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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学者成见颇深。
咒术师的身份会交到学者手中,机械师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后,如今的这一个巨型火种——于公于私机械师都不太愿意点燃,因为那会拖累各种研究的进行。只是一切都无法如他所愿。
火枪手从原地跃起,抓住黑暗祭司的衣领将她扑倒在地,为了不让她再聒噪下去,就很干脆地拿着武器对着她的脑袋,——就算只看到了最后的结果,机械师都能脑补出过程。
他看得多了。
——“……”
对面的另外两人反应也很快,原地上前一步在火枪手的上下分别构建出写满文字的魔法阵,只是还未等到构建完全,她一个翻身就离开了魔法阵的范围。
火枪手的续航主要体现在——能够与敌方周旋的惊人的体力,以及损耗极小的魔法。
就是性格暴躁了些,如果与火枪手愿意服从的指挥同行,那才能发挥出最大的用处。然而——在这个研究所中,统领值是非常罕见的东西,根据测算结果显示,研究所看门的老大爷的统领值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高。
见火枪手蠢蠢欲动,机械师觉得再不阻止她,火种会烧得更旺。在一触即发的气氛中,他将手放到嘴前,轻咳两声。
“——咳咳,三位找老师有事吗?老师现在在地下调取数据,如果……”
“让他……你停下!”
揉着脖子,黑暗祭司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站起来,火枪手的小动作尽在眼底,对刚刚的遭遇有点阴影的她不经意地后退一步喝住火枪手的动作,见对方不甘心地收手后,才摆正了姿态,仿佛刚刚被按倒在地的不是她一样。
“机械师是吗?久仰大名,我们前来的原因是我们的好友——咒术师,有关他的身份,——他生前就极其地厌恶你的老师,在死后,——至少在他死后,我希望能让他与学者划清界限。”
黑暗祭司说话断断续续,时不时停顿一下,看得出很激动,却又不失机械师所知的她的性格。
“老师取数据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啊……”机械师为难,不时瞪了两眼蠢蠢欲动的火枪手,以此警告她不要再惹麻烦了。
咒术师与学者间的事,的确应该让学者跟他们好好谈一谈,但是……
想到不好的回忆,机械师心虚地移开目光。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了。总之,就算让咒术师的身份消失,我们也不愿意让它留在学者身上。”
同样是做研究的,黑暗祭司能够体会对方的心情。然而让她这样回去也不可能,那就在这里等着,看谁熬得过谁。
看出对方这种决心的机械师越来越苦恼了,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去地下…老师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导致对方这么仇视你啊。
思来想去,研究所内站着这三尊大神美观倒挺美观的,但在一律白衣的研究所内他们的黑色系的衣服实在是太突兀,看着非常难受。
机械师的强迫症又犯了。
“……那我带你去吧。”
“机械师大人!学者大人命令过……”
“让他们这样站着不是办法,早点解决吧,免得那边的人说我们没礼貌……只能你一个人进入,可以吗?”
机械师打断研究所看门的老大爷的话,他绝对不承认妥协的原因是强迫症犯了。
“…好吧。”
老大爷犹豫地在众人之间看看,最后也妥协在了机械师随口胡诌的借口上。黑暗祭司与同行的两人交流几句后答应了机械师的条件,递给他们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后站了出来。
“…火枪手你去再睡个觉。”
火枪手刚指着自己还未开口,机械师就明言拒绝了她继续惹麻烦的想法,不满地撇撇嘴,她只得看着两人跟在老大爷身后消失在石梯上。
“……嗯?”
火枪手揉揉眼睛,……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了一下。
……错觉吗?
—
研究所的地下是机械师永远都不想来的地方。
老大爷开了门后就没再走动,一行只剩下黑暗祭司与机械师两人,不知向下走了多少节阶梯,直到光线完全消失时,阴湿带着些许血腥味的空气就窜入鼻内,本能的厌恶随之充斥着大脑。
这里是曾经研究“合成兽”的地方。在完成它的研究后,学者就经常在这里研究一些不方便到实验室中的东西。
例如合成兽,例如最近正在研究的。
黑暗祭司对黑暗十分熟悉,却也不由得被空气所感染而有些怯意,两旁被关在大大小小的笼子或铁栅栏之后的奇怪生物也令她不寒而栗。
早就听说过合成兽是反人道的研究而被人们所诟病,学者竟然在一直研究,——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对这方面已经了解透彻到没必要继续研究的程度了。
“……”
轻微的呼吸声使得脚步的声音更加清晰,黑暗祭司压下不由得窜起的对这个地下的厌恶,紧紧跟在熟门熟路的机械师身后。
她本就是热爱黑夜的一族,却被这里的黑暗压得呼吸不畅。
“……这里的合成兽都是失败品,”机械师瞄见不远处闪烁的火光,偏头又见黑暗祭司眼低毫不保留的厌恶,开口解释,“成功的部分已经被魔王大人下令处理,并不允许再制造。当时全部研究已经结束,老师也就没多大的异议。”
拐角后火光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这是一副拷讯现场才会出现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这是拷讯现场才会发出的尖叫声。
黑暗祭司突然被吓了一跳,眼前的机械师已经撇过头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她粗略地看了看眼前的画面,踌躇半晌才怯怯地开口。
“……你们……他这是在研究什么?”
“论人类对各项极限状态承受极限与魔族的差距。”
第36章 ACT36|知道太多的死灵法师()
黑暗祭司眼前的画面很凄惨。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在凄惨之前,她首先觉得有一点奇怪。
“……学者是双胞胎?”她定了定神,在探究那奇怪的课题之前,决定先解决这个问题。毕竟她听过很多有关学者的小道消息,却从未听说过他其实是两个人。
外界对他的评价似乎是“一个性格古怪据说喜欢吃野菜的男人”,——就是不知道这个作死的评价是谁散播的。
但是在她眼前,的的确确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而且根据机械师的复杂的态度,那就是学者没跑了。
一个口中念念有词地面对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人类,一个在一旁低头爆发出敏捷max的手速记录着什么。
“不是,……老师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这是以前研究合成兽时从,……好像是叫刺猬鸟吧?就是羽族喜欢养的宠物,从它身上提取出来的魔法阵,印象魔法。”
机械师低声回答着,生怕吵到奋笔疾书的学者,同时小幅度地摆了摆手,向黑暗祭司示意了天上的黑色魔法阵。
黑暗祭司膛目结舌地向上看去。
并不是因为魔法阵与刺猬鸟的重合程度,关键是——表示构建者那一块内容上,并不是学者。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模拟刺猬鸟的魔法阵而重现的魔法,而是学者通过非魔法的手段将它特有的魔法强行留了下来,……就算是专门研究魔法的黑暗祭司,对这种可能性也仅仅停留在理论上。
——学者却比他们,在这方面更有造诣?!
黑暗祭司脸色发白,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不可能!他们对魔法的热爱胜过任何人,付出的心血自然也是。咒术师甚至为此丢掉了性命……要是这样还是落在了学者的后面……这不可能!
“……老师,”
机械师轻轻喊了声,向后暼了眼脸色苍白的黑暗祭司,她的想法大概能想到一点,他们本就是不服输的人。
等他再次回过头时,身后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已经被闪耀的电火花电得浑身抽搐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在机械师的不忍中,却突然间融化成一滩水,再眨了下眼后,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又被扎在了原来的地方。
这就是印象魔法,将人对某一事物的印象投现在眼前。这个魔法真正作用的对象应该是被关在了隔壁的人类。
听说是学者用一只合成兽为工资雇来的人类,毕竟在魔族大陆上普通人类很难找,为了方便老师才采取了这种手段。
“……”
后退一步的学者听见机械师的喊声微微抬起头,又马上低了下去,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老师,这位是黑暗祭司,想探讨一下咒术师的身份问题而来到这里……”
机械师侧开一步,将黑暗祭司完全暴露在学者眼前。
一时间附近仍然只有不远处被关起来的合成兽轻微的呼吸声,学者在刚刚低下头后就没有再分出一丝注意力给黑暗祭司,当作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不愧是统领值负数拉低全研究所整体统领值的人。黑暗祭司表情一僵,纠结地看了看机械师,后者低声回答了句“老师听见了,让你直接说”。
……机械师你确定你不是打消她心中“学者其实是个聋子”的想法才这样说的吗?!
第一次见到统领值为负数的角色,黑暗祭司本能地厌恶对方。无论是他一直在研究的反人道的合成兽还是他的态度,都让她很不舒服。
定了定神,为了自己的好友,黑暗祭司还是诚恳地开口——为的只是不让咒术师与他所厌恶的学者扯上一点点关系而已。
“你好,我是黑暗祭司。——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希望你能放弃咒术师的身份,让他平静地离去。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和平解决,我们以后仍旧是两个毫无关系的研究机构。”
黑暗祭司开门见山,只是在谈及“和平解决”时,机械师递了个意外的目光过来。
——他们虽是和平主义者,但是必要的时候也会为了同伴而战。
黑暗祭司目光坚定,然而对话的对象还是像个聋子一样毫无反应。她决定再也不相信机械师的话了,出去就造谣说学者其实是个聋子。
“……如果这就是你的回答的话,那么今天的谈话可能就到此为止。我回去便会向南方负责人提交申请,请各位做好战斗的准备。”
只是来探探学者的态度,——谁知道却是这么令人反感。在对方一本正经地说话时一点都不顾及周围的人,无论是谁都无法留下好印象吧。
只是这倒也符合他创造了新低的统领值。
黑暗祭司一点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本打算就此离开,学者微微动容的表情却阻止了她的脚步。
他好像对南方负责人有点忌讳?她不确定地猜测着。
“……”
学者总算正视了她一眼,从一旁另一个自己手中接过文件,停顿了一阵,才开口,“……第一,南方负责人最近因为旱灾的问题焦头烂额,没理由会答应这种火上浇油的事情。第二,就算他同意了,在咒术范围内你们没有任何一个续航能力强的角色,毫无胜算。第三,有时间闹腾这些,不如去为你们那个朋友找一找真正的死因。”
一字一句都听得十分清楚,学者分析了下现在的情况,然而这段话连在刚刚她提出的“向南方负责人申请”之后,说明他对冲突还是有点不欢迎的。
这本该是一个突破口,黑暗祭司却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最后一点上。
“……什么意思?咒术师因为受到了遗迹的诅咒……禁不过反噬所以死亡了……不是这样吗?!”
“这倒真有趣,咒术师会因为诅咒死亡?这本来就是擅长诅咒的一个职业,”学者看笑话似的看了眼激动的黑暗祭司,“这种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们却偏偏要给那位好友套上诅咒而死这么有损咒术师名誉的死因,真是美好的友情。”
被学者不友好的讥讽刺激到的黑暗祭司满面通红,刚张口想要反驳,学者就转头训斥了机械师训斥。
“我说过不要随便进来的吧?咒术一旦被打开,什么长相奇特的老鼠都会溜进来了。”
“……?”
突然被点名,机械师不解地低头找着“长相奇特的老鼠”,在现在的南方还会有老鼠蹦哒吗?不是早就饿死了?
“……不可能!他的死因……这是经过咒术师死前承认的!”
“他说你就信?”
“……当然!他毕竟是当事者,而且他没有必要对我们撒谎。”
黑暗祭司信誓旦旦地反驳,抬眼却见到学者轻蔑的眼神,突然间不知为何气焰又降了下来,为了保持着自己的信心,她咬紧牙关还想说些什么。
“啪”。
玻璃瓶着地的清脆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便是一阵睡意袭上大脑。
—
在这片地下的区域,站着一个人。
另一个学者的身影忽然消失,真正的学者走到掉到地上的报告旁,将它捡了起来。起身时,身前——大概在入口处吧,就站着三个人。
不对,准确说来是站着两个躺着两个。剩下的一个人不能算是活着的。
“……唔,昏睡两天…边崖草的剂量太大了吗?……唔?”
一个比门口看门的老大爷等级还低的男子,蹲下身观察着吸入昏睡气体后睡着的两人的状态,目光在触及毫无反应的学者后一愣。
仿佛不能确定药剂的效果好还是坏。
“不要管他,他有经过专门药物的训练。”
低等级的男子不认识,但是身旁另外一个白发的男子,——学者打过照面。
魔都的死灵法师。
明明只有在战争爆发时才会来到这附近的他,此时却提早到达了这里。
昏睡药剂的效果似乎延伸到了隔壁房间中的人类,因为印象魔法已经失效了,这极大地拖延了研究进程。学者不友好地盯着打断他研究的两人。
“……真恐怖,感觉他看你很不顺眼,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死灵法师警告。
“放心,在那之前死的会是你。”
低等级的男子毫不畏惧,只是低头摆弄着随身携带的药剂,被反驳了一句的死灵法师无奈地上前,抓了抓花白的头发,毫不隐瞒地道出目的。
“好久不见,我想要离开魔族大陆,能开放海边的诅咒结界吗?”
跟学者说那些客套的废话完全没有用,他只会当你不存在。深谙此道的死灵法师很大方地等着学者的回答。
“不用我特意开放你也能离开。”
“那样动静太大了,我比较想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最好还能瞒住所有人。”
“不,你将会变为一个安详离开世界死老头。”药剂师随口一说。
学者暼了眼死灵法师身旁站着的毫无生命反应的*,这大概是他们能安静地变成老鼠的原因,这个死灵手上的伪装魔法阵还在手心转动着。他朝身后的房门看了眼,随后很认真地伸出手:“解药。”
交换条件达成。
死灵法师拿出手杖戳了戳一旁的药剂师,后者头也不抬就扔出一袋粉末。
以研究为本的学者,肯定会选择最方便的途径让他的研究继续下去,自己研制解药,肯定没有向对面索取来得简单。
况且开放诅咒结界,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要顺便帮你把他们送出去吗?”死灵法师指了指昏睡的两人,见学者阴沉着脸点了点头,他拿着手杖敲了下地面,两只样貌丑陋的死灵矮人从地面上冒了出来。
“走吧。”
—
海边的确被一层看不真切的薄膜所笼罩住了,药剂师望着距离自己很遥远的平静的海岸线,有点感慨。
“……我第一次见到除了侍卫长以外的贵族,”他很诚恳地说,“虽然一直听说贵族的数量并不是非常的稀少……但是真的很少见。”
学者的红眼犹然在目,只是那同侍卫长不同,是一副死气沉沉的眼睛。
“少见是应该的,贵族基本上都去世了。他们的历史太悠长,知道的东西也很多,侍卫长为了巩固魔王大人的地位,在一周目就不留他们的活口了。现在在魔都的贵族,都只是没有遗传到红眼的血脉而已。”
总是知道很多内情的死灵法师拿着手杖敲了敲眼前平静的诅咒结界,“去人类大陆,没问题吧?”
“当然……不过为什么?……哦,还有要怎么去?划小船?”药剂师担心地盯着自己的体力值。
“……喂,你是不是看低我了?”
“不用我看,你不就是那么低吗?”
药剂师随口挖苦,死灵法师叹了口气,手杖在眼前的诅咒结界上挖了个大口子,足以让两人进出,“怎么说我也是能抵得上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啊。”
“没感……”
药剂师的“觉”字还未说出口,在诅咒结界之外,遍布海岸线那数量密集的脑袋把他吓了一跳。
“你的?”
“小部分而已。”
“……数量真多。”
“比起世界树制造的傀儡,这个数量已经很少了。”
死灵法师将手杖收了起来,踏在海岸线上。
“人类帝都——我们去找占卜师吧。”
第37章 ACT37|侍卫长与小小侍卫长()
魔王祭正有条不紊地筹备中。
然而勇者与魔法师还未回来。
—
“说回来……其实他们也没有必要一定得回魔王殿吧。说到底,他们之前也只不过是在这附近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魔王仍旧坐在比自己还要高大的桌椅前,羽毛制成的笔不停摇摆着,在白纸上留下一串串黑字,她头也不抬地回应女仆长的报告,仿佛对这件事并不上心。
站在她身旁的是代替侍卫长照顾魔王的女仆长。尽管魔王抗议了很多次她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但在女仆长乱七八糟的理论下,最后还是任由她来了。
什么“因为魔王大人年纪还小”、“对事情的不同看法多一个人有助于全面了解局势”,最后就连“担心椅子太高魔王大人爬不上去”这种理由都被搬出来了。
说不过对方,魔王脸臭臭地回寝室喝女仆长准备的牛奶,既然知道这椅子太高你就换一个矮一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