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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李老爷把李兴邦叫到书房。
“爹,您还是休息吧,大夫说这样有助于恢复。”
“你不也是大夫吗,你看我现在有事吗?”
面色红润,声音底气很足,走起路来稳健有力,确实很健康。
“坐吧,这次就你一个人来到平山县吗?”
“还有一些同志,我们一起来的。”
“一起来把药带回去,是不是?”
“爹,我这不是相信您老的能力吗?”李兴邦赔笑。
“臭小子,药品你爹我确实是有,但是你爹我是商人,咱们虽是父子,这药也是要付钱的。”
“爹,你这,抗日救国您提钱做什么?”
“提钱做什么,现在给你钱你都买不到,你信不信我现在叫周敏和周雷过来,问他们要不要药品,他们保证会出高价购买。”
“爹,我信,我不是您儿子吗?我们八路军真的不太富裕,比不得国军,能省一些是最好的。”
“怎么,都省到你爹我头上了,你要知道我这些药品也是花了大价钱弄到的,这中间疏通关系,打点了多少人,还有靠着咱家吃饭的兄弟,这些都是要花钱的,你动动嘴皮子就想把药弄走,没门。”
“爹,您的思想觉悟怎么。。。。”李兴邦想说他爹的思想觉悟低,话在嘴边半天没说出来,他生怕把老爷子又气倒了。
“你爹我就老思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就不信你们长官让你们买药没给你们钱,你可别蒙我。”
旅长自然是给了钱的,但是李兴邦想省着点,没想到被他爹说破了。
“爹,那你有多少药,我全要了,但是价钱您得给优惠点,可不能给我们加价,我可是你儿子。”
“药自然是不少,看你要什么?”
“主要要麻药和盘尼西林,还有酒精,纱布等医疗器材。越多越好。”
“现在盘尼西林的价格堪比黄金,你们有那么多钱?”
“。。。。有”
李兴邦这次回来拿的不是法币,而是黄金,大黄鱼7条,这都是八路军辛辛苦苦攒下的。(也有可能是在地主老財那没收的)
最后李老爷和李兴邦谈好了价钱,5条大黄鱼,李老爷提供两箱盘尼西林、4箱麻药,还有数不清的纱布和酒精,这些东西需要用车拉,人力肯定不行。
得知有这么多,李兴邦知道他爹绝对是支持他的,要不他给的钱连十分之一都买不到。
“爹,儿子谢谢你。”
“兴邦啊,不只你爱国,你爹我也是中国人,药呢,全都给了你们,这钱我也需要打点关系,至于怎么运回去就靠你们自己了,这药只要出了我这,可就和李家没任何关系了,我可不响连累李家。”
“爹,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爹呀,你孙子还没有取名字,请您赐个名字吧。”
“就叫平安吧,生在乱世,不容易。”李老爷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李平安,好名字,我也希望他平安、快乐长大。”
李兴邦解决了药品的事,他非常高兴,但这也意味着他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向大家辞行,李母自是不舍,哭的像泪人,李如玉劝都劝不住。
“儿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娘,娘希望你下次回来带着媳妇和孙子一起。呜呜呜。。。”
“兴邦吾儿,切记保重身体。”
“兴邦,好好活着,姐姐希望还能再见你。。。。”
“李医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多于的话我也不说了,请珍重!”
因为怕被有心人看到,李兴邦含着泪从李家的后门偷偷离开,联络其他的八路军战士,准备到李老爷给的制定地点去提药。
近日,战事胶着起来,鬼子一再征兵,在各交通要道驻守的日伪军反而少了,李如玉、周敏等人也有了离开的念头。
整理行装后,李如玉含泪告别父母,再次踏上返回河南之路,这次他们弄了两辆马车,伪装成庄户人家,从山间小路返回河南。
这些日子看着李家团圆,周敏埋藏在心底对父母的思念,全都浮现出来了。也不知道二老在澳门过的好不好,身体怎么样,安保力量过不过关,妈妈有些畏热,也不知是不适应澳门的气候,还有方管家,他的身体是否还硬朗。
这一路周敏都在发呆中度过,心里想着,回了河南后一定要去电报局发一封长长的电报,给父母报平安,可不能像李医生那样,让父母着急。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枪声,听声音好像在小山坡的另一侧。
“警戒,怀根,老二,你们两个去侦察一下。”周雷迅速下命令,其他人也纷纷下了马车,快速躲到小路旁边的树林里。
怀根和老二快速翻过小山,就看到有10多个骑着马的鬼子追着两个人,枪声就是他们打出来的。
二人连忙回来报告。
周雷想了一下,说道:“救人。”
于是12人快速爬上山坡趴好,就等着鬼子过来打伏击。
“啊呀,后面那个人中枪了,他可千万抓住缰绳,别从马上掉下来。”周敏一看马上的人中枪,低声说道。
鬼子的骑兵很快进入了周雷他们的射程内,周雷低喝道:“准备,打,都瞄准了,打人,别打马,把马留着。”
密集的枪声响起,突入起来的攻击一下子把鬼子打蒙了,他们也不过10个人,这密集的枪声他们以为自己遭遇了大部队。
“巴嘎雅路,敌袭,快撤退。”可是,周雷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这10个鬼子就被周雷等人密集的火力歼灭了。
周雷带着大家冲下山坡,开始打扫战场,马还是被打死了两匹,这可都是上好的东洋马,周雷看着死去的两匹马很是心疼。
而被救下的两人,其中一个因为中枪还是从马上摔了下去,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好像晕过去了,另一个人一脸警惕地看周周敏等人。
看见有伤者,李如玉处于职业本能就要上前,周敏赶紧跟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鬼子为什么追你们?”李如玉开口问道。
“我们就是过路的,没想到遇到了鬼子的巡逻队。”
周敏没有开口说话,她看着受伤昏迷的那个人特别眼熟,突然间,她一拍大腿,想起来是谁了。
二四五 王政委()
“你们是八路军吧?”
“你怎么知道,你们是谁?”
“小伙子警惕性还挺高,把手从枪上放下吧。躺在你怀里的是王政委吧,125团的王政委,125团的团长是赵国栋,对不对?”
“你认识俺们旅长和政委?”
“赵团长升官了了,可喜可贺,王政委受伤了,先简单包扎一下,咱们赶紧撤退,这些鬼子死在这,一会可能有人追来。”
“是”
周敏一行人加上王政委,还有那个小战士一行14人,快速离开了事发地。周雷还留下了两个人,驾着马车故布疑阵,免得一会儿鬼子追来。
众人撤离到附近的一个破庙中,李如玉看着昏迷不醒的王政委说道:“必须马上把子弹取出来,他失血较多,需要缝合伤口。”
“如玉姐,那就拜托你了。我给你打下手”
“好”
然后周敏就看到李如玉变戏法似的拿出好多东西,什么纱布,酒精、药品,甚至还有手术器材。
“如玉姐,你这在哪弄的?”
“向我爹要的,我担心咱们回去的路上有人受伤,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些。”
“你家不仅有矿、有厂,竟然还有这些东西。伯父真厉害!”周敏不禁竖起大拇指。
李父可是一个精明的商人,30年代初期他就意识到中日早晚爆发战争,打起仗来消耗最多的就是武器和药品,所以那时起他就悄悄囤积药材,中药、西药都有;他不停地疏通关系,但是并不贪婪,就是细水长流地积攒,让人看不出毛病。这些年下来可是没少赚钱。这回给李兴邦拿走不少,自然不会厚此薄彼,所以女儿一提出需求,老爷子马上就给准备。要不是李如玉担心太多耽误赶路,李老爷可能会给女儿一马车。
八路军的小战士焦急点看着李如玉和周敏给王政委做手术,要是王政委除了事,他都不知道怎么向旅长交代,多亏遇到了这些人,否则后果不开摄像。
手术很成功,10多分钟二人就取出子弹,缝合完毕。
“姑娘,请问政委他什么时候能醒?”
“快的话过一会就能醒,他从马上摔下来,头部摔伤了,你看,流了这么多血。你放心吧,如玉姐是美国回来的医生,保证王政委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谢谢你们。”
“小战士,你叫什么?怎么遇上的鬼子?”
“我叫嘎子,我奉旅长的命令接应政委,可是我们在返回根据地的路上发现鬼子在个个路口都设置了岗哨,我们就绕路而行,选了一条较为偏僻的乡道,没想到有鬼子的骑兵移动哨,我们被发现了,一路上被鬼子追着打,后来就遇到你们了。”
“鬼子怎么设置了那么多岗哨,竟然还有骑兵。”周敏很是疑惑,看了周雷一年。
“这,可定时战事有变化,鬼子的兵力都调到了前线,这兵力本来就捉襟见肘,怎么会有闲人在这些小道的路口设卡。”
“有道理,看来回去的路又受阻了。”周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这是要去哪?”嘎子不禁问到。
“我们要回河南。”
“河南,那你们还要等一等,我听政委说,鬼子在河南和河北交界处的兵正在向山西增援,你们这时候回去,说不定正好撞上,太危险了,要不你们先和我回根据地,王政委他。。他也需要照顾。”
周敏一听嘎子邀请他们去根据地,就明白他的心思了,王政委现在还没有醒,他肯定是希望路上能有个医生,随时救治王政委。
“这个,我做不了主,如玉姐,周雷,你们什么意见?”
“治病我行,这个我不行,咱们还是听周雷的吧。”
“那就先和嘎子走吧,就像他说的,要是真和鬼子撞上可就完了。”周雷心里想,这两个女人哪个都不能出事,一个是师长的亲妹子,一个是未来的媳妇,这要是出事了,周雷不禁打个寒颤。
在破庙休整了近2个小时,众人吃过午饭后准备出发,就在这时,王政委醒了,声音非常虚弱。
“嘎子,嘎子。。。。”
“政委,政委你醒了,吓死我了。。。”嘎子红着眼圈说道。
王政委看着眼泪带眼圈的嘎子,虚弱地说道:“嘎子,别哭,咱们现在在哪?”
“政委,咱们现在在破庙,咱们被人救了,就这这几位,其中有个姑娘认识你。”
顺着嘎子指的方向,王政委微微转头,看到了周敏。
“你是周敏?”王政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王政委,是我,你放心吧,现在安全了。我们会护送你回根据地的。”
“真的是你,太好了,没想到还能再见面,谢谢你救了我。”
“这就是缘分吧,就像当年你们救了我一样。”
就在这时,出去侦察的张怀根和冯老二回来了。
“连长,咱们得赶快离开这,我们在山上远远地看到有鬼子往这边来了,估计再有3里地就到了。”
“连长?”王政委疑惑地看着周敏。
“王政委,这位是国民革命军独立师警卫连连长,给你手术的是独立师野战医院的李院长。
“周敏,那你?”
“我现在也在独立师,是个军医。”
王政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心里还是很可惜周敏去了国民党那边。
“嘎子,这距离根据地还有多远?”
“现在根据地在五岳寨,与山西接壤的一个山里,从这里到根据地骑马需要将近大半天的时间。”
“骑马?王政委不行吧?”周敏皱着眉说道。
“无妨,伤到了手臂,不影响。”
“这位八路军的长官,你伤的不仅是手臂,还有你的头,你跌下马时头部也受伤了。骑马很颠簸,可能会影响你的伤。”
“无妨,这些年,大小伤无数,这点小伤我能坚持。”
“那我再给你打针镇痛药吧。”
一行人离开破庙不久鬼子就到了双方交火的地方,10具尸体躺在地上,但身上被扒的精光,除了两匹死马外什么都没留下。
“巴嘎雅路,小冢君,带着你的骑兵快追,他们骑马跑的,顺着蹄子印追。”
“哈衣”
二四六 五岳寨()
一路上,王政委咬牙坚持,因为用力过猛,手臂上总是有血渗出。
而鬼子被张怀根和冯老二布置的迷阵耽搁了一下,只找到两个废弃的马车,后来他们也找到了破庙,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以及马粪,可是要追击的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一路上有惊无险地到达了根据地,还闯了两个伪军的哨卡,伪军们还没反应过来,一行人就已经飞驰而去。
这一路上除了让马休息外,基本上没耽搁时间,骑了这么久的马,周敏感觉屁股和大腿内侧好像都磨破了,持续的颠簸让她感觉腰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李如玉也是皱着眉头,看来也不好受。
就这样一路飞驰,晚上10点多,众人终于到达了五岳寨山脚下,他们被哨兵拦下,哨兵一看是嘎子和政委,一边快速向山上报告,一边领着众人上山。
“政委,你负伤了,快,快送政委到野战医院。”
“等一下,旅长,你看看这是谁?”
现在已经是黑夜,由于光线较弱,赵旅长只看到模糊的脸,但是冥冥之中有种熟悉的感觉。
看赵旅长努力的回想,周敏笑嘻嘻地说到:“赵团长,不对,现在是赵旅长了,我是周敏啊,不认识了吗?”
一听周敏二字,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周敏,竟然是你,见到你太高兴了,你怎么和王政委走一块去了?”
“旅长,我和政委被鬼子追击,是这位周敏姑娘救了我们,这位李院长还给政委做了手术,把子弹取出来了。”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快和我进屋,我让炊事班给你们准备饭。”
八路军的饭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然很朴素,正好这几天李家的大鱼大肉吃的有些腻,换些粗粮改善一下。
骑马骑了几十里地,大家都疲惫的很,赵旅长也看出来了,吃完饭就安排他们休息了,专门把寨子里最好的几间房匀给他们休息。
第二天一早,周敏和李如玉起来后,才看清这八路军的根据地。
在周敏看来这更像是一个山寨,就是有山大王的那种山寨,不知道怎么成了八路军的根据地。
“二位,早上好。”
“赵旅长,早上好。”李如玉和周敏一起说道。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们去。”
“那就麻烦您了。”
“对了,赵旅长,李医生呢?”周敏问。
“他在野战医院忙呢,你们救了王政委,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您太客气了,这都是举手之劳,赵旅长,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如玉李院长,是国民革命军独立师野战医院的院长,李兴邦医生是她的亲弟弟。”
“亲弟弟,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真是太巧了,那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我带你们去找李医生。”
在赵旅长的带领下,李如玉见到了弟弟,他有些狼狈,白大褂的颜色很糟糕,红的,黑的都有,李如玉甚至看到了白大褂上的一个补丁。
“小弟!”
李兴邦隐约听到有人叫他,声音有些像姐姐,他回头看了一眼,果真是姐姐。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小弟,我是姐姐,你怎么了?”李如玉看李兴邦有些楞,不禁担心地问道。
“姐,真的是你,我以为是错觉,周敏,你也在,你们怎么来这了。”
“李医生,王政委和嘎子没告诉你吗?我们都在这住一夜了。”
“没有啊,嘎子我没看到他,王政委昨天送过来后就晕倒了,他失血过多,疲劳过度,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不过,看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对了,姐,爹娘怎么样?”
“你就放心吧,他们还好。”
李如玉打量这个野战医院,发现和国军的比起来,真是简陋了不少,医护人员也不多。“李医生,原来团里就你一个医生,现在扩编成旅了,不会还是你一个人吧,我看你累的够呛,这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周敏,这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真的很缺专业的医生。这些年我倒是培养了几个,但是稍微难一点的手术还得我做,最近战事紧张,伤员源源不断,我这好几天都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昨晚一夜没睡,所以精神状态不太好。”
李如玉一听弟弟这么辛苦,非常心疼,马上说道:“一会你就休息,再有伤员,姐姐和周敏帮你。”
“这。。。我得和旅长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了,我同意了,我可是听说李院长是美国回来的高材生。”这是赵国栋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至于周敏,压力还是比较大的,打打下手,递个手术刀,止血钳还好,要是真给伤员手术,她还是有些害怕,这可是人命,不是做实验。
李兴邦还是被勒令休息了,李如玉接过了他手中的手术刀,和周敏一起救治伤员。曾经周敏也是这病床上的一员,没想到现在也可以救治别人了。
“赵旅长,和您商量个事,我们这次返程是向上级汇报过的,因为前方战事原因,现在仍然滞留在河北,我需要和河南独立师联系一下,报一下平安。”
“这,我们旅和独立师没有加密的电台,这明码发电不太好吧。”赵国栋的心思很细腻,如果明码发电,就会被很多有心人看见,这对独立师没有好处。
“那怎么办,打电话?”
“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电话。”赵旅长苦笑道。
“那这样,把我们平安的消息传递给第一战区长官副司令,再由副司令转告独立师。就说我们返程途中,遭到袭击,被八路军救下,无人员伤亡,待时机成熟,马上归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