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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天从衣柜里取出一块巨大的,像屏风一样的东西,然后装在了我的背后;
那东西很重,并且和裙子一个颜色。
我正要开口询问亚天,可亚天却先开口了:
“现在不要问,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眼睛,仿佛我的眼睛,可以将我心底所有的秘密告诉他似的;
“好的,我不问!”我迅速将视线挪开,避免再次和他有眼神接触。
看来,哥哥说得很对。
“青明,有时候,你的眼睛会出卖你!”
哥哥经常这样,用半警告半提醒的口吻对我说。
一个人心底的秘密全部被写在了眼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我得改改这个坏毛病了。
“好好让王室城的公民见识一下你的独一无二吧!”亚天面露得意之色,可是,那得意的神色之中,好像却藏着某种东西!
“我有个问题;”我贼眉鼠眼地在屋子内扫视了一圈,然后轻声问道;
“孩子,大胆的问吧,这里没有人能听得见,更没有监听器!”
瞧,他又看出了我的心思。
“既然他们要致我们于死地,那为什么又要这样大张旗鼓地为我们花费财力和人力呢,干脆直接把我们投入竞杀场得了?”
我问出了压藏许久的问题。
“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亚天头也不抬地说道,“钱对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他们最看重的是权利,在达赤王国,权利是金钱买不到的!”
“权利?”我追问,“那这和祭灵仪式有什么关系?”
“十个镇中有他们需要的一切东西,而他们又不愿意和你们共同分享……”
他欲言又止,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然后继续说道:
“而他们发现,只要讨好少部分人,便能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你们,控制住资源,所以,他们才想出了祭灵仪式这招,来讨好那些蛀虫,只要王室城一天不倒,你们就永无翻身之日!”
天啦!作为一个王室城公民,他居然会这样胆大包天的去贬低王室城,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做一举两得,举办祭灵仪式这样的电视真人秀,既震慑了你们,又讨好了王室城公民,准确来讲,是那些有钱有势,却又嗜血如命的上层人士。”
他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言语间透出对王室城的鄙视与憎恨,没错,“憎恨”二字实际上就写在他脸上,就像我的秘密被写在眼睛里一样。
“你这么说就不怕遭到他们的迫害吗?”我很担心他会因此遇到麻烦;
“不用担心,不是任何人都值得我发出肺腑之言,你是例外,懂吗?”
不,这我就更不懂了,我为什么会是例外,难道就因为我是杂物镇的平民?不过,我也非常憎恨王室城。
“不太懂,但我看得出来你讨厌他们!”我说;
“是的,我讨厌他们!”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难以置信,这话居然会从他的口中冒出来!就如凶猛的狼群撕咬可怜的动物,而其中一只狼却站出来,谴责它的同类太过残忍一样。
“王室非得这样做不可吗?”我问;
“真正的王室是不会这样做的。”亚天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的话再次将我推入了堆满问号的深渊,什么叫“真正的王室”,难道还有假的王室?
他的话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好了,你先出去等着吧,顺便叫卫广进来,好吗?”
“好的!”我揣着满腹的问题走出了更衣室。
卫广穿着连体服和皮鞋,头发被梳向一边,使他的整个身体看起来强壮而挺拔,就像一只直立行走的公牛;
他的衣服和鞋子的颜色与我一模一样,并且,他的背部,也被亚天装上了巨大的“屏风”!
“你说,亚天在我们背部装的什么东西呢?”卫广凑到我耳边问道;
“不知道,他说这是惊喜,不让问!”我耸了耸肩,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
“他也叫我不要问,他说,我们的衣服藏着玄机!”卫广指了指背部,然后又指了指更衣室的大门。
玄机?我可看出来这身衣服有什么玄机!
“唉,算了,就算有玄机,过一会儿,我们就会知道了!”我不以为然说道;
“嗯,这就是我们亮相的装扮了,你觉得我们看起来怎么样?”他说完,抖了抖背部的“屏风”。
“我觉得我们看起来棒极了!”我可不会吝啬对自己的夸赞。
“嗯,你看起来当然是很美!”他笑着说;
“你也一样!”我说。
听到我的赞美后,他脸上洋溢起快乐的笑容。
“噢,耶,你们看起来太耀眼了!”
祖利亚穿着崭新的白色西服,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他张开双臂,将我们拥进了他的怀里!
“不……你得小心点,不要弄坏了衣服里面的电路!”
亚天冲过来了拉开了我们;
“电路?”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行了,这是个惊喜,谁都不要再问,好吗?”亚天摆了摆手,然后又走了进去。
“我的意思是,他们的衣服上装着电路什么的,那这安全吗?”祖利亚皱着眉头追问;
“非常安全,我试了不下十遍!”亚天一边说,一边从更衣室里,拖出了一坨足足有两米高的巨大物体,它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我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嗯,好吧,可是,这又是什么?”祖利亚仰头指着那坨庞然大物问;
“不要问,好吗,等一下就明白了!”
亚天说完,便拉着那坨庞然大物,走向了电梯口。
祖利亚摇了摇头,然后拉着我们跟了过去。
根据惯例,所有的祭灵战士将从楼顶亮相,然后滑向地面,可我不知道怎么滑向地面?
以往的开幕式上,祭灵战士一对接一对的从楼顶漂浮而下,他们四周什么也没有,就连绳子也没有,我想不通,他们怎么会在没有任何承载物的情况下,稳稳地到达地面的?
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这让我有些激动。
顶楼挤满了人。祭灵战士们以及他们的团队、警务员以及工作人员,我们是最后一拨。
这是我第一次与其他镇的祭灵战士见面,所以心底有些忐忑不安。
我们的出现引来了一阵哄笑,那笑声里夹杂着嘲弄与讥讽,我想,肯定是因为,我们背部的“屏风”太过夸张了!
我和卫广背着沉重而巨大的“屏风”,艰难地行走着,而亚天身后的那坨巨物更是引人注目。
反观其他的祭灵战士,他们的穿着打扮,虽然略显珠光宝气和复杂化,可看起来却比我们正常,而我们的装扮从头到脚就只有一种颜色,这使我有些怀疑亚天的水平。
“嘿,祖利亚,你的祭灵战士穿的是什么呀,裹尸布吗?”一个尖细的女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随即,现场又涌起一阵大笑!
祖利亚回过头看了看我和卫广,然后无比尴尬的答道:“不是,我想你看错了……”
那个女人让祖利亚下不来台,她太刻薄了!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发现一个打扮时髦的高个子女人,正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在电视上见过她,她是兵卫镇的祭灵顾问!
她的身后站着穿着紧身夹克衫的一男一女,我想,他们一定就是兵卫镇的祭灵战士了!
他们像饥饿的秃鹫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我和卫广,眼里透着凶狠的寒光,仿佛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我和卫广撕成碎片似的。
“他们不好惹!”我凑到卫广耳边轻语道;
卫广顺着我的视线,瞅了瞅那对眼神凶狠的兵卫镇祭灵战士,然后安慰道:
“不用理会,我们只管做好自己,不要为了他们而分心,好吗?”他说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度使我很快平静了下来。
我偷偷瞟了瞟其他祭灵战士,然后在心里喊道:“看吧,竹青明,你会被这些人杀死或者杀死这些人!”
开幕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们来到护栏边作最后的准备,此时,我的心就像皮球一样,一下接一下的跳个不停,我紧张得要命!
我和卫广伸出脑袋向下看了看,这一看,使我头晕目眩!
这太高了!
地面已经人山人海,灯火通明,大家欢呼着,准备一睹祭灵战士的风采。
按照惯例,十对祭灵战士随着各自的背景音乐,依次从楼顶滑向地面;当第一对祭灵战士安全到达地面,第二对祭灵战士由主持人介绍后,再跟着背景音乐缓缓滑向地面。
不得不说,选背景音乐是一件苦差事,它既要符和祭灵战士带给大众的第一感觉,又要形象地将祭灵战士的个性表现出来,这真的挺难的!
我们的背景音乐由祖利亚负责,有那么一刻,我真替他感到疲惫!
祭灵仪式开幕式的音乐响起了,随着高亢而令人振奋的音乐声的响起,人们沸腾了,他们尖叫着、呐喊着,那声浪已经快要盖过音乐声了!
“达赤王国的女士们、先生们,下面,我郑重地宣布,祭灵仪式开幕式现在开始,掌声有请伊温,为我们演唱祭灵仪式主题曲……”
主持人的声音回荡在王室城上空,他的声音听起来明快而兴奋!
伊温是王室城的歌星,她的声域像沙漠一样无边无际,像高射炮一样直冲云霄……每年的开幕式,她都会演唱主题曲!
我很喜欢听她唱歌,她的歌声美妙极了,就像一串快乐得手舞足蹈的音符,从水中蹿进树林,再由树林飞上天空!
我非常激动,探着脑袋在地面张望着,可是地面人潮汹涌,什么也看不到!
“嘿,看那里!”卫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发现伊温出现在了空中!
准确来讲,她是被投影到了空中。
四周的大楼,以及各个角落都是伊温的身影,她穿着鲜红色的蕾丝晚礼服,看起来既热情又火热,端庄却又不失温婉,就像从天堂降临人间的女神一般充满灵气!
“让我们,我们,欢聚一堂,观赏,观赏,你们献上的天堂;请你们,你们,坐在火焰上,品尝,品尝,我们送出的恐慌……”
据说,这首主题曲曾由泰天国王亲自谱曲、填词,经过多次修改后,才被最终敲定。
它的旋律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令人欢快,时而又使人顿觉压抑,它既会让人产生,一种被囚禁在沙漠之中的荒凉感,又能使人从内而外爆发出,一股被幸福包围的满足感。
“战斗,战斗啊,用温热的鲜红色祭奠,祭奠,那逝去的王;颤抖吧,颤抖,以冰凉的灰白色震慑,震慑,这涌起的妄想;休要痛斥,休要反抗,在坚硬的铁蹄下,只能如蚁,如退缩的群羊……”
可是,我却不知道它到底是唱的什么意思?爸爸以前常说,这首歌的歌词太过残忍,可我却找不出它残忍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杂物镇的人们,此时一定已经全部聚集在了政府大院,观看祭灵仪式开幕式,这是强制性规定!
我想,爸爸他们现在一定和卫广的家人紧挨在一起,心惊胆战地等待着我和卫广的出场!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在镜头前表现得快乐一点,这样,爸爸他们的内心才能好受一些。
伊温唱毕,现场掌声雷动,就如滚滚的惊雷一样直击心扉,我赶忙捂住耳朵,以免被震破耳膜。
我真怀疑王室城公民的耳朵,是由特殊材料人工合成的,不然,他们怎么能承受得住如此强烈的震音?
“嘿,我在下面等你们,记住,一定要微笑,要热情洋溢……”祖利亚把我和卫广拉到他的面前,他的鼻息呼在我的脸蛋上;
“要假装爱他们,假装你们因被选做祭灵战士而骄傲,我说的是假装,因为我知道你们并不愿意,懂吗?”
我和卫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答道:
“好!”
祖利亚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冲亚天嘱咐道:
“那么,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我必须得下去了!”
亚天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胸脯说道:
“放一万个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俩!”
“那这样最好了!”祖利亚说完便走向了电梯口。
“呵呵,假装爱他们,这太难了。”卫广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假装去爱一个并不爱的人比登天还难!
“试试吧,他只是让我们假装,并不是强迫我们真正去爱他们。”我说;
“好吧,那就试试吧。”他说。
武器镇的祭灵战士已经准备就绪,他们被工作人员扶上高高的踏板,踏板之上竖着一块巨大的幕布,待会儿,幕布被拉开后,他们将从那里滑下去。
他们身穿手枪和炮筒形状的长裙,头发被撒上了黑灰色的粉末,我想,那黑灰色一定象征着火药了。
祭灵战士出场的顺序根据所住楼层,从下往上依次出场,所以,我和卫广排在最后。
我看了看其他祭灵战士,发现他们大部分都画着浓妆,除了身高和身形外,他们看起来几乎一个模样;而我和卫广则画着清新的淡妆,在愈渐模糊的夜色和通明的灯光下,显得清晰而明朗。
“掌声有请来自武器镇的祭灵战士……”
主持人用高亢的声音宣布祭灵战士入场后,现场的灯光暗了下来,从远处投射而来的聚光灯,像跳跃的飞虫一样在空中打着旋;
音乐声响起后,幕布被拉开了,武器镇的祭灵战士露出笑容,手拉手滑了下去……
“噢,天啦,他们是怎么下去的?”
我冲到护栏边,发现武器镇的祭灵战士,正从半空徐徐向下滑去,他们站得笔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慌张!
他们兴高采烈地,向左右两边以及正前方的观众挥手致意!我这才发现,他们滑下去的两边,居然是一排排与楼层齐高的看台,看台上面座无虚席,人头攒动,就像我在书中看到过的足球场看台一样;
而他们的前方,则是四层巨大而宽敞的露天看台,第一层坐着王室成员,第二层坐着王室城贵族,第三层坐着负责举行祭灵仪式的祭灵院高层人士,第四层则是以往的胜利战士们!
以前,这些震撼的场景只能从电视上看到,而今,我居然身临其境,这感觉简直就像在做梦。
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滑下去的?
我蹑手蹑脚地挪到卫广跟前,发现他的脸上满是震撼,我想,他也一定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滑下去的?”我指着正在缓缓滑落的武器镇祭灵战士问;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呢,看不出有什么玄机啊!”卫广抓着脑袋说道。
“嘿,不要抓,发型会被弄乱的!”亚天冲过来阻止了卫广抓头的动作;
“对不起,我只是想不通他们是怎么下去的!”
卫广显得有些尴尬,他将手放在腹部蹭了蹭,仿佛那样做,可以缓释他的尴尬似的。
“噢,是这样的,那是梯式电梯的功劳。”亚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电梯,透明的吗?”我问;
“不是透明的,它是用钢化玻璃制作而成的,所以,会使人产生一种站在空中的错觉!”
亚天走到护栏边,指着那看不见的电梯说道。
我和卫广这才恍然大悟!
“那么,它其实同我们这栋大楼里的电梯一样咯,只不过,它是用玻璃做成的而已?”卫广问;
“不,不一样,楼里的那个是厢式电梯……”亚天指了指电梯口,“这个是梯式电梯,就像梯子一样,呈45度斜面,然后从楼顶一直连接至地面,就像传送带,懂吗?”
我和卫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亚天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这属于科技镇的产物,我们怎么会搞得懂其中的原理呢?
祭灵战士一对接一对的滑了下去,现场的观众随着祭灵战士的出场,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当海边镇的祭灵战士消失在站台后,亚天迅速将我和卫广推了上去。
亚天为我和卫广补了补妆,又替我们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背部的“屏风”,然后看着我们说:
“记住祖利亚的话,假装你们爱他们,保持笑容,千万不要板着脸,懂吗?”
“懂了?”我们回答道;
“还有,无论你们一会儿看见什么都不能惊叫,你们必须泰然自若……”亚天拉了拉我背部的“屏风”,然后严肃地说道:
“放心,你们会被电梯牢牢吸住,不会摔下去的,到了地面,自然会有人接你们……”
一名工作人员将那坨大物抬了上来,亚天揭开裹在上面的黑布后,我与卫广立刻发出不可思议地惊叹声!
那是一块巨大的“茧”!就像毛毛虫的茧一样,结实而光滑。
“天啦,他到底要干什么?”我在心里喊道。
可无论他要干什么,我现在都没有心思去猜了,我已紧张的全身发抖,心脏就快要跳到嗓子眼,若不是现场的声音太过响亮,我想周围的人,一定会听到它剧烈跳动地扑通声!
“不要紧张,手拉着手,如果观众给你们热情,你们必须还以热情!”亚天说完后拥抱了我和卫广,然后和两个工作人员抬起大茧,用其将我和卫广严严实实地罩住了!
瞬间,我们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外面的音乐声以及亚天敲击茧的声音。
“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亚天一边敲一边问;
“能听见?”我答道;
“很好,记住,茧消失后你们就能看到光亮了,所以,不要害怕,祝你们好运!”亚天用轻柔的语气说道,就算隔着厚厚的茧,我仿佛也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我想,他也许比我们还要紧张。
“你说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就这样让我们亮相吗?
”卫广凑到我的旁边,紧张地问道,他的呼出的气体打在我的脸上,使我有一种伸手去挡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我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很紧张?”他问;
“是的,那你呢?”我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