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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女士美容间时,他们三人已经等候多时,卫广说,他早就做完了护理!
唉,女人可真麻烦,就连做美容护理的时间,都比男人长了好几倍。
我们径直去了亚天的工作室,说实话,我真是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我们的服饰!
不过,在试衣间看到它后,失望与沮丧立刻填满了整个胸口!
“怎么又是粉蓝色?”我在心中不满的抱怨道。
我个人已经对这个颜色产生了抵触情绪;去年生日,我穿着这个颜色掉进了水库,而送祭日那天,我穿着这个颜色踏入了深渊!
可是,我又能怎样呢?这是亚天的安排,我必须服从。
我站在挂着我的礼服的塑料模特前踌躇不前,而内心更是五味陈杂;
我多想尝试一下其他颜色的服饰啊,要知道,在杂物镇,平民的服饰主要以黑、灰色为主,如果我不幸死在了竞杀场,那就再也没有机会穿其他颜色的服饰了。
亚天的女助理走了进来,她从塑料模特上面,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条粉蓝色水溶蕾丝大拖尾长裙,然后举着它走到了我的身旁;
她看起来有些吃力,仿佛那长裙异常沉重似的。
“让我为你更衣吧!”她说;
“好,谢谢你!”我笑着说道。
我脱下浴袍后,她便把长裙套进了我的躯干。
“天啦,这裙子太沉了!”我无比吃惊的叫道;
“这是亚天的创意,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不以为然的说道,好像并未在意我的看法。
“好吧!”
我无可奈何地瘪了瘪嘴,然后用手抚摸着蝴蝶形状的粗硬蕾丝布,蕾丝是镂空的,而蝴蝶的做工更是精细无比,看起来几乎和真正的蝴蝶一模一样;
瞧啊,蝴蝶成为了我们的吉祥物。
她朝落地镜中的我看了看,微微一笑后便走出了换衣间。
我对着镜子细细打量着自己,这裙子使我看起来清纯可人,可它太重了,大概有十斤左右,穿着它犹如穿着钢铁网。
我撩开厚重的裙摆,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另外两层——用淡红色丝绸制作而成的内衬!
“粉蓝色配淡红色,真不知道亚天的用意何在!”我对着镜子里粉蓝色的自己说道。
“怎么样,喜欢吗?”
亚天提着化妆箱走了进来,他看起来红光满面,就像初升的太阳似的;
“我喜欢!”
因为违心的回答,我的声音变得低沉了,可我不是故意向他撒谎的。
“好,那我们开始化妆吧!”亚天欣慰的对我笑了笑,然后打开了化妆箱。
“为什么不到外面去化妆呢?”我看着皮箱里摆得整整齐齐的化妆品问道;
“因为二王子他们在外面,所以,不太方便!”他一边梳着我的头发,一边答道。
发型和开幕式那晚有所不同,我的头发被盘成发髻垂在后颈,这使我看起来温婉而庄重;
可令我不满的是,亚天从饰品盒里,取出了若干只如大拇指般大小的粉蓝色蝴蝶发夹,将其密密麻麻地别在了我的头上;
唉,刚才,我是一位端庄的大家闺秀,转眼间,却变成了俗不可耐的花仙子!
噢!粉蓝色的蝴蝶蕾丝长裙和粉蓝色的蝴蝶发夹,就连高跟鞋上也粘满了粉蓝色的蕾丝蝴蝶,这也未免太女气了!
真是够了,我可不想成为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傻蝴蝶,它不过是昆虫而已!
我不得不再次偷偷地对亚天的审美提出质疑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躯跟着亚天走出换衣间后,正聊得不亦说乎的众人突然之间闭口不言,他们打量着我,并发出不可思议的赞叹;
我想,他们也许认为这样的我美轮美奂,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看起来俗不可耐!
俗不可耐的可不止我,当然还有卫广了!
他穿着和我同色、以及同款蕾丝布料制作而成的西服。噢,我的天啦,我还是第一次见男人穿蕾丝布料,可想而知,他的内心肯定已如被洪水冲毁的堤坝一样奔溃了。
我想,他的服饰一定会在现场招来无数嘲笑,我们之前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定会因此一落千丈!
我向卫广投去同情的目光,他见后向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让后用手指指了指他的脚下;
他的皮鞋和我的高跟鞋一样,粘满了蕾丝蝴蝶!
“不错,你看起来漂亮极了!”柳环走到我的跟前,环抱住我的双肩说道;
“谢谢你!”我低声向她致谢后,在屋子里环视一圈,发现二王子已经换上了深蓝色的浅格子西服;
那么,他一定是在这里换了衣服,那身衣服一定是亚天为他设计的,因为它看起来非常合他的身躯。
“亚天,谢谢你为我做的西服!”二王子走到亚天跟前,向亚天致谢;
“你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亚天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二王子说道。
我这才发现,亚天和二王子长得有些相像,亚天年轻时,一定也是个英俊的男人。
当我们一行6人,身着盛装走出一楼的电梯口时,无人摄像机和疯狂的民众,便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疯狂的民众大声地向二王子行礼,并欢呼雀跃的向我和卫广致意,看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卫广的蕾丝西服。
警卫将民众围住后,我们便坐上了小型观光车,观光车径直驶到广场边的巨大舞台边停下,下车后,除二王子外,我们其余五人,被引导员带进了舞台后面的休息室。
所有的祭灵战士以及团队会一一在舞台上接受主持人的采访,采访完毕后,祭灵战士和团队会出发去剧院欣赏舞台剧,这是多年不变的硬性规定。
早在几天之前,祖利亚就为我和卫广设计好了台词,以及主持人大概会提出的问题的应对答案;
不仅如此,他还翻出往年的现场采访录像,让我和卫广观看、学习,并模拟出采访现场,向我们传授受访技巧,直到他认为观众会满意为止。
不得不说,祖利亚的确是一名负责任的祭灵顾问,只不过前些年里,他的运气不大好,遇到的祭灵战士,几乎全都是胆小如鼠之辈。
虽然我们准备的很全面,但是,我仍然紧张得双腿发抖;幸好蕾丝长裙遮住了我发抖的双腿,否则,我可是无比尴尬了!
休息室里挤着黑压压的工作人员,以及其他的祭灵团队,使得密闭的休息室无比闷热,这感觉就仿佛空气被全部堵成了一团似的;
衣服太重了,这让我有些吃不消;我感觉自己就像背着两个巨大驼峰的骆驼,在烈尘如火的沙漠里艰难前行!
可是,很无奈,我只能像个大家闺秀一样,端坐在躺椅上,观看巨大电视屏幕中的现场直播,并等待着引导员的召唤。
最先出场的依旧是住在祭灵大厦最下面的武器镇祭灵团队,他们一行五人,身着夸张的宝蓝色服饰,看起来就像五条宝蓝色的丝带;
“掌声欢迎来自武器镇的祭灵战士元熹、丁佩茂以及他们的团队……”
舞台足足有两米之高,舞台下拥挤着无数激情昂扬的观众,他们手里拿着发光的荧光棒,和所支持祭灵战士的巨幅照片,在灯光亮如白昼的广场之上挥来挥去……
主持人话音刚落,武器镇的祭灵团队便由引导员迎上了舞台;
当他们踏上舞台的一刹那,他们的脸上立刻洋溢起无比快乐的笑容。
“哟,他们看起来很自然,好像一点儿也不紧张!”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的直播画面说道;
“所以,你们能做到自然、亲和最好;”祖利亚说完后,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提神饮料,“你们趁现在仔细观察和学习,看看别的祭灵战士,是怎样应对这种场面的!”
“嗯,我正在学呢!”卫广将十指扣在一起,并来回不停地摩擦着,他看起来有些紧张。
开幕式上,我和卫广仅仅只是在观众前亮相,并未发表任何讲话,而现在,要我当着整个王国的民众讲话,这对我来讲有些难度,我猜,我定会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幸好祖利亚会同我们一起登台,有他在场,一切都显得轻而易举。
采访现场会被直播出去,十个镇的民众,也会被强制要求收看电视直播;
也就是说,届时,爸爸他们,将再次从电视里看到一个活灵活现的我。
主持人的问题几乎全围绕在祭灵战士来到王室城后,对饮食起居是否习惯之上,当然,他也会问一些深层次的东西,比如:是否有信心成为胜利战士、对祭灵仪式的看法,或是到了竞杀场,会以什么方式杀掉其他祭灵战士等……
祖利亚告诉我们,就算主持人的问题会使我们恼火,但我们也不能表现出来,我们必须全程微笑,最好对王室大赞特赞一番,以赢得更多王室城公民的好感;
“因为在他们心目中,王室是无比神圣的存在,所以,你们只能演戏,假装你们对王室无比敬爱,尽量演得真一点儿!”
这是祖利亚对我和卫广的警告,我们必须“演戏”,事实上,自从我们被挑选为祭灵战士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成为了“戏子”!
好在,“演戏”对我来说并不难,只要能活着回到杂物镇,就连演牲畜也在所不惜。
我的身体在一阵阵的发抖,心跳也随着身体的抖动而剧烈跳动着,我感觉它就像快要破膛而出似的,使我坐立难安。
我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屏幕中接连登台的祭灵团队,可我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在不停地一张一合,完全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第7章 死亡威胁()
我已紧张得六神无主!
海边镇的祭灵团队被引导员迎向了舞台后,祖利亚便放下杯子,起身吆喝着我们作最后的准备工作;
亚天和柳环已经出席过无数次这样的现场采访,所以,祖利亚担心的仅仅只是我和卫广。
“记住,灯光打过来后,必须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上台后先向观众鞠躬,然后再向主持人问好,总之,看我的眼神行事……”
祖利亚说完之后,看了看亚天和柳环问道: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有!”亚天说道;
他低头沉思片刻后,走到我和卫广面前,从西服口袋里掏出补妆粉,为我们补了补妆,然后又对我们的服饰稍作了一番整理;
“上台后,无论你们的服饰发生怎样的改变也不能尖叫,和开幕式一样,你们只需泰然自若就可以了!”
噢?改变?什么改变?这次没了“茧”,我们要怎么变呢?
“好吧,那就让我们等着看亚天的作品吧!”柳环一边说,一边向通往舞台的升降梯走去;
“好啦,走吧,记住,保持微笑哦!”
祖利亚用手挤了挤嘴巴,意思是让我们保持微笑。
升降电梯到达舞台后,如日出一样扎眼的聚光灯,立刻端端地照向了我们;
我的脑海里立马跳出了祖利亚的嘱咐:
“一定要面带微笑!”
我一边偷偷地做着深呼吸,一边奋力挤出笑容,我尽量使笑容看起来自然、亲切,就像祖利亚所期盼的那样。
我们出现后,现场的观众沸腾了,他们又叫又跳,不停地叫喊着我们的名字,并来回挥舞着我和卫广的海报;
他们就像一群饱死鬼,正前赴后继的,想要将肚子里的饭菜吐给我和卫广,如果我有一颗炸弹,我想,我也许会毫不犹豫的扔向他们。
叫喊声使我的紧张情绪更加难以抑制,而厚重蕾丝长裙的束裹,使我汗流浃背,我恨不得立马将它脱掉!
“欢迎……欢迎你们……”主持人已经笑开了花,虽然他的笑无比夸张,但看上去却很自然,完全不像是强装出来的;
“不得不说,你们的到来使我无比振奋……”他和祖利亚握了握手,然后把脸转向观众,“现场的朋友们,你们是不是和我一样振奋呐?”
“是……”现场的观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他们以高涨的兴致回应着主持人;
“很好,那么,就让我,代替大家,来问问所有人一直都非常想问的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我和卫广面前,然后张开双臂拥抱了我俩。
在我投入他的怀抱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男士香水味扑面而来,惹得我的胃一阵排山倒海;
浓烈的香水味驱逐开了一部分紧张。
我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景象:舞台四周人头攒动,就如集会的乌鸦般黑压压一片,舞台和观众之间站着一排排警务员,他们手里拿着盾牌和电击棍,正奋力抵挡着疯狂的人群;
我们的投影,被清晰地显现在舞台上方,以及观众席的各个角落,我偷偷瞥了一眼我的投影,噢,不,我的笑容居然如此僵硬!
我微微放松脸部肌肉,使其看起来温和一些,我可不能让观众看我的臭脸,这样对我非常不利!
“你们在开幕式的亮相真是太美妙了!”主持人满脸堆笑的说道,“那么,我想知道,亚天的创作灵感来之何处?”
主持人将笑脸转向亚天问道;
亚天双手背于身后,并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然后对着正前方的无人摄像机说道:
“我想,我的创作灵感来自于我已故的挚爱,和青明在送祭日所穿的粉蓝色连衣裙……”
亚天顿了顿,用手理了理他蓝色的衬衣衣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那天所穿的连衣裙……”
亚天将目光移向了我,我立刻洋溢起快乐的笑容,对着他与无人摄像机大方且愉快的微笑着。
现场的观众,被亚天对已故挚爱的真挚情感所打动,不约而同的发出令人心碎的叹息声。
“噢,真是令人动容,不得不说,你的挚爱非常幸运……”主持人以一副无限神往的模样看着亚天说道,“那么,请允许我们将最热烈的掌声,献给亚天和他的挚爱吧……”
现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口哨声,看来,他们已完全被亚天的超高技艺、以及对挚爱的一片痴情所打动,他的风头完全盖过了其他团队的形象设计师。
原来,开幕式那晚的服饰真的来自于亚天的挚爱!那我可真是托了他那位已故挚爱的福了!
主持人接着又采访了柳环。
“那么,你对他们是否有信心,他们的训练成绩怎么样呢?”主持人笑容可掬的对柳环问道;
“这样说吧,他们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勇敢的祭灵战士,他们练得非常棒,而且,我对他们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我坚信他们会成为胜利战士的!”
柳环说这些话时,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目光坚定的看着无人摄像机,那眼神仿佛稍微再用力一些,就会穿透坚硬的机壳一般。
“哇哦,真是厉害,那么,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柳环为祭灵仪式所付出的汗水……”
接着又是一阵似夏日热浪般的掌声,掌声一浪胜过一浪,将我的紧张情绪越拉越高。
柳环对我和卫广作出的至高评价,让我的内心就像抹了蜜一样美滋滋,是的,为了训练我和卫广,她已使出了浑身解数。
“好,接下来,让我来问问他俩……”
主持人走回到我和卫广身边,然后伸出手,轻揽住卫广宽实的双肩,用无比亲切的语气问道:
“那么,说真的,你们在开幕式那晚的出场,真是惊得我目瞪口呆啊,无数只蝴蝶,哇……我真的非常渴望再看一次……”
他脸上的肌肉紧紧的挤在了一起,就像一块被菜刀压瘪的生培根;
“当然,这一切都是亚天的著作,他真是一位能工巧匠!”
主持人丝毫不掩饰对亚天的崇拜,我想,等忙完祭灵仪式,他一定会出高价,请亚天为他订制服饰的。
“事实上,你和观众们完全可以再看一次;”亚天抢过话头,用明快的声音对观众说道。
噢,再看一次?他是什么意思?
“哇!哇!哇!现在就看吗?”主持人满脸兴奋的问道;
“是的,你们想看吗?”亚天伸出食指,指着黑压压的人群问道;
“想……”现场立刻发出了迫不及待的喊声,看来,他们对我和卫广,在开幕式的惊艳亮相意犹未尽。
不过,亚天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我和卫广变成蝴蝶吗?
我看了看卫广,发现他只是微笑着,脸上并没有出现惊人的表情,嗯,他看起来泰然自若,就像祖利亚所要求的那样。
我不解地看了看亚天,想要弄清楚他的意思,可他只是微微对我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支同打火机一般大小的遥控器,然后用食指对准红色按钮轻轻一摁,紧接着,一股像触电般轻微的酥麻感,从小腿部位传遍了全身;
“噢,又来了,蝴蝶又要来了……”
我一边拉起卫广的手,一边在心中喊道,我想,将精彩留到最后,这就是亚天的高明之处。
台下的观众两眼闪烁着兴奋的亮光,他们一边发出疯狂的尖叫声,一边上蹿下跳,俨然一副兴致高涨的模样。
我和卫广微笑着互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我们的投影之上;
不得不说,我们看起来真是神奇无比——我们被飞舞的粉蓝色蕾丝蝴蝶包围了!
粉蓝色的蕾丝蝴蝶,由脚踝处渐渐向四周分离,分离开后,绕着我和卫广一阵飞舞,然后悠然地煽动着翅膀,向着灯火阑珊的广场上空振翅而飞!
没错,我的蕾丝长裙和卫广的蕾丝西服,变成了无数只粉蓝色的蝴蝶,就像开幕式那晚一样!
我微笑着盯着投影,可内心已如流云般翻滚,瞧,我们再一次赚足了观众的眼球,他们一定会再次为我们所倾倒!
我们就像两棵歇满粉蓝色蝴蝶的大树,当风吹过,蝴蝶便被惊得如烟涌起,绕着大树一阵款款纷飞后,便向四周飞散而去……
“哇哇哇……”
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的手颤抖着,他一边叫着,一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满舞台纷飞的蝴蝶,他的眼里闪动着亮光,而且还时不时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它们,可它们仿佛是活的一样,一次又一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