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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低头，再低头，最後“碰”的一声，将额头贴上地板。发出的声响将床上的小孩惊醒，看到低头跪拜的寒鸦，陶离一脸不惑，再看看床边坐著的御明夜澜，臭了张脸，说：“你干嘛，寒鸦得罪你了──”
小身子一窜溜到寒鸦身边，“你跪著干嘛，不嫌累啊。”
“陛下，请降罪。”
“陶离，你过来。”御明夜澜指著小孩，陶离对他做个鬼脸，仰著下巴别过头去。御明夜澜看到他那拽样真想狠狠的掐他的脸。
“行啊，那就让寒鸦一直跪著吧。”杀手！一甩，小孩不甘不愿的爬上床挤到男人身边，不过还是特意的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问你，你是跟谁学的仙术？你体内的封印是谁下的？这些你陶歌烬知不知道？”
“一下子问这麽多……”小声嘀咕，陶离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法术是跟爹爹学的，封印什麽的，我不知道。”不过等等，他这麽知道自己会仙术，他还没跟任何人展示过，除了寒鸦……
“你在万妖殿跟著寒鸦和宫翊封学东西，你以为寒鸦不说我会不知道。”都把我寝宫前的花园炸成什麽样了！当他这个王是白当的。一脸鄙夷的看著这个所有问题都写在脸上的小孩，越看越是觉得这孩子眉宇间有那麽一丝的熟悉感，因为是陶歌烬的孩子吗？不，不是陶歌烬的那种感觉。
“我玩玩嘛。”小孩被看穿，不服气的站在床上跟男人对峙。
“陶歌烬是跟谁学的那些东西？”懒得跟一个小孩斗气，男人又抛出下一个问题。
“我听爹爹提起过一回，是叫什麽九子道人的老家夥。”小孩此话一说，御明夜澜立刻将脸转向他，莫名其妙的被男人抱进怀里，眼睁睁的看著男人的手直接插进自己的身体，陶离还来来不及尖叫整个身体像是被电打到一样，酥麻到无法动弹──
“陛下，请不要伤害……”
“住嘴！”男人不悦的喝止住要上前的寒鸦，在看到陶离一脸惊恐无法动弹但是并没有其他的情况下，寒鸦握紧了拳站在一旁守候著。
当男人终於将手抽出来後能动弹的小孩立刻蹬鼻子上眼的就要扑到上男人，御明夜澜一个推手就将陶离推倒在床榻上，陶离又气又恨，寒鸦拉住冲到的小孩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封印被冲破过一次，寒鸦，是你给补回去的吧。”双手放在後背，御明夜澜居高临下的询问。
“是。”
“补得不错，难怪我第一次没注意到，一定要深入才能够探测出来。”类似赞扬的语调，但御明夜澜现在这表情绝对不是高兴。
“小孩，你母亲究竟是谁？我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只九尾狐的存在！”
“啥？你……你说什麽胡话呢！”手指指著瞪他的男人，陶离的小手抖个不停。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只九尾狐。”一步一句踱步至陶离面前，御明夜澜居高临下的望著，无数个记忆和思绪席卷而来，陶离被御明夜澜的气势吓倒连退三步，他弄不清男人那样看著自己的眼睛里闪著的光代表了什麽意思。
“我没碰过女人，除非……”思量著，男人甩出这麽一句，陶离又退後，门忽然被踹开，僵持的气氛被打破，众人转头而望，鹫无沧半醉不醉的依靠在门边，冲外头道：“呐，你儿子在里面。”
人还没走进来陶离快速从御明夜澜的腋下窜了出去，歌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得一旁的鹫无沧扶住才没被陶离撞倒。
“你这麽来了？”御明夜澜将歌烬引进来，歌烬一脸疲态的笑：“炎伊告诉我说离儿出事了，我能不来看看。”抱著离儿坐到床上，歌烬左右打量著，小孩没伤著，就是看著比较累的样子。
鹫无沧凑过来说：“幸亏你们父子俩修行的法门跟九重宫一样，除了奇怪点，倒是还能相互救济。”
“谢谢。”歌烬感激到，鹫无沧挥手，对御明夜澜道：“要谢的话还不如多给我点好酒，我听说这万妖殿藏了不少美酒，就不知……”
看著歌烬和陶离出神的御明夜澜根本没把鹫无沧的话听进去，歌烬看鹫无沧的尾音拖得老长，就顺著他的目光而去，御明夜澜斜著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歌烬就推他：“你怎麽了？”
（）
敛了眼帘，御明夜澜对寒鸦吩咐，“你安排那些人回去吧，鹫无沧要什麽，你都给他。”
“是，陛下。”接了命令寒鸦却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鹫无沧催他他才不甘愿的出去，路上，鹫无沧问：“你和你家主子怎麽都一个眼神盯著歌烬他父子看？”
“没有。”寒鸦一脸木然，鹫无沧挑眉，这中间肯定有事情，不过他才不好探听别人隐私，只要出了力气有酒喝就好。
“哦，对了，最开始我给陶离输气的时候感觉到他体内似乎有另外一股气流，似乎……似乎跟你家主子的有点像呢──”
一瞬间，寒鸦怔住。
而房间内，御明夜澜继续盯著歌烬两父子看看的歌烬怎麽弄都觉得不自然。
陶离不想说话，刚才被御明夜澜的气势一吓还真有些怕了，将整个身子往歌烬的怀里躲，歌烬拍拍他，问：“你又出什麽事情了？”
“我不知道啊──我醒来就在这了，然後就是这个冰山大叔和寒鸦在吵。”
“那你怎麽会跟寒鸦在一起？”
“我是跟著一个影子来的，结果刚出了那个皇宫就被人袭击，後来是寒鸦救了我，可是……我怎麽昏倒的，我完全没意识了诶。”
“冲破封印之後陷入暴走状态，体内的天罡正气和九尾狐的力量相互冲撞，你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原来是这样……”经过御明夜澜这麽一解释，小孩也煞有其事的点头，不过，两个大人的额头怎麽都纠结到了一起。
“你……怎麽知道的？”歌烬逃避似的低头，御明夜澜走进一步，表情有些鹰隼。
“我是刚刚知道这一点，关於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也不难推理。”
“是……是吗。”深深呼吸一口，歌烬将陶离抱起，“你先去外面呆著，不准乱跑，爹爹有事情要跟他说。”
陶离看看他爹爹，又看看御明夜澜，点点头，懂事的跑到门外呆著。
“陶离是我的孩子，对吗。”不是询问，而是陈述，男人再清楚不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只九尾狐，尽管被封印的气息再弱，他还是能察觉到。
歌烬点头，御明夜澜冷著脸上前，“也是你的孩子，对吗！”
低头，歌烬不敢面对眼前的男人。
“什麽时候怀上的？我可不知道火狐族还有雄性生子的传说。”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怒火，但紧握的券还是无法抑制的抖动。
“呵呵……你忘了，我有一半天狐族的血，严格来说，我是天狐族的。”看著走进的御明夜澜，歌烬笑得很无力，“关於这件事我曾经想过要告诉你，但那个时候，你的眼里却没有我，我又何必靠著这将我们三个人禁锢住呢。”
“所以，你就这样一直瞒著，如果我没有找到你你也不打算说，或者说，你会让这，一直成为一个秘密，是吗！”弯腰低身，御明夜澜看著歌烬质问到。
“……是。”良久，歌烬才答。
“啪──”巴掌打上歌烬的脸，清晰的指印瞬间刻在沧桑的脸上。
“你怎麽可以！我也是孩子的亲人，你凭什麽帮我，帮孩子做决定！”
回过身，歌烬笑：“难道，你要让我在你一心一意爱著渺无畔的时候告诉你，我，一个男的，怀了你的孩子──？”
“……”没有说话，御明夜澜只是瞪著他，一语不发。
“我只是不想让孩子束缚住我们，如果你爱我，这个孩子才会是幸福的，如果你爱的是渺无畔，那孩子该怎麽办？而我，又该以什麽样的身份待在你身边……御明夜澜，是我太自私了吗？我只是……只是不想大家都不幸福……”泪，像断了线的珠帘，滴答滴答的不断滴落在衣服上，浸湿的衣服不断被水渍蔓延。
“孩子是什麽时候怀上的。”
“在我们去人间之前……”
“所以，你有好几次肚子疼都是因为怀了孩子的缘故吗？还有那次桃林断崖你往下跳……”御明夜澜几乎不敢再说下去，那两年他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御明夜澜，你不要我了吗？”怯生生的，歌烬走到男人身後，伸了手，却不敢碰他。
“……”男人不答，歌烬的泪奔腾而出，却是死咬著嘴唇，怎麽也不敢哭出声来。
“陶歌烬，我警告你。”冷冷的转身看著在他眼前哭成泪人的男子，伸出手将他的眼泪擦掉。
“还有下次，你就死定了──”
惊诧的抬头，俊朗的脸压下来，微张的唇被对方堵住，厚实的舌伸进来，有些粗鲁而细腻的一一扫过口腔内所有的地方，甚至勾著自己的舌不断来回纠缠，撕咬，玩弄──
就在歌烬被吻到窒息之时，男人放开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歌烬的肩膀上，用低沈而沙哑的声音说：“陶歌烬，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让我杀我我自己的孩子。”
“……对……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是我，如果我能在那时候确定一些，我们，还有孩子，也不至於错过了这麽多。”
“御明夜澜……”双手环住男人厚实的腰身，泪水像挡不住的洪水不断往外涌。
“叫我澜，歌烬──”
“……嗯，澜──”
热辣的吻再次袭来，歌烬只觉得天昏地暗。
“啪啪啪──”急促的敲门声十分不应景的响起，门外，一个奶气而霸道的声音吼到：“你们两个，怎麽那麽多事，还没搞定吗！Zuo爱都差不多这个时间做完了，陶歌烬，我饿了──”
语落，伴著孩子的情况，两声“咕噜”声应景的响起。
抽搭著鼻子，歌烬摸著肚皮皱著眉不爽到：“澜，我也饿了……”
60 我要娶你做妖後！！
60
佐楠接到消息时，夜正在给自己沏茶，一排气定神闲的摸样，见四周没人佐楠绕到夜的身後指著他的脊梁质问：“是你做的吗？！”
“恩。”很干脆的承认，做下，右手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以指关节扣著桌面，发出声声清脆的声响。
“为什麽要暴露自己？你疯了。”
“那又怎麽样，又不影响你後面的事情。”
“可是，这样一来你想实行後面的事情不就难了吗？这麽大的动作，御明夜阑又不是傻子，这下放为什麽的……”
“佐楠公子在吗？”
话说到一半就被外院的传唤堵了回去，夜站起来清清嗓子，平常无比的声音回到：“有何事？我家公子正在休憩。”说完冲佐楠眨眨眼，走到外院跟传唤者打招呼。窝在门内的佐楠实在想不通到底这个男人玩的什麽把戏，就这麽早把自己暴露出去，他就不怕吗？还是说，他把握充足？
遣送走传话者，佐楠挑高眉站在门廊便，身子堵住门，夜换成平时阿良的摸样，作揖道：“公子，御明夜阑陛下遣了人过来说，让你待会将药膏送至寝宫。”
“夜，你究竟是怎麽打算的？”
“公子，起吧。”手伸出，递向佐楠，“让陛下等久了可不好。”
领著药膏佐楠人还没到寝宫就看到不少侍从奴仆端著一道又一道的菜往里送，这会还不到用膳的时辰，佐楠看向身後的人，那人只阴著一双眼直勾勾的看著大殿内红衣飘飘的影子。
“陛下──”佐楠作揖，御明夜阑正夹了一筷子的肉往身边的歌烬嘴里送，歌烬满腮帮子的东西，摇摇头，单手撑著下巴的男人笑得极其温柔，他放下筷子，下巴一抬，佐楠示意起身，阿良腰弯双手递上两个锦盒。
（）
“做吧。”得了吩咐，佐楠就近坐到厅侧的椅子上。
“辛苦你了佐楠。”
“没呢，陛下需要，佐楠一定在所不辞。”
“这两盒药都怎麽服用？”捡了其中一个蓝盒子打开，半粘稠状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像栀子花的味道。
“蓝盒子内的是葭菼露，外用，敷於外表就可，另一黄盒内的是七琼粉，加水内服。”
“总之辛苦了，你想要什麽赏赐，说吧。”收了盒子，男人又回过脸看向旁边的人，歌烬刚咀嚼完嘴里的，嘴边还残留著米饭，御明夜阑直接伸了手用大麽指将其擦去。歌烬咧开嘴带著一嘴的油冲他笑，侧过头去看坐在他身边的小孩儿，看小孩夹不到远处的菜歌烬伸了手夹给小孩。
这样的画面像极了人间普通人家，三口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佐楠觉得眼睛刺痛，喉咙一紧，眼泪都快要滴出来，赶紧低下头把眼泪收回去。他的陛下是那麽有洁癖的人，哪怕有一点点灰尘也会忍受不了，他也不喜欢哄闹无规矩的放肆，可是陶歌烬和他的那个儿子呢！
心理滋生出一股无力感和失落，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画面，自己真的还有争的余地吗？
“陛下赏什麽佐楠都高兴。”
“呵呵……佐楠真是个乖巧的孩子。”淡淡一笑，御明夜阑招手，身後的暮雨上前，耳语了几句，暮雨退到後面，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锦盒。
“这是雷神锤，我知你父修炼的擎天雷鸣已修炼至八重，这礼物希望你父会喜欢。”
阿良笑著从暮雨手中接过，暮雨一愣，什麽时候这个侍从居然这般放肆了，连他主子都没接手他便接了。
“奴才代主子谢过了，这样的赏赐……我想应该觉得够了”顿了嘴，阿良退一步至佐楠身边，佐楠斥责：“无礼，这岂是你这奴才可多嘴的！”
“哦──”御明夜阑抬头，一双眼冰冷的瞪著阿良身上，虽然这个奴才初看再平常不过，而且也看不出他身上有虎族之外其他的气息，但是刚刚回话的那股气势，绝对非池中物。
有趣，什麽时候万妖殿内滋生出一条不怕死的妖孽，他居然一丝都察觉不到。是三绝堂的人亦或是其他呢？
“佐楠，你想要什麽？”
“陛下请息怒，我管教不好奴才，佐楠有这等就够了。”起身鞠躬，佐楠淡淡一笑，带著仆从退了回去。
吃饱喝足的歌烬用手肘捅捅御明夜阑的胸，揶揄道：“怎麽？舍不得你的乖孩子了？”
“说什麽呢。”食指敲上歌烬的鼻头，歌烬皱眉做出一副痛苦样，表情天真可爱得紧，嘴角无意识的扬起来，扯了怀中的锦帕给歌烬擦拭一嘴的油渍。歌烬拉长脖子把脸凑过去让他弄。
“刚才那个奴才，好像听不简单的，都不怕你呢。”
“你也不简单啊，不但不怕我，还知道瞒我骗我。”
“我……我哪有！”打掉御明夜阑的手，歌烬又气鼓鼓的把脸别到一边，陶离还自顾自的埋头猛吃，甩都没甩那两人。
“那你还打我来著。”瞪眼瞧著笑得正欢的某人，歌烬鼓起腮帮子，脸颊现在都疼呢，想的之前居然还哭红眼拉著男人的衣袖问他是不是不要他了，真实无地自容。
“疼吗？？”宠溺而温柔的语气压进，御明夜阑的鼻息湿热的打在脖颈上，很痒。
“有一点。”扭捏著，下巴被手指夹住，脸被男人掰过来，冰冷而颀长的手指沿著嘴角往下一路滑到嘴角，光滑的指腹沿著斑驳的脸颊一一扫过。
心跳滕然加速──
“我是气急了，歌烬，这麽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现在想想你在人间的那些日子，受的那些苦，我的心到现在都一抽一抽的。”
红著脸歌烬低下头，这样的御明夜阑，这般疼惜的眼睛，这般温柔的语气，歌烬惊喜，也开心，但是，内心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御明夜阑说得对，如果不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决定，他们也不可能错过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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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烬，不准你自责。”像是知道歌烬内心的想法，御明夜阑单手将歌烬揽到怀中：“那本就不是你的错，是我，当初的摇摆不定，以後，我决计不会再让你受那些苦了，但是，你也决计不准再瞒我什麽，今後，你说什麽我都相信。”
“我……我……”被男人箍紧得难受，歌烬憋红了一张脸，御明夜阑将食指抵在歌烬的唇瓣上：“嘘，我知道──”
吴侬软语般的耳语让歌烬的心跳重重的跳跃，有种要冲破胸膛呼之欲出的错觉。抬头回望像男人，一直油腻腻的还握著鸡腿的小手伸了出来。
“喂！”陶离站在椅子上：“陶歌烬，你这麽没出息，这样就接受了他？那我干爹怎麽办？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准你喜欢！！”
“小鬼你说什麽！”半眯著眼帘，御明夜阑刚才还微笑的脸立刻换上平常样的冰冷。
陶离冲他抬起下巴：“我刚才可听见了，你打了我爹爹吧，还有，你还拿我的命威胁我爹爹，陶歌烬你要是这样就原谅他了，我……我就……我就讨厌你！哼──”
甩下狠话，陶离又抓起一个鸡腿从椅子上跳下来就往外窜，歌烬还没来得及喊又被御明夜阑拉住，歌烬急，但是也拉扯不开男人的桎梏。
“放心好了，有影卫跟著呢。”
“可是离儿他刚才那样，我担心……”
“我会让寒鸦去照顾他的，放心好了。”
“你倒是一点也不关心你儿子。”白他一眼，歌烬挣脱男人的桎梏站起身，御明夜阑慢条斯理的梳理自己的发：“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孩子。”
“你不喜欢小孩？”
“小孩很烦。”
“你……”说不出口，御明夜阑你讨厌离儿吗？还是说，我不该生下那个孩子？
“但是，好像，因为是自己的孩子，好像烦一点也没什麽。”起身踱步至院中，橘黄｜色的灯光下，御明夜阑原本冷峻的脸也在那层光线下显得柔和不少。
“第一眼看到陶离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那时候你遮著脸只露出一双眼，跟离儿是那麽像，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吧……不知道离儿的身世前我就很嫉妒他，他凭什麽得到你的关心爱护，如果我跟你也有那样的羁绊多好，曾经我在心里无数次的羡慕嫉妒离儿的母亲，甚至嫉妒到想要杀了他们，因为他们夺走了你那麽多的关爱。”
“御明夜阑，你……”站在男人身後，感受著被男人笼罩下的阴影，第一御明夜阑主动的像他表达自己的感受。
“可是原来这一切本就是我的，呵呵，歌烬，知道离儿是我的孩子後，我多高兴，你知道吗？”
“对不起，瞒了你那麽久──”
“不准再说对不起。”回身双手捧住瘦弱的男子，御明夜阑倾身将唇轻点在歌烬的额头：“对与错就让他过去，以後我会十倍百倍的疼爱你，还有，我不介意你这只小天狐多给我生些小狐狸出来。”
“你……你才生呢，真当我是女人了！哼──”一拳打在男人坚实的胸口，立刻被男人的大手握住，抬头，俊美的脸下压，歌烬的眼睛里全是男人笑意吟吟的侧脸。
唇与唇相互贴合，舌尖从男人的唇瓣内探出，绯色的唇被撬开，灵舌直伸进口腔内，每一处都被男人极尽温柔的舔舐、轻扫、咬噬──
天地间，浑浑噩噩，却也清明如初。
纠结的气息，紊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