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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婆婆和颜悦色地道:“谢什么,做了香囊别忘了孝敬你大师姐和我这个老婆子就好。”
金盏儿对塞雁儿不怎么搭理,却对这个小丫头有两分好感,端坐在扶倚之上,起唇轻声问:“子妤,你喜欢做香囊么?”
被金盏儿这一问,子妤倒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答道:“其他东西拿不出手,就这香囊做得还好,要是大师姐不嫌弃,改明儿个我多送几个过来。”
“好了”唐虞见状打断了子妤的话:“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金盏儿商量。”
“那弟子便退下了。”花子妤还想在金盏儿面前卖卖好,被唐虞这一打断,只好乖乖退下。可总觉得金盏儿和唐虞之间好像有什么,悄悄打量了两人,见金盏儿平素那张凉薄的玉颜透出淡淡绯红,愈发心中可疑:难道金盏儿和塞雁儿都对这唐虞有情不成?
送了子妤离开,南婆婆也识趣地离开花厅,只留下金盏儿和唐虞两人说话。
滴滴答答的雨水声徘徊而进,没有人先开口,显得屋中寂静无比,也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唐虞神色安然,率先开口对金盏儿缓缓道:“班主身体愈发艰难,让我过问太后寿辰的事儿,今日来是想提醒你,十日之后便是初审。”
金盏儿一听,苦笑道:“唐虞,你单独前来,除了这些话却没别的要说了么?”
从扶倚上起身来,唐虞对金盏儿一副哀怜神色置之不理,只道:“班主那里,你可以去探望探望,顺便将准备好的唱段找班主提前出出主意,免得让塞雁儿抢了先,再讨去了太后的欢心。若那样,以后你便更难在宫里立足了。”说罢,略微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叹的什么,便撑伞而去了。
看着唐虞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雨中,金盏儿的心仿佛一串桂花儿被雨给沁湿了,残余的一点香气也难以为继。玉颜之上仿佛有着化不开的浓浓愁绪,檀口微张,粉唇半启,煞那间自言自语道:“快三年了,难道在你心里,还是只当初那般铁石心肠?可曾有我,可曾有我一丝半点的位置啊。。。。。。”
。。。。。。
唐虞出了落园,却看到花子妤撑着伞在院门外候着,蹙眉上前:“丫头,你怎么还在?”
子妤抬眼,看着蒙蒙细雨中的唐虞,发觉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好像更加闪烁有神了,愣了片刻才回神,娇娇然地甜笑:“想问问唐师傅,明儿个止卿师兄行拜师礼的时候,我能不能在一旁观礼呢?”
点头,唐虞看着花子妤笑靥如花,一副稚气未脱的娇憨模样,心中也轻松了不少:“你为何想观礼?”
子妤见唐虞表情轻松,心想他定是同意了,便道:“以前在后院的时候,止卿师兄对我和弟弟都极为照拂。如今他正式拜唐师傅为师,理应在一旁替他做个见证,也好合着高兴高兴的。”
唐虞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儿,突然脸色严肃了起来:“你不会是喜欢止卿那小子吧?”
“什么?”也难怪,这个时代的女子十一二岁多半都许了人家,对于男女之事也是早熟的很,唐虞会这样问本不算意外,却有些唐突了,让花子妤听的一愣,俏脸“刷”得就变红了,连连摆手:“唐师傅您怎么这样想!”
“不是就好。你可知花家班规矩,弟子之间绝不能有私情。”唐虞见她羞得像朵半开的桃花儿,也觉得自己似乎想过了,略感尴尬,抖了抖伞上的雨水,提步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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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成都终于又出太阳了,好像变成一只猫咪,懒懒的,蜷缩着,什么都不想。。。。。。
卷一 那时花开 章二十三 拜师学艺
十一月初三,仍旧是飘飘细雨在滋润万物,连带着湿了心情。
今儿个是止卿的拜师礼,得了唐虞的应允,花子妤和弟弟都能在一旁观礼,可不能去晚了。子妤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撑起了油纸伞,提步独自往南院而去。雨水沾湿了青布绣鞋,原本荷叶绣样变作了污蓝的颜色,分不出哪里是泥哪里是莲。
进了南院的厅堂,唐虞还未到,止卿已是整装立在门边。
细雨朦胧背后是一袭薄棉的细布长衫,不过才十二岁的止卿看起来不输七尺男儿,朗眉星眸,身板挺直,端得个好儿郎。见花子妤撑伞而来,悠然而笑,招手忙示意子纾去接姐姐。
“家姐,你来的正好呢,还有一刻便是正午。”子纾本来坐着吃茶,见自家姐姐终于来了,顾不得外间细雨,直接就冲了出去,踏起一片泥水溅湿了衣角。
子妤捂嘴忍不住笑了,赶紧撑了伞在子纾头上,发现几日不见竟差不多和自己一般高了,心中欢喜:“我只几步路就到了,你偏顶着雨出来接我。”
接过伞柄,子纾酣然一笑:“家姐,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想你呀。”最后三个字压底了声音怕被止卿听见嘲笑自己,娇憨姿态哪里还有武生模样,完全就是个撒娇的小奶娃。
好些日子不曾相见,心中暖的几乎要化了,子妤反过来搂紧弟弟的肩头:“子纾乖,好生跟着唐师傅学戏,你如今暂时跟随唐师傅,咱们要见面也是极易的。”
进了厅堂,止卿亲自为子妤斟了差,俊脸之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对了,止卿师兄”,子妤接过茶盏,想起自己还没送上贺礼,起身来掏出昨夜赶着绣好的香囊递了过去:“没别的东西拿出手,这是我绣的,做你今日拜师的贺礼。”
止卿眼中掩不住的意外之色,轻轻接过香囊,细细把看。
香囊不过半拳头大小,是温暖的淡橘颜色,花纹很简单,是油绿丝线绣的几只粉蝶儿,底部还有用肉色丝线绣的一朵小花,算作子妤作品的署名。凑在鼻端轻嗅,一股淡淡的桂香飘然而动,惹得止卿心中感动,“谢谢,我很喜欢。”说罢当即就系在了腰际,倒也和一身衣袍极为合称。
子纾见了,双眉一撇:“家姐偏心,为什么我没有香囊。”
“自然有的。”子妤转头看着乱吃飞醋的弟弟,笑道:“等朝元师兄回来收了你做弟子,家姐会双手奉上,行不?”
想了想,觉着有盼头,子纾才点点头:“那好,只是要比止卿哥这个大些才好。”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这下连止卿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小子,端得自私呀!不过香囊可不在大小,在乎里面的香料。”
“那不是!”子妤凑话打趣儿弟弟:“要是那么大的香囊,姐姐到哪儿找那么多香料去?”
“咳咳”一声轻咳打断了厅堂内热络的气氛,果然是唐虞来了。只见他仍旧一身青布长衫,虽然洗得有些发白却极为干净,远远见了仿佛也能闻到一股皂角味儿。此时他从门边进来,因为没撑伞,衣袍角上有些淡淡的水渍。
“拜见唐师傅。”三人见唐虞进来,赶紧整了面色齐齐福礼。
严肃的面容在看向三人之时变得柔软起来,唐虞虚扶了一下:“都起来吧。”接着又示意示意止卿迈步向前:“吉时已到,给为师奉茶磕头,便算作正式拜师了。”
“我来备茶。”子妤乖巧地过去将杯盏摆好,斟茶放入托盘,捧着来了止卿的身边。见他此时才略有些紧张的神色,轻声道:“放松,唐师傅可不是吃人的妖怪。”
耳畔娇言细语果真起了作用,止卿朗朗然地接过茶盏,面有笑意,双膝跪地,双手高举:“徒儿敬师傅茶,愿跟随师傅习得戏曲真妙。”
只看着止卿跪于当前,唐虞却不急着接过茶盏,半晌才道:“何谓艺德?”
知道这是师傅在考徒弟,子妤和子纾对望一眼,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期盼着止卿能答得合了唐虞的心意。
但见止卿手捧茶盏而不颤抖,用着清朗如润的嗓音答道:“戏如人生,唱戏便也如同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做人。但艺德却不分现实和戏曲,作为戏伶,不但要在戏里守住艺德,还要在戏外正身守行,端正品格,方为德艺双馨。”
略微点头,却也看不出喜怒,唐虞又问:“若师傅所言要你违背艺德,可听从否?”
一愣,止卿思考片刻才沉声答道:“若是无德之师,不听也罢。但唐师傅才德兼备,弟子甘愿拜师,自然万事皆从。弟子也相信,即便师傅要弟子违背艺德,也是情有可原的,并非鲁莽愚昧。”
“大善!”唐虞终于露出了笑意,点点头,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放下,再扶了止卿起身:“为师能收得如此徒儿,便也无憾了。”
见得结果如此,子妤和子纾都忍不住拍起了手来,嬉笑着过去给止卿道喜。
只是唐虞在扶了止卿起身时,明显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桂香味儿,瞥见其腰际所挂香囊,仿佛有所悟,眼神在子妤和止卿身上轮流看了看,发觉并无异样私情,这才放宽心道:“好了,既然花家姐弟来观礼,理应招待一顿拜师宴。走吧,我已经让后厨房备好了。”说着招呼了三个小弟子,一并往寝屋而去。
拜师宴并不丰盛,只三荤一素一汤,但四人围坐却吃的很愉快,气氛在子纾这个小机灵鬼的带动下很是活跃热闹。
“唐师傅,弟子要敬您。”子妤得空举起茶盏,以茶代酒:“四师姐说得了唐师傅在班主面前美言,弟子若能归了无棠院学戏,定不会忘记唐师傅恩情。”
子纾也停下了筷子:“家姐,你真能继续学戏?”止卿也盯住花子妤,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摆摆手,唐虞似有感触:“其实,当初我若能帮你说上两句话,班主未尝不会让你通过复选。不过跟着塞雁儿也有不言而喻的好处,你的机缘际会和旁人不同,好好把握才是。不过。。。。。。”说到此,唐虞有些欲言又止:“塞雁儿没有为难你吧,她素来独断专横,极厌恶别人插手她的事儿,你毕竟是她身边的人,要继续学戏,还是得她点头才行。”
不想让弟弟和止卿为自己忧心,子妤装作无事一般:“没什么,四师姐说过了太后的诞辰便放我去学戏。”
“为何要一月时间才应允?”止卿却看出子妤眼底的涩意,出言询问。
子妤抿唇微笑,却是不语。
“唐师傅”,子纾也察觉了不妥,哀求着唐虞:“您求求班主,直接让家姐回无棠院学戏吧。”
看了看子妤面上的表情,唐虞心下也有些怀疑。塞雁儿的行事风格别人不晓得,但他却是熟悉的。当初她收婢女也是看重了子妤能唱两句小曲儿,可帮衬其一二。她本不喜欢自己,若是多番要求,怕会连累了子妤不受待见,便道:“毕竟你已是沁园的婢女,并非普通低阶弟子。有些话我点到即止,最终能不能顺利归学还是得看塞雁儿的态度。你也莫急,若太后诞辰过了她还不开口,我便再找班主商量。他的意思也是将你看做一块璞玉,认真雕琢,定能光芒大盛。”
子妤未曾想唐虞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让人心中温暖的话。阿满不是说过么,塞雁儿当初对唐虞有好感,结果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子妤害怕唐虞碍于情面不愿意介入此事呢。如此,原本忐忑的心思也渐渐安稳了下来,看向唐虞的眼神也变得水汪汪的,感激中不由得带了些别样神情。
不过席间其他几人却没发觉异样,毕竟子妤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娃,再含情脉脉也难以让人产生任何遐想。
一席拜师宴吃罢,止卿和子纾回了后院低阶弟子处午休。唐虞让花子妤留了一步,说若有任何艰难之处尽管来找他,特别是戏文唱段方面的可帮她指点一二。
看着他一双眸子黑亮中带着莹润光芒,子妤乖巧的点点头,心中微微有些甜,这才独自回了沁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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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太阳真爽,好想穿春装啊穿春装~~~
卷一 那时花开 章二十四 生如秋月
十一月初七是花家姐弟的生辰。
一大早,阿满就起来煎了两个荷包蛋,又吩咐守门的两个婆子;,等会儿若来了个清秀小童便是花子妤的弟弟,不用询问便放其进来。
花子妤也起了个早,净颜之后将长发编好,在一对儿辫子上系了油绿的涤丝穗坠在胸前。换上同色的细布棉袄,上面有白月丝线绣成的点点飘絮,似云般扬在裙裾上,显得轻逸脱俗。
这衣裳也是阿满那天一并给的,当初塞雁儿曾经穿过。成色半旧不新,也并非送来衣裳里最好的,但子妤就是喜欢这深深浅浅的绿,看起来清爽利落。印象中,唐虞好像也喜欢着绿,袖口衣摆处均绣了竹叶纹饰,就像他曾经的名号,古竹公子。。。。。。
想着想着,子妤脸颊微红,想起子纾欢喜地说唐虞知道今儿个是两人的生辰,特意向班主告假,要带了他们出去赶集呢。
很快,阿满清凉的声音便在院中响起:“小家伙,你今儿个真精神。不错,姐弟俩都是顶标致的人物呢。”
“子纾来了?”子妤推门而出,看着自家弟弟正和阿满说话,脸庞上笑意浓浓,真恨不得上去捏他的小脸一把,再好生揽到怀中抱抱,以解了这几日没法子见面的思念之苦。
子纾见了姐姐也欢喜的狠,冲上前去拖住她的臂弯:“家姐,你今个儿这身装扮真好看。”
阿满心情也不错,清秀的面容之上也是满满的笑意,一手揽了一个:“来来来,你们姐弟俩今儿个就满十一了,要吃十二的饭了。快过来,先吃一碗阿满姐做的长寿面,上面还摊了两个煎鸡蛋哟,可香啦。”
一番话说的两姐弟顿觉腹中酸饿,忙跟了阿满到屋里,一人捧起一碗,趁热呼哧呼哧地吃了下去。
见两人吃好了,阿满才从腰际掏出一对鱼形琉璃坠子放在桌上:“阿满姐没什么私房,前儿个托人在集市买了这一对儿小坠子,就当送给你们姐弟的生辰贺礼,可别嫌弃。”说这话时,阿满有些不好意思。
子纾看了一眼,此时阳光正好照在五彩琉璃之上,鱼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倒也灵动可爱,一把抓在手中,反复地瞧了,疑惑道:“这鱼形坠子,我和姐姐倒是一人都有一个,但材质是白玉和赤玉所造。不过我看阿满姐这个好看的紧,竟是五彩的呢。”
“琉璃本是如此!”阿满见子纾喜欢,面上也高兴。但听着花家姐弟竟有一对儿玉坠儿,还是白玉和赤玉材质的,又问:“对了,你说的玉坠儿,我怎么没见过子妤带?能不能拿出来瞧瞧?”
原本不想让阿满知道自己和弟弟有这样一对玉坠,无奈子纾话已出口,子妤才从脖子里扯出一根红绳系着的粉白玉坠儿出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带着玩儿罢了。”子纾也从脖子里挑出来一个赤红色的玉坠儿给阿满看。
阿满虽不太识货,但看着一对儿玉坠儿颜色晶亮,似有水润透出。白的粉嫩欲滴,赤的鲜艳有泽,雕刻成两尾鲤鱼形状,细致如鱼鳞纹路皆清晰可辨,虽然只有指肚大小,却也明白其并非凡品,忙道:“这样一对儿坠子可不是路边货,你们姐弟怎么得来的?”
被问及,子纾才闭口不言,只用大眼睛瞧着姐姐。子妤才故作害羞地道:“我和子纾是孤儿,生下来来就被古婆婆收养,她说此物原本就是系在我们姐弟俩的颈上,就一直没取下来。”
“原来如此。”阿满听了心头一酸,倒也忘记追根问底,叹道:“你们这一对儿乖巧的孩子,真是可怜了啊。算了,今儿个是好日子,别说那些个伤心的事儿。等会儿唐师傅要带你们出去赶集,快些把这琉璃坠子系好,看着也体面。至于这两只玉坠儿就贴身藏好便是,免得让人眼馋了去。”
对望了一眼,子妤和子纾都点点头。子纾还好,小儿心性,转眼就恢复了笑容。只是子妤心中记挂着此物乃是花无鸢留给一双儿女的遗物,这阿满不会看出来什么吧。想想上次那如锦公子也欺负自己的时候好像也没怎么注意。毕竟这玉坠儿材质虽贵重,却只有指肚大小,不太容易招人注意。心中忐忑间瞧对方神色又并无异样,子妤也不多想,点点头,帮弟弟擦了擦嘴,这才告别阿满手拉手出了沁园。
虽是深秋,但今日倒出了些薄薄的暖阳。
唐虞早在无棠院候着了,今儿个仍旧是一袭青竹色的棉袍,利落清爽,儒雅俊逸。虽然面色稍显冷漠,但看到花家姐弟这一对儿乖巧的人儿相携而来,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唐师傅!”子纾看到唐虞很是亲切,自个儿姐姐也不顾了,冲过去拉住他的袖摆:“止卿哥呢,为何他不一起呢?”
唐虞温和的摸了摸子纾的头顶,仿佛只有对着花家姐弟才会露出如此温柔的笑意:“止卿要练功,就不带他出去了。他说晚些回来时让你们去一趟后院,他会亲自送上贺礼,让你们好生玩。”
点头,子纾乖乖地应道:“也罢,有唐师傅和家姐陪着我就心满意足了。回头给止卿哥捎一串糖葫芦,嘻嘻!”
“走吧。”唐虞负手而立,迈着步子便带了花家姐弟除了花家班的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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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去年进入花家班,这还是姐弟俩为数不多的一次出来闲逛。从前做低阶弟子的时候除非是被派遣出来卖东西,否则轻易不能外出,所以子妤和子纾看着什么都新鲜。特别是子纾,手里抱了一堆唐虞给买的小吃,嘴里还嚼个不停,欢喜的样子真是招人心疼。
子妤要规矩些,但看着路边的小摊子就走不动了。那些个青瓷小盒装的胭脂,还有琳琅满目的簪子手镯,女子爱美,还真想一口气全给买了回去。可囊中羞涩,也只是多摸摸多瞧瞧,一样也没敢下手。
可等子妤一眼看到点翠簪子时,却舍不得挪步了。
那是一支造型古朴简单的簪子,点翠并不多,只在簪顶处有一指甲大小的祥云造型。簪身刻满这流云纹路一支到簪底,颜色乌黑中带着温暖的光泽,其质感拿在手中顺滑犹如朱玉一般。
“这位小姑娘,您可真是识货的!”
摊主见子妤将其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忙招呼了过来:“这木簪可是沉香木所雕,曾是京城富贵人家所用。辗转流落市井,也是有缘人才能得了。”
子妤一听是这珍惜木材所雕,心下咯噔,知道价格必定极贵,“果真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