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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老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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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叔在西南三省的盘口有二十多处。树大招风,各地警力已经陆续盯上这些盘口;而且各盘口势力不均,内斗严重,平叔一年前有了金盆洗手的念头。

    平叔要求各盘口负责人以地下拍卖的形式,将所有珍藏折现上交,并且调派心腹暗地监督这些负责人,不准他们私藏珍品,除非拍品确实无人问津,最终视折现金额大小重新划分职务。说的简单点,就是精兵简政。

    我皱着眉头听完,想了想,问央央,所以暗间里那唐装老头,就是平叔?

    央央说当然不是,平叔还不至于老成这副模样,那是他二伯,来监督猴爷的。你想啊,你和那姓庄的家伙,一个十四万不到就买走了价值千万的玉玦,一个开价一百一十万要买可能底价都不到五万的破木头,人猴爷连个私货都没留下,怎么不急眼?

    我盯着央央的眼睛,冷笑说你没都见过那男的,怎么知道他姓庄?

    央央没有避开我,眼睛弯成两道月牙,俏皮一笑说你在怀疑我?

    看我点点头,她唉了一声说,实话告诉你,我和他早就认识,我爸爸和赌王是好朋友。喏,这个私人诊所,就是赌王的产业。

    我当时觉得自己已经卷到社会势力斗争的漩涡中,似乎连我的亲人都难以幸免,我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他们背后争夺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如果事情真如央央所说,那我二舅,包括我大舅、我妈,还有我们王家,可能已经不再单单是为家族的存亡考虑了。

    我当时心里有个冲动,想立马打电话给我爹,问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还是放弃了。我突然想起和米又回村,赶上我奶奶落葬那天,在幺公他们脸上看到的表情。

    那是一种惊讶中夹杂着愧疚的表情,是一种不敢相信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表情。他们脸上有的仅仅是吃惊,没有吃惊之后的狂喜。

    也就是说,至少在那一刻,除了米又,他们全都放弃我了。

    我就是颗无关紧要的棋子,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我当时想。

    他们所有人,至上而下,都有秘密,都在瞒着我。

    我当时心里有气,点点头,也不顾央央在身后小声叫我,闷头就冲诊所二楼跑去。

    明天,最多明天,如果没人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老子再也不掺合进来了,我心想。

    结果等我跑上二楼,却没看到米又在休息间,急忙掀开手术间的布帘,胖倌和那医生也已不见。手术台上,只有胖倌留下的一滩血迹,手术刀和纱布杂乱地散落在地上。

    我冲下楼,刚好和央央打个照面。央央问怎么了,我一把推开她,边打电话报警边往门外跑。电话接通,我刚说了声警察同志,突然感觉脑后风动,跟着一阵剧痛,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装饰考究的大床上。床垫很软,夏被很滑。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斜打在床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这房间看起来就像是女儿家的闺房。

    我揉揉脑门坐起来,有个家佣打扮的中年妇女走过来说先生您醒啦,少爷说您要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摆摆手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家佣低头回答这儿是庄家别墅,您在少爷的房间,您现在躺着的,是少爷的床。

    我一个激灵爬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就穿了条裤衩,摆摆手让那家佣回避。她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很自然地递上来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说,少爷吩咐了,要好好伺候您。

    我想着这帮王八蛋坑我坑那么惨,拿他一套衣服都算便宜他了,也不推却,大咧咧换好衣服,突然想起随身背包和胖倌他们,拉住家佣急问东西和人都去哪儿了。

    那家佣好像知道我会问一样,不紧不慢地说你朋友受伤很重,在隔壁房间休息,米姑娘和杨小姐在楼下客厅。您的东西,少爷吩咐不许任何人触碰,我给您放进衣柜里了。

    我谢了家佣准备下楼,只觉得奇饿无比。

    庄家别墅很大,走哪都感觉空荡荡的,莫名的冷清。从庄闲的卧室出来,是道三百六十度的环形回廊。回廊四面墙上挂着许多我叫不上名的名贵油画。

    我数了数,二楼少说也有七八间面积与庄闲卧室相当的房间,而庄闲的卧室,目测在三十平米左右,估计胖倌就在其中一间躺着呢。

    回廊东面往下是道柚木实木旋梯,通往一楼客厅。

    有钱人家就是气派,我边摸着肚子下楼边想,也不知道主人家给我留饭没有。

    我下到客厅,看到米又跟央央坐在沙发上交头接耳正聊得开心,俨然跟姐妹淘似的,没见着庄闲,几个女佣在忙里忙外地准备晚餐。

    餐厅圆桌上摆满了贵州特色的各种菜肴,有些我甚至见都没见过。

    我咽了口唾沫下楼,还没开口喊米又,一个身材魁梧、精神饱满的中年男子已经笑眯眯地走到我跟前,拥过我的肩膀问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我努力认了很久,才认出眼前这个西装革履,带着无框眼镜,着装斯文的男人正是我二舅,脸上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二舅是武行出身,后来当了民警,十几个小时前才知道他做了派出所所长,可无论是哪种身份,都无法和眼前这个商业成功人士形象相匹配,也就难怪我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二舅把我带离了令人垂涎的餐桌,来到茶几前,对两个正在对弈的男人说,他来了。

三十八 偃师() 
那是两个年龄与我大伯相仿的中年男子,一个穿着红底金花唐装,另一个穿着金色缎面马褂。穿金色马褂那个满脸凶相,眉角有道浅疤,颇有些江湖豪侠的气概;穿红底唐装那个则尖嘴髭须,细小眼,一副工于算计的奸商嘴脸。

    两人全神贯注在棋局上,没有回应。那唐装男子没抬头,对二舅欠声说辛苦杨老弟了,等我赢了卢老板这局就过去,你们先吃着。二舅也没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那卢老板嘿嘿笑着说,你白子都快被吃光了,还敢夸口赢我?赌王,这局你赌输了。

    我心里一怔:这其貌不扬的半老头儿,居然就是庄闲的老爸?

    赌王放下棋子,仰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叼着,打量了我一眼问,你就是小闲的朋友?

    我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成了庄闲的朋友,所以就没开腔。

    那卢老板见赌王认输,也翘起二郎腿,看向我,好像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赌王给卢老板和我分别递了支烟,卢老板弯腰接了过去,借着赌王的烟火点燃了,猛吸了两口。我对赌王没好感,借口不会抽,笑着拒绝了。

    赌王对我边吐烟边说,我叫庄仕泽,广东人,在贵州做了几年生意,跟你舅舅很合拍。早听央央那细路女说你捣蛋得很。嘿嘿,我看也还老实嘛,比我们小闲强多了。

    那卢老板哎哎了两声打断说,庄老哥,你这赌注还给不给了?

    庄仕泽笑着说,急什么,咱赌的是三场,一场棋局,一场酒局,一场乱局。酒局我先赢了,棋局你赢了。至于这乱局么,来,后生仔,你跟他说说。

    我当时已经猜到,对面那穿金色马褂的卢老板,就是央央口中的平叔,心里的震惊和疑虑都快从喉咙口喷薄而出了,当时却佯装平静,看着庄仕泽问,说什么。

    庄仕泽张口还没说话,平叔倒先开腔了。他掸了掸烟灰,轻描淡写地问我:你就是王秀茂的侄子吧?我和庄仕泽都没反应过来,同时发出啊的疑问。庄仕泽瞟了我一眼。

    说真的,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说的是我幺叔,尽管在我们家,能跟这种人搭上边的,除了幺叔也没其他人了。

    我爹他们几个,当初取名用的是“风华正茂”四个字。我大伯是风,我爹是华,我三叔是正,幺叔觉得这种取名方式太禁锢天性(天知道他什么性子),坚决不领茂这个字,只说要么叫他石子要么喊喂。幺公拗不过他,任由他去了。随着时间渐长,包括幺公在内的家里人,都忘了他曾经有过这么个名字,更别说我们这些年轻后辈了。

    谁也不可能想到,他会在外面用这个名字,实在有些人在江湖飘,小号来挡刀的狡黠。而当我反应过来时,很多这些天发生的事,就如同电影画面般不断地在脑海中闪回。

    我拼命想抓住那个最值得我注意的画面,按下暂停键,捕捉最细微的线索,然后顺藤摸瓜地厘清各种症结,却徒劳地让它如同织布机上的梭子一闪而过。

    见我发愣,平叔轻蔑一笑说,装什么傻,你的长相、神态都跟你叔一模一样。

    我总觉得他话里占我便宜,当时不怒反笑,面向他正色说,我长得自然像我爹,你怎么不说王秀茂是我爹?

    平大笑说小朋友倒真有些胆色,不是我有心开你玩笑,我跟你叔有过接触,他没小孩,这点相信你我都知道。你叔常夸你胆大心细,哦,不过那是在你15岁以前。

    我支吾着不知道咋回嘴。那平叔眼神已转到庄仕泽脸上,似笑非笑地说,赌王,你连小茂的侄儿都张罗过去了,那小茂也是你的人了?看来我这乱局多半是要输了。

    庄仕泽伸了个懒腰,气定神闲地说,怕你不信,先给你看样东西。说着跟变戏法似的从茶几下探出来一只飞龙玉玦却是庄闲在拍卖会买的那只。

    我看到平叔右脸颊不自然地跳了下,跟着大手一挥说令公子好眼力,既然是他买下的,这宝玉自然就归他。不过我俩当初打赌,说的是两件宝物。你这儿可只有一件。

    庄仕泽笑了笑说急什么,跟着望向我。

    我心虚地摆摆手说别问我,不在我这儿。庄仕泽大笑说怕什么,我是让你去喊央央来。

    我已经大概能猜到七七八八了,当时也没开腔,闷头去喊央央。

    这丫头正拎着串葡萄撅嘴一颗一颗地嘬,逗得米又在一旁咯咯直笑。听说赌王要找她,马上甩掉葡萄,对米又说了声我等会儿就来,拉着我蹦蹦跳跳地就往茶几那儿走。

    央央走到庄仕泽身后,弯腰双臂靠着沙发,娇滴滴地喊了声庄伯伯,您找我啊?

    庄仕泽敲了敲她脑门说囡囡,莫跟伯伯耍鬼灵精。东西呢?给我。

    央央看了我一眼,撇撇嘴,好像很不情愿似地拖着脚步往书房走去。隔了好一会儿,这才抱了块粉色毛巾包着的东西走回来,轻轻放在庄仕泽面前。

    庄仕泽慢慢打开,却是我和米又胖倌在地下拍卖会见到的那块沉香木。我不由得在心里哭笑我果然没猜错。这丫头拿我当炮灰,趁乱偷走了这块原本也不属于我的拍品。

    我感觉平叔目光中多了一份犀利,他用右手摸了摸自己下颌的胡须,跟着很没节奏地拍了拍手说,赌王就是赌王,果然好本事。不过我想请教一下,你这回使的又是哪招啊?

    庄仕泽摆摆手让央央把沉香木放回去,喝了口茶,表面看是要回答平叔,目光却看向我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偃师的故事?

    平叔冷哼一声,语气显然已没了刚才的客气,酸溜溜地说,我卢平是个粗人,弄不来你们这些文化人的东西。你要教育我,我洗耳恭听便是。

    庄仕泽大笑着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又转头让我别傻站着,自己去端把圆凳坐下,见我听话地照做了,这才吹了口烟,慢条斯理地讲起故事来。

    庄仕泽说,古时周穆王外出巡视,返途中,被一名自称偃师的工匠拦住。偃师说自己造了个歌舞艺人,要给穆王取乐。穆王见那艺人动作千变万化,跟个真人似的,很感兴趣,让自己的嫔妃们也来观看。结果那偃师玩脱了,竟然让艺人眨眼去挑逗嫔妃。

    这皇帝的老婆也是你一个下人能调戏的?穆王当时头发都气绿了,下令要杀偃师。偃师见情况不妙,忙拆了那歌舞艺人。穆王看到那所谓的艺人其实就是用木头、皮革、树脂、丹砂之类的材料制成的,惊于偃师的妙手,这才转怒为喜,收回成命,带上偃师一同回国了。

    做云梯的公输盘和做木鸢的墨翟,原以为自己的制造水平技压群雄,后来从弟子那儿听了偃师的故事,都自叹弗如,不再吹嘘自己的本事,更加勤勉学习,终成一代木匠大师。

    卢平伸直身子,冷笑说,赌王说这个,是要告诉我卢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吗?

    庄仕泽不置可否,看向我,微笑着问,你呢,你听出了什么?

    说实话,我当时也不是很能理解庄仕泽的故事。之前张雪昀的故事虽然天马行空,但好歹说得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有迹可循;而庄仕泽的故事漫无边际,毫无针对性,我一时之间实在难以领会。我故作深沉地点点头,然后说,我和卢老先生想的一样。

    其实我当时心里还有另一个答案,不过这个答案太大胆太疯狂,而且荒诞得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所以我宁愿相信庄仕泽的故事就像卢平说得那般简单。

    尽管从卢平当时的表情来看,他心里一定也有另一个答案。

    庄仕泽起身说,走,去吃饭吧。卢平收起外套,淡淡地说,我只是来跟你下棋,这局既然完了,我也该走了。说完也不等庄仕泽开口,冲央央他们点头示意了下,就径直出去了。

    我跟着庄仕泽来到餐桌前,发现餐桌正席已经正襟危坐着一个长相富态的老太,约莫六十岁上下。她留着大卷紫发,戴着金丝眼镜,耳朵上挂着祖母绿耳坠,身穿深黑色连衣裙,披着绿色真丝肩纱,此刻正枕着龙头拐杖在闭目养神。

    央央和米又挨在一起,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断拿眼神去瞟那老太。二舅则默然坐在她俩边上,张开报纸遮住脸,假装在看报。

    当时气氛有些压抑。庄仕泽轻咳了一声,那老太睁开眼扫了我们一下,慢悠悠地收起拐杖,面无表情地说,谈完了?那吃饭吧。顿了顿,她接着道,吃完饭,你自己跟她说。

    我看到庄仕泽露出勉强的颜色,在她邻座找了张靠背椅坐下,对那老太谄笑说,姐,看在你是小闲干妈的面子上,让婆婆缓两天吧。你看,我这刚把卢平摆平

    那老太不等庄仕泽说完,打断他说,你真以为自己赢了那小狐狸了?要我看,人家是故意输给你的。庄仕泽刚要开口争辩,那老太敲了敲餐桌,扬声说,先吃饭。

三十九 鬼影() 
那顿饭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吃得小心翼翼。我见那老太吃起饭来跟小鸡啄米似的,看来养尊处优惯了,心里冷笑,也不管她时不时地冲我皱眉头,只管夹自己爱吃的大快朵颐。

    我边往嘴里扒饭边问二舅胖倌怎么样了,有没有给他喂食。二舅好不容易找到个话题,忙说你别担心,庄老哥早安排了人照顾他。他现在还吃不了东西,只能靠输液维持营养。等他醒过来了,我让央央给他喂点稀粥。

    我点点头,问庄仕泽庄闲怎么不来吃饭。

    庄仕泽笑笑说,这细路仔一个月能有三四天在家吃饭就算不错的了。不过他今早倒是说要回来吃,说是干妈和好朋友都在,他得作陪,不知道为啥没回来。说完看了那老太一眼。

    老太不看他,自顾专心和面前的炒青豆搏斗,淡淡地说,看你,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

    话音未落,门外砰砰砰一阵乱响,一个穿着大号红背心,眉清目秀,长得有些邪魅的男人抱着篮球冲进来,用手往后捋了下头发,冲我们露齿一笑说各位好啊,径直进房间去了。

    没一会儿,他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看到满桌狼藉,从身后抱住那老太说,干妈生小闲的气,也不用把菜全吃了嘛。您老消化不好,吃坏了小闲会心疼的。

    那老太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指了指我对他说,臭小子别总冤枉我老太婆,是你带来的小朋友吃的。庄仕泽冲他使了个眼色,庄闲举掌齐眉表示收到,走到我和央央之间坐下。

    那老太吃完饭,擦了擦嘴起身准备回屋。庄闲要去扶,她摆摆手说让你爹来吧,你陪陪这几个小朋友。说着慢腾腾地让庄仕泽和我二舅搀着去了。

    我等他们都走没影了,低声问庄闲那老太是什么人。庄闲边吃边说我干妈呗,我爸在广州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我爸爸和她爸爸现在都在她老妈手底下做事。说着指了指央央。

    央央推了他一把说瞎说什么,我爸是来帮你爸的。跟着问了句,你今晚住哪儿?

    庄闲看了我一眼,再绕过央央冲米又笑了笑说,我晚上还有个局。我要不去,姑娘们会伤心的。说着转过头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就放心住我房间吧,我这几晚都不会回来。晚上别乱窜,这屋子大,什么古怪的东西都有,别到时候吓着你。

    我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他哈哈大笑,问米又她们都吃饱没,见她们点头,招手喊家佣来收拾。他从兜里用两根手指拎出串钥匙在我眼前晃荡,神秘地笑笑说,要不出去耍会儿?

    我摇头拒绝。央央打趣说,你又偷庄伯伯的车出去潇洒,小心他回头打你。

    庄闲用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划,用眼角看着我说,你还会关心我?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小斌哥哥吧。说着哈哈大笑出去了。央央满脸羞红,嘟囔了声无赖,拉着米又上楼去了。

    客厅里一下就只剩我一个人。我百无聊赖,到门外抽了支烟,准备上楼去看看胖倌。

    我攀着旋梯上了二楼。回廊没开灯,整个二楼阴惨惨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想起庄闲的话,心说难不成这别墅里真有鬼?想着莫名地就有些紧张起来。

    说真的我也算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却唯独怕黑。从小到大,只要独处黑暗之中,我就会胡思乱想,直到把自己逼疯。为了壮胆,我大声喊了句,胖倌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应。我自己的声音在二楼空荡荡的墙壁间回荡,居然显得格外恐怖。

    我很纳闷央央和米又到底进了哪间屋子,怎么连个声儿都没有。就在我快抓狂的时候,旋梯口斜对面走道里的一间房突然啪的亮起灯来,是淡粉色的灯光。

    我以为是米又她们,心头大喜,快步走了过去。那屋关着窗,窗上糊着厚厚的墙纸,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况。房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灯光。屋里没有人声,只有细微的,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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