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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一切犹如被事情告知一般,秦木的活动已经被眼前卖豆腐的大叔掌握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好人亦或是坏人。
他身上的刀已经有点蠢蠢欲动,虽说眼前的大叔看不出有什么能够与之抗拒的力量,只一下便可使他安静下来,面对看起来善良而又慈祥的老夏,秦木犹豫起来。
“见过这么多人,是好人坏人,我老夏还是分得清楚。你的枪法准,身手好,日本军官在远距离被杀,除了你,我觉得不会再有其他人。你只要承认事实即可。”老夏继续补充道。
无论是事实还是分析,老夏的话真真切切符合实情,令秦木多少想不出任何托辞来回应,他心一狠,说道:“大叔,没错,是我干的。或许你的背后还有其他人知道,但是我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想要干什么,你直说吧。如果要威胁我,我绝对会在你眨眼的时候,就结束你的性命。”
话到此时,秦木已经作好拨出匕首的准备,摸下身上,竟找不着匕首去哪。
老夏得意地从背后摸出把匕首置于桌上:“秦兄弟,你说要结束我,是用这把刀吗?”
第48章 城门开放()
眼前慈祥的大叔语出惊人,甚至是行为都令秦木感叹不已。他身上放着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悄然摸去,自己浑然不知。
琢磨一会,才想起是刚才扶大叔,肯定是那时候被摸走的,能有此等身手,自己竟未察觉到。
“秦兄弟,你刚才对我没有抱任何戒心,疏于防备,因此我能从你身上神不知鬼不觉拿走匕首你却不知道。当然,我年轻时也干过十几年摸人口袋东西的营生,虽然老了,手法还是依然健在。”老夏说道。
“没错,小鬼子是我杀的,就算现在没有刀,我也能在马上解决你的性命。”秦木试图以另外的方式进行威胁,表明自己强大的实力。
“我叫老夏,八路的情报人员,你之前在周团长那里呆过,现在你已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以归队了,团长还等着用你呢。”
喜悦让人有种冲昏头脑,秦木晃下头脑,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听错,眼前的人,居然是八路的情报人员。
自己呆过八路的事情,他全然知晓,连周团长也认识,怎么说也不可能是骗人的吧。
“如果真能归队就好,我绝对会不遗余力来打鬼子的。”秦木握紧拳头,数声脆响从中响起,他接着问道:“老夏同志,不知往后怎么与你取得联系?”
“我就住在回春楼后的二号巷子中,院墙上长满爬山虎,很好认的。”把该说的说完,老夏转身告别离开秦木,并嘱咐秦木不可在镇上多呆,谁也不知道后续鬼子是否还会进行搜索,毕竟死了个大官。
看着老夏离开,秦木看看还留有余温的匕首,暗自感叹老夏不凡的身手,八路果真有各类能人。
从来清水镇起,秦木已呆有些时日,现如今任务已经完成,鬼子一定不多时日定会正常敞开城门放行,倒时自己在出城即可。
不对!自己那把枪怎么办,这可是要随手携带走的,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仔细一琢磨,秦木还是对出城颇有信心,那些看守城门的伪军,都是些财迷心窍的人,大不了再给些大洋,一样可以顺利出去。
次日一早,秦木还在房间里,却听得外边走廊内几个房客收拾着包袱,高兴地碎语道:“城门终于开了,我也赶紧出城坐买卖,可别再耽误我的生意咯。”
“就是就是,我的货物至今还没送出城,要是迟了,可要赔偿人家损失的”两位房客走离走廊,秦木听见谈话,也马上收拾起东西出门。
“老板结账。”秦木把几个大洋丢在柜台面上,老板正打着算盘,见到秦木离去有点吃惊。
“秦兄弟,不多呆呆,这么快就要走啦,怎么也不提前说声,好为你饯行。”老板从柜台里出来,对于秦木的走感到惋惜,作为镇上的英雄,多少为他的店添光不少,再怎么说,以后也是块活字招牌。
时间一久,老板对秦木也有不少感情,说走就走,多少有点离别的味道。这回,客栈老板反而没有去看柜面上的大洋,倒是和秦木略带感伤地拉起些离别的话语。
“我还得赶着出镇做事,抽空来清水镇,一定回来看看你,你的客栈我还是很满意的。对哦,房间内的那些礼品我用不着,老板你都收下吧,给我也是浪费。”道别完老板,秦木提着由灰布包裹着的锦盒走出门外。
老板送着他到门口,望着秦木离别的身影有些淡淡的感伤,有种惜英雄的感觉,这么多年,还没有像秦木这样的人物来他小客栈里过,秦木是第一个。
他收拾好柜面上的大洋,呼喊着小二一起上楼把那些礼品都搬回自己的房中。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归八路,秦木也算为自己找到一个安家之所,毕竟再也不用被人怀疑自己的忠诚。
锦盒附在身上,秦木像是回家一般,满面吹风,快步行至城门前,满脸的喜色霎时黯然无存,他用手摸下后背的锦盒,止步不前。
自从军官死去,镇里的戒备比以前更严,街道上的日军巡逻人员增加了一倍,不过秦木能轻易绕开他们而行,反倒是城门上的守卫给他不少惊讶。
原本伪军看守的城门,已经由日军和伪军共同配合,所有人员的进出都要经过日军严格的检查,五六个日军站在城门口,丝毫不留情地搜查着每一个人。
往周围瞄去,秦木在后边的街道看到傅兴起,带着一小队的伪军也在拼命搜查着路上的可疑人群,连街边开门营业的店铺也不放过。
自从赵意逃跑后,傅兴起的心几乎每日提着,他不晓得一个弱小的商人,居然不顾妻儿的安危,擅自逃离,想必一定还躲在清水镇内,只要二虎看守着,就算赵意跑过去,也没办法救人。
正当傅兴起要去找赵意回来时,日军上头传来军官被杀消息,马上所有的兵力投入搜捕可疑人员,不得已只得装装样子。
傅兴起带着手下认真地做着搜捕工作,实际上确是在找寻赵意的下落,他对杀死日军的人不感兴趣,有九成是八路干的,他只想好好逮到赵意教训一顿。
城门口的日军搜查的格外严格,进出城门的人员已经排了百米长队,每个人员都要详细地搜身,不少妇女被趁机吃了豆腐,日军阴险地一笑。
“大哥行行好,这是我老婆,可不能搜身,男女授授不亲,不能乱摸的。”男子试图阻止鬼子的搜捕,推开正欲对他的妻子进行全身搜查的日军。
对于这样的阻挠,鬼子没有丝毫的耐心,抓起枪杆,抡起胳膊就往男子头部砸去,在妻子的哭声和惊吓中,倒在地上,血流满面。
“敢不让我搜身,一定有嫌疑,给我带回去拷问。”鬼子叫嚣道,在众人眼前男子被强行拖走。
身后成队的百姓都愤愤不平,刚开城门不久的时间,现在已经被抓走快二十人,随便荒唐的理由即可被送入监狱,真是龟孙子一群群。
秦木短暂怒火丛生,要是让他出了城,直接在林子中把这几个没有天良的小鬼子都开枪把他们的腿打断。
幻想间,一个熟悉的模样从秦木面前走过,面色并不太好,脚步有些急,身上带个包袱左顾右盼。
“喂,干嘛去。”秦木上前一个手拍在严三的肩膀上,让他为之一吓。
看到秦木,严三赶紧拉着他往旁边的巷子口拖去,二人挤在巷子口低声碎语。
“清木呀清木,我真是看走眼了你,那军官是不是你干的,你不会是八路吧?”严三有些紧张地问道。
“怎么可能是我,严三,你玩笑开大了吧。”秦木镇定自若,又附上自然的微笑。
严三再次把他往墙角里拉去,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得清的声音说道:“鬼子大官被杀,日军内部初步判断是在远距离范围内被杀的,而军官死的前一晚,你又正好拿到九九式狙击步枪,小田君那边一猜就知道是你了,哪会有那么碰巧的事。”
秦木瞪大眼睛瞅着严三,不再解释什么,眼神中是一种欲要继续听下去的好奇。
“你也别解释,除了你,应该别人也没那么本事。本来小田君不想多管,可是鬼子军官在镇内被杀,哪能不闹大。”话到激动处,严三从兜里掏出香烟,手有些啰嗦,划了半天也没点起。
秦木拿过火柴,轻松一划,点燃后帮着严三点上,甩灭火,继续听着严三平复下心情的谈话。
“清木呀,你可知道要是被日军查到,小田君和我的脑袋都保不齐,说不定还有什么酷刑等着我,我可不想那么早死呢。
我也是后悔,怎么会跟你做买卖,小田君让我赶紧出去先避避风头,否则被查到,可真要掉脑袋。”严三大口吸着烟,一如往常。
秦木就这么静静听着严三把知道的一切吐露出来。
“你干什么不好,偏偏去杀那个军官,虽然小田君和他有过节,三番五次想要夺取武器的掌控权,小田和他也明争暗斗数年,现在人一死,自然小田君的嫌疑最大。”
“原来是这样!不瞒你说,就是我干的。”秦木见着托辞再也不能瞒得了别人,果断说出。
严三被秦木直截了当地一说,顿时烟呛到他,弯下腰大声咳嗽。本以为秦木会运用各种合适的理由和托辞说服自己,来证实他的判断是错误的,没想到,话一出,就是这么简单的承认。
“哪有人那么轻易就承认自己干的这种事呀!”严三暗自想到。
“我的真名是叫秦木!秦朝的秦,不是清水的清。”
一瞬间,严三双腿无力,掉落烟头,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这情景和秦木第一次见面时的一样的。秦木把他扶到墙角处,严三虚汗冒出,手往兜里掏去时还在不住地抽搐着。
“妈呀,原来跟自己做了半天生意的小子,居然是镇里上回打倒鬼子,大名鼎鼎的秦木。”严三有点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真相,而秦木下句话,又是让他把好不容易掏出来的香烟又滑到了地上。
“跟我一起干八路吧”
第49章 拉拢严三()
秦木的真实身份以及他在清水镇里闹出的动静,甚至是现在的言行举止完全与严三所想得不在同一个层次上,第一次在道上混这么久,遇到如此迥异的人。
一起干八路?
对于这个提议,严三从来没有想过,跟着小田君,只要有生意吃香喝辣的,进入云岚阁,左拥右抱,如此的美梦已经实现过多次,这才是他要的生活。
至于八路呢,他何尝不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生活苦,日子酸,能不能顿顿保证白面馒头都是个问题。
上的是前线,扛的是弹药箱,睡的是战壕,还要面对鬼子打来的枪林弹雨和炮弹呼啸,这完全与他的梦想不在一个点上。
严三认为自己并不是叛国,他与小田君混在一起,完全是小田看上他,把他当成合作伙伴,双方是生意上的搭档。
而其他的小鬼子,他同样是不喜欢,可他还没有到达要参军这个地步。就算要去,也会选择条件优越的国民党部队。八路?他从来没有想过。
坐在地上的严三喘着粗气,把烟捡起来吹干净,脸上的汗流个不停,他斜着眼看了下秦木。
“妈的,这小子肯定也是出来混的,气质就是不一样,是个狠角色,跟着他混,绝对有好处。只不过他是跟八路混,多少让我为难了。”严三心里嘀咕着,他需要马上分析现在的情况。
“去不去,一句话,还等着你一起出城。”秦木站在旁边加大了声音。
“可是干那东西,没钱又累,真不适合我呀。”严三哀求道,他还是决定不去吧。
“我看你小子有些门道,混得也还可以,多少也是半个人才,叫上你一起干出一片天下。看你那么年纪轻轻,干嘛要替别人卖力,何不跟我一起做个土老板,还不用看人眼色。”秦木把烟塞进严三的嘴里,善意地拍拍肩头。
一席话着实把严三给愣住了,他想到自己十几岁时出来混,那时的社会,他还是个擅长扒人口袋的惯偷,进入他人宅院,收集他人所要消息,在道上也算是混得风声水起,怎么说也是半个人物。
至于后来,世道不济,他开始给人卖力干活,什么活都干,听人差使,看人眼色,多少也培养出他老练的世道。
想到这里,严三心里有种隐隐的东西被激起来,秦木再次把他划着火柴,他似乎看到一种光芒燃起。
“你?我?。我们一起干?”严三结巴地问道。
“没错。”秦木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愿意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还要担心受人辱骂,看人眼色,点头哈腰?哪怕再不济,连山大王也好歹是一山之王,哪还用听人差遣。”
秦木已经为严三的人生勾勒出一幅宏伟的蓝图,严三陷入美丽的幻想之中,想法在秦木构筑的蓝图面前摇摇欲坠。
“兄弟,我看得出你天生就不是听人使唤,受人驱使的命。来吧,跟我一起干,怎么说我也能带你打土豪,惩恶霸,有谁还敢欺负你。
到时,你的名字就是一种象征,那时什么权利财富美女,统统都不是事。人们提到你时,会仰视你,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走在路上,恶霸见到也得绕道,你想想那感觉。”
经过半小时的人生理想及世界观的洗脑,在秦木的忽悠下,严三最后还是受不了从小那种自由自在的理想,一步步跟着秦木。
“行,我严三也先跟着你,如果待遇不怎样,那我还是会离开的。”严三把话摊开了说。
“没问题,跟着我,以后绝对混得比任何人都好。”拉起严三,拍拍身上的土,秦木咧嘴一笑,看来自己是越来越能忽悠人了。
双方就这么愉快地定下,拉到严三这样的人,就算是以后要出去办点事,也有个人可以辅助,多少是有很大帮助的,尤其是严三这样混出来的人。
“对了严三,我身上背着这枪,城门那里鬼子抓得严,你想个办法呗。”秦木问道。
吸进口烟,严三还沉浸在秦木先前说的那番话,不断幻想,得意地说道:“拨出枪,呯呯几枪,干掉那几个小鬼子,我们直接跑出城。只要到了林子里,想追我们,可不容易。”
秦木一下就是劈头盖脸给严三打下去,连烟头也掉了,严三赶忙捡起还有大半截的烟头,吹吹继续吸进。秦木说道:“你是没看到城门上,那几挺机枪吗?我死了,你跟谁混去。”
正对着严三批评教育中,一辆马车后面拖着十几箱的货物从严三和秦木身边擦肩撞了过去,在碰撞前进当中,把二人狠狠地推向一边。
马车主是个商人,肥头胖身地在马车边走,回过头看看被撞开的二人,轻蔑地一笑而过,丝毫没有道歉之意。
“还有没有公道,撞了人还那么嚣张,有钱算个屁。”严三骂道。
几个护送货品的孔武的镖师回过头看下严三,恶狠狠的眼神中告诉着,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严三倒没有任何的惧怕,因为他和秦木现在是一伙,秦木的实力,有谁不知道。
“老大,他们瞪我,你说过不能让恶霸欺负我们,给他们点教训。”转过身,严三拉拉秦木的衣裳。
秦木把严三扯到一边,马车便继续往前走开,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下去,“严三你搞清楚点状况,刚拉你入伙,没想到突然变笨了。要是现在闹出动静,日军还不过来抓来,到时我身上这家伙可不就暴露。”
严三寻思着也有道理,心里这口恶气还是难以消下去,秦木接着说道:“现在的情况,得智取,懂不。这事交给你办了,能不能出城,看你咯。”
灵光的脑袋转而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严三拉着秦木说:“走,现在就带你出城去,我有办法了。”
秦木半信半疑问地问道:“那我身上的玩意藏哪?”
“不用藏,没人会去检查那东西,跟着我就对了,又不害你。我可是将来要跟着你混出点名堂的严三。”一种莫名的自信使秦木下了个大赌注,就这么跟着严三往城门走去。
他们紧紧跟在马车后面,十几箱的货物显得格外显眼,严三对着货品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阴笑,“敢欺负我严三,我看你怎么做买卖。”
马车同样需要排除等候检查,鬼子不放过一丝角落,前方的独轮车上的物品都被掏出来摆在地上,均是些大米之类的东西,商人心疼也只得忍耐。
二人就这么跟在马车后,等待着例行检查,半盏的功夫,也算是快轮到他们。
就在几个鬼子要对马车进行例行检查时,严三神色慌张地冲着鬼子跑过去,秦木的心有点纠到极点,而严三竟然指着自己站的位置,有他听不懂的日语大声说着什么。
“不会吧,这小子敢背叛我,居然告秘。”秦木手摸向腰间上隐藏着的匕首,随时掷向严三,死也得把他拉下来。
鬼子们也鼓动起来,马上举枪拉开保险,把秦木所在的地方围起来,并用日语吼着乱七八糟的话语。
“看来严三真的背叛我。”秦木有点愤怒。
也在此时,严三挤过人群,把秦木拉到一边,鬼子朝天空放了一枪,人群吓得四散而逃。趁着混乱,严三扯着秦木往镇外跑去,出城的人半数也都往外跑,进城的人则是慌张着往里跑,唯独留下那辆不动的马车。
秦木回过神来,看来是误会严三了,总算逃过鬼子的检查,想不到真有他的一套。
“小子,有两下子,看不出来,脑袋灵光。居然还会说日语,这个有用。”秦木开心地往严三手臂上轻轻地碰上几下。
“那还用说,我严三是谁,混到现在,没两手,小田君能看上我嘛。”严三急走时不望回过头看着被日军团团围住的马车在发笑。
“你都跟日军说啥啦?”
严三又是抽出根烟,咬在嘴边说道:“那个土财主,不就一马车的破货物,撞了我们居然还那样嚣张,我不给他整点苦头,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日军说,那个马车里的货物,自己好像看到有什么类似枪的东西,要出人命哪。”
秦木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