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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退了数步之后,他忽觉后背一紧,原来是被抵在船沿之上,再也无路可退。他毕竟年岁已高,此时两人较劲之下已憋得满脸通红,筋肉抽搐,白发遭汗水湿透。
虽然他紧咬牙关,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仍然无法抵御这倭兵的惊人大力。汗珠,顺着侧脸滑下。
这倭兵面目扭曲,露出尖利的牙,嘴里发出“喝喝”的低吼声,口鼻呼出的热气不断喷在邓子龙脸上。只见他眼中充满了赤红之色,如同饿极了的疯狗,叫人见之生惧。
那道亮白锋刃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邓子龙觉得几乎已经要切到自己的鼻子。
“老将军!”
俞修龙又砍翻一名倭兵,正在四处张望,此时看见邓子龙就要落败,顿时不管不顾,飞扑过来一刀戳中那倭兵的膝弯;“嗷!”那倭兵猝然受袭,厉叫一声跪倒在地,在甲板上撞出“咚”的一声脆响,手上力道顿时泄尽,刀也垂了下来。
邓子龙手起刀落,锋刃抹过敌人的脖子。
“渍!”
“咳呃呃”那倭兵双手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口中发出奇怪地叫声,双眼瞪得几乎要掉落出来似的;俞修龙一脚踏在他的后心,“嘭”一声,那倭兵巨大的身躯狠狠砸在甲板上,鲜血急涌了出来,将这块甲板又染色一层,红漆一般。
“呵小龙、小龙。”刚才一阵生死相搏,邓子龙累得眼前直发黑。此时所幸有俞修龙为他掩护,才使他得以略歇口气,稍稍恢复。他冲俞修龙的背影叫道:“你是龙,我也是龙传说龙遇水惊变。。咱们今天就在水上血战大杀吧!”
“好呃!”
俞修龙正叫了一声好,忽然浑身一抖,整个人向后倒去,跌坐在那堆木桶之上,将木桶撞得啪咚咚直响,四处滚动,瞬间腾出一个人形区域。邓子龙见他一手捂腹,另一手持刀杵在地上,脸色倏然间变得煞白,汗如雨下,不由心中一凛,“怎么了?!”
“我中了倭贼的鸟弹”
方才乱战之中一记流弹钻入了俞修龙的小腹,还未及他感到疼痛之时,便已闻到一股刺鼻的硝火味和焦糊味。他伸手一摸,手掌上立时黏糊糊一片,“贼鸟弹呃,嘶真他娘的厉害”俞修龙不住吸着长气,涌出来的血水很快在衣服上化开,染成一个殷红的大圆斑。
“嗖嗖嗖”,箭矢密密麻麻飞射过来,深深插入木桶之中,不一会儿,木桶堆上便已插满了箭,好似一个圆滚滚的刺猬。
“啊呀!”他痛吟一声,腿上和臂上分别插了两只箭矢,只因体内大量流血,此时俞修龙已是只有出气而无进气,嘴唇也变得苍白起来。
邓子龙砍翻数名敌人,奔过来一把将俞修龙拽起,舞起刀来为他挡开箭雨。只听俞修龙口齿不清地说道:“老将军,看来我、我这条小龙要先沉水了”
“别怕,大不了咱都在这里。”邓子龙扶着他勉力支撑,手臂直颤,其实他的伤并不比俞修龙轻多少。
此时此刻,死亡一步步向他走近,俞修龙的脑中闪过无数人影:妈妈、亡父、秋彩、阿婷、古胜川、毛毛、老伍、古若妍这一张张笑脸在他心头浮现出来,与往日场景胡乱交织在一起,花花绿绿,色彩斑斓。
俞修龙感到既心酸又释然,眼望如青碧色如镜般的天,空荡荡一片,心底蓦然一声长叹:“大熊哥们儿来陪你啦!”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爆响,“轰隆”,一发炮弹击中了这艘关船。整条船猛地一震,随即大摇大晃起来,仿佛立时便要被掀翻!
邓子龙大喝一声,使出全身之力将俞修龙推向远处。火光熊熊四起,瞬间便吞没了他的身躯,他的白发。
“报!”
这时士兵前来汇报战况,成元齐、麻贵等人纷纷站了起来,双眼紧盯着他。
“邓子龙将军他他牺牲了!”
“啊?!”
众将领齐齐惊呼,麻贵、刘珽、董一元等人皆是面如土灰,呆立当场;而成元齐则是闭眼垂首,重重叹了口气。
大营内一时安静的可怕,那士兵跪在地上也酸痛的紧。良久,只听成元齐吐出三个字来:“接着说。”
“朝鲜李舜臣亦中弹身亡”
众将再度倒吸凉气,朝鲜唯一一个有能耐的人也死了,往后这儿真成了烂摊子。麻贵去看成元齐的反应,只见他睁开了眼,正瞪着桌案上发呆,眼神空若无物,面色瞧不出悲喜来。
“据说李舜臣死前还命人换衣服假扮成他自己,代为发号施令,以免军心动乱。”
众将默然不语。
明、朝痛失了两位高级将领,叫成元齐心里如何能好受?他突然站起身来,朝帐外走去;众将像是惊醒了一般,也跟在他身后一同出帐。
白布掩盖着英烈们的尸骨,如同九月寒霜,众将目光扫过,无不眼含悲泪。
“嗯?”
成元齐在一具尸体前停下,眼中露出疑惑,想伸手去扒那白布;麻贵见状忙说道:“成大人且慢”按旧习俗,盖着尸体的白布是不能掀开的,否则太不吉利。
成元齐翻开了白布,转头对他说,“这人还没死。”
麻贵一惊,“没没死?!”再一看,又惊道:“是他?”
“来人,把他抬到我的帐里去!”成元齐抬头发令,立时便来了两名士兵,他们刚一碰到那尸体,便猛地缩手,仿佛被滚水给烫了似的,口中“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麻贵见有异样,瞪着眼问道。
“回提督大人,这身体好烫”一名士兵回答他;另一名正将手放在嘴边吹。
麻贵见他那夸张的样儿,一时好奇,“怎么会烫?”他刚要伸手去试一试,却被成元齐拉住了胳膊,回头叫了一声,“成大人”
成元齐摇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他将麻贵拉至一边,五指张开,手心内急旋起一股气流来,不一会儿便冒出森森寒意;麻贵瞧得惊诧,看他伸手去摸那人的身体并无异状,忽然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还未反应过来,却又是一股冷气袭来,十分奇怪。
两股气息仿佛在拼斗一般,一会儿冷气强,一会儿热力盛,此消彼长。
“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得打扰!”
众人见成元齐挟这具滚烫的躯体,几大步便回了自己帐内。
第152章 结怨()
郊外野道,人烟稀少。
道路旁有一卖豆花的小摊,传出阵阵香气,钻入人的鼻孔里,直入到底,清润肺腑。
“老板,来碗豆花儿。”
老板抬头一看,只见姑娘身着浅粉长裙,颈间一颗小小红痣,花容玉貌,煞是好看,忙不迭道:“好勒,姑娘稍坐,马上就好。”
“嗯,快点儿啊。”
这姑娘便是秋彩,自离家后四处游历,骑着马儿赏美景、品美食,已有好几年,如今来到了云南境内。
老板揭开盖子,腾腾热气立刻冒了出来,他舀一碗豆腐花,撒上白糖,双手小心捧上来道:“姑娘,请慢用。”
秋彩一见那白嫩鲜滑的豆花,香气扑鼻,登时满口生津,面露喜色,大口吃了起来。
“喂,给我们上几碗豆腐花!”
老板一看站在摊前的四个人,说话这人块头虽大,却尖声尖气,面抹*,唇上涂丹,竟是个太监模样。
“好好好,就来,就来。”
“滚开滚开!”他们一行四人颇为霸道,上来便赶走了正吃豆花的两人,骂骂咧咧坐下。
秋彩抬头一看,见四人都穿着红褐色镶金丝边的袍子,衣饰华贵,显然不是什么平民百姓,再见他们嚣张跋扈的样子,心里不由十分厌恶,瞪了他们一眼,将头扭到一边去不看他们。可这几个人说话声却传了过来,她不禁竖起耳朵听。
“云南这地儿还不坏,风景不错,尤其是那些红白茶花嘿,颜色好,气味儿也好!我挺喜欢,赶明儿弄几盆带回宫里去。”
“楚保,干爹这次让咱们来办大事,可不是让你来游玩来了。”
“就是就是,先把事儿办完了再玩。”
“我知道干爹他老人家说了,此行务必低调一些。”楚保刚说完,转头便冲老板大喊道:“快点儿,别误了咱们的事!”
他这声又高又尖,极是刺耳,吓得老板浑身一哆嗦,慌忙将舀好的几碗豆腐花放入盘子里,一发端了上来,“几位爷慢、慢用”
谁知楚保一看那豆花上撒的满是白糖,登时怒道:“这是什么破玩意儿,怎么还洒了糖?!”
这火发得极为无名,让豆花老板摸不着头脑,讶然道:“这、这豆花本来就是甜的啊!”
楚保一听,更是怒不可遏,伸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啪啪”拍他脸道:“胡说,豆花是咸的!咱家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就是没见过甜豆花就算有,那也是给猪吃的!”
老板被他拍得脸上剧痛,挣扎不得,不一会儿便显出几个红巴掌印,哪里敢忤逆这位大爷?只顾点头捣蒜,连声称是。
秋彩正把一勺豆花喂进口中,听到这话登时气得顶门冒烟,再也忍不下去,倏地起身,怒目而视:“你骂谁是猪呢?!”
那楚保放开老板,眼中冷光射向秋彩;同桌其他几个也纷纷转头来看她。
“这甜豆花你爱吃吃,不吃就滚,哪那么多废话?!”秋彩可不是软柿子的性儿,直视他双眼,毫无惧意,“本小姐去的地方也不少,豆花从来都是甜的!”
“哟呵,这丫头片子有点意思啊!”楚保与同伴调笑,不禁抚掌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秋彩抱着双臂,眼珠朝上斜睨着天,鼻中哼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那我让你知道知道!”楚保见她如此不屑的样子,面上肌肉微微抖动,眼中闪出一抹怒意,说时迟那时快,竟忽然出手朝她袭来!
他手指森白,好似鬼的手一般,此时青筋暴起,瞧着吓人;秋彩脚尖一点,飞出一掌,抵住他的手指,同时身子向后倒退。
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拳脚生风。
楚保这人看着妖里妖气,武功竟颇为不弱;而秋彩这些年虽未曾动武,但根基还在,况且“灵狐身法”仿佛为她而生,只要每日走走路、爬爬坡便相当于练腿功了,所以她此时运用起来也极是灵巧自如,游刃有余。
“两位客官别打别打呀!”
豆花老板瞧两人这番架势,四周已是碟碗齐飞,桌歪椅倒,急得没有办法,再这样下去,只怕整个摊子也要被他们打个稀巴烂,往后自己还怎么做生意?
还未说完,只见楚保手成鹰爪之式,“啪”一声,抓断了一条桌腿,随手一扔,直向那老板的头飞去,如射出的枪箭;老板顿时吓得抱头蹲下,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做声,摊子和小命比起来,自然还是保命要紧。
“这雌儿好本事”
那楚保连连抢攻数番皆未占到什么便宜,头也不回,高叫了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其他几人眼看他落了下风,本已按捺不住,此时听他一唤,立马围攻上来,指掌齐出,瞬时间飒飒阴风,自多个方位一齐袭向秋彩;秋彩陡然四面受敌,情形惊险了许多,只觉对方个个身手不赖,怒啐一声:“以多欺少,真不要脸!”
那几人阴沉着脸不说话,只顾狠攻,招招毒辣,其中一人面庞瘦削,指甲尖利,武功明显高出其他人一截。
虽说秋彩身具“灵狐跃”和“捕风拿云手”两门精妙功夫,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已渐渐感到吃不消,更何况他们一伙四人共有八手八脚,厉害非常。
“啊!”
她刚避过面前两人的合攻,却一不留神后心中了那尖甲人一掌,阴劲侵入心脉,凝滞血气,好不难受。
秋彩见敌他们不过,不想硬拼,眼珠一转,猛地向面前一人挥掌拍去;那人见掌风甚是凌厉,自然而然地后退两步,让出一道空隙来。
这空隙左右不过两尺,但对于秋彩来说已经足够了。
“后会有期了!”她身子半蹲,双腿瞬间贯足劲力,使出那“灵狐三窜”来,咻咻咻三声,如足下生风,须臾间她整个人已跃至数丈开外。
“臭丫头想跑,哼!”楚保飞身追去。
后面几人也迈步追赶,势如鹰隼,平日里他们在东厂给人掌嘴打习惯了,这次被秋彩得罪,誓要拿住这不知好歹的丫头狠狠掌嘴,以泄心头之气。
“糟糕”
这几人的内力很是古怪,秋彩身为女子,对阴寒之力难以抵御,急行一阵后,只觉身子虚脱,气血运行更为不畅,脚下如同锁了一条铁链,步子迈得甚为艰难,眼瞧着速度一点点慢了下来。
“前面这是哪儿?”秋彩刚来云南不久,对此间地形不熟,慌然间竟穿进一片密林,不明方向。此时不知从何处飘来阵阵花香,幽幽袅袅,沁人心脾。
她闻到这香气时微微一愣,这一分神,立时遭后面几人拉近距离,耳听嚓嚓嚓密集的脚步声,仿佛仅有尺余之隔。
“哼,看你这下往哪儿跑!”
尖甲人在这伙太监中武功最高,追得最快,此时见秋彩身子摇晃、步履蹒跚,显然是内伤已经发作。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双足一蹬高高跃起,凌空猛地一掌劈向秋彩后颈。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花香倏然浓烈,斜里飞来一只长袖,快如飞鞭,只听“啪”一声脆响,正打在那尖甲人伸出的手指上。
但听尖甲人低喝一声,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只觉五指生痛,颤抖个不停。冷不防有人出来横叉一杠子,拦住自己去路,他不禁怒喝一声:“谁?!”
来人却不答话,轻盈落地,挡在了秋彩与他之间。
“姑娘何必管这闲事?”尖甲人脚下不丁不八,冷声问道。
那女子淡淡一笑,脸上显出两个浅浅的梨窝来:“闲事未必,我只瞧这么多人猛追一个姑娘家,想来总不是什么好事。”
楚保亦飞身赶到,听了这话不禁冷笑:“咱们东厂的人做事,何曾轮得到别人来说三道四。”他暗运内力,反手又是一掌拍去,嗖嗖风动,哪知还未及身,忽听一声锐响,好似有一根针朝自己刺来,冒着森森白气,离自己眉心越来越近。
尖甲人大惊失色,急忙从后面将他扯了一把;楚保堪堪避过那无形的针,心有余悸。
此时林间一阵寒风扫过,枯枝败叶贴地滑动,沙沙作响,只见两女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与四个太监对峙,气氛出奇的怪异。
“呼”秋彩捂着心口站在那女子身后,觉得这背影和声音颇为熟悉,心里不断回忆;那女子面对对面四人,气定神闲,好似全然没把这伙人放在眼里。
尖甲人见识了方才那道气针,仿佛看到极为可怕的事物,虽是天气微凉,太阳穴处却已冒出了冷汗。
后面几人还欲再上,却被尖甲人伸手拦住,只见他低声喝道,“别冲动,走!”
楚保如何咽得下这口气,瞪着秋彩她们二人不放;张根一手拉着他胳膊往后扯,附耳说:“这位姑娘不好惹她是”
“哼!”楚保拂袖转身;其他人也跟着离去
眼见这伙人终于走了,秋彩可算松了口气,忽觉心肺间一阵发寒,筋软无力,腿脚没有站稳,眼看便要摔倒。
一道香风扑入秋彩口鼻间,她感到自己身体被那女子轻轻扶住,“谢谢啊,是你?!”秋彩抬头一看她的脸,不由惊呆了,瞠目结舌。
第153章 香谷()
“好久不见,秋彩。”这姑娘正是古若妍,身穿青绿长裙,长发飘飘。
秋彩一见这个对自己横刀夺爱的女人,顿时心底涌出数般滋味,两手好似无处安放,极不自在,嘴唇动了几动也没出声,只问出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说来可长了。”古若妍已瞧见了她双目中的神情,对自己的哀怨之意溢于言表,嘴边露出一丝苦笑。
“什么,你说傻芋头他那天被人抓走了?”秋彩不禁又悲又喜,悲得是俞修龙遭人打伤掳走,喜得是他毕竟还未和古若妍完婚。
可她立马感到不对,急问道:“谁那么厉害,连古大哥也敌不过么?”
古若妍一回想那天的景象,心里倏然发紧,那天是古家盛景破灭的开始。
她叹了口气道,“那人厉害极了,她是和我师父齐名的人物,当世四大高手之一,我原以为哥哥武功很高,哪知全然不在她眼里。”
“当世四大高手?”秋彩满眼疑惑,瞪大了眼睛,“那你师父又是谁?”
“我一发说了吧,秋彩妹妹可听过一句话?”,古若妍眉目如画,风姿如仙,似比以往更美上一分,“这话叫做‘先生在前,罗刹生怨’,我师父便是江湖人称的“怨罗刹”;后面还有半句是‘神燕迷形,暗月无间’,暗月便是那个抓走他他的人。”提起俞修龙时,古若妍心湖荡漾,口齿立时不利索了,结巴了一下。
“啊”
秋彩眼眶一红,捂住了嘴,泪珠直刷刷掉下来,“他落在这种人手里还能活么?!”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显然比见俞、古两人成亲还坏。
“早知如此,说什么我也不和他成亲了。”此事由家族生意纷争而起,若不是要与自己成婚,俞修龙说不定便可免遭祸患到了今日这步田地,古若妍又何尝不伤心?
她走上前握着秋彩的小手,眼泪在眶边久久徘徊,回想起当日他毅然决然护在自己身前的样子,肩背是那样宽阔,“不管怎样,他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他怎么这么苦命,哇啊”秋彩一时伤心得站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唉”古若妍将她扶住,心里发酸,亦跟着一起落泪。
两位姑娘相拥而泣,泪如滚珠,不知要是俞修龙见了这个场景,又会作何感想。
哭了一阵,古若妍先止住了,拿出帕子轻轻揩干眼泪,转而安慰秋彩道,“妹妹别哭了,他、他若是有知的话,一定不希望你以泪洗面、伤心过度。”她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儿家,可在秋彩面前,却显得坚强了许多。
古若妍替秋彩拭去泪珠儿,再看她那梨花带雨的娇容,心中生怜,拉着她向一条小路走去,“我带你去谷里看看花草,散散心。”
秋彩并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她一起走,觉得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