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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成元齐轻轻一笑,并未生气,冲他摆手道:“无妨无妨,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众将领面面相觑,都不做声了。
他见场面尴尬,便转头问李芳春,“对了,李如梅到了那边没有?”
“已经到了。”
成元齐回转过来对大家说:“好,下面我简要说两句。”
众将领一听统帅要说话,立马齐刷刷坐直,将目光投向了他,大营内十分安静。
成元齐清清嗓子道:“咳咳第一,老夫夜观天象,最近气候恐怕不太寻常,咱们在外扎营比不得城内的倭军,环境要恶劣多了,苦寒之地,一定要谨防冻伤人和马。”
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隆冬时节,士兵们日日受冻,苦不堪言。一时间各位将领都纷纷附和,诉起苦来。
“好了,有何困难大家尽量克服第二,正如你们前面所说,围城日长,城中缺水那么加藤清正必定向外求救。如此一来,顺天的小西行长部和泗川的岛津义弘部都会赶来增援,而且他们为了求快,定是从水路前来,所以我才命李如梅领一路军向南进,在太和江畔设下埋伏,正是为截断前来救援的敌军。”
此时众将领都悟过来了,明白他之前为什么说那一番话,“原来您早有有所防备,这次谈判是假,他们只是在行缓兵之计,拖延时间!”
成元齐不置可否,说道:“不过,就算是个幌子,也未必不能通过谈判动摇其心,变成真正的投降。”
第137章 龙吟细雪()
过后几日,明、倭双方都在准备谈判事务,彼此安定了一阵,只不过联军依然死死占着岛山城水道,城内缺水,倭军人人哑着嗓子,说话靠吼。
明军士兵们无事便在一起互相对练,即可保持体能,又可御寒防冻。俞修龙自从得了那把银刃,四处炫耀,为大家表演刀技,无论斩木劈石均如削豆腐一般,干净利落,把士兵们看得眼热不已。
他瞧大家的反应,心知自己这回捡了个实在宝贝,虚荣满足,心里别提有多得意。
“阿龙,你这武器有名儿没有?”大刘问道,他一只袖子空荡荡垂下来,浑然无物,原来在进攻岛山一战中他被敌人砍掉了左手手臂。
“有啊,叫做‘细雪’。”俞修龙心想这不就一柄刀吗,取个名字有点酸里酸气的,可这是成先生所赐,也就无所谓了。
“龙哥,这宝贝家伙借我玩玩可好?”素来与他相好的士兵安伟说道。
安伟两眼放光,见那银光闪闪的刃锋,笔直修长的刀身,古朴典雅的刀柄,心知是个难得的宝贝,眼睛一眨不眨。
俞修龙爽快道:“行是行,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儿,别弄出什么岔子来。”
“得嘞,保管出不了岔子。”
他把刀递给安伟,只见那安伟喜上眉梢,双手搓了搓,接过刀来连声谢道:“龙哥真大方,够爷们儿!”他张嘴哈出一口气,用袖子擦拭刀身,直至光彩可鉴,鼓眼一遍一遍上下抚摸。
“那是,记着哥对你的好!”
可刚到了晚上,俞修龙正找了个角落静坐练气,却见安伟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声叫唤自己的名字。他将内息收敛回体内,起身走了出去,“安伟,你还真准时咦,刀呢?”
安伟一见到他,瘦削的脸更显小了,支吾一阵,他说宝刀竟然不见了。
“你说什么?!”俞修龙身子一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抓着他胳膊猛摇。
“阿龙,我就把刀放在这儿一小会儿,去解了个手,哪知哪知一出来宝贝就不见了!”安伟带他来到营帐外,指着丢失之处说道。
“啊?啊?啊?你可真是我哥啊!”俞修龙一听说刀不见了,一下子甩开他的手,疯了似的四处翻找,又冲进帐内,一会儿功夫便把各人床铺都翻了个底朝天,狼藉一片。他大汗淋漓地站在那儿喘气,目中极为不甘;大家伙儿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看着他,不知出了什么事。
无怪他如此着急,这刀如此犀利,构型精美,谁见了也会喜欢,再说这可是自己拼了命抢来的宝贝啊!
“你们真没看见我的‘细雪’吗?!啊?啊啊?”
俞修龙从三遍四地问,难以置信,“不可能啊,就这么一会儿它难道真的长翅膀飞了不成?”
“龙哥我真没拿虽然我喜欢,但是也不能偷自己人的呀,你以为我们跟那两家伙似的?”
“就是,咱们可都憋着劲儿呢,要抢也是抢那帮倭鸟的!”
俞修龙“噗通”一声坐在床上,双手抱头,心里别提有多失落。
大刘见他着急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来,提醒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
俞修龙立刻明白他指的是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有一丝可能便要追查到底。他起身将帐帘一扒,飞奔了出去。
“原来真是你”待俞修龙一看,登时眼中腾起一股火气来。
这‘细雪’果然是金凿子偷拿了,此时正嘻嘻哈哈和银钻子互相比划。成元齐如此规整军纪的情形下,他们居然还敢顶风作案,真是胆大包天。
可俞修龙此时只想夺回宝贝,并不曾动打小报告的念头。
宝刀果然是宝刀,四下里天色渐昏渐暗,刀身竟闪着银色弧光,好似清月光华。金凿子手持银刃,击铁铁折,削铜铜断,后又将银钻子手里的一根木棍寸寸削落,根本无力对抗。
二人正玩地不亦乐乎,忽听一声怒喝,“还给我!”
两人皆被这声吓了一跳,那金凿子一见是他,脸色立变,将宝刀往身后一藏:“你说什么你,我听不懂。”
俞修龙一步一步走过去,伸出左手,另一只手已慢慢捏紧成拳:“刀给我!”
见失主寻上门来,银钻子给他哥哥帮腔道,“你凭什么说是你的,我还说这是我的呢!”
“没心思跟你废话,再说一遍,拿来!”俞修龙不想动武,一再压抑怒气,面皮已微微胀红。
“你说这是你的,好啊”金凿子摆明了想霸占这宝刀,耍浑道,“你叫它一声,且看它答应不答应?”
“俞修龙,你这个帐头只管你帐内十人,可压不了我们!”银钻子也在旁边讥讽道。
“你们定要强词夺理是不是?!”俞修龙面对他们这满口歪理,无言以对,这两个家伙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自长到这么大,我从不欺人害人,可是一直有人来惹我”
他想起在辽东牢营被人欺辱的场景,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登时猛地跃上几步,与两人动起手来。
俞修龙赤手空拳,对上他们一人持刀、一人拿断棍,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这两兄弟本事还不算太坏,仰仗武器与俞修龙打得有来有往,不分胜负。
夜幕降临,大营四周都燃起了火把,火光将三人影子都投在大帐之上,飞来跃去,如龙蛇遁走。士兵们纷纷出来看,见他们打得激烈,只怕一个不慎便殃及自己,哪敢上来劝?有人怕事态闹大,在旁边叫唤“别打,别打!”有的则平日便厌恶这俩兄弟,大呼俞修龙好好教训他们!
俞修龙毕竟空着手,况且以一对二,劣势不小;那宝刀虽说是宝刀,但毕竟是死物,没有识人之能,它在日本武士手里威力至大,此时到了金钻子手里一样轻灵犀利。众人只听“噌、噌、噌”声不断,刃过风生,如暗夜飘雪,愈发感叹这宝刀之奇。
俞修龙今日来得匆忙未穿盔甲,若是不慎中刀,只怕伤得不轻。他被两人两手逼攻,后掠几步,竟随手抓起一根火把当武器,“呼呼呼”,像耍刀一般舞开,如火龙腾空,气势颇为不弱。
俞修龙正与银钻子对攻,忽听金凿子说道:“俞修龙,敢不敢与咱们打个赌,若是今天你赢了我俩,我就把刀给你;若是你输了,这刀就归我们,如何?”
“呸!”他一挥火把,荡开银钻子的木棒,回头啐道,“拿我的东西打赌,好不要脸!”
金凿子勃然变色,挺刃刺来,黑夜雪飘,“妈的,给脸不要脸!”
“龙哥接刀!”
这时弄丢了‘细雪’的安伟赶来,扔出自己的钢刀;俞修龙纵身飞跃,伸手掣住刀把,回身猛地一劈,势若雷霆;只听“咔擦”一声,银钻子手中木棍断为两截,木屑纷飞。
方才俞修龙的火把数次击中他木棍,将其中端烧成炭黑,很是脆弱,因此只需一刀便可砍断。
银钻子被他折断武器,正在惊骇之时,小腹又挨了俞修龙一脚,“哎啊!”他一时站立不住,向后横飞,撞在营帐上,“轰嗒”一声,登时将半个大帐也撞塌了,被落下的厚布给掩住。
这家伙素来惹人讨嫌,士兵无人愿意管他,只是过来扶好了帐,看也不看他一眼,只任他在地上瞎嚎。
“哼!”
俞修龙见他已无再战之力,便舍下他,与金凿子战在一起,刀来刃往,两相交接,铿锵铮鸣。
这时他有兵刃在手,又与金凿子一对一单挑,已是轻松许多,威势大增,攻得金凿子手忙脚乱,浑身冒汗。可惜这普通钢刀颇不耐砍,两人这一阵对攻下来俞修龙刀上已布满缺口,成了一把钢锯。
“如此下去,这刀岂不也要折断?”俞修龙一边攻防,一边暗暗着急,苦思对策。
金凿子也明白两者优劣,只稍猛力一劈,便能砍断他的刀,“嘿呀!”他握银刃猛劈下来,却见俞修龙将手中刀柄一转,力道分散,那银刃并未将他的刀完全砍断,而是卡在了中间!
金凿子本想奋力抽出刀来,哪晓得俞修龙突然身子一拧,起脚点在自己腕上,顿时手臂一麻,指尖松力,整把刀都被他缴了过去,呆立当场。
俞修龙见他尚在发愣,又是一脚,狠狠蹬在他右脸颊上;金凿子嘴里“噗”的一声,直喷口水,向后跌出丈余远,重重摔落在地,脊背都似要撞断,嘶声痛呼。
这时,围观士兵爆发出一阵欢呼,实乃众心所向。
“噌”一声,只见俞修龙抽出银刃,将钢刀掷还给安伟,“还你。”他心里尚有余气未消,所以不想多说一个字。
“龙哥,我错了晚上我再给你半个饼吃”
打仗时极其艰苦,俞修龙又很好动,加上练功耗力,所以常常饿的厉害。多亏安伟省口粮给他填肚子,所以这次俞修龙才如此爽快地借刀。此时见安伟一脸自责,他不禁心软了,“嗯”了一声,面色已缓和许多。
俞修龙转过头来,见那金凿子一手抚着右脸,眼眶挂着泪痕,站在那里颇显尴尬,怒瞪他一眼,“这次用脚,若再有下次,我可就要用刀了!”说完,提刀转身离去,龙行虎步,给众人留下一个豪侠般的背影。
众人不禁在心底喝彩,又看着金银两兄弟的窘态,各自好笑,哄闹着散了。
“真想不到”俞修龙走回帐内,拿布反复擦拭刀身,“竟被封一羽那个疯婆娘给说中了有些时候话还真是说不清的,最好的道理果然在拳头上!”
那银刃失而复得,此时闪烁着幽幽亮光。
第138章 龙虎相会()
数日之后,两军首领谈判,地点设在离太和江不远的的伴鸥亭。
早在出发之前,加藤清正便已与浅野幸长商定:若此行有什么不测,浅野幸长立即全权代理其职,统领全军,以绝后患。
“加藤将军,成元齐在此恭候多时了。”
加藤清正本在沿路上山,山风凛冽,叫人浑身发寒。当距亭约有数十步时,他忽听有人用倭语问候自己,那声音如人耳语,分外清晰,不由得心里一惊。加藤清正抬起头来,只见一位朱颜长髯的老者立在亭前,如同临风玉树,身姿伟岸,气度绝代,令人望而生敬。
“将军请坐。”成元齐双手抱拳施礼道,他早年与日商交流频繁,精通倭语,自然连译使也不需要。
加藤清正见他竟会说倭语,愣了一愣,片刻后才向他抱拳答礼。他与成元齐共入亭中石桌就坐,刚一落座,只听对方笑道:“将军这几日受累,想必口渴得紧吧?来人,速速给将军沏茶,要好茶!”
加藤清正不由脸色发青,“好家伙,一来便给我一个下马威呀。”
这几日明军截住水道不放,岛山城内极度缺水,守军嗓子里只差冒出火来,渴的要死。加藤清正作为城中最高将领,亦只能每日饮一小杯,更别说其他将士了。
他暗中观察四周,发现成元齐仅带了两名随从士兵,而且都离得颇远,自己若是趁机一刀杀了这老者,那二人便是想救也来不及。
“哼哼”加藤清正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伸手按在刀上,却觉佩刀怎么忽然如此冰寒,将手冻得一个哆嗦,立马弹开。他面露尴尬,抬眼冲成元齐一笑,见这老人笑容可掬,浑无察觉之意,杀心再起。
他复又握刀,可是那刀柄仿佛一块千年玄冰,冷冻煞人。“真是奇了怪了!”他握一会儿,只觉半条胳膊都僵硬无比,手指弯都弯不过来,实在是拿捏不住,只得放弃,心中好生奇怪。
这时一名随从上来倒茶,那茶壶口里倾泻着腾腾热气。加藤清正本就手脚发冷,恨不能夺过茶壶捂手驱寒,又听那“哗溜溜”沏茶声响,喉舌间一阵阵发燥。待茶刚端上来,他急不可耐便往嘴里倒,也不怕对方笑话。
“噗!”
这茶又苦又涩,而且还有一股子土腥味,加藤清正忍受不了,猛地从口鼻之中喷射出来,呛得连声咳嗽;成元齐见他如此失态,劝道,“将军何必至此,这可是好茶呀。”
“这也算算什么好茶,难喝死了!”加藤清正将舌头垂下来甩了一通,胡须上还沾着些微茶梗,神情颇为不满。
“是好茶。”成元齐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望着里面粗长茶梗,作怡然状:“这是从我大明运来的好茶,只因茶梗粗壮,名字便叫作‘猛虎须’。喝这茶重在心境而非口感,试想虎乃兽中之王,啸傲山林,百兽雌伏。人力虽不及虎远甚,但却能折虎须而饮,岂不是快事一件?”
加藤清正不是傻子,听出他话里有话,心道:我绰号“猛虎加藤”,你这一来便夹枪带棒,要折我虎须,岂非欺人太甚?
他哼了一声,将茶杯放下,食指点着桌子道:“今日我带满满诚意前来,只求和平解决纷争,免动刀兵。可我瞧阁下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是不想谈判成功吗?”
“不不不,将军不要误会,老夫抒发胸臆罢了况且并非针对将军本人。”成元齐抬了抬手,安抚他情绪道,“顺利完成谈判自然是当下最紧要之事。不过,我领兵援朝并非只与将军过招,而是要光复整个朝鲜国土。这岛山城虽然重要,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罢了,即便和将军你达成和议,但与小西行长、岛津义弘他们仍不知是战是和。既然将军号称‘猛虎’,难道其他几个都是病猫不成?”
“那是自然他们可都不好惹。”加藤清正心里好受了些,暗暗调解自身道:哼,耍嘴皮子我耍不过你这老东西,届时等援军一到,咱们群虎相逢,就是你们兵败求饶之际。
“将军这几日等待援军,可有任何消息没有?”成元齐一边给他添茶,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似无心之语。
“这”加藤清正暗叫不好,嘴角不由下撇,这老家伙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怎么连这也知道?
成元齐本意只在诈他,此时一看对方脸色立时心中明了:“将军不必难堪,被困求援乃人之常情,若有一线转机,谁又愿意授首投降,做这遭人唾骂的营生呢?”
加藤清正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暗怪援军,都过了好些天了,为何一直没有动静?!
“我听说你们中间有一位是弃商从戎做的武将对么?”成元齐忽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人的名字,想了半天却无头绪。
“商人做武将?”加藤清正唇角收敛,变得严肃起来,“成先生说的可是小西行长?”
“对对对,就是小西行长!”成元齐重重点头,手指兴奋点道:“听说此人极有才干,在丰臣秀吉面前很是得宠啊。”
加藤清正鼻子里哼了一声,明显不屑。他素来与小西行长不和,正是因为看不惯小西行长那副商人做派,小里小气,锱铢必较,半点儿亏也吃不得。
成元齐扫了一眼他的反应,心内窃笑,继续道:“上次假行和议之事,小西行长欺瞒你们太阁殿下,实属大逆不道!但后来竟然一点儿事也没有,奇哉怪哉,可见丰臣秀吉对他偏爱之深。”
加藤清正微微思忖,心道:我也疑心此事,不知这小西行长背后靠山是谁,竟连这么大的事情也压了下去。不打下大牢就算了,还与我一道入朝,分领左、右路军哼,我加藤清正英雄一世,怎么与这样的奸佞小人为伍?
“将军。”
他陡然一惊,见成元齐将茶壶放下,抚着长髯道:“老夫有一言相赠,不知将军愿不愿意听?”
加藤清正瞧他如此正色,不似同自己开玩笑,竟没法说出拒绝两个字来,点头道:“阁下请讲。”
“据老夫所知,日本此次攻朝,令国内‘十二大将星’倾巢出动,结成空前强大的军阵:除了你‘猛虎加藤’,还有号称‘西国无双’的立花宗茂、‘鬼石曼子’岛津义弘、‘海贼大名’的九鬼嘉隆”
待数完“十二大将星”,成元齐却面露忧色,重重叹了口气,“不过,可惜啊!”
他这一声叹地着实突然,加藤清正自然觉得奇怪,问道:“可惜什么?”
“十二大将个个不凡,皆是豪雄之辈,但却多是出自西部,将军不觉得古怪吗?”成元齐伸出手指数道:“西部大名如九州岛津家、小早家,文治派如小西家,武功派将军加藤家只丰臣秀吉一声令下,便都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入朝了。而东部大名呢?据我所闻,几乎都是出钱不出兵,顶多再交点粮食武备,至于那个什么德川家康更是缩如乌龟,一毛不拔。”
加藤清正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显然是默认了。
成元齐故意顿了一顿,话头一转:“上次我出使日本,与你们的太阁殿下会面,由于老夫粗通医术,也不知是否眼花,竟看出他身患重病”
仅这一会儿,他的话锋便已转了好几转,加藤清正应付不过来,露出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