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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这‘小妞子’好厉害”“老虎般大一个壮汉,就跟拍苍蝇似的!”
路人见她功夫如此凌厉,不由大为惊叹,众口哗然。
“看不出来啊,什么掌法这是?”
“就知道你看不出来!”
“难道你看得出来?”
“我当然看得出来,这是‘碧波神女掌’!很厉害的”一人本是附近酒馆的说书人,此时见得如此精彩打斗,立刻拿出了说书人的架势来,眉飞色舞,夸夸其谈,向众人介绍这套掌法的精妙之处,仿佛比那少女本人更精通一些似的。
“啪”一声脆响,他忽然遭人重重打了一个嘴巴,腮唇剧痛,眼冒金花,正是忠德帮的人所赐。
不仅路人惊呆了,俞修龙和少女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我让你‘碧波’!”
“我让你‘神女’!”
忠德帮众当然无法容忍他赞扬敌人,紧紧揪他衣领喝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这是什么掌法?!”
“呜呜饶命,饶命”那说书人捂着被扇得高高鼓起的脸颊,唇角冒血,腮帮已微微肿了起来。此时他迫于这些恶汉的淫威,不得不立马改口道:“这是、这是‘阴沟女丐掌’!”
“哈哈哈!”周围人听到这里纷纷哄笑起来,不知是在笑这武功名,还是在笑他的窘迫;俞修龙也捂嘴偷乐,又去看那姑娘的反应,只见她气得瞪眼鼓腮,倒煞是可爱。
俞修龙笑了两声,随即向忠德帮众人喊道,“喂,你们要对付的是我,放开不相干的人!”
“这还差不多!”帮众们这才满意,没好气地瞥了俞修龙一眼。此时只听昏迷的胖汉喉咙里“吭吭”了几声,终于顺过了气,扶额醒来,一脸茫然道:“这是哪儿?我刚才怎么了?”
“彪哥!”“彪哥!”
帮众赶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说他刚才被那少女给打昏了。
“胡说,胡说!”彪哥刚被众人扶起,一听这还了得,一下子挣开他们的手,脸红辩道:“怎么可能,咱们忠德帮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帮!”
“忠德帮?”
茶楼上李公公抿了口茶,冷笑道,“怪不得忠德帮现在越来越不得力,原来都是这么些废物!”
“当年除逆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路萧亦瞧得直摇头,“人越养越多,内部臃肿弊病累积加上管制失当,那自然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杏衣少女忽然走近忠德帮众人,对那彪哥说:“怎么不可能,既然你记不得了,那么我再让你好好看清楚”
“你就是这样飞出去的!”话音未落,只闻她掌随声动,“啪”的一下重重拍在彪哥胸口。
“啊啊啊”
彪哥声线直颤,眨眼已跌出几米开外,口水都被拍了出来,沿途飞洒。
“哎哟、哎哟,疼死我啦”彪哥瘫如烂泥,只是捂着胸口叫痛。
见他又被这小姑娘一掌拍飞,忠德帮众人皆是又惊又臊:咱忠德帮可是福州一霸,竟然被一个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小丫头给扫了威风,传出去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上,教训教训这小妞子!”
众人一拥而上向她围攻,势要当众制服了她,为本帮找回点面子。
“哎,你们怎么打她呀?!”方才与这些家伙大斗一场,俞修龙早已累得腰腿酸软,浑身发颤。可他还是担心这么多人,那小姑娘会吃亏,“你们有本事打我,别伤着她!”
“伤我?怕他们没这个本事!”
那姑娘听见俞修龙喊的话,心里稍稍舒服了些。只见敌人来势汹汹,几双黝黑大手朝自己抓来。她双足疾动,好似在冰上滑动一般,身子骤然便后掠了几步,快得异乎寻常。
众人顿时扑了个空,急忙收势以免误伤自己人。这时其中一人扶着路边的桌子,咧嘴叫道,“不好,我闪了腰啦!”显然是方才收势太急所致。
“呵,那就打你们的腰好了!”
那杏衣姑娘盈盈一笑,但见她身姿极灵巧,左一闪,右一闪,双掌如风,专攻敌人要害之处,一拍一个准,当真是灵慧无比;忠德帮众虽咋咋呼呼声势骇人,却只能吓唬不懂武功的外行,在这姑娘面前却不太奏效。遭她一掌一个,“噼里啪啦”,一会儿便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痛吟。
姑娘俏立在人群之中,仿佛鲜花中的花蕊,甚是惹眼;在场路人被她的高绝武艺所震惊,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茶楼上的两人正要下楼,路萧忽然瞥了一眼,脱口说道:“这是慧心掌。”
听他如此说,李公公亦是耳根一动,并未言语。
“逍遥浩气定八荒,馥兰玉指慧心掌这丫头使得慧心掌,必是成先生的小女儿成秀珠了。素闻成家‘金、银、玉、珠’四子女加上义子杨云亮,个个都是俊秀人杰,今日一见果然非虚。”路萧见她生得娇俏伶俐,武功不俗,不禁脱口赞道。
李公公似乎对此很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呵,‘太元真气’很了不得吗?”说完,“笃笃笃”下了木梯去,脚步很重;路萧方知自己失言,面露尬色,赶忙跟着下了楼,“公公,公公”
“你们几个还不快滚!”
俞修龙斥退忠德帮众人,见麻烦已被解决,转身欲走。忽闻身后一道香风袭来,心里陡惊,被那姑娘拦住了去路,问道:“你干什么?”
“你弄掉我的糖葫芦、糖人,就想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成秀珠可没有半分让开的意思。
俞修龙低头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又没钱。”
成秀珠斜眼向上望,手指轻轻敲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忽然她眼神一亮,手指伸直,点他道,“这样吧,你就当几天跟班陪我在这城里玩几天。”
“什么?!”俞修龙抬起头来,瞪大了眼。
第62章 秀珠戏龙()
“走,咱们再进这家店看看!”
那少女兴致勃勃在前面走,一会儿在摊上看看这个,一会儿进店里瞧瞧那个。她双肩上围了一条刚买的珠绣披肩,经日光一照,显得闪耀熠熠,华美动人。
“珠珠,不姑奶奶哟,逛了这么半天,你就、你就一点儿不累吗”俞修龙浑身酸痛,苦不堪言。
这时他亦换上了一身新衣,宽袍箭袖,摇身一变,变得富贵起来。只不过他手上提了大一包小一包的东西,全是珠珠买的好玩意儿。
也不知为何,这些衣物首饰看着轻巧,带在身上逛街却如此累人。
“珠珠,咱们先歇一”
没等他说完,珠珠用竹签插起一个芋香粉丸子,塞住了他的嘴。
“还逛逛。”
这时,珠珠停下脚步,目光被一家小首饰店吸引。
“珠珠,你进去看吧,我在门口等你便是。”
俞修龙一手扶着门框,只觉得腰酸背痛,腿脚酥麻,他轻轻扭着发酸的脚踝,长舒一口气。忽听珠珠在里面唤道:“阿龙哥,这个手链好不好看?”只见她雪白的手腕上围了一串贝壳手链,正在冲他抖手。
这手链五彩缤纷,模样很是精巧。俞修龙一见便点头:“嗯,好!”
“老板,这手链多少钱?”珠珠本也中意,又得到他的认同,便准备掏钱买了。
“姑娘好眼力呀!”老板见她是个嫩生生的小姑娘,抚须微微一笑,目光颇有深意:“这串贝壳全部采自南边七星海本来是准备留给我女儿的。但是看你如此喜欢,老夫只好热痛割爱了。姑娘,咱们也算投缘,这样吧,干脆收你五两银子好了。”
珠珠将手伸进钱袋准备付钱,眯眼笑道:“嗯,你等会儿。”
哪知这时俞修龙猛地冲了进来,按住她双手,急道:“你才等会儿!”他转头对那老板说:“一串贝壳?五两银子?你没弄错?”
要知道,五两银子都可以买十石大米了。
“这可都是上等螺贝,绝对物有所值,童叟无欺!”老板见他有搅黄生意之嫌,立马端正脸色,郑重申明道。
“不行不行,这也太贵了!”俞修龙摇头,拉着珠珠就要走。之前他没有细听货品买价,此时方才知道原来这些东西如此昂贵。
这下珠珠可不高兴了,挣开他的手说道:“五两银子怎么了再说了,到底是你买还是我买?”
“是你买可五两银子买一串贝壳还不贵吗?”俞修龙仍想提醒她不要如此奢侈。
珠珠白他一眼,撅嘴将银子“啪”一声按在桌上,“就这个,我买了!”
“好叻,姑娘慢走,欢迎再来!”老板见她出手如此阔绰,登时笑眯了眼。
两人走在路上,珠珠见俞修龙闷着不说话,便逗他道:“怎么,生气啦?”
“你用你的钱,我凭什么生气,我没生气。”俞修龙木着脸说得很快,明显心里不畅。
“还说你没生气,什么语气这是”珠珠见他这样子不觉烦闷,反而挺好玩的,伸手挑他额前的头发,问道:“诶,为什么你会觉得五两银子很贵呢?”在她往日的生活中,似乎从来不会有缺银子的忧虑,所以自然也不会去盘算物品贵贱,只觉得喜欢就好。
“这个东西很贵就是很贵嘛你要我怎么说,我说不出来。”俞修龙转而问道,“难道你平时穿戴的都是这样的东西吗?”
“对啊。”
珠珠撩开两侧秀发,展示她那对珍珠耳环,莹润喜人,好看极了,“喏,这个是碰上你之前买的,十五两银子呢!”
“我的个乖乖十五两咳咳咳!”俞修龙一时激动,不禁被自己口水给呛到。此前他虽然得过御赐钱财,但也从没有像这般慷慨地花过,便问她道,“珠珠你家里是干嘛的?”
俞修龙见她出手如此阔绰,不禁好奇她家是不是同古家一样,是富甲一方的大户。
“我爹爹叫成元齐,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俞修龙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惊道:“啊!原来你姓成,是成家的人呐?!”
“嗯,忘了告诉你了,我本来就叫成秀珠嘛。”
昨天俞修龙问她姓名,听她说你叫我珠珠好了。
可他万没想到的是,这姑娘竟然是成元齐的女儿,不觉感到有些别扭,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却不知道。
“你们成家是有那个什么‘太元真气’是么?”他明白这女孩儿为什么小小年纪武功却如此之强了:成元齐是四大高手之首,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当然也没犬女了。他那么厉害的人物,自己女儿还能差吗?
“嗯!”成秀珠点头,忽然正色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既然会‘太元真气’,怎么却练成这个样子?”
俞修龙摇头奇怪道,“怎么会,我用得是‘捕风拿云手’啊?!”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气法门是“太元真气”。
“笨蛋,我说的是行气法!”
成秀珠又显出疑惑地神情,奇怪道:“你的‘太元真气’有些怪异,极阳无阴这却违背初衷了。”幻化阴阳双元是“太元真气”的基础,在天元成家,几岁的小孩子都会。“天志派祖师和我祖上是好朋友,钱伯伯和我爹也是好朋友。爹爹说过,‘捕风拿云手’和‘太元真气’是一对兄弟,行气法门一样。只不过一个注重招式,一个讲究练气或者可以说‘捕风拿云手’是从‘太元真气’上衍生出来的功夫。”
成秀珠说道:“等会儿吃完了饭,我们就去找你师父吧。听说天志派驻在于山之上,那儿风景很不错,你带我去玩玩!”
“我师父谁?”俞修龙转头问道。
“钱伯伯不是你师父吗?”成秀珠又觉奇怪,瞪眼道:“难不成你这‘捕风拿云手’跟鬼学的啊?”
“当然不是,若真要算起来,我师父应当是”他将“秋彩”二字咽了回去,心里仿佛被什么狠狠凿了一下,猛地发颤,突然间不想说话。
成秀珠见他这副模样,正欲开口,忽然闻到一阵饭菜香味。原来两人正行到一家名为“福抓手”的饭庄前,“你是不是饿了,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吧。”说完,她不由分说拉着俞修龙进了堂内。
“两位客官,想吃点儿什么?”跑堂小二见两人衣饰不俗,心知必有来头,满脸谄笑,态度殷勤极了。
“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成秀珠挑了个靠近窗边的敞亮位子坐下。
一听她的外地口音,小二顿时暗喜,原来他们是外地来的,那可好办了。“咱们店名为‘福抓手’,招牌菜就是福州猪蹄儿!还有其他的我慢慢说给您听”
在他的介绍下,成秀珠很快便点好了菜,不多时便上齐了,摆了满满一大桌子。二人如此排场,店内食客纷纷侧头盯着他们看。
“咱们点这么多吃的完吗?”
俞修龙虽然确实饿了,但觉得点两三个菜吃点米饭就好,眼前这么大一桌菜实属浪费啊。
“吃不完就吃不完,每道菜尝一尝就行了先尝尝这道‘福抓手’!”她用筷子戳起这红红的猪蹄,咬了一口,叫道:“好吃诶!”
俞修龙则直接用手抓了一个吃,“唔唔嗯嗯”,鼻尖上都沾了油。
“有菜无酒多没趣。”成秀珠放下只尝了两口的猪蹄,抬头叫道,“小二,有什么好酒没有?”
小二可不敢怠慢这位贵客,急急忙忙跑来,答道:“回小姐的话,咱们这儿好酒可多啦,首先就有上等女儿红”
成秀珠心想:我自小在绍兴长大,有什么女儿红比得过绍兴女儿红?立时摇了摇头。
小二见她摇了摇头,便又说了一样:“还有杏花汾酒,这可是正宗的山西汾酒哦。”
哪知她还是摇头,店小二接连又报了几种酒,均被她拒绝了,不禁暗叹:这小丫头喝过的酒不少啊。
“还有”他一拍脑袋,恍然道:“对了,本店刚刚引进了一种好酒,淮南最新酿制的双沟大曲!”
“双沟大曲?”成秀珠不只没喝过,连听也没听说过这种酒,不禁来了兴趣,拍手道:“好,就这个了!”
小二长叫一声,将酒呈了上来。她迫不及待地揭开酒壶闻了一闻,顿时神情一振,喜道:“果然不错!”她拿过酒杯来满上了一杯,只见这酒色清透亮,又香又醇,顿时咧嘴欢笑,露出那颗洁白似玉的小虎牙来。
她又倒了一杯,推到俞修龙面前。
谁知俞修龙反手推开酒碗,摇头道:“我不喝酒。”他口里塞着肉,说话含糊不清。
“你是不是男人,在我们绍兴,女人都是用碗喝酒的!”说完,成秀珠又把杯子给俞修龙推了回去,示意他喝掉。
“你们怎么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绍兴人。”俞修龙还是摆手,满手油腻腻的。
“不行,不喝酒不准吃饭!”成秀珠见他屡次拒绝,如此不给面子,登时脾气上来了。
“不吃就不吃。”俞修龙见她瞪着自己,愣了一阵,将猪手往碗里一放,气鼓鼓地坐到另一张空桌上去了。
第63章 酒引灵木()
成秀珠鼻子一哼,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做出极美味的样子来诱惑俞修龙。
“好了,我来尝尝这道‘佛跳墙’!”她特意朝着俞修龙所在的方向说。
成秀珠揭开菜罐上那瓷碗盖,顿时鲜香扑鼻,这香味极是浓郁,竟连周围的人也都闻见。“不错不错,这菜有些意思!”她将筷子上的油细细擦干净,去夹罐里的菜。只见这菜既有鲍鱼、海参,又有鸡丁、干贝和鲜菇,可谓是集诸般美味之长。
“咕噜、咕噜”俞修龙闻着这诱人香味,默默咽口水,将头扭到一边。
“嗯这荔枝肉晶亮亮的,味道肯定不坏。”成秀珠故意将肉片夹得很高,然后慢慢送进嘴里,闭眼品味,享受口中蔓延开来的荔枝香气。
这下更糟,俞修龙曾在古家吃过荔枝肉,知道其间美妙风味。这时忍不住看了一眼,不禁垂涎丈余,立马低头不敢再看。
成秀珠只吃一片,便又转攻另一道菜,她故作惊讶道,“啊,这就是福州传说中的‘醉排骨’?!”
这道桔红色的醉排骨,酸甜微辣,外脆里嫩,在福州是无人不知无人不爱。俞修龙听她报菜名似的尝,心里十分痛苦,右臂环住耳朵周围,将头藏在臂弯里。
“用咱们绍兴酒腌过的‘鸡茸鱼唇’,咂咂咂除了酒不怎么样,鸡肉还是挺香的,鱼唇也够软糯。”
“三鲜丝,唔笋丝好嫩,香菇好滑!”
这时,俞修龙一下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大叫一声,“我忍不了啦!”他再也抵御不住美食的诱惑,几步跨回桌前,拿起一条鸭腿便啃。
“这就对了嘛!”成秀珠见他妥协,嘻嘻一笑,将酒杯推到他面前。不料见他还是摇头,蹙眉道:“你”
俞修龙咀嚼鸭肉,抬手制住她的话,“你只说了不准吃饭,没说不准吃菜。”
“哼!”
成秀珠想起自己说的话,一时无言以对,只得端起酒碗,“不喝就不喝,我自己喝!”
“入口绵甜尾劲悠,人间玉酿在双沟!”
这时,从旁边桌上走过来一人,向她说道:“姑娘一个人喝酒未免太过凄凉,我来与你对饮如何?”
成秀珠扭头看去,见他穿着麻布衣服,相貌普通,原本没有什么好感。但此时听他来喝酒,顿时心中欢喜:“坐,这位大哥贵姓?”
“免贵姓柳,在下柳万是也。姑娘小小年纪却有这般豪情,真是难得呀!”他给自己杯里斟了一杯酒,双手举起,“来,我敬你!”
“来,柳万哥。”成秀珠瞬间将一杯喝干,面不改色。
“好,好啊!”柳万见她如此豪迈,也仰头饮尽,将杯底对着她。
眨眼间几杯酒便下了肚,两人皆起了兴致。
“我叫成秀珠,从绍兴来今天能碰见柳万哥这样的酒友真是太痛快了!”成秀珠笑道。
听她自报姓名,柳万杯子举到嘴边稍稍迟疑了一下,挑眉道:“绍兴?天元成家?”
“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柳万似如梦初醒,笑道,“秀珠,别的不管了,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
俞修龙冷眼看着这两人,实在不知饮酒有何乐趣,他默默嗦了一口笋丝,由于嗦的太快,被汁水溅了眼睛,只得放下食物,伸手去揉眼睛。可他忘了刚刚吃猪手沾了满手的红油,只觉越揉越痛,不一会儿眼睛便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