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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没怎么用力,怎么这一指头如此厉害?”俞修龙揉着手肘问道。
“古大哥说过‘踢打不准如跳井’,我这一下戳的准呗!”
秋彩天资聪颖,如今步入正轨,学得极快,“擒拿功讲得就是快准狠,集全身之力于一点,攻敌要害,法到力到”她忽然停顿,闷喝了一声,继而说道,“与敌交战,若是击打不准,动作再快也是枉然,反而容易使自己暴露破绽。”
“不是吧,才学了几天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俞修龙被惊得嘴巴、眼睛、鼻孔一齐张大。
“因为我聪明呀。”秋彩忍不住得意道,“其实只要有人教,窍门一通,立马就能见到不一样的效果。”
“哎怪不得,原来我没有攻到要害,使了一通蛮力,难怪总是输呢!”俞修龙若有所思,点头道:“好了,你先把我放开吧。”
秋彩将膝盖从他的背上挪开,放他起来。
俞修龙方才趁她说话,又想偷袭,但却依然被制住,动弹不得。此时只觉被击中的几处关节隐隐发酸,虽然秋彩并没有对他使多大劲儿,可这人身上穴道颇为脆弱,只稍轻轻一碰便不得了。
秋彩说道:“瞧你冲过来一惊一乍地挺吓人,可是没有章法,步子太乱,其实根本就是瞎抓。”
“是是是,你说得很对,既然这样,那不如把你那‘瞎猫蹦’教给我吧!”
“可以,不什么‘瞎猫蹦’,这叫‘灵狐跃’好么?”秋彩用手拍了他一下,忽然翘着眼望他,笑道:“你真想学啊?”
“哎,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贪图你家的武功啊,只是遇到危难时刻,敌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像我这么心慈手软。”俞修龙解释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会教你的,往后你在外面被人打了,至少还有一门功夫用来逃跑。”
“这叫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逃跑算什么本事?”俞修龙出身行伍,当逃兵对他来讲是莫大的耻辱。
“那你只会挨打又算什么本事?”
那天俞修龙被广二打得满头是血,却死死咬住他不放。秋彩虽然十分感动,但此时却瞪起眼睛,点他脑门道,“以后你别像个傻子一样,打不过就给我跑,听到没有?”
“那是因为,因为看到他们欺负你”俞修龙想起那天的场景,握拳道,“我最忍不了你受欺负!”
“嗯嗯,我知道。”一想起那天的场景,秋彩声音又柔软下来,问道:“脖子还疼吗?”
俞修龙点点头,说道:“本来好了,你一问就又开始疼了。”
“你”秋彩知他又不正经了,杏目一翻,朝他招了招手,“来吧,先教你‘灵狐跃’最基本的步子。”
秋彩缓缓举腿,踏出几步;俞修龙学着她的样子照做,喃道:“这样啊,也没什么难的嘛”
“那你看好咯。”
突然,秋彩双足一点,凌空跃起,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将她提着似的。那粉色衣裙飘舞一圈,随着她轻轻巧巧落地。
“咦?!”
这一下可让俞修龙摸不着头脑了,他也学着横跳了一下,“嘭”的落地,尘土四起,却只跳了两米不到。
“瞧你没怎么使劲,怎么跳得这么远?”
“我这每一步都不是白走的,而是在暗中蓄劲。就像极韧的竹子一样,压得越弯,反弹的力道就越大,只不过当你练熟练精了之后,筋肉强健,腿不弯也有极大劲力。”说完,秋彩快速踏出几步,连贯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你看!”但瞧她纤腰一拧,裙摆再度划出一圈圆弧,柔风轻响,仿佛在空中滑翔一般,妙不可言。
待她落地之时,仍是轻若鸿羽,近乎无声。
俞修龙试着又跳了一次,这次倒是跳得稍稍远了一些,不过落地仍是“嘭”的一声,震得沙土乱飞。
“你这哪是‘灵狐’,分明是‘笨狗’嘛!”秋彩拍了拍他的腰,说道:“这要用劲儿,把力道锁住,落下来越轻越好。你想想,高手从山顶上跳下来毫发无伤,而一般人便直接摔死了,是什么道理?”
第34章 凤飞龙腾()
俞修龙脑袋不笨,恍然道:“我明白了,起要蓄力,落要卸力。”
“嗯嗯,那你再试试呗。”秋彩眯眼笑道,如花儿般娇艳。
“哎呀,你怎么跳得还是跟我家阿黄一样?”
“腿迈开点儿,别畏畏缩缩跟个耗子似的。”
“撒开,你给我撒开哎呀呀,真没眼睛看你。”秋彩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动作要灵巧大方,扭扭捏捏丑死了!”说完,便又给他做示范,动作既轻又美,仿佛仙女起舞,步步生莲。
俞修龙又试了好几次,动作终于像样了些。
“这下还有点儿意思!”秋彩点点头。
“呼”俞修龙“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浑身大汗直冒,“跳得好累,腰都快甩断了。”
秋彩将他扶到走道上,指着石椅道:“你趴在上面。”
“干嘛呀?”
“别问那么多,叫你趴着就趴着。”
俞修龙应了一声,刚翻过身去趴好。正在奇怪她要做什么,忽然只觉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待她开始慢慢揉捏,顿时明白过来。
“哦嚯嚯”
秋彩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嗔道,“干嘛叫得这么恶心,要死啊”
“不好意思,实在太舒服了。”俞修龙面目涨得通红,说道:“完全忍不住。”他眼中满是销魂神色,撮口*道,“啊啊呜呼呼秋彩你真好,不知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有这么好的福气。”
秋彩忍不住嘴角的得意,边按边说:“以前爹爹时常肩膀酸痛,我就学着给他老人家按肩,他还夸我手法好哩!”
“你一个大小姐,怎么没事儿想起学这个?”俞修龙扭头问道。
“大小姐怎么啦,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行啊?”
秋彩生来较为随性,不然也不会与俞修龙结缘,此时手上猛一加力,捏得他连连怪叫。
“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秋彩,我说按个腰没必要用上那‘捕蜂拿蝇手’吧?”俞修龙身子一通乱扭,讨饶道,“古大哥要知道你用来干这个,准给气得哭笑不得!”
“那好,我不给你按了,你自个儿酸去!”
“别别,我就随口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呐,其实我是怕你按累了,不然我真想一直让你给我按下去,永远不要停。”
“这不打紧,我把这套手法教给你,以后你给我按就是。”秋彩口中数道,“往后按肩、按背、按腰、捏腿”
俞修龙一听,顿时头皮发麻,急忙打住道,“好了好了,按了这么久,咱们开始练功吧!”说完便爬起身来。
“真的好了?”
秋彩脸上有些疑惑,见他点头,便起身和他一同走回院内;俞修龙活动筋骨,摆了几个姿势,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不禁感叹道:“这好武功就是不一样,按个腰都这么舒服!”
一连几天,两人都在不懈练功。
俞修龙身子精壮,气力强健,而且久战沙场,练得一身虎胆,虽是作为陪练,可身体条件实在太适合练功。他仅学了几天,便已将这些招式都练了个七七八八,像模像样。
“小龙哥,来来来,我今天非赢你不可。”
“又来了你”
“怎么,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谁怕了是小狗子!”
除了每日练功,俞修龙还常常与仆人们一起玩闹,要不就是下棋打弹子逗黄狗玩儿,要不就是给他们讲自己的打仗奇遇,将这些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纷纷赞他厉害。
而秋彩则时不时施展厨艺,做一些糕点、羹汤给大家享用,还将做法传给古府中人。而且她素来体恤家仆,全无什么大小姐架子,奴婢、丫鬟们亦都对她非常亲近。
两人住了这段时日,与古家上下越发融洽和睦,唯有一双眼睛看俞修龙不那么友善;还有一双眼睛面看他尚带微笑,心里却已很是厌恶。
这天刚吃过早饭,秋彩便来找古胜川。
“秋彩妹子,这些天来你把这门功夫学得差不多了,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他为指着藤椅道:“先坐吧,待会儿咱俩过过招,实战一番,看你学到了什么水准。”
两人坐下歇息,古胜川问起俞修龙的去向,秋彩耸耸肩膀,说道:“他现在到处瞎逛,和大家嬉闹,自在的很呢!”
听到这话,古胜川面露喜色:“到处走走对身体也很好,我看俞兄每日闷在屋子里也不大痛快,他的伤病多半快好了吧?这样我也才安心一些。”
“嗯,差不多好啦。”秋彩脸上浮现出笑容来,“谢谢古大哥关心。我也望他好好的,别再出什么岔子。”
两人喝茶闲聊,歇了一阵,秋彩见坐的时候时候已不短了,起身道:“古大哥,咱们开始对招吧,劳你检验我的修炼成果。”
秋彩这些天练功很勤,只因跟俞修龙在一起时,她觉得连修炼时间都是如此短暂,总觉得意犹未尽。若不是俞修龙喊累,她恨不能一直练个不停。
从刚开始的畏难怕苦,变成了现在的乐在其中,秋彩进步之神速,连古胜川也不禁愕然。他暗暗赞叹,却不知这是俞修龙与她日日对练的成果。
“这招使得漂亮,‘风云突变’凭得就是这股子快劲!”
只听地上石子被踢得滚来滚去,秋彩起手迅敏,连连快攻,气势颇为不弱;古胜川却只如闲庭信步,丝毫不乱,起手挡开她一招又一招,开口道:“你这招‘风起云涌’本已做得很不错了,只是起脚稍低了点,若是再抬半分,便可直击敌方腰眼,效果更好。”
“好嘞!”
秋彩贯足腿力,一脚点来,利落分明,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古胜川一见,目中泛喜,点头道,“好好,若点中敌方腰眼,效果可就大不一样了你原本没有什么内力基础,须得先把招式练准练精。”他嘴上一边讲解,身手却不稍歇,格挡拆招,每每比秋彩快上一步。
“噼里啪啦”,两人又接连走了七八招,刮风也似,愈打愈快,古胜川忍不住连连称赞。
“古大哥,再给你瞧瞧我这‘拨云见日’吧!”秋彩双足一蹬,纤细小手如若灵蛇出洞,吞吐不定,劲力绵藏,击向古胜川的腰肋。
“好,动作很到位”
古胜川口中说了一声,并起二指,点向她手肘,本欲令她吃痛卸力,却忽听秋彩轻笑一声,带着几分狡黠意味。“这丫头”他心里立时便明白了过来,不紧不慢,反手抓拿过去;这时秋彩使出一招“灵狐惊觉”,身子猛地一缩,避过了古胜川伸来的手臂,再看时,她已踏着灵狐步,瞬身窜至古胜川身后,双手举起,拍向他后脊。
“看好啦!”秋彩喝一声道。
古胜川见她躲的巧妙,来的灵动,不禁脱口道“好的很”,真气自动激发,涌遍周遭。只听浑身衣服“嘭嘭啪啪”急响,古胜川双腿一贯,凌空一个筋斗,反从秋彩头顶翻了过去,避过这一偷袭。
“啊?!”
秋彩本以为自己这套路数可算十分机巧,势在必得。此时见他突然后翻,反令自己后背暴露,立时大吃一惊。
古胜川还未落地,轻轻推出一掌,按向秋彩左肩。
“波”的一声轻响,秋彩受他一掌拂在肩头,一股内劲冲击过来,“肩井穴”遽然麻木,顿时脚下打了个趔趄,站立不稳。
“嘿!”
她闷哼一声,忽而脚下步法急变,变作“灵狐抖尾”之式,蛮腰一拧,急急稳住了身形。此时一转身子,又是一招“借风使舵”,反而借着回旋之力,脚一下子勾住了古胜川的腿弯,小手往他胸上一推,想要将他向后推倒。
“嗯?!”
但瞧古胜川略一运气,双腿分立,稳稳扎定;秋彩虽双臂使劲,却只觉对方身体如山岳竦峙,哪里推得动半分?
只听“喝”的一声,古胜川腿弯一振,将她的脚尖荡开;秋彩受那股气劲所震,登时足尖酸麻,正想跳开,不料古胜川手使“风困云靡”之式,右手三指如电闪出,捏住秋彩皓腕。
“哎哟。”秋彩还欲挣脱,忽觉手腕处透入一股真气,直冲自己的薄弱穴位,身子立时绵软,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起!”
古胜川低喝一声,突然向后掠起,又快又疾;秋彩挣脱不得,整个人被他一牵,竟也跟着向后飞出,劲风刮面,须臾间已达三丈之远!
待到平平稳稳地将秋彩放下,古胜川才撤开手指,他一身内劲收放自如,拿捏精细;秋彩虽中了几招,却没有大碍,只是几处部位略感酸麻。
“很好很好,秋彩,你比我想象的要好上太多,五大要素已得其三。”
“五大要素?”
“对,比武有式、力、气、神、智五大要素招式要精,力道要足;气为体之帅,神为气之帅,还需加上智谋决断、临场机变方才咱俩比试过了,你虽气力薄弱,但是反应机敏,招式灵活,足以弥补你的短处。”
“谢谢古大哥!”
秋彩听了,不禁乐了开花,心想:多亏了傻芋头每日陪我对练,才能学到如此地步呀。一想到与俞修龙过招的场景,秋彩心里不免有些甜蜜,低头抿嘴,暗暗傻笑。
古胜川见她偷乐的样子,只道她是为自己的进步感到欢喜,说道:“好了,今日咱们就练到这里,你去歇息吧。”
“好,我走啦。”秋彩冲他挥挥手道,“古大哥再见。”她转身向俞修龙住处走去,蹦蹦跳跳,笑靥如花。
“这丫头真有趣,活宝儿似的,不怪爹娘都喜欢她。”古胜川看着她的身影,竟微微有些入神。
第35章 祭祖济贫()
“秋彩,快好了没啊?”
俞修龙在院外高声喊道,今天便已是初五了,永春全城祭祖的大日子。他被婵娟盯着看,虽未见她说什么,心里却已很不好意思,只得去催秋彩。
“好了好了,别催”秋彩在房里应了一声,仍旧在梳妆打扮。
他在外面踱来踱去,等得甚为焦躁,站一会儿蹲一会儿,捡片叶子也能看个半天。
又等了好一阵,方才看秋彩急忙忙跑出来。今天她穿着浅紫色衣裳,无什么花饰,颇有些素,不过仍是掩不住那甜美娇俏的气质。
俞修龙倏地站起,不料腿已蹲麻,一时没能站稳;幸得秋彩手快一把拉住他胳膊。他弹了弹腿,“怎么这么久,不是说早好了么?”
秋彩吐吐舌头不说话,她自己知道嘴上说的“好了”,其实只是刚起床而已,姑娘家梳洗打扮,怎么也要好一会儿。
“小姐,他们来了。”
“好,走吧。”
秋彩闻到米饭的香气,掀开其中一个饭盒瞧了一眼,不由惊讶道:“阿月,为什么这饭是黑的?”
“秋姑娘有所不知,咱们畲族的先祖叫做‘盘瓠王’,相传他喜食乌饭,所以每次祭祖咱们都会制作乌饭上供。”阿桂抢着答道。
“哦,这种黑色的乌饭是怎么做出来的?”
“山上种有乌棯树,要制乌饭就要先采它的树叶,置于石臼中捣烂,用布袋装好烂叶,入锅加水煎出紫黑色的汤汁,然后加到糯米里面蒸熟,就做成乌米饭啦。”
秋彩点头,“在我们那边,做金包银。”
“那是什么?”古若妍在旁听到,不禁发问。
“就是将饭和上玉米面,然后再蒸蒸出来的饭半金半白,就叫金包银!”
众人一边说话,一边前行,向祠堂进发。俞修龙发现街上已有不少迎祖队伍,队员皆是身着异服。有的提锣鼓,有的掣彩旗,还有的高举龙头,其后之人手持刀枪护卫。
只见一路上锣鼓开道,彩旗招展,高歌伴舞,鞭炮齐鸣。
“哈哈,有趣有趣!”秋彩在队伍旁边窜来窜去,伸手摸一摸鼓、弹一弹锣。人们见到如此可爱的姑娘,只是看着她笑,并不生气。
这时,她又跑到龙头队前逗弄龙头,当即被江楚制止道,“秋彩姑娘,这龙头是盘瓠王的象征,不可胡闹。”
秋彩哦了一声,低头回到众人身边;俞修龙笑道,“他不让你动,我让你动。”
“你?”秋彩不明所以。
“我这颗脑袋也是‘龙’头啊”俞修龙指着自己的头说道。
秋彩“噗呲”一声笑了,点他脑门道,“龙龙你个头才对。”
若是高祖、成祖时期,他们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已足可问斩。所幸万历年间风气开化,没有人追究他们。
一行人来到祠堂外,古崇照例叮嘱一番,便由古胜川、江楚护送进祠堂里去了,众人纷纷肃立恭送;俞修龙和秋彩并非本族人,所以只能在外面看热闹。
这次古若妍却没有同往常一样进去,而是留在堂门外,“祭祖的正式环节要由男人来完成,女子只能陪看那大巫师年纪大了,颂词宣讲通常一个多时辰还打不住。每每如此,我还真是有点厌了。”
“这次我和大家一起做事,娟儿,阿月,阿桂。”
听她唤自己,婵娟应了一声,开始与阿月、阿桂一起张罗救济事宜,她们三人合称‘月桂婵娟’,是古府中最得力的丫鬟。
古家的救济传统早已在全城传开,所以每到祭祖之时,孤老、乞丐们便会聚集在此处,等待领取食物。
此时,他们已三三两两坐在一堆。百无聊赖之际,有的乞丐开始伸手在自己身上抓虱子,倘若自己身上没有,便在别人身上抓虱子,逮到一个便丢进嘴里,过一会儿又“呸呸”吐出来,大呼“恶心至极,臭不可闻”。
俞修龙举目一瞧,见他们几乎都是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因他自己也是个苦出身。
“这些人真可怜,衣服已经破成这样了这简直不能说是衣服,根本就只是在身上挂了几条碎布而已!现在天气暖和,还没什么大碍;若是到了严冬时节,饥寒交迫,真不知他们怎么捱得过去?”
“咱家虽然也清贫,但至少有屋安居,每日得以温饱。”俞修龙不禁苦笑道:“同他们这些人一比,我似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我叫知福,大哥哥你在叫我吗?”
俞修龙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