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和亲-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点头,以眼神稳住我些微流露的慌乱:“你放心!至亲之血,定能相融!”
    我取针戳中自己手指,将血滴入水中——清水微微晃动着,两颗血珠载沉载浮,竟真的慢慢融成了一团——
第五十七章 荼蘼(下2)

       虽然已读懂萧史的眼神,我还是……惊讶得屏住了呼吸。
    “……这……不可能!”比我更惊异的,是身旁死死盯着碗中一团血珠的述律赤珠。她的脸色,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看着她如残败破叶般的容色,我却毫无胜利的欢欣。
    不过是,两败俱伤。
    身后有人揽住我。我知道是耶律楚,却没有回头。
    “你们是兄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总是什么都不说!我不该……不信你……”
    听着这温柔的话语,感受这温暖的气息,一向爱哭的我,总是流不完眼泪的我,却似乎,已经无泪可流。
    “没错!”律妃猛然醒悟,嘶声道,“你二人既是兄妹,有何不可示人?为何宁死都不愿说出真相?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萧史被她这话一震,神色有些慌乱。
    律妃盯牢萧史,发出连连逼问:“你从前在大汗跟前自称是渤海旧宫里的乐师罢!一个伶人能连杀数十侍卫?要知道黄总管的武艺也是宫里屈指可数的!你们兄妹,到底是什么人?伺机来到大汗身边究竟有何目的?”
    萧史刚被铁链放下,还很有些虚弱。面对律妃的连番质问,我以为他必据理力争,谁知他却只慢慢垂下了头。
    像是被掐住的喉咙又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律妃的话语沉沉如锤:“大汗,不轨之心,只恐比私情更可怕!”
    耶律楚从我身后走出,莫测高深地端详着萧史。
    萧史抬头看向耶律楚,在他的逼视下眼神有些散乱:“我知道大汗早有些疑心我了。”
    耶律楚淡淡道:“确实。在回宫后赤珠向我揭发之前,我并不曾疑心你同真真的关系,却着实疑心你的身份。你从前隐藏得很好,可以说无懈可击。但越是喜怒不形于色,越是叫人捉不住把柄的人,往往越不值得信任。”
    萧史的身形有些委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异常艰涩:“大汗真是洞若观火。我的确……不是什么乐师。我若说出身世实情,恐怕是比与女子有私更重的罪名。”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痛向我伸出手来:“真真!”我立刻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只是我这可怜的妹妹,只知父亲是渤海人,还不知家中已遭剧变。她又是个死倔的脾气,只怕她知道了要……我自知死罪不可免,还望大汗你莫同她计较,仍然爱惜她……”
    耶律楚的目光轻落在我脸庞,双眸笼罩在雾光里:“我当然爱惜她!”
    “若不是她被人所害,我也不会这般心急暴露了自己的武艺。”萧史紧握着我的手道,“其实我是……萧错的儿子。”
    耶律楚一惊,立刻崩紧了身体,沉声急问:“渤海第一大将萧错?”
    “是,正是被黑鹰军屠灭了满门的萧错将军!”萧史惨痛道,手指突然狠狠掐捏我的手,“可惜我萧氏满门,能留下的只有她了……”
    “啊!”不防手上一阵剧痛,我禁不住蹙眉凄喊了一声,诧异地看着萧史。
    “真真!”身后却是耶律楚带着隐痛的呼唤,“你……竟是萧将军的女儿?”
    律妃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神色像是兽类保护着最后的领地:“原来如此,此二人断不可留!萧错一家为大汗所杀。他的子女暗潜入宫,定是来替父报仇,谋害大汗的!”
    萧史似被律妃说中,颓然道:“初时我……确实存了那样的心思。见到这妹子后,却……后来大汗异常宠爱她,她也对大汗心生爱慕。我……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家里的情形……也实在不能再……”
    耶律楚疼惜地看着我:“她确实还不知道家里的事……她曾告诉我,家里还有父亲,还有兄长,还有……”他突然停下,像是再说不下去了。
    “渤海亡国之事天下尽闻,她怎会不知?那萧错在渤海王投降之后仍不肯降,一支孤师杀我契丹上万兵卒。他的子女怎肯屈服于契丹?只怕这女子早在心底怨极了大汗,只等有机会对大汗下手!”律妃的双眼恨得血红。
    耶律楚微微摇了摇头:“若真真有心害我……早有机会了!”
    我想起和他微服同去游荡的那夜,心底异常疼痛。耶律楚上前来从萧史手中拉过我,扳过我身子硬对着他,眼中一抹黄连之苦直入心底:“我并不想要杀你全家。萧错将军刚强不屈,一军忠烈,实是我平生景仰之人!当时我破城入帐之后,才知将军竟已被先头军灭门。如此将才不能为我所用,一直深以为痛!没想到,今日却见到萧将军后人!”
    他的手带了深重的歉意,想要抚上我的发际。我神色虚弱,一侧身已避过他。他的手徒然伸出,凝固成一个尴尬的姿势。
    “真真!人已死,再难回天!但我必倾我所能,再修你父亲之坟,极尽他死后哀荣,封赏你一族之人,光耀你萧氏门楣!”
    我充耳不闻,疲惫地转身。这些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已陷在谎言中这样久。如今,我又变作渤海女子萧真真!谎言堆叠着谎言,虚情掺合着假意!何时才是尽头?
    在我转身离开的同时,律妃已走到耶律楚面前跪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耶律述律两族本是同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渤海王族与我述律一族世代为仇!一样是耶律家族的仇人!萧错乃渤海王族之忠狗。他为我舅父亲手所杀,早已结下血海深仇。大汗哪!你为这女子,竟要置述律耶律两族于不顾吗?若没有我舅父,哪有大汗今日?父汗在时,也曾说……”
    她话未说完,耶律楚已然发怒:“你不要屡次以父汗压我!不提此事便罢,提起我便问你,陷害真真的种种证据,是你费心搜集的罢!她妃离宫中之人,也是你收买的罢!她还不过是个孩子,哪里是你的对手!你虽貌美聪慧,却如此心机狠毒,连一个我宠爱的女子也容不下。我因你是父汗旧人,述律家的女子,才看重于你。虽未备极荣宠,但这天福宫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侧妃!也算是对得起你!”
    律妃眼中的光芒完全黯淡了下去,像是滚热的火油瞬间跌落在冰水里,半晌脸上才滑落下一道泪痕,连声道:“我的心机狠毒,不都是为了大汗吗?大汗宠幸过的女子,我可有害过哪一个?但这女子不同,总有一天,她要害了大汗哪!天福宫里既已有我为侧妃,为何费尽心机再立这女子?立了这汉女朝中会有多少臣子非议?可笑如今她又变作渤海人!上京旧族本就对大汗重用汉人和渤海人极为不满,如今更是……当日她吐血昏去,大汗为何苦问巫医她是否还能怀妊?你从未因子嗣之事如此烦心。只怕是等她一朝生育,便要母凭子贵了罢!”
    这母凭子贵四字刺在我耳中是如此尖锐。我既不能为人母,又无福消受这荣极之宠,更不愿成为眼前这个人孩子的母亲。
    耶律楚眉心一震,没有回答。
    律妃却毫无缘故地笑了。她的笑容像是花季繁花开败后,那最后的那一朵花,如此孤独,如此绝望。
    “故王妃……是叫做素颜罢……没想到,死了的人,还有这样大的力量……我若有一分像她……”
    耶律楚的脸色忽然就如冰霜冻结。他冷冰冰道:“你忘记了……不许再提故王妃……”
    律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忽然想起来了,那花季最后盛放的花,叫做荼蘼。荼蘼花开,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荼蘼花尽,人世间,再无芬芳。
    耶律楚背转身,他的眉目间留存着淡淡的忧伤:“我也……留不得你了……你回上京娘家去罢!”
    律妃的脸上是一片死寂的无望,呆呆的,忽然却向我望来,眼神带着不甘和傲然之气:“这下……你可称心了……”
    我只静静地看着她:“……都不过是……作茧自缚……”
    她摇了摇头:“大汗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从前赶我,我一定不痴缠……但如今,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回去了……”
    耶律楚转身看着她。律妃失神的双眼里落下连串的泪珠:“我已经……有了身孕……只可惜……不是你希望有孕的那一个……”
    烛火猛然狂跳,牢内阴凉难耐。耶律楚和一旁冷眼旁观的萧史同时怔住。萧史骤然看向我,神色竟比方才被识破身份时更惊诧。
    而耶律楚死死盯着律妃,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双眼中一般:“……有孕了?……”他的眸光闪烁不定。
    “是,大汗若不信,可请巫医来查!”律妃的脸上含着屈辱,有一丝的痉挛。
    耶律楚静默片刻,微咳了一声,眸光深沉如海:“多少日子了?”
    律妃冷冷答道:“便是大汗前些日子宿在我宫里时……有的。”
    耶律楚点点头,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如此……甚好……你无须跪着了,回宫里养胎去罢!无事不要再出宫来了。”
    虽然我痛恨律妃,恨不得她立刻死掉,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一个如此冷酷的父亲。突然唇角就带了一抹笑,律妃啊,费尽心机,你又得到了什么?也许我自己,曾经也一样不过如此。
    我冷冷地看着,看着耶律楚打发了律妃,看着阿碧等人惊恐万状地被拖出去,还声嘶力竭地向我求救——我的心,竟什么感觉也没有,好像胸膛里装了一块石头,好像这些事与我丝毫不相干。
    耶律楚叫人来架走萧史时,我才有了一丝感觉:“别……杀……我哥哥!”他向我温言道:“如今我怎会再杀他?我要送他去养伤,你放心便是。”
    我木然道:“请容我也退下罢!”
    他拉住我:“真真!”我双眼只看着自己的脚面。他眼光带过四周的侍卫,终于轻声道:“好罢,你先回去。我得空就来看你。”
    在侍卫的引领下,我麻木地向狱外走去。光线突然撞进时,我的双眼只有一瞬的不适应。昏黄的暮色中,死狱外升起不能遏止的冷风,肆意地停歇在宫墙、树梢,一群乱鸦扑棱着翅膀胍噪着,揉碎了整个天空。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爱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是希冀不到的海市蜃楼。
    或者,世上本没有爱,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又或者,我的爱,早已凋零,是那朵上一个花季里开败的荼蘼。

………(本卷结束) ………



番外
媾和(上)

         沉黑深夜,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迹。墨中一串连缀的火把闪耀,一列回纥队伍正在山谷小道急行!
    队伍中鹰目炯炯,满面肃容,不时抽动马鞭的正是登里可汗长子英武。登里可汗突然归天,英武必须抄小道抢在其他兄弟之前回到可汗牙帐,才能稳住局势。
    突然,前方一阵惊叫,队伍前进的速度骤缓下来。
    英武急燥无比,大喊道:“前方何事?为何停下?”身侧骑兵前去探明,回来报道:“大王子,前方有一青衣人阻拦,已杀先锋数人!”英武大怒:“一人就拦住了你们?”自己拍马向前去,果然在火把隐约的照耀中看见一青年身着天青色长衣仗剑立于军前,身侧已倒伏数名回纥兵卒。英武立即向随行军士喝命道:“放箭!射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箭雨呼啸而来,倾盆而下,刹那笼罩这青年,密不透风。他却毫不动容,手中剑乍起一团精芒,霓虹般华光护住全身,身躯仿若流星月影般左穿右闪,天青色袍角翻飞若穿花蝴蝶。“丁丁丁”一阵急响,却没有一支箭射中他。手中剑那般轻灵,仿佛那些飞箭只是些落在他身上的梨花瓣,被他尽数拂落。回纥军士射罄箭弩,青年身周遍地断矢,却依旧毫发无伤。
    他收势静立,那宛若惊虹横空的一柄剑化作了一盈静水。火把的焰光流泻在他身上,眉眼间的线条尽是冷月之光,仿佛天地之间再没有值得他在意的人和事一般。
    “你是何人!”这情形完全不在英武意料之内,他不免有些诧异惊慌。
    青年微微一笑,然而那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恭候王子多时了!”
    “你想怎么样?”英武的声音已有些不自然的嘶哑。
    青衣人偏过头来,嘴角犹带着一种极之冷峻的微微笑意,似乎觉得英武的问题实在多余,而声音已经清朗若钟:“当然是……取阁下首级了!”话音未落,已飞身上前。
    英武身边怎能少了死士高手?只听戕戕数声,钢刀出鞘,漫天冷芒倏现,重重叠叠地交织成天罗地网,罩向这青年。他一掌劈翻一名护卫,手中狭锋亮剑拦腰横扫,凄厉的惨呼后血光迸现,另一名甲士被生生斩于剑下!
    英武自己早已退到战圈之外,见到这青衣人杀入自己队中竟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声嘶力竭地吼道:“一群饭桶,这么多人还杀不了他一个吗!”然而因他们地处山谷,小道狭窄,又受两边山壁阻挡,不比苍茫草原。这些兵士无法一起冲上厮杀,又不能包围攻敌,只能像巷战一般,三两上前同这少年交手,人多也占不到便宜,还会互相牵制手脚。而那青年之势,竟攻守兼备,毫无破绽。
    “好啊!”英武怒气冲冲道,“让他打,看他能撑多久,累也要累死他!”青年听言,忽然足尖数点,斜上山壁,以剑一弹,身姿轻盈一跃,在一众护卫肩膀头顶连踏数步,长剑已直取英武而来——
    那剑本只尺余长,到英武面前竟然忽伸长了一大截,变作丈余长!一抹冷厉寒芒……英武身边的护卫只觉得脸上一阵温热,伸手一摸满指腥粘,再看自己的主公——已经没有了头颅!
    青衣人收剑勾回首级,腰间取出一长巾裹了,忽然纵身跃上谷去,声音在谷间回响:“英武唆使登里可汗以和亲不至之名起兵反周,连杀我大周两名使节。今奉命取他首级,尔等记着,杀他者——大周辅国将军麾下裴青!”
    众人见王子被杀,惊愣一阵,正待再追这青年,他却已消失在茫茫夜色间……
    



媾和(中)

       “传书给三王子,就说海东青已射落,可以放鹰了。”
    “是,裴将军!”
    随从退下后,仆从老李才急急上前道:“公子太冒险了……”
    裴青只静静坐着,擦拭着手中长剑。
    老李接着说:“那英义也定非什么善类,竟要公子替他担这杀兄之名,大王子一派之人怎肯善罢甘休!”
    “他们不肯罢休,才证明这场戏演得好啊!”裴青淡然一笑,“何况你知道,这是交易。”
    老李摇摇头,浑浊而衰老的双目浸满了忧郁:“如今合府只剩了公子……公子你可不能……”
    “老李,你的话……太多了。”刷一声长剑入鞘,裴青已立起身来。
    老李叹了一口气:“如今老奴说什么,公子总是不肯听了!方才陈大人又来催过,说是大帅急要公子回去呢!”
    裴青看了一眼这忠心的老奴,低声道:“叫马夫备马罢!回去之前,我先要去一个地方。”
    老李忙问:“公子要去何处?”
    “紫蒙川。”
    刚牵马走出马厩,那个灰色身影已经又像幽灵一般出现,半惊诧道:“驸马爷着这满身缟素,要去何处?”
    裴青停下脚步,冷冷道:“勘察。”
    陈主事堆起笑来:“下官无事,不如随驸马爷同去?”
    “不用了,陈大人还是早些歇着吧!”裴青已牵马要走。
    “哎!”陈主事上前,正拦在马前。他却恍然不觉般:“驸马爷,我可是奉命保护您……”
    裴青已面有怒色。老李赶紧上前:“陈大人放心,有老奴陪着公子,一定速速归来……”
    “哦?”陈主事脸上又挤出一丝笑容,“依小人看,驸马还是早些回大营,免得大帅着急担心哪……”
    “陈大人请让开……”裴青懒得与他多说什么,一脚已踏上马镫。
    这陈主事却还不肯罢休:“驸马爷这是……要去祭奠什么人罢!若是公主殿下知道了……”
    裴青伸鞭拨开他,压低了声音切齿道:“你尽管去报与公主知道!”又道:“还有,我的将衔是从三品云麾将军。行军在外,休得总是驸马爷长,驸马爷短!”说罢白衣一飘,已跃上马背自去。
    一旁老李已是大惊失色,忙向这陈主事拱手作揖:“陈大人休怪,我家公子就是这脾气……”陈主事已气得满脸肉都在抖动,见那裴青已拍马向前,于是恨声发泄道:“我好歹也是……正三品主事……不敬我也罢了……仗着自己是驸马,这般倨傲!不想想裴家早不得势了!不过是长得清秀,靠着女人才……”
    猛地一下,他已被什么东西掷倒。刚喊出一声“哎哟”,一柄长剑已架在他肩头。原来是裴青掉头回来。他修长双目中怒火熊熊:“接着说呀!怎么不说了?”
    这陈主事已吓得面无人色:“将军……饶命!”
    裴青一脚踹开他:“快滚!”
    不看这蠢货的狼狈相,转身上马急驰,却发现自己更加狼狈。
    因燕国公主和亲遇袭事,裴相全家获罪,幼子却独得免。更令天下人惊羡的是,大明宫一双帝姬艳名传遍天下。燕国公主出降回纥,他竟然得尚皇后之女宣城公主,还深获圣上宠幸,不过十九岁,已成为最年轻的将军。
    然而只有自己才知道,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疾驰整日,才来到紫蒙川外。
    大哥,就是在这里被契丹人杀害的罢!心爱的女孩,也是在这里,被烈焰吞噬了年轻的生命!
    寂寂的紫蒙川,雾蔼沉沉。沿着长河边搜寻,空地上一大块焦黑的泥土,还留有灼烧的痕迹。满眼的泪,已忍不住落满雪白的衣衫。秀长的双目,蕴满伤痛与悔恨。握一把焦土在手,心已化成灰烬。
    若是我再勇敢一些……若是那时没有顾虑,抢了她就走……只因这不够勇敢,竟铸成弥天大错!
    第一次爱,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的吻,从不曾忘记,而第一次的离开……竟已成永诀。
    “青……”依稀的,还是她微带了羞涩的低唤……
    那时候,他已情窦初开,而弄玉,还是不解风情的女孩。
    她性子很倔,她有时很傻。下棋一定输,输了一定耍赖。赖不成一定哭,而哭了,他一定会心疼……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一个微笑,就照亮了整个世界。
    她最爱梨花。梨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