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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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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极淡地一笑,那笑竟像冰一样冷:“夫人不必再去,方才军中来报南边紧急军务,大汗已经火速往黑鹰军营中去了,吩咐我来告诉夫人一声。”
    我呆立在原地,默默地听了,良久才道:“那好……我就回自己宫里去了……”
    他没有说话。我停了停,想想还是要说些什么,便硬挤出一句话来:“上回萧大人嘱我的事,已办妥了。”他还是不做声。我便回身缓步走开。
    走了数步,只听萧史在后面说:“夫人你……是对大汗有情了罢……”
    我停住了步子。他接着说:“方才见夫人看大汗的眼神,我便知道了。若夫人觉得快活,萧史并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夫人莫要将痴心错付了才好。”
    我迅疾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他脸上只维持着淡淡的表情,好似戴着副面具一般:“夫人想知道的事,为何不来问下官呢?”
    想必是阿君已将我的问话告诉了萧史。我的心情阴晴不定,既希冀着却又害怕着。
    “跟我来罢。”他轻声道。
    我只犹豫了一瞬,便跟上了他的步子,来到上次的群帐里。
    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他甚低落地说道:“……我应该早些告诫殿下……但上次你那般痛恨耶律楚……不想平叛归来,殿下已换了心境。”
    我垂下头,脸上一阵阵冷热交替。
    “其实……我应该想到……他是那样出色的人物,又待殿下这般宠爱。”他的神色,既失望又萧索。
    我突然说道:“其实,辱我的人是耶律炀,劫掠和亲队伍羞辱大周的也是他。他才是我真正的仇人。大汗他当日救了我,他待我有恩。而且,”我热烈地看着萧史,“也许他,会为了我愿意和大周休兵,也许他,能接受我的公主身份……”也许他,是真的有些爱我的……
    我以为他会不信,也可能愤怒。但他只是充满怜悯地看着我,喉头里还溢出一声叹息:“……殿下……你是受了太多的苦,才会轻易地……”
    他还没有讲完,我已抓住他肩头,恼怒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其实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很多事我都已经猜到了……”
    “是吗?”萧史淡然道,“殿下猜到了什么?”
    我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我猜想他从前的王妃叫做素颜。他一定很爱这王妃。所以当她死后,他才会对女人性情大变。我猜想……”后一句话是如此难以出口,我竟难受得胸口像压着巨石,“我猜想,他那王妃也是个汉人。他或许是因为我让他想起那王妃,才……宠爱我的罢。”
    他倒是真有些意外:“既如此,公主也不介意吗?”
    我的眼中落下泪来:“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在大周宫廷里,我早就看多了女人的得宠和失宠。我很早就怀疑一个男人能只爱着一个女子,何况是耶律楚这样的男子,”想到青,我的心更滴出血来,“现在,我更不信了。纵然海誓山盟,只要两地分开,一切都会变,更何况是阴阳相隔……”我颓丧地说着,声音越来越轻:“而且,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呢?他那王妃已去了那样久,只要他真心待我,我并不介意他把我当作别人的影子……”
    萧史突然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像要把我手腕掐断:“殿下,你方才说什么?你怎么会是将死之人?”
    我别过脸,一字一字都是血泪:“萧大人,其实我在出宫之前就已服过慢性毒药牵肠散,不过还有一年半载的日子。”
    他大惊失色:“殿下你……你是浑说的罢。”
    “我若不是将死,又岂肯留在此地?太子在宫中还不知如何,我哪一日不是煎愁交迫,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拼命用手拭去泪痕,却发现怎么也拭不干净。
    他也落下泪来,凄声道:“一定有法子的,殿下,你不会死的。待我告知淮南王,叫他设法找解药救你……”
    我冷涩地摇头:“哪里有什么解药?而且,我早就想死了……在临潢时……在爱的人离弃我的时候……就想死了……死对于我,是解脱,不是痛楚……”
    他的泪滴滴落在我裙摆上,像炽热的火炭:“耶律楚知道吗?”
    我摇头:“初时是常吐血的,来了东丹只咳过一两次血。我的皮肤是越来越白了。我知道,这牵肠散是要叫人失血而死啊!若有一天,一滴血也流不出,就是时候到了罢……”
    他痛哭失声。
    我抬起模糊的泪眼凝望着他:“萧大人,我有一事求你!”他跪下道:“殿下何事,小人万死不辞。”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我生是大周人,死是大周鬼。等我死了,大人一定要设法将我的尸骨带回到大周去,即便不行,也要叫我的坟头向着大周,让我能看着……看着……”我用尽了力气,再说不下去。
    他几乎要咬碎钢牙:“我若知道公主的身体,又怎忍心硬将殿下留在东丹?只是如今你在耶律楚宫中,想要救殿下出去是难上加难,即便能出得宫,也出不了天福城!我好悔啊!”
    我无力地向他摆手道:“萧大人,你何必自责?我即使回到二哥那里,也是连累他。和亲失败,失了皇家体统,恐怕父皇也只会赐我一根白绫。我早就是被大周抛弃的人了……”
    我们都泪落成雨。
    过了许久,萧史才道:“殿下已经遭遇不幸,却还遇上耶律楚这样的人,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我骤然低头,直直地瞪着他。
    他道:“去扶余前,我曾请托殿下设法救王北和扶余满城百姓。”“是,”我道,“王北已归降。他也答应我,不伤扶余百姓。”
    萧史惨然道:“殿下你果然不知道!”
    我见他神色知道大事不妙,惊声问他:“怎么了?”
    他道:“那日你们回来我便急着想告诉殿下,然而却没有机会。耶律楚已派人将扶余焚毁,将全城百姓尽皆强迁到南边荒凉之地。凡有不从者,当即斩首。那扶余城如今已是一片灰烬……”
    我如遭雷轰,又恍若万箭穿心,一句话也说不出,像是亲眼见着有谁撕开了胸腔,生生地剜了我的心去。再问耶律楚焚城的日子,正是他带我微服去游荡的那天。他一面和我做着甜蜜的平常夫妻,一面已面不改色地犯下这滔天罪行!我强自撑着,又问他:“……那王北呢?”他黯然道:“他虽已诈降,耶律楚其实并不信他。押解途中就着人杀了他了……”
    我直直地便往外面走去。萧史拉住我,凄声问道:“殿下,你要去哪里!”我双眼一片迷茫,什么也看不见,只喃喃地说:“我要去……问问他……我要……亲口问问他……”
    他用力把我拉回来按在椅上:“殿下你醒醒吧!你这样冲动去质问他,他会杀了你的!”我昏昏沉沉地抬头看他,只见他的脸不断旋转交叠。我嘶声喊道:“不会的……他说过……只要是我的要求,他都答应,不管我是谁,他都爱我!”说罢又要挣起身子往外走。
    他厉声道:“殿下!他怎么可能真爱着你!你还记得故王妃吗?素颜?”
    听他说到素颜,我瞪着眼睛看他。他说:“你知道素颜是谁?”
    我摇头,双眼如鱼目无神,像一个木偶。
    他道:“你其实应该能想起来,她和你一样,是一位大周公主!”
    “公主?”我我突然忆起了数年前父皇曾封两位宗室女子为公主分别和亲契丹和奚族,后来契丹联合奚族起兵反周,杀害了两位公主。
    我浑身抖得如秋日的落叶:“难道素颜竟是镇西王之女华阳公主?”他含泪点头:“当时耶律隆光已有正妃,耶律炀也娶了奚族女子。耶律隆光便上书圣上将华阳公主下降给耶律楚。”
    “但是……但是……他不是很爱素颜吗?怎么会……”我直勾勾地瞪着他,像要将他的脸看破一样。他却笑了,凄厉到极点:“在耶律楚这样的契丹王族心中,女子算什么?公主又算什么?当日起兵,耶律隆光下的斩杀令,耶律楚亲自挥刀,将华阳公主斩于军前!”
    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浑身的力气全被抽空,只有一片黑暗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将我拖入无底的深渊……
第四十四章 素颜(下1)

       我又回到了大周宫廷,那是在柳皇后册封仪式的前夜。
    “晋城,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太妃。等下去……只怕再生变故。”我伏在文贵太妃的怀里,把头枕在她膝上。她年迈的身体上有着檀香的安详味道,叫我杂乱无章的心绪有了一些安慰。
    太妃慈怜的双目抚爱着我的脸庞,把我的头捧起来久久地看着:“你孤身一人……哀家怎能忍心?”
    “太妃,我意已决,必得是我一个人……也只能是我一个人……我不能拖累您,也不愿牵扯诸位大人……”我的声音里,有满满的凄怆。
    太妃抚摩我的头发:“可怜的孩子,你怕吗?”
    “是,我很害怕。”我诚实以对,“但是,我不会退缩。明日不管成败,请太妃……都不要出来相助。”
    她垂老的泪滴落在明黄色的软榻上:“没有哀家相助,你怎么敌得过柳氏?明日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一定要保你!”
    我对着太妃猛然摇头:“不!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他是大周的未来。若我明日不能成事,请太妃一定要保护太子,他是母后唯一的希望!”
    她的银发松散下几缕,无力地触到我的肩头。袅袅的沉香、声声的更漏里,是我惨然而坚决的声音:“太妃,答应晋城,求您一定要答应!绝不要让晋城……白白地牺牲。”我握紧双拳,手心里全是凄惶的青春。
    离开太妃宫中已是夜深,但还有一个地方我想去。那是御前侍卫值宿的外宫寝殿。我知道,今夜裴青正在当值。
    鹅卵石的长径上洒满银白色的月光,被枝杈缝隙摇得支离破碎。宫墙上点点灯烛明暗不定,不知替何人垂泪到天明。我悄无声息地踱上石阶。
    窗子开着。窗内的少年在灯下独自看书。因是值宿,他穿着盔甲。亮致的银甲包裹住他还略显纤薄的身躯,头上束的绛色额带绣着大周印章。他的神态安详专注,他的眸子柔和幽深,尽染了烛火的迷离。灯影憧憧,落在他身侧所佩的刀鞘上是坚毅的光泽。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独自把风景占尽。
    有人影闪动,我连忙隐到树丛后。茕茕而立,我极力压抑的低低呜咽声一点点消融在黑夜里,有前路不明的凄凉。温热的泪滴滑过冰冷的面颊,立刻失去所有温度,变成颗颗冰凌,冷透了心。月色惨白,幽幽四散着惨淡的光芒。宫墙内的树影如无数鬼魅萎败而阴毒,随时提醒我危机四伏。
    我不想连累他……我不可去看他……我不能告诉他……
    黯淡的月光下,我缓缓离去,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衣角被夜风吹得翩然翻起,身影被拉得又细又长,那么不真实的景象。
    那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时光,是我仍冰清玉洁的年华。那个我们同在宫中的最后夜晚,我遗憾没有亲口告诉他:我爱着你。
    一切是否还来得及?
    骤然转身,我向着青的殿室奔去,藕荷色的长裙飞扬在风里。我猛地推开门,声音里饱含着重逢的激情:“青……是我……我回来了……”
    青的银甲怎会这般光亮,灼痛了我的眼,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想走近他身旁,却发现脚被生生钉在了地上。我想对他大声呼喊,却只感觉到喉头的血腥气。
    然而青并没有迎上来。他只是远远地坐着,静静地笼在那一团光晕里,遥不可及:“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罢?”
    “没有……青……没有……我怎会忘记……”
    青缓缓立起身向我走来。我在强烈的期待中阵阵战栗。但是,他只是擦过我身边,连一眼也没有看我,就向殿门外走去……
    “青——!”
    他没有回头,只扔下不带情绪的问题:“你爱上别人了吧?你这样快就变心了……”
    我想上前拉住他,却发现手心里只留下一无所有。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淡得让我辨认不清。
    别走,我怎么会爱上别人,那一定是,一定是因为……“他太像你了!青,我只爱着你!我永远永远……都只爱着你!”
    我突然醒了,发现自己一襟湿凉。
    满室灯火。有一瞬间,我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直到我突然看见床前正惊愕地紧盯着我的耶律楚——他……听见了!
    他一定是听见了我的梦话!因为他的双眸里,射出的是难以置信的愤怒火焰,竟然……还有深刻入骨的沮丧。
    我的记忆顿时全都归来。我正身处东丹啊!我看着眼前坐着的这个人,却只看见扶余城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华阳公主鲜血飞溅的刑场。
    什么样的人,可以对自己最心爱的人挥起屠刀?素颜,你为什么还要写“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为什么还要写“奴去也,君自珍重”?
    这个女子,我是知道的。她父亲镇西王是我父皇的长兄。小时候她还来宫里与我和仙蕙一同玩过,很柔宛秀丽的一个大姐姐的模样。但是大约五六年前镇西王因卷入一桩谋反案被诛,因此素颜才落得和亲契丹,身死他国的结局。那时,契丹还是大周的属国。耶律隆光不过是我父皇封的汗王。
    我的目光一定是黯淡了。因为耶律楚凝视着我睁开的双眸,突然眯起了眼。我发现他不是宫中的打扮,而是穿着黑甲,额头发际还渗着汗滴,头发湿湿地粘在太阳穴上。
    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他终于冷声道:“你这咳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说是服了牵肠散,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和进一步盘问。于是我便淡淡地胡扯道:“娘胎里带来的老病根了……不碍事。”
    他没有再说什么,立起身,脚步沉沉地走了出去。
    外间有低低的说话声。不多时阿君和阿碧拥了进来,眼圈都肿着:“夫人……”我才知道,前日我在震惊中晕了过去,还吐了血,是萧史把我抱回了妃离宫。
    “大汗前夜已快马从军营中赶了回来,守了一夜。昨儿个早上去的军营。方才刚回到宫里,下了马就来妃离宫了。”阿碧说。阿君接着说:“夫人咳血之症早该好好看看。你年纪尚轻,将来还要生养。幸好有巫医来给夫人看过了。”
    我凛然一惊,忙问:“说了什么?”阿君道:“先头请的是奥姑。胡说什么夫人中了剧毒,要黑山上的蛇毒来解。大汗当时就恼了。那黑山上的幽冥蛇是天下至毒,拿那个来治还有命吗?为了这个差点都把奥姑给杀了。”
    为了这个要杀了奥姑,他本来就是这样残暴的人啊!
    阿君接着往下说:“后来请的是天福最好的巫医。说是失血症,配了丸药,又施了针。可不,夫人醒了。”
    我颓然闭上眼睛,再不愿睁开。
    因了我的病,得以整日缠绵榻上,直到巫医说我已经好了大半,也还是懒怠不起。耶律楚似乎很忙,听侍女们说像是回纥那边有什么动静。他有时来看我,我便尽量地装睡。现在的我,实在无法去面对他。
    然而终于还是要起来的。拖了一月余,没有再咳血,精神也好多了。耶律楚叫黄总管来问了几次侍寝的事,我总以各种原因推脱过去,他也没有说什么。直到这一日傍晚耶律楚突然召我到军帐里去。
    进去的时候他正批阅着厚厚的一叠奏本,眼皮也不抬,扬扬手叫我坐在一边。他只管自己奋笔疾书,我默然坐着,两只手互相交叠。静静的军帐里,只有火盆里劈劈啪啪的暴响声。
    火盆里的木炭渐渐烧尽。小厮们又进来换过。等他们退出去的时候,耶律楚终于抬起头说:“你过来。”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垂下双睫。他半转过身子,一手搭在桌上,眼睛并不看我,面无表情地说:“今日又是什么理由?”
    他面前摊开的奏本上写了好几个斩字,鲜红的似血一般。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身子不方便……”
    他往后靠去,把奏本重重地扔在桌上,震得我浑身一颤:“十日前问你,便是身子不方便……今日还不方便。哪有女子的月事十日未尽的?”
    这月事两字从他口中说出,像锥子猛然刺了我一下。我心虚地退后了一步,臊得浑身难受。
    他转过头来盯着我,目光严厉,语气有些不耐:“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我强作镇定,然而眼眶还是酸疼得像揉进了沙子。
    他见我不说话,眼中燃过一把灼热的火焰,像强自按捺着什么,忍了一口气,道:“不许再使小性子。去我宫里,脱了衣服在床上等着。我阅完公文就来。”
    我骤然扭过脸,竟像是他第一次逼我侍寝时一般的害怕,还有些微微的恶心。
    “……我说过了……今日身子不便……”
    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捏住我的手臂,扯过我的身子,把我重重地按在面前的奏本上。随着我身体的倾倒,原本高高叠起的奏本哗啦一声全倒覆在地上。
    我背脊撞得生疼,忍着泪挣住身子,向他冷冷道:“大汗要用强吗?我自是敌不过的。但是……有什么意思呢?”
    他紧紧按住我,语气凶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我不介意有没有意思!”
第四十五章 素颜(下2)

       从他眼中坚决的神情我猜测他会毫不犹豫地在这里强迫我。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我撑起双手挡住他,对他喊道:“你答应我不伤扶余百姓,为何骗我?”
    耶律楚立刻放开了我,神色竟有些轻松:“原来是为这事。”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心中已是忿极:“你焚了扶余城,叫百姓到何处去安身?你说带我微服去做寻常夫妻,不过是不叫我知道你做的好事罢!你这般残暴,我竟相信了你……”
    他肃立不动,冷冷道:“你知道自己是在同谁说话?”
    我的泪珠从双睫弹落,却并不畏惧:“知道。我不是正同一个暴君说话么?”
    他神色很是恼怒,像是就要暴发,但还是尽力平和地说道:“契丹兵士都是部落中的汉子,肯随我浴血奋战,不过是为女人,为财物。若不是因为你的请求,黑鹰军早就屠灭整个扶余。现在我却要大费周折,一面禁令兵士行凶抢掠,一面置头下军州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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