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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路灯下,朝他们笑。我突然想伸手摸摸他们的额头,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过如此简单而快乐的画面。我知道,春天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我喜欢的男孩子和我喜欢的女孩子一起了。他们宛如童话里的人物。我知道,夏天来的时候,男孩子会穿上洁白,干净,有肥皂味的白衬衫,女孩子则是光着脚,穿着白色长裙,裙角上的絮带是白的,上面的碎花也是白色的。
他们从我的跟前闪过。他们回家后要温习功课。夏天来的时候,他们也许就会离开这里,像W一样离开山东跑来北京。然后这里就会剩下他们的父母。那些孩子出生就开始无偿付出的男人和女人,曾经他们把出生孩子的头发存下,用红纸包好,放在隐秘处,他们只求心安,只求孩子的平安。
我突然发现路边的那些新移植过来的法国梧桐开始冒嫩芽了。不知道这里的居民是否留意。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有人忽略了它们,那些灵动幼小的精灵,带着所有的幸福情商。我站在路的中央甜甜地笑,那些长在枝条上的糖,在这个温暖的季节,轻轻在空气中流露芬芳。而我只是念念不忘M本该结婚的那个十年约定的某一天,到底是在那里,也许就在糖里。
(很偶然看到这篇文字说到我。B总是心思细密,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其实已经开始一步一步进入身边人的生活,他把自己最好的愿望和心愿留给身边的朋友。我只想说,B,对自己宽容点——W)
SIDEG:满目茉莉恋胭尘
事到如今。男人女人都忘了怎么开始爱情的。一个瞬间拥抱。一个暧昧亲吻。他记下她的香味。她咬他肩膀一口。他们像半夜偷情的植物,奋不顾身,情不自禁,华而不实。当她问及他肩上的齿痕时,他隐约记得,她的眼角有颗痣,青黛的烟,湮没了多少红尘。她叫茉莉。
一个城市一场爱情
我做单身爸爸的时候
二十岁开始做情人
没有放弃,寂寞时,能想办法抚慰自己。我想,这就是所谓干净的拥抱吧。
一个城市一场爱情
你仿佛沉默很久了。每天重复不定地买醉。你依然忘记那个咖啡屋的名字,只知道靠窗的位置有两个沙发,深黑,酥软。你习惯性地坐在对着门口的位置。身体就稳稳地塌下来了。舒服,是你唯一想到的形容词。你看着来往的人,寻找伴带偷窥快感的安全感。这个季节,你阅读着一本书,名字一般,爱的艺术,作者,弗洛姆,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这些与你无关。
你想醉,去了酒吧。于是花钱买廉价的疲惫,或者是花钱买一种慵懒的气氛,很随意地盲目消磨时间。这样的疲惫是有存在合理性,能让你酣然入睡。你好像很害怕失眠。你习惯性地要了四打啤酒,精装青岛,你握在手里,玻璃瓶的水气渗透指间。你努力让啤酒瓶和你的脸保持相当距离,你知道你醉的时候就会侧着身体,把瓶子贴在脸上,瓶身很凉,脸很烫,你知道你做出这个动作,你就已经醉了。
第四部分: 第35节:姨太太;或者情妇?
你在木讷地看着周围的人,穿吊带的女孩子,瘦,所谓骨感。她看着你,你找她说话,或者是她先找你的。胡扯,一大堆废话,习惯性动作,难度不大,你游刃有余。你给她画一张卡通,换取一杯廉价咖啡,幸亏是卡布奇诺,如果是特制浓缩,你会要命,忘记了,你已经好久没进食了,对食品缺乏感觉。气温的错,你对爱情也缺乏感觉。这是共性。她突发其想,要她给你画她的样子,你笑了,拿出白纸和黑色的中性笔,匆匆下笔,你不知道眼前的她是否有耐心,你只需要十分钟,十分钟之内,你把她画完,十分钟之后,她一定不会离开。你知道她会有问题,这点你有经验。
她在跟前朝你微笑,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你看到她的酒窝,这让你并不反感。你在想,是否是梨涡浅笑。你没问她,这个问题,你有自己答案。她在看你画画的表情,偶尔拿你的啤酒喝,这个动作,也许是原始的挑逗。你没兴趣,只在画画。
然后你画好了。一个穿吊带的女孩子,侧着脸,仿佛有预感地寻找背后的蝴蝶。她百思不解,你笑,告诉她,梨花树下,蝴蝶撕叫。你给钱她打的回家,你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不应该出现在夜里,这个城市,有太多的寂寞生灵,他们神色凶猛,一般女子,不宜久留。
你回到家里。开始吃廉价的雀巢咖啡,沿箭头撕开,放到口里。你抬高了下巴,像一个女孩子和你接吻时的姿势。那些固体在舌底融化。有点苦,有点甜。你不介意,虽然知道这样会让你的失眠加重。你只是饿了,但又不想吃其他东西,咖啡其实不适合你,会让你的皮肤干燥,性格浮躁。你思考着用哪一种保湿水,却不停地吃着咖啡,原来速融咖啡是吃的,不是喝的。你无聊,电台已经安息,频繁的沙沙声让你恶心。这个世界仿佛宁静。你拿手机随便发短信,你的手机号码是:一百三十八亿,两千六百八十九万,七千二百零三。你胡乱给陌生号码发短信,问他或她,睡了没,你说你无聊,最后一句是三个字,对不起。你想你打扰别人了。
后来,你找到一个不曾接触的女孩子,她好像和你一样失眠,或者只是对睡眠没感觉,或者她是白天睡觉晚上潜行。她有一套夜晚出走的衣服,美其名曰,锦衣夜行。你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她在磨咖啡豆,你问她为什么磨咖啡豆,她说咖啡豆要磨了才能煮。你知道她答非所问。你在思考她的样子,好奇是每个生灵的共性。最近你在给某个朋友做一套裙子,你记得她腰围尺寸是一尺八。而那个磨咖啡豆的女孩子只对旗袍青睐,与之配对的是,绣花鞋。你好郁闷。知道不能直接把你设计的裙子套在她的身上。她看起来很像与其他女孩子不同。你愣了,穿旗袍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你无语,尤其当你涉及一个未知领域的时候,天生的大脑发麻。于是你开始产生去见她的欲望。你感觉这个女子有点意思。
你问她,你是什么样子的。你记住了她的关键词。妖娆,丰腴,民国女子,姨太太,或者情妇。
你下定决心去看她,买火车票。你身上的钱不多,前段时间的买醉已经让你身无分文。你买的是硬座,价格便宜,晚上十点半发车。一如既往,你从起点到终点,一路坐下,你没有中途下车的习惯。回来的路上,你坐公交,所在城市春天很短,夏天已经来到。你的鼻梁开始出汗。你站在车上,看周围的人。卖票的小伙子,好嘞好嘞地收钱还钱。中年妇女扯着三岁的小女孩,你看到女孩子身上的连衣裙,白色的。你把质地归纳成轻纱而不是蕾丝,你不想把简单的东西变得不单纯。你转身看后排,两个高中生在拥抱亲吻,却有脸带羞涩怕别人看见。那是在夹缝中偷着乐的小孩子。你突然想笑。夏天来了。回去要把被子收起,把被单换上。
出发的时候,小莫跑来送你。在老地方见,王府井。地铁站里,谁也不许出去,你喜欢玩寻人游戏。终究会有结果的。因为空间已定。小莫说给你惊喜,你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因为很多事情。小莫给你的惊喜是她的裙子。你很久就想过她穿裙子的样子,以至她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感觉到的是意料中事。小莫是那种很有灵气的女孩子。穿衣服能穿出极致,那些感觉会莫名其妙油然而起。你觉得小莫应该穿淑女屋的衣服,一看果然是那套白裙子。小莫还穿了凉鞋,不太高根,走起路还是会嗒塔地响。你在小莫面前微笑,那是属于夏天的微笑。你还是留意小莫身上的每个角落,今天你有点激动,不知为何。你说小莫肆意地笑的时候,像老母鸡,咯咯的。小莫生气,你低头看小莫的脚趾,用你的老皮鞋,假装去碰她的脚趾,小莫假装生气,把脚提起。
第四部分: 第36节:发现这是一具尸体
军事博物馆下。出站后去北京西。你知道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足以让你和小莫说很多文字。小莫一直说她饿,你说好吧,我请你吃东西。后来小莫说她还是怕身体发胖,于是又不想吃东西。我笑了笑,小孩子在发小孩子脾气。快到了西站的时候,你和小莫靠着听她手机里的音乐,她的好友唱的一辈子孤单。声音很甜,估计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你坚持听到最后,因为最后一句是小莫唱的。一路上,你们边走边听,摇摇晃晃,感觉样子滑稽。时间很早。小莫说想去买点东西,你大大咧咧陪她去。买了甜的还有咸的。一大堆。你和她坐在广场上,夜里有风,北京天气还是凉。小莫开了所有的食品,然后出了点,最后全塞到你的包里。里面有一些北京特产,小莫说要你带给你去见的那个女孩子,让她尝尝北京的风味呀。小莫说呀的时候,声音拉得很长。你突然想起小莫是喜欢蜡笔小新的,而那个穿旗袍的女孩子也是喜欢蜡笔小新。你突然乐了,想起昨天在路上拾到的钥匙扣也是蜡笔小新。你就更高兴了。
小莫是小孩子。她不知道。你要见的那个女孩子在北京呆过一段日子。
小莫送你进站,后来你不放心,又将她送出西站。小莫的鞋子在嗒塔地响,你在她身边,隔着空气扶着她,生怕她跌倒。后来她还是一阵狂叫。她差点摔了一跤。你用手指按着她。她问你,我刚才是不是很糗。你说,还好。
上了火车。你的思绪游荡。跟要见的女孩子发短信。她还是没有睡觉。这样的感觉会让人很安全。因为你老怕有一个人突然从你感觉意识里消失。你把她叫茉莉。茉莉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你从来不觉得这个名字俗气。茉莉花,茉莉茶,你好像总是懂得折中,选择其中的好处,永远都保持清淡,生怕甜得恶俗。
你好久没有见一个女孩子了。长久没有真正与异性交往,让你精神麻痹失调。茉莉说她是法国电影的演员,你只是粤语片的演员。她说你和她不是同一高度。你笑,法国电影也未必好,粤语片也未必不好。想不到,两个南方的人,却在一些问题上斤斤计较。七荤八素,是她说过两遍的词语。你知道一个学编剧的女孩子,永远有比你丰富的专业知识。于是你说你只是观众。一个不放过每次上演机会的观众,一个久不离场的观众。茉莉在笑,艺术片很少有人欣赏,更何况对手。你也笑,就算做一个忠实观众也好。你知道你这次旅途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见一个人,你很奇怪自己有这样的勇气。已经放弃很久的感觉。你突然想见她,虽然她坚持用七荤八素。
你的行李带了柠檬味香皂。你习惯洗脸。一三六三,是一架恶心的火车,一三六三的三车厢,更是让你恶心。你必须走过无数双脚,必须挤过无数肩膀,你能到洗手的地方。水很少,你一点一点地接水。然后痛快地洗脸。那感觉无异与你面对一件心仪的商品,你省了很久钱,然后一口气买下,价也不讲,头也不回,只是满心欢喜。
接着,你依然很容易满足,只因为空气中有柠檬的味道。你把那些归纳成初恋的味道,虽然你知道,你的初恋不再,无人能改你不相信爱情的立场。或者你是相信爱情,同时也相信自己得不到爱情。你需要的是结果,结果得不到,你否定了过程。你是心思狭隘的人,看法片面,而且感觉挑剔。你很庆幸竟然有一个女子,会让你神经质地千里迢迢去看她。
火车过秦岭。你恐惧,侧身出窗,感觉火车像一条巨大的蟒蛇,扭曲着身体,它的生命力旺盛,一种新鲜的绿。过隧道的时候,有人在狂叫,寻找回声,也许只是对自我存在的肯定。车轮碰撞铁轨的声音,依然清晰。火车过站必停。山丛里的小站,你看到陌生的人,穿陌生的制服,站在陌生的站台,看着同样陌生的旅客。你在编写剧情。说一个男人,路过秦岭,突然和他的爱人吵了一架,然后跳下火车,长留于这些破落的小站。女人依然在车上,没有回头,随着车厢离开。多年后,女人重新坐一三六三,重新过秦岭,她突然看到了站台上拿着小旗的男人,她看了他三下,一下是眼睛,一下是鼻子,一下是嘴唇。男人看了她一下,只看了她的眉心,是否余留被他吻过的温度。男人对她笑了。她也笑了。第二天男人退休了。他已经工作了三十年。他五十岁了。第二天。秦岭铁路一段,发现一具尸体,抹着鲜红唇膏的女人侧身躺在铁轨旁。她的皮肤完好,只是能看到岁月苍老。她是主动要求下车的,火车过站后的第十分钟,她以为自己可以走到刚才路过的那个站。她以为火车是慢车。可惜她错了,她没有找到那个站,就倒在铁轨旁边。她很久没有进食了,或者她忘了带维生素。
第四部分: 第37节:生活仿佛是累赘
一三六三,是慢车。速度不慢,只是停的站多。你编的故事很哗众取宠,很娇柔做作,很无聊。不想说什么道理,摸只是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也是学编导的,历史错了一下,不然也许你和茉莉就有可能在同一个地方遇见。
你的对面是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他们三岁的小孩子。小孩子开可乐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你笑。说,没关系。他的父母很紧张。都是老实淳朴的人。你笑了,说,真的没关系,然后把包里的食品给小孩子。你转身看窗外风景,一片黑暗。你突然想,这样的生活真不是我所要的。
他们在广元下车,凌晨一点的时候。他们下车,行李很多,大包小包。男人突然很主动向你说再见,小孩子也笑笑,你把一些食品给他。不是怜悯,只是彼此尊重,你没有想到一个宽容能让你和中年男人成为朋友,至少他会向你告别。男人的担子并不轻,生活仿佛是累赘,也许因为小生命的诞生有些许涟漪。
你知道早晨七点就要到成都。开始收拾东西。
下车,出站,帮另一个陌生女人提了行李,她是军队干部,和你同年,三年没有回家,她还要转车,她是乐山的。她在你面前神色张扬地说她的未婚夫。一个二十五岁的军官。她说他管她叫小牛犊。你笑得稀里糊涂。你说,挺好的啊,恋爱中的人,就是特别甜蜜。她说要记下你的手机号,以后回北京请你吃饭。你笑。免费晚餐,永远欣然接受。
你下榻的地方在春熙路。成都的一条步行街。住的地方是曼联餐厅对面的春熙宾馆。价格便宜,你喜欢曼联。发现成都的证券公司特多。这是与北京不同的。成都,外形上像北京,已经发展到三环了。但是它感觉上还是像广州,毕竟都是南方城市。成都的小吃很多,又让你想起广州的老字号酒楼茶馆。一盅两件,烧卖,油炸鬼,老火白粥,虾饺。你在广州,北京生活过。现在你到了成都,成都印象让你觉得很模糊,有点暧昧,两个城市的气味在成都参杂不清。幸亏你忘了你在上海也生活过,不然你可能还会神经质地发现成都和上海也有相近的地方。
你把一切打理妥当,精神饱满地等她。你有点紧张,拼命照镜子,看自己的样子,你生怕茉莉一看到你就离开。你无聊,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事情。你给父亲发短信,第一条,发错了,发到手机记录的一个空号。第二条,你发对了。父亲问你,你是一个人去么。你说是的。父亲问你,你买了回来的火车票么,什么时候回北京。你突然觉得父亲还是很理解你的,知道你一直没有方向感。然后你回了短信说,你很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成都。你坚持永远不会为了一个城市而留在一个城市,你只是为了一个人,你见了她,然后她会离开,这个时候你就要离开了。城市因为人才有意思,这点你并非含糊不清。你突然对父亲说,成都消费水平不高,下次我请你来成都。父亲笑了,他说你有这个心就好了,谢谢你的善意。你突然想起,父亲和自己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喜欢到处走了。
你见到茉莉的时间是十点半。她敲门。你开门,开门的时候你藏在门后。不敢看她。看到她带了新出炉的蛋糕,你笑。你知道天生对甜食不感冒,也许等一下吃的是心意而不是味道。茉莉在到你跟前,你彻头彻尾成了观众。有时候观众就算站在舞台上,也永远成不了主角。你在一旁,半低着头,看着茉莉的表演。你不插话,安静的听她说着她要说的东西。然后偶尔回答几句,欲言又止。茉莉扎马尾,你把手捂在脸上,眼睛透过指间偷偷看着她的脸,你看到她有泪痣,有一种真实的柔媚。你在很多朋友的文字中看到泪痣,这个名词,今天你看了。才知道这个名词代表一种独特的美。难以言语。茉莉说,多年前,看一行和尚从她跟前走过,一老方丈回头,指其泪痣说,小姐,你面带妖气。而你一如既往喜欢她的脸,不管妖气不妖气。妖娆是一种美。你一直没有把手放下,掩盖着脸,你的手心出汗,汗水的气味开始触碰到你的脸,开始掩饰那些单纯的柠檬味道。你对这个掩耳盗铃的动作,乐此不疲。
第四部分: 第38节:用手心感觉她的身体
你是一个画画的男人。你在很用心地看她。你对语言没感觉,记忆力不好,但是你却能抓住一些东西。你确保自己完全记录下眼前的她的一切。眉毛的长短,弯度,眼睛的大小,单双。泪痣的形状,位置。鼻子的宽度,高低。嘴唇的宽厚,干湿。她坐在你旁边。你忍住不和她拥抱。你知道你的目的简单,你只要看到她的样子。你知道一旦你想很认真去看看一个人,那么你就永远忘不了她的样子。你不得不承认,她并没有高估自己。
后来,你开始和她拥抱。用手心感觉她的身体,一切细节。你发现你真的很久没有拥抱了。双臂间的温度有时候让你的眼睛湿润。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很久失去的感觉。你的嘴唇不听话,不受你的控制,却吻她的身体,从头到脚。你突然想到,她说过,她不懂得接吻,你没有勉强,你知道她的嘴唇是暖的。这已足够。你又补充了一些关于她的东西,耳坠的款式,颜色。手链的质地,还有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