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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絮语 刘宝彬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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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狼”的气力,什么高级豪华轿车、高级摩托罗拉手机、双频道立体声高清晰度大屏幕彩电等贵重物品,都有人来请他“笑纳”;别人托他办一点举手之劳的事,送一点“小礼物”,就是10万、20万、30万人民币;他的5套间办公室,有人不要他出一分钱,抢着给他装修,设高级卧室、设蒸气桑拿浴室、高级“娱乐”室;他想出国玩玩,靠陈希同一个电话,便从一个乡镇书记一跃为县委书记的刘金生三次拿钱请陈小同到泰国、美国旅游,吃的是每次上万元的宴席,住的高级宾馆有美女陪宿;刘金生听说陈小同爱玩十七八岁的处女,他就将自己的一个没发生关系的“傍肩”献给了陈小同。有个公司经理为靠上陈小同这个靠山,绞尽脑汁设计逃避法网,给他提供500万个人股份;还有一个中外合资公司经理为让陈小同搞到一个项目,除在陈小同皮包里塞进5捆、每捆一万美金的美元,还从香港、日本、杭州不惜重金顾来高级娼妓美女供他淫乐。
  这一切,不论是金钱、财物或是美女,他想得到的,他所喜欢的,他所梦想的,还用他直接去张牙舞爪、明争暗斗地去抡去夺吗?一切都有别人替他想到了,做到了,只要他“笑纳”就行了。这好像他的犯罪是别人给他造成的,其实他的思想演变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主观意志的渴求了,没有别人的主动围着他转,他也会为达到自己的邪念,什么事情也会干得出来的。虽然陈小同平常不摆什么高干子弟那种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臭架子;他是笑口常开,平易近人,这也算是“现代衙内”的形象。别人靠他这棵大树发财、发迹,他从这些人身上贪赃、受贿,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
  在现代社会里,有现代“衙内”,当然也有现代“恶少”,有的掌管一地权势的领导子女,依仗老子的权势,在社会上为所欲为,横行霸道,作恶多端,引起社会极大愤慨。湖南省耒阳市公安局副局长李万胜的独生儿子李志文,自小人称“小霸王”,长大后靠着他父亲的特殊社会地位,从部队退役,用“假年龄、假文凭、假党员、假优秀士兵”的四假身份,由他父亲塞进了市公安局交警大队,当上了人民警察。他自恃戴上了手枪、穿上了警服,又有当公安局副局长爸爸的靠山,对警察工作没有什么兴趣,却热衷于社会上的黑道,跟一帮流氓地痞称兄道地,吃喝嫖赌,敲诈勒索,甚至吸毒,在这帮黑道团伙中坐上头把交椅,都称他为“大哥大”。一次,李志文聚众赌博。根据群众举报,刑警大队派刑警郑兴楚带人执行抓捕任务。当场从李志文身上搜出7000元现金、海洛因15克。李志文见有人竟敢抓他,不禁勃然大怒,吼声连连,居然上去动手打郑。郑不认识李志文,更不知他的父亲就是李副局长,便掏出枪对着正在抓打他的李志文脑袋就是一枪柄。这一下可惹了祸,李万胜叫人把儿子放出来,又把赌资退还了,李志文和他母亲带一伙人,冲进郑兴楚家报复,把他家砸了个浠巴烂。郑兴楚告到市里,市人大一位副主任出面作“调解”,郑兴楚执行公务所受到的报复,便不了了之。又一次李志文一伙到泰伦娱乐中心包场跳舞,跟一个叫贺明哲的年轻人发生争执,李志文突然掏出手枪对准贺的脚掌就是一枪,将脚掌打穿,血流如注。警察无端开枪,是严重违纪事件,应受到相应的处分。可是当给予他明显偏轻的“警告”处分也没有执行,最后不了了之。自此,李志文更是有恃无恐,胡作非为。李志文为显示自己“耒阳大哥大”的气派和威风,便自行规定县城发廊和美容厅每家每月向他交纳“保护费”。有个“景发发廊”的老板曹某拒交,李志文便带人将他的发廊一阵乱砸。当他听有人说“李志文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怕他!”时,李志文见有人胆敢当众轻视他,一股火气冲上来,把杯子一甩吼道:“废了他!”他手下的三四个人,冲着那个说不怕他的梁新国就是一顿狠揍。梁新国仍然不服,过了几天他带伙人到“八角亭”酒楼,找李志文说理,双方厮杀,各有所伤。当李志文得知梁新国敢于不把他看在眼里,是仗着他叔父“拳王”梁会林的威风,他想只有把他收拾了,自己才能在耒阳“唯我独尊,一统江湖”。1997年11月16日,李志文纠集43人冲到梁会林所住的村。这天梁外出,只有他父母在家,梁父见事态紧急,便鸣锣告急,全村人出动。李志文带队来洗劫梁家,双方发生对恃,李志文见群众动怒,便对准梁父开了一枪,老人中弹倒地,送往医院途中死亡。李志文等人仍不放过,带人·1冲入梁家砸毁了彩电、冰箱等家具,成为震惊全国的“116”案件。当然,这种“恶少”的罪恶行径和包庇、纵容他的父亲未能逃脱国家法律的惩罚,得到的是“罪有应得”的下场。其实,不管是张牙舞爪的,还是笑口常开的,薛蟠、胡晓阳、陈小同、李志文这些“衙内”、“恶少”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贪婪、奢侈、自私、妄为,甚至不惜以身试法,其可悲的结局,在现代社会里是他们自己所不曾预料到的。
  《红楼絮语》之25
  贾琏偷娶尤二姐
  话说贾敬去世,儿子贾珍不在家,儿媳尤氏料理丧事,特将继母尤老娘接来宁府看家。尤老娘有两个未出嫁的女儿也一同带了来,其中一个便是尤二姐。尤家早已破败,因尤二姐与贾珍、贾容父子早有来往,生活上自然靠贾家的接济,虽说来到宁府是为尤氏看家,这孤女寡母难免不有寄人离下,身不由己之感。由此,便在《红楼梦》这部书里,引出一段占有很大篇幅的贾琏偷娶尤二姐的故事来却说贾琏素日既闻尤氏二姐妹容貌美丽,体态风流,便趁贾敬停灵在家之机,每日与二姐儿相识己熟,不禁动了垂涎之意他百般撩拨,眉目传情;二姐儿心领神会,十分有意。那贾珍已动了三姐儿的邪念,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将二姐儿让给贾琏。贾容因素日与他二姨有情,有碍贾珍在内,不能畅意,他想让贾琏娶了,少不得在外居住,也会有给自己去偷情之机。所以,当他得知贾琏与二姐互相有意时,便主动表示愿意给叔叔做媒,让二姨给他做二房,贾琏听了乐得心花都开了。可是他有两个耽心:一是怕二姐己有了人家,容易引起麻烦;二是怕凤姐知道不依,吵闹起来不好收场,贾琏的耽心不是没有根据的。尤老娘先夫在世时,既已将二姐儿指腹为婚许给皇粮庄头张家,虽因他家遭官司己败落,可一旦找上来也是麻烦事;再者,他老婆凤姐外号“凤辣子”、“巡海夜叉”,是有名的烈货,最大的醋罐子,平时连平儿都不让他沾边儿,岂能容他说二房?贾容是个贪淫好色、鬼计多端之徒,贾琏所虑之事他岂有不知,为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逐向贾琏献计:对二姨许配张家之事,叫人给他十几两银子,他见了银子不会不依,况且他也知道咱们这样人家也不怕他不依;至于婶娘那里,不妨先别娶进府里,可先在府后找处房子,再拨家人去服侍,择个日子神不知鬼不觉娶了过去,过个一年半载,倘或闹出来不过挨上老爷一顿骂,只说婶子总不生育,就是婶子见了,已“生米煮成熟饭”也只得罢了。贾琏只顾贪图二姐的美色,已到了“利令智昏”的程度,那还顾及身上有服,停妻再娶种种不妥之处。贾琏只是感激不尽,逐向贾容谢道:“好侄儿,你果然能够说成了,我买两个绝色的丫头谢你!”
  有这样一个油嘴滑舌,心怀不轨的贾容从中周全,自然这门婚事在尤老娘、贾珍那里都应充了;又使人看房子、打首饰、办妆奁,及新房应用的床帐等物。贾琏见诸事已妥,便择初三黄道吉日,迎娶二姐过门。于是,在宁荣街后二里远近的小花枝巷内,买定一所30余间的房子,又买了两个小丫环,又让鲍二两口子来服侍。至初二日,一乘素娇将二姐抬来,贾琏素服坐了小轿来了,拜过了天地,焚了纸马,搀入洞房,是夜二人颤鸾倒凤,百般恩爱。贾琏不知要怎样奉承二姐才好,乃命鲍二等人不许泄漏,并要称二姐为“奶奶”,竟将凤姐一笔勾销,有时回家,只说在东府有事。贾琏一月出十五两银子,做二姐的生活供给。贾琏又将自己所有体已,一并交二姐收着,并在枕边将凤姐素日为人行事告诉她,只等她一死,便接她进府去。二姐给贾琏当了二房小妾,也算生活上和自己的终身有了依靠,一家三口也有了一个安身之处,二姐还岂能有非分之想,只有死心塌地的跟贾琏过日子。可是,纸里包不住火,不上半年,便被心狠手辣的王熙凤知道了,她趁贾琏外出之机,把二姐骗进府来。当她听说二姐已怀孕时,深怕她生下男孩,被她夺了正式夫人位置,继承她的财产,便用“借刀杀人”的鬼计,逼得二姐吞金自尽,至此贾琏偷娶尤二姐这段故事便以悲惨的结局告终。
  其实,在封建社会里的贵族中,或有权势的家庭,乃至有钱人家,三房四妾养小老婆是很正常的事,根本用不着偷偷摸摸养外室,搞什么“金屋藏娇”。祗因贾琏家中有个“夜叉星”、“醋缸子”老婆,才不得不在外边偷娶了尤二姐。到了社会主义的今天,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是绝对不允许已有妻子的男子重婚,或娶小妾的,否则便是犯了重婚罪,是要受刑事处罚的。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生活水平提高,一些意志薄弱者,在充分享受物质生活的同时,经不起灯红酒绿的诱惑,产生贪欲好色之念;也更有些甘于腐化堕落的女人贪图金钱享受这样的土壤和温床,于是像贾琏那样有妻室的人,偷娶小妾,构筑外室,金屋藏娇,包养情人,留连淫色,已成了部分有权的官员,有钱的老总们时髦的新风尚。追求这种风尚,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这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无钱是满足不了女人的欲望,就谈不上包玩女人。所以,在当今的官场里,有了权便有了钱,这种人只靠工作的应得的微薄薪金,是绝对满足不了女人的需要,他就必然伸出黑手,利用手中的权力营私舞弊,贪污受贿,挖空心思去敛取国家或集体的财富,不惜用自己一生的气节,去换取女人的欢心。其中,不少被藏在自己金屋的女人,已变成窃取国家或集体利益的同谋者,到头来双双落入了法网。广东省天龙食品集团公司总经理兼党委书记谢鹤亭鲸吞公款一千多万元,他把企业巨额资金窃为己有,买高级房屋,包养“二奶”,玩弄女人,最后走上毁灭之路。谢鹤亭虽已年过半百,可贪色如命。他经常光顾色情场所夜总会,在这里结识了一位北京籍的“公关”小姐杨某,被她的妙龄美色所倾倒,给她买了豪华别墅,把她当小妾包养起来,每月给她一万港元做生活费,后来又任命她为驻港企业日明公司的副总经理,谢先后从公款中给她500余万港元。自然他俩都没有逃出法律的严惩。河南省镇平县委书记阎玉合,他不仅有妻子,而且已有两个女儿,已38岁的他在家外又包养21岁的姑娘10年之久,直至女方要求他同妻子离婚,跟她结婚发生争吵,而被女方毁容,这位县委书记的10年之久的婚外情才暴露出来。
  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当笔者即将写完此文时,看到报上报道一个身任党委副书记,为“包二奶”缺钱,竟然到机关进行盗窃作贼的尖端典型。河南省禹州制药厂党委副书记杨国弛,一次他与几个朋友在一家酒店里,遇见一位年方19岁,容貌姣美,双眼靓丽的服务员杨小姐。杨国弛虽已年近5旬,家有老婆孩子,可杨被色所迷,三天两头往酒店跑,这位杨小姐也假情假意的跟他温柔起来,很快便跟他鬼混到一起。自此,杨已无心工作,索性租了房子,开始了“金屋藏娇”。后来药厂效益不佳,几百元工资还要交给老婆生活,已无额外收入供情妇享乐。一次他去电业局找老朋友,见办公室内空无一人,他顺手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塞入口袋。过了几天并无动静,他又走进司法局,窃得局长的现金1125元;副局长的精英王BP机一部、现金500元。杨国弛几次得手后,从1996年3月到1998年7月,他潜入市检察院、地税局、交通局、市纪委等16个党政部门,共作案26起,盗窃财物价值共5万余元。他将窃来的财物给了情妇,给她买了彩色电视机、高档家俱、席梦思床、摩托车等物。正当他与情妇大肆挥霍之时,落入了法网,给他所创造的党委副书记为“包二奶”入室盗窃做贼的纪录划上了句号。
  现在偷娶小妾的还有私营业主致富者,他们经济富有了,生活好过了,离家在外久了,便也凭着几个臭钱,背着老婆孩子,玩起养小老婆的把戏;有的专聘用年轻貌美的姑娘,白天是他的打工妹,晚上当成是自己的小妾,过着夫妻式的生活。解放后早已绝迹的重婚现象,现在又大有抬头漫延之势,它如同赌、毒、娼的危害一样,会侵蚀社会主义的肌体,腐蚀人们的心灵,破坏社会主义法制,影响美好的幸福明天,是绝对不能让这种腐败行为继续存在的。贾琏偷娶尤二姐没有得到好的结局,那么今天有些人搞婚外情,养小妾,“包二奶”的也绝不会有好的结局的。
《红楼絮语》之26
  赖摆阔
  荣国府大管家赖大为儿子赖尚荣捐了前程,30岁时选出来当了县官。上任前,赖家大摆酒宴唱戏。赖大的母亲赖来到府里找管家奶奶凤姐,邀请老爷、太太、奶奶、姑娘们去出席。赖把说给孙子赖尚荣的话学给凤姐听:“你今年活了30岁,虽然是人家的奴才,一落娘胎胞儿,也是公子哥儿似的,读书写字,也是丫头、老婆奶子捧凤凰似的,长了这么大。花的银子照样打出你这个银人儿来了。”她虽然是教导孙子,可话里话外却流露出在摆家里的阔绰的味道。及至贾母、探春等来到她家看到她家的花园虽不及大观园大,却也十分整齐宽阔,泉石林木,楼台厅阁,均有动人之处。赖在贾府里是奴才,可在自己家里也是老封君似的,使唤丫头成群。当初晴雯就是赖大花钱买的,因贾母喜欢便把她当作小礼物送给了贾母。当晴雯到了宝玉房里,略有了一点地位,他又给晴雯的姑舅哥哥娶了一房媳妇,可见赖大家的财势、地位是在贾府的奴才们之上,也比贾府本家贾芸、贾芹这些二等主子富有阔气得多。赖大原也是受苦出身,他的妈妈和媳妇也曾是府里的管事婆子,按现代说法,均属于打工者,工薪族,收入主要是月银和主子的年终赏赐等,靠这些收入仅能够维持生活而已,绝不会能盖起比大观园小不了多少的花园和厅厦、养一大群伺候主子的丫头婆子;儿子当官又摆几日的酒戏,那么赖家能有如此富有和阔绰,是怎么来的呢?
  第110回,贾府被抄家,贾母去世,贾政守孝同清客相公程日兴谈起家运不好时,程日兴道:“我在这里好些年,也知道府上的人那一个不是肥私的?一年一年都往他家里拿,那自然府上是一年不够一年了。”他的一席话,揭开了主子穷了,奴才富了的迷底。事实上,贾府是处在“都是安富尊荣,运筹谋划的竟无一个”的形势下,主子所决定的重大事项,一般都交赖大去办,为迎接贾元春省亲,贾府修大观园,有七八万两银子的工程费,在财务上大都是赖大经手管理;贾政、贾琏外出,也把家政管理的大权交给了他;收管“各处房田事务”也是由赖大与林之孝两人主持;贾母、王熙凤的丧事也都是由赖大具体操办的,这就为他们个人谋取私利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条件,他利用这些职权之便,捞取多少好处,中饱了多少私囊,是谁也说不清的。
  第56回,贾探春兴利除弊后,关于买姑娘们使用的化妆品一事,平儿说:“如今我冷眼看着,各屋里我们的姐妹都是现拿钱买这些东西(头油脂粉)的竟有了一半子。我就疑惑不是买办脱了空,就是买的不是正经货。”这里平儿怀疑仅买头油脂粉,买办不是贪污了,就是买了假货,从中拿回扣捞油水。当谈到大观园经营承包责任制年终算帐交上来的利钱要不要归到帐房时,探春说道:“归到帐房,仍是上头又添了一层管主,还在他们手心里,又剥一层皮。这一年间,管什么的,主子有一全份,他们就得半份”探春的话说明一个问题,赖大利用在贾府担任总管房大总管的职权,主子有的,他们也必定有一份,不管合法不合法,从中捞取个人好处是顺理成章的事。至于那些是合法,那些是违法,谁也没有去查,谁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赖家从一个穷苦人,变成一个比贾府二层主子还富的巨额财产,绝对不是靠月银和赏赐所能达到的,按现代说法是犯了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赖家父子,贾家富时,奴性十足,他依靠贾家由贫到富,儿子还当了官;而贾家穷了衰败时,贾政扶贾母灵柩回南,路费不足向赖尚荣去借五百两银子时,仅拿出五十两;并要他爹赖大赎身离开贾家。可见,赖大及其赖尚荣均属势力小人之列,人格低下,自然在经济上是绝对靠不住的,他家的富有来源也就不言自明了。
  在现代社会里,赖大式的人物,利用职权贪污受贿,贪赃枉法,化公为私,巧取豪夺的向国家、集体的敛财者,基层有、中层有、上层也有。北京市委书记陈希同、副市长王宝森、哈尔滨市副市长朱胜文、海南东方市委书记戚火贵都是高级掌权者,他们在人面前一副道貌岸然、厉精图治的样子,在背地里则挖空心思、不择手段的把国家、集体的金钱财富窃为己有,出手就是几百万,过着花天酒地、比富翁还富翁的豪华生活,被群众视为新一代的贵族。还有一种掌管企业命运,比较“聪明”的敛财者,他可以周密谋划,通过关系采用假合并的办法,然后将职工甩掉推向社会,将上千万的国有资产窃为个人所有;还有一种疯狂的敛财者,以开办公司为名,骗取厂家货物卖掉,然后申请破产,将货款窃为己有。广州仪表厂厂长林瑞光,工厂亏损500万,他个人却搂进腰包130万;安徽芜湖有28家破产企业,经纪检部门检查,竟居然家家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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