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卢俊义1-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一条腿朝起环了,成了条半腿了。仰在地上也是歪嘴抽筋吐白沫。燕青也不管他们,还是左一拳右一拳认定李固的身上打。“没得命了,你们这四个人是活死人啊?望着他打啊?打死人啦!救命啊!你们哪一个上来救下我,做个拦停,家去我送他五十两。”燕青一听,格外来气:可要死啊!他倚仗他现在有钱,拿钱来买人了。胡二胖子望着李固睬都不睬。其余三个轿夫当中有个小伙上来了:“小爷。”燕青抬头一望:“啊——噗!”气什么事?你这个势利之徒,我们父子待你不薄,今天你为了钱,居然要代这个囚攘的讲情啊?“你这个囚攮的!”这个小伙一吓,朝下一跪。“嗯,小爷啊,你老人家骂我囚攮的,我这个囚攮的决不回嘴。你老人家先平平气,让我这个囚攮的把话说完了,如果我这个囚攮的说的话在理,你老人家就照我的话办;如果我这个囚攮说的话不在理,你直接就不要睬我。”“好,你讲!”“小爷啊,你老人家今儿打他,这不能怪你,这个囚攮的是该打,哎,打死了才好哩!不过,我这个囚攮的还是要劝你老人家不要再打了。什么道理呢?错,只能怪你老人家错,你不是今儿个才错的呀,你是那一天就错下来了,你那天如果一刀两颗人头,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哪有今天呢?你那一天不杀也不要紧,你万不该把口刀丢下来。这回事我们都晓得,你老人家是冤枉。不过事已如此,也没得办法了。现在你不要以为这个囚壤的日子好过啊,其实这个囚攮的日子不好过哎,那个角儿厉害哪,一天到晚把他抓在手掌心啊。你如果今天把他打死了,不是我这个囚攮的多嘴,要劝你,倒反而便宜他了。而且你现在把他打死了,你就是打死人的凶手,你也不得过身。你不如把他先放了走,让这个囚攮的再多活几天。你老人家再受几天委屈。总有一天老主人要回来的。等老主人回来,把你老人家接回卢府,到那时老主人朝当中一坐,你朝老主人旁边一站,把那个角儿一喊,把这个囚攮的一带,再把我们这些囚攮的喊了去朝旁边一站,那个角儿跟这个囚攮的还有得活吗?我囚攘的这些话呐,你老人家如觉得有理,你就听;如觉得不对,那就算了,就当我囚攮的没有说。你老人家看如何?”燕青一听:这些话说的是有道理。确实我现在是牢门上的一块匾——后悔迟了。我当初不该手下留情,我更不该去看望贾玉姣的病。我现在如果把他打死了,我就是打死人的凶手,打死人就要偿命!我就是拼死,把生死置之度外,也只能打死李固一个人,不能奈何贾玉姣怎么样。他的话是对的,还是等我家恩爹回来,到那时他们两个人一个活的没得。“好,你这个囚攮的,你这话讲得有道理。”“可是的吧?哎,我这个囚攮的如说的没得道理,我也不敢说。”“好,小爷听你的。”燕青站起身,不打了。转过身来,跌跌冲冲,踉踉跄跄,进了路旁边的树林子。可怜一路走一路哭:“恩爹啊——”
  燕青走掉之后,这个轿夫朝起一站,走到李固面前:“你这个囚攮的!”“啊,你喊我囚攮的呀。”“啊咦喂,倒把你趣死了。我喊你一声囚攮的不能喊啊?要不是我这个囚攮的代你讨情,你这个囚攮的就散板了。我看你不要老瘫在这块了。刚才他是被我这一番话懵住了,他说不定想啊想的再想了回过味来,再回头一把搭住你,你注意啊,那一来就真没得办法了。我看速些走吧。”“我、我爬不起来咧。”“我们把你搭到轿子里去唦。”‘好唦,好唦。——来啊,把他搭进去啊!”三四个人把他搭进了轿子。轿子才要起肩,躺在地下的两个家人,嘴歪着喊起来了:“哎,你们做做好事啊,把我们也带着唦!”李固一望:“嗯,嗯。——哎,你们把、把、把他们也带着唦。”“把他们也带着啊?李大爷啊,我们从来没听见说过,一顶轿子抬三个。我们嘛就算多花些力气抬了,痨瘟轿底不要脱下来吗?”“这一来怎么好呢?不能就把他们撂在这个地方唦?”“这样子吧,你大爷既说了,要把他们带了走,我们来想办法把他们带了走。不过,回去以后怎么说?”“你们只要能把他们带着,有一个送你们五十两。”“好好,既然给了价钱就好办了。来来,老爹哎,我们把轿子改为两个人抬的高肩轿子,腾两个人出来,就背他们两个。”“好好,就这么玩。”倒也罢了,他们会想办法,把四人大轿玩两个人抬,还有两个人就背着地下的两个小伙。可到李家大庄去啦?找话说哩,磕他三个头也不敢去了。赶紧回城。到了公馆门口,李固下轿,轿夫把两个中神拿的小伙搭到房间里头去。这两个小伙要睡一复时,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复原哩。
  狗头李固叫两个家人绰住,一瘸一跛到后头上房。贾玉姣一望:“家来啦?”“啊啊——,家、家来了。”“怎么这么快的呀?啊,跌跟头的呀?怎么这样子的呀?李家大庄去过啦?”“还李家大庄哩,没有去得成哩!”“怎么没去得成的呀?”“告诉你唦,到了总路口碰到燕青,乖乖,差点个把命玩掉了。”“哪个?噢,你碰到燕青啦?”“嗯,碰到燕青了。”“咦,这才笑话哪,你不是说燕青奔梁山去了吗?”“他没有去哎。哪晓得他就在总路口。你没看见他那副样子哩,蓬头散发,满脸污垢,身上披一片,挂一片,我简直都认不出来了,还以为是路上要钱的叫花子哩。”“不好了,不好了,啊呀!照你这一说,我倒想了怕起来了,燕青他有轻功哪,万一他夜里进城,漫高到这块来,我们两个人的头都危险哪!”“啊咦喂,没得命了!这一来怎么好呢?啊……”“你不要哭可好啊?你这一哭,把人的魂都哭了飞掉了,心都被你哭了揪起来了,方寸都被你哭乱了。你先歇下子,定定神。然后你到账房去拿一千两,到包老爹家去下子。”“去做什么?”“你去跟他这么说,就说批示要挂出来了,不挂出来不行了。那三十几户本家,我来招呼,大不了再花几文。不过批示要重写下子,不但要说卢俊义密谋造反,上了梁山,与强人义结金兰,身穿王冠王服,南面称尊,现在是梁山上的盗首了,还要把燕青加进去,就说卢俊义的义子燕青现在城前打探军情。这样一来哩,如果县衙的人看见他,随时随地就可以捉拿他了;即使县衙的人看不见他,不管哪家哪户也不敢收留他了。现在时交秋令了,往后天气越来越冷了,他一无钱,二无衣,冻就把他冻死了。这个章程就叫鱼无水而自死。”“噢,好哩,就,就照你说的话办。”李固坐下来歇了下子,把身上打伤的地方捶捶揉揉,贴贴膏药。换了一身衣裳,到账房拿了一千两银票,准备前往包府。
  狗头李固才走到厅口,忽然旁边有一个人上来了。哪一个?那个轿夫。这个小伙笑眯眯地到了李固面前:“哈哈哈哈,李大爷!”“嗯,嗯。什么事啊?”“你家来啦?”“咦,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我家来啦?不是你抬我家来的吗?”“是的哎,是我把你抬家来的。抬家来嘛,哈哈,你老人家大概事情多啊,玩了忘记掉了,有笔账还没有算哩。”“噢,不错不错,对对对,钱还没有给你哩。是你救我的,代我讨的情,错不错啊?喏,这五十两给你。”“大爷啊,不光是这个五十两哪,还有睡在地下的那两位,是我们把他们背家来的的呀。”“嗯,对对对,这话是我说的,哎,有一个给五十两。喏,我们说话兑现,看见啊,这块又是一百。”“好的。你老人家现在到哪块去?”“我……我有事要出去下子。”“到哪一家?”“到包府上。”“好的。——胡二胖子哎!”“你喊他做什么?”“划大轿。”“噫,找话说哩,无论如何不坐轿了。”“不坐轿?不坐轿不要紧,请你老人家给五十两。”“嗯,这个……那个……”李固心里有话:可要死啊!啊!敲不够啊!是的哎,有言在先,我要么不出门,要出门就划轿,不管坐不坐都是五十两。给唦,实在不服气;不给唦,又怕他们动手来打他。没得办法,只好忍气吞声,给五十两。趁此交代,从此以后,轿夫就在大门口布了一道岗,只要李固出门,站岗的就喊了:“李大爷要出去啦!划轿!”李大爷不坐。不坐也是五十两。就这样子,几个轿夫着实弄了几个钱哩。哪晓得过了几天,狗头李固想了怄起来了。我不走大门,走后门出去。这一天轿夫在大门口等了一天,奇怪,今儿怎么李大爷不出来的呀?再一想:噢,大概他是走后门滑掉了。再一打听,果然不错。怎么办?好在轿夫人多哩,在后门口再加道岗起来。倒也罢了,前后门都布了岗,狗头李固一动脚就是五十两。轿夫弄他的外快,这话就不细说了。
  狗头李固到了包府,敲门入内,到了厅口:“老太爷啊。”“嗯,你来啦?啊呀呀,你来得快哩嘛。到李家大庄去过啦?”“没有去哎。老太爷哎,不谈了,险些把条命玩掉了。”“噢,大概上了我的话了,在城里有坏鬼跟你做对了?”“不,不,跟你老人家说的不相干,不是在城里,在城里倒是蛮太平的,是在城外。”“在城外也不要紧哎。凭你我的交情,你告诉我,是哪一个,是高子、矮子、胖子、瘦子?什么模样?我倒要来找他谈谈心哩。你能晓得他姓甚名谁,那就更好了。”“老太爷哎,用不着你费心了。告诉你,不是旁人哎。”“嗯,是哪一个?”“哪一个啊,是小主人。”“噢。啊呀呀,我们淡了一向时下来啊,把这个人倒玩了忘掉了。唔晤,这个燕青现在怎么样了?”“啊咦喂,还怎么样哩,他被我家主母赶了走咧。”“赶了走啦?怎么赶法的呀?”“告诉你唦,如此如此,这等这样。”李固把经过说了一遍。“噢。啊呀,大爷啊,你这话要早告诉我嘛,我就不是这样子办法咧。你家主母现在怎么说的呢?”“我家主母叫我到你这块来,送一千两给你老人家进财。”“喏喏喏,你倒又谈钱了,要命哩,真是……实在叫我过意不去。”“不错哎,老太爷哎,你把它拿着。这一千两哩,没得旁的,请你老人家要把批示挂出去了。上头还要这么这么改写下子。这样子燕青就不敢到城里头来跟我们做对了,他就没处蹲了。我家主母说的,这叫什么鱼无水而自死。”“好!你家这位主母不愧是位名妓,不但生得美啊,腹中还着实有点学问哩,说得一点都不错。你看这是多大的见识,跟我想的是不谋而合。好的,鱼无水而自死,好极了,就用这个办法。”“老太爷啊,无论如何要请你老人家把批示挂出去。”“晓得晓得,这个你放心。”“我走了。”李固走后,包人了接着就跑了去找钱中蛆。钱中蛆还不是听他玩嘛。第二天就把个告示朝衙门口和四城门的城门口一贴。告示贴出来,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不但全城的百姓晓得,城外的百姓也晓得了,连路过的都晓得了。
  燕青如何?燕青打过李固之后,可怜就坐在树林里面哭啊。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吃,吃也吃不下去。再说,现在雀子被他打怕了,每天只能打几只雀子,换顿荒饭吃吃,大不了再给他一碗豆腐汤吧,每天如此,也吃败了胃了;加之经常受寒凉,身体愈来愈差,更不想吃。一直哭到二更天,跌跌冲冲,踉踉跄跄,就朝刘佃户家打麦场上跑了。
  刘佃户家夫妻两个正坐这块谈着哩。“哎,奶奶。”“哎。”“小主人啊,不晓得在家里闯了什么祸啦,问他嘛他又不肯说,到公馆里头去打听又打听不出来。他就睡在这个地下,老主人又不在家,这不把我们坑死了嘛!”“就这话唦。你急,我比你还要急哩。告诉你啊,这件事情不是件小事啊,你不要糊里糊涂的呀。你看,天渐渐地凉下来了,这个地下又潮湿,再往后到了冬天,大雪纷飞,冻就冻死啦!再说,不管他在家里闯了什么祸,现在老主人不在家,家里只有个安人,万一小主人有个三长两短,他在世是根草,死后就是个宝啦!我看,你明儿再到城里去一趟,不要怕麻烦,想尽办法都要把事情打听清楚。”“奶奶,我哪块没有去打听嘛,一个个都不肯说哎。”“他们不肯说,你明儿哪怕磕头,磕响头。你不把事情打听清楚了,我们心里不得安哎。”“好好好,明儿我再到城里去一趟就是了。”夫妻两个正谈着,看见燕青到了,就不开口了。燕青还是朝稻草堆子旁边一睡。夫妻两个收拾睡觉。
  第二天一早,刘佃户起来到门外一望,燕青已经走了。刘佃户吃过早饭,拿了个篮子,拾了几十个鸡蛋,带了一把空油壶,准备到卢府去打听燕青的情形,顺便把鸡蛋孝敬主母,拿几文赏钱就打点香油带家来。拎着篮子,走着走着,到了东门城门口,只看见城门口围了一个人圈子,都在这块看城门口墙上贴的这张告示。有的看了摇头,有的看了咂嘴,有的看了指指戳戳,叽叽咕咕地议论。刘佃户虽是个乡里人,小时候上过几天学的,认得的字虽不多,一般的告示还能看得懂,就是遇到个把“拦路虎”,也能把意思顺下来。刘佃户也挤上去看了。告示上写的什么东西?写的是:
  河北大名府大名县正堂。贾氏妾自行投首,谓:本城东大街四牌坊巷卢俊义,前欲五月间云称前往山东泰安州烧香还愿,趋吉避凶。有仆人李固相随。行至李家道口,路遇强人数起,将卢俊义迎上梁山。仆人李固亲见主人在梁山着王冠王服,与强盗义结金兰,拜为寨主,南面称尊。卢俊义又派义子燕青在城前探军情,图谋造反。凡军民人等窝藏燕青者,依照叛党治罪,绝不姑宽。 
  宣和某年某月某日 
  发东门城口实贴。 
  刘佃户不看这张告示还罢了,看了这张告示:“没得命喽!”手一松,啪嗒!篮子朝地下一掉,几十个鸡蛋全打碎了,乓当!空油壶也撂掉了。旁人不晓得他是什么玩艺,被他吓了一跳。刘佃户脸一掉,这一阵奔跑,兔子是他的孙子。一口气跑到家里。
  他家奶奶正在这块煮饭。“倒家来啦?”“没得命了!奶奶。”“什么事没得命啦,”“啊咦喂,奶奶,这一来我们全家都要杀头了!”“你说什么啊?叫你进城去打听小主人的事,怎么我们全家都要杀头啦?我问你啊,你到公馆里去过啦?”“还没有去哪。亏得没有去啊,如果去了的话,就没得命了。”“究竟是什么玩艺啊?”“你听我说唦。我走到东门城门口,如此如此,这等这样。那张告示上说的,哪晓得老主人现在到梁山上去做了大王了,派小主人到这块来打探军情的。”“哪个啊?老主人到梁山上做大王啦?”“哎。”“小主人是来探军情的呀?”“哎。”“我还有点不大相信哩。”“奶奶,这不是闹了玩的呀,衙门的告示贴着哪!”“贴也不要紧哎,与我们无关哎。”“怎么无关啊?啊?奶奶,他天天晚上住在这块咧。那告示上最后有两句话,写得明明白白,不管军民人等,哪一个要是窝藏燕青,依照叛党治罪哪!奶奶,这一来怎么好呢?”“我还是不大相信。你说,小主人如果是来打探军情的,怎么会是这种样子呐?说老主人做强盗,他那种人会做强盗啊?阿弥陀佛……”“你话是不错,奶奶,告示贴着咧!”“这样子,不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先不要着躁。今儿晚上我们两个人稍微迟点个睡,等小主人来,我们就把这件事如实告诉他。小主人是个明理的人,看他自己怎幺说。”“哎,奶奶,你这个办法倒不错。”
  晚上,夫妻两个就坐在打麦场上等了。过了一刻儿工夫,望见燕青跌跌冲冲地来了。刘佃户随即站起身,到了燕青面前,双膝朝下一跪,哭啼啼的,就跟报丧一样:“小主人啊,望你老人家要救命哪!”燕青一望:奇怪啊,我又没有扰你家杯水,又没有睡在你家里,不过睡在稻草堆子旁边,你还叫我救命,大概连这个稻草堆子都不能让我睡啦。唔,倒是要问问清楚哩。“且慢,你叫小爷救命,此话怎讲?”“啊啊,小主人,你老人家不要误会啊,不是我小人跟你过不去啊。今儿我进城去准备扣油的,走到城门口,如此如此,这等这样。”刘佃户就把东门城门口告示上的话,由头至尾说了一遍。燕青本来身体就不好,听了这一番话,不亚似晴天一个霹雳,受不住了,“啊——!”一声喊,嘴一张,清浊二气憋住了,人昏晕过去了,就朝打麦场上一倒。刘佃户一望:“没得命了!——奶奶,他倒下来了,一口气不得过来怎么好呐?”“不要紧,不要紧,你先把他绰了坐起来,代他抹抹胸口。”“噢。”刘佃户把燕青绰了坐起来,倚在自己身上,代他把胸口抹抹。过了一会工夫,燕青悠悠气转,苏醒过来了。可怜醒过来就放声痛哭:“恩爹啊,啊——。”哭过一阵之后,再一想:刘佃户叫我救命,我懂了,是怕我连累他家。我如再睡在这个地方,万一被人发现了,刘佃户就要按叛党治罪,全家就没得命了。啊呀!狗男女啊,你们的心肠如此的恶毒啊!我燕青已经被你们害到这般地步,三餐不全,一宿不周,你们连这几根稻草的一榻之地都不让我栖身。既然如此,我不能连累刘佃户全家啊,还是早点走。随即站起身。到稻草堆子面前,夹了两捆稻草,转过身来,跌跌冲冲,踏,踏,踏,踏……走了。刘佃户夫妻两个站在打麦场上,痴呆呆的,眼泪滴滴的,望着燕青。这实在把他们夫妻难住了,要是不让他走吧,又不敢,生怕要扣窝藏燕青的罪名;要是让他走吧,看看小主人这副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没得办法,只好咬咬牙,望着他走了。
  从此以后,燕青白天就坐在树林子里头等恩爹,不敢再坐到大路边上了,生怕被办公的人认出来。坐在树林子里头,能看见外头,外头人看不见他。到了实在饿极了,就打几只雀子,去换顿饭吃,或者去换几块荒烧饼来嚼嚼,度度命。晚上呢,还算好,就在树林子后头不远有座小土地庙,里头什么东西都没得,就把两捆稻草铺到土地庙里头,晚上就到这块来栖身。我先把燕青的话摆着。告示上墙以后,有个人忙起来了。哪一个?神行太保戴宗。 

六、卢俊义下山
可怜戴宗戴大爷,两只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