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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想抽回自己的手,月公子却紧扣着不放,一股热流突然从她脉穴处涌入,迅速汇入玄海。
“你这是——”凤歌皱眉,想要拒绝。
月公子低声道:“不想输的话,就别动。”
说完他拉着她的手进去,将名帖递上。
两个乾坤茶楼的管事见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没说什么,只低下头时,面上露出一抹隐晦的笑。
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就这般,这要是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指不定如何呢。
阿古被拦在外头,瞧见主子和风小姐牵手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酸。
待来到抽签台前,凤歌扯回自己的手,“多谢!”本已接近枯竭的玄海此时已经恢复生机,再看月公子的面色,却比刚才苍白了两分。
第一轮对战以抽签结对的方式进行。
每人抽一签,与另一个签号相同的人结成对手,败者退场,胜者进入下一轮。
“你们可算来了,我找你们好久呢。”徐莹莹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手里捏着一只竹签。
凤歌从签筒中抽出一支竹签,扫了眼下边的签号,“十七号。”
徐莹莹立马松了口气:不是不是,幸好不是,要跟她结成一对,肯定一招秒杀。
这时月公子从竹筒中抽出一签,“三十六号。”
徐莹莹傻了眼,三十六号,不就是自己?
“怎么?你是三十六?”见徐莹莹突然变化的脸色,凤歌笑问。
徐莹莹拿出长签,露出签尾的字。
果然是三十六号!
第494章 武斗()
徐莹莹的脸立时拉成苦瓜状,要多苦有多苦。
月公子没理她,直接往一旁的连席走去。
所谓连席,便是一张张方桌拼摆成一长排,单席变成连度,成排连座。
月公子寻了个人少的位子坐下,徐莹莹迅速挤了过去,正要挨着月公子坐,却被一股气流掀得连退数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月公子起身,将走向另一方向的凤歌扯了过来,“坐这。”
凤歌看了徐莹莹一眼,心想我要是坐了这里,这丫头不得用眼神剐了我。
正打算挪开些再坐,却被月公子一把扯下。
好吧,坐都坐了,没有再起来的道理。
剐就剐吧,无所谓了。
叹了口气,她将眼神转向别处,假装没看见徐莹莹愤怒的眼神。
这时余老上了台,先是一翻慷慨激昂的致词,接着又将乾坤茶楼好一通吹嘘,再将乾坤茶楼里有点子名气的法师点名吹捧。。。
听得大家伙都要瞌睡了,便是风歌也脑子胀胀的,毕竟忙活了一晚上,根本没睡觉。
突然听见风法师三个字,她这才清醒过来。
只听余老站在台上将她最近的驱邪战绩吹成了丰功伟绩,连凤歌都没耳听下去。
这时人群中有人不满的叫嚷:“还比不比了?尽瞎吹,要真这么有本事,一会亮出来,大家伙不都看见了?现在干吹有什么用?”
立时便有人附和,毕竟在这一行里,有许多法师都是靠吹出来的名声,实际有几分本事,只有过了招才知道。
故而在动手之前,谁也不会服气谁。
余老见吹的差不多了,也就干脆不再继续,直接宣布斗法大会开始。
比试规则很简单,谁先下台谁就输。
谁先认输谁就输。
谁倒下起不来谁就输。
比试一共分三轮,
第一轮是‘武斗’,
第二轮是‘符斗’,
第三轮才是重中之重的‘法斗’。
唯有在第轮中最后胜出的十位法师方才能得到最后十个进入帝墟的名额。
台上的余老开始念签号。
两个抽了相同签号的法师上台比试。
看了两场,凤歌觉得无聊,开始犯困,便朝身边的月公子道:“我眯一会,等叫到十六号时你再叫醒我。”
月公子见她一脸疲色,很是心疼,点头道:“我看上边有休息室,你不如去上边休息,一会我去叫你。”
凤歌摇头:“不用,我就这样眯一会,说着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闭眼便睡。”
许是太累了,眼皮沉沉合上,再也睁不开来,很快便入睡。
胸口一阵发热,她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坠入一片黑暗之中,砰的一声落地,像是自己从高处摔落,可为何不疼呢?
睁开眼,天空一轮血月,圆如玉盘。
不对呀,今儿不是十五,这月亮怎的这么圆,还红如鲜血。
从满是黄沙的地面爬起,四周山石怪林遍布,却没有人迹。
这是什么鬼地方?
是在做梦吗?
她掐自己一把,不疼,一点都不疼。
真的是做梦,可为啥掐了一把后还不醒来呢?
第495章 吊人胃口()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突闻远处传来脚步声,身边正巧有山石,便侧身避入山石之后。
四个手持黑铁叉,长得怪模怪样的家伙从山石那边走过。
这四个家伙头上长着角,黑面獠牙的模样,十分凶恶,可眼神却没有半点邪煞之气,反而十分清明。
这是什么?
身子猛然一震,她想到一本典籍,几年前曾在一部典籍上看过关于冥府的一些记载。
上面描绘的冥府夜叉,便和刚刚那四个家伙一模一样。
又想到血月,典籍上也提到,阳间有日月轮替,而阴间却千古血月,无日夜之分。
这里,是阴司?
心猛然狂跳,她怎会到这里来?
她不是在斗法大会那里休息吗?怎么一睡就睡到阴司来了?
难不成她又死了?
她的魂魄,终是从那具身体里出来了?
不,不对。
她要回去,她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她的弟弟还等着她去救,那个害了她的贱人,还没有尝到真正的痛苦滋味。
正打算咬破血尖,以舌尖血激活神志,将灵魂拉回本体。
眼角余光突然撇见远处有一座建于山坡之上的殿舍。
那殿舍外立着一方长牌,上书思过殿。
她记得上官朔曾经说过,夜沧澜若在人间犯戒,擅自插手人间事务,便会被罚面壁思过百年。
会是这里面吗?
夜沧澜感应到凤离有危险,身体出不来,便以元神出窍的方式赶去通知她。
是因为他被关在思过殿里受罚所以出不来吗?。。
想到这,她咽下咬破舌尖的念头,趁着四周无人,一路朝思过殿的方向飞去。
灵魂脱离肉身后唯一的好处便是可以飞。
还有一个好处,可以随意穿墙。
比如这思过殿的墙,她很轻松便穿了过来。
思过殿不大,受罚思过的地方,自然用不着很大,有四面墙壁就行,别的什么也不需要。
一进殿内她便发现正在闭目打座的夜沧澜。
依然是一袭玄袍,盘膝坐在地上,后背挺的很直,玉面苍白,额间布着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
看来昨夜那场大战,他也付出了代价。
飘到他身边,想要用帕子为他擦去汗珠,手刚伸出便被他扣住。
“谁?”俊眸猛然睁开,瞧见眼前人后,忽一喜,随即皱眉“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凤歌现在是魂体,他一眼便能看出。
凤歌摇头:“我也不知道,就太困了,闭上眼刚睡着就到了这里。”她也很无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死了。
“哦对了,我睡着的时候,感觉到你给我的玉章在发热,然后我就到这里来了。”
夜沧澜似乎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
“你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苍白的玉面突然泛出一层薄薄的红晕。
“我没想到会这样。”夜沧澜干笑,伸手握住凤歌的手。
“究竟怎么回事?”她皱眉,这家伙今天怎么了?话说一半又留一半,还学会吊人胃口了,真是急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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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本公子力气大,抱得住你!()
夜沧澜干咳了两声,嘿嘿嘿笑着,好一会才开口:“可是能是我太想你了,那玉章里的神念将她带到这里与我相见。”
“所以,我是被你召来的?”凤歌扬眉,不可思议。
她是个大活人哎!
就因为某人想她,然后她就死啦?
“所以我现在被你想死的?”
人们常喜欢用‘我想死你了’这样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呵呵——原来真的可以‘想死’一个人。
夜沧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你哪有那么容易死,不过是一时走神罢了。”
凤歌眼前一亮,忙问:“所以我现在还没死?”
“当然,只要你身边有人叫醒你,你就回去了。”夜沧澜笑道,随即又问:“你身边有人吗?”
凤歌点头:“有啊,月公子就在我身边呢。”
某人的脸瞬间黑了,“你在睡觉,他在你身边做什么?”
“额——没做什么,就看着我睡呗——”这个解释似乎不太好哦。
但这就是事实,她在睡,月公子看着她睡。
见夜沧澜很不爽,凤歌正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个状况,突然耳边传来月公子的声音。
“风柯,快醒醒,该你上场了。”月公子的声音很柔和,却穿透力十足,从阳间到阴府,真是一点不含糊。
看着凤歌的魂体在眼前逐渐消失,夜沧澜恨不得跟她一起走。
如今阴阳两隔,他又被关禁闭,想她时就是一种煎熬。
不过还好,他现在有了一个新技能,只要不断想她,等她睡着的时候,玉章里的魂识就能将她带到阴司来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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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大会
凤歌猛然睁眼,阳光刺目,她又急急闭上。
这时台上有人叫嚣道:“这小子定是怕了,连台都不敢上了吧。”
接着便是狂妄至极的笑声,带动起台下成片的嘻笑声。
月公子朝她问:“你刚刚怎么了?”
凤歌摇头:“没事,睡沉了。”缓缓睁开眼睛,逐渐适应阳光的照射,也渐渐看清台上那不断叫嚣者的模样。
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穿着短衫长裤,面色黝黑,头发高高束着,用一根白玉细簪别着。
瞧模样打扮,应该是山野散修。
民间散修也分几种。
有富家子弟砸钱买高阶法器请法师入府教学的,这叫金修。
有寻常人家子弟加入散修学院的,这叫银修。
还有一种便是山野散修,大多无师自通,因家境贫寒,修炼只是有空时才做的事,主要还是以种田地为生。
看打扮也能看出来。
金修一身富贵,手里拿的法器便是有些门派中人也未必能比得上。。。
银修大多着统一玄服,气质清雅,与寻常门派子弟并无二样。
唯有这山野散修一身的乡土气息,偏偏这种人读书少,技艺不术,狂性却十足。
凤歌没理会那些戏笑之声,缓缓从坐位上立起,拿着竹签走到台下的余老身前,将竹签交给他。
余老见是她,并没有惊讶,也没多说什么,只含笑点头。
凤歌上台,台下的笑声息下一片,但依然有零星笑音不断,甚至有人嘻笑着出声:“这么俊秀的小法师,若被丢下台来,可记得往本公子这里来,本公子力气大,抱得住你!”
第497章 人云亦云!()
凤歌没回头,但她记住了这个声音。
月公子缓缓侧目,目光淡淡的扫向那青年,寒气凛冽。
这时徐莹莹将屁股移了过来,填上风小姐的空位,低声道:“月公子,一会我直接认输怎么样?”
月公子想了想,朝徐莹莹道:“你若能将你的签和那人调换一下,我中午请你吃饭。”
徐莹莹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头,见是个锦衣公子,身边左右都空着位,似乎没人愿意和他一起坐,当即兴奋的点头:“说话算话哦。”
说完徐莹莹便起身往那边去了。
没过多久,徐莹莹便撤了回来,笑的一脸得意。
“搞定!”她扬了扬手中的签,三十六号已经变成了三十八号。
月公子点头,面无表情。
台上的比试已经开始,一个山野散修,怎么可能是凤歌的对手,且凤歌有意让他出丑,一上去便占了先机,连让对方出手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先抽两个耳光,再一脚踹下了武台。
那青年摔了个满嘴泥,一脸懵的看着眼前的泥土。
他就这样输了?刚上台就要回家了?
想到刚刚的豪言壮语以及嘲讽嬉笑,他本就黑红的脸越发黑红了,爬起身就跑了。
那些嬉笑的人都闭上了嘴,换上了惊讶的眼神。
这少年看起来很普通,身纤气弱的模样,可刚刚出手的那两下,却十分利索狠辣,什么招式都没用,仅凭强悍的力量便将对手一招放倒。。。
凤歌冷淡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唇角微勾,浮出一丝嘲谑的笑意。
“这家伙是不是犯规了?人家还没准备好就被她一脚给踹下去了,这不公平。”
说话的,还是刚刚嘴欠的锦衣公子。
他这话一落,立马便有几个附和的声音响起。
人就是这样,喜欢凑热闹。
人云亦云!
余老见开口接腔的人多了,忍不住站了出来,沉声道:“分明是庆法师先上台,风法师后上台,怎能说风法师没等庆法师准备好?再说了,上台比武,本就不可怠慢分毫,难不成出门之前还要等对手准备一番?那降妖除魔之时,那妖那魔可会等你们精心准备?”
余老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将众人的不满与抱怨通通压了下去,无人再多言半句。
比赛继续!
月公子身边的位子被徐莹莹给占了,凤歌坐到另一头,继续闭目养神。
月公子很想一脚将身边使劲往他身上靠的女人给踢飞,若不是为了比赛,他真会这么做。
余老终于念到第三十六签。
那位锦衣公子迅速立起,拿着一根造型独特的长鞭上台。
那长鞭颜色乌黑,上粗下细,鞭尾处串着三个银环,那银环上刻着线条古朴的玄纹。
若细看的话,整个鞭身上都刻着玄文。
“这不是枯木法鞭吗?怎么在他手里?”
“我听说枯木法鞭本是苍梧派的宝物,后被派中弟子带下山与人赌博押了出去,不知不谁给赢走了。为了这事,苍梧派将那弟子逐出师门,并派出弟子寻找枯木法鞭的下落,多年未果。却没想,今日竟能在这里出现。”
第498章 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时月公子缓步上台,空着双手负于身后,一杯精巧的折扇插在后腰,似乎也不是法器。
“这人竟连法器都没有。”
“怕是去找死的吧!枯木法鞭威力极大,却又符合规矩,乃是木制,所以占了很大的赢面呢。”
“这可未必,说不准人家法力强,根本用不着法器呢?”。。
这时月公子已经上台,一袭月白长衫微微垂地,襟袖轻盈,风过时,衣摆飘扬,仙气凌然。
台下也有些女法师参赛,瞧见这模样,哪个不是双眼放光,目现痴色。
越是这般,那些本就酸溜溜的年轻男人们,哪个不是妒火中烧。
这老天爷就是不公,什么好的都让一个人给占了。
“给你机会好好准备,别一会又说我抢了先机不公平。”月公子声音淡淡的,却像是有魔力般,落在场中所有人耳中。
原本有些吵闹的场中,突然安静无声,静的只剩喘息声。
原本闭着眼的凤歌也将眼皮掀开一知缝。
眉头微皱。
月公子不是和徐莹莹对签吗?
怎么又变成这家伙了?
转目去看徐莹莹,见其一脸兴奋的盯着台上,心里大约猜到了。
月公子想为自己出气,便让徐莹莹和那家伙换了签。
呵,她原本想自己出手的,现在看来省了一事。
闭上眼,听见有惨叫声传来,一声比一声惨。
枯木法鞭确实是上等法器,可惜,遇到个草包主子。
月公子也是够狠,打得那人哀嚎连连,却又不让他说出认输的话,也不将他踢下台,就这么一脚脚的踢着,踢得那人狂吐鲜血,连爬都爬不动了。
余老见这状,赶忙上台劝阻:“好了好了,这位法师,得饶人处且饶人。”
月公子轻哼,在他眼里,他已经饶了这人,不然的话,他现在还有命活?
月公子下台后,直接走到凤歌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无视徐莹莹巴巴看着他的目光。
锦衣公子和他的枯木法鞭被抬走了。
进来抬人的是锦衣公子带来的随从,那随从恶狠狠的瞪了月公子一眼,大有一种你走着瞧的架势。
月公子看也没看那些人一眼,扭头朝身边的凤歌道:“你累的话咱们先回去吧,左右今儿就这一场,明儿我们再来。”
凤歌困意正浓,听了月公子的话很是心动,加之今天新买的宅子正在打扫,她想去新宅子里睡一觉,便干脆起身,“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众人看见这两人一起离开,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个个庆幸刚刚碎嘴的不是自己。
徐莹莹想追出去,可眼看就轮到自己了,又不舍得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月公子和风小姐并肩离开。
“这是哪?”月公子看着眼前不大却精致温馨的小院问。
“我家,刚买的宅子,怎么样?”她笑着,推开院门。
二人进院,瞧见顾贞正在院里晒被子,她忙上前帮忙。
“娘,不是说让您买两个丫头吗?怎么这些活都自己做?”凤歌不满的嘟嚷。
顾贞笑道:“我又不是老的动不了,这点活还做不来吗?再说了,我本就是干活出身的命,可不是千金小姐的命,没事的。”
第499章 自求多福()
凤歌却道:“娘,我说过的,今后要让您享福。”
瞧着凤歌这模样,顾贞乐得合不拢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午我就去买两个丫头,这样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