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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道虚影朝她飘来。
“法师!”
凤歌见是傅夫人,忙问:“找到了?”
傅夫人摇头:“没有,但我在一户人家里感觉到她的气息存在过,可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带我过去。”凤歌急道。
一人一鬼朝南头的一条窄胡同奔去。
这条窄胡同里住着贫民窟里唯一几户看起来还算体面的人家。
小小的院子里立着几间小平房,简单的近乎简陋。而这样的房子,却是贫民窟中最富有的象征。
“就是这里。”傅夫人指着中间的一座小院道。
凤歌二话不说,直接跳过篱笆院墙,进入院内。
和别处一样,这院内的平房里也是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丝光亮。
刚走进一间房外,便听见里头传出小声的对话。
“当家的,那女人真能换二十两银子?她这年纪的女人,白送给青楼怕都没人要呢,你上哪换二十两银子去?”
第430章 劫富济贫()
男人轻哼:“你懂个屁。”
女人不依:“我是不懂,那你告诉我不就行了,你要不说,我今晚可怎么睡呀!”
男人终是拗不过女人的纠缠,“好了,我说还不行吗?她是阿勇的亲娘,十七年前抛弃我和阿勇,也不知跟哪个野男人跑了,这时候才回来。她跑后不久,夫人就找到我,让我去风府里做事,还说顾贞这女人离开时偷了风府的东西,若她回来,便绑了送去风府,赏银二十两。”
女人恍然:“难怪你在路口见到她时,眼神怪怪的,请她到屋里来喝水,我还跟你生气呢,没想到,你竟早有了主意。”
男人冷哼:“这二十两银,让我惦记了十七年,可算到手了。”
女人又道:“阿勇要是知道了怎么办?他要知道你把他亲娘给送去风府换钱了,不得跟你拼命?”
男人道:“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会知道?闭上你的嘴就行了。”
女人哦了一声,随即笑了起来:“二十两银子呢,得给我做两身新衣裳了吧?”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砸进了屋里。
男人起身查看,竟在地上发现两个金灿灿的元宝,高兴的手都抖了。
“这一定是哪位好汉在劫富济贫啊?”
女人也扑了过去,一把夺过一只金元宝,放到嘴里咬了一口,高兴的像疯了似的:“是真的,是真的金子!”
“转运了,终于转运了。老子倒了十八年的霉,终于转运了。”男人高兴的跳了起来,头顶到平房顶,立时鼓了个大包。
这会他连痛都感觉不到,脑子里全是金子金子。
一道黑雾从他身后的地面升起,一只惨白的手伸向男人手中的金元宝。。。
凤歌这时已经离开院子,假装没听见后边传来的惨叫声。
出了贫民窟,一路往风府的方向奔去。
风府在城南,从城西往城南,正好要路过她和顾贞住的宁福客栈。
此时客栈外停了一辆马车,一位老人站在马车旁四下张望。
凤歌远远看见他,立时放慢了速度。
“风管家?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暂时压下心中怒火,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上前打招呼。
风管家一见她面,激动的不行:“法师,你可算回来了,可急死人了。”
“究竟什么事?”凤歌问。
风管家道:“我们家夫人她,好像不太好啊!”
凤歌这才想起云小悠在昏迷前似乎被那女尸给抓伤了脸。
尸煞之气入体,引溃发肤,若不能及时拔除尸毒,任尸毒蔓延至全身,最后攻入心脉,便无药可医。
不过到了这时辰,云小悠虽然不至于尸毒攻心,可那张脸蛋却没救了。
就算现在去帮她拔除尸毒,那张脸,也不可能再恢复如前。
“一码归一码,白天事了,八千两银子已经结清。这是另一桩事,也得付钱。”先前去洛家时花掉五百两,这会正好从风家把钱给补上。
最重要的是,她得去风府,找回顾贞。
管家连连应是,万分恭敬的请这少年法师上了马车,直到马车驶到风府门口,亲眼看着少年法师走入大门内,他这悬着的心,方才缓缓落下。
第431章 冥婚()
“还未请问少法姓名。”管家跟上前问。
凤歌淡声应:“姓名不过一个称号,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管家碰了个软钉,心里有些不爽快,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到了云小悠住的院子,里头传来哭骂的尖吼声,接着便有俩个拎着药箱跑出来的老大夫,一边跑一边擦汗。
管家叹了口气,摇头道:“夫人又开始发狂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尸煞抓伤的缘故。”
凤歌默不作声,抬步往里走,竖耳倾听屋里的叫骂声。
“滚,你们都给我滚。”云小悠怒嚎着。
“娘,您别这样。”
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凤歌脚步一顿,想到先前上官朔的话。
与夜沧澜定亲的,会不会是这位?
接着便是风煜的声音:“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怕不够丢人吗?”
“我什么样子?我变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要不是领她进门,这些事会有吗?”云小悠叫道。
“云小悠,你现在是在指责我?你觉得你这种资格吗?这些年你在这后宅里做的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雨娘会变成般模样,和你脱得了干系吗?你这叫自做自受。”风煜忍无可忍。
云小悠气的差点岔过气去,要不是女儿还在身边,她真想扑上前咬死这男人,和他一起死了算了。
想到女儿,她立时转了话锋,沉着声道:“别的我可以不计,但女儿的婚事,我绝不同意。”
这桩事还从未与风柔提过,风柔此时一听,惊得合不拢嘴:“我的婚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给我定亲了?”
提到这个,风煜的面上露出愧疚之色,抿着唇不说话。
云小悠接着道:“哪怕是低嫁也行,怎能让我女儿嫁给一个鬼?这不是活活逼死她吗?我绝不同意,绝不。”
风煜冷声道:“难道这是我愿意的?你也是大家闺秀出身,难道不知违抗圣旨的罪有多重吗?莫非你是想让整个风家都给你们娘俩陪葬?”
听到这里,凤歌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渣男就是渣男,不会因为年纪增长了十七年而有所改变。
十七年前,风柯的母亲因为生下一个全阴女,被奸人陷害挑拨离间,他便用这个理由,逼死了风柯的娘,甚至将尚在襁褓中的风柯弃出风府,流落西北十七载。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圣旨?什么陪葬?我要嫁的人究竟是谁?”风柔见父母吵成这样,知道事情不太妙,吓得小脸苍白。
风煜道:“这事已成定局,无可更改,十月初七便是婚期,子时花轿来迎,你自己看着准备吧。”
风柔扑到母亲身前,也不再嫌弃母亲脸上的伤吓人,哭着问:“娘,你们到底要让我嫁给谁?为什么这么突然?为何花轿要在子时来接人?谁成亲会选子时?”
云小悠冰冷的目光瞪在风煜脸上,咬牙切齿道:“因为你要嫁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你要结的,是冥婚。”
第431章 冥婚()
“还未请问少法姓名。”管家跟上前问。
凤歌淡声应:“姓名不过一个称号,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管家碰了个软钉,心里有些不爽快,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到了云小悠住的院子,里头传来哭骂的尖吼声,接着便有俩个拎着药箱跑出来的老大夫,一边跑一边擦汗。
管家叹了口气,摇头道:“夫人又开始发狂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尸煞抓伤的缘故。”
凤歌默不作声,抬步往里走,竖耳倾听屋里的叫骂声。
“滚,你们都给我滚。”云小悠怒嚎着。
“娘,您别这样。”
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凤歌脚步一顿,想到先前上官朔的话。。。
与夜沧澜定亲的,会不会是这位?
接着便是风煜的声音:“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怕不够丢人吗?”
“我什么样子?我变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要不是领她进门,这些事会有吗?”云小悠叫道。
“云小悠,你现在是在指责我?你觉得你这种资格吗?这些年你在这后宅里做的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雨娘会变成般模样,和你脱得了干系吗?你这叫自做自受。”风煜忍无可忍。
云小悠气的差点岔过气去,要不是女儿还在身边,她真想扑上前咬死这男人,和他一起死了算了。
想到女儿,她立时转了话锋,沉着声道:“别的我可以不计,但女儿的婚事,我绝不同意。”
这桩事还从未与风柔提过,风柔此时一听,惊得合不拢嘴:“我的婚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给我定亲了?”
提到这个,风煜的面上露出愧疚之色,抿着唇不说话。
云小悠接着道:“哪怕是低嫁也行,怎能让我女儿嫁给一个鬼?这不是活活逼死她吗?我绝不同意,绝不。”
风煜冷声道:“难道这是我愿意的?你也是大家闺秀出身,难道不知违抗圣旨的罪有多重吗?莫非你是想让整个风家都给你们娘俩陪葬?”
听到这里,凤歌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渣男就是渣男,不会因为年纪增长了十七年而有所改变。
十七年前,风柯的母亲因为生下一个全阴女,被奸人陷害挑拨离间,他便用这个理由,逼死了风柯的娘,甚至将尚在襁褓中的风柯弃出风府,流落西北十七载。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圣旨?什么陪葬?我要嫁的人究竟是谁?”风柔见父母吵成这样,知道事情不太妙,吓得小脸苍白。
风煜道:“这事已成定局,无可更改,十月初七便是婚期,子时花轿来迎,你自己看着准备吧。”
风柔扑到母亲身前,也不再嫌弃母亲脸上的伤吓人,哭着问:“娘,你们到底要让我嫁给谁?为什么这么突然?为何花轿要在子时来接人?谁成亲会选子时?”
云小悠冰冷的目光瞪在风煜脸上,咬牙切齿道:“因为你要嫁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你要结的,是冥婚。”
第432章 这女人,真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风柔吓的差点没晕过去,哭着喊着说不要,跪在父母面前涕泪横流,那模样,别提让人多心疼。
可圣旨就是圣旨,他也没办法,只能闭上眼不去看她。
云小悠沉默了一会,突然道:“风府里四柱纯阴的女孩,又不止柔儿一个,论起来,柔儿还小她一岁,要嫁也是她嫁,凭什么让我的柔儿嫁?”
这时凤歌已经站在了房门外,听了云小悠这话,差点气笑了。
这女人,真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你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时风煜接话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柯儿她已经死了吗?你不是说她早就死了?”
云小悠原本是打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的,可为了女儿,她不得不说出来。
“她没死,活的好好的。前阵子我派人去西北接她回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可谁知她和顾贞在半路被山匪给劫了——这事是我没办法,是我的错,我不敢告诉你,就一直瞒着。”
风煜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云小悠接着道:“今天老五见到顾贞了,她就在京都城,风柯一定也在。”
“她没死?”风煜喃喃自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云小悠道:“老爷,风柯已经毁了,留着也没用,被土匪劫过的女人,还能嫁给谁?不如就让她替柔儿出嫁吧,我一定会好好给她置办,让她风风光光的从风府嫁出去。”
这时外头传入管家的声音:“老爷,夫人,法师到了。”
便是管家也听不下去了,只好出言打断。
风煜扫了跪在地上的风柔一眼:“还不起来?像什么样子?”
风柔从未见过父亲这般冷漠严厉的模样,心里也是怕,一句多的话都没有,立时便起身了。
管家推开门,引着少年法师入内。
屋里灯火明亮,恍如白昼。
云小悠面上覆着一层白纱,遮去那令人无法直视的伤疤。
一旁的风柔面上泪迹未干,长翘的羽睫尚有泪珠凝结,好一副梨花带雨的俏模样。
上次当着众人面扑进大师兄怀里的,也是她吧!
风煜的目光凝在少年法师的面上,越看越觉得他像一个人。
凤歌不理风煜灼灼的目光,径直走到床前,朝云小悠道:“请夫人摘下面纱。”
云小悠有些犹豫,毕竟风煜在这里。
尽管对风煜失望透顶,可身为一个女人的自尊心,她不想让风煜看到她丑陋的模样。
然而风煜的心思却没在这里,压根没看云小悠的眼色。
凤歌见她不动,心中冷冷一笑,接着又道:“夫人面上有伤,在伤口愈合之前,实在不宜用面纱遮挡,对伤口愈合没有好处。”
云小悠还在犹豫,风煜却忍不了了:“没听见法师说的话吗?”说完便上前一把扯掉了云小悠面上的白纱。
风煜看着云小悠的脸,先是一愣,随即腹中一阵翻涌,转身冲出去干呕起来。
也不怪风煜会这样,便是凤歌见了,也想吐。
原本细皮肉嫩的脸上,六七条被利爪刮出的沟壑里,竟有一条条米粒般大小的肉虫在不断蠕动。
第433章 脸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存在。()
她见过不知多少尸毒入体的伤口,可在这短短半天就生出蛆虫的,却是从未有过。
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更严重呢。
呵——活该。
风柔见父亲那般模样,便也凑上前来看,只看了一眼便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呵——就这样弱不经风的小姑娘,若嫁给阴司七殿下,入得冥府,天天见鬼,岂不是要被活活吓死?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样看我?拿镜子来,快拿镜子来。”
两个近身伺候的丫鬟已经远远避开,更不敢拿镜子给她,只抖着身子不敢上前。
凤歌伸手从挎包里摸出一面小铜镜,本是用来作法的,给她照一下也无妨。
“镜子给你。”她皮笑肉不笑的将镜子丢在了云小悠的面前。
云小悠颤着手抓住镜子,深吸了口气后举起镜子,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后,眼睛一翻,直接便倒下了。
老管家毕竟多吃了许多年的饭,是这些人里最镇定的。当然,也不排除强装镇定,心里其实也很想吐。
“法师,夫人这脸,还能治好吗?”管家问。
凤歌道:“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脸上肉腐烂不说,还被这些蛆虫给吃了,留疤是一定的。”
老管家皱着眉又看了夫人一眼,迅速避开眼睛,“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管家急问。
脸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存在。
尤其是对于一个貌美的女人。
凤歌耸肩“你若不信我,大可去另寻高明。”说着便作势要走。
老管家急忙拦她:“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只是怕夫人他接受不了,这才,这才口急失言。”
凤歌自然不会与他计较,点了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治疗时不喜欢有外人在场。”
老管家赶忙招呼屋里的下人,把风柔小姐抬到耳房去,他则退到屋外老爷的身边。
“里头怎么样了?”风煜用帕子擦了嘴角,面色越发苍白,整个人显得苍老了许多。
管家叹了一息,将法师的话转述了一遍。
风煜没什么表示,无喜无怒亦无悲。
于他而言,云小悠早已不是从前的云小悠,美与丑,他并不在意。
“这法师,叫什么名字?”
管家摇头:“不知道,我问过两次,他都不肯说。”
“可知多大年纪?”凤煜的心提起,眼睛死死的盯着身边的管家。
管家想了想,上回他好像说过一次。
“十八岁,我上回问过,他说十八岁。”
风煜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陡然破灭。
不是啊!
呵——也是,怎么可能是呢,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怎可能是呢。
“刚刚夫人在屋里说的话你可听见了?”风煜问。
“您是说顾贞?”管家大约明白了。
风煜点头:“你去一趟老五那里,把事情问清楚。”
管家点头,“天一亮我就去。”
最近府里出的事着实有点多,莫说风煜憔悴了许多,便是管家鬓角的白发也多出许多。
论娶妻娶贤的重要性。
官做的再大,走出去再风光,回到家里若没有一个舒适的后宅,那些风光与富贵,都有可能一夜成空。
第434章 就是要这女人难受,越难受越好。()
屋内,凤歌从挎包里取出一张符纸,包上朱砂,放在火上熏烤一会后,将加热后的朱砂一点点散在云小悠的伤口上。
朱砂有抑邪的效用,而那些食腐肉而生的蛆虫,便是邪物。
只听一阵‘噼啪’声响起,像是远处传来的鞭炮声,接连不断。
蛆虫爆体后流出许多浓白的浆液,恶臭难闻。
便是昏过去的云小悠也被臭醒了。
她一边哭一边随手抓了块布巾擦面,将脸上那些湿黏的浆液擦去,被浆液糊住的眼睛这才看了个分明。
屋里没有了别人,只她和站在床前的少年法师。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样了?还能治好吗?”云小悠急急问着。
凤歌很想说实话,告诉她脸就这样了,永远都没有复原的可能。
可她转念一想,若这女人听了实话想不开寻死怎么办?她做过的孽,债还没有还清呢。
“现在还不好说,先治着看看吧。”她当着云小悠的面化了一碗符水,将符水递到云小悠面前:“每日三碗,饭前喝。”
符水每日一碗便可,再厉害也不过两碗。
这玩意很难喝,喝完能难受一整天。
呵——她就是要这女人难受,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