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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凤歌原本就没打算走那条路。
她用黄玉妆刀在墙上割出一个大口子,掰下木板,便成了一个可供一人钻出的门洞。
从门洞跳下,瞬间便到了后院。
洛星寒从黄玉妆刀里出来,绕着那盖了石板的井飘了一圈,随即道:“这井盖上施了咒,我进不去。”
凤歌走到井盖前,仔细打量那外形简单古朴的青石板。
就这么一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从挎包里取出一张黄符,用朱砂在符上两侧写下两行玄文,再往中间写下一个大大的破字,随即将符纸拍在了石板中间。
符纸刚一贴上那石板,黄色的符纸便立即泛了黑,接着便化成了灰烬。
“这是怎么回事?”洛星寒问。
凤歌道:“他现在的法力强过我,我的符破不了他的咒。”
“那怎么办?”洛星寒问。
凤歌笑道:“这咒只能阻止你这样的飘子进不去,我是人,这咒对我没用。”
洛星寒又看了眼那宽大的石板,皱着眉道:“可这石板如此厚重,凭你之力,如何推开?”
凤歌扬眉,嘴角勾着浅淡的笑意:“谁说要凭我之力?”
话落,她从挎包里取出一张蓝符。
嘴中默念了两句法咒,一道纤丽的身影便从符中掠出,落在凤歌的身边。
洛星寒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妖气扑面而来,那身影刚成形便朝他扑来,那种级别的强悍气息令他连逃遁都没能及时反应。
眼睁睁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孔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他竟傻傻的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
凤歌怒喝:“回来!”
眼看就要将洛星寒整个吞下的血盆大口迅速合了回去,那恐怖的掠食者又变成了美丽女子。
“主人,我已经饿了很久了,所以才会——”白素朝凤歌尴尬的笑辩。
凤歌压下心头怒火,只冷目横了她一眼,随即道:“他是我的人,不许再有下次。”
“绝不会有下次。”白素立时答应,喉咙却狠狠咽下口水,眼神悄悄瞥了洛星寒一眼。
被她这一瞥,洛星寒没来由的感觉到心底透寒,就像是自己成了一块肉,被恶狼盯上的肉。。。
白素想起一事,忙问:“主人,那天我在客栈房间里嗅到一股子熟悉的气息,像是宋郎的气息,莫非宋郎他——”
不待白素说完,凤歌立时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打听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和他再续前缘?”
说到这事,白素的心里不由涌上怨恨。
第221章 猪脑袋()
她原本和宋郎那般恩爱快活,却偏偏被凤歌给坏了好事,妖身被焚不说,连妖魂也成了她的鬼仆,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虽然不甘心,可她此时一点反抗之心也没有,毕竟豹兄的下场她可是亲眼看见的。
四百年妖魂之力,就这么被她天天吸,天天榨,估计用不了多久,豹兄就会灰飞烟灭。
凤歌扫了她一眼,眸光冰冷,轻声哼道:“别想那些没用的,赶紧帮我做事。”
直到此时洛星寒才回过神来,原来眼前这女飘和他一样,都是凤歌的鬼仆。
可又有些不一样。
起码凤歌对他和颜悦色,从没有拿他当手下看待,更像是拿他当朋友。
而眼前这女子的待遇却大不相同。
在凤歌的示意下,白素去到井口旁,纤手一挥,寒冷无比的阴风平地而起,远处两只装满水的大水缸轰然炸裂,清水瞬间涌出四溢。
便是那墙壁也现出了细密的裂缝,可见白素这一挥的力量。
然而那青石板却纹丝未动,仿佛刚刚只是一阵春风佛过它的身体。
白素皱了眉头,盯着石板看了一会道:“主人,这石板上有咒文。”
“我知道有咒文,所以才叫你出来。”她笑了笑,静立不动。
白素懂了,心里骂了一堆脏话,面上却依然堆着谄媚的笑:“我懂了。”
说罢,她上前,纤白的手掌放在了石板上。
石板上有红光闪现,像是突然着了火,正不断灼烧着白素的手掌。。。
白素皱眉,面上泛出痛苦之色,手却没有撤开,狠狠使力前推,终是将那石板井盖给推开了。
而此时白素的手已经被石板上的咒文烧至焦黑,幸好她感觉不到疼,只是损了些修为罢了。
洛星寒终于明白凤歌为何不叫他做这事了。
以他的修为,推这石板,至少要损掉一半。
而眼前的女飘却不一样,她修为深厚,损去的不过九牛一毛。
只是他不明白,这样修为强悍的女飘,怎会成为凤歌的鬼仆呢?
凤歌朝白素点了点头:“辛苦了,回去养着吧。”
白素立时化做一缕黑烟,钻回了蓝符中。
凤歌随即念咒,在蓝符上加上屏息法咒,令在符中的蛇妖感觉不到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免得她趁机惑乱。
“为何不让她直接破了这石板上的法咒?”洛星寒不解。
凤歌走到井旁往里看了眼,解释道:“这井盖上的咒文我也能破,但若破了,势必会让王道长有所感应,到时我们还能进去吗?”
洛星寒恍然,暗骂自己是个猪脑袋,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也没想明白。
凤歌叹了一息,摇头道:“难怪你生前会被人算计,真是单纯呢。”
纯和蠢,只隔了一线。
洛星寒嘿嘿干笑了两声,随即钻回了黄玉妆刀中,由凤歌带着一起进入井中。
井内很阴冷,便是凤歌这样的阴阳人都直呼受不了。
幸好冷归冷,却不算昏暗,多亏这一路上四处镶嵌的夜明珠。
越往里走,阴煞之气便越浓郁。
第222章 不死不老的怪物()
穿过井道,眼前豁然开朗,一方宽大的地下墓室出现在眼前,墓室的正中摆着一方石棺,石棺的棺盖是开的,外头的地面半卧着一个背影纤细的女子。
那女子肩头不断耸动着,像是——在哭?
听见脚步声,林婉儿止住哭泣,头也不回便骂:“你这无耻小人,还回来做什么?羞辱我还不够吗?”
女人的声音凄厉中带着一丝无奈,很是哀凄。
凤歌不解,一个将成尸魅的女煞,为何会在这里哭的这般伤心?
“我不是王道长,你认错人了。”
林婉儿愣住,想扭过头来看,却根本动不了,只能保持着原本的姿态,急问:“你是谁?”
这时凤歌已经走到她身后,瞧见她后背上贴了一张定魂符。
原来是被定了魂,难怪始终没转过身来。
“我是这里的住客,刚刚瞧见王道长从这里出去,一时好奇便进来看看。”凤歌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女煞,通身上下泛着盈盈绿光,未有血色煞芒闪现,她竟然没沾上人命,那她这一身的煞修从何而来?
林婉儿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林婉儿,但又依然是三十年前的林婉儿。
她沉睡了三十年,直到前不久才被王业唤醒。
一睁眼,她成了女煞,成了不死不老的怪物。
躺在这墓室里大半年,她除了王业外,再没有见过别的活人。
此时听见新鲜的声音,很是激动,但又害怕,害怕这声音的主人会被王业发现。
“姑娘,你快些走吧,趁着那人还没来,你快走吧。”
凤歌心中一动,这女煞似乎是在担心她,怕她被那王道长发现。
沉默了数息,她决定赌一把。
反正就算这女煞要害她,她也有办法脱身。
撕去女煞身上的定魂符,“你就是王道长的妻子?”
林婉儿获得自由,迅速转过身来,见来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女,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灵透非常。
“我不是他妻子,这无耻之徒,我恨不得杀了他。”林婉儿怒道。
凤歌转目看向石棺,心想这女煞的本体就在这里边吧。
她抬步便往石棺走去。
“不要过去!”林婉儿急得大喊。
石棺距离她本就不远,不过数步之距,林婉儿的声音还没落下,她已经走到了石棺旁。
正欲探头去看,林婉儿急得不行,顾不得那许多了,扑上前便想抓住那女孩。
这时一道魂影突然从女孩的掌心掠出,挡在了林婉儿身前。
“姑娘,看一眼你的本体罢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洛星寒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艳丽无方的女子,勾出他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
被洛星寒这么一挡,凤歌此时已经看到了石棺中的景象,眉头立时皱起。
难怪这女子会哭的那般伤心。难怪她要看石棺她会如此紧张。
这王道理,真是个变态。
洛星寒见凤歌吭声,还以为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正准备也凑上来看一眼,却被凤歌挡住:“你别过来,转过身去。”。。
林婉儿已经闭上的眼再度睁开,满目的绝望渐渐散去,惊讶的看着女孩。
第223章 阴损的法子()
凤歌没说什么,待洛星寒转过身后,她则跳时了石棺里,为女尸将衣衫一件件穿好,整理好散乱的发髻。
弄好这些后她从棺中跳出,朝洛星寒道:“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和她单独说。”
洛星寒一肚子问号,可见凤歌这模样,心知此时不是问的时候,便只难使劲憋着,钻回了黄玉妆刀中。
她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那红衣女煞的身前,问道:“你果真不是他的妻子?”
林婉儿苦笑:“你也看到了,我穿的是一身嫁衣,我死的时候,还没有和他拜堂。”
也就是说,她是在准备嫁给他的那一天死的?
看着眼前女子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又气质不凡。
这样的女人,和王道长那样猥琐又矮丑的人,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林婉儿闭上,面上泛出痛苦之色。
三十年前的一幕幕,就像昨日一般,她想忘都忘不掉。
“我叫林婉儿,乃白峰观观主林立之女,王业是我爹的大弟子。三十年前,王业向我爹求亲被拒,后知我与山下的许公子有些往来,心生嫉恨,便偷偷下山杀了许公子。我爹得知后,怒逐他出师门。可谁想,他竟——竟在我爹的茶水里下毒,以解药相逼,迫我嫁他为妻。我无奈之下,只得依从。”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会在大婚当日身亡?”按说这王业爱她极深,应当不会对她动杀念。
林婉儿苦笑:“我真正爱的人因我而死,我爹又因我而身中剧毒,我实在没脸活在世上,便在花轿中吞金自尽。”
说到这里,凤歌大约猜出了后边的情况。
无非是王业心有不甘,便拘了她的魂,想尽办法让她还生。谁知她死念根深,毫无还生之愿,自是无法成功。
于是,他便又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法子——
“所以你根本不想成为尸魅?”凤歌问。
林婉儿很干脆的摇头:“我当然不想,我只想早日去阴司与爱郎相会,来生再做夫妻。可谁知,就算是死了,这混蛋也不放过我。”一睁眼便是三十年。三十年,她的爱郎早已再世为人,她要上哪里去找他?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若她今日没来此处,谁能想到将要成为尸魅的女子,竟是被迫的。
“我可以为你写一道引魂符,送你去阴司,但——这尸身怕是不能留了。”
林婉儿面色大喜,这尸身早已被那混蛋给玷污,不留正合她意。
“你真的可以送我去阴司?”林婉儿激动的看着凤歌,眼里原本的鬼气瞬间散尽,恢复以往的清明灿丽。
果真是个极美的女子,难怪这王业为她耗费了这般心血。
“当然,我这就为你写引魂符,再帮你焚化尸身,以免将来成为王道长的傀儡。”凤歌道。
林婉儿朝凤歌盈盈拜倒,光洁的额头磕向脏污的地面,脆声道:“多谢!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凤歌摇头,伸手虚扶一把,林婉儿便感觉到有一股力将她托了起来。
“我是玄师,这都是我该做的,起来吧!”说着她伸从挎包中取出符纸,正准备画写引魂符。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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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还是没打起来。不过明天一定能打起来,一定!
第224章 你这真的是爱吗?()
凤歌眉头立皱,猛然转身,果见王业那张盛怒的脸。
本就长相丑陋,加之此时怒火冲天,一张脸更是凶如鬼煞。
比身边的女鬼更像是一只恶鬼。
“王道长!幸会!”
王业冷厉的目光从林婉儿面上转至凤歌的身上。
“我侄子的伤也是你做的?”
凤歌道:“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王业深知侄子的个性,除了好女色外,并没有其他的爱好。
若让他知道客栈里住了这样漂亮的姑娘,他岂能白白放过。
“你这黄毛丫头,胆子倒是真不小,伤了我侄子,还想打我妻子的主意。怎么?我王业看起来是很好欺负的主?”
凤歌悄悄将黄玉妆刀捏在手里,暗自蓄势,以免对方突然发动攻击。。。
“我身为玄师,得先天法脉,习降妖驱邪之法,见此地阴邪横行,又岂有不管之理?”
王业冷哼:“你可知多管闲事的下场是什么?”
凤歌耸肩,一脸的不在乎:“下场这种事,得试过才知道,不试又怎会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好,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下场。”言罢,他双掌起势,一团青中泛黑的罡气从他掌中射出,朝凤歌的面门扑去。
凤歌不敢硬接,又不想就这么避退,便伸手从挎包里摸出一张蓝符,正是拘了豹妖的那张蓝符。
蓝符贴在她掌心,再就势一挡,大部分的罡气都被豹妖给挡下,符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纵是如此,凤歌的身形依然被强大的罡气震的后退了两步。
王业的修为之深,超出她的预测。
这家伙,这些年不知害了多少性命才得此修为。
“我真是小瞧了你。”王业轻哼,目光冷冷的看着凤歌。
凤歌冷笑:“现在高看一眼也不迟。不过我倒有一事好奇。”
王业挑眉,没接话,但也没再继续攻击。
凤歌指着身后的林婉儿道:“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用这般残忍的手段欺她辱她,你这真的是爱吗?”
王业面现怒色:“与你何干?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说完他便再次出手。
这一次,他不会再留后手,必须让她立刻毙命,立刻。
如暴风般的罡气涌来,凤歌迅速放出白素,双手结印抵抗,嘴中默念法咒。
一团团青色玄气从她掌心释出,与那黑色罡气形成对抗之势。
王业面色微愣,没想到这黄毛丫头竟能抵住他这全力一击,再细看那青色玄气,心头微骇。
这丫头明明只是人级玄师,可施展的法咒却是地级玄师才有资格学的高级玄法。
难怪明明内元与自己相差甚大,却依然能暂时扛住他这一击之力。
不过,也就是暂时而已,以她的力量想和自己对抗,还差的远。
正在王业打算再度发力结束战斗时,凤歌白着脸朝正看热闹的白素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等着尝钉魂术的滋味吗?”
白素原本想隔岸观火的,眼下看来是不能了,只好扑上去分担主人的压力。
有白素这蛇妖相助,凤歌顿时松了口气,顺便腾出一只手去写引魂符。
第225章 邪魔歪道()
王业见状,惊怒之余干脆撤了掌中之力,飞身扑向凤歌。
王业扑向凤歌时,张开的十指突然变了颜色,从正常的肉色变成了仿佛染上墨汁的黑色。
引魂符只写到一半,她不得不放弃,迅速侧身避开王业的扑抓。
王业的双眼已经变得赤红,额头及面上暴起数条青筋,青筋以肉眼可见之速变成了黑色,连原本泛红的嘴唇也变成了黑色。
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入了魔,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魔头。
莫说凤歌,便是林婉儿也是头一回见到王业以这种模样示人。
“你修的是邪魔道?”凤歌皱起了眉头,心道不妙。
王业冷哼,赤目中凶光毕露,“邪魔道也是道的一种,有何不可?”
凤歌却道:“邪魔歪道,天地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王业仰首狂笑,“人人得而诛之?我今日便要看看,你这个所谓的玄师,要如何诛我。”
“那就试试看!”她单脚在地上划了一圈,从挎包中取出之前在寒林中挖出来的三柄小木剑,迅速将剑按破邪阵的方位摆好。这时王业已经发动攻击,一股连白素都心头寒颤的恐怖力量铺天盖地而来。
林婉儿见状,很怕凤歌吃亏,飞身欲扑上前阻挡王业,却被王业施以定魂术,将之定在了半空之中。
也幸好有林婉儿这一扑之势,令王业分了心,延长了攻击到达的时间,令凤歌得以将破邪阵摆好,并同时咬破手指以血绘符。
符纸拍在阵眼上时,破邪阵正式启动。
道道青光从阵圈中射出,一齐攻向王业。
王业急忙闪避,却未能避开所有的青光,其中脸上和手臂皆被青芒扫到,顿时衣破皮绽,红中泛黑的血喷涌而出。
王业狂吼一声,身形突然化做一团黑雾,如鬼魅般掠至凤歌身前。
凤歌纵是预防在先,也未能及时化解王业这突如其来的重击。
那双黑如墨汁的手拍在了她的双肩,她仿佛听见了骨头破裂的声音,接着便是钻心透骨的疼痛。
纤细的身形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石棺之上,几乎将她的腰背给撞断。
顾不得疼痛,急忙活动了一下双臂,幸好,幸好没断。
王业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一个血洞,泛着黑的鲜血不断往外涌着。
这臭丫头,竟然放弃自卫而选择了偷袭。
他缓缓抬眼,目光落在凤歌的手上。
这丫头的手中,握着一把玉刀。
一把玉刀而已,竟然能轻易刺破他的法身。
她双臂纵然没断,可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发力,且体内的阴阳玄力也所剩无几。
王业冷笑,一手按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