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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岚摇头:“走不了就走不了,我绝不会离开。”
第1196章 上仙()
他去军营,那么努力那么拼命,为的是什么?
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与她并肩而立,能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成为她的大树,为他遮风挡雨。
“你是不在乎,可他们呢?”凤歌指着那百余名护卫。
这些人对她一无所知,护送她去西北,不过是奉了皇命。
如今让他们与她站在一起抵抗皇命,从此将脑袋提在裤头上过日子,她如何能忍心。
风烟岚一怔。
他刚刚只想到自己,并没有想到那么多。
顿了顿,风烟岚道:“那我让他们走,我一定要留下。”
凤歌皱眉,突然抬手朝他后颈打了一下。
风烟岚倒下,正好他身边的亲卫将她扶住。
“带他回将军府吧,你们都回去。”
亲卫一直在他们身边,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刚刚风将军说要与国师同进退时,他的心跳不止,十分害怕。
此时国师将将军打晕,让他带回去,不仅仅是救了将军一命,更是救了他们所有的命。
亲卫很郑重的朝国师行了一礼,随即毫不犹豫的带着将军和百余护卫离开。
或许将军与国师有着什么过命的交情,他不愿舍下国师一人。
可他们这些人与国师并没有这样的交情,实在很难为了国师去放弃自己的家人和前程。
待人都散尽了,她这才跳下车架,带着玉娇走进胡同里。
胡同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记得上回回来时,阿离蹲在树上等她,一张脸冻的通红。
可这一次,没有阿离在等他。
那热闹的小院里,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院里的桃树已经发了新芽,嵌着青石子的小径上长了嫩绿的草芽,房门闭着,一应用具也都齐齐整整的摆着,甚至厨房里还有馊掉的早点。
就像一家子人突然出了远门,还没来得及将这些吃食收拾掉。
心念微动,在心底呼喊了芝兰和阿莫的名字。
她和芝兰都已认她为主,只要她心念微动,二人皆会有所感应,尽最快的速度来到她身边。
可她在院里站了好一会,阿莫和芝兰都没有回应,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她可以确定,二人都活着,却不知为何没有回应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十数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院里。
双脚落地无声,气息内敛,可见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玉娇朝凤歌低声道:“主——呃,风小姐,有人来了。”
凤歌闭了闭眼,深吸口气道:“全部拿下,我要问话。”
玉妖皱眉,面上现出迟疑之色。
不是她不肯为主人办事,只是她在天界挂了名,并不是真正的妖。
只是原先的仙身损毁了,至今没能重塑仙身。
瞧着像个妖,她实则还是有仙籍的上仙。
所以她不能随意插手凡间之事,否则定会引来天条的惩罚,甚至会引来天界那些有心人的追踪。
凤歌见她不动,立时便猜到她的顾忌,叹了一气道:“要你何用?”说罢转身,面对那些高手。
“谁派你们来的?”凤歌冷声问。
~~~~
明天见咯!
第1197章 妖女()
玉娇吐了吐舌头。
她跟着主人,恐怕也只能是跟着了。
主人的事,她插不手,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一位黑衣男人往前走了几步,赫然是这些人中的老大。
黑衣男人沉着脸朝凤歌道:“国师,皇上有请。”
“有请?”凤歌冷着脸,眸光寒冽。
可没这样请人的,那皇帝原先瞧着并不像个糊涂的,如今却接连出作妖,也不知是不是皇帝当腻味了。
“这院里的人呢?也是你们请走了?”凤歌问。
黑衣男人板着脸,一脸的不近人情,“这个无可奉告,请吧!”
嘴里说请,气势却迫人的很。
凤歌冷哼:“今日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院子。”说罢,她纤手一挥,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玄光自她掌心挥出,落在院子四方,结成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结界。
这是天级高手方能挥手而成的法术。
一众高手只是寻常武夫,在同类武夫中或许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可在凤歌这样的法师面前,根本就不够瞧。
高手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感觉到,依然用冰冷漠然的眼神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凤歌踏步向前,朝那为首的黑衣男人走去。
她走的不快,负手而行,就像街上的闲逛的文人,斯文优雅。
可怪的是,明明还在数丈远外的人,明明只见她踏了两步而已,眨眼便到了眼前。
那些高手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便都被她拍中。
轻轻揉揉的在他们肩头拍了一下,瞧着很无害。
可只有尝到了滋味的人才能知道这一掌有多可怕。
被她拍过后,他们身体里的力量瞬间便消失一空,周身绵软无力,再难维持原先挺直的站姿,便是手里握着的剑,也都纷纷跌落在地。
“你,你做了什么?”那为首的男人道。
凤歌此时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手中的剑脱落,看着他缓缓蹲下身,跌坐在地,再无力起身。
“没做什么。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凤歌盯着眼前的男人问。
黑衣男人怒道:“妖女,你果然是妖女,看来皇上没有抓错人。”
“妖女?”凤歌冷哼,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有人给她戴了帽子啊!
“放屁!她若是妖女,你们现在还能活着说话?一口吃了你们岂不更省事?”玉娇忍不住道。
她动不了手,动动嘴皮子总可以吧。
黑衣男人皱眉,别过脸去,闷声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杀要剐,请自便!”
黑衣男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可其他人却不是。
撬不开他的口,还撬不开别人的吗?
凤歌又挥了挥手,噤了黑衣男人的声,令他说不出话来。
她抬目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一位身体不断发抖的男人身上。
男人抖的有些不正常,似乎不是因为害怕而发抖,更像是某种病发作了的模样。
他走到那人面前,冷声问:“抖什么?”
那男人抬袖擦了把鼻涕,粗着气哀求道:“求,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第1198章 奉仙居()
“我问你抖什么?”凤歌退后一步,避开那人伸出的手。
男人又擦了把鼻涕,看得凤歌直皱眉,脏死了。
这男人显然不正常。
再看其他人,没有一个流露出要救饶的意思,顶多眼里藏着此许的担忧,却都倔强的抿唇不语。
“你这是什么毛病?”她细细打量了一眼,这男人压根没病,可这恶心人的模样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男人这会已经不止是流鼻涕了,连眼泪都溢了出来,头还实不实的抽一抽。
“我,我要吃药,我要去吃药。”男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红着爬了起来,闷头就往外冲。
院门开着,可他却没能冲出去,冲到门口时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身体弹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幕大家伙可都看在眼里,暗自心惊。
原来刚刚风国师并不是在吹牛。
她说所有人都不能走,果然不是随口说的。
那眼泪鼻涕横流的男人又试了两次,结果都是一样。
他知道冲不出去了,于是又爬了回来,爬到凤歌身前,哭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吧!我再不吃药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他疯狂的抓着头发,身体仿佛在经受着痛苦折磨。
凤歌皱眉看着他,若有所思。
男人见哀求无用,便绝望的喊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凤歌凝着男人,冷声道:“剑就在地上,你要死,我可不会拦你。”
男人喘着气,原本还算周正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手抖着不停,断断续续道:“我,我做不到,我杀不了自己,我做不到。”
凤歌抬手一挥,一道劲风袭去,将男人干脆有劈晕,转身走到领头的黑衣男人面前,沉声问:“他怎么了?”
男人刚刚也在看着,心里的惊讶不比凤歌少半分。
“我不知道。”他摇头。
他从未见过周四这模样,偶尔就算有失态的表现,也从未这般。
“他是不是经常去某个地方,颓靡着进去,精神抖擞的出来。”凤歌问。
男人眉头一挑,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哪里?”她问。
男人想了想,觉得并不是什么秘密,加之他也想知道周四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模样,便干脆的应声道:“奉仙居。”
“奉仙居?什么地方?”凤歌问。
男人抬目看了她一眼,“青楼。”
凤歌面色未变,转目扫了一众沉默不语的高手们一眼,道:“还有谁也常去奉仙居?”
没人吭声,却有几个低下了头。
凤歌走到一个低下头的男人面前问:“你知道他在奉仙居里吃了什么药吗?”
男人点头,迅速抬目去看他们的头儿。
见头儿朝他点头,他这才开口道:“是‘醉芙蓉’,千金难得,也不是谁都能买到。我们哥几个好几次想见识一下,都被拒绝。”
“为何他能买到?”凤歌不解。
既然是青楼在卖的东西,难道不是有钱就可以吗?
男人道:“周四和我们不同,他是长元公主的儿子,太后是他外祖母,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自是与我们不一样。”说着自嘲的笑了笑,想起自己看上的姑娘被周四横夺的事。
第1199章 瞧不起女人()
凤歌转身走到黑衣男人面前,问:“皇上可有出现刚刚那人的病状?”
黑衣男人一怔,没想到她会提出此问。
她这是什么意思?
“发什么愣?有还是没有?”凤歌追问。
黑衣男人想了想,越想越是惊慌。
“好像有。”他想起七日前,皇上给他们下令时,又流鼻涕又流眼泪,虽不如周四那般痛苦的模样,却十分相似。
难道说——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却又不想继续深想下去,心脏砰砰砰狂跳着,仿佛突然之间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确实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他当时也纳闷,国师去西北为皇上寻仙人,尚未归京,怎么就突然下令抓国师的家人呢?
见黑衣男人这般精彩的面色,凤歌知道自己猜对了,便又转了话头问:“我家人如今关在何处?”
黑衣男人迟疑了片刻,终是开口道:“都在天牢里。”到了这个地步,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若皇上真的被人控制,那么能救皇上的,只有眼前的风国师。
了空国师自从闭关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根本指望不上。
凤歌又问:“其中有一个叫阿莫的男人,还有一个叫芝兰的姑娘,他们也都一起关在天牢?”
黑衣男人点头:“此二人中了剧毒,至今昏迷不醒,一同被关在天牢里。”
中了剧毒?凤歌心头一跳,暗道难怪。
只是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妖,寻常毒可奈何不了他们。
做这些事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最近宫中,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或可疑的事?”凤歌问。
黑衣男人想了想,道:“我们只是御前侍卫,知道的不多。不过,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上朝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凤歌皱眉问。
“你离京后不久,太后也病了,皇后摔伤。。。”男人越说心跳的越快。
这些都太反常了。先前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这些事都是在国师离京后发生的,扎堆而来,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凤歌见他已经不像先前那般,便道:“我若现在放开你们,你们打算如何?”
男人垂下头,不言语。
他也不知道打算如何。
明知皇宫里有异,可他只是小小的御前侍卫,能做的事有限。且这事办好了未必能得赏,办砸了肯定要掉脑袋。
自己死了倒也罢,怕就怕还要连累家人。
凤歌又抬眼扫向其他人,所有被她看到的人都垂下了头。
人性便是如此,她并不意外。
“那好,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十个时辰后,封禁自解,你们也能恢复功力。”凤歌说完抬脚便走。
黑衣男子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他从来都瞧不起女人,觉得女人天生弱势,不需有才,只需有德便行。在宅子里绣绣花,逗逗孩子,永远拘在那一方小天地里,那便是女人的一生。
而男人则不同。男人可以做很多事,就像展翅的雄鹰,女人则是依人小鸟。
可今日,他发觉自己错了。
第1200章 醉芙蓉()
原来不是女人天生弱。而是被他们刻意的娇养着,所以变得弱了。
原来女人也可以像风国师这样。
此时院里所有的男人都有同一种情绪,自惭形秽。
凤歌没有直接去宫里,而是去了元道大师和伍伯的小宅子里。
元道大师不在,只伍伯一人站在院中发呆,见她跳墙而入,面色一喜,赶忙迎上去:“你可算回来了。”
“伍伯在等我?”凤歌问。
伍伯点头:“一直在等你。”
看来他有话要说,凤歌静静的站着。
伍伯叹了一气,“你元道伯伯进宫了。”
凤歌挑眉,忙问:“是为了我娘他们?”
“是。”伍伯点头,“他很自责,觉得辜负了你的嘱托。”
伍伯摇了摇头,叹道:“先前我们以为皇上只是请你娘他们进宫做客,没想其他的。毕竟你贵为国师,又救过他性命,也没做错什么事,他又怎会对一群妇孺动手。没想到,是我们大意了。”
他们接到消息时,顾贞他们已经在天牢里关了三天。元道一接到消息便进宫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凤歌听完这些,心里的火气又更盛了两分。她将先前在院里审来的结果告诉伍伯。
伍伯听了很惊讶,“你是说‘醉芙蓉’?”
凤歌点头:“您听过这药?”
伍伯面色瞬变,后退了两步,手竟开始颤抖起来:“怎么会?京都城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不可能啊!”
“您知道什么?”凤歌上前两步,紧紧盯着伍伯。
伍伯面色惨白,又连退了好几步,在小腿碰到身后的椅子,一屁股跌坐下去。
缓了好一会,伍伯终于回过神来,朝凤歌道:“你知道‘醉芙蓉’是什么吗?”
凤歌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猜是能让人吃了上瘾,不吃就难受的药物。”
伍伯朝凤歌投去一记赞赏的目光:“是,也不全是。‘醉芙蓉’不仅仅能让人吃了上瘾,更能让吃了这药的人产生幻觉,欲仙欲死。它还有一种功效,能让身体受着极大痛苦的人在服用后忘记痛苦,只感觉到快乐,所以也被一些擅长此药的大夫用做药用。”
顿了顿,他又道:“这‘醉芙蓉’乃是南疆之物,按理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永远都无法忘记,整个村庄里的人,都因‘醉芙蓉’而变成了行尸走肉,大家相互撕咬,犹如猛兽,人性全无。而他当时年纪尚幼,未曾接触过‘醉芙蓉’,又因去外祖家过年而逃过一劫。
可这些记忆,却犹如烙印一般烙在了他的心底,小心翼翼的用厚布盖住这伤疤,试图去忘记。
此时,那些他以为已经完全忘记的记忆,又一次被揭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记忆。
他的亲人都死在了那个村庄,死在了‘醉芙蓉’的幻境之中。
后来的后来,他长大了,有了一些本事,便开始调查当时的事。最后得知他们家所在的那个村子,是被南疆巫族祭司选中的试药点。
用全村人的性命为他们试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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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咯!
第1201章 云公子()
那时的‘醉芙蓉’,是能让人发疯发狂失去神智变成野兽的毒药。
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师傅偶尔与他提起‘醉芙蓉’,亦是一脸忌惮之色。
没想到,离开南疆这么多年后,竟然会在京都城听到‘醉芙蓉’这三个字。
伍伯一提到南疆,凤歌立马便想到了巫族。
“是巫族?”她挑眉。
伍伯点头:“没错,是巫族。没想到,他们竟来了京都城。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伍伯狠狠皱起眉头,心底深藏的记忆被掀开,露出那鲜血淋漓的伤口。
之前在宫中的事,并没有传出来,知道的人极少,伍伯不知也是正常。
凤歌便将先前与巫族的两次交手说了出来。
伍伯的目光渐渐变得狠厉起来,“他们竟然敢肖想这江山?”默了一会,伍伯道:“这大好河山,绝不能落在巫族的手里,否则将来百姓们怕是不会有一日安生。”巫族的手段他很清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来都视人命为草芥。
当年他们为了试药,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南疆巫族盘踞的那片地域,早已没了普通百姓。
不是普通百姓不愿住在那里,而是百姓们都被巫族的人杀光了。
于是,他们便将目光落在这里?控制住皇帝,控制住江山,这元国的百姓们,便都成了他们巫族的囊中之物,任取之。
凤歌点头,面上浮出一丝歉疚之色,“所以我才来与您商量一下,谁知元道大师他也陷了进去,倒是我连累了他。”
她没想到元道大师会为了她的家人亲自去宫里,更没想到元道大师会一去不回,也不知如今宫里是什么光景。
真想现在就闯进去,可她又不能轻举妄动。
如今她是娘和弟弟他们唯一的希望,若没有一丝把握,贸然进宫,随便谁架了刀在他们脖颈上,她再厉害,也没办法在瞬息之间救下所有人。
伍伯眉头一挑,想到一人,笑道:“你不如去见见云公子。”
凤歌一愣。
是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