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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回到房里,房里却空无一人。。。
她找了半天,连张小纸条都没找到。
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吧,好歹也救了他一命,他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不是说要到午时才能恢复法力吗?现在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呢!
白眼狼,就是只十足的白眼狼!她心里碎碎念的骂着,顺手脱了外衫,爬回床上睡回笼觉。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这会头沾着枕头,瞌睡立马就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
上官朔扶夜沧澜在溪边的青石上坐下,递上一瓶玉露。
“殿下,您还好吗?”上官朔一脸担忧。
夜沧澜接过玉露,仰头一口喝下。
他平日不吃饭,只吃玉露,从未觉得玉露的滋味差,甚至没想过滋味这种事。
可今日,他觉得这玉露实在是难以下咽。
比起先前吃的白粥小菜,这简直就是苦药啊!
“怎么?味道不对吗?”见他吃的皱眉,且一脸嫌弃的模样,上官朔忙从怀里摸出一瓶玉露闻了闻,和从前一样的味道啊。
夜沧澜没作声,目光淡淡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那户人家里有什么特别的吗?”殿下从来不会睡在别人的床榻上,也不会隐了身进入凡人的家里休息,从来不会。
第105章 流鼻血()
夜沧澜扭头看着上官朔,一本正经的问:“我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礼貌?”
礼貌?
上官朔惊的张大嘴巴,殿下什么时候跟人讲过礼貌?他是连阴君都随便无视的人,还会和一个普通的,渺小的人类讲礼貌?这,这是什么情况?
“算了,你也不懂,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回。”说完他起身往回走。
此时殿下法力尽失,虽然脸色看起来比从前发病时要好许多,可就这么让他自己走,他怎能放心得下,便悄悄跟在了殿下身后。
夜沧澜自然知道上官朔跟着,也不阻他,他爱跟就跟吧,原本在他面前,自己就没有过秘密,也没想过要瞒他什么。
从溪边到山村里并不太远,夜沧澜却走了很久。
原来用脚一步步走路的滋味是这样的啊!
回到院里,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是那种能让人闻着就饿的香味。
他分明刚刚才喝了玉露,可现在一闻这香味,又饿了!
院里没人,香味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他便直接进了风柯的房间。
此时虽然不能施展神通,可这简单的穿墙术还是可以的。
穿墙而入,原本被他占领的床榻上,此时躺了另一个人。
美人在榻,衣衫松懈,露出胸前一片美好春光。
咳咳——此时他本不该留在这里的,不该的。
可那床榻,像是有什么魔力般,引着他不断的靠近。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床畔,从那绝美的睡颜移到那片美好的春光,纤细的腰,修长的腿,没有穿白袜的玉足,纤细嫩白的手。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跳和呼吸都乱了,胸膛里仿佛有一头小鹿在撞击着,一下比一下猛重。
他伸手,想要抚摸那张脸,伸到半途又缩了回来。
他的手太凉,她会醒的。
这时身后传来动静,伴着上官朔的声音:“殿下,您怎么又回这里了?”
夜沧澜伸手一拂,床上的薄被立马盖在女孩的身上,遮住那一片美好春光。
夜沧澜回身,冷目瞪着上官朔:“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上官朔愣住,这是什么情况?殿下帮一个凡女盖被子?还斥责他?赶他出去?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走?”夜沧澜的脸色越发冰冷,不悦的瞪着上官朔。
上官朔现在就算有一肚子疑问,也没有机会问出口,只能先退出去。
床上的人睡的很香,想来是累坏了。
夜沧澜转目间,面上的冷意已经消散无踪,看着那张睡颜,原本冰冷的面上,竟泛出一丝温柔。。。
若是现在有镜子,他一定认不出这张脸是他自己的。
他竟会对着一个刚认识的,还称不上熟悉,甚至连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女孩温柔痴笑。
许是睡的太热,她嘴里嘟噜了一句什么话,在床榻上翻了个身,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松系在腰间的绦带也完全散开,露出整个葱绿色肚兜,*****白肉几乎就要蹦出来。
夜沧澜觉得鼻前微热,先吸了吸,感觉没吸干净,又拿手摸了一把,结果摸到一把血。。。他竟然。。。流鼻血了。。。
第106章 床上多了一个男人()
想当初有多少美艳妖女脱光了勾引他,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别提身体起什么反应。
可今天——是因为犯了病的原因吗?
是吧,是这个原因吧,一定是这个原因。
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他赶忙退到角落里。
顾贞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盘刚出锅的地瓜饼,一盘蒸的,一盘炸的,上边还洒了糖粉,黄澄澄的别提多诱人。
顾贞放下手中的地瓜饼,快步走到床边,“唉哟,怎么睡成这样了,要是有人进来看见可怎生好。”她伸手推了推凤歌:“柯儿,快起床,地瓜饼做好了,快起来吃。”
风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顾贞拿她没办法,帮她盖好被子,转身出去。
夜沧澜从角落里走出来,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皮,很干脆的走到桌边坐下开吃。
他从没吃过这样的食物,说不出来的滋味,吃着让他感觉身体似乎变暖了,有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满足感。
他从前听过一句话:‘民以食为天。’
之前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要将一日三餐看得这么重要,只要是吃的,只要能活命,不就行了吗?何必搞那么多花样呢?
现在他明白了,不同的食物,有不同的味道,能让吃的人有不同的心情。
别人他不知道,总之他现在心情就挺好。
————
凤歌醒来时,床上多了个人。
无法描述那种心情,那种一睁眼,发现有一个男人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心情。
在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
比如一巴掌抽过去,再将他一脚踢下床,骂他臭流氓。
再比如尖叫一声,像寻常女人那样,抓被子裹起自己的身体,作出一副受到惊吓不知所措的模样。
偏偏她就想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做,淡定的起身,淡定的将衣裳穿好,再淡定的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盘子,接着便出去了。
仿佛床上多了一个男人这事,压根就不存在。
夜沧澜睁眼,冷酷的俊面上泛起一丝玩味的浅笑。
这丫头,又装看不见他吗?
他也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衫,迅速跟了出去。
此刻已过午时,他的法力尽复,步伐也较从前更轻盈了许多。。。
凤歌站在院里,用力的摇着蒲扇,试图驱走心里的燥热。
眼角余光瞥见某人穿墙而出,朝她这边走来,她心里更热了,转身背对着他,快步往院门处走去。
人还没到院门处,便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外传来,接着便是急火火的拍门声。
她挥手打开院门,外头的人冲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来过的罗杏。
“风,风小姐,大事不好了。”
凤歌扬眉:“怎么说?”
罗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自己家的方向道:“风小姐,快,快去看看吧!许长寿和我家相公打起来了。”
凤歌皱眉,打起来了?难道许长寿的黄符制不了那邪祟?
“前边带路!”她朝罗杏吩咐。
罗杏连声应是,匆忙领着凤歌往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第107章 老淫鬼()
夜沧澜见状也跟了过去,出门时目光扫过正对大门的寒林,寒林上空常年萦绕不散的阴气在接触到他冷冽的目光后,立马便收敛的干干净净。
上官朔从寒林里出来,手里揣着个小布袋,里头装满了从寒林里收的小鬼。
见夜沧澜往村子里头去,他也跟了过去。
还没赶到罗杏家,凤歌便感觉到一股子极强的阴煞之气。
奇怪,先前怎么没感觉到?
她住的院子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若这边有这样的动静,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跟着罗杏进入宋家院里,那股阴煞之气便越发浓郁,屋里传来哭喊声,以及阴森的桀桀怪笑声。
罗杏吓得脸色发白,手和脚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里面还有谁?”凤歌冷声问。
罗杏哆嗦着声道:“我,我婆婆,我婆婆在里边。”
“开门!”她朝罗杏道。
罗杏摇头,身子不断往后退:“我,我不敢!”
这时里头传出许长寿的痛呼声,凤歌瞪了罗杏一眼,快步上前,一脚踢开房门。
房里零碎一地,许长寿躺在地上呲牙咧嘴,显是摔疼了。
而角落里的‘宋福山’正在撕扯着母亲徐氏的衣裳,脸上笑的很邪恶,徐氏的身上除了肚兜,什么都没有,连里裤都给扒了。
而‘宋福山’正准备撕自己的衣裳,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想做什么。
许长寿一直在阻止他,却因能力不足而始终不成。
凤歌踏步而入,指间弹出一记法印。
‘宋福山’感觉到危险,敏捷的避过这一击,扭头看向来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喜。
“送上门来的美人,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宋福山’一脸淫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美人,口水都流了下来。
许长寿爬起来,冲到凤歌身前,急道:“风小姐,这是个淫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很是厉害。”
他原本已经用昨儿写的黄符驱走宋福山身上的邪祟,宋福山也恢复了正常,可谁知他刚打算离开,宋福山又被鬼上身了,且他的黄符根本就不管用。
原来如此,难怪先前没感应到。
凤歌点头:“我知道,你先退开,我来对付他。”说着她将手伸向随身背着的挎包,从里头摸出一张蓝符,捏在手里晃了晃,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帮你出来?”
‘宋福山’面色微沉,眼里的轻浮却一丝未减,“这种地方竟然有这么厉害的玄师,而且还很漂亮。”说着他的眼睛放肆的往凤歌胸前来回扫着。
在他看来,眼前这少女,很有可能是在装腔作势,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用蓝符的本事,他不信。
凤歌的眼神越发冰冷,不再多说废话,脚步一滑,掌心结印,眨眼的功夫便滑到‘宋福山’跟前。
‘宋福山’没想到她身手这么利落,想避时已经来不及,便只能硬接。
只见‘宋福山’迅速则身,试图避过凤歌的掌印,同时两只手抬起,一只伸向她的脖颈,一只伸向她的胸前。。。
果然是只老淫鬼,死到临头还不忘下流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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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拘魂()
就在夜沧澜暴怒准备出手时,‘宋福山’的手在凤歌胸前停了下来,静止不动。
‘宋福山’僵硬的立着,脸上是痛苦到扭曲的表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是有真本事的。
他以为自己的速度一定快过这丫头,却没想到,她的速度比他更快,且果真拥有驱使蓝符的本事,这下糟糕了。
凤歌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宋福山’,手里捏着一张拘魂符,就等那老淫鬼从宋福山身上出来。
夜沧澜紧抿的唇角勾出一丝浅淡的弧度,万年冰山般的俊脸此时竟逸出一抹阳光。
紧跟而来的上官朔见他这模样,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跟在殿下身边三百年,他从未见过殿下笑,一次都没有。
顺着殿下的目光,他看向房里拿着蓝色拘魂符施法拘魂的女孩。
这个年纪就能用蓝符拘魂,实是少见呢。
不过殿下见过的天才何止百千,为何偏偏对眼前这女孩如此特别呢?
这时‘宋福山’一阵狂怒痛苦的嚎叫后,身子软软倒在了地上,一团黑雾从他头顶飘出,在半空中化成一道人形。
看不清模样的人形,只能从黑雾中看见两只泛着红芒的鬼目。
果然是只厉鬼,修为还不浅。
凤歌不敢大意,趁那恶鬼还没有扑上来,她先发制鬼,将手中的拘魂符甩手一掷,蓝符迅速飞向恶鬼。
蓝符随着她手指方向移动,不断扑向闪避不停的恶鬼。
“臭丫头,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抓住我?老子今天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恶鬼张嘴,黑雾之中突然就出现一张血盆大口,满嘴獠牙,粘液四溢,别提多恶心。
原本昏过去的徐氏幽幽醒来,瞧见这一幕,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
凤歌双掌迅速结印,嘴中法咒默念不止,那悬飞在半空中的蓝符突然变大,再变大,大到完全盖过恶鬼的身形,将它整个吸入符中。
吸入恶鬼后,符纸又迅速变小,缩回至先前的大小,回到她的手中。
“吸魂术?”上官朔脱口而出。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样年轻的女孩,竟然会玄门四大秘法之一的‘吸魂术’。
普天之下,能施展吸魂术的玄师,恐怕不超过十人,她怎会?
凤歌捏着手中蓝符,眉头紧锁。
以她现在的法力,只能暂时困住这恶鬼,过不了多久它就能挣脱符上的封印,逃出生天。
“需要帮忙吗?”夜沧澜问。
旁边的上官朔笑道:“殿下,你要跟她搭话,也得先现身才行,咱们现在隐着身,她看不见,也听不着。”
夜沧澜没理他,只当是只烦人的苍蝇,眼睛只盯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孩。
凤歌转身,直接无视他,也不招呼一旁的许长寿,径直捏着蓝符往外走。
上官朔笑嘻嘻的看着凤歌,将她上下一通打量,“还是个阴阳人,魂魄都不全呢,竟能施展这样高妙的玄法,也不知师出何门。”
凤歌假装没听见,径自往前走。
夜沧澜横了他一眼,以眼神警告他不要多话。
第109章 苍蝇()
然而夜沧澜的警告眼神,人家上官朔根本就没看见,屁颠颠的跟在主子身边继续絮叨:“真是奇怪呢,有这样的本事,怎会窝居在这样的小山村里?”
“莫不是犯了什么事,躲在这里吧?”。。
也没人理他,他就自己个儿絮叨个不停。
“最奇怪的就是她的面相,我竟看不出她的过去未来,真是奇怪呢!”
“模样确实不错,比红莲公主好看多了,难怪您到现在还舍不得走呢!您要是喜欢,我就——”上官朔终于住了嘴,不是他不想继续说,而是嘴巴被夜沧澜给捂住了。
走在前头的凤歌终于停下了脚步,她深吸了口气转身,目光直直的落在了上官朔的面上,似笑非笑道:“你就打算怎么样?帮他强抢民女吗?”
上官朔张着嘴合不拢,眼睛艰难的转了转,“你能看见我?”他和殿下明明施了隐身法,她为何可以看见?
“我又没瞎!耳朵也没聋,就听见你像只苍蝇似的,嗡嗡嗡叫个不停,吵死了。”
凤歌瞪了上官朔一眼,转身欲走,突然挎包中的蓝符飞了出来。
她暗道了声不妙,正欲施法捉拿,却见蓝符已经在空中化成了灰烬,一团黑雾现于空中,凶恶的扑向凤歌。
夜沧澜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终于可以英雄救美了。
他正欲出手救美,谁知身边的二货比他更快的出了手,直接将那只恶鬼打至魂飞魄散。
他酝酿了这么久,结果败在这二货的身上,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凤歌扬眉,“可以啊,很厉害嘛!”
夜沧澜的脸黑成了锅底灰,气得狠瞪了上官朔一眼。
上官朔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挠头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殿下怎么就生气了?
他明明做了好事啊!
二人跟着凤歌回到家里,上官朔好几次想上前搭话,都被夜沧澜凶恶的眼神给吓退了。
“喂,你们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要留下吃晚饭?”凤歌想到昨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整夜,脸颊微热。
夜沧澜没有要走的意思,听到吃晚饭三个字,立马理所应当的点头:“也好,那就吃了晚饭再走不迟。”
上官朔听了这话也打算坐下来,却见夜沧澜凶恶的眼神扫向他,声音也是冷到极点:“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还不去?”
上官朔一脸糊涂,“有事吗?我怎么——”
“没有吗?”夜沧澜的俊目微迷,射出危险的光芒。
上官朔吓得后背湿凉一片,心里依然是懵逼状态:“有,有吗?——有吧!”好吧,那就有吧。
“还不去?”夜沧澜咬着牙道。
上官朔哦了一声,匆忙离开,连和人风小姐道别都没来得及。
“你为什么不走?”凤歌将刚刚写好的蓝符放进挎包里。
“你不是留了我吃晚饭吗?”夜沧澜从石桌前起身,走到躺椅前坐下,再学着凤歌先前的模样躺了进去,躺椅轻摇,夏风拂面,说不出来的惬意。
“你们人真会享受!”夜沧澜闭上眼,一脸感慨。
第110章 黑玉()
“我们人?你不是人?”凤歌扬眉,这是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可惜始终没找着机会。
此时机会送上门,她自然不会放过。
夜沧澜闭着眼,云淡风轻道:“你觉得我是什么?”
凤歌翻了个白眼,她要是知道,还问个屁啊。
这家伙像人又不像人,绝不是妖,也不是仙,真不知他是什么玩意。
对了,她好像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正打算问,话吐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问他做什么?管他叫什么名字呢,这家伙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招惹为妙。
凤歌起身,正准备进屋去,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从东南方向溢过来。
夜沧澜也睁开了眼睛,起身看向东南方向,俊逸的眉微微皱起,“我要走了。”
凤歌哦了一声,大约知道他要去干嘛。
夜沧澜道:“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