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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走到石匣前,伸手捏住石匣上盖的铜片,一点点使力。
可谁知,这力才使了一分,盖子便开了。
“咦?”夜沧澜不解。
他刚刚费了那么大劲也没能将盖子掀开,可凤歌却这么轻易便打开了。
难道,她是龟仙的命定有缘人?
可这不应该呀,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成有缘人了?
他凑上前,瞧见石匣内还有一只匣子,黑色木质,散发着淡淡幽香。
凤歌刚伸出手,夜沧澜便将她扯住,“我来。”话落后不由分说便伸了手进石匣,捏住黑木匣上盖的铜片,往上一拉。
匣盖纹丝未动,匣底也似乎嵌在了石匣底部,没有一丝移动的迹象。
“咦~”夜沧澜又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来试试。”凤歌扯回夜沧澜的手,自己伸了手进去。
结果竟然和开石匣时一样,轻轻一揭便打开了。
夜沧澜傻眼:“这匣子也会认人?”
凤歌轻笑,端出已经打开了的黑木匣子细看。
匣内端正的摆放着一张羊皮纸,应是对折过,折的方方正正。
她将羊皮纸取出,展开看来,不由傻眼。
这羊皮纸竟是空白的,上边什么都没有。
夜沧澜接过去翻看了一会,又递回给凤歌,道:“我听说,仙人的传承,只能被仙人或仙人之上的上神才能继承,凡人就算是拿着了,也窥探不了其中奥秘。”
夜沧澜用奇怪的目光看向凤歌:“可这种东西认主,又怎么可能会认一个凡人为主,按说我们根本就不能走到这里,也不可能看见这些东西。”
“可是我们不仅走到了这里,还看见了这些东西,并且得到了。嗯——虽然不算是完全得到。”凤歌接话道。
第723章 寂寞长右()
“难道是这长右搞错了?”凤歌道。
夜沧澜摇头,目光凝着凤歌,好一会才道:“你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吗?”
特别?
凤歌想了想,道:“我从前的身体乃至阳之躯,无论修炼什么法术都事半功倍,这算吗?”
夜沧澜没见过她从前的身体,只见过她从前的灵魂。
一缕残魂。
只是一缕眼看就要消散的残魂,还是个新死之魂,却能对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施展鬼打墙。
绝对是特别的。
但还不够。
“现在呢?”夜沧澜问。
凤歌苦笑:“现在嘛,阳魂阴体,难以融合,气海阔而不盈,神识聚而不凝。这算吗?”
夜沧澜摇头:“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的命格,连我都看不见你的命格。”
“你也看不见?”凤歌微讶。
从前在青山时,孟世德便说过,他看不见她的命格,无论怎么测算,都算不出她的命格。
现在她成了风柯,还是看不见吗?
孟世德一介凡胎,看不见也就罢了。
连夜沧澜也看不见?
“或许是因为我是百年难遇的灵体吧!从前我是百年难遇的纯阳之体,现在又是百年难遇的纯阴之体。想来定是因为这个。”
夜沧澜从前没有多想,也以为是这个原因。
可今日的遭遇让他彻底颠覆了从前的想法。
或许,并不是因为灵体的原因。
凤歌捏着手中的空白羊皮纸道:“现在怎么办?放回去吗?”既然是只有仙人或上神才能得到的东西,她拿着似乎也没用。
夜沧澜从她手中接过羊皮纸,仔细折好放回黑木匣中,再将之收入乾坤袋,“既然已经认定了你,再放回去也不会再被别人发现,这东西,已经是你的了。”
“可我拿了也没用啊!”凤歌道。
“现在没用,不代表以后没用。”夜沧澜心中暗自窃喜。
他先前有过一些烦恼,现在看来,那都是没有必要的烦恼。
他是阴君之子,天生与常人不同,虽不能说寿与天齐,但活个几千岁也是没问题的。甚至一旦越道成仙,他还能活更久。
而凤歌只是一个凡女,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他要如何接受往后漫长岁月里没有她的生活?
如今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担忧。
凤歌绝对不凡,将来的成就,更是难以估量。
夜沧澜收好黑木匣后,扭头朝那长右道:“你可愿跟我们离开?”
长右很犹豫,似乎是想,可又有顾虑。
夜沧澜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成年,离开这里会很危险?无法控制自己天生的神力?”
长右点头,很是无奈。
在这里生活百年,没见过人,亦没见过兽,孤单寂寞。
可若它现在就离开,未能完全学会御水术的它,恐怕会给外界百姓带来灾祸。
凤歌实在喜欢这个萌萌的小家伙,上前摸了摸它柔软的头颅,柔声问:“还需多久成年?”
长右的头在她掌心轻轻蹭着,微微闭上双目,似乎是在享受她的抚摸。
凤歌身形猛的一震,随即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满目兴奋。
第724章 手札()
“沧澜,它刚刚在与我说话,我听见了。”凤歌缩回手,一脸兴奋的朝夜沧澜道。
夜沧澜淡笑:“刚刚它认你为主了,所以你能与它灵神交流。”
原来如此,凤歌在长右面前蹲下,抚着它柔软的绒毛,笑眯眯道:“你要不要跟我走呢?”
长右吟了两声,随即与凤歌进行了心灵交流。
“好吧,那我等你来找我,你可绝不能食言哦。”凤歌抱住长右,用脸在它脸上蹭了蹭,以示欢喜。
长右很受用,嘟起嘴在凤歌脸颊上亲了一口。
夜沧澜见状,立马嚷道:“哎哎哎——过分了啊!松开松开。”他赶忙上前将一人一兽分开,随即指着长右道:“你这色猴,竟敢动我的女人,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长右作出一脸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看着凤歌。
凤歌伸手拍了夜沧澜的手背一记,“好了,胡说八道什么呢?别吓着它了。”
“瞧瞧,这才刚认主呢,你就这么护着它,将来还得了?”
长右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弯了弯,似乎是笑了一下。
凤歌道:“长右说,等他过阵子熟练了御水之法,便会去找我。”
夜沧澜正欲接话,那长右却又吟了两声。
凤歌笑了:“你要我帮你取名字?”
长右点头。
凤歌想了想,突然道:“蓝儿怎么样?你眉间一簇蓝绒,很是别致呢。”
夜沧澜失笑,捧腹弯腰。
“你笑什么?”凤歌不解。
夜沧澜直起身,“你看它,喜欢你取的名字吗?”
凤歌转目看向长右,见其一脸不情愿之色。
“怎么?不好听?”
长右摇头,吟了两句,凤歌这才恍然大悟:“你是男的呀!不早说,还以为你是女孩呢。”
夜沧澜笑的更欢,长右恨瞪了他一眼,若非绒毛覆面,它的脸一定很红吧。
凤歌又想了一会,笑道:“不如叫凤淼吧。以后我叫我阿淼,好不好?”
长右点头,虽然不太喜欢那个淼字,但它喜欢前头那个凤字。
夜沧澜终于止住了笑,朝凤歌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再不舍也要舍,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
正如夜沧澜所说,再不舍,也要舍。
她还有许多事要去做,不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凤歌想到玉成子的事,便朝阿淼问:“阿淼,你知道玉成子吗?魔界毒尊。”
长右摇头,以神识回应,“从未听说,不过母亲留下了一册手札,记录了一些她在帝墟里的见闻,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凤歌闻言大喜,忙问:“手札在何处?”
长右立时带他们回到先前的那座宫殿里。
宫殿共有二层。
第一层是会客之用的殿堂。
第二层是寝居,一共五间。
长右带着他们进入其中一间寝居。
寝居内不如外边看起来华丽,可以说是十分朴素。
里头的桌椅摆设都是最简单的原木所制,和寻常农家的屋子并无二样。
“这里是你母亲的居所?”凤歌朝阿淼问。
阿淼点头,领着他们走到房间的一处角落,那里置着一方小桌,桌上摆着铜镜和梳妆匣。
第725章 阿淼()
“妆匣里?”凤歌被阿淼拉到妆匣前。
阿淼连连点头。
凤歌揭开妆匣,见里头竟没摆一件首饰,只放着一本巴掌大的册子。
册子的模样看起来和外头世面上卖的没什么两样,且很新。
新的就像是昨儿刚从书局里买来的。
想来定是用了某住秘法,方才能让这册子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如一日的崭新如初。
取出册子翻开,里头的字迹竟与先前在外边看见的石碑上一模一样。
按夜沧澜的说法,这是天界的字,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字。
但她就是认识,认识上边的每一个字。
夜沧澜凑过来看,却似个睁眼瞎,一个字也认不得。
“上面说了什么?”夜沧澜问。
凤歌一面看一面应他:“就一些帝墟中的见闻。”她不断翻阅,眼神越来越焦急。
手札上写了很多事情,见过很多帝墟中隐居的前辈,或仙或神,或妖或魔,也有人间得道的老前辈,许多。
可却没有玉成子的踪迹。
手札很快翻到了最后一页,凤歌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字上。
手札明明还有两页空白的纸,为何没写完呢?
且这最后两页上的字,看起来比前头的字迹要潦草许多,像是在焦急的情况慌张写就。
上面说,她在一片奇怪的白树林里遇到一个人。
那个人邀她一起去白树林的深处寻宝。
她左右无事,便欣然同往。
可谁知,白树林里毒物遍布,瘴气剧毒,她想抽身退出,却遭那人暗算,被他擒为俘虏,为其纳瘴驱毒。
白树林深处有一院落,院中药炉丹鼎遍布,人迹无踪。
那人将她拘在院中,自己进了屋里寻宝,出来后便喂了一粒丹丸给她,随即便大笑三声后离开。
她感觉到体内的灵力逐渐消失,心知不妙,便拼尽全力将那毒素暂时强压住,回到家中后强行将正在莲池中蕴魂的幼胎催生,以免龟仙的传承无人守护。
夜沧澜听完后感慨道:“原来是强行催生的小家伙,难怪到现在还没熟练御水之术,没有母亲的言传身教,想要自行领会御水术,所费时功自是倍增。”
凤歌想到的却是那白树林深处的院落。
龟仙人留下的守护兽,必定是修为了得的高阶灵兽,若有造化,飞升成仙亦非难事。
可这样的灵兽,在遇到瘴气和毒虫时,竟会生出退意。
显然那瘴气和毒虫都很不寻常。
最后她被一颗毒丹给害了,那炼制毒丹之人,又是何方神圣?会不会就是玉成子?
“沧澜,你怎么看?”凤歌问。
夜沧澜一看凤歌的脸色,便知她心里定想到玉成子。
“极有可能。只是我们上哪去找那片白树林?”帝墟之大,无边无境。若毫无线索的闷头胡找,恐怕找一辈子也未必能找到。
“你知道吗?那白树林在何处?”凤歌朝阿淼问。
阿淼摇头,一脸茫然。
它看不懂这种字,也不知这手札上写了什么。
凤歌略感失望,随即又道:“无论多难,我们也一定要找到,一定要。”
第726章 机缘()
夜沧澜心中感动,却又忍不住要逗她:“你就这么不舍得我死?”
凤歌拿眼横他:“难道你舍得抛下我,自己去潇洒快活?”
“瞧你,把死说得那么好,还潇洒快活。”夜沧澜将她圈入怀中,无比珍惜眼前这片刻的温柔。
伏在他胸前,鼻子和嘴都埋在衣裳里,声音闷闷的:“怎么不快活?眼睛一闭腿一蹬,便什么都不用管了。人世间的苦,再也不用受,这还不快活?!”
夜沧澜失笑,“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放心吧,我绝不会留你独自在人世间吃苦,要吃也是一起吃,你绝对吃不了独食。”
凤歌被他逗笑,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你呀!从前看起来冷酷寡言,现在竟会说笑话了。”
两人说着话,原路返回至湖边,与阿淼道别后,离开绿洲。
回到沙坡上,二人再回头看下边,却哪里还有绿洲,明明是一片了无边际的荒漠。
“原来咱们也是误打误撞找到此处。”凤歌叹道。
夜沧澜却道:“未必是误打误撞。这许就是你的机缘。”
二人在大漠里走了一阵,漫无目的,前路渺茫。凤歌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便寻了一处沙丘坐下,沙丘正好挡住呼啸的大漠风沙,坐在沙丘后即凉快又是安静。
见她取出手扎和纸笔,夜沧澜问:“你要做什么?”
凤歌一面翻着手札,一面头也不抬的应他:“手札上详细记录了阿淼母亲在帝墟之中的见闻,她将每一处遗迹都描述的很清楚,我先捡要紧的记下,想来一定能找到其中的规律和路线,说不准就能寻到那玉成子的隐归之所。”
夜沧澜闻之有理,忙道:“我来帮你。”说着他盘膝坐下。
一个翻阅手札划重点,一个忙记录,一直忙到天黑方才写完手札上的所有遗迹和重要见闻。
看着暗下的天色,凤歌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帝墟之中也会有白日黑夜之分,还以为这里永远都不会有天黑呢。”
夜沧澜失笑:“那这里岂不是成了被时光遗忘之地?人在这里就不会老,不会死了,那还叫什么帝墟?”
说到这里,凤歌想到阴司里的那轮血月,便问:“为何阴司里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永远都是那般阴森森的模样。不见阳光,不见日落,更没有皎月升起,又是为何?”
夜沧澜耸肩:“那是阴司冥府,引魂转生之所,如何得见天日?”
凤歌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什么,从夜沧澜手里接过写满字迹的两张符纸,就着清冷的月光看了起来。
这就像是一幅地图,只要找到其中一处,便能按着上边记录的方位寻到其他的遗迹。
外头世面上倒是有帝墟图册售卖,一千两银子一幅,未必是真的。
可凤歌手里这一份,却是真的不能再真,连遗迹里有什么都写得一清二楚。
只是阿淼母亲已经仙逝百年。百年来,进入帝墟的人不计其数,这些遗迹是否还在,尚不可知。
“可惜这里面没提到药王谷和这大漠绿洲,不然咱们现在就能找去下一处。”凤歌捧着刚刚整理出来的简易地图道。
第727章 宿宁()
云长君在药王谷呆坐了一阵,随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如今已不是从前。
凤歌也不再是从前的凤歌。
在经历了那样的痛苦磨难后,性情有所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要她还活着,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她活着,回到了这个世上,回到他的眼前,这不正是他日思夜盼的吗?
至于其他,他会用尽所能让一切回到正轨。
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一定会。
从药王谷出来,想到先前在隧道石壁上看过的壁画,其中一幅画的是云雾缭绕的山景。
那山很奇特,共有五座,仿佛人的五指,且有长短之分。
他曾听过一则秘闻,称数千年前有一位人间得道的法师,入得仙门后,过不惯天界仙家的生活,便又回到人间,做一个游历四方的散仙。那散仙有一绝技,能从万千朴质山石中寻得良材,又精擅炼器之术。当世的大多数上品灵器甚至是仙家上神所用的神器都出自他手。
且这位散仙很喜欢在寻觅良材时将山石雕刻成他喜欢的样子。
时过数千年,人世间早已没了那散仙的踪迹,是回到天界做神仙,还是隐居人间的某个角落,无人可知。
云长君在看到那五指山峰时,想到的便是这位散仙。
凤歌从前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不是没有好兵器,而是始终没有找到适合她的。
适合她的,自然是最好的。
若能找到那位散仙住过的遗迹,或许能寻得一两件宝器也说不定。
他记得那幅壁画上刻有几只盘旋于五指峰上空的大鸟。
因是石刻,雕的不算很清楚,也不知那鸟是鹰还是雁。
若是鹰,便是北方。
若是雁,便在南方。
正好两个不同的方向,他得尽快做决定。
闭上眼,仔细回忆着那壁画,那画上的五指山,似乎还雕刻着树木。
瞧那形状似乎不是寻常的树木,应当魔松。
魔松,只生长于南方,只长于山石缝中,百年方开花结果一次,魔松果是一味极稀罕的灵药,市面上花多少钱都买不到,比元灵果更珍贵。
云长君打定了主意,抬步往南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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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您怎么也来了?”坐在椅中看水镜的白衣青年赶忙起身,朝大步走来的宿宁道。
宿宁正是先前给一众法师发放圣令的中年男人。
“宿荣,可有什么异常?”宿宁朝侄子问。
宿荣摇头:“目前还没有。”
宿宁走到水镜前,伸手一拂,水镜中立马改变了影象。
“这是?”宿荣不解的看着水镜,这水镜里的青衣少年他倒是见过,可那玄衣青年又是怎么回事?先前的一百位法师里,可没有这个人。
宿宁的目光却不在那玄衣青年身上,而在青年身边的青衣少年身上。
“他们怎么在一起?”宿宁一脸狐疑,却没多说,扭头朝侄子问:“这个青衣少年至今一无所获?”
宿荣摇头:“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他得到了龟仙人的传承。可您也知道,一个凡人,得到仙人的传承又有什么用?”
~~~~~~
六更啦!老铁们明天见咯!
第728章 龟仙人的传承()
宿宁英气的眉头微微上挑,“这么快就拿到第一个传承了?”
宿荣微怔:“第一个?叔父的意思是,他还会拿到第二个?”宿荣想起先前那个少年,除了模样好看外,实在没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