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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言自语,直到玄风过来敲门请她去吃晚饭。对于吃东西这么美好的事情,她当然不会拒绝啦。招呼二丫走了出去,她发现楼下大厅突然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人,他们身上都背着刀剑,更有甚者,一手拎着狼牙棒,另一手拿着筷子呼拉呼拉地吃面,她看得入了迷,进入雅间后直接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继续研究着楼下形形色色的人。
“在看什么?”斐墨原本坐在隔壁桌等着她过来,结果她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冲到了窗边那一桌,当然他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魅力出了问题,估计这丫头看到什么好玩儿的了。优雅地在她对面落坐,看她一眼不眨地盯着楼下,便开口问道。
“好多人,有刀,有剑,还有棍子和棒子。”要打群架吗?不知道会不会欢迎她参观。她在山里只看过动物打群架,场面很壮观,不知道一群人打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她很想看一下。
“这些人都是从江湖来的,现在要去江湖的总部。”斐墨挑着她感兴趣的话题说了起来。这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对江湖特别感兴趣,却又对其一点概念都没有。
“真的?”她抽空回过头做了个吃惊的表情,虽然其实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呆呆愣愣。
斐墨浅笑着点点头。
“二丫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一根棍子?”刀和剑看起来有点重,还是棍子比较轻。这样她也算江湖人士了吧?
“嘻嘻姑娘无须准备武器,溪云阁自然不会让你的安全受到威胁。”玄风误会了她的意思,对她小瞧溪云阁的能力有些不满。斐墨偷笑了一下,等着看玄风吃鳖。
“什么武器?谁要威胁我?”兮兮显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玄风看她一脸茫然,马上就明白了二人刚刚纯属鸡同鸭讲,只好哂哂着说道:“没,没什么。”
兮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继续看着楼下去了。
“阁主,云护卫传来密函。”一个手下走过来在斐墨耳旁轻声报告着。
斐墨挑挑眉,伸出手接了密封得相当完好的小卷条缓缓展开看着。兮兮对他们阁内事务一点兴趣也没有,自顾自地看楼下看得不亦乐乎。
一道纯白的身影映入了她的视线。那人身形修长,一身白衣胜雪,手握一把乌金短剑,肩上居然也背了一把同样式的长剑,他的脸仿佛用最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年轻英俊棱角分明,表情冰冷却并不倨傲,嘴角抿直眼神坚定,显示了他有着果断的个性和坚毅的品格,他一走进来就吸引了大厅内的所有目光,包括楼上的兮兮。
从他的身影进入她的眼帘,她就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舍不得转开视线片刻。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冰冷的人,每个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退开一些距离让他通过,但他又没有一丝唯我独尊的意思,冷淡而不着痕迹地避开旁人,往楼梯行去。直到那人走到拐角楼梯处,上了楼进入雅间对面的房间,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碗里的饭菜,有些魂不守舍。
斐墨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不喜欢吃鸡腿?”昨天她明明吃了两大根啊。
兮兮用筷子戳起碗里的鸡腿用力咬了一口道:“喜欢。”
斐墨笑笑继续看着手里的密函。
兮兮一吃完就借口困了要补眠迅速冲回房间,一回房就趴到窗棱上左右张望,直到望见隔壁窗前果然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这才放下心来,坐在窗前的椅上一边伸长脖子往隔壁探,一边抚着二丫柔软的毛说道:“二丫,你看见没?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人竟然住在我隔壁楼哦,我果然没有看错。”
二丫“啊唔”了一声表示它在听。
“那个人长得好好看,跟阿娘很像。”
二丫“唔唔”了一声表示怀疑,女主人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很像?!她那么美,没一个女人能比得上,当然小主人长大了也许会像她,但是男人是不可能望其项背滴!
“嗯,你说,我找他当相公怎么样?”兮兮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主意。
二丫的毛马上竖了起来,赶紧舔舔她的手掌心,希望让她冷静。她搔搔脸,点点头赞同二丫的意见:“好吧,等我认识了他再说。”
夜慕降临,酒楼依然高朋满座,江湖汉子豪爽的拼酒声不绝于耳,兮兮趴在窗前一直渴望再度见到白衣男子的身影,可惜他的窗前却一直没有动静,灯也是黑的。她偷偷出去晃了两圈也没在大厅找到人,只能回房继续趴在窗前痴痴地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喧闹渐渐停歇,酒楼的住客们都歇下了,隔壁窗前终于亮起了灯,有个人影左右走动,兮兮马上点燃了热情,脖子伸得老长,歪着头一眨不眨地观察着隔壁。
独孤岸将长短剑解下放到窗前的桌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他刚刚出去探了一下,聚云县目前的武林人士多为六大门派的旁支,也不乏一些典型凑热闹,希望借此次追查事件一举成名或浑水摸鱼的小门小派,但都不至于对整个武林造成什么大的动荡。倒是一向亦正亦邪的溪云阁竟然也这么积极响应黎盟主的号召,阁主斐墨一向做事随心所欲,基本上对江湖事务没太大兴趣,这次的态度反倒让人玩味。
此外,他还发现一股神秘的势力也潜伏在聚云县,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但是一个小小的县城突然多了数百个小摊贩,虽然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他却多留意了一下,发现原本很多需要靠手艺活儿来生存的小摊贩竟然双手都十分白净修长,很像女人的手,但他们的面容身形又确确实实是男人。他猜,他们不是易了容,就是拥有某种神秘身份的组织。
而且来聚云县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独孤岸冷冷地看向隔壁的窗户,这里有道视线火辣辣地粘在他身上很久了,明目张胆,而且毫不掩视。之前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在意,现在这道目光竟然越来越灸热,简直已经构成了骚扰!他利眼射过去,发现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小好几岁的少女,趴在窗台上探出半个身子,眼睛正直直地,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他心内微微一怔,但表面上却不动身色地把身体往后退了退。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不难看,一路从缥缈峰行来,也有很多女子对他投注类似的目光,但他无意于年少时涉足男女情事,而且他本身的冰冷气息也足以让那些女子退避三舍,只敢远观。以为这样便阻断了那少女的目光,没想到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他闪身到窗前一看,那少女竟从窗台上爬了出来,此刻正摇摇欲坠地往他的窗台处攀爬。
这女子不要命了吗?两栋房子之间的间距虽然不大,但对短手短脚的她来说还是颇有些困难的,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掉下去。
果然还没爬几寸,只见她脚底一滑,整个人往楼下摔了下去,独孤岸身形一闪,接住了她,跃到了楼上,将小丫头放进她自己的房间,赫然发现窗台处冒出一颗神情焦急的……豹头。
这丫头的宠物还真是与众不同,居然有这么人化的表情。
转身准备跃回自己的房间,不料却被人拉住了衣袖,他回过头冷淡地看向这大胆女子,她刚刚九死一生,此刻脸上竟无一丝惧意,反而一脸平静地用期待的语气开口说了一句话:“你做我的相公好不好?”
大毛追到
你做我的相公好不好?
没见过这么不知羞的女子,独孤岸一时有些怔愣,看着少女蜜色的稚嫩脸庞上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其实小岸岸想多了,她就是个面瘫,啥时候都严肃……),他淡淡地抽回自己的衣角,闪身回了房间,并关上了窗,徒留兮兮在窗前看着他紧闭的窗门发呆。
“二丫,他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兮兮回头问二丫。
二丫沉默地看着小主人,无言以对。这么明显的拒绝,它是只豹都明白了,小主人居然不懂……
“他应该是不好意思吧……”兮兮自顾自地下了结论,然后蹦跳着招呼二丫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玄风来叫兮兮上路的时候,兮兮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她要留下来跟相公在一起。玄风纳闷这怪丫头怎么一晚上又冒出个相公来,但还是把她的意思汇报给了斐墨。
斐墨自然也不明白她从哪里找来个相公,准备来问问她,结果发现她领着二丫跟着一个白衣男子出了酒楼。他隐隐有些不高兴起来,这鬼丫头一点义气都没有,怎么这么喜新厌旧……
“相公,你要去哪里?”兮兮跟在独孤岸后面小跑步地前进,努力追赶着他的脚步。独孤岸本来以为昨天不理她她就会死心了,没想到她今天居然直呼他为相公,还死皮赖脸地从一大早跟着他跟到现在。
不带这么强迫中奖的!
厌恶地看了眼身后的嫩黄影子,他使出轻功,几个腾跃后便失了踪影。
兮兮看着绝尘而去的独孤岸,蹲下身子问二丫:“二丫,相公为什么要跑这么快?”语气里满是苦恼。
二丫一脸茫然。
“你可以追上他不?”兮兮期待地看着二丫,二丫没被阿爹抱回来前追兔子追得很勇猛的,虽然现在好吃好喝的长了很多肉,但应该还能达到那个速度吧。
二丫变得一脸惊恐。它已经很久没有长跑过了。
兮兮鄙视二丫:“哪,平时叫你多动一动,你总是睡觉,现在知道了吧?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非!”
“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吧?”换玄风鄙视她了。
“……哦。”兮兮淡定地接受了玄风的指教,看到迎面走来的斐墨一脸委屈地注视着自己,不由有些奇怪,他干吗这副表情?
“你被虫子咬了吗?”兮兮关心地上前问道。昨天晚上她就被虱子咬了好几口,身上痒痒的起了好几个小红包,正准备把虱子捉了吊到床头,结果二丫一掌把它拍得好扁好扁。
“虫子没有咬我,但是兮兮你太没有义气了。”斐墨佯装生气地指责她。
兮兮睁大眼睛看着伸到鼻头的修长食指,上面还箍着一个翠玉的戒指,她盯着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斐墨了,但是看他又一副确有其事的笃定表情,只好开口道歉:“对不起。不过你能告诉我,我怎么对不起你了吗?”说出来她好改嘛。
“你意图丢下我不管,去追野男人。”
“谁是野男人?”她没有啊。
“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
“他不是野男人,是我相公。”
“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相公怎么没跟我说啊?”真是,对朋友太不友好了。应该极早汇报,他好想办法把那人支走!
咦,他这是什么心态。
“相公是我昨天晚上认的。我决定了,就找他来当相公,这样阿爹就不会再得意了。”兮兮握紧了双拳,边说边点头以表示她很认真地决定了这件事。
“……昨天晚上……认的?!”斐墨无语了。
斐墨决定留下来看看小呆丫头想干吗。小丫头之前开口江湖闭口江湖,现在开口相公闭口相公,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原本属于自己的玩具宠物现在自动跑到别人家去了一样,憋屈又不爽。
本来他来江南就没有什么正经事儿,名义上响应武林盟主的号召一起追凶,实际上就是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所以在聚云县多待两天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而兮兮则是很高兴地发现白天出去的独孤岸晚上又回来了。而且还是住在她隔壁。她愉快地趴在窗前,冲窗前站定的白影子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还热情地叫道:“相公!”
得到的回应是“啪”地一声关上的窗门。
夜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兮兮撑着下巴透过如帘的雨幕,哀怨地看着隔壁的窗。她刚刚去敲他的房门,他一开门发现是她,马上就把门关得死紧,再也不肯打开。迟顿如她,也发觉到了她心目中的相公并不怎么喜欢见到她。
“怎么办二丫?相公好像不喜欢我。”她努力地想做出个苦瓜脸,无奈脸上表情年久失修,早已不听使唤了,无论怎么看,都还是一副寡淡的样子。
“啊唔。”二丫伸出鼻头拱了拱她的腿,贴心地安慰着小主人。
“阿娘说她当年问阿爹愿不愿意当她的相公时,阿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啊。相公为什么不答应?”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无颜丸,跟她阿娘差好远。
“啊唔。”二丫突然全身的毛竖了起来,它警惕地盯着窗外,嘴里不断发出低狺。
“怎么了二丫?”兮兮蹲下来顺了顺二丫的毛,二丫挡到她身前,凶狠地盯着夜幕。不一会儿,一个黑点从远方急速射来,像一只离弦的箭一般冲破雨帘,快要到达兮兮窗前时,二丫一跃而起,狠狠咬了过去。
“呱……”黑影迅速闪开,扑扑被雨水淋湿的翅膀,不满地冲二丫扇了几翅膀水,惹起二丫更加愤怒的低吼。
“大毛,你怎么出谷了?”兮兮这才看清来客是自家阿爹用未尽草喂养大的怪鸟。她记得三年前大毛还是一只洁白无暇又可爱的小鹭,结果被阿爹拐回来之后,天天喂它吃他那些奇怪的草,结果毛越变越黑不说,嘴也越变越长,现在乌鸦不像乌鸦,鹭鸶不像鹭鸶,变成一只又肥又壮的畸形怪鸟。
“呱呱”,大毛停下跟二丫的互搏,兴奋地冲小主人扑腾着巨翅。它终于找到小主人了,呱。
“是阿娘让你来找我的吗?”阿爹才不会那么好心。
“唔呱。”大毛再度拍拍翅膀,否认道。
“阿爹?”兮兮讶异了,不过大毛的叫声在夜空中显得有些刺耳,她便让它飞进了房间里,然后关上窗,找了块桌布给大毛擦身。
“好啦二丫,不准跟大毛吵架哦。”一脸凶恶表情的二丫听到小主人的吩咐,不甘地低吼了几声,在听到大毛得意的呱呱声时差点没忍住又扑上去,结果兮兮一块抹布扔过来,它本能地叼住然后放回了原处。呜呜,它当保姆好多年……
聚云生变
夜半,荒郊,小路。
月亮透过浓密的云彩边缘,向地面撒出一丝丝惨白的光线,一列影子在地上缓慢的移动着。仔细一看,像是一群人,但是看起来又十分诡异。说诡异,是因为这群人的行动异常一致,一致到仿佛是同一个人,他们上身僵直,却一步步很有节奏地往前移动,看他们行走的力道,每一步都踩得相当生硬,似乎没有常人平时行路时,那种轻快、有弹性的步伐,再看看这群人的面孔,无端让人心生几分凉意!
他们脸色苍白,脸上的表情非常呆滞,双目无神,嘴唇半张,仿佛心智已失,机械而有序往深山内行进。到了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前,队伍稍稍停顿,但很快又鱼贯进入洞内。从外望进去,洞里幽深阴暗,散发着阴森而狰狞的气息,但是这群人都毫不畏惧,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去,渐渐任由黑暗淹没了他们的身影。
独孤岸明显地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几天在聚云县停留的门派越来越多,很多头两天还精神奕奕的人,一夜之间变得萎靡不振,面色苍白,双目深陷,而且身形也消瘦了很多,像是突然被榨干了精力一般,颓废无力。他们却好似没有察觉到自身的变化一样,机械而木然地吃饭,行走,上楼,下楼。但是渐渐的,一些人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在聚贤楼,甚至聚云县城。
独孤岸站在聚贤楼的二楼,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这些好像木偶一样的人,越看越觉得有问题,心里的迷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相公,你在干什么?”兮兮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看到独孤岸站在不远处,像个小偷一样贼兮兮地猫了过来,还不让大毛二丫跟过来,以免目标太大,又被独孤岸发现。到了他身后,她突然出声,意图吓他一吓,可惜只换来冷眼两枚。
切,相公真是太没有幽默感了。
“不要叫我相公。”独孤岸冷淡地出声警告。他这几天懒得纠正她,实在是因为他还要办正事,懒得跟她计较。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把臭阿爹比下去的人咩。
“你我素不相识,也未成亲,不可胡乱称呼。”独孤岸说完,就下了楼。兮兮一步不离地跟在后面抛出一大堆问题:“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叫萧兮兮,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吧?然后我们是不是就能成亲了?然后我就可以叫你相公了?那你到时候要跟我回谷里哦……”叽哩呱啦,喋喋不休。
独孤岸忍无可忍地回过身,冷厉低喝道:“闭嘴!”
兮兮听话地闭上了嘴,期待地看着独孤岸,希望下一刻能从他嘴里冒出她想听到的话语。
“我们不会成亲,不准再叫我相公,不准再跟着我,否则……”独孤岸随手从桌上拿了个茶杯放在手心用力一握,茶杯无声地碎成粉末,从他掌心淅沥而下,他看都不看地扔了锭碎银子到不远处傻眼的店小二怀里,并满意地看到兮兮睁得溜儿圆的眼睛和吓得呆滞的表情,轻哼一声,准备离场,却听到这厚颜女子用极度崇拜的声音说了一句:“相公,你力气好大哦!”
他一向冷静的面容开始龟裂,额际的青筋抽了两抽,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不想在这无聊女子身上浪费时间,得去查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件比较让他在意的事情,之前街上那些奇怪的小贩也不见了,一夜之间撤得干干净净,找不到一丝存在过的痕迹。而聚云县的百姓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变化,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是很怪异吗?
整个聚云县,好像都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阴影之下,潜移默化一般,发生着种种改变。
“不要跟着我。”他丢下一句,飞身而出。
“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兮兮在后面大叫,引来了小二奇怪的一瞥,但大厅里的其他人,好像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径自活在自己的木偶世界,一板一眼地做着该做的事情。
斐墨站在房门前,微微眯了眯如上弦月般的单凤眼,嘴角渐渐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他轻轻招了招手,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斐墨轻声细语了几句,那身影点头应承后,又是一瞬,便无影无踪了。
竟是个绝顶高手。
兮兮百无聊赖地带着二丫和大毛在街上闲逛,聚贤楼的房间毕竟空间有限,不适合这两只巨型动物待太长时间。大毛对街上的热闹很感兴趣,放弃了在天上飞行,而选择了直立行走。
聚云县城的百姓好不容易习惯了时不时出来溜溜的雪豹,这会儿又竟出现一只怪异的巨型乌鸦,一些豆丁小娃儿看了二丫还敢睁着懵懂的眼睛,吸着手指头在不远处围观,一看到大毛,直接哇地一声扑到自家娘亲怀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