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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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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莪惊愕出声,手抖动着又去触锦儿,却见她微微一颤,醒了过来,见到一旁的安宏,顿时哭倒在他的怀里。史承戟咬牙切齿,将那黑衣人拉到近前,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那人哼哼叽叽却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却见本来俯身抱着锦儿的东莪霍转过身来,她的双眼通红,几乎像要喷出熊熊怒火一般,却一言不发,伸手拉住这人肩膀中的箭往外一扯,众人都以为她要将这箭拔将出来,转眼却见她刚刚一提,又用力将箭往回刺入,这下箭尖直抵肩骨,那人大声惨叫,已经痛的快要晕死过去了。

史承戟喝道:“还不快招!!不怕死的东西,想多吃苦头吗?”这人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却朝向一旁的郑淮磕头道:“大公子,你铙了我吧,我只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下人,什么都得听命于人……”郑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看那情形,你们要杀的……好像是我!”这人全身发抖,伏地哭号道:“是……二公子吩咐的!”郑淮身形一晃,坐到地上。

这人看看他的脸色,再偷偷瞧了一眼东莪,道:“是……二公子让我们先在海上发炮,等见了厦门岛上发了止炮的令牌,他只好船回金门,半路却又让我们几个趁黑来寻……若是见到还有人生还的……就全部杀掉……实在不行……不行的化只要……只要杀……”说罢斜看郑淮,却不敢说下去。郑淮深深吸气,缓慢道:“只要能杀我就行了,是不是?”这人用力磕头,道:“求公子饶我一命吧,我回去……我回去一定帮公子……做证,在国姓爷面前……指证二公子……”一直埋头痛哭的锦儿忽然抬头,提脚在他身上用力踢了几下,拉着他的衣领,就想往礁石后的船上去。

却不料一旁的郑淮忽然叫道:“别去……”众人回头看他,却见他脸色白的吓人,东莪心中一颠,忙上前相扶,郑淮碰到她的手臂,立时便如全身脱力一般靠在她的怀中。东莪的手碰到他的背部,立时感到手中一暖,似是触碰到什么粘沾的东西,她用自己身体支着他,将那只手慢慢抽回伸到眼前,隐隐的晨曦之中,果然见到手掌上腥红一片。她不敢置信的向郑淮脸上回望,只见他虽用力呼吸,可胸膛起伏极缓,东莪只觉耳边一阵电闪雷鸣,望着怀中的郑淮顿时说不出话来。

史承戟离她极近,看到她的神情,立时明白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忙道:“东儿,你帮他看看……你快帮他看看!”东莪眼神空洞,勉强移动与他对望一眼,落回郑淮脸上,木然道:“你早就受了重伤……为什么不说……是……是落水前吗?替我挡帆的那时……你刚刚……刚刚还中箭了吗?”她目光呆滞低头直直的看着他,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要来救我……为什么……”她恍惚重复这几字,眼中刚刚干涸的泪水又缓缓淌落下来。

第六节 永决(下)

郑淮伸手想去擦拭她脸颊的眼泪,可是手举到一半,却又无力垂落下来,轻声道:“这世上,总有些人,注定不是为自己而生……蒙必格与我,想必都是这样,东儿……千万……千万不要为我们的死,负罪……这是我们强加到你身上的,你实在勿须,自责。就像当初在盛京遇到你……一切都是定数。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时没有带你离开……我记得,香儿妹妹曾说过一句话……她说,是因为我与你相逢了,才使得她,才使得史大哥与你有相逢的缘分……可是,我明白,是因为我的软弱放弃,才使得你后来的际遇,若是我能坚强一些,带你来这里,一切……定然都会不同。”

他的目光无比温柔的看着她“我一直为这事后悔……所以,后来在扬州遇到你,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欢喜,我以为,上天终于给我机会让我重新来过了……”东莪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哽不成声,却听他又道:“可我,很快就明白了,我们再回不到初遇时……我其实,不太了解你,有很多时候,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才好……不错,我有很多想知道的事,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你心里的事,可是……我却又害怕知道,就像我身为郑家的长子,明知道有很多责任要承担……可是我,心里却总会害怕,这个人……”他伸手指向那人,简短说道:“不能留着!”

史承戟与锦儿都是一怔,东莪闻言却立刻捡了一支箭在手朝这惊愣无状的人当胸刺落,这人一阵狂叫,向前奔出几步。史承戟纵身向前,也是一箭朝他颈后落下,这人挣扎了一会。便即死去。

东莪回头向郑淮含泪微笑道:“这下,就没人能在此时指证郑经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到有一日,一定会有那么一日的,郑经必定死在你爹爹手下,到了那时。。。你就可以……”郑淮忽然咳了两声,气息愈发弱了,他却温柔的笑了起来:“留下他,只怕,岛里会有争端……如今爹爹大业未成,分不得心……何况……我,什么也不想要……没有你的地方,就算做皇帝……又能怎样?”东莪紧握住他手,点头道:“那我们一起走。你忘记了吗?我们行过大礼,已经是夫妻了,我要你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郑淮眼神朦胧。轻叹道:“能听你这么说,我再无遗憾了……东儿。你答应我一件事吧?”东莪忙拭泪点头。他极轻极轻地嗌语一般“你要起一个誓言,今生今世。再不见……郑家任何一人……”东莪一怔,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郑淮道:“我知道你是个重承诺地人,你快……答应我!!”她这才轻轻点头道:“我答应你!”郑淮费力的转向史承戟这边,道:“你也是,答应我……”史承戟转开头去,泪水涔涔而下,却也点了点头。

郑淮眼神渐渐淡去,轻声道:“我……不想回厦门,就让我在……这里吧,东儿……”看他眼神渐散,东莪忙急唤了几声,才见他目光再度渐渐清晰,他的手动了一动,慢慢上扬似是要触碰自己脸颊,她急忙将他手贴近自己地脸,泪水滚滚而下,郑淮嘴角轻扬,笑:“东儿……我会看着……你……好好的活着……会……聆听……你地心事……欢喜也好……伤心也罢……我都会知道……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东莪伏到他面前,柔声道:“我会都告诉你,一切,淮大哥,你答应我……来生,若是再相遇的时候,不论我遭遇怎样,处境如何,你千万,千万记住要转身走开……”郑淮嘴角含笑:“傻……丫头……”话音未落,他的瞳孔散开,手已无力垂落下来,东莪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他渐沉的身体令她几千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就连天地在这一刹那,都仿佛停顿了一样。锦儿泣不成声,轻轻伸手去触碰她,只见东莪眼神涣散,朝她木然注视一会,然后,倒在了郑淮地身旁……

世人皆以为自己才是命运的主宰,能决定自己要走的道路、可以实现的目标,但,在得失之中,在起落之间,真的,有的选择吗?是选择命运亦或是接受命运的选择呢?

东莪恍惚记起像是有人曾经说过的关于复仇的话“……报仇必须付出地代价……”她的眼前骤然出现何可梁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就算你现在没有……你将来……一定会地……”与自己相遇之日起,那个善良的车夫、安巴爷爷、救她地松克尔、小真、蒙必格、郑淮,她一一失去了,这一切兑现了那个诅咒,可是,谁又有权力去决定他人地生死呢

她感觉自己像是走在泥泞不平的长路上,四野茫茫,脚像是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固执地前行,可眼前大雾遮天,明明一无所有。她只觉又冷又怕,不由得挣扎起来,想往回退,承戟!救我!她的心里狂叫,却觉无法出声,用力张口,可喉咙哽窒,连呼吸都渐觉困难。她勉强拖动步子,又走了一段,再也坚持不住,跪跌在了泥泞之中…………够了,别再走了,不论前方有什么,她都不想再往前去,就在这里放弃吧,她不能,不能踩着尸体向前走,就算要死,不管苍穹之中是谁在主宰,只来拿自己的命去就是了……

她跪倒在地,只觉全身脱力,可是就在这时,却感觉身旁起了一些变化,这浓重压抑的大雾竟然正在逐渐褪去,有一点亮光破空而出,慢慢地接近她。东莪迎光仰头看去,泪水如幕…………“阿玛!”她轻声呼唤,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可是他已然朝她伸出手来,他含笑的脸庞在这五彩光芒下烁烁生辉,高大的背影镶着一层金色的光晕,东莪欣喜若狂地握住他手,好暖!她猛地纵身扑到他的怀中,是他,是他身上的淡香,是他特有的气息,好暖!她轻轻呼唤,感到他的大手轻柔地抚摸过自己的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你很好!是阿玛的好女

这是人死后的归宿吗?真好,带我去吧,带我一起走,她的脸在他衣襟上轻轻摩擦,感觉他轻拥着自己正在慢慢前行。她闭上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淡然了,她已经尽了努力,所以,她得以重回到他的怀抱!多好!

这时她又听到他在低语:“东莪,你看那是什么?”她睁开眼睛,对眼前的一切迷茫不解,他微笑“忘了小真的托付了吗?忘了你曾答应她的吗?去看一眼,若是真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罢!若是假的,那就是天意,你能走到这里,阿玛已经很欣慰了,”她惊诧抬头,他的眼神温柔之极“人间的种种对我而言都已经不再重要,权当这个只是你给自己的答案而已,世事循环,一切有兴盛的一日,便也必然有灭亡的那天。”

他的笑容中满是溺爱纵容,伸手轻抚她额前的散发“你若是无意往前走,阿玛这就可以带你离开,若是你还想前行,须记住人生一场,只当是游戏罢了,阿玛戎马一生,若能换得你的快乐平静,阿玛愿以一切相诋!”东莪含泪点头,垂睫沉思许久,再次抬头之时,她眼中的光芒又再度燃烧起来,与他静静对视,她柔声道:“我明白了,这一步我可以自己选择。”他眼中闪动泪光,轻拍她的肩膀,极慢的自她手中抽回手来,一点点地隐没在天地之间。

东莪深深吸气,转身回头,看向眼前的紫禁城,轻语:“我回来了!”

第七节 回家(上)

东莪自昏迷中醒来之时,见到的是锦儿哭红的眼睛与史承戟忧伤的面容,看她慢慢坐起身子,锦儿又忍不住哭如雨下,东莪将她轻轻搂到怀中,柔声道:“哪这么容易就死了,锦儿,别哭了……”。

她抬头四顾,见身在一处简陋小屋中,墙上挂有渔具,史承戟看她神色恢复,很是高兴道:“这是一处农家,你昏迷了好多天,这会儿觉得怎么样?”东莪道:“醒了就没事了,承戟,他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史承戟会意点头,与锦儿一同扶着东莪出屋,这小屋位于海滩边的山林中,三人向屋后小山深处走了许久,才看到眼前的密林之中立着三处新坟。

东莪挣开二人相扶的手,独自跪在坟前。只见除了眼前这个小坟未注有墓碑,其它两个分别在木碑上注有“兄长之墓”及“祖父之墓”,并无注上姓名。

她在这三个新坟前逐一磕拜,一旁锦儿又轻声抽泣起来。东莪最后走到那个未有墓碑的坟前跪下,身后史承戟轻轻叹息,已经将一块木板递到她的身前,又在一旁摆好笔墨。东莪向他看了一眼,提笔在木板上写下“夫君之墓”又注“未亡人泣立”,她将这木板在墓前插好,轻声道:“淮大哥,蒙必格,安爷爷,你们暂且在这里住下,东儿来日一定找个好风好水的地方为你们再行安葬!”说罢又重重叩头,锦儿也在一旁跪下哭泣不止。

三人回到小屋,东莪拉锦儿到身边道:“锦儿,你跟着我们好吗?如今这情形,你也不能回岛上去。咱们在一起,也总算有个照应,爷爷他才能安心。”锦儿泪流满面。扑到她怀里痛哭失声。东莪待她平静一些,这才向史承戟问起香儿与额图晖的情形。

才知自当年九华山一别。史承戟便带着他们二人回到扬州安顿下来,又传额图晖武艺。再过一年,额图晖在外帮工时受伤,香儿对他细心呵护,史承戟看在眼里。明白了二人的心事,便在这年夏天为他们完婚。

他们一直惦记东莪,史承戟在二人婚后,却在扬州遇到了当年结识的杨简等人,原来他们一直在张煌言军下,史承戟也立刻加入军队之中,从此告别香儿二人,随军多年,立了一些功劳。。。升为了副将,这才得以随陈德一同赴厦。

东莪听他说完,沉思了一会。道:“既然香儿已经有了着落,咱们不如送锦儿也去扬州吧。在扬州行医治病。一来可维持生计,二来也能互相照顾!”史承戟当即点头。锦儿虽伤爷爷辞世,可是得以与东莪一起生活,她自然也是没有二话。当下仨人谢过这农家渔民,一同向扬州前行。

这一路因没有盘缠,东莪与锦儿为人行医治病,史承戟则以武卖艺,因而走的十分缓慢,到得嘉兴已经是七月中旬了,眼看天色渐热,仨人不再日间出行,只早晚赶路,后半夜才在客栈留宿。

这日夜晚微风徐徐,却有一个纤小地身影自马厩中轻声牵出一匹马来,慢慢走到客栈的门外,向院中凝视半晌,毅然转头,正要上马,却听这马忽然轻嘶了一声,面前的大道上赫然站着一人。本要上马这人看到他,也就原地不动,二人对视许久,那人走上前道:“就这样走了吗?”正是史承戟。

东莪轻轻点头:“你明白我有不得不做地事,”史承戟声音之中含有微怒“既然你知道我明白,又打算能留下我,你自己去吗!”东莪道:“这是我的事,”史承戟道:“所以你只拿你自己地命去拼,是吗?”东莪转头不语。他又道:“我知道就这一两天,你定然要走了,东莪,不能不报仇吗?”东莪沉默不语,他又道:“这个仇你打算怎么报?我起码总要知道才行!”东莪依旧不语,他道:“这一次,你别再想激我离开或是悄悄走掉,我知你性子执拗,其实我也是一付倔脾气,你若是不告诉我你的打算,那还和当年一样,杀了我再走吧!”东莪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些日子来,我细细想过,不论自己有什么打算,这只是我的个人恩怨,我不想你再为我涉险,更不想……你为我背负不孝的罪名!”史承戟向前慢慢走近,道:“你总有这么些顾忌,自我们相遇之日起,我放弃了什么,你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虚名而已,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你如此一再要我置身事外的这种情形,却着实令我寒心!”

他走到她面前,柔声道:“不要再让我离开了,事到如今,这仇是否是你一人之仇,都已然全无意义可言,自盛京助你逃脱之日起,你与我便已然互相牵连。若是我要报仇,你会置之不理吗?”东莪淡然点头:“我会,”史承戟沉沉看她,停顿片刻才道:“那好,咱们各做各地,我这就进宫去杀顺治!我相信我比你更有理由要去杀他。”说罢退开一步。

东莪却已经一把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怒道:“你疯了吗?”史承戟嘴角一勾,低头看她却不说话,东莪这才松手,向他凝视许久,轻声道:“我眼睁睁看着蒙必格与淮大哥在眼前……死去……已经疲倦之极了,若是你再有什么不测,我……我会恨自己一辈子的,你要我这样过一生吗?”史承戟轻轻叹息,伸手握着她手,声音温柔之极:“我不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孤苦一生,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事,你要信我,我一定会来寻你,不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寻到你的!”他的手与她的紧紧相握“你是我在这世上最深的挂念,你只要信我,只要将自己的痛与我分担就是了!”

东莪的眼中渐渐亮起泪光,史承戟伸手轻拭,二人在月光下对视,似佛自对方地眼中看到自己,风极柔的轻抚而过。良久,东莪终于轻声道:“我想回京城去,做最后一次努力,成败都已无关紧要,只是这一步若不走,我只怕要后悔一生。”史承戟道:“那你要怎么做呢?”东莪轻持他手,在院外的长路上向北张望,说出一番话来。

史承戟听她说完,惊诧道:“真有此事?”东莪额首道:“这是小真所言,是不是真地,自然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因而我要进宫一次,亲眼见过方才可信!”史承戟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小真当日所闻有假,又或是她重伤之时,以听到的之言片语自己猜测地,你进到宫中,无处可以藏身,岂不是自寻死路么?”东莪道:“不去证实真假,我这一生都无法释怀,何况皇宫对我而言并不陌生,我一定会有法子隐藏自己!”

史承戟沉思片刻,摇头道:“那不行,你独自入宫,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无法接近,你既然有法子进去,我们一起去就是了。”东莪却道:“我担心地就是这个,一旦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你必然不会让我独自前往。可是我即有法子可以冒冲宫女,真有什么意料不到地事发生时,起码可以找到地方躲藏。可你若是在宫中有什么差池,岂不是更让彼此担惊受怕,分身旁顾不及,只怕再生事端来。”

史承戟沉默许久,道:“这样吧,咱们先一同送锦儿去扬州,然后再上京去,到时你有什么打算,我也好从旁协助你。”东莪道:“承戟,你看这样好吗?你送锦儿去扬州,我先去京城打探,离京多年,有许多故人不知如今都怎么样了,若要想法进宫,还是要有人相助才行。再说我……我想将此事理清再去见香儿与额图晖,免得让他们知晓,徒劳让人担忧烦恼。”

史承戟朝她注视,轻轻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东莪,有一句话,我想问你……”他迟疑一会,又道:“若是,小真说的都是真的,你有什么打算?”东莪沉默不语,他再道:“我知你对他,对他们都是满怀愤恨,可是,这不是你一人可以面对解决的事。不论你有什么打算,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想的周全,好好衡量,一定要等我来到才是。”

东莪点头微笑:“你放心吧,我一定等你。”她将阿苏他们所在的大宅向他详细说明,约定了一月之期。史承戟虽有万般放心不下,却也不再勉强,任由她扶鞍上马,东莪向他挥手告别,便不再回头,跨下大马撒开四蹄,在大道上绝尘而去。

第七节 回家(下)

东莪一路向北,沿途却没有再遇见当年南行时看到的那样数量庞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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