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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脸笑意道:“苏公子真是侠意心肠,那何某就代小徒谢过,先行告辞了,”郑淮点头道:“何师傅一路小心!”何可梁点了点头,却向东莪道:“东儿,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东莪脸上变色,自后跟出。
何可梁一路却又默不出声,快走到寺门口才道:“我和你说的话没有忘记吧,这会儿承戟不在,你是不是应该有所安排呢?”东莪木然不动,过了半晌才道:“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傅!师傅……你一路保重!山水有相逢,你我却恐怕后会无期了!”何可梁在夜色中向她注视,淡淡道:“这样最好!”说罢自行朝寺门出去了,不一会,便听得马嘶人动,齐向山下而去。
东莪独立在这浓浓夜色的寒风之中,只觉得自己所在的这片空地仿似也正越变越大,大到几乎不着边际,而寺院的白色墙壁在黑夜中却仍像是还在向周围徐徐漫延。她抬头张望,发现自己正站在清晨看到的那两株松树下,这撑天大树在夜幕中也仿佛变的更加庞大了,此时正张开它巨大的手臂将东莪覆盖在阴影之中,密密的枝节间竟透不进一丝月光……
这一夜,东莪自然是无法入睡地了。因为与香儿同住一屋,所以当她与小真悄悄起身时,并没有去点燃屋里的烛火。借着窗外透入的微亮月光。东莪伏身看着香儿熟睡地小脸,只觉心中不舍。不由得想伸手去抚摸她。小真在一旁看到忙拦住了,向她摇了摇头,东莪这才放下手来,将包袱背好,和她转身出屋。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二人在寺院中小心翼翼地前行,在转角之处与等待在此的蒙必格相遇,一同走下台阶向与前院相隔的寺门走去,蒙必格轻开木门,东莪停足回望,向身后的厢房看了一眼,这才跨出门去。
寺院内寂静之极,清冷的月光洒将下来,地面上一片银白。。1^6^K^小说网更新最快。东莪与蒙必格一边一个扶着小真轻声快步地正匆匆忙忙向外走着,东莪却恍惚间好似听得一声冷笑,不由得微微一怔。停住脚步向四下张望,蒙必格连忙止步。轻声道:“怎么了?”东莪朝身旁看看。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可是才没走几步,却听一个声音阴侧侧地道:“难道你连这都猜到。要连夜逃走吗?”这一下小真与蒙必格也都听见了,三人同时愕然停步,只觉这声音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来。正在迟疑之间,眼前却觉骤然一亮,寺院一角忽然亮起几支火把,墙角黑影攒动,隐见数人面向这边。火光闪耀之下,看地清楚,当先一人个子矮小,白须垂胸,一头银发,正洋洋得意地看着他们,却不正是葛长亭吗?
东莪见到是他,心中顿时一惊,立时浮现出不详之意来,想到赶往盐帮的史承戟等人,不由急道:“你把史大哥他们怎么样了?”葛长亭嘿嘿一笑道:“你还有这功夫担心他?瞧我们这般明火执仗的,还不明白吗?”东莪这才向四下张望,只见就在这片刻间,院子已陆续亮起了好几支火把,每只火把之下都站有十数人,粗一估看已有数十人之众。
可是寺内却依旧安静的出奇,即未有僧人闻声而出,也不见郑淮等人,东莪想到此节更是心急如焚,喝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葛长亭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却又有一人道:“凭他能有什么手段?”东莪听到这个声音惊喜交集,转过头来,只见方才还一片寂静的寺院这头,这么一会功夫,已经自高墙一角奔出十数个僧人,个个手持火把,照着几人大步而来,走在前面两人正是郑淮与慈苦大师。
郑淮径直奔到东莪身旁,朝她打量道:“你没事吧!”香儿也跟着跑上紧紧抓住东莪的衣襟,却是泪眼朦朦说不出话来,东莪伸手搂她,向郑淮点头道:“这是怎么回事?”郑淮冷笑道:“他居然往厢房里吹迷药,却没想到咱们的慈苦大师是解毒高人,立时救醒大伙儿,只有你们不在房里,因而赶紧追出来了,你怎么……”说罢向东莪身中的包袱看了一眼,正要说话。却见一旁那慈苦上前一步,朗声道:“盐帮与小寺素无往来,此番葛盐主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葛长亭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初时也不免有些吃惊,可是想到自己计谋得逞,对方就算全数没中迷药,不过已方人数终究超出他们一倍有余,此次已然胜卷在握。如此一想顿时定下心神,四周看了一看,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这几个人在我盐帮闹出点乱子,老夫年岁虽然有些大了,可是却也容不得几个黄毛小子将我当成儿戏耍玩,这会儿就是来了一了这旧账地”。
慈苦合什道:“恩怨宜解不宜结,既然这几个孩子懂得为你着想,此事也已留了余地,葛帮主又何必执于计较,念念不忘呢!”
葛长亭哼了一声道:“教我在帮众面前丢尽颜面,也叫留有余地吗?年青人自大狂妄,今日就让我这长辈来教教你们,”郑淮怒道:“是你们暗算在先,若不是我们手下留情,你真当我杀不了你吗?”
葛长亭面露狞笑道:“不错,我就是看准你杀不了我。记住了,这就是我要教你们的生死一课”,他双目闪亮,却将目光转向东莪,盯着她道:“光凭一点小聪明就自以为了不起吗?这是远远不够的,让对手留有喘息地时机,看别人流泪哀求就心慈手软的人,永远不会成功。小姑娘,今日你命数已尽,可是死前能学到老夫用三十年方才领悟地至胜法宝,也算是有赚不赔!”
他话音刚落,东莪身旁地蒙必格已经怒不可抑,喝道:“你这无耻小人!”慈苦合什道:“善哉善哉!”他身后十数个僧人立刻上前分散开来,围成一个小圈,将郑淮东莪等人围在中间,面向盐帮众人,摆开架式。葛长亭轻哼一声,伸手一挥,盐帮众弟子立时提刀拔剑,冲了上来,顿时与僧众斗在一起。
夜色暗沉之中,寺院这角却被这些火把亮照的有如白昼,每三两个盐帮弟子之中,就有一个灰色僧人挥舞跳跃,与他们对打。盐帮人数众多,虽然这些僧人武艺都还算高强,可是以少打多,与他们缠斗,即使能勉强抵挡,也撑不了多久。
慈苦看在眼里,对眼前形式已经了然,想到身旁地郑淮觉不容有失,能让他安全离开才是此时至关重要的事。他一面以禅仗挥开不时冲进圈来的盐帮弟子,一面领着郑淮等人后退。蒙必格与郑淮也是同样在两旁抵挡,东莪扶着小真,额图晖则护着香儿,慢慢朝寺院门旁退去。
忽然间十数个盐帮弟子飞快冲到他们身后,拦在了门前,却是葛长亭看出他们的心思,分配人手过来阻挡。蒙必格早就气愤之极,伸手在小真肩上一拍道:“小姐交给你了,”话音未落已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和离他最近的两人斗在一起。郑淮也是手挥长剑向左侧横挡,架开了朝香儿身上劈落的两把钢刀,随即也和他们打了起来。
额图晖不会武功,却张开双臂将东莪她们三个女子围在身后,依旧向门边退走,却听耳旁风声急动,似有人从旁偷袭,他急忙回头,却见眼前白光闪过,东莪提剑拦了这一击,正要上前和来人对打,另一把剑便在此时横插进来,四目相对,正是郑淮,他将这人也引向自己,叫道:“快到门边去,靠墙躲避!”
东莪等人立时退向门边,可是盐帮却不断有人冲过来阻挡,她们无法,只得靠向墙面一角,几次被人围住,都是郑淮与慈苦大师在一旁将来人引开,好不容易才靠到一面墙边。
东莪提剑站在三人向前,道:“都没事吧?”额图晖急道:“没事,你也到我身后来些,”说罢伸手拉住她的袖子,东莪忙挣脱他的手道:“我不要紧”,匆忙回头却见到小真脸色白的吓人,忙道:“小真,你怎么了?”小真咬牙摇头道:“只是脚有些痛,不要紧!”东莪知她着急后退,定然是触到了脚伤,不由得心急如焚,道:“很痛也要忍一会,咱们想法子出寺院去。”小真点头微笑道:“小姐不用管我,你可要小心些,你若是划到哪里,阿蒙可放不过我!”
东莪正要说话,一旁香儿却看着她身后忽然惊叫起来,与此同时她也已经觉得一阵冷风自颈后袭近,虽然她立时侧身闪躲,可是这股寒意却已经近在咫尺,就在这电光火时之间,只听得耳边叮的一声,只震的她耳中隐隐作痛,回头看到又是郑淮在为自己挡了这一记,所不同的,只是这回偷袭她的,却是葛长亭。
第二十四节 天命(上)
葛长亭脸色黑沉,手中舞动的却是一副双锏,被郑淮阻挡的那一只受挫回收,左手却用力挥臂,另一只带着风声又向东莪当头砸来。东莪从未见过这种兵器,急忙举剑抵挡,与他的铁锏刚刚碰到,却立时感到一股大力压将下来,她情及抽身向右跃出,堪堪躲避过这一击,那铁锏已经与她擦身而过落在地上,只打的青砖开裂,碎石四溅。东莪不敢与他的大力硬碰,只能和他游斗,可是跳跃之中,却渐渐地离额图晖等人越来越远了。
香儿急的不停大叫,郑淮被四五个人缠住,虽然焦急万分,可却无论如何抽不开身来。眼见东莪被葛长亭逼的一路后退,向寺院另一角转过去,渐渐看不见二人身影。不由得心神大乱,围攻他的人趁势加力,他立刻险象环生,已是自顾不暇了。耳边只听得兵器相交与惨加声此起彼伏,盐帮人数众多,虽然死伤遍地,可是在这片刻之间,却也已经有一半僧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边慈苦大师守在香儿等人身边,围着他们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他将手中的禅仗舞成一片白光,虽然勉强保护身旁几人,可也是同样抽不出身来。他的身边,额图晖则在地上捡了一把大刀在手,不停挥舞,他俩身后紧紧靠墙而立的小真与香儿都是脸色惨白之极。
香儿看不到东莪的身影,几乎要哭出声来,正着急时,只觉小真握住了自己的手。她的手虽然冰冷,可却异样镇定,不像自己这般抖个不停。香儿不禁朝她看去。只见她的双眼恨恨瞪着眼前的情形,咬牙切齿,带着长长刀疤地小脸在这火光之下几乎有些狰狞可怕。
香儿轻声道:“你怎么了?”小真恍若不闻。只到她又问了两遍,这才听到。转过头来道:“不要怕,这些坏人不会赢咱们的,”香儿用力点头,回头看到一旁又有两人朝郑淮奔过去,不由得惊声大叫“淮哥哥小心!”小真听了她的话。眼光也在郑淮身上停留了片刻,再看向一旁正与三人努力拼斗地蒙必格,又转身朝东莪转过去的墙角注视了一会,轻轻挣开香儿地手,一步步向边上的角落退开。香儿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郑淮,交没有注意到她。
东莪一连几个纵跃,这才避开葛长亭的双锏横扫,葛长亭哼了一声道:“死丫头有两下子,你这样使力奔逃。。奇#書*網收集整理。可撑不了多久,”东莪气喘吁吁,退开几步站稳。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我!”葛长亭冷笑道:“你不但令灵儿伤心。还让我丢尽了颜面。不杀了你,灵儿固然不会快活。我更是难以在江湖立足!”东莪道:“你口口声声为了你女儿,其实全是借口。”
葛长亭哈哈大笑道:“不错,就是这借口帮我令你们心软,让我有机会杀回来,如今还能让她帮我引开这么多对手,岂不是很好吗?”东莪怒道:“你居然用亲情欺骗自己的女儿,真是一个卑鄙小人!”葛长亭冷笑道:“有我才会有她,为我自己不也就是为了她吗?”
他注视东莪笑道:“小丫头的爹死地早吧,长的这么标志,不杀你也未尝不可。过来,今日就让我代替你爹疼你一次吧!”话音未落,眼前忽地白光闪动,抬头猛见东莪已然高高跃起,双手持剑向他头顶直劈下来,他忙伸双锏举挡,可是东莪手中的剑却忽然变劈为削,在半空中朝他的脑门横扫而过,他慌乱中侧身下滑就地滚开,却已全身凉嗖嗖,愣是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葛长亭大怒之下,又再向东莪扑去,这一次却见她不再跃动躲避,全身而上,提剑或刺或削,丝毫不去管自己周身均是破绽,只朝他击刺过来。他看她有若疯狂一般,开始时也觉惊骇,可是毕竟身经百战,打了一会,心绪自然慢慢平复,知道她这样用尽全力,绝对撑不了多久。果然再过一会,东莪的剑势力道渐弱,速度也大大降慢下来,葛长亭看准时机,击右锏引她挥剑抵挡,待她剑身挡到,左锏忽然递出,用力下削,硬生生要削去她一只右臂。
东莪尽全力身子侧动,却也只避开一点,被这铁锏击中肩骨,剧痛之下,她不由得尖声惨叫,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手中长剑脱手而出,人已跌倒在了地上。
葛长亭嘿嘿冷笑,上前一步道:“小丫头未经世事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你若是求饶,我倒可以给你找地方好好养伤,”东莪向他怒视一眼,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右臂剧痛难当,血流成注,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几乎就要晕去。
葛长亭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能忍的,这样吧,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还真就放过你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给我磕个头又没什么可丢脸的,”东莪咬牙切齿道:“想我向你磕头,我怕你担当不起,会折寿命。”葛长亭嘿嘿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皇孙贵胄不成?”东莪向他怒目注视,二人对视一会,葛长亭道:“你这人看上去还真是不舒服,既然如此傲气,我送你上路就行”。
东莪用力吸气,道:“你最好这会儿立刻杀了我,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地很惨!”葛长亭微微一愣,继而纵声狂笑道:“就凭你!”他伸手一把抓住东莪右肩,将她拖出几步,来到墙角之外,此处已经能够看到外面打斗的人群。
东莪肩骨被他一捏,更是痛的两眼发黑,冷汗直冒。她全身颤抖,抬眼看着外面,葛长亭道:“看到了吧,此时情形已经了然,再过一会,这些人会尽数被杀,你能把我怎么样?”
东莪用力呼吸,不让自己晕过去,轻声道:“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绝不会放过你,”葛长亭道:“有骨气,那我就再教你一招,”他蹲下身子凑近东莪笑道:“若是处于劣势之下,却一味地去激怒对方,那就是自寻死路。嘴硬是没有好处的,傲慢更是惹人厌烦,”说完这话他站起身来,笑道:“好,我就让你看到最后,到底谁是赢家,不过……”他眼中凶光闪动道:“我受不了你眼里地这股神情,要再打断你一条手臂,好让你更听话一些,”说罢,面露狞笑,右手握紧铁锏向她当头砸落下来,东莪全身笼罩在风声之下,却双目直视,一动不动。
眼见这铁锏迎面而下,就在这电光火时地一刹那,忽然自一旁蹿出一个人来,扑倒在东莪身上,只听得一声闷响,那铁锏已经砸在此人的背部,这人哼也没哼,却开口喷出一大口鲜血,一只手却撑在地上,慢慢将头转向东莪。
只见这一张小脸在火光之下时明时暗,嘴边满是血迹,看着东莪却说不出话,东莪全身剧烈颤抖不停,也是一字也发不出来。她与怀里这人对视,没有听到与此同时,有人狂叫着飞扑过来,向身旁也在发呆中葛长亭一刀挥去,葛长亭惊愕之中未及回神,已被来人划中手臂,大叫着退开一步,与来人打在一起。
东莪只是看着怀里这张小脸,伸出颤栗地左手轻轻触碰她的嘴角,立时染了一手的鲜血,半晌才道:“小……真……”小真背心中击,已经椎骨尽裂,提不起手来,用力吸气才道:“小……姐,我……有话……要说,你靠近……我……一些!”东莪尽全力俯身向她,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
这一边蒙必格虽然与外面众人一同听到东莪的惨叫声,可是仍比小真迟到一步,看到之时,小真已经为东莪挡了一击。他怒吼着向葛长亭扑过去,可是近身对战终究不是此人对手,只抵挡了一会,便被葛长亭击中多处,只是他如同发疯一般的样子却也骇的葛长亭不敢过分逼近,因而才能与让他对峙了这么久。
另一边在寺院之中,郑淮与慈苦寡不敌众,也均是伤痕累累,虽然依旧苦苦支撑,可看来大势已定,众盐帮弟子一时夺拿不下,也并不在意,只与他们游斗,待这几人精疲力竭之时,再一举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浓绸的如墨汁一般黑重地夜色之下,忽然有几撮人自寺院各个边门悄悄进入,向院中围来。盐帮等人或在打斗或在观望,丝毫未曾察觉,这些人便慢慢围近,在各个墙角转弯处站立不动,其中一人自剑销中拨剑出来,月光下,只见他的双眼透出浓浓怒色,沉声道:“一个不留!”他身旁各人立时窜了出去,众人大惊之下,只见这些人直冲着盐帮众人而来,立时又是一番大战。
方才说话这人转眼间已经奔到郑淮身前,挥剑将两个围着他的盐帮弟子拦开几步,火光之下郑淮看的清楚,来人正是叶开。他怒形于色,道:“公子,我们来迟了,这帮奸贼居然欺骗我们,”郑淮正要说话,却听得山门忽然大开,许多人如潮水般涌起来,看到寺院内的惨状,都是怒火冲天,当先一人更是脸色铁青,正是史承戟到了。
第二十四节 天命(下)
如此一来形势立时扭转,大批人冲进院内,顿时将围困郑淮等人的盐帮弟子分散开来,有的弟子恐慌之下纷纷弃械投降,可是叶开众人受了对方蒙骗,又见留寺众人死伤过半,其余也是个个有伤,都是义愤填膺,怒恨非常,将余下弟子尽数砍杀,一时间院内惨加连连,未降的弟子或想夺门跳脱,或抵死反抗,却都不约而同向葛长亭身旁聚集过来。
葛长亭一锏将蒙必格打的晕倒在地,回身看到大批人向他冲来,不觉心中一寒,退开两步,将铁锏放在蒙必格的头颅之上,喝道:“再走上前一步,我就一锤送他归西!”他身旁三四个盐帮弟子也都紧握兵器,立在一旁。叶开等人不得不停住脚步,纷纷望向郑淮,却见他脸色惨白,正看着一旁的东莪,没有说话。史承戟自众人之间缓缓上前,道:“你何必要这么做呢?”葛长亭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们回来的这么快!”叶开怒道:“你可知道史公子有多担心你吗?这一路上一口气也不歇,奔了这么多路,就是怕你出事,没想到你居然挖一个陷阱,让他去跳!”葛长亭转头不去看他,叶开又道:“若不是我们去的人多,立刻进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