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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说了。好在这十年河西还有十年河东呢,好日子这不是来了吗?”
阿克勃笑道:“那是那是,大人这么受济尔哈朗大人气重,前途不可限量呀。”博和礼大笑起来,阿克勃他们也陪着笑了几声。
歇了一歇,那阿克勃又道:“只是下官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没着没落的,这丫头说起皇宫来一套一套的,到时候就怕……”
博和礼笑道:“有是有的,确是听说皇太后和她亲近着呐!不过,呵呵,且别说这是百里之外,咱们人不知鬼不觉的一刀杀啦,就是真到皇太后跟前,你猜她会不会管这码子事?”
阿克勃陪笑道:“下官确是不知。”
博和礼笑道:“小子,你要升官,这里头的学问还大着呢!紫禁城里的主子们最在乎的是什么?最怕的又是什么?你可知道么?”
阿克勃道:“正要请教呢,也让小的们跟着学点。以后给大人办事才好利索些。”
博和礼压低声音道:“咱们这大清根基还不够稳,虽说那多尔衮论大罪名倒了,可跟着他的那些个将士,哪个不是出生入死过来的,他们心里就能信服?皇太后特别优待他的后人,依我琢磨着,大有收买人心的架式。何况这独苗是个女儿家,待她好一点,给找个婆家嫁出去,人人只会说多尔衮罪有应得,皇太后仁慈宽爱。这点血脉若是男的,嘿嘿!!!我想着,那就得……”他没有说下去,却听巴代吃吃笑道:“正是正是。”
博和礼又道:“不瞒你们说,要不怎么说济尔哈朗大人明见万里呢?我来时,就得他的近侍传话,把东莪离开北京的事说了,若是遇上了,那就……嘿嘿,就算只是个女丫儿,这一手,总是要防的。说起来,这丫头真是,在宫里过安稳日子不要,却要来自寻死路,那也怪不得别人。”
阿克勃笑道:“如此说来,咱们误打误撞,倒还有功?”
博和礼笑道:“有功有功,等回了京城,我一一回禀大人。”阿克勃二人谢不停口,不住劝酒。
第一卷 飘摇富贵花 第二十二节 小寒(上)
我正伏耳细听间,却见墙那边黑影一闪,正要后退,幕地一只手自后伸来捂住我的嘴,我不及回望,已被身后这人倒拖开几步,退到墙脚之下的一丛短树之后。我惊慌之下,正要挣脱,却听一个声音在我耳后道:“是我,别叫。”正是那香儿的哥哥。
我听闻是他,便不再动弹,他松开手拉了拉我的衣角,转身向后走去,我忙随后跟出。两人小心翼翼来到侧门边,他方停步低声道:“怎么不等我,自己跑进来?”我道:“久等你不来,我才进来的,香儿呢?”他摇手不答,拉过我在墙脚蹲下,望望四周,道:“我刚刚听到两个小兵说话,知道人关在里间的小屋里,有侍卫把守着。”
我喜道:“真的?那我们快去。”他道:“不行,再等等。”我满腹狐疑,但见他胸有成竹也就是不好再说什么,过了一会我道:“还要等么?”他道:“就一会。”
我不好再问,只得等在一旁,又过了一会,忽听得远远有人喊“着火啦!”我正要站起,那少年忽然自地上摸了一把什么擦在我的脸上,我吃惊后退,已感到脸上冰冰的有物沾粘,触鼻一股湿臭的土壤气味,再看向那少年,只见他似笑非笑朝我招手,起身向里跑去。我跑至他身旁,见他一脸黑色也沾了不少泥垢,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此时虽身在危险之中,却也忍不住嘴角微扬,笑了一笑。
那少年却猛然停步,把我朝边上一拉。背刚碰到墙,眼前已跑过几个侍卫。黑暗之中,谁也没有查觉到阴影中的我俩。待他们跑远,他又带我前行数米,遥指道:“就是那儿!”
我依言看去,原来关人的小屋是从前厨娘的住处。他四下张望,正要拉我上前,我却想起一事道:“香儿不要紧吧?”他回头看我,黑黑的脸上亮光一闪道:“不要紧,她逃得快着呢。”
我这才和他一起走到门旁,门上挂了长锁,那少年四下寻找,要找东西去撬。我忙扑到门缝上朝里轻声叫“安巴大叔!”叫了几声,那门忽然无声自开,我自然上前一步,却见黑暗中伸出一只大手拉住了我手,我心感不妙,忙尖声大叫:“放开我!”那人自黑暗中出来,个高手粗,一张大脸,笑道:“可抓到你了。”
我眼见事败,怕那少年现身,便用力挣扎故意又叫又踢,那大汉只大笑道:“饶你精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哈哈哈。”
他伸两手将我双臂紧紧抓住,只一会功夫,远处灯火渐近,几人脚步声匆匆过来,当先一人道:“果然抓住了。”
我抬眼看去,却见阿克勃与巴代快步上前,他们身后一人慢慢踱步上来,此人面容清瘦,双目半开半闭,斜眼看了看我,他身后阿克勃鞠身道:“正是这丫头,大人料事如神,果然她自投罗网来啦。”那人道:“小小年纪,胆子不小,要让你长成了,那还了得!”这说话声便是我刚刚听到过的博和礼的声音。
阿克勃笑道:“大人您看……”
那博和礼道:“这还要问?不是和你说了吗?”
阿克勃点头道:“是,是,不过方才前院的小火起的蹊跷,还有一个大个子没抓住,要不……”
博和礼道:“你也想来一招引蛇出洞?”阿克勃笑道:“下官仰暮大人的手段,也想学上一学。”博和礼嘿嘿一笑,朝我看看,点头走开。
阿克勃笑看我走近,忽然提手重重的打了我一记耳光骂道:“小蹄子,敢来糊弄老子,怎么样?公主的滋味好着吧。”
我只觉眼冒金星,耳根“翁翁”作响,好一会方才停息,我朝他怒目注视。巴代在一旁道:“阿克勃,快锁上她吧,等那小子到了,一并处理了。”
阿克勃点头道:“妈的,平白受了这丫头的哄骗……”他看看抓住我的大个道:“锁回房里去,你就在外面待着,给我机灵一点。”那人应了,将我推入房中,在外锁上了门。
门外阿克勃与巴代的脚步渐渐远去,灯火也随之渐远,终于没了亮光,我倦缩在墙脚,双手被那大个子抓过的地方疼痛无比,脸上也火辣辣的。
自门缝透进几缕淡淡的月光,在寒光中独坐,我却觉心境渐渐平复。倘若可以死在这里,对我而言,实在不算一件坏事呀,倘若有灵,这里一定是靠近家人最近的地方。
门外传来那个大汉的踱步声,不由的又使我想起香儿与她哥哥、安巴与额图晖、还有那个不知现在何处的郑淮与他师傅。一路上得到的这么多帮助爱护,也许再无回报的机会,但我自从前的小天地中出来,却见到了一个更广阔的天地,虽时有凶险,但也得知了诸多从前的我不曾知道的事,此番路程虽尽,然而也总算走过一回。眼前唯一难放下的,只是不知安巴大叔与香儿兄妹可否安全离开?
我在此间正思潮起伏之时,却听门外有人至远处走近,一人声道:“哈达,阿克勃大人说你擒贼有功,赏你酒喝呢!”
那哈达笑道:“哟,这可好,我正冷着呐。”隔了一会又听他道:“松克尔,你别忙着走呀,也陪我喝些。”那送酒的人也就留了下来,几声碰杯声后,只听那松克尔道:“你知道这关着的是谁吗?”
哈达笑道:“我哪知道?就是个小丫头呐。”
松克尔道:“要博和礼大人亲自出马,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哈达笑道:“这也不是你我能知道的事,管她呢?”
松克尔笑道:“那倒是,来,再给你满上。”
这二人只是喝酒,再不说话。又过了好一会,只听松克尔轻唤道:“哈达。哈达。”那哈达却一声不出。
隔了一会,我分明听到门锁轻动,木门慢慢开了,一人在门边朝里探头低声唤:“格格。”
借着门外透入的月光,我见来人短小微胖,却不识得,只是听他的声音像是刚刚给哈达送酒的那个松克尔。他看到墙脚的我,忙轻轻掩门走近,道:“格格身上有绑着吗?小的给你解开。”我退开一步道:“没有绑着的,你是谁?”
他道:“小的救格格出去,这会儿说不了别的,快跟我走吧!”
我看看他不置可否,他又道:“真的,您就信小的这一次吧,待哈达醒了,要走也走不了呀。”
我只得随他走出,出的房门,见到那哈达倒在一边,呼声如雷。那松克儿依旧锁好门,这才带我往外走去,经过长廊,我停步道:“我自己有法子出去,你知道安巴大叔在哪吗?咱们也去救他好不好?”
他回头看我道:“唉,格格,安巴一抓进王府就被……杀啦!”我双腿一软,险些跌倒,这人忙上前一步扶住我。
他又道:“你真能出的去么?那就快快走吧,格格……永远不要回来,这里……已不是从前啦!”他抬头看我,脸上闪闪发亮,竟是满脸泪痕。
我道:“你是谁?”他轻叹道:“小的有生之年尚能做到这样一件事,总算没有白走一回,格格,你要保重!”
我道:“你识得我阿玛么?”他鞠身道:“小的哪有那个福气,只是仰慕王上的英姿,此生有幸能为王上做一点事,便是死也是值得的。”
我忙道:“你救了我,也脱不了干系,咱们一起走吧。”他急道:“格格快走吧,不用管我,再说什么可要惊动人啦。”
第一卷 飘摇富贵花 第二十二节 小寒(下)
我只得朝后院水缸的位置走去,他一直跟随在后,看到水缸方才点头道:“这就是了,你快走吧,我方才还看到一个与你差不多大的少年,是你的同伴么?我让他回去等你了。”
我回头看他,他朝我点头,便不再回看我,四处张望了一会朝另一边去了。我只得拿开木板,自墙洞钻回小庙,刚一探头,就见到那少年站在洞边,他看到我,眼睛一亮道:“你总算回来了,那个人果然没有骗我。”
我向四下打量问道:“香儿呢?”他道:“一直没等到,没事的,咱们先走,到了城外,我自有法子寻她。”我又想起额图晖,不知他在哪里,只是此时已来不及想更多,忙将我原先放在角落里的包袱被在身上,怀抱瓷罐,跟着那少年朝巷子外走去。
经过安巴的小院前,只见院门倒在一边,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我不敢回头紧紧跟着那少年疾走,但两行泪水终究流了下来。
此时夜阑人静,长街上空无一人,我俩急走了一阵,到了城门之侧,眼见城门紧闭,那少年却毫不迟疑,朝我点头,往城楼边上走去,在一丛枯草之旁蹲下,伸手抓了一会,那枯草之下竟然又有一个小洞,我跟着他钻进洞里,这次倒是爬了好一会,才又出来。
我立身四望,却见已身在城门之外。大地沉寂无声,天上几点寒星,时隐时现。那少年回头看我道:“走吧,我和香儿有一个玩的地方,就在那边,她一定会在那里。”我想起额图晖,心下很是不安,但事已至此,又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只得跟着他。
我随他一直往城外走,直走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看到一座小木桥,桥下竟有星点亮光。那少年喜道:“看吧,她果然在这里。”
我们一同跑下桥墩,此时河水已冻结成冰,冰上虽滑,却可走人,往里探头,在桥墩之下与土地相邻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洞穴,那点点微亮便是至内而出。我跟在少年身后爬进去,却听那少年道:“这是谁?香儿?”
我忙自后而上,却见狭小的洞穴内,香儿身旁一人倦缩着坐在边上,这人面白如纸,双目紧闭,两道浓眉也似打结一般,却不正是额图晖么?我惊呼一声,凑身上前用手推他叫“额图晖。”他一动不动。
香儿一脸泥垢道:“姐姐识得他?”我点头道:“你们怎么在一起?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香儿苦着一张脸道:“我刚放完火就让一个大个子拉住了,就是这个大哥哥救的我,可他被那个大个子打伤了,刚刚到这就这样了,叫也叫不醒。”
少年上前用手抚摸额图晖的额头道:“他在发烧呢。”香儿急道:“那怎么办?”
少年看看我道:“他是谁?”我道:“他就是安巴大叔的孙子,安巴大叔已经……”说罢,泪又流了下来。香儿伸手与我互握,看看我又看看额图晖也是渐渐泪湿。
那少年道:“没事的,只要咱们都平安出来了,生病的事再想法子好了。”他看看道:“你叫什么?”我答:“东儿!”
他点点头道:“你在这里待着吧,他们俩个你看着,我回城去找药。”我忙道:“不要去,说不定他们这会儿已经发现了。”
他道:“我一个小叫花子没人会留意的”。说罢往外爬了几步又回头道:“可别出来。”这才去了。
我将香儿轻轻搂在怀里,她身上瘦小,依偎在我身旁却好似更加弱小。她道:“姐姐,这大哥哥没事吧。”
我道:“自然没事,等你哥回来,他吃了药那就好了。到时候咱们一同离开,好不好?”
她仰头看我笑道:“真的?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吗?”我点点头。
她看了我一会道:“我骗过你的银子,你说我坏么?”
我笑道:“自然不坏,不过骗人终究是不好的,咱们以后不再骗人,你能答应姐姐么?”她忙笑着点头。
静了一会她又道:“可是不骗人就没有钱?那我们吃什么呀?”我一时语顿,不知怎么说好。
她笑道:“我第一眼看到姐姐就知道你是个小姐。其实……哥哥说,我……我也是个小姐哩。”
我忙问道:“是呀,我听你哥提过,你们家是如何遭难的?”她眼望烛火轻轻点头。过了一会方道:“那时候我还很小,听哥哥说是一个老佣人抱着我,带着我哥逃出来的。”
我看她一双大眼的光芒暗淡下来,不想触及她伤心之事,正想找话岔开,却听她轻轻道:“哥哥以为我不记得,其实我都知道,娘亲就倒在血里,怎么叫也叫不醒,院子里还有好大的火,有好些兵跑来跑去……”
我将她紧紧搂住,她尚自喃喃道:“那一天好像特别长,怎么过也过不完……”她又抬头看我,大眼中已满是泪水,我用手为她轻轻擦拭,她道:“姐姐,你也是这样的么?”我微微点头,不敢说话,怕一开口便再无法抑制泪水。
她道:“他们都叫我小叫花子,可我知道我不是的,我也是个小姐呢!姐姐你说是么?”我点头道:“当然,你是最最尊贵的小姐,姐姐一定要好好待你,教你小姐会的一切。”
“真的?”她笑逐颜开又道:“那我们永远在一起,我喜欢姐姐,就像喜欢……哥哥一样。”
我点点头,轻抚她的头发道:“你姓什么?知道吗?”
她道:“知道,哥哥教过我,我姓史,哥哥叫承戟,我叫承香。”
我点点头,看看一旁的额图晖,他面色不定,眉头微皱,似在梦魇之中,我伸手摇他,他也未有知觉。香儿道:“这个哥哥要紧么?”我安慰着她,心里却十分着急,洞外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声音,不知史承戟可会遇到危险。
正在想着,却好似隐隐听到一阵声音,我回望香儿,她立刻凑身上前将火烛吹息了。我与她自黑暗中紧紧持手,均觉对方手心全是汗。这声音隐隐约约却不止一人之声,绝不是承戟。
果然,隔了一会,由远而近有一阵奔跑之声在我们头顶上匆匆过去,寂静之中份外刺耳。等到足声过去,我正想微微探身,香儿伸手一拉,在我耳边道:“不要动,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我才慢慢松开她手,朝外望去,那群人已没了踪迹,我暗自思量,却听一阵轻响,一个小影子匆匆自桥边滑下,朝这边矮身过来。我尚在细看,香儿已唤:“哥哥。”
史承戟探头进来道:“好大的动静。”说罢钻到里面,将手上一包药往香儿手上一塞,道:“这会儿没法子给他吃,等迟些再说吧。”香儿接过放在怀里。
我将刚刚人群过去之事说了,他道:“是,出城了好些人。”说罢,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却不再说话。我想起先前对他们说自己不是满人的事,不由脸红心跳,眼见他们这般为我涉险,不能不说,看他正看我,便想张嘴,哪知他忽然伸手放在我手上道:“别说话,让人知道这里有人就遭了。”我只得看着他,不敢出声。
又熬了一会,额图晖忽然动弹了一下,我们都吃了一惊,回头看他,却见他双目微睁,看了看我们,忽地眼神一顿,落在我的脸上。我含泪道:“你好些了么?”
他茫然四望道:“安巴爷爷……他已经……?”我微微点头,他忽然道:“快走,要快离开这里。”
我看看史承戟,他看着额图晖道:“我也这么想,可你还能走么?”额图晖道:“能,快走吧。”香儿与我互望一眼,又看向史承戟,他沉呤了一会道:“还是走吧,这里等天一亮就无法藏身了。”
我们只得陆续出洞,各人头上身上都沾了不少泥土,我与香儿扶着额图晖跟在史承戟之后,在夜色中匆匆行进。只是额图晖虽咬牙坚忍,身子却仍不停发抖,我们苦无良策,只得苦苦支撑。
渐行渐远,终于来到一个山脚下,史承戟不发一言,在前带路,我们仨人紧跟在后。林子间黑影铺地,连月色都时隐时现,我们走的万分坚难,却不敢稍歇,更没人说一句话。”
第一卷 飘摇富贵花 第二十三节 大寒(上)
山路弯曲不平,有时在深草之中,几乎寻不到路径。史承戟折了一支树枝在手,用它在前面一路上轻轻敲击地面遁进,我们亦步亦随,不敢稍有懈怠分神。此时周遭一片漆黑,也不知何处便是深谷,倘若稍有行差踏错,说不定就要跌下山崖,粉身碎骨了。
但如此前行,毕竟十分劳神艰难,耳听得额图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数次转头看他,只朦胧中看到他紧闭双唇,连眼睛都似无力睁开。我正心急间,却听香儿道:“哥哥,歇一歇吧。大哥哥走不了了。”
承戟停足回望,我与香儿将额图晖勉强扶到山坡旁,让他坐下休息。他的手一从我肩上滑落,我顿时便觉全身乏力,好似将所有的气力都使完了。我也靠山坐下,见香儿已坐在了额图晖的另一侧,我忙道:“香儿,你还好吗?”
香儿轻轻“嗯”了一声,似已无力说话。
承戟将周围看了一遍,走回道:“我们正在半山腰呢,天就快要亮了,只能歇一会,要往山林深处走去才不易被发觉。”
我正要答应,却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我道你哪有这个本事?原来是有军师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