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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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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径直穿过他们三人,走到长李子面前,蹲下身子扶他。长李子全身湿透,脸上身上顺着水迹渗出多处血丝来。他抬头看我,嘴唇颤抖,面色惶恐,说不出话来。

我道:“不论你们要做什么,他是无关的,放他走吧!”六娘冷笑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人?说放就放,如今我们露了行迹,难道放他去报官不成?笑话!”

我低头恰好看到地上的碎瓷片,立刻捡中一个较尖的拿在手中,一手扶住长李子,转身面向他们三人,将瓷片抵到自己喉口,看向王胖道:“放了他。”

那王胖的脸好似一下子变长了,定定地看我道:“好说好说,就这么个臭小子,难道还能煮来吃了!自然放他!”他向六娘使个眼色,朝我慢慢走近道:“小心些,划破了可不是玩的。”

我道:“现在就放,我要看着他走才行。”他笑道:“这个自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脸上笑容不变,却已一个箭步窜到我俩面前,用手轴在我胸前一撞,我顿觉气血上涌,不由自主向后倒去,身后有人伸手将我抱住,六娘的声音在耳边嘿嘿轻笑了一声。

只这么一耽搁,王胖已站在长李子身前,眼见他手起刀落,已将一把匕首插进长李子的胸口,直没至柄,长李子惊恐万状,却是连叫声也未来的及出,头便已歪在一旁,眼见是不活了的。

我在那六娘怀中奋力挣扎,身子却好似被一个铁腕扣住,无法动弹。我满腔怒火,直视王胖。身后的六娘笑道:“死胖子,杀人的本事倒一点没碍下,别的功夫又没见你这么好!”

王胖向她瞧了一眼,微微一笑,走至我面前笑道:“啧啧啧,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胸,连这么个跑腿的下人都要舍身相护,了不起。”我朝他怒目而视。

他又道:“你也都看到了,咱们这几个可不是陪大家小姐玩耍的人,你的包袱在哪里?还是和我说了罢。”

我瞪目不答,他笑道:“女人我是不会打的,可我这位高个子兄弟却有对付女人的几下散手,你爽爽快快和我说了,实在对你自己有好处。要不然,落到他的手里,嘿嘿,那可就有的瞧的啦。”那老四早已按捺不住,这时走上前来,伸出大手在我脸上一摸笑道:“滑,真滑!”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我暗自思量,眼见今日是绝不可能善罢的了,只有尽力冷静,才能想出对付的法子。我闭上眼睛,暗暗吸气,再睁眼时却见那王胖双目闪闪发光,盯着我看,想起刚刚在窗下听到的言语,一时心底已有计较,便道:“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银子。”说罢,便哭了起来,初时尚有些做假,可是想到如今的处境,念及阿玛,却是真正的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无法抑止。

泪眼中看出去,那王胖好似微微一怔,随即便听他柔声劝道:“知道怕啦!那就成了,你只管乖乖的将包袱拿出来,咱们只看上一看,难道咱们这么些个大人,还会为难你不成?”

我轻轻点头,感到六娘抓着我的手腕也放松了,便边哭边慢慢地走到恰才藏身的所在,取出包袱放在地上,再将白瓷罐抱在手中。六娘老四急忙上前翻开仔细查看,王胖笑眯眯地站在一边,目光在我脸上手上打转,却是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六娘将找到的东西递给王胖,那是一包当玉簪的银子,还有几件饰物衣裳。王胖接在手中,引领我们走到屋里,再拿出饰物一件件在灯下细看。

他在烛光下眯着细眼,脸上隐隐显露喜色。看毕饰品,又仔细的捏捏衣料,这才转头向我道:“小姐儿,这会儿,还是说说你的来历吧!你家在何处?要去哪里?”

我早知他必有此一问,便将刚刚打好的腹稿一一说来“我的阿……爹,是郡王府的谋士,自从他过世之后,我的娘亲也一病不起,月前也去世了。只因我娘是妾,如今府里却再也没有我容身之处,我想与其在府中遭人亏待,还不如愿了我娘的愿,回她的家乡去……因此,拿了她的骨灰罐,偷偷的出京了……”这是我曾在闲时听大娘她们讲起的某家小妾之女偷逃的故事,此时用在这里,再配以间歇的哭声,看那王胖的神情,好似已有些相信了。

他道:“怎么连个侍候的人也没有带上,要去哪里呢?”

我哭道:“府里尽是大福晋的人,我只偷理了一些娘的首饰带在身边……是要去盛京的。听娘曾说起,她的家乡便是在那,可是如今却已是人丁稀落,没有亲人了,要去那里,也只是圆她的一番想念罢了。”

王胖笑道:“其实人死无知,埋在那里不是一样!”

我听他的语气,心中一惊,阿玛的愿望岂可落空,一时心念急转,正在想法。果听他道:“不如,便是由我看罢,埋在这里也是很好,有山有水,你能带她到这里,已经是尽了心啦!”

我点点头,哭道:“可是,娘亲一再叮嘱要我去盛京,好像另有深意。临过世之时,曾要我死死记背一张地图,待我记下之后,那图还让她烧了,说是将来可依它过活。娘说……”

王胖双眼忽发精光道:“你娘怎么说的?”

我抬起泪眼看他,哭道:“娘说当年,阿爹随郡王入京时,一路上私藏了宝藏,当时我娘随行在侧,所以也只有我娘知道。”

这时,连六娘老四也留上了神,个个向我探头细听,我道:“……那会儿,清兵一路打来,各个王爷将军都攒了不少财物,可是怕带进京来,遇到民反时,反是牵拌。因此便都藏匿在旧时的老城中,只等时局稳定才派人挖来。我阿爹心疼娘亲,所以将宝藏留了给她,连大福晋也不知道。”我说完这些话,只低头擦泪,耳听得他们起伏的呼吸声,心下暗暗窃喜。

过了一会,只听王胖道:“好了,闹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六娘,你先带她回房歇着吧。”我随六娘回到刚刚自己的房中,六娘出屋,门外铁链声响,过了一会,才听到她脚步声细碎,往那边去了。

我走到门旁,那门果然手推不动,被她在门外上了锁,我自床边坐下,望向窗外微微有些发亮的天空,心中已下了一个决心,要为长李子报仇,要他们陪上性命。

阿玛,你既拖梦将我自梦中唤醒,那便请您守护女儿,让女儿能平安送你去到目的地吧。

第一卷  飘摇富贵花 第十七节 霜降

我毫无睡意,只依在窗前坐等天明。眼见一轮红日隐隐自山脉之间缓缓上升,天色便渐渐清亮起来。周围的农舍之中遥遥地有公鸡打鸣、农人早起外出忙碌的诸般声音传来。

有一刹那,我几乎想要高喊呼救,但这念头只是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未能驻足。看情形王胖这三人都是身有武功的惯常作恶之人,便是真有农人闻声来救,只怕也终究会像长李子一般枉送性命而已。

如今的情景,唯有指望能以言语蛊惑他们的贪财之心,引他们一路向北,圆我心愿之后便是一死,亦是无悔了。

正想间,只听门外铁链声动,木门开处,六娘笑呤呤的走了进来。她手捧一碗热面,放在我的面前笑道:“快趁热吃了,填饱肚子,大伙儿可要赶路。”

我点点头拿过筷子便吃,她在一旁笑道:“这样才好,只要你依顺听话,六娘给你担保,没人能动你一根头发。”她还伸手在我头上摸了一摸,方才转身出门去了。也不知是忘记不是故意她居然未曾锁门,我心念转动,几次都想拔腿跑出,但终究生生忍住,将一碗面吃了一小半。

刚刚放下碗筷,又见六娘走进来笑道:“吃不下啦?也是的,你哪吃的惯这个。等咱们到了大点的城镇,一定带你去吃好的。”她收拾碗筷离开,依旧没有锁门。

我料想必有人在旁监视,因而对开敞的房门只装做不见,此时此刻,再没有比抚摸那白瓷罐落泪更能使人相信的举动。我怀抱瓷罐坐在窗旁,却真正地落下泪来。

过了一会,门外脚步声响起,他们仨人都走了进来,六娘道:“姐儿,快别伤心了,咱们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我故做茫然,抬头看他们,满脸泪痕也不去擦拭。那王胖笑眯眯地道:“大伙商量了一宿,终究被你孝心所动,决定就做这一回好人。既可圆你娘的心愿,也成全你的进孝之心。”我抻手擦泪道:“真的?”

六娘笑道:“这还有假!你小小年纪,这么远的路怎么去的,有咱们几个陪着你,那不是省心的多么?”

我心知计谋得逞,顿时流露一脸喜色来,一瞥间却见到王胖狡诈的目光正盯着我一动不动,一时无法收容,只得匆匆低下头来,只听他嘿嘿一笑道:“我把话说在头里,这里可没有什么善男信女,你倘若是在耍弄咱们,要你生不如死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浑身一震,却听到六娘娇笑道:“好好的,你吓她做什么,快收拾收拾,咱们要上路了。”

我依言站起,正要去抱那瓷罐,却见王胖一伸手,已将它拿在手里掂了一掂,他斜瞟我一眼,笑道:“抱好可别摔着”,说罢将它递还给我,径直出门去了。

当日我便随同他们上路,依旧是坐着长李子的那辆马车,六娘同我一起坐在车内,王胖老四二人改了装扮,作车夫模样在前驾车。回想起长李子吆喝的大嗓门,也不知他们如何安排他的尸首,我心知问也无用,只得黯然落泪。

一路上投栈住店,总有六娘在旁一刻不离,王胖的冷峻目光更是常在我身上打转,吃饭之时仨人也是围坐在我的身旁,因而虽时有路经大镇,我却始终没有开口求助的机会。我初时不免寻找机遇,但屡屡不曾遇到时机,也就索性安于现状,王胖初时对我的加意提防也随之渐渐放松。

只觉得一路向北,风刮过脸庞也如刀刃一般,麻刺刺的甚是疼痛。老四早就骂不停口,虽被王胖斥喝着停了一会,可忍不了多久又叫道:“妈的,老子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跑来这么远的地儿吃冷风,再这么走下去,只怕有钱也没命享。”

王胖冷冷回望道:“你再说一次!”他的圆脸上仿似盖了一层黑幕,顿时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使人望而生畏。那老四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终究不敢发做,只得大声吆喝,手舞长鞭,将一腔怒火都发在瘦马身上。

六娘打老四发牢骚时便掀着车帘子看着他俩,这会儿便道:“胖子,别跟老四计较了,这天色越来越暗,也该是找个地方歇息才是,再走一会,老娘还真怕要变冰柱子呢。”

王胖点头不答,马车依旧向前直奔,又走了一段,忽听老四的声音喜道:“瞧,那边亮着呢!”六娘掀帘子看去,我们果见前面大道一侧的林中,有些许亮光。马车直向那边驶去,穿过几株干枯的树木,渐渐呈现于眼前的却是一个极旧的小庙。

马车停在庙前,六娘牵住我手紧跟在王胖之后走进庙去。这小庙破旧不堪,不过总算尚有破墙未倒,可挡风雨。庙内燃着一堆干柴,正嘶嘶作响。火堆的旁边围坐着数个大汉,王胖一进庙门,便笑眯眯的点头做揖道:“众位大爷请了,小人一家子路经贵地,实在是受不了那北风啦,到这小庙来躲过一宿,明儿便早早赶路,有打扰的地方,还得请大爷们担代一二。”

那伙人见我们有男有女,有大有小,便像似信了他的话,其中一人往边上一指。王胖忙鞠身谢了,带我们走到墙角边,理了理地上的碎草,围着我坐好,一会,老四安顿好马车也进庙坐了下来。

六娘取出干粮分食,便这么会功夫,庙外的天色已全黑了下来。六娘道:“好在有这么个地方,要不然今晚可难过喽。”王胖点头不答,过了一会道:“老四去找些水来。”

老四不太情愿的站起身子,一路嘀咕着朝外去了。只一会便回转来道:“这么个鬼地方,我可找不着。”王胖眉头一皱,那六娘伸手拉拉他的衣袖,他方才不再说话。

那老四自找水回来,便坐到我的身旁,这时忽然伸手在我脸上一摸,我吃惊后躲,这边六娘娇叱一声“啪”的将他手打落道:“你找死呀!”老四涎着脸笑道:“真是越看越俊,惹的我心里直发痒。”

王胖眉头微皱正要开口,却听火堆之旁有人道:“喂,你们要去哪里呀?”王胖忙笑答:“要去盛京探亲呢!大爷们要去哪里呀?”

那人却并不答话,我微微抬头却和他的目光碰个正着,只见他的眼神在我身上一顿,道:“这些人都是你的亲戚么?”王胖笑答是。

那人又停了一会才道:“这女娃儿是你什么人?”六娘牵我的手一紧,我知她是在警告我,只得低下头来。

却听得王胖笑道:“这是我妹子,”又一指六娘道:“这个是我媳妇,”再指老四道:“这个是我未来妹夫,我们这是要去老家看看族里的长辈,等着将他们的婚事办喽!”老四呵呵笑起来,不停向我挤眉弄眼,那王胖继道:“我这妹夫是个乡下人,第一回带了未来的小媳妇回家去,一时开个玩笑,倒叫大爷们见笑啦。”

那人嘿嘿一声,不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却听他们的人堆之中,有些低低地说话声,不时还有含糊的笑声传出。

我低着头却看见王胖正轻轻的拿出藏在袖中的短刀,还偷偷地向六娘老四做手势。我无比惊讶,抬头看到他的一张胖脸上笑容虽一丝未变,但他眼光只盯着那堆人,额上却渗出一滴滴汗珠来,六娘老四看了他的神情,也渐渐紧张起来。

庙里静了一会,那边方才与王胖说过话的那人忽然笑道:“你们瞧那女娃子,粉雕玉凿的,断不会是这笑里藏刀的胖子的什么妹子,我瞧呀,多半是你们打哪拐骗来的吧。不如你孝敬给了你爷爷我,改日还请你吃一回喜酒呢。”那伙人同时哈哈大笔起来。

王胖脸上变色,但依旧努力笑道:“大爷说笑了,我们都是老实人,哪会做什么拐骗的勾当!”他话音刚落,我们只觉眼前一花,却见王胖脸上的笑容僵着都未曾放下,目光中已尽是惊诧。

再回身看那伙人,那方才说话的大汉手上拿着一件东西朝空中一扔一扔着玩,还笑道:“好个老实人呀。”看真切些,他手里把玩的竟是刚刚王胖手中的那柄短刀,一时间,王胖等三人尽皆呆了。

我看到此等情景,已想不了更多,冲口而出道:“救我。”身旁的六娘大怒,伸手便朝我打来,我只觉得衣领一紧,身子忽然腾空而起,待落下来时,却跌落在一双大手之中,我惊惶失措,抬眼看见抱着我的正是方才说话的那个大汉,他一脸喜色道:“你不要怕,咱们这就救你。”我自他怀中挣扎下地,站在一旁,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笑眯眯地只朝我看,我被他瞧的面红耳赤,转开头去,却看到那边王胖三人已和另外的三个大汉交上了手,人影跳跃中,喝叱之声不断.

火堆上的火焰被风声带动,如狂龙一般乱舞起来。火红闪烁下,忽然听得一声惨叫,是老四的声音,他面上带血扑地便倒。那边厢六娘披散了头发,与王胖合力共斗两名大汉,过了一会,又听到六娘的惨叫声,小庙的破墙之上,顿时溅了一大片血迹。我目瞪口呆,只觉心跳加速,喉口又干又涩。

眼见那王胖力斗二人,已支持不住,只听他闷哼一声,忽然高声叫道:“等等,那丫头……”他话未说完,却像是又受了重手,已一头载倒在血迹之中,身子抽动了几下,不再动弹。

和他对手的其中一个大汉笑道:“二子,你急什么,等他说完话嘛!”另一个大汉伸手一抹溅到脸上的血,朝地上的王胖吐了一口痰道:“妈的,老子杀的兴起,管他要放什么鸟屁。”他提起大刀,在王胖的尸体上擦拭了一下,还刀入鞘。

我看他们四人在瞬息之间杀死三人,神态却自若得意,心中已感恐慌。这时见他们转过身来,慢慢来到我的面前,将我上下打量。只觉身体已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身旁的大汉忽道:“你们走开些,一身血腥气,可别吓坏了我的宝贝儿。”那三人中一个穿灰衣的大汉道:“哈!这么会儿功夫就成你的啦?咱们也出了这一身汗,见者有份,可别想赖下我。”

另一人笑道:“就是呀,这般细皮嫩肉的,俺可没试过。”先前那灰衣大汉笑道:“你那窑子里的花姐儿知道了,可仔细你的皮哟”,说罢,这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浑身战栗,不住后退,站我身旁的那个大汉笑道:“看看,吓着了不是?嘿嘿,这一张俏脸吓得这样发白,更加好看了。这么着吧,不如带回山塞,给哥哥做压塞夫人好了,不过……”他面露淫笑道:“得让我先尝了再说。”眼见他一张大手朝我身上伸来,我尖声大叫,忽觉背抵土墙,已是退无可退。

第一卷  飘摇富贵花 第十八节 立冬(上)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你们这么多人欺侮一个女孩子,羞也不羞!”

这四个大汉同时回头,我自他们中间看出去,只见庙门开处,立着一黑一蓝两个人。那穿蓝衫的是一个少年,只见他剑眉星目,腰悬长剑,正微微皱眉,看向这边。一个高大的黑衣人站在他的身旁,黑帽遮头却看不清面貌。

大汉们纷纷拨刀在手,转身喝道:“是哪个不怕死的这里撒野?”

那少年笑道:“不错,是哪几个不怕死的在这里撒野?”

大汉们嗷嗷大叫,举起四把明晃晃的钢刀向他身上头上招呼过去。我不由自主惊叫:“小心!”只见那蓝影跃动,他已拨剑在手,耳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不断,他一一格开,百忙中还回头向我叫道:“多谢提醒。”

忽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专心一些,这招大雁南回用老了。”却是那黑衣男子所说。蓝衫少年闻言立刻收敛自在神色,恭敬应“是”。他不再跳跃,只以剑或刺或挑,与那四个人周旋。那黑衣男子不时出言提点,只指出少年剑式不到之处,蓝衫少年每次听到他的声音,都仿似会将同一招再使一次,直到黑衣人不出声方换别招。

他二人一问一答,不像是在临阵对敌,倒更像是严厉的师傅在为弟子喂招。那四个大汉不多时已大汗淋漓,将手中大刀舞的眼花缭乱,却始终无法靠近蓝衫少年。

又过了一会,他们越舞越急,其中一名大汗忽然一声长啸,四人几乎同时住手,向不同方向四下散开,这破庙本就千创百孔,他们各自往墙角破洞一跃而出,刹时便没了踪影。那少年并不追赶,只微微一笑道:“师傅,你瞧他们刀法不行,逃的却快。”

那黑衣人“哼”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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