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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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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几十年没出一个进士之后,白波武家的势力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下滑。而且由于白波义门武是真的不分家吃大锅饭的“真义门”,也就不适合从事工商了,只能依靠土地来养活整个家族和家族中子弟读书了。

    可是土地的收益又十分有限,洛阳也不是什么富饶之土,又加上武家逐渐失去了政治上的势力,不得不按照普通农家的标准来缴纳各种苛捐杂税,财力也就日渐困顿。

    与此同时,族中的人口却因为繁衍生息,日益增多。人多而地不增,白波武家自然是日渐落魄。几十年前还是靠收租子过活儿的地主阶级,现在已经混成了自耕自食的农民了。

    在这种情况下,白波武家的白坡家塾也就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虽然还开办着,但是教育水平太低,就是让族中子弟认点儿字读点儿罢了,根本培养不出进士。便是西进洛阳府的发解试,也成了阻拦白波武家子弟上升的拦路虎了,每次能通过发解试的子弟都寥寥无几。

    所以武诚之寄出的书信,在白波武家可是引起轰动了……五千亩学田啊!一年总能收上几百石(宋朝的一石是92。5宋斤,相当于59。2公斤)的租子吧?

    虽然不能让白坡家塾恢复到鼎盛时期的局面,但是总能培养出不少能过发解试的子弟了,万一其中有人高中了,那白波义门武就能再现昔日的辉煌了。

    所以白波义门武的族长武忠义就派了长子武诚昌带了十几个子弟(带那么子弟是为了把武诚之捐赠的铜钱挑回去)直奔开封府而来了。

    “真不想老家的日子恁般艰难……”武诚之听完自己的这从没见过的族弟诉完苦,也跟着一起摇头。

    坐在一旁的武好古这时插话问道:“七叔,不知老家现在有多少丁口?”

    “光是男丁就有一千三百多口,”武诚昌苦笑起来,“守着一千顷田苦捱着。”

    一千顷就是十万亩,给一千三百多口人分,平均下来人均也有七十多亩,看着仿佛不少。可那一千三百多是指男丁,也就是中男加上成丁,加上女人和未到中男的男孩还有六十以上的破老,人均耕地恐怕连三十亩都没了。

    而且洛阳的田绝大部分是旱田,也不肥沃,就算是丰年一亩地也就能收个一百斤麦子。扣掉各种税赋和种田的成本,再留下种子,能省下三十斤就算多了,三十亩田在丰年的时候也就900斤麦子的纯收入,就是十石不到一点儿,在洛阳农村发卖的话,差不多有6缗铜钱……这就是“士农工商”四民中为本的农人,还是富农的收入了!而且还是丰年的收入,不是平均收入,如果要综合考虑丰年、平年和荒年的话,这份收入还得减半!

    不过这样微薄的收入,在大宋的农人当中,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所以白波义门武直到今天,还可以维持耕读传家的门面。当然了,白波义门武可以用那么薄弱的财力维持子弟的教育,也和文章取士的游戏规则有很大关系。

    在钻牛角尖的文章取士的规则之下,读书人不必允文允武,也不需要研修实学,只需要集中精力学好儒家经义和做文章即可,学习成本被压缩到了最低。

    在家族内部实行平均主义和义务教育的义门,则正好适应了宋朝的科举制度,可以用相对较低的成本教育最多的子弟,用广种薄收的方法,为家族博取进士功名。

    而允文允武兼修实学的高成本精英教育,在文章取士的规则下,则是对家族的兴旺发达相当不利。因为除非特别有钱,否则高成本的教育就不能保证足够多的人数。

    譬如白波义门武,人均不过三十亩地,丰年不过几缗铜钱。而一匹走马在西北的汉番互士上起码也得几十缗,牵到了洛阳以后怎么都要一百多缗!马都买不起,还想允文允武?

    而接受精英教育的人数少了,考取进士的概率自然就低了……哪怕高中后的前途更好,也是个高投入低产出的赔钱买卖,肯做的人自然就少了。

    不过武好古却是个愿意赔钱赚吆喝的人!

    “七叔,”武好古笑着说,“我看武家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是有了5000亩学田,一年又能有多少收入?能教出多少好学生?”

    “谁说不是呢!”武诚昌苦苦一笑,“可那又有甚法子呢?”

    武好古一笑:“有法子啊。”

    “甚法子?”

    武好古道:“树挪死,人挪活啊!”

    “挪?往哪儿挪?”

    “挪去海州和徐州!”

第209章 分家() 
“去海州和徐州?”

    听到武好古的建议,武诚昌武老爷子就有点皱眉头了。

    “那边很好吗?”实际年龄还比武诚之小几岁的老爷子问,“我们武家在洛阳可呆了好几百年了……”

    白波武家的祖先是武则天当女皇的时候迁居洛阳的洛阳是武周的首都嘛!可是现在皇上姓赵,而且洛阳也日益没落,根本没什么好的了,只不过是故土难离而已。

    武好古笑了笑:“海州、徐州当然好了!海州有港口,又近淮河,水运发达,还有云台仙山,可谓人杰地灵。

    至于徐州就更好了,不仅有运河之利,还有盘马山的铁矿和铜矿,还有石碳,可谓是物产丰饶。”

    武好古这些日子除了画画、做买卖、拍马屁之外,还认真研究了一下大宋各地的风土人情和物产交通翰林图画院里面有大宋的江山社稷图,虽然画得不准,但是上面标明了各地的物产和人口。

    一番考察之后,武好古发现大宋目前最好的地盘其实就徐海(徐州海战)之地了。

    因为徐州有非常不错的煤矿和铁矿!而且还都是已经在开采中的矿山,其中铁矿位于彭城县境内的盘马山,是个千年老矿,不过并没有枯竭的迹象(到世纪还在挖呢),大宋太平兴国四年在那里设立个利国监,专管冶铁,现在是大宋的冶铁重镇!

    煤矿就不必说了,徐州在后世可是赫赫有名的百年煤城,而徐州的煤矿就是在宋朝发现并且开始开采的。

    而一个地方,如果集中了煤矿和铁矿,又靠近海口,水运交通又非常便利,而且又是粮食产区和大平原,人口也比较多……这前途可就难以限量了!

    对了,徐州附近还有不少瓷窑,是北宋重要的瓷器生产中心!虽然不是什么好瓷,但是生产规模却不小,产品通过海州港口销就可远销四方。

    所以,武好古现在就琢磨着要在佳士得行的事业取得相当的成功之后,将徐海二州作为未来的投资重点。

    他看着自己的族叔,微笑着说:“若是七叔有意让一部分武家子弟到徐海一带安家,小侄最多可以出资购地千顷。”

    一千顷就是十万亩!

    按照徐州、海州一带的平均地价,最多需要花费二十万缗!

    这个口一开,不仅武诚昌有点发愣,连武大郎他爹武诚之也是一愣一愣的。

    那可是二十万缗啊,就这样白给那些穷亲戚了?武大郎莫不是喝多了吧?

    武诚之想了想,又不确定地问:“大,大郎,你的意思是让白波武家的子弟都去徐、海二州安家吗?”

    “阿爹,”武好古笑道,“孩儿的意思是让一部分武家子弟去徐、海二州。

    白波武家现在光是男丁就有1300多口,都挤在一地可不好,应该分一分了。分一分,才好开枝散叶嘛!”

    武好古当然不会白白掏出二十万缗了……他的意思是要把白波武家一拆二,拿一半去徐海二州建个分家,自己当这个分家的族长。

    这样他就有了一个宗族可以依靠了!

    那个马植不是说了吗?为将之道,就是要有谋士、死士、门客和宗族。

    谋士和死士得靠六艺书院来培养,门客可以慢慢招揽,宗族当然得去白波武家找了……他们就是啊!而且白波武家本就是个考科举的义门,武好古完全可以用应武举的名义开设“六艺家塾”,先教导出一批精通六艺的子侄兄弟。

    另外,若是有几百武家男丁迁往了徐州、海州,再聚族而居的话,那就能建成一到两个“大保”了。

    这保丁可是大宋合法的民间武力啊!

    “此事对留在白波的武家子弟也是好处的。”武好古接着相劝道,“若是能分出一半人,土地还是原来那些,不就等于每人多了一倍的田土吗?”

    这其实也是双赢,白波义门武又不是靠打架横行洛阳的,人家靠得是科举。光是人多也没用,还得办好家塾才行。虽然道德文章的教育成本比较低,但是终究要花一点钱的。而现在白波武家面临的困难,其实就是人口繁衍太多,土地又没有增长,以至于原本应该用在教育上的钱都哪去养人了。

    若是人口减半,教育经费自然就相对充裕了,就能保证每一个子弟都接受到比较良好的教育。

    “此事……”武诚昌将目光转向了武诚之,似乎是在询问这个开封武家的一家之长的意思武好古说的条件算不算数啊?

    武诚之却苦苦一笑,指指儿子道:“我这个家是分了的,大哥儿长袖善武,家业自是丰厚,这处大宅子他就出了好几万,徐州、海州买田置地的钱也是他自己的。”

    什么?

    老子还在,儿子们就分了家?这也忒不孝了吧?看来开封武家虽然有的是钱,但终究是商人,在孝义礼法上是不能和白波义门武相比的。

    武诚昌眉头一皱,刚想开口教训一下武好古这个逆子,又忽然想到这小子是个财神爷,他人虽然不好,可是他的钱都是好的!于是刚到最边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武好古看见武诚昌皱眉头,以为这老儿想为自己的小家要点好处,于是就笑道:“七叔,我现在是翰林图画局待诏直长,过一阵子就要跟着礼部的蹇尚书使辽,照例可以带几个学生。不如就在来开封府的自家兄弟中选一个吧,翰林图院学生虽然不是官身,但好歹也是个吏员,也有一份皇粮的。”

    什么?翰林院的吏人!

    这下武老儿的眼睛都亮起来了,翰林图画院的学生在开封府不算甚底,可是在洛阳那边已经可以唬人了,至少可以唬一下县衙里面负责收税的胥吏。另外,这个翰林图画院的俸禄应该不会太少吧?怎么都挂着“翰林”的名头……

    “行!”武老儿笑道,“便叫你九弟好义跟着你吧。”

    武好义自然是武诚昌的亲儿子了!

    “那么在徐州、海州建分家的事儿?”

    “包在老儿身上了!”武诚昌满口答应了下来,白波武家真正管事儿的是他。

    他爹武忠义其实不管甚事,那老头就是个书呆子,一辈子迷在科举里面。年少时曾经是洛阳有名的神童,十七岁时第一次考解试就一举过关,当时可是名动洛阳,不少人都以为白波武家马上就要出个进士了。

    可没想到武忠义在科举上的气运就止于发解试了,前前后后考了七次,每次都顺利通过解试但是却折在了礼部试上。蹉跎到了四十岁时还得了个免解贡生的资格,可以不经过解试直接去考礼部试了。不过免解之后的武忠义还是次次都名落孙山,考到六十多岁还不死心,现在还在家里苦读,准备参加元符三年的礼部试……

    正说话的时候,武好文带着个二十多岁,身材瘦削的青年走了进来。

    “爹爹,洛阳来的兄弟们已经安顿好了,”他告诉武诚之,“我看他们都又累又饿,就和这位九哥儿说了,让兄弟们先去用流水席了。”

    这帮穷亲戚说起来也真是可怜,出趟远门也没带几个钱,一路上风餐露宿,吃的都是没甚底油水的干粮。到了武家大宅里,闻见各种肉菜的香气,肚皮都不由自主的咕噜噜响起来了。

    于是武好文就和武诚昌的儿子武好义商量了一下,先安排大部分的洛阳武家穷兄弟先去吃喝了,然后自己和武好义再去回禀。

    不过这么一说,武诚昌的老脸儿就有些发红了,正尴尬的时候,武好古站起身笑着打起了圆场:“二哥儿,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饿了。

    爹爹,七叔,我们不如也入席吧,一边吃一边聊。”

    “好,”武诚之笑道,“那便入席吧……今日可是请了大相国寺烧猪院的和尚上门来烹制肉菜的,七哥儿也尝尝这些酒肉和尚的手艺吧。”

    ……

    “禀员外,端王府的高大官人和翰林图画院的艺学勾员外到了。”

    武好古、武诚之、武诚昌等人刚刚入席,酒菜还没上来,就有武家的仆人前来通传了。

    是高俅到了!而且还带来了图画院艺学勾处士。武好古忙不迭地向武诚昌告罪,匆匆走到门外。就瞧见高俅和勾处士两人都是文士打扮,衣襟当风,倜傥不群。高俅和勾处士身后还各有个人儿,高俅背后站了个女的,正是陆谦的老婆高娘子,她和高俅有亲,还是城北厢有名的媒婆。高俅今天把她带来是为了武好古和潘巧莲的婚姻大事儿。

    赵佶的“做媒”就是一说,虽然是一句顶一万句,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把潘巧莲送进武家这可是娶妻,不是纳妾!三书六礼的程序可不能少,而这个过程必须由媒婆主持。高俅把高娘子带过来,就是商量做媒的事儿。

    而勾处士身后则立着个书生装备的青年,看着比武好古还少几岁,怀里捧着几个卷轴,也不知是不是勾处士的学生。8)

第210章 张择端() 
武好古看见高娘子,马上就是满脸喜色,什么话也不说,疾步前趋就是一个肥喏:“高大哥,高娘子,勾艺学,祝岁岁大安,里面请了。”

    开封武家可是今年开封府书画行里的传奇了,春天的时候还在倒大霉,这家眼看着就要败了,可是到了年中却峰回路转,武好古异军突起成了“画中第一人”,待到年底更是红火的不像话了。

    这般际遇,自然要好庆祝一番。因而今日的除夜筵席,也该大大操办上一场。请帖撒出去好几百,不仅请了武诚之在潘楼街上的老朋友,还请了武好古的新朋友和翰林图画院的下属,还请了武好文在府学时的同窗和老师,当然还有洛阳武家的宗亲。

    现在武家大宅的各个院子里面都搭起了遮风挡雪的棚子,棚子里面摆上了方桌和椅子,还有武家的仆人和临时雇来的帮工等候在那里,就等着开席了。

    不过高俅和勾处士还有高娘子都是贵客,自然不能在棚子里面开吃。武好古便将他们一路请进了武家大宅的正厅,这里才是贵客们用餐的地方。

    武诚之和武好文父子就站在正厅门外的滴水檐下,看见来客就上前去见礼寒暄。

    武家父子都认识高俅和高娘子,同勾处士更是老相识,只是跟着勾处士一块儿进来的青年非常眼生,谁也没见过。

    “正道,”寒暄完毕,勾处士就先从对青年说,“把长安许道宁的《关山密雪图》取来。”

    许道宁是北宋中期的画家,他原本是开生药铺的商人,善于林木、平远、野水。在开封经营药铺时以画吸引顾客,随药送画,逐渐得名。被当时真、仁二朝三度宣麻的宰相张士逊称为“李成谢世范宽死,唯有长安许道宁”。也就是将许道宁和北宋初年的山水画大师李成、范宽相提并论了。

    不过许道宁的画作价格还是不能和李成、范宽相比的,因为他早年卖药的时候送出了太多的画作,压低了价钱。现在他虽然死了快五十年了,他的画作的市场价也就在两三千之间。

    勾处士送上怎么一份“薄礼”,就是身为下属聊表一下心意而已他和一心想做行首的杜用德不一样,他是靠眼力和手上的功夫混市面的。而且早就巴结上了端王赵佶,虽然不是赵佶的朋友,但是靠着一对火眼金睛,还是深得赵佶喜爱的。

    “这是我在大相国寺捡的,”勾处士笑道,“就用来贺崇道兄出任待诏直长吧。”

    所谓的“捡”,当然不是别人不小心丢了,让勾处士捡了去的意思。而是捡漏!

    在书画文玩圈里面,捡漏的事情是常常能听到的。不过捡漏被骗的事情其实更多!

    捡漏这事儿,不仅要考验眼力,而且还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还考验一个人的心境。

    只有那种既有眼力,又有那一份耐心和心境的玩家,才能捡到漏。谁要是憋着劲儿一定要去大相国寺市集或是鬼市子捡个漏,那多半是要打眼的。

    武好古和米友仁的眼力虽然都不错,但是他们忙着做买卖拍马屁,根本没有那份心境,所以从来不想捡漏的事情。

    “捡的?”武好古接过画卷,看了看裱件,保养的不好,非常陈旧,还有虫蛀的痕迹。然后他又展开了画卷,只见大山陡耸,四面峻厚,密雪覆盖其上,气势极见宏壮,大山左外侧一亭翼然,远眺陂陀纵横,野水层层。

    不过这幅画上却没有落款和印押,也没有可以证明是许道宁所画的名家题跋在宋朝,无款、无跋、无押印的“三无画作”是非常多见的。

    一般情况下,没有成大名的画师都不会落款押印,除非是东华门外唱了名的好汉画的。

    就算成了名的画家,如果是画院的待诏、艺学、袛候,一般也不会在为宫廷所画的画作上落款押印,除非有特旨。所以很多流传下来的宋朝名画上都没落款押印,确定是谁画的要么靠专家鉴定(猜?),要么就是《宣和画谱》上的记载。

    另外,作为壁画粉本保留下来的画作,通常情况下也不会有落款押印。那幅赫赫有名的《八十七神仙图》就是如此,是徐悲鸿和张大千经过研究推测,认定其为吴道子所画的这可是时隔一千多年的认证啊!

    书画行中的权威就是如此牛逼!

    而武好古是没有这等眼力的,他对“吴家样”(吴道子和仿吴道子)和“黄家富贵”是比较在行的,可以看个七七八八。不过山水画他看不准,得让他的大弟子米友仁来看。

    不过勾处士的“眼力第一”也不是吹出来的,他看着真,那多半就是真的了。

    把画卷收好后,武好古又笑吟吟看着勾处士,因为他发现跟着勾处士一起来的青年手中还有一个画卷。

    “正道,把你的画也给武待诏看看吧。”勾处士说着,又对武好古道,“他是我在逛大相国寺时发现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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