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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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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潘巧莲没好气的接过问题,“他现在做不得画师了。”

    “做不得画师?”米友仁一愣,“是何缘由?”

    潘巧莲说:“须得问令尊了。”

    “啊?”米友仁顿感莫名其妙,“家父半月前就去涟水军任上了,叫我如何去问?”

    涟水军相当于县,隶属楚州,军使就相当于县令。米芾虽然是将门出身(他是宋初勋臣米信之后,世代为将,是北宋将门培养出来的杰出大艺术家之一),但是却因为母亲当过宋神宗的乳娘,而恩赐了一个文资官身。不过由于米芾不是进士出身,因而做了三十年文官也只升到了军使。

    “那就是在令尊去涟水军前的事了,”潘巧莲说,“有传言说令尊在和刘副都知同游万寿观看《八十七神仙图》时鉴出其为赝品,还推测是武宗元在数十年前用摹本替下了真本……”

    潘巧莲是从李唐那里得知此事的,而李唐则是日前去开封府大牢探望武诚之这个老朋友时得知的。

    而米友仁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状况。

    潘巧莲美目一转,扫了米友仁一眼,“这武宗元也不好,只顾自己所好,却累了子孙后代。”

    “《八十七神仙图》在武家后人手中?”米友仁顿时两眼放光,来了兴趣。

    他也是个酷爱字画之人,据说他想换取一幅王羲之的真笔字帖被主人拒绝,竟要投水自尽。现在听闻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真迹可能落在民间,自然想要据为己有。

    潘巧莲轻声一哼,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楼梯响动,然后便是一个潘家金银铺管事在门外报告:“十八姐,武家大郎来了,就在楼下大堂,说是要押了自家的店面。”

    听说武好古来了,潘巧莲吐了口气,可是随即又蹙起了秀眉,樱桃小嘴也撅了起来,显得很不开心:大武哥哥一定是在别处筹不到钱才来的。

    若是押了店面,一定赎不回了,以后可怎么办呀?

    坐在她对面的米友仁却没有注意到潘巧莲的表情变化,只是笑道:“正说他,他就到了,还真是巧啊。”

    “你也要见奴的大武哥哥?”潘巧莲问。

    “不瞒十八,我此来就是想打听他的消息。”

    潘巧莲警惕地问:“也是为了《八十七神仙图》么?”

    “非也非也,”米友仁摇着纸扇子道,“《八十七神仙图》这样的至宝,轮不到我个国子监生来染指,我是为了《桑家瓦子图》而来的。”

    潘巧莲愣了愣,“桑……桑家瓦子图?是界画吗?谁画的?”

    “武好古啊。”

    “大武哥哥?”潘巧莲道,“你莫不是搞错了吧?武好古的白描画和黄家富贵在潘楼街上数一数二(潘巧莲的标准),可是他的界画却没见过。”

    “十八姐你不知道,他的界画堪称当世第一!”米友仁苦笑道,“以我的画技,连临一幅《桑家瓦子图》都做不到啊。”

第二十九章 赌斗() 
武好古是来向潘家金银绢帛交引铺借钱的,虽然他手里面有三四千张交引,价值接近三万缗,足够支付给宫中和万家铺子的一共两万五千二百缗退款。

    不过武好古还是多了个心眼,不敢一下子拿出这两万五千二百缗,而是依旧用潘楼街上的武家画斋的地契向潘家金银绢帛交引铺质押借款。然后把自己的老子武诚之从开封府大牢里赎出来,再设计把手里的价值几万缗“黑钱”洗成白的。

    至于洗钱的办法当然难不倒武好古了……他前世虽然没能当上艺术家,但也算是圈中人,对艺术品市场里面的洗钱黑幕可不陌生。

    到时候他只要在苏家铺子再搞几次公开唱卖,通过自买自卖,就能把钱洗干净了。

    跟着一个潘家金银铺的管事,武好古熟门熟路就上了潘家金银铺的三楼,兴冲冲走向潘孝庵潘大官人的书房,刚一进门就听见了一个让他无比心动的悦耳的女声。

    “大武哥哥,快进来吧。”

    武好古抬头一看,只见娉娉婷婷一个少女,身着一袭翠衣,俏生生地立在张书桌前,手中握着面团扇,向他欢快地招手,笑靥如花,十分动人。

    对于这段本不属于他的情感,武好古心中是非常矛盾的。所以换魂后的这些日子,他都在有意回避和潘巧莲的见面。

    可是今天还是在潘家金银绢帛交引铺碰上了。

    “大郎,快些来见见小米大官人吧。”正在武大郎有点尴尬的时候,一边的李唐却开了口。

    李唐和武诚之关系很好,同武好古也非常熟悉,算是半个长辈。

    而“小米”则是米友仁在开封府书画行的绰号,他爹米芾叫大米,他就是小米了。

    武好古当然也认得这个小米大官人,毕竟他们父子是书画行的名人。不过米友仁却不认识武好古,其实他们是见过面,不过在出生名门的国子监生(宋朝官员之子八品以上可入国子监)米友仁眼里,书画铺子的伙计和掌柜都是可以无视的存在。

    知道米友仁在,武好古自然要进去见面了,他家如今的祸事,归根结底是出在他老子米芾身上!

    如果不是米芾多事,谁会知道万寿观的那幅《八十七神仙图》是假的?

    而如今,解铃恐怕还需系铃人!武家要躲过眼前的劫数,总还得拿出一幅《八十七神仙图》才可……

    “武好古见过米大官人。”武好古进了书房,先冲米友仁一拱手,然后才向潘巧莲和李唐招呼。“十八姐,李师父。”

    “大武哥哥,快些坐吧。”潘巧莲伸出纤纤玉手,热情招呼武好古落座。

    武好古在一张玫瑰椅上坐好,却没有提借钱的事儿,而是目不转睛看着米友仁。

    米友仁微微一笑,也拱了下手,“叫甚底大官人啊,在下不过是一介国子监生,算不得官人,武兄便唤我的字号元晖吧。”

    “元晖兄,”武好古道,“在下表字是崇道。”

    “甚好,”米友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显得非常阳光,“那你我以后称兄道弟便是了。”

    潘巧莲看着两人称兄道弟,有点不耐烦了,于是便插话问:“大武哥哥,小米说你画了幅《桑家瓦子图》很是了得,可有这事?”

    武好古看了眼米友仁,笑着说:“是有一幅《桑家瓦子图》,送给了王驸马府的高俅哥哥。”

    “对对对,就是那一幅。”米友仁感兴趣地问,“你怎画出来的?为甚我连临都临不好呢?”

    “寅哥儿,”潘巧莲和米友仁也是打小一块儿玩大的,所以有时候会喊他的小名,“这世上也有你临不了的画?”

    米友仁认真地点点头,“有两幅,一幅是《醉罗汉图》,一幅就是崇道的《桑家瓦子图》了。”

    听了小米的话,武好古好不得意。这两幅画,可都是他的手笔。

    “元晖兄说笑了,这两幅画有甚难临的?”武好古眼珠子转了转,开始用言语挑逗米友仁了。

    “是啊,”潘巧莲笑吟吟看着米友仁道,“还是大武哥哥有本事,连《醉罗汉图》都临了出来,寅哥儿,这下你可遇到高人了。”

    “不信,不信。”米友仁闻言却连连摇头,“这《醉罗汉图》上的人像可画得传神之极,一笔一画都是功力,若是能一模一样临出来,便是当世之画圣了。”

    “临”是用来学习笔法的手段,若是能临到一模一样,便是掌握了《醉罗汉图》里面画人的笔法了。

    这可是超越了画圣吴道子的笔法!若是掌握了,如何不是当世画圣?

    “呵呵,老夫也不相信。”李唐摸着胡子也在摇头,“大郎,除非你能当着老夫的面临上一本。”

    武好古点点头,刚想答应下来,旁边的潘巧莲却抢着说:“可是这里没有《醉罗汉图》的摹本啊。”

    潘家金银绢帛交引铺里面当然有不少《醉罗汉图》的摹本,有一本是武好古摹的,还有的都是李唐的手笔。

    不过潘巧莲知道武好古的画技并不怎么出色,怕他吹破了牛才这么说的。

    “倒也是。”李唐苦苦一笑,知道潘家十八姐就是喜欢武好古这个破落户,也只能帮着圆瞎话了。

    “没有也无妨,”武好古明白潘巧莲的心思,朝她感激地一笑,“没有原图就写真吧。”

    他看了看米友仁,“元晖兄,不知米家写真的本事如何?不如我二人赌斗一局画技如何?”

    “赌斗写真?是画人吗?”米友仁目光在屋子里面一扫,就落在了潘巧莲身上了,“十八,如何啊?”

    中国古代,凡是临摹花果、草木、禽兽等实物的都叫写生;摹画人物肖像的则叫写真。

    “写真?”潘巧莲看着武好古,有些担心地问,“大武哥哥,真的要和小米比写真吗?”

    武好古写真的本事潘巧莲是知道一些的,几年前,他们俩还青梅竹马的时候,潘巧莲还常给武好古做“模特”呢。

    不过武好古在写真这方面的本领也不算太出众,走得也是吴家样白描的路线。

    “能。”武好古非常肯定点点头。

    “那画谁好呢?”潘巧莲左右看看,书房里面只有武好古、米友仁、李唐和自己一共四人。

    武好古和米友仁要绘画,能用来做画样的,就只有自己和李唐两人了。

    不过武好古从没有画过李唐,只怕画不好啊……

    “那便画奴吧。”潘巧莲娇羞地瞥了武好古一眼,“大武哥哥可要画好些。”

    武好古暗暗吸了口气,他本来想画李唐的,没想到潘巧莲竟然自告奋勇。不过还别说,这丫头的身段姿色具是一流,能画她倒也不错,可惜不是人体……

    “好的,便画十八姐。”米友仁抚掌笑道,“崇道兄,可要赌斗些什么?又如何分胜负呢?”

    国人好赌斗的性子也是一脉相承的,宋人更是极爱赌博,甚至出现了一种名为关扑的亦商亦赌的赌博方式。

    所谓关扑,即商人的所有商品既可以卖,亦可以扑。关扑双方约定好价格,用头钱(即铜钱)在瓦罐内或地下掷,根据头钱字幕的多少来判定输赢。赢可折钱取走所扑物品,输则付钱。

    而以技艺为赌博手段的玩法,在宋朝同样非常流行。其中玩得最多的就是蹴鞠和相扑了。但凡蹴鞠,不论是私下进行,而是公开表演,都有大大小小的赌注押着。开封城内大大小小的相扑台更是直接连着赌档。

    不过赌斗画技书法却不多见,毕竟书画好坏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大能说清楚的。

    武好古看着米友仁,一字一句地说:“我押上《桑家瓦子图》的笔法,赌元晖兄家中的《八十七神仙图》摹本!

    至于如何分胜负,便由元晖兄寻几个大行家来论一论吧。”

第三十章 美人恩(求收藏,求推荐)() 
《八十七神仙图》的真迹,武好古是寻不来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东西在哪儿,被老祖宗弄没有了都不一定,所以只能搞个假的去忽悠人。

    可是武好古手里没有《八十七神仙图》的精品摹本,这叫他如何生造出一卷吴道子的大作去蒙人?

    像《醉罗汉图》那样的做法是不成的,《醉罗汉图》是仿古做伪,实际上是一种创作。而《八十七神仙图》只能临摹,因为这幅图的摹本(武宗元版)还在万寿观里面藏着呢,见过的人可有不少,武好古画个不一样的怎么蒙人?

    可武好古偏偏没有资格去看画。

    连看都看不着,这让武好古怎么做画啊?

    好在他知道全天下还有一个地方一定有《八十七神仙图》的摹本,那就是米芾米襄阳家里了。

    因为但凡有好画到了米家,那肯定是摹了又摹,临了又临的。

    米友仁当然知道武好古在打甚主意,不过他也没点破,只是点点头说:“若真是家父看出了万寿观里的《八十七神仙图》不真,那我家该有摹本的,不过我真没见过……怕是被家父带去了涟水军。”

    潘巧莲也明白武好古的想法,便吐了口气,嘲讽道:“寅哥儿怕胜不了直说便是,何必寻这等借口?若是东西在你爹爹那里,你偷也能偷来的。”

    “十八,你怎说话呢?”米友仁笑道,“儿子拿老子的东西怎能算偷?而且,只要我一封信过去,家父自会托人捎来的,只需费些时日。”

    米友仁可是人见人爱的好孩子,在国子监学生里面算得上品学兼优,除了喜欢临摹名家书画蒙人之外就没甚毛病了。在历史上还官运亨通,做到了兵部侍郎、敷文阁直学士,比他爹厉害多了。

    所以他一封书信,的确可以从米芾那里要到《八十七神仙图》的摹本。而米芾的摹本,就等于是真迹了!

    武好古暗暗舒了口气,笑道:“不需恁般麻烦,在下不日便要出京南下一趟,到时拿了书信自去一趟涟水军便是。”

    他的确有出京一游的打算,主要是为“洗钱”,他和几个兄弟手中的几千张交引(主要是茶引)很难在开封府变现,但是却可以拿去设有榷货务(这是个专卖衙门的名称)的海州(距离涟水不远)换成茶叶,再运回开封府贩卖。当然也可以直接在海州的市面上出售,眼下的海州可是个大埠,几万缗价值的交引还是很容易出手的。

    等到交引出手,再做几幅古画以武家画斋的名义在苏家铺子唱卖给自家的托子,便能将那几万缗“黑钱”洗白了。

    “大武哥哥要南下去?”潘巧莲先一怔,随即又想到了武家如今的处境,“南下去也好,只是得小心一些。”

    虽然出京有出京的风险……开封府之外的地方可没那么守规矩!

    可是留在开封府却不是个办法,武家那点家业,早晚会被折腾干净的。

    不过,潘巧莲旋即想到今后怕是难以和大武哥哥相见,便蹙起眉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武好古见她不乐,心里也顿时难受起来。他和潘巧莲之间虽然没有私定过终身,更没有反抗封建包办婚姻的想法,但的确都在心里装着对方。

    说起来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那我若赢了,你的笔法如何传授?”米友仁这时插话问道。

    他对自己的画技极有信心,虽然承认在界画楼台这一科上不如武好古,但是在吴家样的人物画像上可自信不会输给武好古。

    该怎么传授呢?

    武好古一时也有点犯难,绘画透视学的课本也背不出啊,而且就算背默下来,也都是后世的语句用词,米友仁能看懂?

    “那寅哥儿想怎么学?”潘巧莲美目一转,笑道,“要不然便跟着大武哥哥,让他手把手教吧。”

    她其实还是在替武好古打算,米友仁是国子监生,出生开封勋贵将门,父亲还是涟水军使,祖母更是奶过大宋神宗皇帝。他要整天跟着武好古,别的贪图《八十七神仙图》的人也不好下狠手。

    另外,说不定还会让人误以为武家已经把《八十七神仙图》的真迹献给米芾了。

    “还真是个好姑娘啊……”

    武好古如何不知道潘巧莲的那点心思,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谁料一眼望出去,只觉得潘巧莲美艳无双,这世间便没有比她更出色的美人儿了,一时便看得呆了。

    “行啊,就这样吧……崇道,崇道兄,如何啊?”

    “啊,”武好古这才反应过来,将目光从潘巧莲身上挪开,“便如此了……不过再下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带画架、笔墨和颜料,不如另选个日子如何?”

    潘家金银绢帛交引铺里面当然有笔墨纸砚和各色颜料,不过却不是武好古用顺手的东西,而且也没有画架子。

    “颜料?”李唐却是一愣,“还要设色吗?”

    设色就是涂色、着色的意思。而武好古家传的“吴家样”是白描,也就是不设色的黑半图。

    “对,设色,绢本!”武好古肯定地说。

    绢本比纸本容易保持,所以传个几百上千年的老画多是绢本的。武好古觉得自己的《潘巧莲写真集》一定是神作,日后怎么也得放进故宫博物院吧?

    “好好好,设色绢本写真图,太好了!”米友仁抚掌笑道,“便约个时间、地点吧。十八姐,你来说。”

    潘巧莲想了想,道:“那就四月初一,潘家园见面吧。”

    潘家园是潘巧莲的老祖宗潘美的赐第,正式名称叫保忠坊赐第,位于开封府内城西北角,金水河畔。

    不过这所老宅年久失修,早就没有潘家人常住了,变成了开封将门世家子弟聚会游玩的去处。

    “一言为定。”米友仁瞧了眼武大郎,拱拱手道,“崇道兄,小弟在国子监还有些俗务,先走一步了。”

    ……

    “大武哥哥,这《八十七神仙图》上人物众多,都画得非常传神。便是米襄阳所摹,也难保不被识破……”

    米友仁一走,李唐和潘巧莲就变得忧心忡忡了。

    他们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八十七神仙图》可不是《醉罗汉图》可比的。《醉罗汉图》上的罗汉虽然真,但终究只有一个人物,而《八十七神仙图》上画了八十七个神仙,个个都姿态优美,表情生动,而且给人一种神仙列队而下的意趣和动感。

    这幅画的真迹如果拿出来唱卖,可不是几万缗能拿下的,起码乘个十!

    如果武好古造个假的蒙人,然后又被识破了,那可就真的要大祸临头了——因为,没有原本,何来摹本?

    若是武好古拿出了摹本,再说自己没有原本,还有人相信吗?

    “识破了也有办法应付!”武好古淡淡一笑,取出了一份折叠起来的地契,摊开在潘巧莲面前。

    潘巧莲扫了一眼,轻轻叹口气,“大武哥哥,想押多少?”

    “一万五千缗。”

    武好古不想押太多,因为宋朝的贷款利息是超高的,年率百分之二十起,上到百分百的利都是稀松平常的。

    “给三万缗吧。”潘巧莲却道,“你爹爹的身牌也拿来,奴给一万缗。”

    武好古心中苦笑,自己遇上的大约是最好说话的“信贷部经理”了。

    “十八姐,这个不合适吧……”

    “有甚不合适?”潘巧莲秀眉一剔,恨恨地道,“便和大武哥哥你说了,那姓陈的待诏早看上你家的店铺和身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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