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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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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无涯上一次攻山是何时?”

    “嗯两个时辰以前。”

    “两个时辰?身在昶州,他肯定比我更急,你快去看看四周可有什么异象,不,我亲自去。”卓幼安说着,一步跃起,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拿起火把。

    话音还未落,火光冲天,四方顿时陷入一片红芒之中,燃火箭矢如蝗虫过境,举目一看,似万千星芒,萤火点点,炙热的温度使得卓幼安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大喝一声,“火攻!”

    “抗旗手,何在?”

    一声大吼,全军几乎同时发动,四千人连成一片向后落荒而逃,偶有几个倦怠的军士,也有临近之人帮着搀扶。

    伤病残将也是就地打滚躲过箭矢,忍着伤痛弹起身来,和人流一同向着掩体石丘逃去。

    大雨过去已有近十日,山中湿气褪去,满是林木,遇火即着,夜风稍一吹拂,火借风势,风从火威,大火转眼间已经充满四野八方。

    不仅如此,箭矢射在树上燃起烈焰,林麓火龙滚滚向上攀登,将整座四侠山映的如同火焰山一般。

    卓幼安立在青石上,没有逃窜,而是不断指挥着军士们四散躲避,饶是如此,受伤者也不在少数,死于箭下者更是不计其数。

    火矢密密麻麻的连射了近一柱香的时间,只听下方一声劈雷一般的爆喝,“杀!”

    那是拓跋无涯的声音,卓幼安听出来了,忍不住急切的再吼一声,“扛旗手何在?”

    他身边那名先前传信的甲士见自家将军并未向后撤去,他自然不可能先走。

    如今听到卓幼安的发问很快就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他帮着眯眼寻觅,蓦然一指不远处的一棵燃着火的歪脖子树,抬头唤道。

    “将军,扛旗手在那!已经已经死了!纛旗还插在一侧!”

    卓幼安咽了一口唾沫,“两军作战,战旗既是军威,我去取”

    话到一半,他就看见那甲士猛地朝自己扑过来,卓幼安惊慌间怔了一瞬,那甲士已经以身翼蔽住他,“将军”

    一句“将军小心”卡在喉咙里没有出口,他伏在卓幼安的身上呛出几口血,惨惨的呼吸几口,断断续续道:“将军,快逃!”

    随即,气绝身亡。

    卓幼安这才注意到那甲士的后心上插着一只箭矢,滚烫的鲜血自伤处流出,浸透袍巾,从那位置来看,如果没有甲士的拼死一救,这箭矢就已经扎在了自己的心府。

    那箭没有火光,周边又如此混乱,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样一支暗箭朝自己射来。

    百步外的一座小山包上,一员身挂赤狼铠的辽将快速的收了弓,懊恼的喊了一声,“该死的!”

    卓幼安感受着那甲士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流逝,双眸刹那通红,泪贯眼眶,他哽咽着,无力的,徒劳的用手想要捂住那喷溅的鲜血,直到又有两名甲士冲到他的身侧一把扯住,连拉带拽的将他拖到了一块长满苔藓的巨石后。

    “将军,快退吧!”

    “是啊!敌军十数倍于我们,箭矢又如此汹涌,咱们撤退到一角,等待救援吧!”

    两个甲士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卓幼安只是面白如纸的盯着那为他丧命的甲士的尸身,低头看了看手上殷红火热的鲜血,他心碎了,他愤怒了。

    卓幼安很年轻,而且没有过战阵杀伐的经验,即便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而加入义军,这也只是他第二次真正意义上参加战斗。

    在参军前,他是一个书生,不说手无缚鸡之力,有二重境的内功用以强身自保,却也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殴斗,一向崇尚以德服人。

    那张白皙温润脸上都是满满的儒雅文弱,若不是家国遭戮,他毅然从军,他的绝大部分好友都是不知道他有内功的。

    这是第一次,死亡离他只有咫尺之遥。

    也是第一次,他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了救自己而死在自己的眼前。

    这一刻,他明白了,这就是战场,敌人会死,自己人同样会死,战争,是最残酷的,在这片战场上,生死只在一念。

    没有人不怕死,可在最紧要的关头,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甲士为什么能够奋不顾身的以命换命?

    为什么?

    卓幼安抬起头来,看到那被火焰烧出一个圆洞的大纛旗,他想他明白了。

    大纛旗上,“沧北”两个赤字在半空随风翻卷着,卓幼安额上青筋骤起,他伸手阻止两个甲士的喋喋不休,将全部内气凝结在喉间。

    “我卓幼安,绝不后撤一步,绝不。”

    他一抖战甲,气冲双腿,两个甲士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死死按住卓幼安的肩头,“将军,您要干什么!”

    “敌军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正面击破,撤吧!”

    “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背叛周帅!”卓幼安眉峰如刀,死死的看着那战旗上。

    “撤后怎么能叫背叛呢?”

    “是啊,将军!留得青山在,才有再战的机会。”

    两个甲士声嘶力竭的道,眼看着全军就要悉数遁入后方的山石间了,可这位统领全军的卓将军却偏偏要站在最前面,这不是被对面当成靶子打吗?

    “沧北纛旗之下,我身为千军之首,退后一步,就是背叛!”

    两个甲士双手一空,眼前一花,白芒闪过,内气喷薄之中,卓幼安已经冲了过去,“将军!”

    数十步之遥,在卓幼安全力运作内气之下,只在数个呼吸间,他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面大旗之下,直立于八万辽军之上,傲然于火海之中。

    脸涨的通红,但他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就在这一刻,至少有一千位弓箭手拉弓搭箭,瞄准在他一人的身上,拓跋无涯面有动容,抬手示意众弓弩手停止动作,“听听他想说什么。”

    卓幼安一只看似绵软无力的手一把握住旗杆,仿佛握住了万斤之石,天下之责,他拔出掀起,双手高举,使那赤红的“沧北”大字闪烁在沧北的夜空之中,如同黑夜中的一轮烈日。

    本已找好藏身之处以及那些不断后退的军士们齐齐一顿,他们都看到了那个扛着旗的人,看到了那杆大旗席卷天穹。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他们下意识的一勒袢甲绦,挺起手中长矛。

    “咚咚咚”,心跳一般,雷鸣一般,地震一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除却死在箭下的军士,全军三千余人没有一个人再退缩一步,带着清一色的火星与战意,站到了卓幼安的身后。

    他们忘却了饥饿,忘却了对死亡的恐惧,忘却了一切的一切,因为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一杆沧北军旗!

    卓幼安变得有些沙哑的嗓音倏然炸响,“我一介书生之能,无力带诸位杀退敌军,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人在,旗在,人亡,旗仍在!”

    “擂战鼓!全军将士,随我杀!”

第105章 五寸气() 
“李昀歌,你知道自己有多惹人厌吗?”

    “”

    “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

    “是你,惹得我弃了江湖花月。今日,你娶的却是她?”

    “我”

    “我姬元轻,没有你眼中那么卑微。”

    望着她背身决然而去的身影,李昀歌痴痴的念了一句,“我已经,不会再有爱了。元轻,对不起。”

    李昀歌悠悠转醒,他低眼看着被他抱在怀中的紫薇剑,手轻轻的抚过剑柄,仿佛那昔日的香风与温度尚在掌心。

    颊上微凉,他抹了抹脸,不知何时,已成泪容。

    轻启阁门,任由仗剑峰顶夹着雪意的凛风将颊上清泪吹成霜花,寒凉刺骨。

    雨仪的身影不知从何方自何时而来,静静的立在阁门外的云雾之中,尽管白雾缭绕,李昀歌却一眼看到是她,僵硬的笑了笑。

    他道:“雨夫人,外面太冷,有什么话,还是进来再说吧。”

    雨仪淡漠中夹杂着几分颤抖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用了。”

    “雨夫人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见雨仪拒绝进入仗剑阁,李昀歌也没强求,一步走出阁门,问道。

    “为了告诉你,进仗剑阁的目的。”

    “哦?”李昀歌抬手拭去脸上凝结的冰痕,“不是让我修习那那什么绝学吗?”

    “李公子出身名门,探雪城的绝学未必就入的了眼吧?”雨仪的声音依然清清冷冷。“听过真相后,你想怎么做?”

    雪风中,李昀歌的脸分外青白,他一字一顿的道:“踏平釧亭。”

    “龙胆。”雨仪问,“李公子打算做何处置?”

    “刀送他,是我的承诺,杀了他,也是我的承诺。”

    雨仪沉吟半晌,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想法,但也并未让李昀歌等候多久,继续道:“听说过天之道么。”

    “没有。”李昀歌摇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从他的口中听到过,那是他追求了一个甲子的内家顶峰。”

    “你知道他为何这么多年如一日的以子待你吗?”

    “为为何?”李昀歌心神一颤。

    “因为你,是他入主天之道的引路石。”

    李昀歌只觉五内一阵抽搐,气血上涌至喉间,险些一口喷薄而出,他怔忡半日,惨然一笑。“原来是这样。”

    “这也是我和父君,希望你入仗剑阁修行的原因。”

    “你们也要利用我,跻身顶峰么?”李昀歌面无人色,眼神转冷,“雨夫人肯告于我真相,李某不胜感激,有何驱遣,李某悉听尊便。”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去的。

    雨仪这一次声音转的柔和了一些,“不用随自揣度,我与夫君,已身在‘天’中,自不会像他一样。三年后,你的,只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听她这么说,李昀歌的脸色顿时松弛了不少,但并未全然放松,“雨夫人和令夫君这般作为,目的何在?”

    “三年后,我们要你,同倾儿一起出山,灭釧亭。”

    “周兄弟?釧亭与他有何过节?灭釧亭,我一个人就够了,他是局外之人,还是安心修行罢,我不想让他和我一起涉险。”

    “有些话,我现在不能说,但三年后你便会知道了。你们五个,一个都躲不开。”

    “哦。”李昀歌茫然答应,“所以,我应当做什么?”

    “修行阁中绝学,以便四山合运,助倾儿补虚。”雨仪看着李昀歌的眼睛。

    “合运?”李昀歌想了想,不得甚解。

    “合运时,整座探雪城积蓄千年,数十代人的气运会全部冲灌在五峰之间,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一日千里,你要记住,这三年中的修行,一时一刻都停不得。”

    “我已身在四重,无路可走,下一步该当如何,还望雨夫人明示。”

    “一重照心,二重立守,三重盘鼎,四重通明,古今通览同习。至于其上的路,需要你自行创造,而那,就是天之道的门槛,更是你自己的‘天’。在我与夫君的构想中,三年时光,你和卫晗是最有可能迈上这道门槛的人。”

    城主府。

    莲花池,流水不止。

    水波上,日日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酒气萦绕全府。

    老人与扫雪客面上红扑扑的,神采奕奕,毫无醉意,反而一直兴头正盛,畅谈畅饮,似是整个世界都包含在酒中一般。

    老人慢吞吞的喝干一壶酒,这才放下酒壶,嘿嘿直笑,“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老窝囊,你这家伙怎么比小老儿还能喝?”

    “最后挣扎挣扎,此时不喝,更待何时?”扫雪客眼神有几分迷惘,“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喝到这么美的酒。”

    “嘿嘿嘿。”老人黄牙轻颤,“你”刚要开口,他的神色陡然之间大变,变得惊骇,变得难以置信。

    扫雪客也同样是这副表情,他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浮台间的酒桌上,与老人面面相觑,同时破口而出。

    “你也感受到了?”

    一句话出口,他们都明白了自己的感知确实并未出错,扫雪客朗声呼喊,“沂叔!”

    左沂的南公武府临近城主府而建,左沂又内力深厚,时时听着城主府这边的动静,平素均是一呼即来,可这一次却迟迟没有回音。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都没有移动,也没有喝酒,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的脸色,谁都没有再开口。

    左沂匆匆忙忙的自厅外走入的时候,手上还捧着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白雀儿,那白雀儿温顺的立在掌心,米珠一样的小眼睛中闪烁着杏色光芒。

    左沂三两步走到莲花池侧,将白雀儿递到扫雪客的眼前,扫雪客起初没有接,只是打量了一下那雀儿。

    “天门雀?只有藏冰观”扫雪客脸上已经恢复平静,慢慢伸出手,左沂看出那一向极稳的手竟然带着丝丝颤抖,老人突地伸手,指出如电,一把抢过天门雀。

    随即,左沂的眼力都难以看出老人是如何动作的,绑在雀腿上的竹筒就已经碎成了齑粉,细不盈寸的纸条展开,老人低眉只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扔给了扫雪客。

    扫雪客没有看,因为他猜到发生了什么。“大孤山,现世了?”

    “嗯。”

    “有些不妙你安排倾儿见过黄运树,原来是在为大孤山做准备。”

    “衍生树,黄运树,同现人间,探雪城必须守住。”

    “雪原没有尽头。”

    “一旦有了尽头,还来得及?”老人眯着眼审视扫雪客,“方才,那五寸之气,让小老儿看到了生机与希望。”

    “哦?你知道那是谁?”

    “那气息小老儿太熟悉了,古往今来,能有五寸之气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你猜是谁?”

    “也不见得,倾儿合运之后,运生之时,或许也会是五寸。”

    老人摇头,凝眉思忖,倏地倒吸一口凉气,“不会。老窝囊,小老儿想起了一个人。”

    “谁。”

    老人不再吭声,故作神秘的嘿嘿直笑

第106章 剑,你会的() 
昶州,四侠山。

    隆隆战鼓起,卓幼安眼中死志迸发,将纛旗交与身边一位甲士,战旗在那名甲士的摇动下猎猎作响。

    卓幼安抽出腰间所挎青钢剑,看了看蜂拥扑上的将士,看着那四千军卒如合一体,他也要动了。

    与此同时,黝黑的夜空忽然闪过一道流星,雁过无痕,一闪即逝。

    拓跋无涯揉了揉眼睛,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他眼一花,竟感觉卓幼安的眼神有几分熟悉,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他心头一紧

    或许是上将之间的惺惺相惜,或许是对于军人的钦敬,拓跋无涯希望用最公平也最正确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争。

    他下令道:“弓弩手收弓后撤,敢行冷箭者,立斩不饶!其余将士,杀!”

    一声令下,元莫直最先提刀飞跃出阵中,周身内气爆发燃烧,他大喝一声,“那小将,交给我!”

    鹰眼中,杀机毕露。

    皓月流光,刀芒溢彩,火光湮灭,龙蛇翻搅。

    一层浅色浮云掠过天穹,像是为这场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拉开了帷幕,卓幼安握紧手中剑柄,忽的,脑海中剧烈一震,晴空霹雳,整个人的身形戛然停在了原地。

    眉心,五道一寸长的金纹悄然浮现,如同五道深可见骨的疤痕纵横额上,冥冥中飞来一道声音,仿佛茫茫夜空骤然睁开了一只眼睛,眉睫拨开迷雾,看透人间。

    “想用剑吗,想学剑吗。”

    “你曾会的。”

    短短两句话,十二个字,却使得卓幼安感觉失去了身体的掌控一般,周身的内气潮水般的冲入掌心,随后冲入手中剑。

    一道并不如何惊人,看来只是平平淡淡的剑气自那柄普普通通的青钢剑中汹涌而出。

    如同大水一朝冲破堤岸,浑身的气血与精神都全部灌注在这一剑中。

    剑意席散,他的脚步一转,竟奔到了全军的最前方,额上金纹恰此时消弥于无形,在外人眼中,他方才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愣神,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瞬,如一生一样漫长

    元莫直朗声大笑,豪气冲天,“哈哈哈,娃娃将,来的好啊!”

    “吃你元爷爷一刀!”他闷哼一声,脚掌在原地的沙土上画了半个圆圈,腾起一阵沙尘,卓幼安眼睫一闭,他只是二重境的内家子,眼前这位敌军主帅的心腹大将那可是实打实的四重境

    这一刀若劈在身上,只怕当场就会一分为二,倒地身亡可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那只握剑的手已经控制着剑锋挡上了那一刀。

    一切,在电光火石间。

    实际上,拓跋无涯下令擒住卓幼安为质,元莫直自然不可能真的下死手,这一刀,他还是留了手的。

    周围的喊杀声震得卓幼安什么也听不清,闭紧了双眼也令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虎口撕裂的感觉与剧痛,他心里想:我命休矣,周帅,幼安只能来世再报您的知遇之恩了!

    紧接着,腾云驾雾般的轻灵开始不断冲击他的感官。

    出乎元莫直意料的是,那看上去全无奇异之处的一记剑招却无巧不巧的击在了元莫直刀芒中最薄弱的位置。

    青钢剑身侧转轻移,拨出了几下水波涟漪似的震颤,如阴阳五行中的相生相克一般,那凌厉的刀气就已在无形之中化入了九成

    空气一阵奇异的颤动,夜风共鸣般发出一声轻吟,卓幼安的上半身轻飘飘的向后方低了半寸,妙到毫颠的躲过了元莫直直逼而下的大刀。

    “嘭”的一声闷响,刀身重重的砍在地面上,卓幼安借势后撤一步,反手剑脊袭来,劲风一反方才绵软平淡之态,带着势如破竹的劲道狠狠地抽向元莫直手肘的一处箭伤。

    这一招简直太妙了,速度快若雷蛇穿空,元莫直根本没有时间抽刀相敌,不得不弃刀收手躲过。

    再欲取刀时,卓幼安一脚踢在刀身上,“当啷”一声尖啸,那柄大刀便飞出十数步之远,坠入了乱军之中。

    第一次交手,只一个回合,这位身经百战的草原鹰神就落了下风,甚至,败像已现。

    这不是因为卓幼安突然从二重境晋升入了同他一样的实力层次,而是因为卓幼安自交手以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所动用的力量皆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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