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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紫蓝色氛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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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轻轻地吹口气,用一同以往的温柔开口:「你的确是一种奖赏,但
不是来自竞争,而是来自于老天。」

 走出门,寒泽织真面对她那双清澈的眼。

 「如果能与你相爱,将是老天赐给我这一生最宝贵的奖赏;虽然,现在你还
不能接受我,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是认真的,不管时间经过多久,这感情永不
会变质。」

 莫芜薏的心,轻轻地被温柔的感情触动了一下;很轻微的,像是清风轻抚的
悸动…

 …凝视着她的眼,寒泽织真露出深情温柔的笑容,轻柔地伸手碰碰她略显苍
白的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准备着……直到那一天到来。」

 小旅馆的电梯间很小,大约三坪大的空间里回汤着狐狸荒腔走板的歌声。

 「爱上七个不肥暇的冷,爱上一扇不开心的门……紧闭的双臀,凝眼的怨神,
何必还要哭哭将就,哭哭翠闻……爱上」

 原本她只是听,很忍耐的;可是等听懂她到底在唱什么之后便再也忍不住了!

 「噢!拜托你好不好?你没有日文歌可以唱吗?一定要这样侮辱中文歌?」

 「爱──咦?我哪里侮辱它了?我唱得不好吗?这歌我学了好久耶!」狐狸
还是笑嘻嘻的,到底因为她生来就是一副笑脸,还是她真的这么爱笑?

 阿朗难以忍受地闭闭眼睛:「你一定要一直笑,拚命笑吗?到底什么事这样
好笑?」

 「那你又为什么看起来老像是世界末日一样的愁眉苦脸?」狐狸跳到她面前,
很有趣似的打量着她:「长得这亲漂亮,却老是苦着一张脸,你不难过吗?」

 「因为我──」话说到一半,她突然住口。有什么理由她得满足这怪小孩的
好奇心?想到这里,她没好气地眯起眼:「因为我不像某些人,老爱当个开心
果!」

 狐狸又笑了,本来已经微微往上勾的眼角如今几乎要飞出那小小的脸蛋。

 「某人?你指的是我吧?嘿!挺好!当个开心果有啥不好?」她摆出夸张的
武术姿态,嘿嘿哈哈地做了好几个好笑的动作之后,继续:「更何况我可是个
本领高强的开心果!你就做不到吧?」

 「谁喜欢做到这种好笑的事?」

 「好笑?嗯……真的,连自己也觉得好笑,但是好笑不好吗?像寒泽老大,
压力那么大,能让他笑,我倒觉得是我的荣幸呢。像莫芜薏,命那么短,却还
是没人让她笑,想想都觉得她可怜啊!到底哪一种比较好呢?」

 狐狸微微笑着,说出口的话好像很不经意,但却让阿朗愣了一愣!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所以我说嘛──老大!」狭小走廊中响志寒泽织真
的脚步声,狐狸的动作真的快得像狐狸一样飞窜过去:「怎么样?她答应嫁给
你没有?」

 寒泽沉默地看着阿朗。

 狐狸耸耸肩:「喔,那是说没有喽……那也不要紧,反正早晚会成功的。」

 「你的处境很不利,自己要小心。」寒泽对着阿朗淡淡开口:「如果被移民
司的人抓到,我也没办法。」

 所以,这是另一个受着芜薏的男人……看着寒泽织真,阿朗只能无言点头。
想道谢,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电梯门开了,寒泽织真与狐狸进了电梯。门关上之前,狐狸依然笑嘻嘻地朝
她扮鬼脸……阿朗无言地走在那里,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那是什么
感觉呢?

 那感觉……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姬月良将……是的,就像当年她第一次见到
姬月良将时便已经知道他与芜薏将会相爱一样。

 东京。大和院。

 东京市郊一栋外貌并不起眼的小宅院,朱漆铁门上有着宝蓝色的优雅字体写
着「大和」两个字。

 朱漆与蓝漆都已经斑驳。生锈的铁门看不出昔日丰采,铁栏杆后面的静幽林
道十分狭长,但能供两辆车紧密相擦而过。一地的落叶发出微淡幽香,怎么看,
都只是一户十分平常的人家。

 穿过林荫道,车子缓缓驶进宅院,呈现在眼前的,却是占地十分广阔的日式
古建筑。

 低斜的木头建筑已经相当古老了,却仍然保存良好,看上去充满了古朴典雅
的气质,正中央的主屋前,三个大大的宝蓝古字写着:「大和院」。

 而正在主屋内静静等待的,正是掌管了三个日本最有权势却不出世的家族的
最高领导者。

 打开主屋的纸门,寒泽织真恭敬地跪坐在门口,低垂着头开口:「太祖母。」

 「嗯。」老妇人穿着净白和服,正专注地练写毛笔。

 她的字迹苍劲挺拔,比男人还要更胜几分!

 雪白银丝梳成发髻,商讨地束在脑后,露出饱满的前额;她有一双锐利的眼
睛,鹰勾鼻具有着严肃的角度,而略显瘦削的双颊仍然红润,那曾经动人的薄
唇如今严谨地抿著。

 她的年纪很大了!虽然保养良好,看上去只有六十出头,但实际上却已是八
十一岁的老妪。

 「织真吗?进来吧。」她一笔狂飞,划下一道飞越权势地位的墨汁,终于满
意地放下笔。「许久不见了,过来让太祖母瞧瞧你。」

 寒泽织真来到她面前,手脚俐落的仆人很快收走桌上的笔墨,换上两杯香茗。

 「嗯……长大了很多。」老妇人微微颔首,严峻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温和笑容。
「听说你近来终于睡醒,开始愿意管事了是吗?」

 他点头。

 「为了女人?」

 他依然点头。

 老妇人满意地笑了笑,「很好,你总算是坦白的。那么你与小夜子为敌的事
情自然也是真的了?」

 这次寒泽织真却摇头了:「还没有。」

 「还没有?」

 「是的,还没有。」他稳稳回答:「我只是对小夜子说过我要的,如果她阻
止我,我才会与她为敌。」

 老夫人有趣地看着孙儿:「那你是来告诉我,你将与小夜子为敌?」

 「不,不是的,那不需要经过您的同意。」寒泽织真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老
妇人的眼睛回答:「我是来取回寒泽家族的控制权。」

 「哦?」老妇人的眼终于透出一丝兴趣:「为什么?」

 「因为我要比良将更强。」

 所谓「不出世的家族」、「日本政经界地下掌权者」,听起来像是漫画中的
情节。

 走在东京繁华的街上,怎么也想像不出在这样庞大的都市体系之后,其实有
不少看不到的势力在彼此竞争!

 看得见的株式会社、商会,固然有着相当庞大的势力,但真正掌握整个社会
脉动的,却往往是隐身在其后的那些「不出世」的家族。

 在日本的阶级中,「家族」往往代表的是许多看似不相干的势力的结合与牵
制。那是非常惊人的势力,因为其触角深入各阶层之中,金字塔型的结构稳固
得难以撼动;而又因为同属一个「家族」体系,动员时所能产生的力量,更往
往超乎外人之想像。

 这也是为什么日系企业在面对外来派系斗争时,往往能克敌制胜的主要因素。
要知道,一个势力的形成,金钱固然是不可或缺的原素,但其架构稳固与否,
却大大影响了最后关头的决胜结果;毕竟,耐力战除了比体力,还要比意志力,
而无法动摇的家族向心力,正是难以匹敌的可怕意志力!

 日本「不出世」的家族很多,他们将出锋头的事交由外人去做,真正掌权者
却隐身在幕后操控一切。这种现象非常普遍,从一般的株式会社到黑社会结构
都可以轻易见到;这似乎是种古老传统,但外人往往难窥其秘。这样做最大的
好处是令敌手永远摸不清你真正的实力。

 经常可见一家外商公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并吞了某家日系企业,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元气大伤,反而落入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

 圈套是谁设的?自然是那些永不出世的幕后家族。

 姬月企业正是这样的典型例子。表面上看来,姬月是非常庞大的企业体系,
它旗下除了著名的「姬月帝国大厦」、「姬月八王子连锁饭店」,还有「姬月
餐饮连锁」,整个范围以至泉为中心,向外扩展到大半个日本。看似惊人,但
事实上姬月不过是整个家族的一部分而已;而且还是外露的,最容易招致攻击
的一部分。

 那是由三个家族所组成的「家族」,历史可远溯回幕府时代,可见其根部有
多么不可动摇。而这家族数百年来一直以母系为中心,每一代都会产生一位女
性领导人。其他家族成员对这位「母亲」言听计从,也唯有这种王者似的、不
可侵犯的无上权威,才足以领导整个家族!

 但,时代变了。

 家族中其他的成员,尤其是男性成员们,开始不满意这样的架构!日本原就
是父系社会,他们为什么必须服从「母亲」的领导?

 这样的家族冲突几乎历代均可见到。上一位「母亲」在传承下一位「母亲」
之时,都必须一再受到其他成员的挑□与考验。

 他,自然也对这样的安排大为不满!尤其这位即将继承家族的「母亲」竟然
是他的枕边人──不过年仅二十三岁的小妻子时。

 在他心中,女人,自然是极重要的,可以当他的妻子、爱侣与情妇,但却绝
不能当他的主人。

 是的,当他站在「樱冢府」前,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如此。他已经想通了,
既然已经娶了她,那么唯有征服她……他们两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主人」。

 也只有当上她的主人,他才能随心所欲,不受牵制地找回他真正所爱的女人。

 他,便是姬月良将──樱冢小夜子甫新婚便独自出国的丈夫;莫芜薏那为了
家族而放弃她的前任爱人。

 「取回继承权?在你放弃了十五年之后?你想寒泽、姬月、樱冢三家的人还
认识你吗?」

 「这是唯一不用与家族为敌,又能得到我所爱的方式。」

 「很好,既然你心里还有家族,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自己,证明你值得家
族的信赖与托付……」

 「哈!」竹剑再次不偏不倚重重击在他的腰间。

 薄薄的护甲怎么也挡不住那沉重而激烈的撞击,剧烈的疼痛教他几乎直不起
身。豆大的汗珠涔涔流下,濡湿了他身上的袍子……「继续吗?」他的对手稳
如泰山站在他面前,手中竹剑与身体形成极为漂亮的角度,剑尖直指他的脸孔。

 他喘息着以一双颤抖的脚支撑全身重量,手痛得几乎握不住剑柄。

 「放弃啦!她喳全日本剑术冠军──我敢担保也是全世界第一的!再这样下
去,你铁定会被打死的!」狐狸在旁边心焦地大叫:「放弃吧!一定还有其它
方式的!」

 「绝不……」他咬紧牙关,挺直腰杆。如果这样就被打入,连他自己也会瞧
不起自己的,更遑论其他人将如何看待他……芜薏又将以何种眼光凝视他?

 他深吸一口气,站稳脚步,双眼凝视着前言的敌手。

 她的体型并不高大,修长的身型十分灵活,与她硬碰硬,绝无胜算……对方
的眼光透出一股冷洌──他稳稳将竹剑放下,与身体呈九十度直角。

 他用力一跺脚,大吼一声:「杀!」

 人影交错,对方的竹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击上他头顶护甲……「碰」
地一声,他重重往地面跌去!

 「哇!」狐狸大惊失色,飞奔过来:「左术门!你这女人太狠啦!比度而已,
下手何必这么重?」

 她站定的身体没有动,几秒钟之后才缓缓取下脸上的护甲,看看自己的腰际
;她有些讶异地碰碰腰际,许久之后才抬起头,对着一直坐在高台上静静观战
的老妇人微微一笑,道:「他击中我了。」

 「嘎?」听到这话,狐狸错愕地抬眼:「你刚刚说什么?」

 少女带着一丝笑意,口气却依然寒凉。「是的,他击中我了。扶他下去休息
吧,放心,死不了人的,不过未来的一个星期会如何就难说了。」

 狐狸傻愣愣地,过了好几秒才咧开嘴大笑!

 「喂!你打中她了!哈……哈哈!你真的打中她了!哈……你听见没有?你
真的打中她了!哈……了不起!真了不起!哈……哈……」

 下课钟响,和善的藤子教授一反常态并没有留下来与学生们讨论,反而很快
走出教室,郁结的眉锁着重重心事。

 「教授?」莫芜薏很快追上去:「教授?您没事吧?为什么今天好像……」

 藤子山雄停下脚步,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看了她好一会儿,张口欲言,却又叹
口气闭上。

 「发生什么事了?」

 老教授摇摇头,眉宇之间颇有难色。

 她大概知道问题在哪里,心里不免感到一丝忿怒!凡与她有关系的人都不庭
吗?樱冢小夜子一定要逼得她穷途末路才肯放手?

 「是因为我吧?是学校?还是美术馆?」

 对方的确说得非常明白,只因为他疼爱莫芜薏,便要逼他退休,他们没打算
隐瞒,很清楚让他知道原因,理由自是希望莫芜薏也知道──挑明要你死得明
明白白。可见对自己的能力多有自信!

 「都有,他们希望我提早退休……」老教授叹口气,「其实我也该退休了,
只是不甘心在这种情况之下……」

 「您打算屈服?」

 「屈服?」他似乎现在才想到这两个字的定义,原本温文儒雅的老教授突然
蹙起眉,「当然不行,我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匠,别的没有,骨气倒还有几分,
怎么能这样任由他们污蔑我?」

 莫芜薏微微一笑,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我想也是。对了,美术馆不是有
一个空缺?像我这样的成绩,不知道够不够资格先去见习一下?」

 藤子山雄教授终于舒眉展颜,很开心地拍拍她的肩:「够了够了!从今天开
始你就是我的助手,他们说我老眼昏懵,已经不适合做修补古画的工作,现在
有了你,我想他们该没话可说了!」

 「那只是他们的第一步,除非能逼得我们屈服,要不然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莫芜薏很有几分歉意。事情由她而起,不但连累阿朗、房东,现在连教授也拖
累了。

 「是这样啊……」老教授淡淡笑了笑:「反正年纪都这么大了,这辈子也没
经历过什么风雨,没想到临老倒还有机会见识见识,也算了了我一点遗憾啊!」

 「教授……」莫芜薏感动得低下眼。

 老教授反而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这样也好,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像我
这样的教书匠一生原也没什么值得得意的,现在跟你合作,说不定真有机会完
成些好作品。这不是很值得高兴吗?」

 莫芜薏点点头,抬起一双再度充满斗志的眼:「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
助您的!」

 老教授呵呵一笑,然后对着她行了个礼:「那么,将来就请你多费心了!」

 莫芜薏立刻回礼。「是的,彼此彼此!」

 从这一刻开始,这一老一少成了彼此的夥伴。

 美术学上说:有光线才有阴影。而笼罩在阴影之下的事物,往往才是画家最
精彩的表演。

 这幅画由樱冢小夜子起笔,但表现得最精彩的却未必是她……她很少去想。

 很少去想自己是个几乎没有未来的人。八岁那年,医生诊断出她患有罕见的
「血饼症」──血液非常容易北纬成块,可能是由于血液纤维素过多而迁居的
一种病症;当时医生推断她活不过十六岁,然后是二十岁,然后是二十七岁…
…二十年来,她日夜活在没有明天的恐惧之中,从刚开始的极度恐惧、排斥、
认命,到现在的「不去想」,几乎耗尽她大半青春岁月;然后,她终于学会与
命运共存。

 共存!不是屈服、不是妥协,更不是放弃求生。

 如果她真的只能活得那么短,那她绝对不让自己活得狼狈、活得悲哀,她要
用每一分力气去发光、发亮;要用每一个细胞用力呼吸、每一丝神经细细体会。

 如果她真的只能活那么短,那么,走的时候她要带着无憾的笑容,而不是含
泪抱恨。

 「Moore ,休息一下吧,换我接班了。」吧台的酒保伸个懒腰。「阿朗不在,
真辛苦,乱七八糟的客人多了好多。」

 她笑了笑,退出吧台。

 其实门口的把关还是很严格,甚至还更严格。上次打架的事件之后,门口原
本只有两个保镖,现在已有四个了。只是以前阿朗在的时候,那些少女们总会
包围着阿朗,用崇拜的眼神追随着她;现在阿朗不在了,那些少女们顿失所依,
只好占据在吧台,不停喝酒说话。光是这个晚上她就调了上百杯的「幻之美人」,
到后来都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调酒机器了。

 深吸一口气,她爬上二楼。靠近栏杆处坐了两条人影,一个是狐狸,另一个
是寒泽织真。

 狐狸今天打扮成金发蓝眼的西方美女。嚼着口香糖的她,双腿放在桌上停摇
晃,一双蓝得妖诡的媚眼飘来飘去,看上去轻松的姿态,眼底却透着警戒。

 寒泽织真仰躺在椅背上。好几个钟头了,动作一直没换过,走近一看才发现
原来他竟睡得十分香甜。

 「休息了?」

 「嗯。」

 倚在栏杆前,莫芜薏有趣地打量着狐狸。「你照顾他?」

 狐狸骨架不小,眉目十分出色,她喜欢做各种奇怪的打扮,每次见到都很令
人惊艳绝倒,是个百变美人,只可惜骨架略嫌大了些,要不然绝对可打满分!

 「谁教他是老大?」

 「睡得这么熟,铁定是累坏了,怎么不回去?」

 狐狸嘿嘿一笑,睨了寒泽织真一眼。「我也有这种疑惑,还以为你会知道答
案呢。」

 无言的凝视彷佛唤醒了沉睡中的男人,他有些不安地略略侧身,额头上好大
一片瘀青从阴影中出现,红得有些泛紫。

 「终于醒了?」狐狸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都快变成僵尸
了。你们聊吧,我出去透透气。」

 寒泽大梦初醒,发现自己睡着,很有些不安,立刻懊恼地坐直了身体。

 莫芜薏却微微一笑,摇摇头。凝视着寒泽织真额上的伤,她轻轻开口:「怎
么弄的?」

 他不自觉地碰碰伤口,不碰还好,一碰之下顿时疼得皱眉。「没什么……」

 「对于不想让女人知道的事,男人总爱回答「没什么」。基因里固定为着的
口头禅?」

 他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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