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晓,宝玉一旦不再进学,贾政必然愤怒异常,到时候再求着贾赦往贾政跟前说几句话,保证两人又能对掐起来。如此一来,贾母能不心疼?王夫人能不同贾政吵闹?
咳咳,虽然这过程是复杂了一些,可最终还是能报应到王夫人身上的,就是苦了宝玉了。
两人正说到兴头上,忽的听到外头平儿唤,王熙凤侧过头应了一声:“进来说话。”又道,“可有事儿?”
平儿快速的瞥了一眼,见王熙凤和贾琏面上都是带着笑的,当下心里略松了松,回道:“回奶奶的话,二太太派人来唤奶奶,让立刻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儿吩咐。”
王熙凤面色一沉,贾琏更是直接将手里的酒盅狠狠往小几上一掷。平儿心中一跳,只低垂着头沉默着。
却听王熙凤长叹一口气,道:“你就回了那传话之人,就说我正在同二爷闹脾气呢,待撕掳完了,定会尽快往她那儿去。”
平儿应了一声,忙又退了出去。
“闹脾气?”贾琏纠结着看向王熙凤,“什么意思?”
“哟,琏二爷还有脸问我!昨个儿人家苦主刚寻上门来,今个儿更好,都闹到老太太跟前去了。大清早的就把我叫到荣庆堂,当着一众人的面,我能怎么办?还不得咬着牙硬着头皮当那贤惠人,将人往房里带。可我忍得下这口气?回院子里大闹了一场后,那小蹄子就病倒了,大夫都说了,生死有命!想着没法同二爷交代,我索性往老太太跟前讨要了紫鹃,本是打算待平儿出门子后,再开脸提拔上来,不曾想二爷竟是耐不住了,硬要今个儿便吃了那杯喜酒。这不,我不乐意了,在房里同二爷大吵大闹。如何?”
贾琏:“……”
狠狠的灌了三杯酒,贾琏猛拍小几:“到底你是爷,还是我是爷!不过就是纳个通房,都过了明路,你还这般同我闹!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王熙凤好悬没被贾琏这话给噎死,不过旋即她就回过神来,抓起一个碟子就往地上砸:“好你个琏二爷,还敢跟我撂脸子了。为了这么个小蹄子竟打算休妻不成?哎哟哟,这日子没法过了,琏二爷宠妾灭妻了!”
……
王夫人派来的小丫鬟被紫鹃拦在门口,因着紫鹃原是贾母跟前的丫鬟,王夫人的人虽知晓内情却也不敢多无礼。尤其是王熙凤是打着要房里人的名头将紫鹃讨过来的,等于就是过了明路,只差选个日子开脸了。
“鹦哥姐姐,哟,看我这记性,应当是紫鹃姐姐。好姐姐,我就一跑腿的,您倒是替我传个话儿,二太太那边生了气,指名让琏二奶奶跑一趟。若琏二奶奶不去,我却是没法交差的。”
紫鹃笑道:“我知你的苦衷,可我也不容易。阖府上下谁不知晓咱们那位二太太最是和善不过,在她跟前的丫鬟才是真真好福气,别说责罚了,便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曾,哪儿像我们……”
“这、这……”小丫鬟自然不敢说王夫人的慈悲是装出来的,又想到王熙凤的泼辣,心里确有些犯怵。这档口,平儿匆匆过来,先是意味深长的瞧了紫鹃一眼,才对小丫鬟道:“你先回去罢,就说琏二奶奶撕掳完了房里的事儿,就立马过去。”
小丫鬟还想开口,冷不丁的就听到正房里传出贾琏的呵斥声,旋即却是王熙凤高亢的叫骂声,还有瓷器破碎的声音。平儿忙将人往外推:“赶紧走罢,万一被琏二奶奶迁怒了,有的罪受。”
待人走了,平儿吩咐关上了院子门,侧着脸凝视着紫鹃。
紫鹃心头一紧,略一思量便知晓平儿这是听到了她方才同小丫鬟的话,忙摆着手解释道:“平儿姐姐,我对琏二奶奶一片忠心,绝不会在说她的坏话。只那小丫鬟……二太太往日里在旁人面上皆是一副慈悲心肠,可我常同她房里的丫鬟打交道,最是清楚她平日里的作为。其实,她房里的丫鬟才是最可怜的。”
闻言,平儿掩嘴笑了,伸手拉过她,往正堂里屋去了。
里屋之中,贾琏和王熙凤依然吃着喝着,间或忽的高喊一声,或是随手丢个茶盏听个声响。见平儿进来,王熙凤忙道:“小心着点儿,地上都是碎片,让人清理掉。”
平儿笑着应了声,却没唤小丫鬟进来,而是向紫鹃递了个眼神,俩人一齐动手清理了起来。
又听王熙凤道:“回头平儿你往我这儿摆个大盆儿,我若要砸就直接往盆儿里砸,也省的你再费力气清理。”
听了这话,平儿只笑着应了一声,紫鹃却很是稀奇。只因着刚来王熙凤屋里不久,紫鹃也不敢贸然发问,只悄悄的拿钱去瞧王熙凤,却不料正被王熙凤看了个正着。
“哈哈,怎的了?我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为何这般惧我?”
不等紫鹃告饶,贾琏却应了上来:“对,你不是那吃人的老虎,你是那河东狮。都不需要动手,只一声吼,就能吓死人。”
“琏二爷!”
“嗯,还不快给我斟酒。”贾琏大爷似的往炕上一靠,手指轻点,一脸的傲气。
王熙凤狠狠的磨牙,却还是依言给他斟了酒,顺便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菜,重重的虚点了下菜,及至见贾琏先吃了菜,她才满意的点点头,无视紫鹃那诧异到极点的眼神,向着平儿道:“外头的人走了?怎么回的?先同我说说,咱们那位慈悲心肠活菩萨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了?”
第047章()
慈悲心肠的活菩萨?
听着王熙凤用揶揄的语气说出这话,贾琏好悬没忍住笑喷出声来。心下直道,自家媳妇儿果然是个妙人,当下又吃了几口菜,目光却至始至终瞧着对面的王熙凤。
王熙凤却没瞧贾琏一眼,只向着平儿,等着她的回话。
却听平儿道:“回奶奶的话,听方才那小丫鬟的意思,仿佛是谁惹恼了二太太,那位正在屋里发火呢。又说让叮嘱奶奶赶紧去一趟,估摸着是让奶奶过去劝劝罢?”平儿笑着猜测着,殊不知她的猜测离事实真相已经很接近了。
“哟,这是拿我当专管走水的?”
这话已经算是明着抱怨了,平儿和紫鹃自是不会说甚,贾琏却总是唯恐天下不乱,高声说了句‘好’,当下就被王熙凤狠狠的剜了一眼,忙低头吃菜喝酒,一副无辜的模样。
王熙凤懒得理他,只道:“就没说具体事儿?可有提过宝玉?”
平儿回道:“并不曾。”
“那行,你们先下去候着,咱一会儿再过去瞧热闹。”去是定要去的,纵是撇开内侄女的身份,王熙凤现如今也惹不起王夫人。当然,这是指面对面的杠上,若只是私底下动些手脚让那位吃点儿哑巴亏,却是王熙凤求之不得的事儿。
王熙凤一面细细思量,一面慢条斯理的用着饭,待吃饱喝足了,才笑着放下筷子,吩咐平儿备好氅衣,主仆二人一齐往荣禧堂去。说起来,前世的她也真是傻透了,往往王夫人一声令下,她就丢下一切忙不迭的赶去,经常连饭食都不曾吃,只为了讨那位的欢喜。
待到了荣禧堂,王熙凤才刚走到过堂里,就见金钏站在东屋廊下往外头瞧。及至见到王熙凤,金钏才一溜儿小跑的过来,压低声音道:“琏二奶奶可算是来了,太太先前受了气,发了好大一通火,琏二奶奶您可得好生劝劝。”
“无妨的。”王熙凤笑了笑,目光滑过金钏的面庞,却见金钏两眼微红,似是刚哭泣过,“我这就进去,平儿你留在外头。”
说罢,也没等平儿出声答应,王熙凤便已走到了东屋前,且在入门的一刹那变了脸色,用哭腔道:“姑母!姑母您可得替我做主呢!”
平儿:“……”她还是老实待在外头罢。
却说王熙凤进了屋,一眼就瞧见坐在右面厢房面色低沉的王夫人,也不管王夫人乐不乐意听,王熙凤只径自哭喊着让给她做主。王夫人僵着脸听着她哭诉,好一会儿才道:“凤丫头,有话好生说,没的让人看了笑话。”
“都到了这会儿,谁还顾得上这个?姑母,您倒是给我评评理,有这么办事儿的吗?先头来了个身份不明的小丫头,一开口就说跟琏二爷有了首尾,还说什么已经认识许久了,怀了身子云云。气得我恨不得一巴掌下去一尸两命算了!”王熙凤嗤笑一声,“也是她命大,伤成这样还能活着,不过大夫说了,那丫头可没怀孕。想也是,要真的怀孕了,可不是早就没气了。”
王夫人并不知晓王熙凤私底下同贾母说的话,毕竟那会儿贾母是屏退了所有丫鬟的,因而听了这话,很是唬了一大跳,忙问:“怎么就伤了?你怎就又胡闹上了?”
“我胡闹?哪里是我胡闹了?”一听这话,王熙凤就好似被踩到了痛脚一般,不甘的嚷了起来,“都是琏二爷的错,好端端的去招惹旁人作甚?前个儿同意了放平儿出去配人,我还道是他总算想通了,愿意同我好生过日子了,哪儿知道他这分明就是厌了我和平儿!”
“你还有脸说!”王夫人皱了皱眉,她自然清楚自家内侄女是个怎样的人,见她这般做派,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板着脸教训道,“爷们都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不说贤惠些帮着多纳些房里人也罢,怎还往外撵呢?这下可好,房里没人,他索性往外招惹去了,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
王熙凤虎着脸,一眼不发,瞧着就像是在生闷气。王夫人见状,面上倒是愈发来气,仿佛是恨铁不成钢一般,然内里究竟在思量什么,却是没人知晓了。
房里安静了片刻,王夫人微微叹息着道:“你这孩子,打小就是这爆炭脾气……罢了,你先同我说说,你院子里到底如何了?我怎么听说你去老太太跟前讨了个丫鬟?”
“是。”王熙凤硬邦邦的道,“与其便宜了外头来的狐媚子,还不如提拔了咱们府里的人。”
“这话倒是不错,可你怎么就看上了老太太房里的人?你就不怕被老太太拿捏住?”王夫人只道是王熙凤犹在生气,并不计较她此时的语气,可一想到王熙凤房里有个贾母的人,她就满心的不耐。
“不往老太太跟前讨人,我去哪儿寻?平儿那边都已经跟外头说好了,这会子反悔,我的脸子往哪儿搁?我房里的丰儿看着倒还算中用,可比平儿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琏二爷能愿意?我又不能往太太跟前来要人,东院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没的自讨没趣。”王熙凤一股脑的说了一大通话,只看着王夫人伸手按着太阳穴,一脸头疼万分的模样,当下心头暗乐,又道,“姑母,您也用不着替我操心,我明个儿就将那小丫头撵出去,至于新讨来的那个,我也会好生调理一番,左右也是咱们府上的家生子,难不成还敢蹦到我头上来不成?哼。”
“你呀你!”王夫人愈发头疼起来,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内侄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王熙凤这话仔细想来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她又不能明说自己的谋划,只能皱着眉头思量着,道,“你做事之前动动脑子,别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罢了,这事儿你自己去想法子,记得别太提拔那丫鬟了,到底是老太太跟前的人。”
“我晓得。”王熙凤终于乖巧了一回,点头答应后,拿眼瞧了瞧王夫人的脸色,迟疑的道,“姑母这是怎的了?我瞧着脸色似是有些不大好。”
王夫人听了这话,好似想起了什么事儿,面色愈发低沉了:“你宝兄弟的事儿,你可知晓了?”
“宝兄弟能有何事?不是听说在前头书房里跟着先生做学问吗?”王熙凤一脸的茫然。
“哼,先确是这般的。宝玉这几日乖得很,早晚都在用功,我冷眼瞧着,老爷很是满意,正思量着宝玉终是长大了有出息了,哪儿想到老太太忽的传话来,让明个儿叫戏班子,还让我瞒着老爷。你说说看,有这么办事儿的吗?”王夫人抿着嘴,面色相当得不好看,尤其是望向王熙凤的眼神里,更是透露着相当得不满。很显然,她已经清楚的知晓了先前贾母房中的事儿,毕竟那会儿姑娘、丫鬟一大堆,瞒是绝对瞒不住的。
王熙凤先是一愣,随后慌乱的摆了摆手,叫道:“姑母,这、这……叫戏班子来家是我的主意,老太太原只是想让我安排些有趣的事儿招待云妹妹并宝妹妹。我正巧想起前些日子宝玉同我说,想听个戏儿,索性做了个人情,提了这事儿。老太太也同意了,姑娘们也都挺乐意的,我却没想到会扰了宝玉的进学。哎呀,姑母,我真是该死,该死!”
“好了好了。”王夫人很不耐烦的道,“还是那句话,你下次做事好生思量思量,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事儿,就来问我,别总是自作主张。对了,听说今个儿大太太往你那儿去了?这又是为何?”
“能为何?她来我这儿能做什么?还不是听说了我院子里进了腌臜货的事儿,特地跑来看笑话的!”王熙凤想也不想的嚷嚷道。
这个回答王夫人还算满意,当下便点头不语,待细细思量了一会儿,才忽的道:“罢了,事儿既已经发生了,好生妥当处理便是。倒是先前那事儿,你思量的如何了?”
“甚么?”这一次,王熙凤却是真的茫然了,一点儿都不带装的。
“哼,我说你呀,该好生考量的事儿从不认真考量。整日里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就知道掐尖要强拈酸吃醋!我前儿不是让周瑞家的去你那儿说了,让你接了外头那活儿,拿手头暂时不用的钱给旁人周转用,旁人既能得一时的便利,你也可以多拿几分利钱。多好的事儿!”王夫人一面说着,一面去瞧王熙凤面上的神色,见她一脸的不忿之意,当下又被气到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般好的事儿,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王熙凤听了这话,也不乐意了:“我想不明白,对,我确是想不明白!家里给我的陪嫁已经够多了,多的足够我花到下辈子去了!再说了,虽说钱多不烫手,也得看我有没有工夫管这个。屋里乱成那个样子,琏二爷的心思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巧姐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我还想生个哥儿好将来给她做倚靠……”
“行了行了,说你一句你倒回我十句。”王夫人眉头紧锁,语气也是愈发的不耐烦了,“那就赶紧把你屋子里的事儿料理清楚了,回头逮着空闲赶紧去办事。要知道,你晚一个月,可是损了好几千的利钱!”
见王夫人真的恼了,王熙凤忙不迭的讨饶,又低头挨了一通教训,这才得以走人。待出了门,王熙凤尚没有旁的表现,直至回了自个儿的院子,进了内室,才真正变了脸色。
贾琏早已等候多时,及至见了王熙凤这般神情,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当下便笑道:“又受气了?这次同你说了甚?”
“哼,说了甚?让我赶紧去放印子钱呢!”王夫人说的话自然不止这些,可王熙凤此时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哪里还记得先前讨到的便宜?只一心记着王夫人坑害自己,若非理智尚存,她简直恨不得一口咬死那老货!
这这话一出,贾琏也跟着变了脸色。
“我还当是那活菩萨想要插手咱们屋里的事儿,没想到……哼,她这是拿咱们当傻子耍呢?放印子钱,便是不提律法,单是伤阴德这事儿,咱俩还没个儿子傍身,她这是变着法子诅咒咱们罢?”贾琏越说越气,当下起身在屋里来往的走,“我看她年轻时一定没少干丧尽天良的事儿,要不然好端端的,珠哥儿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元姐儿也是,先前这么多人家来说亲,哪个不是四角俱全的?再说了,祖父生前还叮嘱了,只道是给女儿家选婿最要紧的是对方的人品,家世反倒是次一等的。结果呢?好好的姐儿非要往宫里送,连祖宗的遗训都忘了!宫里那等子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是姐儿该去的?如今只剩下宝玉这么一个金玉疙瘩了,总算是知道吃斋念佛当个慈悲人了。哼!要我说,倘若神佛真有眼,才必不会庇佑这等黑心肠的毒妇!”
贾琏说话时,王熙凤只倚在拔步床一侧,初时只觉得满心的怒气,直至听到后头,却是阵阵寒气只往上头涌。
“凤哥儿,你说你那好姑母是不是成心的?明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自个儿都得了这般教训,还非要你来沾手,这是铁了心不让咱们好过罢?”
王熙凤怔怔的望着贾琏,好半响才幽幽的道:“你还没想到她是为了甚么?就像你原先说的那般,大太太无儿无女,纵是再有私心,也绝不会害了我们。那二太太呢?她有儿有女,虽说眼前只宝玉一个,可你又怎么知道宫里的元姐儿就一定不会有出息了?但凡元姐儿出息些,愿意拉拔宝玉一把,这府里还能是如今这般?不不,府里已经这般了,都说以东为贵,咱们院里的东屋给了巧姐住,自是合情合理。可大老爷明明是袭了爵的嫡长子,老太爷都没了那般久了,他还住在东面旧院,这又是个什么说道?外人提起荣国府,只提政二老爷,又说已故的珠大爷是多么的才华横溢,宝二爷是多么稀罕的出身来历……”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贾琏的面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下水来,有个念头在他心中盘桓着,可他至始至终不敢相信。
“眼瞅着偌大的荣国府就要易主了,我能有何意?二太太的打算琏二爷到这会儿了还不明白吗?哄着我去放印子钱,回头若我遭了报应没生出儿子来,自是最好的。又知晓我这人善妒,定不会让通房赶在我前头生儿子。到时候咱们这一房绝了嗣,可不是都便宜了他们?若是我没遭报应,那也容易,待再过几年,宝玉成器了,她把我放印子钱的证据归整归整,往官衙门一送!”王熙凤摊了摊手,拿眼望着贾琏,“咱们这一房都得跟着倒霉,她还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贾琏面色一片铁青,显然将王熙凤的话都听在了耳里,心头愈发的恨起来。
若事实真如王熙凤所说的那样,那二房的盘算可就大了。他原先只想着那些蝇头小利,便是曾劝过王熙凤,也只是叮嘱要远着二房近着大房。也不是他看透了这一切,而是本能的不喜王夫人。虽说邢夫人也同样不讨喜,可问题是,邢夫人实在是太好拿捏了,无需担心会被算计。相对而言,王夫人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