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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回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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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菜式粗疏的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搜索飄天文學,更好更新更快!

第八十五章 同行() 
韩旭道:“经略向来严刚,没想到也讲这些。”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谁能免俗?”熊廷弼又喝了一杯,此时他不象一个威严刚毅,统率十几万大军和数百万百姓的朝廷大员,反而就是一个普通的失意中年男子。

    “只是若要想成就一番事业,有些喜好,就得压制一下。”熊廷弼看着韩旭,突然道:“韩督司,你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韩旭道:“下官不知,还请经略明示。”

    “你这个人,我吩咐下头的人盯着,发觉你除了练兵强兵之外,竟是无丝毫喜好。纵是读书,也是挑些有用的来读,并不是喜好。”熊廷弼盯着韩旭,微笑道:“你心中的志向,一定真的不小。”

    韩旭心头一跳,但迅速被他强压下去,他替熊廷弼斟了杯酒,从容道:“下官与经略大人不同,身负血海深仇,不得不自苦一些。”

    “我听说了,你逃出来时,家人必定遇难,你连同逃的妇人也照料,其实也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无情,若非如此,老夫还真的不敢用你。”

    韩旭一阵默然,其实他当然是有喜好的,比如射箭,打猎,远足探险,以前在现代社会,这些东西要刻意花钱去玩,现在好了,每日骑马走上一个时辰,眼前全是荒废的田土,密密的森林,野物随手可得,而到这种时候,他做这些事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兴趣和感觉,难道这些他也要告诉熊廷弼吗?

    熊廷弼也有些烦燥,挥了挥手,说道:“算了,不说闲话,喝酒,喝酒。”

    韩旭道:“经略大人此次虽然被迫去位,但朝廷迟早知道辽东缺不得大人,大人必定能够复起。”

    “你不必宽慰我。”熊廷弼猛然干了一杯。眼中呛起泪花来,他看着韩旭,苦笑道:“若真的有那一天,辽事还不知道崩坏成什么样子,老夫宁愿终老京城,亦不愿看到那么一天!”

    熊廷弼又道:“老夫为小人群起攻讦所迫,不得不自请去位。回京后自不会回湖广,非得把这事说清楚不可。”

    此时熊廷弼的倔强脾气尽显无余,韩旭知道无可劝说,当下两人也不再说什么,又对饮几杯后,熊廷弼将杯子一掷。说道:“老夫这里暮气深沉,韩旭你还年轻,去吧。”

    韩旭起身,深深一躬,说道:“经略大人提拔重用之恩,末将终身不忘。”

    熊廷弼嘿然一声,突然道:“韩旭我问你。你那姓魏的部下一家被杀,我听人回禀这事压了下去,他家中有一个小儿下头报上来是失踪,我问你那小儿现在如何?”

    韩旭先一征,接着坦然道:“末将交给屯中一个匠户家里领养了,待他长大,恐怕天下早就太平了。”

    “甚好,甚好。”熊廷弼眼中终露欣赏之色。他拍了拍韩旭肩膀,自己却又颓然坐下,挥手道:“去吧。”

    ……

    天启元年二月,亦是天命六年的二月。

    已经到了春季,从界凡到赫图阿拉到处仍是冰雪世界,山顶的松树还是青绿色,到山腰和山脚就全变成了黑灰色和白色。女真各部在这一片山林中已经生活数百年,彼此间交往走动踩出来的各条道路都被积雪覆盖着。

    今年和去年一样,去年也和前年一样,年年均是早早降下大雪。开春之后就是一场雨也没有,一直到夏季时都是一样,夏收均是指望不上,很多不近水的田亩几乎是绝收。

    和后人想象的纯粹的渔猎民族不同,此时的后金已经严重仰赖农耕,全后金此时连同汉人包衣有十万丁口,全族二十来万人,北至后世的吉林和长春区域,南至宽甸的密林,东至鸭绿江与朝鲜的咸镜道交界,最核心的活动区域就是赫图阿拉老城佛阿拉一带,也就是后世的新宾满族自治县为中心。

    在后金的中心区域几乎七成以上的地域是山丘和密林,这时候很难说什么森林覆盖率有多少,因为放眼可见之地,多半就是高山和密林,只有苏子河出口处地势较低,依托几条河流被女真人全部开垦出了耕地,面积也只在二十来万亩左右,其余原本的女真各部种地面积有限,根本不能和赫图阿拉为中心的建州部相比。

    这般的地理自然条件,若仍然是分散的一个个小部落,以渔猎为主,向大明朝贡贸易获取物资也能生存,只是民力物力就会十分匮乏,为了壮大部落,获得更多的耕地,便是努儿哈赤向明朝开战的最重要原因,东虏向来与放牧的北虏不同,蒙古人有更广阔的天地,不思进取,女真人却向来觊觎着大明那边丰饶辽阔的土地。

    这两年连续干旱,特别是到了天启元年的时候,连续几年的旱灾使得建州部为中心的各部全部歉收,从去年末到今年开春,粮价一路攀升上扬,特别是熊廷弼抵达辽东后,严禁与后金的走私,粮道彻底断绝,现在后金内部每石粮已经超过四两,而且还在继续上涨着。

    在山间的小道和几条大道上,到处都是三五成群游荡的人群,特别是赫图阿拉附近,流落到乞讨境地的女真人并不少,大雪封山,兽踪难见,河流冰封,鱼很难捕,这些留着小辫穿着兽皮的南讨东乞,若不是与明国处于战争状态,这些人就会越过边墙,如他们的祖辈遇到荒年时一样,到大明境内去乞讨。

    拜音图阿穿着箭袄,头顶戴着一顶狍子皮暖帽,肩上扛着半袋粗粮,在雪地中吭哧吭哧的走着。

    原本他是甲喇额真,同时也是备御,莽古尔泰答应他今年升为游击,再往上就是三等参将,拜音图阿也很有机会。

    因东州堡之败,拜音图阿的备御被免,旗职也被剥夺,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白摆牙喇,今年粮价持续上涨,拜音图阿将家中的几个包衣陆续卖掉,一家大小好歹熬了下来。

    在拜音图阿身边是一个老人,穿着破旧的箭衣,脚上的靴子绽开了老大的口子,棉絮布掉的差不多了,靴中塞满了乌拉草用来取暖,脸上涂着一层油脂,就算这样也是在冷风中不停的哆嗦着。

    在两人身后推着小车结伴而行的,车上堆满了各种吃食,这几人一边推车一边说笑着,他们身上是厚厚的袄子,又有这么多吃食在车上,比起一脸晦气色的拜音图阿来,情绪自是截然不同。(。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搜索飄天文學,更好更新更快!

第八十六章 新屋() 
“死汉狗:。”穿着破旧的老‘女’真人猛然回头,用生硬的汉话骂道:“吵吵嚷嚷,叫人听的心烦意‘乱’,赶紧闭嘴,不然用鞭子‘抽’你们。”

    几个汉人吃了一惊,他们的相貌和‘女’真人截然不同,虽然发辫是剃了,身上的衣袍式样也不完全一样,仍然穿着明国人的服饰,五官和气质也和纯粹的‘女’真人不同,为首的是个身形高大的青年人,方面大耳,很有福相,他看了看老‘女’真人,说道:“是养马人伊拉钦吧,我在老汗的住处见过你,我是秀才范文程,去年从抚顺关投顺老汗,现在在老汗处参与机密,为大金效力。”

    “汉狗,秀才也是汉狗。”

    伊尔钦听了范文程的话,知道这几个汉人非比寻常,虽然还是包衣,却在汗的帐下效力,不是他这个普通的大汗包衣能比的。他嘀咕一句,背了背身后的小包裹,躬身向前走着。

    范文程摇头一笑,对同边同伴道:“这个老头大约是气不顺,不必理他。”

    他的兄长范文宨道:“大约是看我等车上的这些吃食眼红,这是四贝勒赐给的,他们哪里知道原委。”

    “莫生事非。”范文程道:“我等为新主效力,非是为眼前这些蝇头小利,亦非是与这些人斗气来的。”

    他说话时,颇有气概,自有一股睥睨万方之态。

    身边的一点小风‘波’只叫拜音图阿回头看了几眼。等伊拉钦追上来后,拜音图阿忽然道:“伊拉钦大叔,我这里粮食多些。匀你一半吧。”

    伊拉钦道:“你自家吃食还够么?”

    “我包衣卖光了,但还有不少金银。”拜音图阿苦笑一声,说道:“好歹我还曾是管过三个牛录的备御。”

    伊拉钦伸出手掌,他的手被冰寒的天气冻的黝黑,他晃了一晃,说道:“一石粮快五两了,我前日到佛阿拉一带找亲友接济。那边的人说不少人被饿死了,也有被冻死的。逃亡的人也不少,再这样下去,熬死的人更多。”

    拜音图阿往西边看着,咬牙道:“什么时候抢西边去最好。上次打开抚顺,得了包衣几千户,牛马十来万头,衣服也多,各旗都分了好多,清河,铁岭,也是十分富裕,去年打北关和‘蒙’古。我砍坏了三口好刀,抢来的东西连这三把刀都不值。”

    伊拉钦点头,赞道:“还是西边好。明国比我大金富裕的太多,那些汉狗,都杀光了才好。”

    “有老汗在,迟早地是我们的,汉狗也有用处,包衣能种地。‘女’的还能暖脚。”

    伊拉钦笑着摇头,说道:“我老了。‘女’人已经无用了。”

    两人说着,互相将口袋打开,拜音图阿分了一些粮给伊拉钦,他倒不是纯粹的好心,伊拉钦是正黄旗的,是努儿哈赤的直属包衣,替大汗养马,有时大汗高兴了,也和这些亲近的包衣闲聊,若伊拉钦抓住机会,替他美言几句,可能就会免除他身上的处分。

    两人住的村落紧邻在一处,只隔着一道路口,一边是镶蓝旗,另一边就是正黄旗,村口处还有很深的积雪,将麦苗尽数掩了,也没有什么人在,只在正黄旗的村口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上穿着兽皮制的衣服,在原地跳着,显是冻的不轻。

    “阿哈岱,你不在家中取暖,跑出来冻伤了怎办。”伊拉钦认得是自己的孙子阿哈岱,十三四岁就壮的象个小牛犊似的,他一心想叫这个孙子练好武艺,将来挑成甲兵,日后立能当个牛录额真,伊拉钦自己只会养马,连种地也不会,武艺也稀松,一辈子只是个养马的,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他的儿子更不济,前些年打哈达部时跟着舒儿哈齐出征,战场上被人‘射’死了。

    “我怕玛你背不动粮。”

    “哪有许多粮,这么一些只能熬粥,不过反正能叫你吃饱。”伊拉钦指着拜音图阿道:“这位大叔是白甲,曾经是甲喇额真主子,你莫要惦记这些闲事,能学到他那样的本事才有出息。”

    阿哈贷用羡慕的眼光看向拜音图阿,拜音图阿道:“有空叫他到我处来学些刀,过两年他就能跟着一起出征了。”

    伊拉钦看着孙子衣袍单薄,心中不忍,一边慢慢走着,心中盘算着怎么‘弄’点衣服来。他心心念念想盼着大汗抢明国去,奈何已经过了年,迟迟还没有动静,这叫这个老‘女’真人,心中万分失望。

    ……

    “当家的,这屋子真好。”李‘春’坐在当间,他老婆手‘摸’着平滑的正屋墙壁,已经是一脸的陶醉。

    ‘春’寒料峭,李‘春’家的院‘门’和房‘门’却尽皆开着,他们这些匠户原本都住棚屋,搬到王大人屯后,这里去年‘春’天被后金兵洗劫过一次,原住民被杀的‘精’光,附近的居民跑了个干干净净,熊廷弼到后整军顿武,严肃军纪,王大人屯这里渐渐安全下来,被杀害的村民尸首也被收捡掩埋,到处都是空房,只有屯堡的中心区被开辟使用,成为韩旭的驻军之所,四周的空房军队没有使用,现在用来养着战马和牧畜,匠户们自行挑选屋子居住,空房太多,李‘春’等人一共不到二十户,这附近十几个村子由得他们挑,只要不耽搁事就行。

    李‘春’现在是木匠和皮匠头子,每月不仅给四斗粮,还有一定的月钱,他的月钱是浮动的,做的活多便拿的多,几百人训练,骑枪杆几乎每日都要折断过百根,另外韩旭吩咐匠户开始自己试制铠甲,从最容易的皮棉甲开始,李‘春’几乎每日都是清早天不亮就出‘门’,晚间头顶着星星回家。

    他的婆娘和其余的匠人老婆每日聚在一起到军营烧饭,晚上天不黑就能回来,他们住的这屋子是个不错的小院,正房和厢房都是瓦房,青砖一路到顶,最少值得六十两银,原本应该是个殷实人家的房舍,李‘春’老婆每日回来就自己动手粉涮,费了几十天夫,将那些脏污处都涮的干干净净,这日李‘春’坐在屋中吃着早饭,喝着小米粥,喝着蒸饼子,还有萝卜干条下饭,闻着墙壁和院落的泥土清香,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得意表情。

    “要能住一辈子就好了。”李‘春’老婆看着院子里‘乱’跑的几个小娃,一脸纠结的说着。q

    ps:这两天检修电路,白天停电,只能晚上熬夜写些,莫嫌少,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第八十七章 入沈() 
“这房子当然好了。”李春咬一口腌萝卜,一脸得意的道:“若是好年景,怕不得七八十两才买得这么一进房舍。”

    “唉。”

    李春媳妇没说话,只幽幽叹了口气,手抚着墙壁不出声。

    “你这傻婆子又胡想些什么?”

    到底是夫妻几十年了,李春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家婆娘波动很大的心理曲线。

    这时对面院门也开了,卢九德两口子拿着工具一起从家门里出来,这家就夫妻两个,都很年轻,每日两口子都在工坊里做事,领双份钱粮,另外每日还省了在家的吃食,攒的粮和银子怕是最多,李春看着卢九德就生事,现在匠户隐隐分成两帮,卢家这一帮子主要是铁匠这一块,李春和他的人是皮匠和木匠,原本各做各的,现在要通力合作打制铠甲,彼此都有别苗头的心思,卢九德眼里透着精明,手下很快,李春心中隐隐嫉妒。

    “李叔,还在吃哪?”

    卢九德看到李春,打了个招呼,表情十分随意。

    “嗯,在吃。”

    李春冷冷一答,低头继续喝小米稀饭,卢九德不在意,和浑家往工坊去。

    “这小浑球。”

    “这老狗怂。”

    两人互相在心里骂了一句,李春继续吃饭,走在路上的卢九德对妻子道:“俺们那些银子钱莫省了,俺走一趟远程,往西村子里人多着,雇些人来俺们也把屋子给粉涮一下。看李春那张狂样,门户都大开着,就怕人看不到。”

    卢九德十分要强,他妻子也是一样,不过卢妻对丈夫现在这个意见并不赞同,出声反对道:“你没听说东虏最近一直在往沈阳那边靠,搞不好就得打仗。韩大人给军官开了几次会,说啥也是保着密。不准人议论,俺看就要打仗了。”

    “唉。”

    卢九德叹气道:“好不容易遇着韩大人这样的好官,俺们日子刚刚有些巴望,这一打仗,也不知能怎样。”

    “能打赢最好,反正你又不上战场,当家的。你想过没有,要打输了怎样?”

    “输?”卢九德道:“韩大人这兵你不是没见过,不会输吧?”

    “若俺们辽镇的兵都是韩大人这般练法,怎么会输?吃的好练的狠,军纪也严,俺妇道人家也知道是练的好兵。韩大人自己也是好官,只看看别处,除了川兵浙兵还有样子,别的兵马能成么?”

    这卢九德的老婆平素闷声不响,倒是个有心机的,现在各处都是驻军,看到不稀奇。卢九德想到各处驻军那些样子,心头也是一紧。

    自从新经略袁庆泰到辽东后,各营都是军纪废驰,袁应泰为了邀买人心,有意放纵将领,熊廷弼手中恢复起来的军纪又荡然无存,日常训练早就停了,将领追欢买笑。只顾自己痛快,营兵根本无人过问,在沈阳和辽阳各地无事游荡,成日惹事生非。

    王大人屯这里得亏有韩旭驻军,他的军纪仍然十分森严,平时是封闭式管理,很少有假。只有时间很短的探亲假,而且必须是辽阳和沈阳两地有家庭的才有……这样的人原本就少,所以能出营的人就更少了。

    “当家的,”卢妻说道:“俺们不能死心眼。得早点想法子。”

    相同的话,几乎是在同时,也灌输在了李春的耳朵里。

    “嗯。”李春阴着脸,使劲的咬着萝卜条,早晨起来时的好心情,几乎一扫而空。

    ……

    韩旭穿着棉对襟甲骑乘在马上赶路,早春的春风和严冬时的寒风没有任何区别,仍然冰冷刺骨,镶嵌着铁叶的棉甲沉重厚实,穿的时间久了就会压的肩膀酸痛,腰间也很吃力,这甲一共才用了十斤铁叶,穿在身上却有近四十斤重,这还是棉甲中的上品……韩旭不是穿戴不了好甲,他只是习惯穿这一件,成为督司后在骑兵第一排冲阵的机会几乎没有了,韩旭自觉将上好铁甲让给了部下,至于束甲其实不是每个武官必须的功课,只是韩旭的个人习惯而已。

    沈阳外城的守备兵丁认得韩旭,远远便拦下过往人群,肃清道路,待韩旭经过时向他拱手行礼。

    韩旭在马上微笑还礼,并没有停留太久,他回头看了一眼,黑灰色的大地上是密密麻麻的城防建筑,有一种庄重威严的感觉袭上心头。

    沈阳外城守备十分森严,隔着数里远就是无数道壕沟,沟底有尖木,上覆秸秆,然后是一道木栅栏,后面是一道拦马墙,然后是炮位,放着大将军炮和佛郎机等火炮。然后再是壕沟,再是木栅和炮位,从韩旭所在的角度回首而看,整个大地似乎已经连在一起,所有的城防工程象一只怪兽蹲伏于地,等着择人而噬。

    “就是守备太稀松了。”

    策马进城又攀上城头后,韩旭发出这样由衷的感慨。

    四野中并没有兵士驻守,也没有操练和熟悉那些防御设施,炮位里没有炮手,只在大炮上搭建棚子,以防不期而至的雨水,孩子和妇人们三三两两的在四周徘徊着……虽是早春,也有荠菜一类的野菜冒头,对春荒时的普通人家来说,野菜是与杂粮混杂在一起救命的东西,哪怕这些野菜刚刚冒出一点儿,也被这些出城找寻的人们给挑出来了。

    一个穿浅红色袄服的女孩子就蹲在城角下,用小木铲认真的铲着野菜,四周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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