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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就别火上浇油了。”金吉哭笑不得。
胡凯康冷哼一声,咬牙切齿一语不发地转身就走,直到他消失在门外,郭潇潇仍然满脸不悦:“我说金吉啊,怎么你们社团成员这种素质,还是说他跟你有过节,而且年纪也不对吧?”
金吉一脸蛋疼表情:“他不是我们学校的,是附近一所高中的学生,不过被我们顾问特招成了灵研社的成员,社长也很欣赏他。这小子就是头毛驴,脾气暴躁得很,你别理他。”
“毛驴,我看是疯狗吧。”郭潇潇低声嘀咕着,显然对胡凯康刚刚突兀动手仍然心怀芥蒂。
有意思!
谢非尘眯着眼睛想着,他对胡凯康的态度倒是不怎么在意,无非是个中二少年罢了,觉醒了力量之后认为自个是主角,看着周围一无所知的普通人自然会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当初得到万道炼形录后谢非尘同样有过这种自认与众不同的骄傲,只不过思想已经相对成熟的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不会像这个青春期的家伙这般沉浸在唯我独尊的中二病中不可自拔。
只不过,灵研社的态度就很值得他玩味了,一个大学的社团破例让一个中学生参加,究竟是纯粹巧合还是那位顾问发现了这男生体内的力量?以胡凯康对金吉不以为意完全没有半点对前辈尊敬的态度来看,显然他觉得在社团里的地位高于金吉,并不把他当作同伴,那么是否说明在灵研社内还有另一个隐秘的团体,一个真正的灵研社,而金吉这些没有灵力的学生只是掩人耳目的外围人员?
这个推测在谢非尘心中一闪而过,虽然有些突兀,但这个灵研社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
想起刚刚胡凯康临走前那个怨毒的眼神,谢非尘脸上灿烂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冷冽,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微不可察地轻弹一下,一道隐秘黑影在其余两人恍然无觉的情况下蹿出了大门跟上了胡凯康。
发生了这场小冲突,郭潇潇与谢非尘也不好继续待下去,在金吉的抱歉声中两人离开了灵研社。
“这次给你添麻烦了,郭潇潇同学。”谢非尘有些歉意地开口。
“不管你的事,纯粹是出门没看日历遇到疯狗了。”郭潇潇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再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本而已,姑娘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谢非尘微微一笑,他说的麻烦可是实质,也许郭潇潇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那个胡凯康恐怕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一个有灵力的人,哪怕是并不怎么强大的灵力,对普通人来说也是种不小的威胁。只不过既然是谢非尘拜托郭潇潇来这里而引发的事情,那他自然会为她挡下后续的事情,这就没必要对郭潇潇提起了。
“好了,我要回拉丁舞社看一下,你要不要来参观参观,我们社里的姑娘可是热情得很,说不定你能跟哪个妹子对上眼哦,老谢你好像还是单身吧?”郭潇潇转眼就把刚刚的事情扔到了脑后,对着谢非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谢非尘哑然一笑,洒脱地转身离去。
“别忘了答应我的节目,好好准备啊!”
在身后的大声提醒中,谢非尘施施然走出了社团大楼。
第9章 有人求助()
下午没课,谢非尘也没打算回寝室,胡乱填饱了五脏庙后,他准备好好盘一下这个有些神秘的社团的底细。既然是大学社团,那么学校里自然有相关的纪录,借口要做个大学社团调查报告,谢非尘用两包中华通过学生会的朋友很顺利地从管档案的人手里复印出了一份资料,为了避免目标太显眼,他索要了一批社团的资料,而灵研社就包括其中。
无论是帮忙的朋友还是管档案的人都没在意谢非尘索要资料的原因,毕竟这些都是半公开的大学社团基本资料,又不是什么机密机构的工作人员清单,根本没什么保密的价值。
东西拿到手后谢非尘将其它打掩护的社团资料直接扔到了一边,挑出灵研社的资料仔细查看了起来。
灵研社,全称是“神秘文化与灵异现象研究社”,成立于三年前,而它的创办人是一位来自德国的外教,名叫西蒙默克尔,今年四十四岁,在本校任教欧洲哲学方面的课程已经有四年了,同时他也是这个社团的顾问,而灵研社目前的社长则是他的研究生张夜安。
这个社团不大,现在的成员只有十七人,基本都是在校的大学生或研究生,而且从记录上来看成立后也没向学校报备举办过什么大型活动,似乎就是一些神秘学爱好者的沙龙聚会。
学校登记的资料里也就这些简简单单的内容了,谢非尘看完之后捏着下巴沉吟着,很显然这名德国外教是这个社团里的灵魂人物,这种有些奇怪的社团能通过学校同意成立,还能占据那么大的活动室,想来这名教授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
现在还无法断定灵研社一定有什么猫腻,不过如果这个社团真有什么秘密的话,那个叫胡凯康的少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想到这里,谢非尘有些期待地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下午三点大街旁的一家里,午后温煦的阳光穿过透亮的玻璃照射进店中,显得窗明几净。由于这个时间不是饭点,店里的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零散落座,大部分是带着小孩的大人,也有几对如胶似漆的年轻情侣。
因此刚刚进来的谢非尘视线一扫,很容易地就从这些客人中发现了店角落的一个有些格格不入的男生,单独落座、心不在焉频频看向窗外的举动、有些畏缩又有些期盼的神态,谢非尘心中顿时下了判断,这估计就是自己约见的人了。
“红眼睛的小白兔?”谢非尘不客气地坐在了男生的前面,虽是疑问,语气却带着七八分肯定。
刚刚没注意到他的男生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似乎比他大不了几岁的青年,有些疑惑:“你,你就是夜游仙夜大大?”
“对。”
谢非尘颔首承认,不出意料地看见对方眼中浮现出怀疑与失望,毕竟就一名处理灵异问题的专家来说,他的外表实在太年轻了些。
不过谢非尘也没打算施展什么手段增加对方对自己的信心,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没发现任何鬼气,微微皱眉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你在论坛上发消息给我说碰到了灵异事件,先详细把事情说一遍吧。”
当初他刚得到万道炼形录不久,一方面为了找到收服鬼怪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想靠这赚点钱,因此在好几个论坛上发布了关于承接处理遇鬼撞邪灵异事件的广告贴,结果可想而知,要么被当做玩笑水贴要么被当做骗子诈骗,连马甲都被封了好几个。
后来谢非尘的心思也淡了,毕竟现实里哪有那么多鬼魂作怪,而那些真的不幸撞鬼的稀少人群首选的也肯定是佛庙道观的高僧高道或是名声在外的专业人士,一个网络上自吹自擂的抓鬼大师,换成他自己听着都觉得不靠谱。等处理了几椿灵异事件后,他在本市相关的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就再也没在网上发过类似的帖子。因此在逛论坛时接到求助的短消息,谢非尘错愕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可没想到竟然真有人联系上他了,而且还是看了某个不知道沉到哪里去的坟贴。
定了定神,男生虽然心中仍然嘀咕,但此刻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踌躇一阵后轻轻说道:“遇到事的不是我,是我的一个表妹,她,她可能被脏东西附身了。”
这男生名叫柳振光,家境不错自个也比较喜欢户外活动,常常趁着假期四处短途旅游。上个月学校放假时,还在上小学的表妹来他家玩,正好他跟几个平时比较合得来兴趣差不多的朋友准备到附近的乡下过了一宿,干脆就把表妹一起带过去露营了。
由于他平时就常常东奔西跑在外面过夜家里人都习惯了,加上这次也是在城市附近的一个乡下露营而已,因此家长也没太担心,只是吩咐他好好照看表妹。事实上这次露营也很顺利,柳振光安安全全地把表妹带了回来,而且小姑娘也兴致高昂玩得非常开心,完全没什么异状,临别时还咯咯咯笑着跟他勾手指下次再去玩。
谁知道过了两天后,他得到消息回到家中的表妹突然中邪了,不仅神智混乱六亲不认,时而哭哭啼啼连说带唱,时而行为怪异就像野兽一般,完全变得疯疯癫癫。
柳振光根本忘不了他去探望发病的表妹时看到的景象,原本乌黑圆溜的眼睛满是眼白地斜瞪着他,平常粉嫩可爱的脸蛋上挂着一种让他不寒而栗的奸诈冷笑,甜美稚嫩的嗓音变成了尖锐刺耳含糊不清的怪叫,让他一连作了好几晚上噩梦。
虽然医生诊断是突发性癔病,但柳振光却怀疑表妹是被脏东西附身了,而且很可能是不久前露营时发生的事情,因此他心中很是愧疚,私下里通过网上找到了谢非尘希望能有所帮助。
“你们露营时没发生什么异状吗?”谢非尘听后问道。
“没,我完全没发现什么情况,那天一起去的几个朋友我也问了,他们也没注意到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柳振光果断地摇头,他已经确认了好几遍了。
“哦,那你怎么确定你表妹是撞邪了而不是真的癔病?”
“我,我不是十分肯定。”柳振光迟疑了一下,神情有些犹豫又有些激动:“不过她发作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太古怪了。”
谢非尘身子向后靠了靠,慢慢说道:“光凭你提供的信息,在见到你表妹前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碰上了什么脏东西。不过,你把你的猜测告诉家里人了没?”
“说了,”柳振光有些垂头丧气:“不过被我爸妈大骂了一顿,让我不要瞎捣乱。”
“哈,走吧。”
“啊?”
“眼见为实,先带我去看看你表妹吧。”
柳振光先是一愣,随后一喜,连忙抓起脱下的外套匆匆在前头带路。
“林教授,卫大夫,我的女儿倒底什么时候能好转?”
豪华别墅的一间书房里,一个衣冠楚楚四十多岁的男人沉声发问,儒雅的面容双眉紧锁,眉头浮现着显而易见的焦灼,手上的烟头都快烧到手指了仍一无所觉。
“张先生,令爱的情况有些特殊。”站在男人一位是省会医学院精神病研究的权威专家,一位是附近省市最好的精神病医院的主任医师,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林教授开口了。
“一般情况下,排除某些遗传因素外,儿童癔病都是由于心理上的创伤或是性格缺陷引起的,但根据你提供的资料,我们暂时还未找到引发病情的诱因。另外,令爱病情发作时的表现,也有些特殊!”林教授神色有些疲惫,眉头微皱地想了想后措辞道。
“我们已经尽可能采用了一些可靠性较高的暗示治疗、心理疏导以及药物措施,但都收效甚微。”卫大夫接着补充道,看了自己虎口一个新鲜的咬痕,嘶了口气:“令爱的情况跟我以前遇到过的病例都不相同,但以目前的情况看,短时间内想要好转怕是有所困难。”
“虽然我对精神病医学不太了解,但也知道两位是国内这一领域的佼佼者,难道对我女儿的病情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男人,也就是柳振光的姑父张明远,任凭尚未熄灭的烟头掉下将价值普通人数年工资的昂贵地毯烧出一个黑点,沉默片刻后隐含怒气地发问。
“真要说的话,我只能以个人而非精神病专家的身份提出一个建议,张先生可以从别的一些路子想办法,有时候,民间的一些传说习俗也是有其根据的。”林教授叹了口气,含糊不清地轻声说道。
张明远有些愕然,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以及高声的叫喊。
“老爷,小姐又发作了!”
第10章 悬此冷眼()
出乎谢非尘的意料,柳振光带他去的不是医院,而是往本市知名的富豪住宅区桂金园走去。
“我表妹确诊了后,在医院呆了两天就被姑父带回家,到现在一直都在家里请专人看护着,治疗也是在家里进行。”柳振光一边带路一边对谢非尘解释,有他这个熟门熟路的人陪在一旁,无论是小区门口严格的保安还是别墅门口全都畅通无阻。
“振光!”
就在柳振光轻车熟路地带着谢非尘进入别墅时,忽然一个年轻的女声叫住了他。
“啊,姐,你也在?”
叫住柳振光的是他姐姐柳芸薇,是个二十多岁一身打扮的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条在白色恤与黑色正装紧裹下分外妖娆,精致秀美的脸上架着个黑框眼镜更添了几分制服诱惑,虽然年轻身上却带着种精干的魄力。
“你在这干什么,最近姑父心情不好,你不要乱跑。”柳芸薇拉过自己的弟弟有些责怪地说了一句,转头看了谢非尘这个陌生人一眼,声音低了几分:“他是谁,这个时候你怎么能随便带外人来这里,要爸妈知道了你是皮痒不成?”
“啊,姐姐,这个,他是我一个朋友,可能对表妹的病情帮得上忙,我请他过来看看。”柳振光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你朋友能帮得上什么忙?”柳芸薇秀眉微蹙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柳小姐,你弟弟觉得你们表妹并非简单的癔病而是撞邪,正好我对这方面有些心得,因此他请我来检查一下。”就在柳振光支支吾吾地时候,谢非尘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不是来做贼的,又不是没有底气的骗子,根本不需要心虚遮掩。
柳芸薇脸色顿时冷峻下来,狠狠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传递了个“等下再跟你算账”的眼神将柳振光吓得一哆嗦,随即转过头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了谢非尘一会儿,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我不知道我弟弟瞎胡闹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们不需要你这种特殊人士的帮助,请你离开吧。”
“哦,柳小姐你确定吗?”谢非尘眉头一挑:“不准备先让我看看患者后再下决定?”
“似乎,现在正是需要我这种特殊人士帮忙的时候呢!”
说着他指了指突然变得嘈杂纷乱的二楼,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好了,小姐又发作了,快去通知老爷和医生。”
随着一声惊呼,别墅里几个佣人纷乱地东奔西走,乱成一团。
柳芸薇脸色一变,顾不上跟谢非尘继续说话,转身急匆匆地向着别墅内快步走去。
“夜大哥,我们?”等柳芸薇离去后,柳振光探头探脑地看向谢非尘,满脸苦色。
“跟上吧,既然我都来到这里了,至少要先看看你表妹再说。”谢非尘说着泰然自若地走进了别墅。
此时别墅二楼某个房间正闹成一团,几个女佣正合力压制着一个穿着粉蓝连衣裙的小女孩。小女孩大约十来岁的样子,瞪眼欲裂龇牙咧嘴,虽然面部肌肉扭曲,却还依稀残留着几分原本可爱容貌的影子。两条纤细白嫩如同莲藕的小胳膊此时被几双大手紧紧握住,上面微微凸起一条条细小的青筋,不断地挣扎着想要脱出掌控。
尽管是几个大人一起压制,但一方面是女佣们不敢用力过猛怕伤到小女孩,另一方面却是剧烈挣扎的小女孩表现出来的力量完全超乎了她这个年纪小孩应有的水平,因此一时双方竟然是僵持不下。
“芊芊,芊芊,你快冷静下来,你还认薇薇姐吗?”刚刚赶到的柳芸薇脸上尽是紧张担忧的神色,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安抚着小女孩,贝齿紧紧抿咬着嘴唇。
“薇薇姐”似乎认出了柳芸薇,名叫芊芊的小女孩激烈的动作逐渐平息下来,略带迷惘地重复了一句:“薇薇姐”
“对,薇薇姐以前常常带你一起玩的,你认出来了吗?”柳芸薇一喜,伸出手想要摸摸表妹的头安抚她。
谁知就在她的手掌快要触及表妹头发时,小女孩突然双眼猛一翻白异常恶毒地瞪着柳芸薇,顿时吓得她下意识地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同时小女孩口中发出了诡异刺耳的笑声。
“咯咯咯!”
“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破鞋!”
“该浸猪笼的烂货!”
大量的污言秽语从小女孩口中如机关枪子弹般飞速吐出,完全难以想象这是出自一个十岁小女孩的口中,反而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撒疯泼妇般。
柳芸薇的脸色煞青煞白,即羞又恼,感受到周围女佣投来的诡异目光,不由恨恨地跺了跺脚。虽然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但也只是在大学里交过两任男朋友,而且毕业分手后一直专心于事业,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洁身自好。如果是别人这么骂她,个性颇为骄傲的柳芸薇绝不会善罢甘休,然而现在眼前的却是自己才十岁、发了失心疯的表妹,她也只能唾面自干。
门口的张明远看到这一幕心中就像刀割了一样又痛又急,想起不久前还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的女儿如今变成这样,他就感觉胸闷气紧,平日在商场上纵横自若的沉稳气度完全消失不见,颤颤巍巍地伸手扶住门框,生怕一口气喘不上来气就瘫软在地。
柳振光脸色也是讪讪的,虽然他平日里跟柳芸薇算不上多亲密,但此刻眼见自家亲姐姐被羞辱,自然也不会舒服。
只有完全是外人的谢非尘毫不在意,眼帘开阖间一抹细微的绿芒已跃然瞳中,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举止怪异的小女孩。
嗯,没有鬼气?
冥眼粗粗一扫,谢非尘并未发现过往那种阴冷晦暗的熟悉气息,心中不由得讶异了一下,难道这次真的不是鬼魂作怪?
不过这并不代表没问题,虽然谢非尘没从小女孩身上察觉到鬼气,却感觉到了另一股陌生的气息,与鬼魂出现时那种阴冷死寂的感觉不同,这股气息要活跃得多,带着一种骚动的邪异生机,就仿佛野兽一般。
灵觉交感之下,突然一股恶臭涌入谢非尘的鼻腔,让他面色苦得眉头全都挤到了一起,不由得干呕了一下。
“夜大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柳振光见谢非尘神色有异,急忙发问。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臭味,没有啊。”柳振光神色茫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