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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得差不多了,司空鸣提了一坛酒来到了张鸿的坟前,也不嫌冷,坐在他坟前的雪地上,打开酒坛子上的泥封,他自己饮了一口,也在坟前倒上了一口,长呼出一口热气,墓碑两旁有挽联:剑道卓茕生无死,风骨精灵逝有神,上方的挽幛为:一代英杰。
江湖人的一生大多如此,无论你是翻江覆浪的英杰豪侠,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小虾,最终又有几个能逃脱横死他乡的命运?可每年仍有不计其数的人涌入武林,死了一个张鸿,明日还会有赵鸿,钱鸿等等人物踏入这陌生的江湖,为这不知道究竟在何处的江,何处的湖注入新鲜血液,奉上血肉之躯,只为一朝仗剑逍遥的快意,这可能也是江湖的魅力所在吧!
再饮一口酒,烈酒入喉,一线辛辣顺肠而下,体内燥热难挡,就算是如此,司空鸣坐的地方也未有丝毫的雪融化为水,可见他对内力的掌控是实打实的提高了一个层次。虽说司空鸣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他的脸还是苍白得像个死人,好在这张脸实在是俊朗,眼神锐利,颇具穿透力,头发又黑又长,一部分很自然的在头顶盘成个髻,一部分披散在背上,凛冽的冷风吹过,显得既庄重又洒脱,这样整体看起来并不让人感到阴森难受。
吐出一口热气,司空鸣思绪飘忽,很多事情涌入脑中。
首先,究竟是谁发的暗花?有能力花五十万重金买自己的命的,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褚怀明,但经过在内心的反复斟酌,杀自己似乎并不符合他的利益,他要的是展露出自己的政治才能,自己死了他也就没了对手,他是个聪明人,不会主动去做出兔死狐悲这等事。第二个想到的是益州王赵广勋,但旋即又被排除了,自己的实力他已经在周正阳身上测试过了,再测试就有画蛇添足的意味了,毫无意义。
第三个就只得玩味了,难不成是天青宗自己师伯发的?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自己师伯虽然是与自己不对路,但他为何要致自己于死地?完全把握不住他的动机,想杀自己,当初自己下山之时不用收去自己的刀便是,那自己就等于扛了一个“我就是绝刀王丹霄的徒弟,来杀我啊!”的嘲讽牌匾下山,何愁没人弄死自己。明着收了自己的刀,其实暗中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第一个为题想不通,那第二个问题就相对简单多了,张鸿空与自己空中对峙的第一剑为何有虎头蛇尾的嫌疑?若是那张鸿以全力砍下,自己也就当场毙命,哪里会出现让自己以战提升了境界的情况,挥出了媲美师父的一刀。这完全就不是高手狮子搏兔的姿态,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点,张鸿的那一剑内力迟滞,被人暗伤了。这鸣城中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有两个人,一是平日里算命戗金的杨铁嘴,二就是那冥店老头,杨铁嘴往洞庭而去,不在鸣城,是谁帮了自己也就不言自明了。
由此引出的第三个问题,才让司空鸣感到不安。杨铁嘴与冥店老头,他们二人是一路人自然无需多言,他们二人目前对自己的态度是报以友善的,可这世道上,既没有平白无故的善,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恶,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问题,司空鸣无法捕风捉影到一点线索,就只得顺其发展。就好像你在寒冷不见五指的冬夜中,找到一处温暖的地方歇息,而这温暖的地方却是老虎的窝中,等到天亮,你再要跑,已经来不及了。
在与张鸿的战斗中挥出了媲美师父的这一刀,让司空鸣跻身一流的行列中,若是他再进一步,刀法达到逆飞流的境地,那么他就可以跻身超一流的宗师境界了。之所以王丹霄是超一流,而司空鸣只能算是一流,那是因为司空鸣只是走的前人的路,借用的前人的成果,还不够资格担起宗师二字。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文人,儒家圣人写出了惊鸿雄文,第二个人再照他这个路子写,那这第二个人只能被称作巨儒,而担不得儒圣的名号,第三第四第五等等就为大儒,鸿儒,儒生了。
行路难,开路更难呐!
第73章 两清()
张鸿死了,褚怀明整个人都阴郁下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睡不好,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让司空鸣碰壁了,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浮涌上心头,纵然天气寒冷,仍旧熄灭不了心中烦躁的火焰。
司空鸣一次又一次的超乎他的想象,这个人也太完美了些吧?都说这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可这司空家的小子年纪不大,论谋略庙算,上乘;论武学造诣,上乘;就连长相样貌都不落凡俗。
褚怀明很无力,他起身推开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雪渐渐大了,雪在风中打转,风越来越冷。如若把世人都比作着飘洒的雪花,那司空鸣在褚怀明的眼中就是一团厚重的冰雹,他此刻深深的理解那益州王赵广勋的心思了,上手就给司空鸣一个典军中郎将,褚怀明都觉得那赵广勋有些小气了,就是给他个镇字开头的将军,褚怀明都觉得此子担得起。有人说非同一般的人生,只因为非同一般的禀赋。司空鸣这种正邪之气庞杂的人,显露出的是一种出人意料的灵气,褚怀明心中也不禁啧啧赞叹。
望着雪怔怔出神,忽然,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乱。
他扭头望向来人,是郡守府的下仆,这个下人身子直挺挺的,四十来岁,手势脚步很整齐,一点也不拖拉,能看出主人家的风骨规矩调教得很好。
下人迎着风雪而来,身上还沾染着未化的雪迹,在门口抖落掉身上的雪团后,他才踏入房中,向着少爷问好并从怀中摸出一封信。褚怀明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就知道是父亲的亲笔,估计是司空鸣的情况父亲已经知道了,让自己回去。
这也是无奈之举,哪个父母会让子女深陷难以把控的险局呢?
让下人下去歇息后,褚怀明打开信封,却让褚怀明有些惊讶,平时父亲写信最多不过两页,父亲竟洋洋洒洒写出了十一页之多,这让褚怀明大感不安。第一页的确实是让他安心回去,从第二页开始越看越不对,细细的与说了自己对整个益州乃至整个天下的见解,细致入微,大有诀别赴死,交待后事之意味。
倒数第二页粗浅的谈了谈自己的往昔,大致是自己为入朝做官之前,家里很穷,褚怀明的母亲怀上褚怀明时,他几乎每天都提心吊胆,在褚怀明要出生的那几天更是坐立不安,生怕褚怀明不老实晚上降生,因为家里连根蜡烛、一盏油灯都没有。好在褚怀明是白天生的,所以就取了怀明二字作为名字,现在想来就像是昨天一样,一眨眼就二十来年了。
生了褚怀明之后,他的官运就来了,从政二十来年,经历两任益州王,初任镇节县县丞,二任治书,三任朱提郡郡丞,四任加一级,五任廷尉丞,六任朱提郡郡守至今。在官场混口饭吃,与在人世做个小商小贩大为不同,除了要警惕未知的命运以外,还得有审时度势的慧眼与头脑,面对得失切不可优柔寡断,该果决的时候绝不可拖拉,机会稍纵即逝。与其他官员打交道,口蜜腹剑、言不由衷、笑里藏刀的时候比比皆是,可谓是一步一杀机,大多时候害人之心不有,但防人之心不可不无。
最后一页说这司空鸣是个强人,是得天命之人,不要再与之结仇,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拉拢此人。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大概已经快到蜀郡锦城了,到了蜀郡锦城再回来的,肯定就是自己的尸体了,以后一切的大主意都要褚怀明自己拿,他一直相信褚怀明的官运比自己好,一定能在庙算之中高歌猛进,造就自己的一方乾坤,郎朗天地。
读完了信,窗外的风冷得透骨。
褚怀明望着一团团的雪花,鼻中酸楚,眼泪不可控制的流下了脸颊,父亲这是要暴毙惨死在蜀郡,来为自己博功名啊!
他双手打颤,走到书桌旁静静研墨,黑的发亮的砚中,过去的朝朝暮暮都从中倒映出来,他挑了一支顺手的狼毫笔,毫无停顿的写下了一手七律:
白发逢霜望幼安,青山对雪亦清寒。
愚儿不孝臣工事,虎父雄皮痛自剜。
亘古嫩芽栖旧木,参天大树尽凋残。
新梅立志香金阙,老鹤无忧赴玉坛。
宣纸上的字里行间,有斑泪点点,他是如何都想不到那个严厉的父亲,竟然会用出这样极端舍身求功名的手段,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招来下人准备明日就起身回府,安排后事!
褚怀明走后,整个魏府萧条下来,司空鸣来之前,三天两头都会有鸣城大小家族来拜访,到如今已是门可罗雀。魏家大厦将倾之势,已然是无可阻挡,就是再没眼力劲的人见到褚怀明都走了,也就不想再与魏家有什么瓜葛。
坐在书房中,魏景明苦笑,他好歹也是鸣城中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却落得如今众叛亲离的下场,委实是令人唏嘘。好在自己的儿子只是逃了,命还在,自己能有个后,也算是此生足矣,希望他以后也不会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吧,恶名他一个人背就够了。
魏景明蓦然想起当日与魏枭去司空鸣府要账的情形,不禁在心中感叹,当日若是喝了那一碗高碎满天星的茶水,今日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魏景明十分的平静,他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司空渐鸿那儿,自己又在书房主梁上搭出一根白绫。
他想要自杀,但是并没有下什么决心,都没有仔仔细细的想过,只是觉得事情变成这样,已经无路可走了,再与那个手段惊人的侄子角力,就像是螳臂当车,令人发笑。他站在椅子上,把头挂在白绫上,他的脑仁中嗡嗡作响,疼得不行,顿时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无聊至极,而自己做过的事简直是愚蠢,而且毫无意义……
他深呼吸一口气,脚向后一蹬,白绫瞬间被绷紧拉直。
这样,就结束了!
信被交到司空渐鸿的手中,他打开信封,里面是魏府与丝织坊的地契房契,还有一页信,是魏景明的笔迹,上面写着:
司空老大哥,我连本带利还你曾经给我的五千两!至此,我们两清了!
第74章 天易见()
魏景明死后,魏府又重新变成了司空府,这是个四进大院,“进”是指院子层次,也叫称进深,是以纵向的大厅数量计算的,一宅之内分前后几排的,一排称为一进。
若呈口字形的称为一进院落;那日字形的就称为二进院落;目字形的称为三进院落,以此类推。
一般而言,大宅院中,第一进为门屋,第二进是厅堂,第三进或后进为私室或闺房,是妇女或眷属的活动空间,一般人不得随意进入,庭院越深,越不得窥其中的奥妙,所以用城府深,来形容一个人的老谋深算。
益州王府也不过七进,一个四进的院子,已属于大型宅院,是典型的深宅大院,可见曾经的司空家是多富有。
一个阳光明媚的晨冬,司空鸣在儿时的卧室中研究那个盒子的最后一卦,他眼中充满了希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传来,这个神秘的盒子终于打开了。
司空鸣眉目间尽是兴奋,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盖子,一个新的盒子出现在他的眸子中,任他平时温润的秉性也不禁破口大骂,盒子套盒子,这佛祖玩他娘的须弥芥子呢?!这里面是一个新的盒子,比外面这个还复杂,为八八六十四卦,此盒名为天易见,所谓“天易见,见伊难”就是说的此物。
一旦被此物锁上,再想打开可谓难如登天,司空鸣原以为此物天下一共就只有两个,一个在豫州千云山天青宗,一个在扬州洞庭君山丐帮。现在看来,这玩意儿有三个,这第三个就真真切切的摆在自己面前。
司空鸣心中不由得恶气汹涌,没好气的瞎踢了一脚桌子,桌子一晃,连带着盒子抖了一抖,盒子下露出一角白纸,司空鸣眼神瞬间就被吸引住了,他挪开天易见,发现上面就两行字,看得司空鸣是瞪大眼睛心中一颤,连忙将纸烧了掉。
他重新的看向盒子,眼光中先前的厌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目光,不禁自言自语的复问:“这杨铁嘴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天易见,长约一尺半,宽约一尺,厚四寸,内外细分有五层,最里面两层是薄琉璃,可以称作内核,两层琉璃中间夹着北地沙虫的分泌物,能腐蚀除琉璃外几乎任何东西,被用作保护盒子所装物品的防护,防止用外力强制打开。君山丐帮的天易见就是因为强行打开,导致琉璃碎裂,沙虫的分泌物流出里面的东西毁于一旦,最终连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外三层可以称作外壳,连在一起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易学模型,像极了唐门的机关术。以伏羲一划开天为始,生两仪,成四象,两两相重造化六十四卦,内部结构盘根错节,每解除一卦,就可以剥落部分外壳,全部解除之时也就完全露出了内核。
司空鸣正准备开始研究这天易见,就响起了敲门声,门外是陈康的声音:“将军,县令、县丞、县尉三人求见,要不要把他们赶走?”
司空鸣撑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不用,我这就出去会会他们!”
院子大了各处都是规矩,就拿这个门来说,司空府的大门设在东南角,有着紫气东来的意思;这个位置在风水上来讲属于八卦中的巽位,即风位,可以让温暖的东南风吹进来,阻隔西北风,寓意吉祥平安。
门大体可分为王府大门、广梁大门、金柱大门、蛮子门、如意门、随墙门等等,因为司空鸣如今也是比二千石的大员了,司空府的蛮子门正在拆了重做,要改为广梁大门。
广梁大门用于有一定官秩的人家,大门设于房屋的中柱,门前有半间房的空间;因房梁全部暴露在外,故此得名。门前留出的空间越大,就显得主人家越是尊贵,在广梁大门之上的王府大门,占地都得三到五间房,门前所留空间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县令、县丞、县尉三人牵着一头野鹿,在府外冻得是直打哆嗦,眼巴巴看着司空府改门,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这三人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也不过只有县令的住宅才有金柱大门。
张鸿与司空鸣战于城西那天,三人以为司空鸣怎么都斗不过那张鸿,就没有太急着往城西赶,想着去应付一番后给司空鸣收尸,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谁知道那名声在外的一剑断江,竟然被这未及冠的少年给一刀给宰了,那陈康背着司空鸣进城,双方还在街上打了个照面,这小子开口就是厚葬那张鸿。
这三人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快马加鞭的赶去西城外,搞不好还能混点人情关系,现在这倒好,褚怀明拍拍屁股溜了,把他们仨晾在了这儿,城中摊上这么大一尊佛,着实是在无形中压得他三人难受。
而其中最难受的就是县尉白山了,一是之前就与司空鸣有过节,二是这城中的武职都归他官,那天连个响动都没有,好在陈康要用守城弩,手底下的人也没敢阻拦,要不现在自己真得提头来见了。
见白山一天魂不守舍,县丞便给白山出了个主意,说司空鸣是个有灵气的人,受重伤也就伤了灵气,灵气就得灵气来补,这鸣城附近什么最有灵气?也就只有这野鹿能和灵气沾上边了。
这不,从那天后,白山就带人亲自上山抓了一头野鹿回来,要送给司空鸣补补身子,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见上司空鸣一面,为了保证鹿肉新鲜,只得抓活的。野鹿本来就机灵,跑得又快,一有响动就在山间灌木里乱窜,跑得跟一阵风一样快。
白山手里牵着的这头鹿身上可是一点破血的伤痕都没有,可见他在山上为了逮到这只鹿,吃了多少苦头,下了多少功夫。
司空鸣穿着貂皮大氅,一副像陈康一般懒洋洋的样子,从府中走出来,见到三人问道:“三位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呐?”
听到司空鸣明显加重了“大人”二字的声调,几人是头皮仿佛被霜打过一般,发根都发麻。
第75章 宝刀赠英雄()
县里最高职位的三位官员,腆着脸讨好司空鸣的时候,门口又出现了一位要拜访司空鸣的人,来者是位女子。乌黑浓密的秀发梳了个盘龙髻,鸭蛋脸型的面孔在冷风的吹拂下显得红润,宛如一抹桃红是馋涎欲滴,那对大眼镜如明镜一般古井不波,仿佛早已将这人世间的一切看透似的。她脸上没有胭脂水粉,也没有任何外物的修饰,整体看来让人感到朴素天然,出落大方。
可往她身上观瞧,又是一番别样光景,一点都与朴素沾不上边。脚上穿着的是陷金挖云白脂羊皮小靴,身上套着素羽白狐狸皮的鹤氅,身穿一件润白玉颜色的绸衫,件件都价格不菲。
而且她身段极好,纵使身穿冬衣也不能完全掩盖住她身体的婀娜。她纤弱的双臂环抱着扬州上等金丝褐绸包裹,整个包裹细而长,而且看她拿的动作,似乎这东西份量还不轻。
她一步步向着司空府的大门走来,犹如脚下生莲,在雪地上溜出一串脚印。
陈康在司空鸣身边看得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要是吕婉茹在这儿,肯定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丢下俩字:“讨打?”
这女子是谁?在鸣城能穿得如此华贵的还有谁?可不就钱家大小姐钱素衣呗!
钱素衣走到几人面前,一一行礼,司空鸣倒是神情自然,他笑着问道:“你来干什么?”
钱素衣声音如流水般令人舒服,她回答道:“得知将军前些日子在城外打碎了刀,家父让民女特来送刀!”
“哦?”司空鸣饶是知道她是来送礼的,可也不知会是来送刀的。
钱素衣打开包裹,将刀取出,整把刀与平常的刀不同,整体要窄上几分,显露出一种细而长的模样,刀鞘平平无奇,似乎是后来配的,上面缀有一些不合时宜的金银玉石,与刀柄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刀柄较长,可以双手持握,这是把什么刀,作为用刀的行家,司空鸣如何不知晓,这是苗刀,既可双手持,也可单手持,因为刀的形状和禾苗十分相似,所以被称为苗刀,这种刀挥舞起来势如破竹,杀伤威力极大,一直以来为天子禁军所持。
司空鸣接了过来,仔细打量此刀,刀长三尺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