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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在书中见到过许多次。
    现在从老道士口中得知,却是更为震惊。
    因为老道士说这沧海月是一个人。
    但书中有关于沧海月的记载却是间隔了许久。
    有一些甚至是间隔百年。
    就算是修道者……除非是成仙,否则又怎么可能真的活那么久?
    “沧海月每隔百年或数十年便会出现在长桓观……至于他是如何活下来的,本座却是不曾知晓,就连本座的师尊,宗祖也是不知,只知道每当长桓观现世的时候,他便会出现在长桓观,起初只是杀死几个在山上的凡人,但到了最后……便要开始杀害修道者了。”
    “他会用各种方法败坏长桓观的名声,对外会宣称他是长桓观的弟子。”
    说到这里,老道士终于长叹一声。
    似在感慨。
    “如今只是开始,长桓观日后可以说是多事之秋,本座之所以请小兄弟拜入我长桓观,此乃原因之一……小兄弟是修道者,而那沧海月日后必然会寻上小兄弟,便可引其上钩。到时候还请小兄弟多加小心,本座会在第一时间赶来相助!”
    自己只是饵料。
    方士恍然。
    不过是为了引出沧海月的饵料。
    但那样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而且为何这老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如此自然,没有半点犹豫。
    他可不信对方是真的与他敞开心扉了。
    长桓观,还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
第194章 邪道修者,沧海月(终续)() 
“那沧海月究竟是何人?”
    “本座能说的只有这些,他早已不是一个人了,当年本座师尊师祖耗费无数精力与之抗衡,最终也不过是将其封印,此人或许早已是仙人,或许早已超越了仙人的层次,杀不死他,也拿他无可奈何……”
    老道士苦笑。
    那表情和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方士还想继续问一些东西,只是老道士却不愿继续说下去。
    “既然如此,师尊又如何保证在下的安全?”
    “凭本座的本事莫非还护不得你周全不成?再说还有这小姑娘在,小兄弟又如何有什么生命危险,在这长桓观里唯独你是最安全的一个,切莫再胡思乱想,快些修炼去罢。”
    问及自身安全问题,老道士却是有些愠色。
    显然对方士的不信任有些生气。
    但方士却并没有管对方心情如何,接着说道。
    “实在是这沧海月被师尊说得太过危险,在下实在是不敢贸然以性命相托。”
    “沧海月此人只在夜里行动,所以小兄弟白天的时候大可安心。”
    虽然这句话并没有让方士心里踏实,但看着这老道士的脸色,方士也觉得再这么问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
    便索性从地上起身,拱手行礼。
    “既然如此,在下这便告辞了。”
    “小兄弟等等。”
    老道士忽然叫住了方士。
    却是也从地上起身,负手面对这他。
    两人互相注视了许久,老道士终于轻咳一声。
    “本座听说小兄弟给自己起了个尘仙的道号,不知可有此事?”
    “正是。”方士颔首。
    “尘仙二字……不好,仙应当居九天之上,何来凡尘仙人一说?虽说大道在凡尘,但成仙之后终归是要飞升……”
    “师尊!”方士忽地声音拔高了一些。
    眼中却是带着一些漠然。
    这老道士怎的将话题扯到自己名字上去了。
    “尘仙二字,不过是一个称号而已。”
    “话虽如此,本座还是觉得……”
    “若师尊已经没有其他事的话,在下便告退了。”
    “哎等等,本座不是这个意思。”老道士连忙苦笑着朝方士摆了摆手,“这人老了啊,就是容易糊涂,本座也是……只是想与小兄弟问一声,既然已经拜了本座为师,便莫要这么生分,动不动自称是在下,这儿整个长桓观除了本座和你师兄,又有谁会在你之下?”
    “倒是师尊怎的一口一个小兄弟?”
    “哼……”老道士被如此一问,却是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本座还不知小兄弟称呼,又如何叫你?”
    “虽说当初师尊就根本没有问过,但现在师尊已经知晓了,不知……”
    “……罢了,日后小……吾徒便莫要如此生分了,既然已经拜入长桓观,在这里一天便是长桓观的弟子,本座也自然会保证吾徒安全。”
    老道士的情绪变化让人摸不着头脑,就连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
    旋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又道。
    “弟子记得了。”
    虽然如此说着,但心里难免有些无奈。
    按照老道士所言,称谓名字都是凡间束缚,按道理应该也不会怎么注重才是。
    但如今看来,这老道士似乎还非常地注重这般俗套礼节。
    看来以后也尽量少想老道士这三个字了。
    方士暗下决心。
    他生怕哪天不小心直接以如此称呼说出口。
    到时候那老道士怕是得清理师门了。
    那老道士吩咐几句后,便摆手让方士两人离开。
    “本座如今还要闭关,还不快出去修炼!”
    “是。”
    随着小白离开了房舍,却并没有直接走开。
    反倒是在外边站住。
    若有所思地看着房舍的大门。
    “方兄在干什么?”小白站在一侧,正无聊般地摆动着身子,“若是方兄还在意那老前辈的话,不若再进去问问。”
    “问不出来的。”方士苦笑。
    那老道士若是不想说,就算问得再紧也会给你将话题扯到天外。
    而现在他只需要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至于在危险背后的一些事情,留待日后再作探究也不迟。
    “只不过想问守阳师兄几个修炼上的问题。”
    “可里面又不是那守阳。”
    “马上就是了。”
    正说着,却见房舍的门已经从里面推开。
    走出一人。
    正是守阳。
    “这不是来了嘛。”方士轻声与小白嘀咕一句,便朝着守阳的方向上前两步,拱手便道,“见过师兄。”
    “原来是师弟,不过现在应该是修炼的时候了,师弟怎的却在这里?”
    守阳一副困惑的样子。
    看来是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方士也没有多做追究。
    便直接说道。
    “是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师兄。”
    “何事?”
    “修炼上的事情,关于袖里乾坤术……”
    一旁的小白却是愣了神。
    原来真的是问修炼相关吗?
    不是问一些其他的事情?
    还想着能从两人谈吐中知道一些东西。
    但现在看来,却是什么也不会知晓。
    眼看着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无趣,便径自转身离开。
    她也不是长桓观弟子,自然是来去自由。
    至于护着方士的性命……这种事情就算是距离稍远也做得到。
    ……
    “方兄你说,那沧海月会是谁?”
    简陋的房间里,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
    桌上正摆着一根燃烧着的蜡烛。
    虽然一根提供的光亮有些不足,但四周的烛火也不少。
    整个房间里倒也算是敞亮。
    正是夜里。
    小白也如往常一般在方士的房间里停留片刻。
    “就算是修道者也不应该能活那么长时间才对,我倒是觉得他也许是妖修。”
    “可师尊说他道行也许达到了仙人境界,甚至……”
    “那老前辈说什么方兄就信了吗?”小白不禁讥讽一笑,手指关节有序地敲打着桌子,摆出一副高人的气势,“方兄莫非是忘记了那老前辈究竟是何种人?像他那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他不愿向我们透露的事情,就算我们再如何逼问也不可能知晓。”
    方士微微颔首。
    小白说得有道理。
    若那叫做沧海月的人是妖修,妖物自然能存在千百年的时间。
    妖族寿命绝大多数都比凡人乃至修道者都要高出数倍。
    如此想来,再加上看到的书中一些封印等字眼,似乎也情有可原。
    一切逻辑都变得顺当了起来。
    只是此处当真有妖修不成?方士再生疑惑。
    因为问及此事的时候,老道士语焉不详。
    似乎是颇为忌讳。
    究竟是什么妖修会有这种恶趣味。
    最开始的时候只会杀害普通凡人,最后甚至会杀死修道者。
    而且每当长桓观开山出现在凡人视野中的时候就会出现。
    莫非是和长桓观有仇?
    “若当真有妖修,不知小白是否能辨认得出来?”
    “只要对方施展法术,自然能够辨认得出来。”小白颔首,只是脸上却是眉头紧锁,迟疑了片刻后终于还是张口说道,“不过方兄还是别太依赖我才是,就算妖修的修炼天赋比之凡人有所不及,但为了混入人族之中不被发现,如今妖修们都会气息遮蔽之法。”
    “只要我们不刻意泄露气息,修道者是断然不可能发现的。”
    正说着,却是单手按了一个手印。
    在方士的眼前,小白的身形虽然还在,但存在感却是无端地变得越来越小。
    就仿佛是对方忽然变作了背景。
    让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便是这种法术了。”
    小白手印解除,属于她的气息再次出现。
    这让方士不禁咂舌。
    原来还有这种奇异的法术。
    “不管如何,留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多谢小白道友关心,我会留意的。”
    “说来……我倒是对那孙家的事情有些兴趣。”
    小白忽地话锋一转,却是不知道偏到了何处。
    方士心中仔细思量片刻,方才反应过来。
    孙家。
    正是今日被证实死去的外门弟子的孙家。
    那外门弟子未能给方士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倒是孙家的两个女子有些突兀了。
    在老道士面前的那一出倒是精彩。
    “不过是两个寻常人家的女子罢了。”方士却是无感,不管那两个女子多么出奇,终究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其中唤作明儿的那一位显然是没有身孕,却谎称是怀孕了,应该也是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但另一个女子却是看上去有大气量。
    小白却是摇头。
    大有深意地看着方士。
    “方兄未免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不知方兄是否有兴趣过几日去看看呐两个女子?”
    “小白道友自个儿去便是,我便不奉陪了。”
    方士回答得很干脆。
    倒也不是说真的没兴趣。
    只是一个实际年龄已经是中老年的男人,却要去看两个不相干的女子状况。
    终究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既然这样……”
    小白忽地长舒一口气,从位置上起身,伸了个懒腰,一副慵懒的样子。
    毕竟是小女孩的身子。
    甚至做出这幅样子,也只会想到是年纪小,到了要睡觉的时候。
    看着小白这般姿态,方士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轻咳一声。
    “小白道友这便走了?”
    “我就住在不远处,方兄周遭的情况,我会留意一些的。”小白轻笑一声,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门边,“且安心入睡就是,更何况现在还是那沧海月刚刚出现的时候,应该不会对方兄下手的。”
    沧海月最开始只会对凡人动手。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事实便是如此。
    所以一段时间里,方士是绝对安全的。
    至于这种情况会持续多长时间,却是无人知晓。
    那老道士也说过。
    根据记载,上次沧海月出现,杀人的时间总共持续了有七年,差不多每隔一个月就会死一个人。
    而再上次却是仅仅持续了三年。
    丝毫没有规律。
    让人捉摸不透。
    “小白道友也早些休息。”
    方士抱拳。
    但还未等小白开门离开,却又唤了她一声。
    “小白道友!”
    “不知方兄还有何事?”小白转头看着方士,那双眼睛里说不出的眼神。
    “小白道友会那种法术,不知在夜里会不会……”
    “方兄将我当成是什么人了,且安心睡去便是!”
    这一问却是问出了毛病。
    小白看样子又生气了。
    大手一挥便将门给应声关上。
    遥遥地听见沉重的脚步声离开。
    方士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由得苦笑。
    他的问题还没有说出口,对方似乎就已经知晓自己要问些什么。
    而且回答得也很干脆。
    不会!
    不想!
    虽然最终究竟如何尚且存疑。
    而且在小白对他掩饰这般法术后,也总有一种对方会在夜里自己睡着后偷偷溜进屋子里来的错觉。
    这让方士有些后怕。
    倒不是说害怕在夜里会做出一些什么。
    但毫无防备地被人看在眼里,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只是如今多想也没有什么意义。
    在心里千万念头叨扰下,方士最终还是吹熄了灯烛。
    霎时,房间里便是一片黑暗。
    他闭眼。
    心里却还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师尊。
    那两个彪悍的女子。
    以及躺在地上早已辨别不出模样的外门弟子。
    那外门弟子与他有些因果。
    只是如今他却再也没有机会与方士学习法术。
    不过说起来。
    在得知死的人是那位姓孙的同门后,穆刑却并没有透露出过分激动的情绪。
    也只是稍稍地感慨几句。
    从他反应来看,甚至都不像是相交了几年的好友。
    更像是一个路人。
    黑夜还在继续,只是这房间里未过半刻,便已经传来鼾声。
    ……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黑暗中,隐约传来某人的叹息。
    也不知其中有多少无奈。
    但这句话落下后不多久,又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言语中,杀机毫不掩饰。
    “管那么多作甚,你只管动手,到时候机会自然就来了。”
    “死的人终究是凡人……”
    “凡人皆是蝼蚁而已,日后若要继续精进,这等怜悯之心切记不能有!”
    随着那道饱含杀意的声音落下。
    黑暗中再无其余的声音响起。
    而那两个人却仿佛从未出现过。
    此处是何处?
    无人得知。
    ……
    而在第二天,消息便传开了。
    又有一个人死了。
第195章 妖影重重,风波起() 
永远也不要试图去理解失道者的行动逻辑。
    因为他们的行动本就没有任何规则可言。
    或许在他们自己的眼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本心。
    但他们的心却是早已经乱了。
    就好比现在的老道士。
    正一脸严肃地站在自称是闭关之所的房舍内。
    在他面前站着两人。
    却是方士与小白。
    “今日发生之事实属突然,我长桓观居然会碰上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能忍了!”
    “所以师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大早地连吐纳都还没有完成,方士便被自己的师兄守阳拉到了这里。
    顺带还将小白也带了过来。
    然后守阳师兄就变成了老道士。
    老道士只是一个劲地叹气,说着一些听上去严肃的话语,但仔细想想后却发现,老道士除了感叹之外再也没有说起任何有用的事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底有多严重?
    一概未说。
    “若是老前辈没有什么要事的话,我便不做停留了。”
    一侧小白轻笑着。
    没有任何责怪老道士故意拖延时间的意思。
    只是在暗示若是再不说出来,便要离开。
    但老道士却扭扭捏捏地一点也不干脆。
    方士见状却是轻咳一声。
    “师尊若是不方便说出口,那便不用说了,弟子可以先去修炼……等师尊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再叫我一声。”
    “等等!”眼看着方士要转身离开,老道士终于大呼一声,将他给叫住,“年轻人怎的一点也不知道稳重,日后难成大器!”
    “师尊要说了?”
    “这个嘛……”
    “弟子告辞。”
    “吾徒,本座是来给你安排今后修炼任务的。”老道士冷冷地说道,却是已经坐到了蒲团上边,“修道嘛,终究还是需要在凡尘中走一遭的,凡尘可窥大道……所以本座计划让吾徒可以在山下的小镇里历练一番,就比如……先给本座挣个几十万两白银如何?”
    “师尊看来是还没有睡醒,不若先闭关一段时间如何?”
    方士冷笑。
    如此态度实在是他觉得对方在故意刁难。
    在山下历练还好说,挣个几十万两……那还不如直接去抢钱来得实惠。
    这老道士想钱想疯了吧。
    不禁感叹。
    “胡闹!”
    只是老道士脸上的认真表情看上去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却是振振有词。
    “本座让徒弟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其道理,比如说……对了,钱财乃是凡尘中重要之物,唯有知晓如何获得,才能知晓何谓凡心,知晓了凡心,才能窥得大道。”
    “可弟子这些天还要修炼法术,无暇分心再作他用。”
    “吾徒莫要谦虚,你的能力本座还是了解的,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了。”老道士未曾给方士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却是直接决定了日后方士的计划,“为师与你保证,就算是在山下也一定有精力修炼,甚至在凡尘有了感悟能更快地触及大道。”
    “可是师尊,弟子不愿……”
    “不愿什么?”
    方士还想再争取一下自己的意愿。
    但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老道士却是面色一板。
    霎时一股可以感觉得到的冷冽气息充斥整个房舍。
    原本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