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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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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等人见阮六兴高采烈,越说越有劲,都忍不住笑了。

阮媛玲趁机忍笑娇叱道:“少噜嗦,快去告诉阮老大,叫他赶快备船……”

话未说完,阮六已兴奋地道:“姑奶奶放心,不但船准备好了,就是酒席也早摆在大厅上了……”

铁罗汉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兴奋地问道:“你们洪泽湖的湖虾,有没有棒槌那么大?”

阮六先是一愣,接着愉快道:“湖虾何止棒槌那么大,有的湖虾力大可以顶翻了船!”

悟空等人一听,再度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铁罗汉则呆呆的自语道:“那么大?”

但是,阮媛玲却作势一挥马鞭,娇叱道:“滚,改不了的话兜子!”

阮六一见,吓得急忙向着江玉帆一抱拳,惶声道:“新姑老爷回头见,小的们先走一步了。”

说话之间,纵马提缰,一声吆喝,即和阮禄,如飞驰去——

阮六和阮禄虽然慌里慌张的走了,但大家仍在为他的风趣而发笑。

阮媛玲只得望着娇靥绽笑的陆佟韩朱四女,笑声道:“这个奴才只要打开了话匣子,没完没了!”

于是,大家整队继续前进,为了让湖边有充裕的时间准备,江玉帆并未放马飞驰。

随着距离的拉近,已能清楚的看到堤林层层,茅舍幢幢,湖堤蜿蜒如龙。

那些点点灯火,有的是由茅屋上发出,有的是湖边渔船上的桅灯。

官道的尽头,即是一片密集瓦屋,地势渐渐上升,显然是湖边的一个大码头,左右渔民至少四五百户,大都沿着堤下居住。

由于时间尚早,两街商店仍在经营夜市,只是没有前面的大镇繁盛。

一到街口,阮六早已在那里恭候。

阮媛玲似乎怕他噜嗦,抢先吩咐道:“头前带路!”

阮六恭声应了个是,拨马向湖边走去。

大家一进街口,马蹄声立即引起两街商店内的注意,不少人跑出来观看究竟。

两街人众一看走在江玉帆马侧的阮媛玲,俱都精神一振,纷纷惊喜地拱手恭声道:“阮姑奶奶您好!”

“阮姑奶奶辛苦了!”

阮媛玲对这些街人大都认识,也急忙向着两街人众挥着玉手,谦和含着娇笑。

但在那些人的后面,却有不少人偷偷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的说新姑老爷英俊,有的说阮老爷子有福气,有的则说,还是阮姑奶奶有眼光,选了这么一位英俊如子都的少年郎君。

但是,等到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过去后,议论之声顿时没有了,俱都震惊的望着独臂虎和黑煞神等人,神情发呆,噤若寒蝉。

随着地势的升高,大家的视线同时一亮,随着雪白芦花的摇曳声响,凉风吹来湖水特有的气味。

只见前面湖水如墨,波光星点,一望无边,两边沿岸的芦苇中,停着不少大小渔船,有的人在船头夜钓,有的人则在船内哼着小调,悠闲自得,平淡逍遥。

大家打量间,阮六已引导着走进一座伸入湖内的茂林。

由于林内道路宽大,加之前面正有十数盏斗大纱灯迎来,林内景物隐约可见。

大家见林内有凉亭、石凳、石桌、棋坪,知道是供应游湖的人休息之用。

渐渐十数庄汉高擎着纱灯已到了近前,当前一人正是阮禄。

阮禄一见阮媛玲,立即躬身朗声道:“湖船备妥,请姑奶奶和新姑老爷暨诸位姑娘大侠立即上船,老爷子和夫人催问好多次了。”

阮瑷玲听了自然高兴,立即吩咐道:“快在头前带路!”

阮禄恭声应是,转身当先走去。

其余十数汉子,高举着纱灯,分别走在马队的两边。

前进约数十丈,即是一座堂皇的宅第,高大的门楼下悬着六盏大纱灯,依序写着——水帘山庄别院。

门前一片空场,场边即是伸入湖中的一座木桩大码头,一条灯火通明的豪华大湖船,就停泊在码头的尽头。

众人一走进空场,码头上立即涌过来二十余人,当前一名健壮老者,即向马上的阮媛玲,施礼恭声道:“老奴阮顺恭迎姑娘和姑爷!”

由于人人如此称呼,听来已不觉得刺耳了。

江玉帆急忙下马,并肃手请阮顺免礼。

阮媛玲则关切地问:“阮大叔,船桨多少数?”

阮顺赶紧恭声道:“回禀姑娘,满桨数!”

阮媛玲立即兴奋地吩咐道:“好,要他们加劲划,早到一刻赏银十两!”

阮顺谢姑娘的赏尚未出口,船舱内已传来雷也似地欢呼。

纷纷将马交给拉马壮汉的悟空等人,这才恍然大悟,所谓的满桨数,即是两面船身上,每一桨孔均有一条桨。

秃子哑巴几人大概数了数,一面桨孔不下二十多个,一旦四十多条桨划动起来速度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何况尚有三只大桅帆。

这时最愉快地要算阮媛玲,她立即望着陆贞娘等人,兴奋地道:“四位姊姊,左右护法,咱们快上船吧,十几里水路很快就到!”

铁罗汉一听还有十几里水路,不由懊恼地嚷着道:“还有那么远呀,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大湖虾?”

秃子立即扯了他一下,悄声道:“你怕啥,越饿吃的越多嘛!”

铁罗汉一听,深觉有理,立即嘿嘿笑了。

就在这时,一阵莺声燕语,像花蝴蝶似地由船上奔下来七八个俏丽侍女,纷纷向着走上船来的江玉帆和阮瑷玲,施礼恭声道:“恭迎小姐姑老爷!”

阮媛玲见檀郎的俊面又红了,赶紧说道:“回船上好好的伺候着!”

侍女们娇声应了声是,立即欢呼一声分立两边,恭迎江玉帆等人上船。

大家登上船面一看,黑煞神和独臂虎等人,都是哇哇叫了几声。

因为,富丽豪华的大湖船,不但舱厅内宫灯明亮,金碧辉煌,就是船板也漆得明镜一般。

船厅内漆几亮桌,贴金椅额,陈设之精美,实不亚于官宦宅院的书室小厅。

大家立在船面上,七八个侍女纷纷为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弹尘。

黑煞神、铁罗汉等人,似乎有自知之明,用不着侍女们提心吊胆的前来伺候,各自弹掉身上的风尘,就在船面上早已摆好的面盆内洗了一把脸。

弹尘净面完毕,立即进入舱厅,大家心情愉快,感到十分轻松。

侍女们立即送上茶点香茗。

大家并没有立时就座,分别立在窗前浏览湖景夜色。

湖边芦花中,湖心水面上,灯火点点,有的渔船仍在捉虾捕鱼。

大家不知道水帘山庄在何处,纷纷要求阮媛玲指点位置。

阮媛玲这时才含笑道:“诸位不要慌,要等绕过别院宅后才能看得到。”

一阵悠扬的小铜钟响,庞大的湖船随即缓缓地离了岸,两舷群桨划动,湖船徐徐向前。

由于长桨的划动,不时有湖鱼跃出水面。

船行渐远,湖风徐徐吹进舱内来,大家都不由精神一畅。

随着船速的加快,舱底下擎木催桨的梆梆声也逐渐紧密起来。

看看绕至别院宅后,阮媛玲就举手一指窗外道:“诸位快看,那里就是了!”

众人一听,俱都精神一振,循着指向一看,目光不由一亮。

只见无际汪洋的水边,隐约出现一片黑暗山影,几座山峰,高低起伏,根据湖面形势,显然是在湖的中心,看来极为险峻。

大家知道,那里就是金杖追魂阮公亮当年称霸湖上的大寨总坛。

当年阮公亮统领水上豪杰,盘据在湖中姥山,战船数百,水旱两路喽罗近万,声势赫赫,威镇洪泽湖百里地面。

就在十数年前,决心放弃水上霸业,解散喽罗,焚毁战船,仍居住在大寨内,经过一番改建,定名为水帘山庄。

由于阮公亮嫉恶如仇,侠肝义胆,在雄踞湖上时,便严令部属,立下不义之财不可取,无辜之人不可杀戒条,因而沿湖一带的渔民,照样过着安定捕渔的生涯。

因而,阮公亮洗手后不几年,便被武林各派列为武林世家的第四位。

秃子、哑巴黑煞神几人中,当然很想知道金杖追魂昔年雄霸湖上事迹,但是,却没有一人敢开口向阮媛玲发间。

随着湖船的绕行,已看到那片山影的半腰间悬着三盏红灯,根据距离判断,那必是三盏斗大灯笼。

又是一阵小铜钟的清脆声响,船速突然加快,疾驶如飞,船头浪花飞溅,传来啪啪的响声,对正三盏红灯驶去。

阮媛玲一见,立即愉快地笑着道:“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诸位请坐下来用茶吧!”

于是,大家怀着愉快地心情,转身走向座位。

就在大家转身的同时,不少人惊得脱口惊呼。

因为这时大家才发现佟玉清一个人独坐在角落里,玉手按抚着胸部,脸色有些腊黄。

江玉帆心中一惊,急忙奔了过去。

陆韩四女也惊呼着佟姊姊玉妹妹的围了过去。

悟空等人对老妹子更是关心,纷纷焦急地围在四周询问,你一言,他一语,顿时乱成一片。

这些人中,要算阮媛玲最焦急了,因为马上就要高高兴兴地见到父母,如果佟玉清突然病了,势必扫了每个人的兴致。

是以,她急忙分开众人,和江玉帆同时扶着佟玉清,焦急地问:“玉姊姊,你到底觉得怎样?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佟玉清见大家如此紧张,内心十分不安,抱歉的强自一笑,刚要开口,“哇”的一声,挥手推开江玉帆,一口苦水吐在痰盂内。

江玉帆一见,急忙取出绢帕,深情的为她拭掉唇角的苦水,同时关切地问:“怎的会这样呢?”

佟玉清羞红着娇靥,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最近这两天总是恶心想吐,这一回,怎么也忍不住了!”

鬼刀母夜又一听,不由计算了一下离开小绿谷那间茅屋的日期,一算之下,不由大吃一惊,顿时一愣。

朱擎珠一听上船,立即直觉的道:“玉姊姊恐怕是晕船吧!”

鬼刀母夜叉一听,急忙一定心神,照准兀自站在一旁的一尘屁股上,猛的拧了一下,同时恨声道:“老妹子晕船难过,你这死老道也不过去看一下!”

一尘道人被拧得一龇牙,慌得赶紧急声道:“好好好,我给老妹子看一下。”

说话之间,急忙走向近前,江玉帆和阮媛玲立即闪开让他察看。

一旁的陆贞娘却似有意似无意地道:“玉妹妹去年去长涂岛,海上风高浪大,并没有这种现象呀!”

江玉帆内心淳厚,一听之下,立即附声说:“是呀!现在的船虽然快,可是并不颠嘛!”

阮媛玲一听,立即似有所悟望着几名侍女,急声吩咐道:“快去告诉阮大叔,要他把船慢下来!”

佟玉清一听,急忙起身阻止道:“玲妹不要,我吐过以后好多了!”

由于佟玉清的突然站起,一尘道人也松开了佟玉清的脉门。

大家立即关切地问:“玉姊姊怎样啊?”

“杂毛护法,看出个名堂没有?”

“什么毛病?是不是晕船呀?”

﹂尘道人摇摇头,迳在自己的药囊里翻动铁刀布包各种药瓶。

鬼刀母夜叉见老杂毛没有反应,心中越发有气,不由恨声道:“你倒是说个病情呀?”

说话之间,举起蒲扇般的大手,又要去拧。

一尘道人一见,大惊失色,一面问躲,一面慌急地大声道:“慌什么,我也得在脑子里想一想呀!”

陆贞娘立即镇定地问:“恐怕还是甄小倩的余毒作祟吧?”

如此一问,佟玉清的娇躯一战,面色大变,江玉帆的俊面却红了。

一尘道人觉得这件事是纸包不住火,大家早晚总会知道的。

因为艳丽健美佟玉清,从今天起,她的纤纤柳腰就要一天比一天大了。

是以,一面由药囊里拿出一个雪玉小瓶,一面漫应道:“是的,是的!”

说罢,立即望着佟玉清,将手中的小玉瓶一摇晃,含意颇深道:“从今天起,想吐的时候就吃一粒丸药,不要再服仙芝露了。”

佟玉清听罢,娇靥苍白,木然地连连点头,用她有些颤抖玉手将小瓶接过去。

鬼刀母夜叉一见,急忙接过玉瓶,顺手拔开瓶塞,立有一阵扑鼻的酸甜气味冲出来。

冰雪聪明的陆贞娘,芳心一震,娇靥立变苍白,经过了她这些天的默默观察,完全证实了她的想法,她的美好远景,也随之完全破灭!

神情一呆的鬼刀母夜叉,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倒出一粒深红色的药丸来。

韩筱莉赶紧端过一杯热茶,让佟玉清服下。

一尘道人一俟佟玉清将药丸服下,立即望着鬼刀母夜叉,催促道:“陪着老妹到船舱内去歇一会儿吧!”

如此一说,朱擎珠和韩筱莉都急忙上前来搀扶。

陆贞娘一见,神情愈加黯然,竟悄悄地走向舱外船面。

佟玉清向二女道谢,她要自己走进后舱去,当她看到陆贞娘黯然走出舱厅去,内心十分难过,这是她最不希望,也是最怕发生的事,但是,却终于发生了。

她转首看看檀郎,发现江玉帆正呆呆的望着她,眉宇间透着惊异和迷惑,似乎仍在揣摸她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仍会发生呕吐现象。

看了这情形,她不禁暗占口摇头,觉得男人都是傻子。

秃子、哑巴黑煞神,以及憨姑悟空等人,大都以为佟玉清体内仍有余毒,只有风雷拐觉得“游侠同盟”中,将要发生一件巨大的事情。

这件剧大事情,虽然不致使“游侠同盟”解体的危机,至少没有了以前的和谐气氛。

船虽然仍在飞似地向前疾驶着,但较之方才似乎慢了少许,由于湖船庞大,飞驶起来并不觉得大颠簸,因为每个茶杯内的茶水并没有溅出来。

由于陆贞娘的走出舱厅,阮媛玲似乎也进入底舱去关照老阮顺,舱厅内仅剩下一个侍女,其余的则是悟空等人。

虽然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但毫无牵挂的铁罗汉却早已倚坐在角落里呼呼地睡着了。

风雷拐一见,立即向着一尘道人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过来。

一尘道人似乎也正有着心事,觑目看了一眼正起身走向船面的江玉帆,立即走了过来。

一至近前,立即悄声道:“什么事,刘老拐?”

风雷拐见问,不禁有些生气地道:“你别跟我老头子装糊涂,你该去向盟主提醒一声!”

一尘道人知道风雷拐已看出了苗头,只得蹙蹙眉头耸耸肩道:“盟主的杰作,他自己还会不知道。再说,彩虹龙女萧女侠,也没有把盟主交代给我……”

风雷拐一听,不由气得怒声道:“你杂毛吃什么醋,闹不好咱们大伙都别想进九宫堡!”

由于风雷拐的声音大了些,一旁吃点心喝香茶的秃子、哑巴、黑煞神几人,立即闻声走了过来。

黑煞神首先道:“啥事情进九宫堡?”

风雷拐正有气没地方出,这时一听,不由斥声道:“没你们的事,到船面上透风去!”

秃子立即不高兴道:“神气啥?盟主又不是你一个人,你能去咱们不能去?”

话虽这么说,几个人仍识趣的走开了。

风雷拐白了秃子一眼,继续望着一尘道人,压低声音道:“盟主年轻还不懂这些,闹出了笑话老妹子的一生就完了!”

一尘道人一听老妹子,神情立变凝重,不由关切地道:“你看这件事怎样着手呢?”

风雷拐神情凝重地想了想才迟疑地道:“最好是由老妹子直接和盟主谈,目前绝不能一让任何人知道。”

话未说完,一尘已正色道:“我已给老妹子一瓶止吐的药,不过也只能蒙混一两个月,呕吐期一过,也就瞒不住人了……”

风雷拐立即用眼一挑舱外,继续道:“现在就瞒不过了,还能等一两个月?”

一尘道人一听,也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静立船面上的陆贞娘。

风雷拐继续道:“现在只有等进入水帘山庄后,请老妹子亲自对盟主说,然后如此如此,也许较为妥当些!”

一尘道人不由关切地问:“那老妹子还要不要去瓦岗湖呢?”

风雷拐不答反而沉声问:“不去行吗?”

一尘道人一听,顿时无言答对了!

就在这时,舱外然传来一阵优扬的小铜钟声。

风雷拐一听,立即一指舱外道:“船快到了!”

黑煞神、独臂虎几人早已吆喝一声奔了出去。

佟玉清,韩筱莉等人也由后舱内走了出来。

风雷拐和一尘一见,俱都以忧郁,关切地目光看了佟玉清一眼。

佟玉清虽然已恢复了原有的娇艳,但风雷拐两人却看得出,她内心深处的极度不安,只是她怕影响了大家的情绪,强自打起精神,装出一副笑靥。

倒是跟在佟玉清身后的鬼刀母夜叉,愁眉苦脸,像是想起了她死鬼丈夫似地。

就在佟玉清几人走进舱厅同时,兴奋愉快地阮媛玲,已像一阵风似地跑进来。

阮媛玲一见佟玉清,立即惊喜的急声问:“玉姊姊你好啦?”

佟玉清原就怕扫了大家的兴,是以,赶紧愉快地笑着道:“吃了一尘道长的仙丹妙药,还敢不好吗?”

话声甫落,俱都哈哈笑了,舱厅内立时恢复了方才的欢愉气氛。

阮媛玲笑罢,立即愉快地道:“快到了,大家请到船面上去吧!”

于是,大家立时愉快地走出舱厅外。

佟玉清走出舱厅门,特别看了一眼船面上的情形。

她发现悟空等人拱围着江玉帆和陆贞娘,正有说有笑的在那里指指点点……

佟玉清也本能的看见了二、三里外的湖中姥山。

她发现姥山崎险峥嵘,峭拔嵯峨,沿湖﹂面,俱是绝壁突岩,如不经走水道,除却飞鸟,绝难进入。

这时她也看清了远远看到的那三盏红灯,原来是高悬在当前的两座矮峰上。

由于距离尚远,还看不出进入的水道在什么地方,但在感觉上,似乎已到了近前,尤其撞在绝壁下的飞溅浪花,更是清晰可见。

湖船既稳又快,不但听到底舱击木催桨的响声,同时,也清楚地听到,船老大的深沉有制的吆喝声。

船头的浪花飞溅,左右两舷的长桨疾划,发出了有节拍的哗哗水响,湖风也觉得寒凉强劲起来。

佟玉清打量间,悟空等人已发现了她。

江玉帆看得神色惊喜,急步迎了过来。

陆贞娘也满面含笑的关切问:“你怎的出来了,为什么不多躺一会?”

佟玉清亲切地笑一笑,依然爽朗地说:“小妹服了右护法的药,已经没有吐意了!”

陆贞娘听了小妹两个字,比花还美的娇靥上,第一次有了不自然的感觉。

因为,她自己知道,她的芳龄比佟玉清小,而且,她的容貌娇美,称得上国色天香,加之娇躯曲条,任何人都会显然的看出来,她陆贞娘比佟玉清年轻多了。

尤其,她身为一谷之主,且被誉为武林第一美人,早已被武林各大门派及武林世家尊敬惯了。

但是,她现在却已完全醒悟,女子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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