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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琳站在唐家大厅的一角正思考着，唐家的管家忽然走到了乔琳的面前，示意乔琳退一步说话。
乔琳会意的跟着他走出唐家，来到唐家门外一个偏僻的胡同里。管家站在一个电线杆旁停下，乔琳不解的看着
管家不知道他找自己出来是有什么事。
管家率先说话：“乔警官，我有几句话告诉你，不过这些话很危险。以前那个年轻的保姆小梅也是说了这些被辞退的。但我不说又害怕这件事跟老爷死的事有关，你能帮我保守密秘吗？”他说完了这话，眼睛盯着乔琳似乎在等她的答复。
乔琳微微一笑，看来应该是今天出门急没来的急穿法医服，而且刚刚跟在林义身边问话让管家以为她是警察了所以找她私下告密。
乔琳没有解释而是保证的说：“你放心，如果有什么紧要的话，出了你的口，进了我的耳，我决不会在外面宣扬的。但你有告诉我的是关于这件凶案的吗？”
管家点头道：“正是，我想有一定关系的。”
“那么，是什么事呢？”
“刚才在你旁边的那位警官，不是问过我老爷外面有没有女人吗？这一回事，在老爷家里，谁也不敢实说。所以我那时只能回答没有。”
乔琳暗喜，这个问题本来还想去公安找人脸识别系统帮忙的。没想到这个管家竟然肯自动报告，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乔琳立马问：“这样说来，你老爷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了，是不是？”
管家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每隔十天五天，总有一个女人到老爷房里陪宿。这件事有可能跟那些女人有关系。”
“她们可是公开进出的？”
“不，这些女人总是在夜间来的。你应该知道了，后门上有一个电铃，直通老爷的卧室吧。有时老爷亲自下楼来开门，有时打法小梅去开。不过自从小梅被辞退后，老爷就亲自下楼了。这件事表面虽然密秘但除了老爷的岳母，家中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大胆的说出来罢了。”
“那这些女人来的时候，你每一次都看见了吗？”
“不，有时候我偷开了房门，冒险瞧一眼有时我只听到她们的声音还有时，她们进来时我已睡着，直到天明时小梅送出门去，我才知道。”
乔琳见问的差不多了，便立即把谈话归到这件案子来。
乔琳问：“昨天晚上是不是也有你老爷的女人来过？”
管家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敢乱说，昨天晚上我不但没有看见什么女子，我连开后门的声音都没听见。不过我猜想，那后门即然开着，多半是有女人来过的。”
乔琳有些失望没有获得确切的证明，但林义对于这件案子推理也已经证实了一部分。未必不是一条追查凶手的线索。
乔琳又问：“那你对于这些女人，是不是都认识她们的面貌？和知道她们所住的地点？”
管家继续摇头说：“我不知道，她们的地址我是没办法知道的。认识面貌的话，有一个我到认识，年级大概二十五六岁，面貌涂着浓装是个瓜子脸，经常穿着一身红裙。这个女人来的次数最多。最早一次，是梁少爷陪着她进后门的时候，他电筒的光恰巧照在了那个女人脸上，所以我才看清楚她的脸的。”
乔琳诧异的问：“梁少爷陪她来的？那不是你老爷的外甥梁海峰吗？”
管家似乎有一些不屑的说：“没错正是他陪来的，而且还不止这一个呢！”说完后还小心的看了看胡同口。
乔琳在心中暗想：没想到梁海峰这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还有这种“拉皮条”的能耐。看来死者岳母说这外甥和舅舅的关系，胜于父女的关系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乔琳又乘机问道：“你可知道这位梁少爷，和你家唐小姐有没有什么关系？”
管家忽然盯着乔琳看了一下，似乎不知道一时怎么样回答他反问乔琳说：“乔警官，你说的是怎么样的关系。”
乔琳换了个方式问：“就是我觉得好像梁少爷一直想跟唐小姐亲近来着。”
管家想了想说：“这样啊！好像有一次梁少爷跑到小姐房里想要做什么，小姐便高声呼喊，老爷还因此骂过梁少爷一顿。”
乔琳觉得如果管家说的是对的，那么梁海峰应该对唐玲凤有意思，而唐玲凤似乎没有什么想法，不然也不会叫喊起来了。不过这样，假设这两个人合谋的推理，似乎又发生了阻碍。
乔琳又问：“你家老爷对于唐小姐的感情怎么样？”
管家回答说：“乔警官，你应该知道了他们不是亲生的父女，所以我觉得他们的感情不见得怎么样好，小姐似乎也很害怕老爷，平日里父女两是难得谈话的”
“那你能不能举一下例子？”
“我记得有一次老爷叫小姐上楼去，没过一会小姐突然胀红了脸，急匆匆笨下楼来，老爷却在楼上拍桌顿足大骂。吓得我们跟什么似的，但大家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乔琳觉得唐家的家庭问题非常复杂而且还有些黑暗。
乔琳又问起了鬼怪的事说：“那么，你对于前两次的鬼怪，和这一次的凶案，可有什么意见？”
管家缓声说：“我没有见过什么鬼怪，我觉得这次的凶案跟那些女子，说不定有些关系。”
乔琳想了想，心中又多了一种大胆的猜想于是问：“你们楼上的那位吴先生，你有没有看见他下床走动过？”
管家摇了摇头不解的说：“他是中风瘫痪了的，走不动的。”
乔琳看没有结果，便扯开话题说：“可以了，我的话问完了如果你没有什么补充的话，你可以先走了，唐家丧事的安排还没完全呢？”
管家摇头说：“没有什么了，我先走了。”
说着管家便走出了胡同走回了唐家
22。梁海峰的谎言（）
法医处的人终于来了，他们派人带走了唐明义的尸体去法医处检验。乔琳也没有理由再留在唐家了，正准备跟着法医院的人一起离开。就在这时，雷警官去银行调查回来了。
雷警官看到乔琳回来了却没有见到林义，这让雷警官很奇怪便问乔琳为什么：“林义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乔琳回答说：“林义临时和我分开自己去找线索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你呢？你去银行找线索找的怎么样了？”
雷警官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那张支票是早上八点银行一开门就被人兑换了。在监控录像上显示那个人顶着一头鸭舌帽，带着一副太阳眼镜，跟本就没有把脸漏出来。而当时办理业务的工作人员也没有看清他的相貌，只说：那个人是一个圆脸的胖子，年龄大概二十七八岁。果然被林义料着了凶手明显有备而去，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听了，雷警官的话后。乔琳也把自己和林义的猜想告诉了雷警官。雷警官听后摸着下巴沉思的说：“这么说来，你们是怀疑梁海峰和唐玲凤了？”
乔琳点头说：“嗯，不过通过刚才我和管家谈话，可以看似乎唐玲凤对梁海峰并不是特别感冒，这个设想似乎不是特别成熟。”
雷警官皱着眉头说：“这么看来案情似乎又进入了僵局，不知道林义有什么发现。这样把我们去警察局一边等他，一边等法医院的检查报告吧！”
乔琳也赞同的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快点走吧！或许林义已经在警察局等我们了。”
乔琳和雷警官刚走出唐家大门，林义突然来电话了。
“喂，乔琳吗？你现在还在唐家吗？”
“对，我还在唐家，雷警官也从银行过来了，我们正准备去警察局等你呢？”
“是吗！那太好了，我这边有了新的发现。你赶紧和雷警官带着梁海峰和唐玲凤去警察局我有话问要他们。”
“好的，还有那张支票在今天早上800的时候被人提取的，提取的人防范的不错，我们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
电话接束后，雷警官连忙问乔琳：“怎么样，林义说什么了吗？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现索！”
乔琳收起手机点点头说：“他说他有了新的发现，让我们带着梁海峰和唐玲凤去警察局，他有话要问。”
雷警官听后点头说：“看来，这件事还是跟梁海峰和唐玲凤脱不了干系。我们去把他们带到警察局吧！”
说着雷警官和乔琳又返回唐家，找到梁海峰的时候。他又在找机会跟唐玲凤套近乎，可唐玲凤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的有意拉开距离。
雷警官走到他们面前说要带他们去警察局谈话，他们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雷警官去了警察局。
把梁海峰和唐玲凤带到警察局后，又过了半个小时林义才赶到了警察局。
林义坐在雷警官的办公室里，喝几口水才问雷警官和乔琳：“怎么样，梁海峰和唐玲凤都带到警察局了吗？”
雷警官回答说：“都带来，你发现什么现索了，难道凶手真的是梁海峰和唐玲凤？”
林义拿起了刚刚放在桌边的公文包说：“我也不是特别确定，去找梁海峰和唐玲凤问问话吧！”
这时雷警官和乔琳才注意到林义的身上除了他一直背着的大提琴盒还拿着一只公文包。
林义几人先来到了梁海峰的谈话室，这时的梁海峰似乎有一些不安。一直再大喊大叫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怀疑我？我是无辜的，你们这是诬陷我要请律师！”
林义先走进谈话室，接口说：“是吗？是不是诬陷等一下就知道了！”
梁海峰看到林义奇怪的说：“是你？你不就是早上那个找我谈话的警官吗？我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
林义微微一笑说：“哦，已经说清楚了吗？我的记性不好我们再谈一次吧！”
梁海峰哼了一声说：“再谈多少次我也是清白的！”
林义对梁海峰继续问道：“你今天早上什么时候起的床？”
“早上大概940吧！你今天早上不是在我起床去舅舅家的时候碰到我了吗！”
“你说你昨天晚上，在监工没有离开过工厂对吗？”
“对，这个问题，早上不也谈过了！”
林义听了梁海峰的回答突然一拍桌子对着梁海峰说：“假话都是假话，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家伙！”
梁海峰不服气的说：“你怎么知道我说谎了，难道你是我肚子的蛔虫吗！”
林义冷笑一声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你说你昨天晚上没有离开过工厂，并且是今天早上940才起的床可我却通过门卫知道你是昨天晚上1230才回到工厂里的，而且今天早上730分时你曾出去过一趟。如果我没猜错昨天晚上，你应该去过你舅舅家里1230才回的工厂，今天早上730出去是为了办理取款事宜吧！”
梁海峰的脸上开始冒冷汗了，但还是嚷嚷着林义没证据，这是诬陷！
林义看着梁海峰还是死不承认，把手里的公文包丢给了他说：“你应该认识这个公文包吧！这里面有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梁海峰看到这个公文包脸开始煞白起来，并没有接过公文包。而是硬撑着说：“这是什么，我怎么知道？”
乔琳好奇的走过去打开了公文包，发现里面有一套衣服，正是在死者家监控录像那个急匆逃走人穿的那一套一服。
林义看梁海峰是要嘴硬到底了继续冷笑的对梁海峰说到：“你会不认识？这是在你工厂的宿舍里发现的，在那里的还有一双鞋。跟案发现场后门外的脚印正好吻和。要不要我带你回去拿那双鞋去案发现场对比一下！”
梁海峰泄气了，但还没有承认他是凶手只是闭口不言。林义看他这样知道暂时也问不出什么了，就让他在谈话室好好想想。
出了谈话室的门口，乔琳问林义：“梁海峰真的是凶手吗？”
林义摇了摇说：“我也不好说，看他蹩脚的谎言和他神色不安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没有这样杀人心理素质和智慧，不过他一定和这件案子有关。”
雷警官插口说：“那你叫唐玲凤来干嘛？难道她是杀人凶手？”
林义还是摇头说：“不清楚，不过她今天早上谈话时的神态太可疑了，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这说不定也是一条线索。”
23。计诈唐玲凤（）
来到了唐玲凤的谈话室，在谈话室中的唐玲凤双手紧握着似乎有一些似乎有一些不安。
林义他们来后，唐玲凤也一直低头不语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林义先打破僵局对唐玲凤说：“唐小姐，我很抱歉。让雷警官他们把你请到这里来，但我并没有恶意，并且我正在尽我所能打破你的嫌疑。”
唐玲凤略微抬了一下头，用一双充满愁色的美目看林义一眼。接着又低下了自己的头说：“警官，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不过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嫌疑。”
林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对于本案的嫌疑很大吗？”
这句话使唐玲凤的身躯震了一下，但她仍没有抬起头而是反问道：“我有嫌疑吗？是什么嫌疑？”
林义略加重了语气说：“我以为你是很聪明的，所以希望你能自动的开诚布公，那或许能把你的嫌疑解脱出来。现在你既然不肯言明，那我也开门见山的告诉你，在本案你有杀害死者的嫌疑！”
唐玲凤突然仰起头，双手握的更紧了。她清秀的面庞，也开始变得苍白。双向林义注视了一会才答话。
“警官，这应该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会谋害我自己的父亲？”
林义淡然的说：“这句话看似很不合情理，但我说这句话却是有事实和动机的根据的。”
“什么根据！”
“从事实来说，你是第一个发觉这个案子的人。根据当时的情形，你完全可以先上楼杀害死者后，再回到楼下你自己的房间发出呼叫。因为那时候楼上除了已经瘫痪了的吴先生，楼下的人都已经睡着。你的卧室虽然和你外祖母的邻近，但你只虚小心行事，就尽可以自由行动不受阻碍。”
唐玲凤的头又开始低下，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什么语言反驳。
她强笑的说：“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为什么要杀害我父亲呢？”
林义继续淡然的说：“我这么说显然也是有自己的依剧的，根据调查，你并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你父亲跟你的关系也并不是很好，而且他是一个纵欲无度的色鬼，你又给过他一张照片”
唐玲凤的又抬了起来，身体一震仿佛要站起来说些什么。但又在犹豫什么只是摇晃着双手，用哽咽的声音阻止了林义的话。
“警官，你不要再说了。这些话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并没有杀害我父亲，老实说，我虽然怨恨他，但我实在没有这样的心思和胆量做这件事。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似乎带着哭声，要流泪了。
林义乘机获取唐玲凤的信任，他安慰的说：“我当然相信你，并且我也觉得你干不出这种事。但目前仅凭我个人相信你，也是没有用的啊！”
唐玲凤似乎看到了希望，揉了揉眼睛，急忙道：“你既然相信我，为什么不帮我洗刷一下嫌疑？”
林义无奈的说：“我很抱歉，你自己都不愿意给自己洗刷嫌疑，我怎么能帮你洗刷嫌疑呢？”
唐玲凤不解的说：“警官，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愿意替自己洗刷了？”
林义叹了口气说：“你自身处于嫌疑地位，却又不肯坦白事实。我原本请你到这里来，是想给你一个洗刷的机会。但你现在又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在这种情形下，你想我能用什么办法替你洗脱嫌疑呢？”
唐玲凤的下颚，又差不多接触到她的胸口了。她握的越来越紧的双手似乎都表示林义反逼的计划快要成功了。可林义静悄悄的等了一会，她仍旧没有开口说话。
林义看到这一幕觉得还要再继续逼唐玲凤一下便用柔和的语调继续说道。
“唐小姐，你总该明白现在的僵局，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为什么总用谎言骗我们而不肯说实话呢？比如你告诉我们，你从睡梦中听到了楼上的呼救声，方才爬起来呼叫。可实际上这句话你只能哄骗不懂事的孩子。我们都知道你舅舅的呼声，十分低沉几乎只像梦魇中的梦话。决不可能惊醒一个在睡梦中的人，即使那声音能使你惊醒，你怎么会立即联想到楼上已经发生了凶案，而马上惊呼起来？这在情理上都是讲不通的，案发以后你又用谎话掩饰，又怎么能不让你怀疑你呢？”
唐玲凤的头虽然低着，但她的额头似乎开始满缀着细细的汗珠。隐隐隆起的胸口，也开始起伏起来了。可见她在精神上已经达到了紧张的最高度。
林义继续说：“唐小姐，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有意帮你洗刷嫌疑的。虽然他们都怀疑你，但由于我的反对。并没有对你采取什么行动。现在你若想洗去自己的嫌疑还来得急。”
有很多人把“机智”和“诈伪”，看做同一性质，因此，他们常常批评查案人员，无论人格多么高尚。但在侦查的时候，总免不了“欺诈”的行为。
例如这一次和唐玲凤谈话，口口声声说别人怀疑着唐玲凤，推测唐玲凤怎么样，他却对唐玲凤保持着信任，相信她并没有做什么。
其实这完全是虚伪的，林义说的别人就是他自己。不过这不能说是林义的“诈伪”，却只能说他是“机智”。
因为“诈伪”是用来行恶的，在法律上和道德上都有责任而“机智”是用以克恶的，不但法律上没有责任，在道德上也没有任何亏欠。
所以林义虽然行事光明磊落但在办案时，却是虚虚时时，机巧不断让人捉摸不透。
唐玲凤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静默后，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警官我该怎么样自己洗刷嫌疑？”
林义连忙应道：“你只虚要把经过的事实，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讲明白，那你就可以把自己的嫌疑清除的一干二尽了。”
唐玲凤又想了想沉默许久，终于她抬起头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