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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2章 大公和小毛奇 1（）
这是最近3个月来，巴登大公第三次来到位于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德国西线大本营。当他看着迎接自己的小毛奇一脸严肃的表情之后，这位德意志帝国第一大公，霍亨索伦家族的姻亲感到了莫大压力，德皇会见自己的时间大概在下午2点钟左右，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决定提前来了，因为，帝国总参谋长小毛奇希望能和自己谈谈。
“陛下最近的心情如何？”当侍从官离开之后，偌大的会客厅中只剩下小毛奇和巴登大公两人的时候，这位大公有些担忧的说道。
“很糟糕。”小毛奇的话回答的非常简单。“我们恐怕要经历一次自从德意志帝国成立之后，普鲁士和巴伐利亚最大的一次内部冲突。”
“真的吗？比当年巴伐利亚和符腾堡就德皇尊号问题上的发难还要大？”巴登大公眉毛一挑说道。
作为巴登家族的继承人，大公对于历史上那些龌龊还是很了解的，就在普鲁士为首的北德意志联盟取得了色当会战的胜利，德军进入巴黎，在香榭丽舍大道上阅兵，在凡尔赛宫的镜厅中举行加冕。当时的普鲁士和霍亨索伦家族可谓是意气奋发！然而在这个时候，帝国内部小兄弟们却给老大添堵，双方就德皇的尊号是“德意志帝国皇帝，还是德意志皇帝”而争论不休。因为在巴伐利亚和符腾堡两大王国看来，前面这个尊号意味着德皇对其它王国具有绝对领导权，而后者则是一个民族概念，表达了是德意志民族的皇帝。
于是，普鲁士和另外两个小兄弟就这个问题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最后结果却是德皇放弃了德意志帝国皇帝的尊号，而使用后者。而这事还不算完，在德皇的加冕仪式中，剩下三个王国的居然没有一名国王级别的人前来，即使外人不说，但是包括巴登大公在内，都感到非常的没面子。
当然，这一切不过面子问题，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是这一次，恐怕是里子问题，不是单纯的忍一忍就可以的。
“情况非常糟糕，具体的事情您应该已经知道了，陛下准备借成立一个新的王国的名义把巴伐利亚在波兰的领土削去。而这一举动引起了巴伐利亚的强烈反弹，他们甚至把地盘交给了奥匈帝国！”
“您知道的，巴伐利亚掌控的地区并不小，至少4万平凡公里，这至少是一个大公国的地盘，德皇对此十分生气。”小毛奇说道。
“我们可以通过外交渠道和奥匈帝国沟通，劝说他们不要从巴伐利亚手中接受领土，毕竟，之前，我们双方就俄属波兰的划分是有协议的。”巴登大公说道。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奥皇的举动表现出了对巴伐利亚的支持！弗里茨陛下并没有积极回应帝国外交部的要求，巴伐利亚军团禁止普鲁士军队进入该地区，而和奥匈帝国的换防正在进行中。”小毛奇忧心忡忡的说道。
“卧槽！这TM什么意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巴登大公只感觉一股冷气嗖的一下从尾椎骨窜上了脑门。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弗里茨怎么敢这样做？作为德意志帝国内部的王国，巴伐利亚居然和奥匈帝国勾结在一起，对抗中央？！弗里茨和鲁普雷希特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那么，小毛奇阁下，作为德国总参谋长的您有什么计划吗？”巴登大公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小毛奇问道，作为霍亨索伦皇室在德意志最铁杆的盟友，巴登大公在第一时间也想到了必要的时候用武力威胁来解决问题。
“战争，或者武力威胁绝对不是我们现在的选项，大公阁下，作为德意志帝国的总参谋长，我绝对不会下达利用武力手段夺取巴伐利亚一侧波兰地区控制权的命令，绝对不会！”小毛奇异常坚定的说道。
“总参谋部可以下达禁止换防的命令。”巴登大公说道。
“鲁普雷希特是整个东线和南线的最高指挥官，所有从总参谋部下达的命令理应通过他转发给其他部队，当然，我们确实可以直接给马肯森，但是现在，正在里加湾督战的马肯森将军也认为这个命令是不合时宜的。所以他决定暂时不执行这个命令。”
“大公阁下，事情的起因您非常清楚，现在是战争时期，而德皇的选择，从某种程度上是让一些无足轻重的政治需求凌驾于整个军事环境之上。巴伐利亚王国的激烈反应让我们感到意外，甚至是恐惧。即使最终，鲁普雷希特在这个问题上选择了屈服，但是如果在明年，巴伐利亚军团迟迟不西进的话，我们毫无办法。”小毛奇郑重的说道。
“总参谋部的其他将领是什么看法？”心烦意乱的巴登大公问道。
“息事宁人。”小毛奇的的回答异常的简单。
“卧槽，息事宁人？不就是认怂吗？看现在这状况，巴伐利亚一方肯定不愿意，而你们整个德国军方也不愿意采取强迫手段，那么认怂的只能是德皇啊！”巴登大公心中疯狂的吐槽道。
“包括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巴登大公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实际上，在这个位面，兴登堡和鲁登道夫的地位并不高，现在一个是负责军工生产，一个是负责后勤运输。他们手中并没有多少兵力，领兵的主要将领还是刚开始的那一批。然而，看看当初那一批，无论是普鲁士一系的克鲁格还是其它王国的大公和王储，显然都不会支持德皇和巴伐利亚因为这个问题撕破脸。
后者就不用说了，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和巴伐利亚更亲近。至于前者，他们是真的清楚现状。先不说这个时候普鲁士从哪找来可以镇压巴伐利亚的力量，单纯说西线的现状，没有巴伐利亚的支持，德国陆军想要打穿英法联军的防线真的太难了！
他们中也许有人对巴伐利亚很不满意，但是作为一名军人，所有人都清楚这场战争离不开巴伐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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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3章 大公和小毛奇 2（）
“他们也不愿意打一场足够毁灭德国的内战。”小毛奇说道。小毛奇心中也是异乎寻常的愤怒，本来眼看就要赢的战局，结果出来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不能打完仗再说？他现在真的想扒开那些政客们的脑子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的脑洞才想出这么混蛋的办法。要是德国因此而失去了胜利，恐怕也要创造一个世界战争史的奇迹了吧？！
“所以，你要见我的目的呢？”巴登大公面色负责的说道。
“劝劝德皇，放弃波兰王国的计划。”小毛奇说道。
“那不可能！成立波兰王国的事情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扩散出去了，而波兰人集中的地区更是如此！尤其是现在，大家都知道德皇支持波兰王国成立的情况下，如果突然宣布取消，那么对德皇和政府的威信都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巴登大公顿了顿接着说道。
“而且，说实话，虽然我也不赞同议会那些家伙的冒进行为，但是说真的，我认为巴伐利亚存在很大的野心，这一次，他们从东线获得了太多的好处，如果按照现在的控制区来划分的话，他们可以从波兰获得将近4万平方公里，从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地区可以拿到至少10万平方公里，这样的话，在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王冠之下，就拥有至少3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是德意志帝国内部的一个匈牙利！帝国在未来很容易变成一个二元体系！这对于中央，对于普鲁士来说是相当不利的！”在防止巴伐利亚做大的问题上，巴登大公比小毛奇等人还要坚决！
“对了，这还不说外高加索地区，那里同样可以为巴伐利亚增加近1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更别说还有巴库的油田了，难道，您想要看到在德国国旗上也出现两个王冠的情况吗？”巴登大公犹如一只愤怒的狮子一般说道。
“这个情况，我们已经考虑到了。并且有了应对的策略，但是陛下并没有采纳。他选择了更直接但是后患无穷的办法。”小毛奇平静的说道。
“你们总参谋部有对策？”巴登大公有些意外的说道。
“是的，这个对策就是从俄国人那里获得更多的土地！俄国人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诺曼诺夫王朝必然崩溃，而崩溃之后，即使他们可以在短时间内组成新的政府，但是军队战斗力肯定会有非常大的下降，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努力将战线向东推进，从而获得更多的领土。”小毛奇说道。
这就是小毛奇为首的德国军方在考虑问题上和传统政客的区别了，类似德皇、巴登大公这类人，他们想的是如何从现有的蛋糕上尽可能的拿到一块大的。但是小毛奇等人想的是，如何把这个蛋糕做的更大，然后拿到一块大的，从战略角度上来说，小毛奇等人显然比德皇等人高太多了。
实际上，这次战争，普鲁士获得的地盘只多不少，别的先不说，单纯后世的波罗的海三国就可以给普鲁士提供17。4万平方公里的领土，波兰这边还能给4万，白俄罗斯方向，普鲁士还可以至少拿到一半的领土，这就又有10万平方公里，再加上侵占的后世俄国的部分领土，至少也能有10万平方公里左右，这面积就是40万平方公里了，普鲁士的直辖面积直接增加了一倍还多！相对于巴伐利亚拿到的地方，普鲁士赚的更多，所以，小毛奇等人认为为了波兰的4万平方公里土地和巴伐利亚彻底搞僵根本犯不上。
“想法很不错，但是我们在东线的军力没有那么多。”巴登大公说道。
“巴伐利亚军团进入西线之后，我们就有富裕的力量了，根据我们的估测，如果鲁普雷希特和我们配合的话，那么巴伐利亚和波西米亚军团至少可以抽调60万的兵力进入西线。这样的话，即使考虑到对英法作战的需要，我们依然可以在不影响前线攻势的情况下抽调30万军队进入东线，您知道，马肯森现在只有40万部队，再加上30万的话，在俄国政府崩溃之后，我们的大军将纵横驰骋。”小毛奇说出了他的全盘计划。
“在保证其它战线的情况下，鲁普雷希特可以抽调60万部队去细线？！”巴登大公此时已经不单纯是震惊，反而是有些害怕了！要是这样算的话，巴伐利亚军团总体规模可能要接近百万了啊！
“只要他愿意，完全没问题。不要忘了，巴伐利亚、波西米亚以及摩拉维亚的总人口高达2000万以上，以及达到了法国7成的工业实力，就算真的集中120万军队，很难吗？”小毛奇毕竟是职业军人，他只要看看鲁普雷希特手中的工业能力以及人口，就能把对方能够征集的部队估计个差不多。在小毛奇看来，鲁普雷希特麾下的军队数量相对于整个国家来说动员率还是偏低的。但是奈何人家每战必胜，把俄国人从波兰推到了乌克兰……。所以也不方便说什么。
但是，如果要是鲁普雷希特真的感觉到威胁，并且开始深度动员的话，那么一旦普鲁士决定采用军事手段，那结果一定是玉石俱焚！
“大公阁下，想想看，如果普鲁士变成了一个面积达90万平方公里的大国的话，那么，我们还有必要惧怕一个面积不过40万平方公里的巴伐利亚吗？两国之间的绝对实力差距会越来越多。”小毛奇说道。
“呵呵，这样看来确实如此啊。”巴登大公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对方，“但是巴伐利亚和奥匈帝国的过于接近终究是个非常严重的隐患。这一次，奥匈帝国说不定也可以变成一个面积超过100万平方公里的大国。”
“大公阁下，您知道的，从帝国成立之后，三代德皇收到的关于巴伐利亚叛国的指控就从来没有断过。然而结果呢？难道我们可以因为某种隐患，就直接对一个实力接近法国的强大王国动手？”小毛奇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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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4章 大公和小毛奇 3（）
“难道，我们就看着奥匈帝国和巴伐利亚王国不断接近，甚至威胁到当初普奥战争的成果？”巴登大公反问道。
“巴伐利亚不可能脱离普鲁士。如果，巴伐利亚做出了分裂国家的举动的话，那么德国军方责无旁贷。但是，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或者对方没有付诸行动的话，那么抱歉，大公阁下，德国军方不会采取攻势的。”小毛奇这等于给巴登大公交了个底。那就是，你们玩政治可以，想要通过议会或者其它途径削弱巴伐利亚也可以，但是不要老想着依靠德国军方强迫对手屈服，因为这个威胁性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会出事……。
“大公阁下，我希望您能够认真考虑一下总参谋部对两个王国的平衡问题。如果我们可以缓和与巴伐利亚的矛盾的话，那么只要鲁普雷希特顺利的指挥部队进入西线，那么整个战局就大局已定了。我们可以通过调动西线的兵力到东线，然后获得更多的领土，可以拥有对巴伐利亚的压倒性优势，而现在过于逼迫对手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更何况，最近搞的这些事情已经让波兰独立势力十分活跃了，这对于帝国来说非常不好。”小毛奇最后说道。
“可是这些话，您对我说有什么用？”巴登大公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将作为德皇的特使出使奥匈帝国，所以，我希望您能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不要过于激化矛盾，同时能劝说一下陛下。”小毛奇诚恳的说道。
“呵呵，将军，您难道不觉得作为一个军人，你的行为已经有些僭越了吗？”巴登大公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反而将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他想知道，小毛奇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僭越了吗？”小毛奇苦笑道。“在这座宫殿中，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不会躲开陛下的耳目，您是陛下的姻亲，是帝国的大公，这点事对于您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我吗？大不了回家养老。”
“我只是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纵然是僭越，纵然会失去我现在的位置和权势，但是我不后悔，我相信，如果这个问题能解决的话，让鲁普雷希特王储指挥西线的战役会比我更好。”小毛奇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的表情。
巴登大公突然感觉这个话题没法继续下去了。对于小毛奇的忠心，巴登亲王并不怀疑。这件事情的直接结果是非常明白的，小毛奇在公开场合约见了帝国大公，并且讨论了非常敏感的问题，以德皇的肚量肯定会怀恨在心，找个理由把小毛奇换下去完全可以。
历史上、小毛奇、法金汉、提尔皮茨不都被德皇直接拿下了吗？所以无论是从能力还是从程序上德皇想要拿下一个总参谋长还是完全可以的。诚如小毛奇所说，德皇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先不说彼此之间的关系，单纯从德意志帝国成立之后，德皇可从来没有干涉过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问题！因为这样做违法！
现在巴登大公有些敬佩小毛奇了，小毛奇用自己的政治生命劝说自己缓和两国之间的矛盾，同时也用自己的政治生命来给德皇一个交代，德皇的权威必须维护，如果政策发生改变，那么德皇也可以找一个背锅的人，这个人就是小毛奇。分量合适，而且任谁都说不出什么。小毛奇诚然反对了德皇的意见，但是，他用自己的下野也挽回了德皇的颜面，维护了尊严。这事也算能过去了。
其实，如果小毛奇为自己考虑的话，随便在一个私下场合和自己见面屁事没有，即使德皇知道了又如何？没有把柄啊。而且自己也不会给德皇说小毛奇的坏话。对于两者之间的见面，他也可以否认，然而这一次，公开场合，小毛奇给了德皇这个把柄，作为一名将军，最终却以这样一个结果，也让巴登大公唏嘘不已。实际上，小毛奇出发点和做法都是为了德意志帝国，然而结果却是，帝国惩罚了这名忠心耿耿的将军，想到这里，巴登大公心中有些不舒服了。
他现在有些感慨了。作为帝国的顶尖贵族，他对于帝国内部各种势力算是非常的了解，别看大家平时一团和气，但是真正忠于皇室的人有多少？巴伐利亚那边是个异类，从上到下几乎铁板一块，但是在普鲁士，恐怕相当多的容克贵族都已经被资本家的糖衣炮弹打倒了吧？小毛奇这样的境遇会让多少人感到寒心呢？然而失去了这些人的支持，德皇的皇冠真的稳定吗？
“我会尽力的，为了德意志帝国。您多保重。”巴登大公说道。随后他起身离开了屋子，在关闭房门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有些落寞的小毛奇，在刚才的一个小时中，这位德国从参谋长仿佛一瞬间老了很多，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也许，他今天晚上就要回去准备辞呈，等到德皇的人前来诘问的时候，直接递上辞呈了事了吧？
“今天，你和小毛奇见面了？”果然，在见到德皇之后，威廉二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问题。
“是的。”巴登大公心中非常烦闷，回答的非常简单。
“你们说了什么？”威廉二世两眼盯着大公说道。
“小毛奇希望两国关系能够缓和，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小毛奇已经考虑到了后果，并且愿意承担，您没必要揪着不放。”巴登大公的回答已经有些带刺了！而德皇也意识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德皇自然不可能为了这件小事拿帝国第五大家族，自己的表弟开刀，于是他决定不再谈这件事情。
“好吧，不说他了。”德皇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我们需要和弗里茨商谈一下波兰的事情，我们要让他知道，在波兰问题上，站在巴伐利亚一边会导致十分严重的后果，在匈牙利国内还没有搞定的情况下，我很想知道奥皇哪来的底气和精力在这个问题上和德意志帝国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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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5章 德皇的要求（）
“外交方面，奥匈帝国是如何回复的？”大公问道。
“弗里茨说，这是应东线最高指挥部的要求进行的正常的军事调动。让我们和鲁普雷希特进行协调。而现在，我想你已经很明白了，小毛奇等人都不愿意签署让普鲁士军队进入巴伐利亚控制区的命令，甚至就连马肯森也是抱着退避三舍的态度。我认为，现在，总参谋部的一些人该换一换了！”德皇愤愤的说道。
“您有合适的人选了吗？陛下？”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