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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快与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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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这些词语重复的频率各不相同,其中一个只出现过一次,另外一些分别出现过2次、5次、10次和25次。(在其中一所大学校报上出现得最多的单词在另一校报上出现的频率则最低。)没有人就这个问题作出解释,如有读者询问,得到的回答都是:“买下这个板块的人不愿透露身份。”

当这一系列神秘的广告结束后,研究人员在校园内散发调查问卷,询问学生对每一个土耳其语的印象,是有“好感”还是很“反感”。结果令人惊奇:相比只重复了一两次的词,受试者对那些重复次数较多的词更有好感。通过使用汉字、人脸和任意形状的多边形所做的实验也都再次证实了这一发现。

曝光效应并不依赖对熟悉程度有意识的体验,事实上,曝光效应完全脱离了意识:当重复的单词或图片迅速闪过,快到观察者根本没有意识到看见它们时,观察者同样还是更为喜欢重复率高的单词或图片。现在我们应该清楚的是,系统1能对系统2意识不到的那些事的印象做出回应。事实上,当人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看见了刺激物时,其曝光效应会更强。

扎伊翁茨声称,这种只要不断重复接触就能增加喜欢程度的现象,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生理现象,可推及所有动物身上。要想在一个危机层出不穷的世界生存,一个有机体对新奇刺激应该谨慎回应,随时保持警惕和逃离的状态。若一种动物对新奇的事物没有心存戒备,其生存概率就会很低。然而,如果了解到这个刺激物是无害的,最初的谨慎便会渐渐消失。扎伊翁茨称,曝光效应的产生是因为一个刺激的重复曝光并没有产生不好的影响,这样的刺激最终会成为一个安全信号,而安全的就是好的。显然,这样的观点并不只适用于人类,同样适用于其他物种。为了证实这一点,扎伊翁茨的一个助手给处于孵化状态的鸡蛋放不同的音乐,随后,孵化出来的小鸡在听见孵化期间所听到的音乐时,发出的哀鸣要少得多。

扎伊翁茨为他的研究项目作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总结:

重复曝光的结果有益于机体适应其所处的有生命和无生命的环境。这一效应能使机体鉴别出安全的物品和栖息地,是最为原始的社会性依附的基础。因此,重复曝光构成了社会组织和社会整合的基础,而社会组织与社会整合又是心理稳定与社会稳定的基础。

积极情感和系统1的认知放松之间的联系由来已久。

创新是发生在能让人联想无限的环境中的

1960年前后,一个名为萨尔诺夫·梅德尼克(Sarnof Mednick)的年轻心理学家认为他已发现了创新的本质。他的观点虽然简单却很有力:创新与出众的记忆力有关(创新是极佳的联想记忆)。他设计了一个测试,名叫远隔联想测验(Remote Association Test,RAT),这个测验直到今天还常常被用来研究创造力问题。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请考虑下面三个词语:

村舍;瑞士人;蛋糕

你能想到一个与这三个词都有关联的词吗?也许你想到了答案是奶酪。再看看下面这个例子:

潜水;灯光;火箭

这个问题要难得多,但它的确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答案。尽管这个答案是每个说英语的人都知道的,但在受试者中,只有不足20%的人在15秒内想到了这个词。问题的答案是天空。当然,不是任意三个词都能与同一个词相联系。例如,“梦、球、书”这三个词就不能引发一个人人都认为正确的共同联想。

近些年来,由德国心理学家组成的几个研究小组都曾对远隔联想测验作过研究,对认知放松问题的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其中一个小组提出了两个问题:在人们知道答案是什么之前,能否感知随意三个词是否有一个共同的联想意义?心情对这项任务有何影响?为了弄清这些问题,他们首先让受试者花几分钟时间回想一下自己生活中那些快乐或是悲伤的片段,这个回想的过程使一些受试者感到快乐,而让另外一些人感到悲伤。然后,他们向受试者展示一连串三个为一组的词语,这些组词语中有50%是组内的词语有一定联系的(比如潜水、灯光、火箭),而其余50%的组内词语则没有什么联系(例如梦、球、书)。随后,实验人员要求受试者快速按下两个键中的一个来表明词语是否有共同联系,按键时间限定在两秒以内。如此短的时间内,这些受试者根本无法找到问题的答案。

实验带来了很多惊人的发现。第一个令人惊讶的地方是,参与上述实验的受试者猜测所给问题答案的准确率要比他们随便选出答案的准确率高很多。这个结果很让人吃惊。很明显,认知放松感被联想机制中一个微弱的信号激发起来,这个信号在组内三个词语的关联得到还原之前就已经“知道”它们是相关的(有共同的联系)。认知放松在这种判断中起到的作用也在另一个德国小组所做的实验中得到证实:提高认知放松(启动、清晰的字体、事先看到词)的操作同样能增加人们将词视为相互联系的可能性。

另一个重大发现是,人的心情在这项直觉性任务中产生了重要影响。实验人员用电脑编写了一个“直觉参数”用于检测准确性。他们发现,通过让受试者想一些愉快的事,使他们在测试之前有好心情的话,猜测的准确率会提高一倍。一个更引人注目的结果是,心情不好的受试者完全无法准确地完成这个直觉性任务,他们的猜测还没有随便选择的准确率高。心情显然能够影响系统1的运行:当我们不舒服和不开心时,就会丧失自己的直觉。

这些发现进一步证实,好心情、直觉、创造力、轻信以及对系统1不断增强的依赖性形成了一个关联群集。悲伤、警觉、怀疑、分析方法以及不断增强的努力程度等因素之间也是相互联系的。好心情使系统2放松对行为的控制:当人们心情好时,直觉和创造力会增强,但也会放松警惕,易犯逻辑性错误,这种关联与曝光效应一样,在生理上也讲得通。好心情是事情进展顺利的信号,周围的环境是安全的,卸下防备并没有什么影响;坏心情则说明事情进展不那么顺利,有可能存在威胁,必须要保持警觉。认知放松与愉快的感觉互为因果。

除了认知放松和积极情感的关系之外,我们还可以从远隔联想测验中了解到更多信息。请简单考虑一下下面两组词:

睡觉;邮件;开关

盐深;泡沫

在读第二组词时,你的脸上可能会露出一丝微笑,这是因为第二组词能引起一个共同的联想(答案就是“大海”)。你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这一反应,但是只要对你的面部肌肉的电活动进行测量就能发现这一点。这种微笑反应出现在那些对于共同关联事物还并不了解的受试者的脸上。实验人员仅仅是给他们看了纵向排列的三个词语,然后指示他们看完后按下空格键。看到有共同联想意义的三个词而产生的认知放松似乎本身就能令人心情舒畅。

正如很多科学家所言,虽然我们证实了好心情、认知放松和对连贯性的直觉之间是相互关联的,但这种联系并不是必然的因果关系。虽然认知放松与微笑同时出现,但一定是好心情引发了连贯的直觉反应吗?答案是肯定的。证据源自一个巧妙的实验方法,这种方法现在越来越受欢迎。在这个实验中,一些受试者听到了实验人员讲的一个封面故事,也许正是这个故事给他们带来了好心情:他们都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实验人员告诉他们:“先前的研究显示,现在播放的音乐会对人的情绪反应产生影响。”这个故事完全使人丧失了对相关性的觉察。这一发现证明,在看到三个词(如果三个词相关则感到愉快,不相关则不愉快)后,短暂的情绪反应事实上是对相关性判断的基础。没有什么是系统1做不到的。情感变化现在是可以预料到的,正因为这些变化不足为奇,我们才不会随意将情绪变化归因于词语。

这项心理研究是迄今为止最为成功的一例,其成功之处在于将实验技巧与实验结果巧妙结合在一起,而这两者都是特色鲜明且极为惊人的。在过去几十年里,我们已经掌握了许多关于系统1自动运作的知识。我们现在掌握的很多知识听起来像是三四十年前的科幻小说。无论是模糊的字体会影响人们对真理的判断,还是提高认知能力,或是人们对每组三个词的认知放松感引起的情感回应会唤起他们头脑中的连贯印象,这些都不再难以想象。心理学研究已经取得了长足的发展。

示例:认知放松

“不要只是因为字体不清楚就否定他们的商务计划。”

“我们一定愿意相信这个观点,因为总有人这样想,但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熟悉了,就会喜欢,这就是一种曝光效应。”

“我今天心情很好,我的系统2也比平时懒惰,我得格外小心了。”

第6章 意料之外与情理之中

前面已经介绍了系统1和系统2的主要特点及功能,尤其是系统1,其介绍更为详细。我将我们的大脑比喻成一台功能非常强大的电脑,虽然按传统硬件标准来看,它的运行速度很慢,但通过不同想法联结而成的巨大网络上的相关联结,也能为我们展现这个世界的构造。而且,联想机制的不断激活也是自动完成的。我们(系统2)具备某种能力去控制记忆的搜寻活动,也能对其进行编辑,这样一来,在特定情况下我们才可以集中精力去追踪某个事件。接下来我们将对系统1的非凡之处及其不足之处作更详细的介绍。

从第一次的惊喜到第二次的习以为常

系统1的主要功能是维护并更新你个人世界的模式,它呈现的都是常态下的思维模式。这个模式由许多联想和结果共同构成,这些联想由情境、事件、行为等概念引发,而结果则总是伴随某种规律出现,有可能是两者同时出现,也有可能出现时间只差那么一点点。随着这些联系的形成和加强,联想概念的模式逐渐展现出发生在你生活中的各种事件的结构,这一模式还将决定你对当下的理解和对未来的期望。

对惊喜的承受能力是你精神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而且惊喜本身也是最敏感的指示,它可以表明我们如何理解这个世界,我们希望从这个世界中得到什么。惊喜主要有两种形式。有些期望是积极、有意识的,你知道你正在等待某件特别的事情发生。当时间迫近时,听到敲门声,你会期望是你的孩子放学回家了;打开门时,你期望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如果非常期望的事情没有发生,你会很惊讶。不过,你不怎么期盼的事情也很多。你不会等待这些事情发生,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你也不会惊讶。因为这些事在某种情境下是正常的,尽管可能不是你欣然盼望的。

一个插曲如果反复出现就可能不那么令人惊喜了。几年前,我和我的妻子在澳大利亚大堡礁的一座小岛上度假,岛上只有40间客房。我们去吃饭时,竟然遇见了一位老朋友,心理学家乔恩,我们当时感到很意外。朋友间相互问候,都觉得很巧。第二天乔恩就离开了度假村。大约两个星期后,我们去伦敦的一家剧院看电影。剧场关灯之后,一位来迟的人坐到了我旁边。幕间休息时,我发现我旁边坐着的竟是乔恩。我和妻子事后说起这两件事时,我们两人都意识到了两个事实:第一,这次碰面比上次更巧;第二,第二次碰到乔恩时我们的感受不如第一次那么惊讶。显然,第一次碰面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乔恩在我们大脑中的印象,他现在是“只要我们外出旅行就会碰见的心理学家”。我们(系统2)知道这样想很可笑,但系统1却使大脑认为在陌生的地方碰到乔恩是件正常的事。如果我们在伦敦的那家剧院里碰到的是其他熟人,我们会比遇到乔恩感觉更惊讶。如果单纯从可能性来看的话,在剧院里碰到乔恩的概率比碰到我们那几百个熟人中的任何一个的概率都要小得多,然而现在看来,在那里碰到乔恩却似乎更正常。

在某些情况下,消极的期望很快会变成积极的,就像我们在又一次巧合中发现的那样。几年前,一个周日的傍晚,我们驱车从纽约赶往普林斯顿,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每周都会这样穿梭于两个城市之间。那天我们看见了不同寻常的景象:路旁有辆车着火了。我们第二周到达那段路时,又有一辆车着火了。我们发现与第一次相比,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时明显表现得不那么惊讶了。这个地方现在就是“车着火的地方”。因为事件发生的情景相同,第二次事件引起了积极的期盼:每当走到这个路段时,我们都会想起着火的车,而且自己已经作好再看到一次的心理准备(当然,我们没有再看见过),几个月也好,几年也好,我们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心理学家戴尔·米勒(Dale Miller)和我曾经合写了一篇文章,在文中我们试图解释为什么我们觉得很多事情是正常或是不正常的。接下来我会引用那篇文章中我们用来描述“常态理论”的一个例子,不过我对这个例子稍稍作了改动:

在一家高级餐厅,一位观察者随意观察着邻桌的顾客。他发现第一位品汤的顾客往后退了一下,好像有些痛苦。接下来的一大堆事都因这个动作而发生了变化。一位服务生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喝汤的顾客时,这位顾客吓了一跳,而这根本没什么可惊讶的;另外一个顾客也喝了从同一个碗中盛来的汤,喝后他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对此我们也没有感到惊讶。这些事和其他种种事情本应是不正常的,但现在却显得正常了。因为这些事是对之前那些预期的肯定。这些事之所以看上去正常是因为它们重复了原来的情节,记忆中的这些情节相互联系,对这几个事件作出了解释。

试想你就是餐厅中的那位观察者,第一次看到顾客对汤的反应时你感到惊讶,服务生在碰他时他吓了一跳,你也会感到惊讶。然而,第二次非正常事件会提取你对第一次事件的记忆,两件事联系起来似乎就合乎情理了。这两件事都符合一个模式,模式中的顾客是个特别容易紧张的人。另外,如果第一位顾客表现出痛苦状后,另一位顾客拒绝喝这种汤,这两件意外的事也会被联系起来,说明这碗汤肯定有问题。

“摩西上方舟时,每种动物各带了多少?”发觉这个问题有问题的人太少了,因而有人将此称为“摩西错觉”。摩西并没有带动物上方舟,带动物上方舟的是诺亚。就像那位往后退的喝汤顾客一样,摩西错觉可以通过常态理论来解释。动物登上方舟给人们营造了《圣经》的文化背景,而摩西也出现在这个背景中,虽然你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期待,但对他的名字你也不会感到惊讶。况且,摩西和诺亚这两个名字的英文元音和音节数都是相同的,这也容易使人将二人混淆。就像那些三个一组的词语会令人产生认知放松一样,你在不知不觉中就将“摩西”和“方舟”联系在了一起,很快地接受了这一提问。但如果句中的摩西换成乔治。W·布什的话,你就会认为这是一个很蹩脚的政治笑话。

若“关于水泥”这种说法与当前被激活观点的情境不搭,系统就会察觉到这一反常现象,就像你刚才的感受一样。你本来对“关于”之后是什么并无具体概念,但当“水泥”一词出现时,你就知道这个句子有点不对劲儿了。对大脑反应的许多研究表明,系统对违反常态的问题的察觉速度是惊人的,察觉过程也是微妙的。在最近的一次实验中,当人们听到“地球每年绕着麻烦转”这个句子时,听到“麻烦”这一莫名其妙的词之后不到0。2秒,对大脑活动进行检测就会发现一个特殊的图谱。更值得注意的是,当一个男声说“我确信我怀孕了,因为我每天早晨都想吐”,或者当有人操着上流社会的腔调在说“我后背上有一个很大的文身”时,同一个人对这些话的大脑反应速度是相同的。一定要立刻调动起来大量的知识,思考这些陈述与事实之间是否协调:一听这声音就知此人是上流社会的,而上流社会的人身上很少有很大的文身。

我们能相互交流,因为我们关于世界的知识和对文字的运用水平都相当。我要是提到桌子,没有其他特别的描述的话,你一定知道我指的是一张普通的桌子。你能确定这张桌子的表面大致是平的,而且桌腿远远少于25条。对于很多事物的常态我们都有认识,这些常态给我们提供了背景知识,使我们能够察觉到诸如怀孕的男性和文身的上流社会人士这样的反常现象。

要想了解标准在交际中的作用,请看“大老鼠爬过了小象的鼻子”这个句子。我敢肯定你想象中的老鼠和小象的体型和我想象的差不了太多。常态下,这些动物的体型有典型的或平均的大小,而且,常态中还包括了这一类动物的变化范围及变异性。我们都不可能在脑中想象到比象还大的老鼠爬过比老鼠还小的小象的鼻子。但我们各自都能想象到比鞋还小的老鼠爬过比沙发还大的大象。系统1理解语言,也了解分类标准,它能辨明那些貌似正确的价值,也能廓清那些最典型事例可能出现的范围。

简的钱包是怎么丢的呢?

“弗雷德的父母来迟了,酒席承办商应该很快就到了,弗雷德很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弗雷德会生气,也知道他生气不是因为酒席承办商还没来。在你的联想网络中,生气和不准时被看成是可能的因果关系,但生气和盼望酒席承办商来的想法却没有这种联系。在你读到这句话时,脑海中马上就形成了一个连贯的故事,你立即知道了弗雷德生气的原因。找到这种因果联系是理解一个故事的一部分,也是系统1的一种无意识行为。而系统2,也就是有意识的自我,在接收到这个主观理解后,也接受了这种因果关系。

纳西姆·塔勒布所著的《黑天鹅》一书中,有一个故事阐明了对因果关系的自主研究。他指出,萨达姆·侯赛因(Saddam Hussein)在伊拉克的藏身处被捕的那天,债券价格就开始上涨。早晨时,投资者显然想投资更安全的资产,而且《彭博新闻社》打出了这样的头条:美国国债上涨,萨达姆被捕不会遏制住恐怖主义。半个小时后,债券价格下跌,标题被修改为:美国国债下跌,萨达姆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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