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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爷爷的话,孙儿以为政者当合乎民心,顺民意,若是如此,只要民心依旧在,则政尤可存,不以其人亡否为限。”弘扬略一思索,高声答道。
“哈哈哈……好,弘扬之聪慧当在你阿玛之上,比起朕当年来更是强上百倍,好啊。”康熙老爷子放声大笑起来。老爷子笑得顺畅,胤祚却笑不出来了——老爷子那话里头可是含着刺呢。
“皇阿玛天纵之资,儿臣等就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弘扬所言不过小儿浅见耳,当不得皇阿玛的谬奖。”胤祚慌忙回话道。
康熙老爷子不以为然地挥了一下手道:“有志不在年高,得此佳孙,朕心甚慰,呵呵,朕老了,宫中寂寞得很,唔,朕瞧弘扬不错,就进宫陪朕好了。”
老爷子开了口,胤祚即便是再无奈也只能先应承下来了,恭恭敬敬地上前跪下道:“谢皇阿玛恩典,儿臣叩谢皇阿玛鸿恩。”
康熙老爷子大笑着起了身,牵住小弘扬的手便向外而去,边走边道:“朕出来得久了,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小六儿,弘扬朕这就带走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艰难的抉择(四)
这他妈的是绑架,是讹诈!胤祚心中怒火直冒,可又没法子,康熙老爷子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胤祚已然定好了计的时候出现,还将弘扬给带走了,这其中说没有警告的意味在内,打死胤祚他也不会相信,现如今的胤祚就像被捅了一刀的公牛般,怒气勃发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心乱如麻。
“王爷莫急,圣上此举固然是有警告的意味在内,不过也是种信号,是在表明圣上已然选中了王爷,就连弘扬也是圣上选中之人……”林轩毅见胤祚暴躁的样子,只好出言安慰道。
废话,这道理咱又怎么会不知道,嘿,老爷子好狠的手段,这一手釜底抽薪着实玩得高明之至。眼下这个局面,咱是无法再行出手了,可就这么看着手中的权柄被夺,这口气又如何能咽得下去,妈的,心绞痛!心绞痛,去他妈的心绞痛!胤祚一挥手打断了林轩毅那些没啥子营养的安慰话,恨恨地说道:“这些本王都知道,现如今本王心已乱,该如何做,二位先生就拿出个准主意来好了。”
邬思道叹了口气道:“王爷,现如今这个局面下,王爷只剩下一条路了——稳,等待时机好了。”
“等?本王倒是想等,可究竟该等到何时?皇阿玛显然早已算定了一切,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想必不需本王多说了罢。”胤祚有些心浮气躁地说道。
“王爷此言误矣,圣上是算计了许多,但有一条,圣上未必就能把握得住。”邬思道冷笑了一下道。
“嗯?”胤祚皱了下眉头道:“此言何解?”
“二爷的疯狂!”邬思道笑了一下道:“现如今大势已然在圣上的把握之中,在此形势下,王爷已无法出手,至于其他阿哥无论怎么动都已经是无用了,最先倒下的自然是八爷,不过八爷的势力庞大,虽然失去了刑部的主心骨,却也未必就会立刻崩溃,八爷收缩起来就是必然的事情;八爷倒了,就该轮到四爷了,四爷势力单薄,没了户部差使自然就没了一切,圣上只要一道诏书便可以解决四爷,这一点也无须多说;至于三爷嘛,嘿,礼部听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一个虚衔儿,整不整其实都没什么关系,到了四爷倒下的时候,二爷必然不会去理会三爷,反倒会开始攻击王爷,这一点只怕圣上未必能控制得住,到了那时就是王爷出手反击的机会。”
嗯,老二就是条疯狗,这会儿放倒了老四、老八,心里头必然会起了复位的念头,老三就一墙头草,他接下来的目标必然是自己,这一点倒是真的,不过咱家老爷子只怕也能想通此点,若是等着老二扑上来,老爷子在背后轻轻一推,咱一样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嘛,老二的疯狂劲儿只怕咱家老爷子未必就能把握得住,这混球可是啥事都能整出来的,若是闹得过头了,对于咱来说倒是个很好的反击机会,至少在大义名分上咱能胜出,到那时即便是咱家老爷子想整治咱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如此一来,老四、老八倒了,老二也完蛋了的话,就成了咱一家独大,这一点老爷子必然无法容忍,那么老爷子就只有两条路,一是不顾朝议,强行将咱给废了;二是将权柄还给老四、老八以维护平衡,对咱起个牵制作用。
唔,以老爷子的好面子的个性,势必不会胡乱出手,否则的话,老爷子也没必要费尽心思设下如此个局来打击阿哥们,也就是说只要老二一倒,老爷子也就只能走第二条路,如此一来,老四、老八的实力其实已经被削弱了许多,这对咱来说其实是个不错的结果,稳一稳也成,就让老四、老八去吃点苦头好了,不过该如何利用老二的疯狂劲儿却还得好好计议一下。胤祚将整个事情再次过了一遍,倒也冷静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道:“也罢,事已至此,本王不忍也得忍了,先等等看,至于如何让老二再疯狂些,二位先生可有何高见?”
林轩毅拈了下胡须道:“此事并不算难,王爷一向无甚把柄,二爷就算是急着想咬王爷一口,也得有个下口的地方不是?至于要想将事情闹大,八旗商号不就是个现成的诱饵吗?”
嗯?胤祚愣了一下,突地明白了过来——林轩毅的意思就是以八旗商号来做文章,诱使老二出手攻击,待得实情闹大了之后,康熙老爷子必然得下旨彻查,这一查之下若是没有问题,老二必然就落入了被动之中,然后顺势联合诸位阿哥一起出手,彻底将老二再次废了,如此一来,胤祚是正当反击,康熙老爷子就算想抓胤祚的把柄也无可奈何了。
“好,就这么定了,一石数鸟,倒也不错,这事情就交给‘鸿鹄’去处理好了,本王倒想看看老二会疯狂到什么地步。”胤祚嘿嘿一笑道。
戌时三刻,夜已经有些深了,尽管是初秋,天还热得很,可一旦起了雾,还是会觉得有些凉意的,廉郡王后园子里一帮子阿哥围坐在戏台前看着戏,边各自心不在焉地聊着,大家伙心中都是一片的迷茫,不为别的,只因胤祚失约了——时辰早就过了,胤祚依旧没来,只怕是不会来了。
戏班子不错,正宗的徽班,戏也好,一连几折子都是喜庆的剧目,只是阿哥们已全然没了看戏的心情,好容易等到最后一折 《打金枝》 唱完了,各位阿哥都有气无力地起了身,寒暄着各自散了去。
康熙老爷子到胤祚府上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老八一伙子的,这不,刚送走了各位兴意阑珊的阿哥们,老八一伙子兄弟可就议了起来。
“老六就他妈的一个胆小鬼,被皇阿玛一吓就当了缩头乌龟了,奶奶的,这回好了,咱们兄弟算是被老六给卖了,等死吧!要我说今日就该闹起来,你们不听,现如今来不及了吧。”老十胤锇愤恨地说道。
老九胤禟眉头一皱道:“皇阿玛不见得是威胁了老六,倒有可能是许了啥好处,老六得了好处自然是不会跟咱们兄弟一起闹的,没了老六,咱们兄弟却是无法鼓动那帮子八旗丘八大爷的,若是硬要闹,只能是死得更惨罢了。现如今我等算是踢到了铁板,接下来老六未必就能独自逍遥,皇阿玛的手段哪有那么简单。”
温瑞和点了下头道:“九爷这话在理,无论圣上究竟是许了诺还是放了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六爷这次铁定不会出手了,圣上削权的举措已然成功了一半,王爷现如今要做的就是藏,任凭二爷去折腾,王爷一概当成没看见。”
“这如何使得,没了刑部,我等兄弟哪还有将来?”老十憋不住跳出来打断了温瑞和的话。
“十爷莫急,且听普横慢慢道来便是。现如今六爷不出手,明日圣上必然会下诏整顿刑部,乃是将四爷一并发落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普横以为无论圣上如何表态,六爷都不会放手的,到时候必然还有场好戏看,到那时就是王爷的机会来了。”温瑞和轻笑一声道。
“不错,温先生这话在理。”胤禩嘉许地点了下头道:“老六就是个权迷,这一点跟皇阿玛是一脉相承的,要他交权,嘿,比杀了他还难,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场好斗,若是我等从中渔利一、二,却也不是不可以,本王以为这时日理应快来了,就算老六能忍,老二那个狗东西只怕会坐不住了,嘿嘿,一切走着瞧好了。”
“哈哈,八爷说得对,实际上二爷就算是想稳,六爷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要闹将起来,圣上必然无法完全掌控局面,至于八爷该站那一头就无须普横多说些什么了罢。”温瑞和鼓掌大笑起来,老八一伙子兄弟也各自笑得开心极了……
夜很深,很深了,从老八府上回来的胤禛却了无睡意,独自一人走在后院的花园中,心中反复盘算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将要面临的削权,他已然有了准备,对于胤祚的失约,他虽然不知道详情,可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但是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他却有些迷茫了。失落,是的,很失落,胤禛心中空荡荡的,脑中什么也没想,只是无知觉般地在花草丛中穿行着,直到唐国鸣一声招呼,才将他惊醒过来。
“王爷,怎么,睡不着?”唐国鸣潇洒地一摇折扇笑着问道。
胤禛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道:“哦,是唐先生,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王爷可是为了明日的事儿烦心?嗯,六爷一定是失约了罢。”唐国鸣轻笑一声道。胤禛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唐国鸣摇了摇折扇道:“王爷,六爷失约自然有他的理由,某料定六爷此次也必然不会出手,不过嘛,此次不出手不代表着六爷最终不会出手,二爷会让六爷出手的,嗯,换句话说,六爷会逼二爷出手的,到那时王爷自然可以看场好戏。”
“哦?”胤禛疑惑地看了眼唐国鸣,却没有开口发问。
“王爷,去睡吧,一切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明白的,王爷什么都不必做,只管放宽心便是。”唐国鸣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解释,摇着折扇径自去了,只留下胤禛一人低着头苦思着……
刑部数十官吏横死当场,引发刑部官员大游行这等千古奇闻,朝堂的面子扫地就成了必然,康熙老爷子盛怒之下,诏书连发——免去隆科多刑部侍郎之职,连同涉案的数十名刑部员外郎以上的官员一道发配乌苏里台军前效力;免去揆叙左都御史之职;王士禛、阿灵阿、鄂伦泰、叶南华等一干八阿哥门下心腹纷纷被摘了乌纱帽;接着又一道旨意下来,没有讲明原因,直接将雍郡王胤禛的户部差使也免了,让胤禛回府闭门读书,一时间,朝堂上下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免职的会不会是自己。
有人倒霉自然就有人得意,趁着老八门下纷纷被免职的当口,理亲王胤礽不但开始清洗刑部大小官吏,从各地调集了一批向他献媚的官吏以充实刑部的官缺,而且大肆上本保举跟自己亲近的官员,原刑部侍郎陈天遒登上了左都御史的高位,其余胤礽的门人也各有所得,一时间气势无俩,朝中无人敢惹。
老八一伙子兄弟告了病假,称病不上朝;老四奉旨闭门读书;胤祚被勒令在家养病;老三见势不妙,整日围着老二可着劲地讨好。原本是各位阿哥合唱的大戏,到了这会儿竟然成了胤礽的独角戏,于是乎,反应得快的朝臣们纷纷向胤礽靠拢过去,马屁连拍之下,胤礽仿佛又找到了当初当太子的感觉,心渐渐野了起来,再一看康熙老爷子始终没有制止他的扩张,手便伸长了许多,矛头开始对准了胤祚。
康熙四十四年八月三十日,胤礽接到举报——八旗商号作假账,掌总王豪侵吞八旗商号公款,并有账册为凭,人证、物证俱在,胤礽情急之下,未及请旨便派出刑部衙役冲击了八旗商号总部,将所有八旗商号账目封存起来,乱局终于开始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导火索
权力,与其说是种毒药,不如说是种腐蚀剂,它能将一个朴素的农家子弟变成一个贪婪无比的污吏,也可以使一心向善的青年堕落成国家的蛀虫,当然权力也可以使有为之人振兴国家,权力的魅力是巨大而又无法抗拒的,也没有人会想去抗拒权力的诱惑。有权力的时候知道权力的好,失去权力的时候则更是体会到权力的好,失而复得之后更是容易将权力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胤礽成功过也失败过,尝过了失去权力的悲惨之后的他,尤其不能容忍再次失去权力,要想保住权力,乃至更上一层楼,有个强势人物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那就是毅亲王胤祚。
胤祚行事向来谨慎,也不怎么拉帮结派,要想抓到胤祚的把柄是件很难的事情,即便如今胤祚在家闭门养病,胤礽也无从寻到胤祚的破绽所在。胤礽算不得聪明人,可也不傻,虽然他很想一把将胤祚击倒在地,但他也很清楚强行攻击胤祚只能是自讨苦吃,至于拿胤祚门下几个小鱼小虾作法,不但伤不到胤祚的根本,反倒容易引起胤祚的反弹,所以胤礽心中虽急,却始终没有下手,直到八旗商号的契机出现了,胤礽终于发动了雷霆一击。
八旗商号对于八旗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光是康熙四十三、四十四这两年的时间里,老少旗人都从这商号里领取了大把的花红,远远超过了朝廷所给予的禄米,这也是毅亲王胤祚的德政之一,再者,八旗商号的掌总王豪算起来是胤祚的岳父,又是胤祚的心腹手下,若是能将王豪拿下,不但大大地扫了胤祚的面子,打击了胤祚的威名,还可以将手伸入八旗商号,此等诱惑对于胤礽来说是不可抗拒的,正因为此,当一位受到“追杀”的八旗商号高层拼死将王豪贪污八旗商号公款的“证据”交到胤礽手中之时,胤礽终于忍不住了,不顾刑部尚书朱天保的劝告,一边上表请旨,一边亲自率领刑部衙役悍然冲击了八旗商号总部,以刑部之名封锁了八旗商号。
毅亲王府,早已整装待发的胤祚一接到八旗商号被封的消息之后,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毫不犹疑地下达了出发的命令,两百余盔甲鲜明的王府校尉立刻冲出了府门,翻身上马,在胤祚的率领下,也不管路上行人的诧异目光,一路速驰,快速地杀向了八旗商号的总部。
“什么人,站住!”守卫在八旗商号门口的刑部衙役都是刚从地方选调上来的新人,根本不认得大名远扬的毅亲王胤祚,嘴中大呼小叫地喝止着。胤祚翻身下马,压根儿不理会那几个不长眼的刑部衙役,领着王府校尉便往里头去。
“干什么?这是刑部公事,你们……哎呀。”那几个不长眼的衙役刚试图阻止,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校尉们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哟,六弟来啦,你的病好了?嘿,二哥一直忙,没空去到六弟府上走走,哈哈,抱歉,抱歉。”八旗总部的帐房内,胤礽一见胤祚领了人冲了进来,立刻笑哈哈地打着招呼,脸上却是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若要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嘿,这话一点都不假,老二啊,老二,这回你小子算是完蛋了,就算咱家老爷子想要保住你都不可能了。胤祚眼瞅着老二那副胸有成竹的得意样,心中暗自好笑,不过脸上却是严肃得很,沉着嗓音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有逃犯躲到八旗商号来了?嗯?”
“哈哈……”胤礽爆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声道:“六弟说得好,哥哥接到报案,说是有人谋夺八旗共产,此等祸国殃民之要犯,二哥管着刑部,势必不能袖手,哦,哥哥该事先跟六弟打个招呼的,嘿嘿,忘了,哈哈哈,忘了,抱歉,抱歉。”胤礽嘴上说抱歉,可脸上的神色却无一丝抱歉之意,反倒有些子幸灾乐祸的戏谑。
“哦,是吗?这个小弟倒是孤陋寡闻了,还请二哥明言好了。”胤祚面色淡然地说道。
胤礽冷笑了一声道:“嘿,哥哥接到可靠线报,据查,八旗商号掌总王豪,哦,就是六弟那个不成器的岳父大人,贪污八旗商号公款数额巨大,已然触犯了我大清之刑律,哥哥已经上奏请求彻查八旗商号,还我八旗子弟一个明白。”
胤祚脸色沉稳地道:“哦,是吗?圣旨何在?二哥须知八旗商号不比寻常商号,不是你刑部可以说搜便能搜的。”
“时间紧迫,为防止有人通风报信,毁灭证据乃至包庇嫌犯,本王不得不先行查封,本王行前已然通报了皇阿玛。”胤礽一听胤祚话音不善,立刻自称本王,连康熙老爷子都抬出来了。
嘿嘿,老二,你完蛋了!胤祚心中得意得很,脸上却平静如昔,淡淡地说道:“哦,二哥想得很周到嘛。小弟倒是担心有人会借机栽赃陷害,嘿,这也是不得不防的事情。”
“你……”胤礽立刻如同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怒指着胤祚,气得脸红脖子粗地道:“放肆,本王岂是那等构陷小儿,本王手中有证据。”
啧啧,老二还是那个鸟样子,一点都没变,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的道理都不懂,唉,那几年还真是白圈了。胤祚冷笑一声道:“二哥是不是那种人小弟不清楚,小弟只知道刑部未奉旨就查封八旗商号于律法上是说不通的。别的不敢说,可刑部是干什么勾当的小弟心中却还是有数的,现如今事涉八旗,就由八旗的爷们来支持公道好了,小弟来前已然通告了八旗各统领,二哥少安毋躁,待得八旗统领到后,大家伙一道面圣去罢了。”
胤礽自持手中有人证、物证在,并不是很害怕打御前官司,但瞅着胤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子发虚,可事情已然闹到了如此的地步,他也无法抽身退步了,只能咬着牙顶住了,待得胤祚一说完,胤礽狞笑了一下道:“好,就依六弟所言好了,哥哥倒是很期待六弟见了皇阿玛还能有此底气。”
胤祚轻笑了一下,压根儿就不理会胤礽的挑衅之言,悠哉地背着手站着,随同胤祚前来的两百余王府校尉却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跟那帮子刑部衙役对峙着。胤祚手下的校尉已经换了几拨了,这一拨大多数是从征东瀛的李柯部里头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人人手上都有着十条、八条的人命,个个都是好勇斗狠之辈,身上的杀气大得吓人,可怜那帮子刑部衙役哪经得起此等阵仗,个个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八旗商号是八旗子弟的命根子,那帮子八旗统领、副统领之流的人物,每年能从八旗商号捞到五万两白银以上的收入,这还不算派驻东瀛所得的额外收入,整个收益加起来远远超过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