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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老十四分开众人,走了出来,很是恭敬地叫了一声。
嗯?这小子来得好快啊,嘿,该不是为了库阿达的事儿来的吧,清松去了这么些时候还没回转,这里头会不会出了啥岔子?胤祚心中疑窦丛生,不过脸上却很是平静,点了下头道:“老十四,这么晚了还跑来,出了什么大事了?”
晚?是有些晚了,这会儿都已是戌时二刻了,歇息得早的百姓都已进入了梦乡,不过胤祚这话里头可是有着另一层意思的——老十四,你来晚了,这案子你是脱不了干系的,有什么话留着跟咱家老爷子解释去吧。胤禵也是打小了起就在勾心斗角中长大的,自然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胤祚话里头的潜台词,可胤禵那张英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六哥,小弟想跟您私下谈谈。”
谈谈?嘿,这会儿倒想起跟咱谈了,他娘的,闹出事来了才想谈,嘿,还真有你的。胤祚一想起当初自家奴才被陷害,不得不接受老三敲竹杆的事儿心里头就来气,冷冷地看了老十四一阵子才开口道:“行啊,老十四有什么话就说吧,哥哥听着呢。”胤祚手一挥,示意刑堂内所有的手下全部退出堂外,自个儿满不在乎地走到刑堂中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好,也不再作声,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老十四。
“六哥,这案子跟小弟有些关联,小弟确实是一早就知道了的。”老十四很是平静地开了口。
哟嗬,很直接嘛,有种,嘿,早知道了?那你小子早干嘛去了?奶奶的,陷害老子的事儿你小子也干得很爽快的嘛。胤祚冷冷地斜了老十四一眼道:“嗯,还有呢?”
“库阿达跟老十三搅在一起也确实是奉了小弟的命令,想来以六哥的大才必定已经查明了其事,小弟也不想隐瞒,不过库阿达已经死了,当然也是小弟让人下的手。”老十四一脸子平静地说道。
死了?妈的,老十四这小子好狠毒的手段,嘿,狡兔死走狗烹原本也是常事,不过你小子即便杀了库阿达也没用,别说老十三到了老爷子面前会一口咬死你,就算凭着赵申乔的口供,你也逃不过一个削爵圈养的下场。胤祚嘿嘿一笑,鼓着手掌道:“精彩,精彩,很精彩!老十四你很有长进嘛,陷害起哥哥来脸不红、心不跳,好得很,好得很啊,哥哥可是佩服得不得了喽。”
老十四的脸色依旧没变,只是接着说道:“打小的时候起,六哥就一向让着小弟,这一点小弟心中是清楚的,也很感念六哥的情谊,小弟年岁小,比不得哥哥们个个羽翼丰满,要想出头,只能向哥哥们下手,老十三也是如此,这事儿是老十三提出的,小弟也没反对,事已至此,小弟也没得话说,是杀是剐全凭哥哥做主好了。”
嗯?好光棍啊,娘的,这臭小子手里头必定扣着底牌,嘿,全凭咱做主?瞧这话说的。唔,这小子有什么依仗,竟敢如此的放肆。胤祚心里头拿不准老十四如此坦白究竟有什么蹊跷,可脸上却是带着戏谑地笑道:“哦?那你自个儿说说哥哥该如何处理此事啊?”
老十四仰头叹了口气道:“大家都一样是皇阿玛的儿子,谁没有那个想头,小弟虽不才,却也不甘人后,小弟原本心志高涨,只是,唉,只是自打东征以来,小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小弟实不如哥哥远甚,这一次算是小弟最后一次尝试罢了,既然输了,小弟也只能认了。”
老十四说得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可这话在胤祚听起来却是别有用心——东征,那里头奥妙无穷,东征部队里不少的秘密武器可都是胤祚背着康熙老爷子搞出来的,老十四这话听在胤祚的耳朵里就跟威胁没啥两样,心中的火噌地就窜了上来,不过胤祚城府深着呢,倒也不致于当场发作,森森地一笑道:“承蒙老十四夸奖,哥哥可是当不起的,哼,既然知道是皇阿玛的儿子,就该为皇阿玛分忧,你看看你自个儿都干了些啥事儿,头前整出个科场弊案,现在又闹出个 《南山集》 案,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认输,好啊,这话你为何不进宫去跟皇阿玛他老人家自个儿说去,混帐东西,你是嫌哥哥太轻闲了,变着法子生些事儿让哥哥去忙乎的吗?”
胤祚的话虽骂得难听,可话里头却露出了维护的意思,老十四本就是灵醒之人,自然是一听就明白了,突地吐了下舌头,作了个鬼脸道:“六哥一向疼爱小弟,自然是不会看着小弟吃亏的不是?嘿,这事儿虽是小弟而起,不过以六哥的本事,就算敲掉了老四、老八也不会吃大亏的,这一点小弟可是知道的,嘿嘿。”
知道个屁,这小子一会儿苦着脸认输,一会儿又拿话威胁老子,这会儿开始嬉皮笑脸地打诨了,真他妈的难缠,奶奶的,老爷子的种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胤祚面对着老十四那副耍无赖的嘴脸,愣是给气笑了,该怎么处置老十四胤祚一时间也没拿定主意,不过这一回胤祚是铁了心要彻底收服老十四,若不然就趁此机会毁了他,心慈手软是玩不了皇权游戏的,胤祚可不想在自个儿身边留下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胤祚冷着脸道:“老十四你也未免太高看六哥了,六哥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事情既然出了,终归是要解决的,这事儿哥哥得好好想想,夜深了,老十四还是先回去吧。”
“嘿,成,小弟一切都听六哥的,那小弟就先走一步了。”老十四嘿嘿一笑,也不多停留,潇洒地双手一拱,溜之乎也。
案情是明了,可该如何处置却很是棘手,将老十三、老十四全干掉也没什么太大的收益,这两小子原本就没登大位的指望,可要想将老十四收入囊中显然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这事儿搅得胤祚有些头晕脑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正当其时,清松匆匆而来,手中拿着一本册子,径直来到胤祚的面前道:“王爷,库阿达死了,不过三号在其书房的密格里找到了这样东西。”胤祚接过册子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赏罚莫辨(上)
画家们总喜欢说功夫在画外,这话对于吃政治饭的人来说也同样适用,政治案本身并不稀奇,哪个朝代都免不了要上演几回,破获政治案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只不过事情的关键并不在案件本身,而在案件的背后,在于各方势力的角力,那里头的肮脏与污溃实在是有些子不堪。这道理胤祚在前世那会儿早就懂得了,原也无甚神秘可言,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眼下这个案子就有如一块腐烂的臭肉,各方势力都如同逐臭的苍蝇般想从中分一杯羹,大家伙都有着各自的目的。
康熙老爷子想透过此案严格控制朝野间可能出现的不利于满族统治的言论,因此从老爷子的角度来说,这个案子严办是必然的,该杀多少人老爷子一点儿都不会手软,当然,对于涉案不深的人物,老爷子也是会高抬贵手,玩些子皇恩浩荡的把戏,让天下人感佩其宽宏大度的气魄。老十三、老十四指望着能挑起三王混战,好趁势而起;老三指望着能从胤祚手中搞出些利益;老八以为这案子背后的黑手是老四,打算坐等着胤祚跟老四硬干一场,来个卞庄刺虎,坐收渔人之利;老四则是在暗中推波助澜着,具体想要得到什么结果却尚难说得很;至于胤祚的目的却也简单:第一是保证自个儿能从这个破案子中全身而退,第二则是看能不能趁此机会彻底收服老十四。
第一个目标很简单,胤祚手中掌握的各种证据,足够胤祚充分发挥的了,运用得当的法,脱身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第二个目标可就有些子难度了,要想收服老十四,还得不让老十四手中的力量受损失,这里头的麻烦并不小——案子就是案子,不管怎么说都得有替罪羊不是?而这个替罪羊还不是那么好找,老十三固然是现成的替罪羊,可在没摸清老四的底牌之前,胤祚并不打算立刻结案,若是被老四搞上一本也不是啥好玩的事儿;再者要想彻底收服老十四也得有底牌不是吗?不过胤祚并没有烦心多久,老十四的底牌自动送上门来了。
老十四虽也封了王,手里头也管着兵部,只可惜他生得晚了些,再加上老十四武事上虽有才干,但在文事上跟其他几个封了王的阿哥们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在朝中无论是声望还是地位都谈不上显赫,手下的奴才虽也颇有几个,却终归没什么大才,能依靠的就更少了,库阿达已经算是老十四的心腹手下了,时常出入老十四的王府不说,还没少替老十四干些子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于老十四的底细自然是很清楚的。
库阿达算不得大才,可能在京师官场这么个是非圈中如鱼得水自然也是有些子本事,否则哪能得到老十四的重用。鸟尽弓藏这个道理库阿达自然也是明白的,他不可能不防着自家主子卸磨杀驴,将历年来为胤禵所做的各种事项都一一记在了册子上,藏了起来,就是防着自家主子翻脸不认人的,可没想到他最终还是死了,而且死得极其突然,连个谈判的机会都没捞到,这册子就只能白白便宜了胤祚。
册子不大,也就是薄薄的十余页,内容却甚是惊人,从贿赂官员到吃武器入库回扣样样应有尽有,详细得很。兵部里头那些肮脏的勾当胤祚原本就心里有数,老十四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要想发展势力,没有银子开路压根儿就是异想天开,老十四来钱的路数窄,别说比不得胤祚,就算跟老四比起来也差了不少,好歹老四手中握着的庄园也颇有不少的,虽说老十四没少从胤祚手中搞钱,可毕竟不可能多,也不可能长久,海外贸易老十四倒也参和了一腿,可胤祚一共也就只给了他五艘船,就这么五艘船还因意外损失了两条,剩下的三艘虽也有赚头,可毕竟不多,根本满足不了老十四的需要,不从兵部扣钱又如何能成?
兴奋,胤祚很是兴奋,有了这本小册子,要想将老十四掌握在手中就多了不少的把握,至少不担心老十四能掀起多大的浪头了。胤祚一得到册子,也没在天牢多停留,交代清松看管好那起子要犯之后,立刻回了王府,也顾不得天色已晚,立刻召集两大谋士开始议事。
“恭喜王爷,有了这东西就不怕十四爷再敢背着王爷瞎折腾了,不过此事倒也不急,等这案子过去之后,王爷再找个机会跟十四爷好好聊聊便可。”林轩毅看完了册子率先开口道。
胤祚呵呵一笑道:“林先生说的是,这事儿倒还真不是很急,现如今最要紧的是这个案子该如何收尾,案情倒是明了得很,老十三、老十四就是幕后的黑手,不过该如何结案本王心中尚有些子不踏实,老四始终没动静,这其中究竟有何蹊跷,若是本王揪出了老十三,老四会做何反应,会不会趁机将老十四也咬了出来,甚或参本王一本?”
“会,一定会!”邬思道冷笑了一声道:“四爷背后玩了这么久,自然有他的打算,六爷跟十四爷之间虽亲近却有瓜葛,这一点绝瞒不过四爷的眼,六爷打算收服十四爷,四爷心中也是有数的。这一点就像四爷跟十三爷之间的关系相类似,四爷未必就一定要保住十三爷,若是王爷拿十三爷出来作法,四爷必定会联络八爷一道上本,告王爷一个包庇之罪,拼着牺牲一个没多大用处的十三爷,放倒王爷跟十四爷,划算得很。”
唔,有这种可能。老十三、老十四的把戏差得很,老四这小子一早就了如指掌了,闹不好这事儿还是老四在背后推动的,将老十三推出来跟老十四联手,却连咱一道算计进去,老八能有个打倒咱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跟老四联手对付咱也不是头一回了。若是咱跟老十四都吃了挂落,一时失了势,老四暂时没了后顾之忧,全力跟老八周旋,先将摊丁入亩的事儿办成了,回过头来再解决了发行纸币的事儿,如此一来老四在朝中就算是立足已稳了,咱的先手之利就算是丧失殆尽了。他妈的,这事儿还真不是没可能,老四素来阴忍,此等恶事他是做得出来的。胤祚原本正因破了案又收服老十四有望而得意着呢,此刻却被邬思道这一通子话生生给浇醒了过来,背心好一阵子发凉,苦笑着摇了下头道:“嘿,咱的那位四哥还真是管户部管久了,这一手算盘打得还真够漂亮的,现如今本王的头有些昏沉沉的,这事儿该如何个了局,还请二位先生好生谋划一、二。”
“王爷莫急,此事其实也不难,解铃还需系铃人,事情既然是赵申乔惹出来的,解决之道还得落在赵申乔身上。”林轩毅好整以暇地拈着长须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嗯,赵申乔?”胤祚若有所思地念叨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又不敢确定,忙乎了一整天的胤祚此刻大脑有些不好使了。
邬思道淡淡地说道:“赵申乔之所以会参与此事,不过是被威逼利诱罢了,事到如今他已是难逃一死,唯一能打动他的左右不过是他那个被逐出家门的长子罢了,王爷何不索性成全了赵申乔,就此结了案,也算是过得去了。”
哦?让赵申乔出面将所有的罪过都担了下来,放过老十三、老十四倒也不是不可行,老四、老八就算想跳出来横插一手却也没个下嘴的地方,唯一能翻案的就是拿住赵熊诏,威胁赵申乔翻供,让老爷子下狠手整治咱,若是能将赵熊诏控制在手心,倒也不怕老四能玩出啥把戏来,问题是这个赵熊诏这会儿在谁手中,若是已然被老四拿住了,老邬出的主意可就成了馊主意了,还不如索性将老十三、老十四一道毁了来得省心。胤祚仔细考虑了一下之后道:“二位先生之言固然可行,然现如今没有拿住赵熊诏,本王心中不踏实,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此议恐有风险。”
这里头的风险邬、林二人自然是清楚的,也明白胤祚的顾虑所在,不过二人并不认为不可行。邬思道笑了一下道:“王爷无需过虑,玉露已然飞鸽江苏,调查赵熊诏的下落,最迟后日定然会有消息传回,即便是赵熊诏已然落入四爷手中却也无妨,一旦事情揭开了,王爷只需如此……应对却也无甚大碍,反倒是发难之人怕是要吃苦头了。”
胤祚低着头思索了良久,终于抬起了头来,乐了一下道:“成,就这么定了,本王明日提审完赵申乔之后就进宫面圣。”
第二百七十九章 赏罚莫辨(下)
京师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可胤祚的心却有些子凉飕飕地,七上八下没个安生,只不过是在上书房外等候觐见的这么短短的一柱香时间里,竟然汗透朝服,连胤祚自个儿也分不清这汗水到底是热出来的,还是憋出来的,可不管怎样,总是有点儿狼狈的不是吗?好在胤祚还算镇定,至少面色还是沉稳得很。
摆平赵申乔原本就不难,胤祚不过是稍一提点,赵申乔便闻音知义地担下了所有的罪名——因与程、钱二人有私怨,挟嫌报复,陷害朝臣。难的是该如何让老爷子信服——赵申乔的口供加上那两个私藏禁书混入程、钱二人府中栽赃的善扑营军士之供述,看起来满像一回事的,也能自圆其说,可要想真儿个瞒住康熙老爷子却压根儿不可能。胤祚事先虽是做足了功课,与两大谋士反复推演老爷子及阿哥们的可能反应,也有了应对之道,但推演毕竟只是推演,实际情况会如何,尤其是老爷子究竟会如何处置,胤祚心中还是不太有底的,这不,都憋出一身臭汗来了。
正当胤祚等得有些子心焦之际,司礼太监李德全匆匆地走了出来,笑容可掬地道:“圣上宣毅亲王觐见。”
终于要开始了吗?也罢,就赌上这一回了。胤祚调整了一下心态,笑了一下道:“有劳公公了。”整了下朝服,大步走入了上书房。
或许是今儿个天气热的缘故,康熙老爷子只着了一身的明黄单衣,面色略带一些潮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正自挥笔速书,看情形不像是在批奏章,倒像是在练书法,老爷子听着胤祚进来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兀自挥洒着写个不停,当值上书房大臣李光地侍立在一旁,满脸子的尴尬之色,看起来就像是刚被老爷子训过的样子。
“儿臣叩见皇阿玛。”胤祚没敢多观察,进了上书房便一头跪倒在地。
康熙老爷子头也没抬,只是道了声:“免了,小六儿,你这么急着要见朕,所为何事?”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奉旨查办赵申乔诬告大臣案,托皇阿玛的洪福,此案现已告破,儿臣有本章在此,请皇阿玛过目。”胤祚从衣袖中取出一本折子,双手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嗯?”康熙老爷子显然愣了一下,此案自案发到如今不过才三天就破了案,这未免太快了些,康熙老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定定地看了胤祚好一阵子,才挥了下手,示意李德全上去接过胤祚手中的奏章。
康熙老爷子认真地看着奏章,原本就潮红的脸色越发红了起来,显然并不相信胤祚奏章里的那些子鬼话,不过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看过之后,随手将奏章扔到了龙桌上,双眼炯炯地盯着胤祚一言不发。
唉,老爷子还真是不好骗,娘的,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胤祚眼瞅着康熙老爷子的脸色涨得通红,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知道最坏的结果或许就要上演了,虽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可内心里头慌乱还是免不了的,只是仗着城府深,愣是沉住了气,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就这个?”良久之后,康熙老爷子脸上的潮红退去,面色淡淡地问了一句。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所审的结果就是如此,儿臣……”胤祚语气平静地答着,可康熙老爷子有些子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胤祚的辩解,轻描淡写地道:“够了,朕都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啥?回去?老爷子这是想干吗?胤祚有些子犯晕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大篇文章竟然全派不上用场,老爷子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给,这完全出乎了胤祚的意料之外,可老爷子已经发了话,再赖着不走也不成了,没奈何,胤祚也只能磕了几个头道:“是,皇阿玛,儿臣告退。”
胤祚退出上书房之后,康熙老爷子眼盯着龙桌上的那本奏折,良久不发一言,默默地思索着,突地笑了一下,笑容里头满是苦涩之意,斜了一眼浑身不自在地站在一边的李光地,淡淡地道:“榕村,你既然始终为方灵皋说好话,朕倒想见见这个‘江南第一才子’,传诏,免了方灵皋之罪,上书房觐见。”
李光地半个多月来为了方灵皋之事,不知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