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恩从小内向腼腆,即使我是她的姐姐,但是要让她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需要多大的勇气及多大的爱啊!我拍扶着她不停颤抖的身体,想起那天爸爸对我说的话,我对思恩说:“我和他只是同学,姐姐和他没有什么。你要喜欢,姐姐给你做红娘,以后也让那只四眼火鸡叫我一声姐姐。”我说的语气很是轻松,思恩听后想抬起头来对我说些什么,我看似不经意地伸手摸着她的秀发,阻止她的抬头,因为我不想让她知道,其实她的姐姐也很喜欢她的谦润哥哥!
当我提着行李很疲惫的走进宿舍时,一眼看到小默安详地窝在她的被窝里。她是最早回来的一个。她听见动静,睁眼瞟了我一下,又懒懒地闭上。我心里这叫个不舒服,小默看到我后居然一点也不兴奋,于是我叉着腰冲她喊道:“林——小——默,我回来了!”其实我并不是因为小默的忽视而冲她大喊,我只是想喊出心中的不快乐,心中的郁闷,心中所有不爽的东西,我只是想喊一声能让自己快乐起来。
我这一声喊,房子要是不结实的话,屋顶至少会掀翻,可是小默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还闭着眼睛。
“你是不是死了啊!”我凑到她的耳边接着喊道。
只见小默如同僵尸一般,还闭着眼睛,但总算和我说话了,“是啊,不过是被你的电话烦死的。”
“嗯?我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啊?”
“不是你打的,是个叫程……”说着,宿舍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小默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肯定又是那个叫什么程什么润的打给你的。我刚下火车,本想美美地睡一觉,可一大早上的,都不知道他打了几个电话找你,烦都烦死了!”
我不理会小默的抱怨,走到电话机旁,犹豫着要不要接起它。
“快接啊!”小默咆哮出声,被她一催,我马上拿起电话,轻声地说了一声:“喂……”
不出意料,程谦润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天天,是你吗?”
“嗯!”
“怎么也不说一声,又这么走了?”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沉默,他在电话那头接着问:“怎么不说话?坐火车是不是很累,那早点休息吧,我打电话只想知道你是否平安,也没别的什么。”
我接着沉默,他见我还不说话,又对我说:“我看天气预报,明天你们那里会降温,记得要穿毛衣!”听着程谦润关心的话语,我长长叹了口气,逃避不是办法,我总要说些什么。
“谦润”
“嗯!”
“半年之内都别再找我,也不要联系我,更不要……更不要每天给我发封邮件告诉我天气状况如何如何,然后指点我该穿什么衣服。”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
我吸了吸气说:“我向你保证,半年过后我会告诉你为什么,但是,现在别问好吗?”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轻声答道:“好!但是,请让我关心你,请让我知道你一直都平安好吗?”
我听他这样说,突然觉得很可笑,于是我冲着电话大声吼道:“程谦润,你怎么不问,我这样对你,是不是因为我在学校另有新欢了?”他这样永远不愠不火的态度有时真让我受不了,我倒希望他现在痛痛快快地骂我一顿,我的心里也许会好受些,而不是一如既往的这样关心我。可是他却轻声地说:“你不会的!”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挂上了电话,失声痛苦起来。做了十三年同学,他可以比我的父母更了解我。
第十八章 开始(上)
半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是半年的时间会发生些什么谁都不知道。
半年过后,思恩刚好高考结束,到那个时候再做决定,也许会好一些。但是这半年里我要做些什么?对程谦润的关心置之不理,同时还要不时提醒他多关心我的妹妹,给她一些指导。我应该这样做吗?好像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因为我已经这样做了。
面对感情上的不如意,我的学业倒是没有让我那么灰心。虽然学得很吃力,但是我所有的功课都通过了。不过还真被小默说中了,不管我多看几个小时的书,成绩也不会突破七十分大关,结果等成绩下来后,我各门功课的加权平均分刚好69。9分。而小默更牛,对学习一点也不上心的她,这次居然一科没挂,但最高一科60。5分,不佩服都不行。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因为在我眼里,所有的事物都围着我转。但当我看见大学里的有些同学在上学的时候就开始自己创业,并且做的风生水起;那些品学兼优的同学一个一个奖往自己怀里收,并且理想远大打算出国深造;还有那些优秀的人士口若悬河的在讲台上自信地说着自己如何如何的成功时,我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谁;没有一个人知道有个多么优秀的男孩多么的喜欢我;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每天都烦恼些什么。面对那些众星捧月似的人来说,我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日子过的千篇一律,每天除了上课、自习,晚上回到宿舍我就抱着我的《阿尔卑斯山的少女》静静地发呆。看似我在睹物思情,但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谁。
小默是我们宿舍的小广播。她总喜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巴滔滔不绝地说着学校里的新鲜事。但是最近她好像改了一些自己的癖好,她不再躺在床上说,而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把腿搭在桌子上,兴奋地说着一个人金光闪闪的经历,而这个人正好是我十分反感的姜资流。
小默其实根本不认识姜资流,但对他的经历却可以如数家珍。通过这几天小默对姜资流的歌功颂德,我对他也有了一些了解,但这些了解只会让我认为小默说的是个神,而不是个人。其实在校园里,男生长得帅气点,在学生会或是某些社团里活跃一些,再加上成绩又顶刮刮的棒,他自然会变成女生们的话题,而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东西一般都不怎么可信,谁知道他本人是不是真那样!
有时听小默说的起劲,我也会偶尔插上一两句议论议论,毕竟我和她嘴里的人物有过一掌之缘,还有令我心痛的MP4就是毁在了那人手里。
“小默,你口中的姜资流是不是计算机系传说中F4成员之一啊?”有的时候我很怀疑大家是不是都很无聊,《流星花园》风靡一时时,我校计算机系突然也出了个F4,据说都是些多金的主,同时也是我们学校大多数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小默却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是!”
“不是?他这么牛的人物都不是,那他们系的F4岂不更牛?”
“才不是呢!”小默在椅子上调整了个姿势,脸冲向我对我说:“F4怎么能和姜学长比。他们算什么玩意,除了人长的帅,运动细胞稍微强一些,再加上他们不是富翁子女就是高干子弟,可除了这些就没别的,全是些浪荡公子哥,不务正业,一群草包。”小默边说边不屑地撇撇嘴。我心中好笑,好像某人也不务正业。
“你小声点,阎姚的男朋友不是说就是他们中的某位吗?”
“切,怕什么”小默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反正现在她不在!”
“那他的家庭条件也应该很好吧!学习成绩好,人又帅,家里再有点钱,这样才比较符合大众情人的形象吗!”
“这个……”还没等小默回答我的问题,正在卸妆的闫炎却突然插了进来。
“姜资流什么都好,就是家里没钱。我在咱们学校的BBS上曾经看到过一张他自己贴出的他五岁时的照片,在农村拍的,里面的人我真很难把他和现在的姜资流联系到一起,简直是个土孩子。要不然——我早追求他了!”
出乎我们意外的是,一向不和我们聊八卦的覃灏听到闫炎的说词后,居然拉开了自己的帘子,冷冷地说了一句:“姜学长,哪是你这种拜金女能欣赏的了的!”说完后唰的一声又拉上了帘子。
我和小默面面相觑,原来宿舍里有这么多的人早就关注他了。
“没钱就是没钱,你看看他穿的一身衣服,没一件名牌。听说他还要勤工俭学,经常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在外打工。” 闫炎不甘示弱地说。
小默一听,马上转了个身,一脸兴奋地凑到闫炎那边,“炎姐,快说,你都在哪里见过他打工?”
闫炎停下手中的面扑,斜眼望着小默,调笑地说:“怎么,我们的林妹妹喜欢上人家了?”
“哪有,我只不过在搜集他的新闻,有关他的帖子在BBS上可是很火呢!”
闫炎和小默笑闹地打成了一团,而我觉得真是很无聊,自己居然也和她们无聊了一把。
正当我们说的开心的时候,我和小默的导员敲门进来。
导员进来后,先是被小默脏乱的内务吓了一跳,一手指着小默的桌椅,咆哮出声:“林小默,如果因为你的卫生而影响到班级评优,我可不会让你德育分及格!”
小默理都不想理她地说了声知道了。
我们导员是个研究生,大概三十岁的年纪,却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小默常在背后叫她缺爱的孩子,言下之意就是说她有些变态。我倒觉得我们导员挺好,做任何事都很严谨,只是有点功利,有些好强,事事都想比别人强而已。
导员很少来我们宿舍,因为我们班是典型的和尚庙,全班只有四个女生,住的又比较分散,所以她一般只打电话通知我们一些事情。但只要她来,那一般代表有什么大事要找我们。这不,一脸严肃地说完小默,转眼又一脸笑容的把我和小默叫在一起,说明她的来意。
“机电学院要组织一次3+2篮球比赛,以班级为单位,每支队伍三男两女。你们也知道,咱们班女生少,所以全班所有女生都要参加。”我听着好笑,所有女生,不就四个人吗!
“报名不是早结束了吗?况且我和梁思筠都不会打篮球,连规则都不懂。还有,看看我近视的程度!”说着,小默指了指她六百度的眼镜。
“呵~这个没关系!”看着导员一脸堆笑,我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我把你们的名字报上去,就占个名额,反正到时候有钱招娣和冯想娃在(她说的是四个女生中的另两个,很朴实的名字)。再说,这可是为了集体荣誉啊,咱班女生实在没人了啊!”
我和小默对望一眼。我觉得也是,就算自己参加也是坐冷板凳的份,答应了又何妨,于是我说:“好的,我参加。”
导员听到我的承诺后,很期待地望向小默,小默摊摊手,“那我也参加好了。”
听到我们都同意参加后,导员很热情地给我和小默两个人一个大拥抱,然后又坐在宿舍和我们闲聊了几句,大概说了说比赛规则,什么男生不能防女生,女生没有三秒违例等等。我和小默也听不懂,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导员离开我们宿舍时,我送她到门口,她又补了一句:“梁思筠,有关训练的事你就找刘世好了,他会安排训练及运动服的购买。”
送走导员,我关上宿舍门,心里琢磨,刘世又不是班干部,况且他是个摘掉眼镜类似于全盲的人,难道他也参加比赛?
等我转身想找小默商量商量比赛的事时,小默不知何时已经爬到床上,安心地窝在她的被窝里了。
我走上前,摇摇她的床,“林小默,明天早起,我们去练习投篮。”
小默还是那副安详的表情,眼睛都不睁开一下,“担心啥,我们最多是替补,有那两只奶牛(小默对钱招娣和冯想娃的称呼)在,我们是不会轻易上场的。”说完,小默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想也是,我都未必能上场,还练什么投篮,还不如睡觉。
可是俗语说的好,人善遭人欺,马善被人骑。到最后,我和小默才发现我们竟然被导员骗了!
第十八章 开始(下)
其实,导员口中含含糊糊地说让我和小默参加比赛,我和小默都以为自己是作为替补上场比赛。但是当我和小默穿上用班费买来的便宜运动服,站在比赛场上,裁判手里拿着小哨对参赛队员七七八八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和小默才傻傻地反应过来,原来我们不是替补,我们是主力啊!而我们比赛的对手还是同班另一队,也就是小默口中两只“奶牛”参加的队。
转身看看一脸贼笑的导员,再看看身后的队友。刘世——左眼900度,右眼950度,身高166;男生A——视力比刘世好一些,左右眼近视程度加起来刚好1000度,身高164;男生B——算了,真是惨不忍睹,我在这由于寒碜就不介绍了。
我再转身看看另一边,全是我班的彪形大汉,虽然他们女生也只有两个,但是那两个金字塔,用“奶牛”形容她们一点也不为过。
说到这,大家应该明白了吧,我们这队是作为牺牲打上场比赛的。原因很简单,也不知道我们学院哪位领导神经出了差错,为了调动女生的运动积极性,想出这么一个3+2趣味篮球比赛来,而我们导员在机电学院只带我们一个班。依他好强的性格,这次比赛她所带的班级无论如何是要拿冠军的。但是在抽签时我班正式参赛的队伍第一场轮空,按照比赛规则以比赛胜利场次和净胜球来决定,这样对我们班很不利,于是导员马上又组织了一队弱旅,好让她要拿冠军的队伍在第一场比赛中多进几个球,于是我们就上场比赛了。
我和小默是被骗来的,而那些男生说导员同意他们参加完这场比赛后给他们的德育成绩加两分,所以他们就来了。真是够卑鄙的。
没办法,既然人都来了,那就打吧,还好都是在一起的同班同学,他们下手应该不是很重,适当放点水,他们赢了比赛,我们分数上也不会太难过,这不是皆大欢喜吗!可是我好像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奶牛”队像是吃错药了,拼得很厉害,不到十分钟,我队队员几乎全挂彩了,而且我们和奶牛队在比分上也相差快三十分了。但是我们干着急也没有办法。比个头,没人家高;比身板,我们被他们一碰都会飞得老远去;比技术,人家投篮、盖帽、抢断玩得行云流水,而我们五个连运球都不会= = !
十分钟内我就碰过一次篮球,但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往那边运球时,就被一只“奶牛”一撞,飞身出去,趴在地上。这一跤跌的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裁判判对方犯规,我们这队好不容易得了两次罚球的机会。
看着大家蔫蔫的毫无斗志,我心中不免有些恼火,就算再如何比对方差劲,也不能失了我方士气啊!人在恼火的时候,往往会说出一些不负责任的话。在短暂的休息时间,我对队友发狠话说:“没关系,咱们刚刚只是热热身,比分难免会落后,一会看好了,我给大家投个空心,也给自己打打士气!”
当我手里拿着篮球,站在罚分线上,由于刚刚摔了一跤,胳膊还有些隐隐作痛。看看身边的队友狼狈的样子,再看看对方队员一副了不起神气的样子,我脸一沉,决定了,非投个空心不可。我闭了下眼,做了几下深呼吸,一探手,篮球就从我的手中抛出,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后,只听“咚”的一声,没有杂带其他任何声音,篮球落地了。
“好耶!!”小默独特的大嗓门随后响起,我头上冒烟的转身看她,难怪她会叫好,因为她正忙着擦她的眼镜,她边擦还边说:“筠,虽然我没戴眼镜,但我也知道你投的是空心,连蓝网都没有晃动啊!你真厉害!”
周围围观的同学听小默这么说,全都笑了,因为我刚才投的是“三不粘”,根本没进球。虽然我是个无名小辈,大家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谁,可是我难免也会觉得窘迫,所以第二个罚球也没进。我很灰心,悻悻地转身,无意之间瞥见姜资流就站在离篮网不远的一个角落,周围三三两两没几个人,所以他显得很突出。
自从上次晚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姜资流。他让晚会获奖者亲自去学生会领奖品,我也没去。也不知道什么宝贝放在一个粉红色的礼盒中,我最讨厌粉色,真俗,所以连礼盒里的礼物也跟着讨厌。
姜资流双手抱胸,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我,脸显得很阴沉。我心里不是滋味,“你也和其他人一样笑我啊!憋着干吗!脸憋的像包公似的。”我心里忿忿地想。
比赛接着进行,我像是杀人杀红了眼,看见篮球在谁手上,我就去撞,拼得异常惨烈。同队队员好像也被我这种拼命的打法所感染,大家也慢慢来了精神。刘世更是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上场,可惜体格过于单薄,去拦截对方运球时,对方队员只是一转身,他就被撞飞出去。小默呀呀呀地光在场上叫,活像个黑李逵!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传球时一不小心把篮球甩在了小默脸上,小默眼镜摔在了地上,鼻子也流血了。我们急急忙忙地去扶小默,她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裁判在那里,口里不停地嚷嚷:“裁判,裁判,她犯规,我要罚球,我要罚球……”裁判一吹哨,宣布上半场比赛结束。
我们赶紧扶小默到场边止血。我看着小默可怜的样子,心头突然泛起酸意,“我们这是干什么?这么拼命,连个倒水的‘服务员’都没有!”
止住小默的鼻血后,小默还来不及喝口水,望着旁边的“奶牛”队队员,边哭边蹒跚地走到冯想娃面前(刚刚砸中小默的篮球就是她投的),可怜兮兮地说:“煮豆 燃 豆 萁,豆 在 釜 中 泣。本 是 同 根 生,相 煎 何 太 急?”
我听小默这么可怜地对他们说,心中一时火大,大声地冲小默喊道:“小默,过来!”小默慢慢的转身,边擦眼泪边吸鼻涕走了回来!
“筠,这比赛还打吗?”小默问我。
“当然打,就算只剩下一个人我们也要坚持到底!”说完后,我扫了一眼大家。大家各个哭丧着脸,一盘散沙,没有凝聚力,现在必须有个人出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我想了想对大家说:“下半场我们只要做到两点就是胜利。第一,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持把比赛打完。小默,你可以坚持吗?”小默望了望大家,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就好。第二,”我顿了一下,望了望比分牌,“下半场我们只要争取进一个球,只要进一个球,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