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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吕接着道:“我数三个数,一起开枪。”
正当老吕要数数的时候,老妖婆子发现了在它身边直哆嗦的金豆。它慢慢转过头去,盯着金豆,渐渐的张开满嘴的獠牙。
老吕道:“来不及了,准备好,见机行事。”
说完,老吕对着老妖婆子大声喊了一句:“孙子。”
常书道:“你怎么公母不分,前面明明是个娘们。”
老吕:“我这不是情急之下没把住门嘛,别分心,老妖婆子听见了。”
老妖婆子慢慢的把头转过来,盯着我们这边的方向,看来确实是被老吕的话吸引住了,没想到这东西历经千年,竟然还有视觉和听觉。
老吕道:“就他娘的现在,招呼着。”
我们三个同时开枪,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它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躲的过去。在这漆黑的山洞中,只有它的眼睛有光,所以根本不需要专门瞄准。我们连开几枪,老妖婆子的脸上被打出十几个洞,半边脸被打烂,两只眼睛也已经废掉。
没有了眼睛的亮光,我们也就没有了目标,我赶紧拉住他俩,道:“先开灯,别伤到了金豆。”
老吕将手电打开,金豆蜷缩在一边,但是老妖婆子却不见了。常书也赶紧打开手电四处寻找,现在是老妖婆子最虚弱的时候,如果不趁其病,要其命。万一再有什么变故,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跑过去,扶起金豆,看他并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点惊吓。
金豆颤颤巍巍的自言自语道:“它跟我说话了,它跟我说话了。”
常书问道:“他怎么样?”
我道:“可能是着了老妖婆子的道,这玩意会使人胡思乱想,产生幻觉。记不记得在阎王沟,我就栽它手里一回。”
还没等常书说话,金豆低着头,目光呆滞的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跟我说话,他道:“是真的,是真的,他跟我说话了。”
老吕和常书靠拢过来,老吕不停的四处查看,随时保持警惕,生怕老妖婆子从什么地方扑过来。常书走到金豆身边道:“常爷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那老妖婆子跟你说了什么?”
被常书这么一问,刚稳定一点的金豆又开始发起抖来,他边抖边说:“它说,它说:救救我,救救我。”
常书看看老吕,又看看我,面面相觑不知道金豆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道:“莫非那老妖婆子仍然有意识?”
老吕:“这玩意在棺材里泡了上千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意识。况且我并没有听到这东西发出声音。”
我道:“会不会是老妖婆子生前求生的意念太强烈了,所以到现在依然在求救。”
老吕道:“这种解释还有点说道,你们相信这世上有魂魄吗?”
常书道:“刚才还跟我们提科学,这会又搞封建迷信。老吕啊,你这是歪曲了主席教导的,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老吕:“你还别不信,我觉得,老妖婆子的魂魄可能还在,只是被困在了这只人身狐狸头的皮囊之中。你们还记不记得,侯爷曾经说过,老妖婆子睡的棺材叫九狐锁魂棺,能叫锁魂,就应该跟魂魄有关系。”
常书道:“还真被你说出点道道,那你说说怎么才能把这东西的魂魄放出来?”
第三十七章 老妖婆子一()
老吕道:“这我哪知道,等找到侯爷,也许他有办法。不过放出来还不一定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如果人家不愿意投胎转世,非得追究把它的脸打成筛子的事,那就麻烦了。”
我道:“这些暂时都是猜测,现在老妖婆子不知去向,咱们得随时提高警惕。九狐锁魂棺虽然邪乎,老妖婆子也确实棘手,还不是被打成了筛子。所以咱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常书:“这话我爱听,老吕,你瞧瞧人家这觉悟,再看看你,整天搞些歪风邪气。别说老妖婆子没有什么魂魄,就算有,常爷我手里的二八盒子保管它有来无回。”
正说着,金豆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这一举动有些突然,而且嘴里念念有词,我靠近一点,虽然声音不大,但最起码可以听的清楚,他说道:“它要出来了,它要出来了…。。”
我问道:“谁要出来了?”
老吕道:“不用问了,是老妖婆子出来了。”
老吕边说边给我使眼色,示意让我看身后。我转过头,只见老妖婆子就在离我不远的下游方向。此时它双手抓住被打烂的狐狸嘴,用力的往下撕扯,撕的脸上血肉模糊,比刚才满脸血洞更恶心。本来我以为这样就算了,没想到它并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接着撕狐狸头皮,长长的指甲刺进肉里,然后向两边撕扯,连皮带肉的整个撕下来,露出白色的头骨。我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顶,虽然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尸体,但是这样的场面还真的一时很难接受。
头皮撕完以后,鲜血淋淋的头骨上残留着碎肉和杂毛,老妖婆子仍然没有停下来,它使劲的敲打着头部,好像很痛苦。
常书道:“它该不会真的是魂魄被困在皮囊里面吧。”
老吕:“这他娘的谁知道,不过不管它要变成什么样,我觉得还是趁现在先下手。最不济也得趁现在赶紧走,万一老妖婆子更难对付,加上金豆又神志不清,到时候咱们想跑都来不及。”
常书:“那还等啥,赶紧走吧。”
说着就去搀扶金豆,这时,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们循声望去,只见老妖婆子生生将自己的狐狸头骨敲裂,然后将手指插进裂缝里,用力将头骨掰开。一条裂缝从头顶一直裂到下巴,我本以为会流出脑浆和血,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流出来。直到狐狸头骨被彻底的掰下来,才露出了里面的样子。那是一张人脸,但又不能算是人的,因为在这张脸上,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满是獠牙的大嘴。
我心说完了,看这样子就不是什么善茬,早知道刚才就直接开枪了。突然,一声枪响,是老吕开的枪,子弹直接将老妖婆子的头打穿。这一枪让我心里安定不少,至少这东西虽然变了身,却并不是刀枪不入。
可是接下来的情景却让我的希望彻底的破灭了,老妖婆子头上的弹孔竟然以肉眼可以看出的速度慢慢的愈合了。
我能想象到它会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或者任何刺耳的尖叫,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是这种愈合的速度真的是始料未及。这意味着我们面对的不仅是它的速度和力量,还有那不死的能力。
常书道:“现在咱们的家伙不趁手,要是带把汤姆森,还怕这老妖婆子吗!”
老吕:“说什么都晚了,没想到这玩意这么难对付。常书,子弹可能伤不到它,咱们给它来个分尸。”
说完,他俩很有默契的同时把枪收回,拔出匕首。随着老吕的一个眼神,两人同时行动,朝老妖婆子冲了过去。老吕一刀将老妖婆子的胳膊连根砍掉,鲜红的液体喷洒而出。常书的目标则是老妖婆子的脖子,但是却没能直接将它的头砍掉,只是砍出一条几厘米深的伤口。他二人完成动作之后,不敢在老妖婆子旁边逗留,紧接着回到我这边来。
常书道:“这厮的脖子真他娘的硬,侯爷不是说这玩意没有骨头吗?怎么砍上去感觉里面跟钢筋一样硬?”
老吕:“我砍到胳膊时也感觉到里面有骨头,不过还没硬到那个程度,不然也不会一刀就砍下来。”
说话间,老妖婆子出现了异动,我道:“你俩快看。”
常书和老吕同时看过去,只见老妖婆子脖子上的伤口比刚才愈合的速度还快。更让我们吃惊的是,它胳膊的伤口处,竟然慢慢的长出了骨头,接着是肌肉和血管,很快就长出了小半截新的胳膊。
老吕道:“这玩意咱对付不了,赶紧走。”
说完扛起金豆就往上游方向跑,我和常书紧随其后,边跑边回头看着老妖婆子的动向。待我们跑出去很远了,以至于灯光都几乎照射不到它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条很大的瀑布。地下河的水就是来自于这条瀑布的上面,而下面,则是被瀑布冲刷出的一个比地下河宽两倍的水潭。这里湿气非常大,人站在这里仿佛置身于浓雾之中,就连手电光经过雾气的折射,也大大的缩短了照射范围。
此时老妖婆子依然停在原处一动不动,我不知道这厮到底在想什么,或者根本没有思想。不过金豆说老妖婆子跟他说话了,期间我除了水声以外,并没听到其他任何的声音,这让我无法判断金豆的话是真是假。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前面没路了。
瀑布从上面的水洞里倾泻而出,从下面可以隐约看到上面有十几个大小不等的水洞,有的水流急促,有的缓慢。但是瀑布将整个崖壁铺满,没有可以上去的地方。所以说,路走到这,已经是尽头了。
我道:“怎么办?前面是死路,后面有老妖婆子,咱们没路走了。”
老吕道:“看来阎王真的要把咱们留在这十八地狱里。”
常书:“看你们俩这出息,想当年,红军前有险境,后有追兵,还不是凭着顽强的革命意志坚持走完两万五千里长征。这点困难就把你俩难住了?你们别忘了,侯爷和花和尚也是走的这条路,到现在为止咱们也没见到他们,说明什么?说明一定还有其他的出路,只是咱们还有发现而已。老妖婆子这不是正在打盹嘛,天又没塌下来,急个啥子?”
常书学花和尚的语气说话,说的不伦不类的,倒是使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我道:“常书积极乐观的心态值得表扬,说的没错,老妖婆子又……哎?老妖婆子呢?”
说着我将手电照向老妖婆子,却发现刚才还一动不动的老妖婆子竟然不见了。老吕和常书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虽然知道枪械对老妖婆子不起作用,却还是下意识的拔出了手枪做好准备。
我们三个四下查找,此时金豆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他问道:“小爷,我们安全了吗?”
我道:“还没有,老妖婆子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这东西比刚才还难对付,而且,咱们好像走进了死路,看来要打一场硬仗了。”
常书看金豆恢复意识了,回头道:“小金豆,有常爷在,你小子死不了。”
金豆:“多谢常爷,金豆给你们添麻烦了。”
常书正要说话,老吕道:“老妖婆子在水里,都小心了。”
我们老吕所指的方向,看到了消失的老妖婆子。此时老妖婆子正在离我们不远的水潭里,湍急的河水将它拍打的上下起伏。没想到这东西的水性竟然这么好,如果水位继续上升,我们在水里连反抗都做不到。
突然,老妖婆子钻进水里不见了。我们立马提高警惕,观察水面和岸边,生怕老妖婆子会突然从我们旁边的水里钻出来。但是就这样等了一分多钟,也没看见水里有任何的动静。
常书道:“这老妖婆子该不会是淹死了吧?”
老吕道:“你也太乐观了,老妖婆子又不需要喘气,能淹死的可能性为零。它可能是看咱们已经无路可走,先热热身,然后再动手。”
常书:“这厮还能有这情调?快看,它出来了。不过看起来更像是饿了。”
老妖婆子没有出现在岸边,而是在它钻进水里的地方露出了头。与刚才不一样的是,它的嘴里叼着一条鲶鱼。此时它的胳膊已经完全长出来,双手抓住鲶鱼,锋利的牙齿疯狂的撕扯鱼肉。随着鲶鱼的挣扎,我才看清楚,那不是鲶鱼,而是一条电鳗。离远看,这条电鳗足有两米长,比外面湖里的大上一些。
电鳗瞬间产生的电压高达三百到八百伏,难道老妖婆子还是个绝缘体?正思考间,电鳗已经被老妖婆子吃掉了一半,看来老妖婆子确实是太饿了。于此同时,水里电光一闪,接着是两个、三个,没多长时间,水里闪光波动,成百的电鳗来回穿梭。
老吕喊道:“都离水远些,这些鱼要发飙了。”
果然,老吕刚说完,电鳗与电鳗之间出现阵阵电流。产生的电流直接打在老妖婆子身上,打出一个个焦糊的黑洞。老妖婆子疼的在水里乱扑腾,想游出鱼群所在的位置。但是电鳗围着老妖婆子不停的旋转,使水流变成一个漩涡,任凭老妖婆子力大无比,却游不动半步。我不由感叹,世间万物,真是一物降一物。如此强悍的老妖婆子,竟然被鱼群戏弄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更让我精神为之一振的是,被点击出来的伤口没有回复的迹象,也就是说,只要继续下去,老妖婆子早晚都会被电死。
第三十八章 “缩骨功”()
接下来的战斗越来越激烈,鱼群将电流组成一张电网,慢慢的向老妖婆子靠近。老妖婆子感觉到危险,扑腾的更加厉害,但是不管它再怎么挣扎,也是于事无补,电网渐渐的离它越来越近。这时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对它心生怜悯,生前饱受折磨,现在又经历第二次惨死。如果真如金豆所说,它在向我们求救,那它所做的一切可能都不是它能控制的。
也许刚才它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吃电鳗,却不向我们下手。所以,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我有种去救它的冲动,但是我知道,就算我真的要救它,也已经做不到了。此时电网已经将它完全覆盖,它的整个身躯由白变黑,最后变成一堆焦炭。这让我不得不感叹生命的脆弱,虽然刚才我还在惊讶老妖婆子顽强的生命力,然后此刻,就算它的恢复能力再强,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老妖婆子被电成焦炭之后,电鳗仍然没有放过它,它们蜂拥而上,将老妖婆子撕扯成碎片,然后吃掉。如此强悍的老妖婆子就这样彻底的消失了,同时我也不禁感叹电鳗的霸道。
对于我们来说,暂时的可以松口气。我一屁股蹲在地上,虽然没有想象中的一场恶战,但是紧绷的神经猛然放松,才发现已经很疲惫了。
我们四个顾不得石头上的潮湿,全部坐在地上休息。电鳗吞食完老妖婆子之后,在水里盘旋一会便销声匿迹。可能依然在那里,只是不再产生电流而看不到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暂时安全了。这个暂时也只局限于水位没上涨上来之前,一旦这里被淹没,这些电鳗就会成为我们最头疼的对象。
想到水位,我不禁看了看水潭。水位不但没有上涨,反而下降了不少。我抬头发现瀑布也比刚才小了很多,我站起来,用手电照向上面大小不等的水洞,有个别水洞的流水已经停止。他们三个看到我的举动,有些不解,老吕问道:“有什么发现?”
我道:“水洞里的水流越来越小了,水位比刚才下降了不少。”
老吕看了看道:“确实如此,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周期性的水位浮动。也不确定下次水位上涨会是什么时候,会涨到什么程度,所以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考虑应该往那边走。”
常书道:“我想不用考虑了。”
我们看向常书,他接着说道:“你们看瀑布旁边”
瀑布的水流越来越少,两边的崖壁渐渐的显现出来。在靠近我们这边的崖壁上,有一根绳子从上面的石洞垂直下来。刚才被水流挡住了,所以没看见,现在看起来很显眼。
我们起身走过去,绳子是我们带来的那种,看来是五哥和花和尚留下的。老吕用力扯了扯绳子道:“绳子没问题,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上去。”
说完便第一个爬上了崖壁,到水洞四下查看,确定安全后招呼我们。我们依次上去,金豆已经基本恢复,爬上十几米的绳子完全没问题。
水洞高两米多,里面漆黑一片,只听到流水的声音,看不出来有多深。每个水洞之间相隔七八米,想去其他的水洞里,必须从崖壁上攀岩过去。这里的崖壁常年经过瀑布冲刷,表面光滑潮湿,要想过去除非有绳索。而我们上来的绳索应该是五哥为我们留下的,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在没有绳索的情况下是怎么上来的?
我查看了崖壁和周边的情况,确实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不过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等见到五哥一问便知。
此时水洞内的水流基本停止,只有坑洼处还残留一些水。老吕看了看这些坑洼,又看了看洞顶,然后说道:“这里可能很久没有水流了,这次出现应该是咱们触动了什么机关。”
我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老吕指了指凸凹不平的坑洼道:“这里潮湿,洞顶突起的部分会滴下水滴,常年以往,水滴则石穿,继而形成了这些大小不等的坑洼。如果这里经常或者持续流水,是不会形成这种情况的。按照坑洼的深浅来判断,这里少说也得有上百年没出现过水流了。”
我道:“从进来到现在,只碰过棺材里的“楼”字,那一个小小的按钮能启动这么复杂庞大的机关?据我所知,西周春秋时期还不具备这种技术。”
老吕:“现在还没办法下定论,在这里,凡是都不可以按常理来推算。当前最主要的是找到侯爷和花和尚,况且这里也太危险,稍微有些水流出来,咱们都招架不了。”
说着,我们继续往里走。水洞并不是很深,没多久就碰到了一堵石门。门上长满了厚厚的绿色苔藓,所以就算门上刻有线索,也看不到了。
门的下面是二十公分高的长方形缺口,水就是从这个缺口里流出来的。缺口的形式看起来有些面熟,我道:“你们看这个缺口像不像放门槛的地方?”
常书:“确实很像,下面还有用来卡门槛的凹槽,只是两边没有镇宅石,不然的话就更像了。”
我道:“既然是大门,看来里面才是真正的古墓了。”
常书:“也不一定,坟墓里最忌讳风水外泄,这里留一个空的门槛,而且里面有大量的水流出,跟风水背道而驰,按老吕的说法,这不科学啊。”
老吕没有搭理常书的调侃,而是蹲下来,将手伸进门槛的缺口里,左右摸了摸,站起来说道:“我觉得这里并不是门,只是从外面看起来相像而已。刚才我摸了下,所谓的石门有半米多厚,和山体连接在一起,中间不知道是没有缝隙还是被苔藓堵死了,看不出来应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