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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娇养的关系,功夫其实极低。再加上花信卿功夫之高,几乎是师门的顶梁柱,她下意识地就觉得面前这个与师兄有关的女孩子自然也是有功夫的,即使不像师兄那么高,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这一剑,她只是刺来泄愤,倒并不是真想杀了东年。
但东年本身虽然跟东北方学了些拳脚,那些功夫却只能用于强身健体,在实战场合根本没用。而且东年正向房中走去,背对璐儿,也根本没想到这女孩子会说出手便出手,走了几步之后,只觉得胸前一凉。她低头呆呆看着胸前透出的半截闪亮的剑尖,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接着,好像眼中所有的景物都开始旋转颠倒起来,她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里,最后视线内浮现了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她伸手摸了摸那张脸,想问花信卿自己这是怎么了,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来。
接着,她听到了爹的怒吼声,转头看去,居然看到一向孱弱的娘在空中飞着,速度要比爹快了许多,接着,娘一掌击到了已经吓呆的璐儿身上,璐儿的身子也飞了起来,如同落叶一般轻飘飘向地上坠去。
只是,她没看到璐儿身体落地的场景。因为在那之前,东年的眼前慢慢变黑,一切景象、一切声音,都再也不复存在。
她最后的想法是:我又任性了,所以再次遭到报应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img'qyxlezsm_3。gif'/img'伦家已经很努力在更新了,难道大家忍心BW伦家咩?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无限回音中)
惊还魂前世疑是梦
东年从没想过,自己中了穿心一剑之后,居然还能醒过来。
所以,再睁开眼时,看到自己的青纱幔帐,她不由轻嘘了一口气。
还活着么?
她的命如此之大,受了那么重的伤竟还没死?
东年突然想起来在野史中读过的一则故事,讲的是一个人被恶人所害,也是当胸一剑,别人都以为他死定了。可是他休养一段时间后居然活了过来,原来这人天生心脏与常人相异,所在位置是反的。所以恶人那一剑,放在常人身上必死,而他却死里逃生。
难道自己也是心脏异于常人?
还是自己的爹娘用什么灵丹妙药救活了自己?
她同样是在野史中看过,凡是武林中人,那些名气越大的,就越可能有什么异宝灵丹一类的东西。
想起闭目之前看到的最后情景,她那个体质纤弱的娘,竟然能御风而行,轻功明显比爹还高了不止一层呢。
爹娘也曾是武林中有名的人吧?
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东年只觉得后背生疼生疼的,火辣辣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想张嘴叫出声来,嘴是张开了,但喉咙里逸出的听起来更像是破碎的呻吟。
不过这呻吟声也惊动了床边守着的人。姚氏原本正靠着床柱睡着,东年的声音一出,她立刻睁了眼睛,满脸憔悴的样子一望而知定是有数日未曾安枕过了。
“华儿?你醒了?后背还疼不疼?”姚氏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可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牵挂。
“娘?”东年又张了张嘴,可嗓中仍然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姚氏看着她脸上的迷惑,道:“华儿乖,娘知道你心里委屈,你爹也早后悔打你了。前几日你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郎中来看过,说如果坚持喂你汤药的话,这几日是会醒的。果然现在醒来了。你的嗓子是发高烧烧坏了,所以说不出话,过段时间就好了。华儿不要着急。”说着姚氏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又道,“你发高烧这几日,王家那小子也有来看过你,而且还很诚恳和你爹认了错,说这事是他父母太急躁,原本怪不得你。看来他书读得多,人倒比他父母通情达理一些。”姚氏以为东华心中还挂念了王书礼,特意先将他提了出来,希望能让自己的女儿安安心。
东年身子微微一动,只觉得后背牵扯得生疼生疼,她看着自己娘的脸,听着她说出来的话,心中渐渐有一种惊恐浮上来。
什么华儿?什么王书礼?什么赔罪?
这是怎么回事?
花信卿呢?妹妹呢?为什么娘绝口不提?为什么娘叫自己“华儿”?为什么后背又痛得让人忍受不住?她不是受了穿胸一剑么?爹娘不是有重大秘密么?
东年挣扎着坐起来,不顾姚氏的拦阻,扯开自己的胸衣,露出光洁的胸颈。
上面没有伤口,没有疤痕,什么也没有。
她又回来了?还是她成为东年的日子只是一场梦?花信卿、妹妹、爹娘的秘密……全是她的梦?
东华呆坐在床上,两行清泪从眼中流了出来。
姚氏开始见到她的举动,以为她是高烧烧得神智不清所致,可是后来看女儿流泪,又生怕她是后背疼得厉害,忙安慰道:“华儿,不要多想了,你现在刚刚醒过来,先喝些水,厨房里一直煨着粥,我等下叫她们端过来给你。”说着从桌上端了杯水过来,喂东华一口口喝了。之后,又端过了桌上的汤药,也喂东华喝了,又让她喝了点清水漱漱口,便叫了小玉进来,吩咐她等下去将粥端来喂小大姐喝。
小玉应了一声,出去了。
姚氏见东华一直心思不属的模样,倒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烧了这几日刚醒过来所致,便让她重新趴在床上,掀起她的内衣,将东华后背上裹着的纱布一点一点小心地拆掉,又稍稍清洗了一下,这才将药粉重新洒上。
按时间上来算,虽然已隔东华受家法的时间过了几日,毕竟那伤口太深,几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愈合。药粉一洒上后,痛得东华一激灵,她抓紧了褥子,一声不吭。
姚氏帮她换完药,又取了新的纱布一点点包好,放下了她的衣服。想着高烧之前她刚受完家法的时候,也是自己帮她上药,那时她还痛得鬼哭狼号的,可是这一次,明明她仍旧痛得厉害,却一声也不出,紧抓着褥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都泛着白,不由得更是心疼,心里早将东北方几十遍地骂了一通。
东华的嗓子被烧坏了,说不出话来。姚氏这几天自听说东华高烧昏迷倒在地上后就一直没日没夜守着东华,觉睡不好饭吃不香,熬到现在,精力也耗得精光,现在眼见东华醒了,自己的心事放下大半,浓重的疲惫感便涌了上来。再守了一会儿,眼见小玉端了粥进来,她强打精神吩咐小玉尽心伺候主子,自己又和东华说了几句,无外是叫她宽心养病一类,便先回自己院中休息了。
小玉端了粥过来,那是厨房煨了几个时辰的鸡肉粥。因为煲的时间长,不但粥烂了,连鸡肉都烂在了粥里,整个粥都透着浓浓的鸡肉味,闻起来甚是勾人食欲。
东华虽然精神不济,而且猝逢打击,还没有醒过神来,但毕竟这具身子在床上躺了数日没怎么吃过东西,早就饿了,闻到粥香,便在小玉的伺候下喝了两碗。小玉待再要去添时,东华摇摇头,示意不要了。
小玉眼看着小大姐自受过家法高烧醒来后,似乎哪里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不过可能也是因为她嗓子现在还说不了话的关系在,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错觉吧?小玉这样想着,又喂东华喝了点水,便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东华因为后背有伤,仍旧只能趴在床上。她浑浑噩噩地想着之前的事情,想着花信卿的音容笑貌,想着他与自己相处的那些日子。虽然就现在的情形来看,或许那时候的事真的只是她的一个梦,可是一想到那种感觉那般真实,她实在无法接受那是个梦的事实。
只是……东华想了半晌,不由苦笑了一下。只是,自己虽然有个姐姐,但那个姐姐确实真的不到一岁时就夭折了,不是么?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成为她?虽然那段时间的事历历在目,仍旧如在眼前,但是,……那真的只是自己高烧时候做的梦吧……
东华慢慢想着,心下却一阵痛楚。
信郎,难道,你真的只是我梦中的人么?
东华的眼皮慢慢沉了下去,只是眼角的泪光隐约闪烁着。
小玉将碗筷收拾好后,又回转到东华的院子,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现在华主子的嗓子出不了声音,她只能一直守在屋里,免得华主子醒了有什么需要又找不到人。上次华主子晕在地上,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她已经因为这个而被主母训过一次了。
看着东华闭目沉睡的表情,小玉不由在心里暗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会生得这么一副脾气呢?在外面和邻居的男孩们常吵架斗嘴不说,就连拳头都时常动,这次居然会打到了那个有神童之称的王书礼头上,难怪王家人会找上门来非要看着她受过家法才作罢。
不过,要说起来,那王神童人还真是不错。明明错不在他,但他自己的头伤还未好,一听说小大姐受刑之事,就强撑着赶了过来,对东馆主赔不是,说一切都怪他自己,与小大姐没有半点关系。虽然所有人都不信这话,但是王神童此举明显为他加分不少,现在县中所有人都在风传王家神童不但知书达理,而且为人谦和,是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如意郎君呢。
小玉正想着,就看到东华在床上不安地动了动,她忙走过去,轻声道:“华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想喝点水么?”
东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小玉,眼中满是迷茫。看那样子,似乎她还未搞清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方。半晌,她看出是小玉,迷茫渐渐转为了失望。
小玉见东华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又问了一遍:“华主子,口渴么?”
东华摇摇头,不过却双手支在床上,小玉忙扶着她,将她扶起来。
东华在床边垂下两条腿,小玉为难道:“华主子可是有什么需要?若是奴婢能办还是奴婢来罢,华主子现在身子虚弱,还是多在床上歇歇的好。”
东华看看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音,于是抬起手指了指屏风后面。
小玉看了一眼东华指的方向,蓦地明白小大姐想是内急要出恭了,忙蹲下身替东华穿好鞋子,又慢慢扶着东华到了屏风后面的马桶处。
东华慢慢坐到马桶上,动作很轻,生怕用力太大会扯到后背的伤。小玉守在屏风外面,过了一会儿见她出来,忙又将她搀回床上,又将毛巾放在旁边的水盆中浸湿了,帮东华擦了手,东华这才又缓缓趴了下去。
静养伤东华伤情
东华在床上躺了几日,虽然后背的伤并没有明显愈合,她的情绪却渐渐平复了下来,至少在别人眼中,她已经不像刚醒来时那般情绪激动,时哭时呆的。
只是,她不再时哭时呆,却开始一直发呆了。
其实就连东华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小玉端来东西喂她,她就照吃;娘来看她,陪她说话,她一切照听,但神思却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姚氏是个聪明人,一次两次看不出,次数多了,她自然也看出这个女儿心思明显不在自己身上。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女儿发了高烧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思来想去只觉得这大概仍是因为女儿从小娇惯,所突然受了家法,感情上接受不了,才会这样。
只是家法已经受了,她也别无办法,只能努力对东华好些,更好些,期望自己这个女儿能早日打开心结。她哪里知道,东华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家法的缘故,而是在思念另一个还不知是不是真实存在着的男人。
东华躺在床上几日,开始还抓心挠肝的难受,只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回到花信卿那里,回到他身边。可是几天过去了,办法仍旧没想到,她却渐渐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若那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梦,怎么办?就算不是梦,是真实的事情,可就算自己还能再过回去,这里的爹娘又该怎么办?难道让他们一直守着一个高烧不醒让他们揪心的昏迷女儿?
当初她肯在那个梦里安心呆着,是因为那个爹娘仍旧是她的爹娘,虽然她换了个身份,却也仅仅是变成了自己那个早夭的姐姐,再加上能和另一个自己面对面朝夕相处,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算是一种相当新奇的经历。
现在她醒了过来,再看到自己的爹和娘。虽然和梦里的他们相比,眼前的爹娘大概没那么多的秘密,没什么绝世武功,爹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开小武馆的武夫,娘确实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闺秀,但不管怎么说,这是真心爱着自己的爹和娘,就算自己曾经再娇蛮,对爹娘也同样深爱。怎么可能因为梦里的经历,就放弃生养自己的爹和娘,让他们伤心难过?
就算那个梦里也同样有爹娘,而且她在梦里时,并没感觉到梦里的爹娘与现实中的有何不同。但她醒来后才知道,就算她在梦里千好万好,现实里的爹娘却在一直为她揪心。选了一方而伤了另一方的心,她同样做不出来。
而且……梦里的自己,其实真的已经死了罢?
那当胸透过的一剑,那般狠绝,简直是当者立毙。自己不过是一介普通人,怎么可能会不死?
就算真的想回去,她……还回得去么?
就算真的能回去,她……舍得下生了自己养大自己的爹和娘么?
可是……若是不回去,花信卿……
一想到他,东华的心又绞痛了起来。
小玉在旁边看着东华纠结的脸,心中满是迷惑。
这个小大姐,自从高烧醒来以后,经过几天的接触,似乎真的比以前懂事安静了许多。虽说华主子的嗓子还没好,仍旧说不了话,但以前那个小大姐,就算捂上她的嘴,她也能有成百上千种法子搅得人不得安宁。这一次她醒来后,却只是安安静静趴在床上养伤,给她吃就吃,困了她就闭眼睡觉,除非是内急,不然连身子都懒得动一下。
但要说她变得文静了,也并不很像。至少她醒着的时候,大半时间似乎都在想着什么事情,表情如此明显,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甜蜜,一会儿悲伤,一会儿难过。
难道一个人就连经过一次高烧都会变得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不成?
小玉尚还记得,小大姐发高烧昏迷的这几天,可一点都不安静,时而皱眉时而咬牙的,有时还会说些胡话,什么鹿啊什么妹妹啊。说是在昏迷,还不如说是沉睡更贴切些。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昏迷;也是从华主子身上切身体验了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昏迷之时也是可以说胡话的。
难道是想吃鹿肉了不成?
小玉这样想着,眼看着已经快到东华喝药的时间,她忙起身去厨房端药。
东华对小玉的所思所想毫无察觉,她趴在床上,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过了一会儿,门响了一声,东华还以为是小玉回来了,也没有太注意。
“华儿,你身体怎么样了?”入耳是一个略带几分讨好的声音。
是爹?
东华这才讶异抬眼看去。
真的是东北方。
东北方平时在武馆的学徒面前总板着脸,似乎努力想营造一种威严的气势。但此时他的脸上堆满了笑,还带着几分尴尬和窘意,似乎生怕东华发脾气将自己赶出门外一般。
东华张了张嘴,但却发不出声音。
东北方见女儿没什么赌气的表情,悬着的心才放下大半。哥哥一生无后,而他虽说有两个女儿,但大女儿早早就夭折了,只剩下这个小女儿。前几天的家法实在是迫不得已,但一听说东华昏倒在地上并且一直高烧不醒后,他这些天都在心里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头了,毕竟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这番当着外人责打,虽说确实是给了王海夫妇面子,可自己的女儿身体和心理上显然都受到了严重伤害。
如果时间能倒流,事情能重来一回,他拼着交恶王家甚至被县里的人戳穿脊梁也必不会再让自己的女儿吃这种苦了。
只是,想归想。事情已经发生,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慢慢弥补。前几日王书礼带着头上还未好的伤主动上门来赔罪,这个举动确实给王家赚了更多的名声,而且他的赔礼也不能不说是诚心实意,虽然这几天自己没让他进门,他却天天守在门外等着。
但他越这样,东北方就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县中有名的读书郎。在他看来,如果王书礼占着理儿,便不大可能主动低头来赔罪。现在他既然来了,那这其中说不准还有些别的什么事情存在。而且,他这样天天守在自己门外,或许他自己不觉得怎么样,但县里的人都看在眼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东家欺负人呢。
一想到这些,东北方就相当不舒服。但他赶也赶了,说也说过,王书礼都是当天喏喏,第二天照来不误。次数一多,东北方也不耐烦起来,索性由他,县里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东华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呆呆看东北方半晌,一声不吭。
东北方以为她还在心里埋怨着自己,忙讨好道:“华儿,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爹现在就去吩咐厨房给你做。”
他这话原本是相当平常的一句话,可是东华听了,眼睛却亮了一下。
东北方还以为自己说到了正点儿上,马上转身取过纸笔,边将纸铺到床上边道:“爹知道你嗓子现在不方便说话,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就写出来。”
东华犹豫了一下,真的在东北方满含希冀的眼神里接过了毛笔。
东北方轻轻将她扶了起来,小心避开她的伤口。
东华执笔的手悬在空中,却停住了,半晌没写下一个字。笔尖上的墨汁慢慢汇聚在一起,滴落在白纸上,成了一个黑点点。
东北方道:“华儿还没想好么?慢慢想,想吃什么都行。……对了,你前几天没醒时,爹听你说什么鹿啊狮子的,想尝尝它们的味道?狮子什么的,可能弄起来有点困难。不过如果是鹿肉的话,爹可以去托你大伯想想办法。”
东华听了东北方的话,手微微抖了抖,既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我想吃白厨子做的‘碧玉荷花’。”
“碧玉荷花”是《食神谱》中一道点心的名字,因为颜色碧绿,状似荷花而得名。
东北方对着那句话愣了半天,才勉强笑道:“华儿,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居然还记得幼年时吃过的白厨子的点心。只是,他人已经不在,这点心怕是世间再无人会做了。”说到最后,语调也微有些变了。
东华手一抖,毛笔没握住,一下子掉到了宣纸上,笔尖上的墨汁四溅,将白纸污了好大一块。
东华抬头,眼中神色复杂,似乎有惊有喜有其它还有说不出的什么东西。
东北方面对着东华这种眼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心里突然有种毛毛的感觉。他勉强笑道:“华儿,只是一道点心。如果你真的想吃,不然爹去万县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