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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东君信-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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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没试过花信卿的额头,但看他脸颊微微潮红,薄唇略有些干裂,再联想到他的伤势之重,东年也推断得出花信卿就算身体底子再好,发烧总是在所难免。

花信卿看了她一会儿,才伸手将药碗端了,喝光了里面的药。

东年忙走过去将药碗接了过来,道:“那公子就再好好休息一下罢。这里有吃的也有清水,公子伸手便可取到。小女子先告退了。”

花信卿没有多言,只点点头,又合上了眼睛。

东年的目光在他平静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终究心里轻轻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重生一次,或许别的她学得不多,但至少,她明白有些东西不可强求。

再回到县里时,已经近晚上,东年还没到家门,就远远看到一个一身黄衣衫的小姑娘站在街边,虽然形容不足,身量较小,但明眸皓齿,仍水嫩得如鲜花一般。

正是东华。

东华远远看到东年,飞跑过来,喘吁吁道:“姐,你又去哪了?怎么一出就一整天?”

东年看着东华那张与自己前世完全一模一样的小脸,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将自己刚刚滋生出一些苗头就已注定无望的感情找一个人说一说。

算发泄?算告别?东年不知道。

东华上来握住东年的手,笑道:“姐,是不是不想做点心给我吃,就躲懒跑出去了?”

东年本来情绪有些低落,听了东华的话,不由“扑哧”一笑,道:“你呀你,就知道吃了。”

东华晃晃头,道:“又不怪我。”说着拉着东年就往回走。

没走几步,就听街边有人道:“东姑娘。”

东年东华齐齐抬头,就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有礼少年正站在路边,见到姐妹俩望过来,他忙施了一礼。

王书礼?他怎么在这?东年有些惊讶。

这一世重生后,她开始只乖乖呆在家里,并没怎么走动,那份对王书礼的心也早在家法中就淡了,最终在这段时间里消失不见。之后她虽然渐渐开始出了家门,但大多不过是买东西,与县里人极少有交集,更没和王书礼有过什么交道,仅仅偶然两次街上相遇,点头而过。

他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东年还没细想,东华先开了口:“你怎么又来了?”

王书礼一听东华这话,脸上先有了几分尴尬。

东年忙拉拉东华的手道:“小妹,王神童是读书人,说话不可无礼。”话虽如此说,但她的语气也并没什么斥责之意。

前世的事情虽然是她一步步走到家法那个地步,但王书礼一介读书人,居然骗取一个少女的感情,这本身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难道,他今世还想来一回不成?

一想到这,东年原本早就不予计较的那份心就起了波澜。今世,再来一回,家法就会落在东华身上。

她自己承受过一次就够了,怎么可能再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受这份罪,忍这种苦?

绝对不行。

王书礼又施一礼,脸微微发红,道:“在下只是偶然路过此地,碰到了两位姑娘,故此打个招呼罢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东家姐妹似对他不怎么待见,东华自不必说,就连那个一向温婉的东年好像也对他有些敌意。

王书礼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没得罪过这姐妹俩吧?不过是偶尔路过打个招呼而已,怎么这姐妹俩……

东华听了王书礼的话,点点头,“嗯”了一声道:“王神童,小女子有礼了。”说完不待王书礼回话,拉着东年就走了。

王书礼摇摇头。这姐妹俩尤其是姐姐,素有才名,他一向欣赏读书之人,本想有机会和姐妹俩好好结交。

不过,好像她们并不待见他。

当然,也说不定是错觉。他又没惹过她们,何来不待见?

王书礼想着,便走了。

那边东华拉着东年进了家门,径直往后院走了一会儿,才道:“姐,你可别被那个家伙骗去了啊。”

东年心里有事,不及防东华说这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东华道:“爹说,书读得多的人,心眼都是弯弯绕的。爹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没错。咱姐妹俩没那么多心思,见到这种人就得绕着走,免得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东年听了东华的话一怔,又“啊?”了一声。

东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心不在焉的东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姐,你就别老‘啊,啊’的行不?我说的是正经话,没开玩笑。那王学礼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谁知道他心思是怎么转的?我怕你被他骗了都不知道,以后离他远点,见他就绕着走,千万别和他说话,知道不?”

东年这才琢磨过味儿来,不由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笑道:“你怕我被他骗了?”

“是啊。”两姐妹并肩前行,东华继续道:“自你及笄,家里登门提亲的人可多了。我细想了一下,姐姐你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对人又和气,真真是哪家娶了你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所以咱们得用心挑,不能随便答应了才是。我又想过,那些人来求亲不成,说不定有些有歪心眼的,就会学那些书上的办法,来些什么假装偶然遇到啊一类的,……姐你不觉得你这段时间上街时和你打招呼的人变多了么?”

东年怔怔看了东华一会儿才道:“不觉得啊。”确实没觉得。只是,东华是哪里来的这些心思?这还是前世那个她么?还是说,东华也终于学会为别人着想了?

东年一时间心里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她在这里醒过来后,就一点点关心着这个“妹妹”,哪怕被她恶语相向也从不放在心上。而这个妹妹也对自己着实越来越亲近,但这般明白地表现出关心,却还是头一遭。

这另一个自己,终于长大了吗?

逢生辰信卿离去

东华看着东年的眼睛,脸突然红了一下,扭捏道:“姐。”

“嗯?”

“那个……我过几天生日了。”

“嗯,我知道。”

“姐……你打算准备什么礼物给我啊?”东华的眼睛里透出希望。

东年一笑:“原来小妹是惦记想收些好东西啊?那怎么不去和爹娘要?”

东华局促道:“我想知道姐要送我什么。”

东年怔了一下,突然心中一股暖意,笑道:“小妹放心,我送你的,定是你会喜欢的。”

东华仰脸一笑:“那我就等着咯。”

东年拉着她的手进了自己的院子,小云迎了上来,东年打发她去厨房拿些点心来,自己进了房。东华看着她的脸,轻轻道:“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东华虽然有些任性,人却一向聪明。

东年坐到桌边,东华也跟着坐下,一直眼着她的眼睛。

东年想了想才道:“小妹,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包括爹娘。连口风也不能露出来一点,好么?”

东华见姐姐这样郑重其事地和自己说话,心下反而甚是开心,点头道:“好,姐,你说吧。”

东年心里知道花信卿的事最好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她若是想在他离开前好好照顾他一段时间,家里这边总要有人替她遮掩一下。不然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家里人肯定起疑。

东年在心里想了一下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之后才缓缓开口,简单讲了下自己出去买食材时,如何遇到了一个江湖人,那个江湖人如何在自己危急时替自己脱险以至受伤,所以,自己想好好照顾他一段时间以报恩。

当然,没提花信卿的名字,更没说自己是因为他的尾随才被卷到那场争斗中。

而且,也没提那个竹林。

东华听完后想了一会儿才道:“我说姐怎么这几天一直不见人呢……不过,姐……你喜欢他吧?”

东年一怔。想不到东华聪明至此,自己虽然刻意掩下了许多事情,她却仍感觉到了自己的情意。

只是,喜欢又如何?

两个世界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在一起。

东年道:“这事……与我喜欢不喜欢他没关系。好吧,我承认我是对他有点好感,但是,姐想得很清楚,我们两个根本毫无可能。所以小妹不用替我担心,我只是想照顾他一段时间,等他伤好了,离开了,这段恩情也就报完了。”

东华看着东年,想了想才道:“姐你想得明白那就最好。我刚刚还生怕你想不通,真一门心思掉到里面去。我们东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大伯是这里的县令,我们在这里的日子也算是和乐无忧,姐要是真掺合进那些江湖事里,怕是这种日子就到头了。虽然在这万县大伯称得上是天,但那些江湖人可不会真的害怕我们这么一个小地方的县令。”

东年拍拍东华放在桌上的手,声音微涩道:“我知道。这些事情我拎得清。”

东华一笑,忽然好奇地道:“姐,那个江湖人相貌如何?是不是很出众?”

东年不及防她问出这样一句话,一怔。

东华道:“武功好,人品好,……唔,只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姐以后自己悄悄去看他,我帮你在爹娘那里遮掩,就不过去那里。想来他也不会喜欢看到除了姐以外的其他人。而且听姐把他说得这样好,万一真见了面,说不定我都会喜欢上他,那怎么办?”说着嘻嘻一笑,站起身就跑掉了。

东年虽然知道她的最后一句话是玩笑,但心里仍忍不住愣了。

她刚刚忘记了,东华原就是自己。

若自己喜欢上花信卿,那东华……

不过……东华既然这样说了,应该没关系。毕竟,她也说了,不会见花信卿。

一夜很快过去,东年这几天都会悄悄去带些东西在点点的指引下看花信卿。花信卿的伤势经过休养,已经好转了一些,也能起身下床走走了。

在这样的两头忙中,东华的生日到了。

这一天的天气从早晨起便阴沉沉的,时不时还滴几个雨点。所幸并没落大雨,所以还并不怎么冷。

东年虽然忙着花信卿的事,但并没有冷落自己的这个小妹,已经提前几天就准备好了送她的礼物——是一支镀金的簪子,簪头上是朵珠花,花芯里垂下一串小玉珠。簪子不贵,但东华很喜欢,对东年说,等自己及笄了,就要戴上这根簪子。

东华的生日虽然并没有大张旗鼓,但家里仍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而且东南方一早就过来了。他对于自己这两个越来越水灵懂礼的侄女,打从心眼里喜欢。

一家人热热闹闹了大半天,至下午时酒席才散了,东北方夫妇陪着自己的大哥说话。

东华看看东年,对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东年看看爹娘和大伯,怕他们等下找自己不到,有些犹豫。

东华示意无妨,一切有她在。

东年心里着实惦记花信卿,便悄悄离开了。

天气越加阴沉,东年怕路上下雨,带了柄伞,去厨房带了些点心,又在路上买了些吃食和药物,就出了城。

虽然看似要下雨,点点却仍旧很尽责,一直跟在东年身边。东年加快脚步,进了竹林,沿着脑中早已记熟的路线走着。

到竹屋时并没落雨,东年提着吃的和药品急忙进去。

入目是一张床。

空床。

床上并没有人。

东年心下一紧。

第一反应是会不会自己这几天来竹林被无极宫的人察觉,将花信卿连累了。

但仔细看去,床上东西整齐,竹屋内外并没有打斗痕迹,明显花信卿并不是被人掳走。

难道,是暂时出去散心?

虽然东年知道这个可能几近于零,但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在室外点起了火,像平时一样将药倒进药罐,开始煎药。

纵然身处于竹林中,仍能感觉到风渐变大,云也越来越低,明显是要落雨了。

东年煎好药,倒在平时用的药碗中,不多不少刚刚好一碗。她熄了火,端着药碗进了竹屋,放在桌上,又出去将药罐里的药渣倒在角落里,用土埋了,将药罐重新洗得干干净净,再将吃食和装满清水的壶都放到床边的椅子上。

虽然这两天花信卿已经可以下床,但东年觉得他身受重伤,能少动些还是少动些好,以免扯到伤口,因此所有吃食清水还是放在床边他伸手即可取到的地方。

一切都做完后,她轻轻吁了口气,拿起雨伞,站在竹屋门口最后向屋里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其实,早在刚进竹屋时,她就已经发现,她前一日留下的清水和干粮全都不见。

那干粮足以撑过一个人三四天的时日。

花信卿,是自己离开了。

连再见他一面也不可能。

东年的心突然有些隐隐的闷痛。

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但每天能来看看花信卿,也是好的。

现在他不声不响地离开,是想告诉自己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么?

东年心里知道自己确实和花信卿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他这样离开本是正常,只是她心里仍旧有些痛。

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落了下来。

东年忙撑起伞,向林外跑去。

刚到林边时,东年忽地心下一震。

点点突然离开了她。

林外,有人?

东年停住了脚,细细听。

只是风大雨狂,除了雨声,她根本听不到什么别的声音。

但她的后背,却渐渐冰冷起来。

也不知道是狂风撕扯开了伞面导致雨水浇到她身上所致,还是心理使然。

不知站了多久,就在东年觉得双脚似乎都已经冰冷得不像自己的时,点点终于重新回到了她身边。按说飞虫都怕雨,但东年很早就发现,点点似有避雨的能力,雨点在落到它身周一分处时,就会似被一层膜挡住般滑开。

东年的心慢慢恢复了跳动,她急忙带了雨点,向山下的县中跑去。伞面早被狂风撕开,没了用处,她顺手将它扔在了竹林中。

不知跑了多久,东年总算冲回了县上。大雨天儿,县上的人都躲在房中,并没什么人在街上,东年一口气跑回了家里。

东南方早在落雨前就回去了,东氏夫妇原本问了下东年的去向,被东华找借口挡了,所以他们也一直在后院呆着,并不知道东年离家未回。

只有东华,心里担心姐姐,索性就呆在东年的房间里,一会儿开门看看姐姐回来没有,一会儿又在房里来回踱步想着姐姐现在到底身在何处。虽说她并不担/奇/心姐姐会有/书/什么危险,但眼看着天就黑了,如果东年再不回来,一夜不归的话连她也兜不住了。还好她早早就将小云支回了家,小云也已经定了亲,过段时间就要出嫁了,一听华姑娘说放了自己的假回去准备嫁妆,羞涩的同时心中也甚是高兴。

东华的心里七上八下,正心神不定地在房中踱着,忽听外面似隐约有什么声音,忙冲到门口开了门。

门一开,一团湿搭搭头发凌乱的东西就狼狈地冲了进来。(。电子书)

东华心下一惊,还好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叫出声来。

她认出那“东西”正是自己的姐姐。

只是她怎么弄得这副模样?

东华顾不得询问,眼见冲进来的姐姐全身都在哆嗦,牙关咯咯作响,忙转身找了块大毛巾帮东年擦着头上脸上的雨水。

东年将毛巾抓过来,擦完脸又胡乱在手上身上抹了几下,东华就翻了几件干衣服出来,催促她道:“快换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东年也来不及说话,接了干衣服就去了屏风后面,将湿透的内外衣全都脱了下来,擦了擦身上的水,就将干衣服套到了身上。

她换完衣服转出屏风,东华一眼看出,不由“呀”地叫了一声,冲过来道:“你这手上是怎么回事?”

之前东华只顾着帮她擦头上的水,没注意别的,这时她换完衣服出来,东华细看之下才发现她手上有伤口,已经破皮流血。东华用手一抓她的手,只觉得像抓了块冰块一样,自己都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冷颤,忙将她推到床上,用大被盖了。

东年苦笑道:“没什么,回来的时候碰到下大雨,路上走得急了,不小心摔了几跤。”

东华气哼哼道:“他不是江湖侠少吗?怎么不亲自送你回来?”

东年只觉得自己全身又冷又僵,现在裹在被子里,感觉总算好了些,虽然仍旧时不时打个冷颤。听了东华的话,她低声道:“他走了。”

东华一怔,没反应过来东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问道:“什么?谁走了?”

“他走了。我去时他已经不在了,我帮他煎了药,又等了他一会儿,他也没回来。屋中的干粮清水都被带走……他走了。”

东华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叫道:“走了?你这些天辛辛苦苦照顾他,又帮他煎药又给他带东西,时间没少花,心思没少用,他就这么走了?连招呼都没有?……他,他……。”“他”了半天,却不知道下面该再说些什么。

东华当然知道,花信卿离开其实很正常,毕竟,他是个江湖人,本就不该和自己姐姐这样的普通人有什么交集。

但是一想到姐姐这段时间的心思情意,她就忍不住想把花信卿抓回来,暴打他一顿,敲破他的头。

东年看着东华的样子,摇头低声道:“不怪他。他这样离开也好,以后各不相欠了。”

东华颓然坐到床边,道:“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姐你这段时间对他那么用心,他居然……。”

“算了。”东年道,“再用心又能怎么样?难道还会真有什么结果么?其实他这样做并没错,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以后相逢也最好是路人。”

东华当然知道姐姐的话很对,只是看看她的脸色,心里仍旧不由叹息一声。

东年将身上的棉被裹得更紧一些,仍旧打着寒颤。

东华看在眼中,担心地道:“姐,你浇这场雨没事吧?我去跟爹娘说帮你请个医生吧,好不好?不要生病呢。”

东年忙止住了她:“只是浇到了雨,裹着棉被暖一暖就好了。你这样去惊动爹娘,又让他们担心,而且他们要是问起来我大雨天儿怎么会淋雨,该怎么说?”

“可……。”东华还想说什么。

“小妹,听姐的话。我已经换了干衣,又裹着被子,哪还会有什么事呢?天儿不早了,外面雨好像也小了些,你也回房去休息吧。姐没事。”

发高烧爹娘惊动

东华虽然不放心姐姐,但被东年劝不过,最终仍旧蹙着眉回房去睡了。

东年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都冷得像冰块一般,虽然裹着厚厚的棉被,仍旧觉不到丝毫暖意。她把自己深深埋到被子里,对自己一遍一遍地说着:“睡着了就好了,马上就暖过来了。”

或许这种办法真的有效,翻来覆去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之后,她真的睡着了。

东华听着窗外大作的风雨之声,不停想着姐姐苍白的脸色和冻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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