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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到事情发生的源头,只有理清楚出毒物源于何处,就可查明是什么毒,这样一来便可以找到办法解毒,甚至会事半功倍。
“九弟,你留下与将士们将所有僧人都扶坐好,军医且随同我们一起去膳堂。”眼下不能有任何慌乱,就算缙羽尘心中再怎么担忧了然,也不能不顾这百余人的性命。只是在站起来之时,他的心脏又有些微疼。“万古。”
“属下在。”身后的万古不发一言,因为他在这之前已经惊愣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是谁对昭国寺下手?在缙羽尘想要找寻了然大师的时候,是谁有本事在一夜之间将整个昭国寺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寻找了然大师。”这百余僧人中,是否有了然大师的影子?但是缙羽尘不愿相信,因为了然大师医术那般高明,岂能被区区毒药难倒呢?
“属下遵命。”万古重重一握拳,不论是死是活,他都要在这百余僧人中找出了然大师,不然…
不然,这天下还有谁能够治疗缙羽尘了!
生,死?
九俗顾顾梅顾四。都是一种命运,缙羽尘忽然之间的希翼,换来的是无边无际的失落深渊,上天所给他的大起大落,让他已经无力承受。他担心了然,不仅仅是因为这天下只有了然可以给他生的希望,还因为了然在他的心中已是半个父亲!
母妃尸骨未寒,为何这半个父亲也受到他的牵连?如果了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接下来会不会是江筱筱?
走在江筱筱的前面,缙羽尘第一次不敢回头去注视她,之前所想的情感似乎在一瞬间又一次被击退回来。他开始迷惘,到底是江筱筱的命重要,还是他的爱重要?
偌大的膳堂内还亮着烛火,几排木桌已收拾干净,还有几排木桌前却倒着一些僧人,手中的饭碗也摔得横七竖八。有些碗中残留着的汤汁洒满一地,在这个无声的世界中显得那般凄凉。
“军医,你且看看是否是一般的毒?”江筱筱命令。
“臣遵旨。”军医恭敬回应,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开始研究地上的一只碗内的汤汁。不出一会儿工夫,军医抬头答道。“回王爷、王妃,依照臣的观察,估计是水源的问题,应该是水源中毒。毒性相对较轻,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若不及时依旧会变为疟疾。”
“你确定只是水源问题?”不是有人刻意下毒?没有生命危险?那就是说一切只是一个巧合?那就是说了然不会有事?缙羽尘的心情略微复杂,就在处于天平之上,来回摇晃,既忧心又充满希望!
“回王爷,臣可以确定不会有性命之忧。”此军医也算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御医,虽不是华佗在世,但对医术的知识也绝不浅显。
“既然如此,劳烦军医在此用所备的药引,调制出够足够百人服用的润肠散。”江筱筱思索片刻安排道。“这里的水不能食用,我会让九皇子把所有的军用水全部用上,而后给每一位僧人服下。”
既然是食物中毒,那最快捷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把胃里的东西全部清洗掉,不论是拉还是吐,只要晚膳食物吐干净,那就必定不会发展成疟疾!军用水虽然珍贵,但水没了可以再想办法取,能够挽救百余性命,那就是江筱筱和缙羽尘共同的心愿!
所以当江筱筱看向缙羽尘的时候,在缙羽尘的眼中找到了赞同。
“微臣明白了,王妃是想以这种办法除去僧人体内的毒素,微臣这就去拿备用药材。”军医在昭明国内也有数十载,第一次见着一个女子家面对这样的事情如此镇定,且这般急中生智。心下佩服,就更是愿意为她效命,因为医者父母心,能够医治好这百余名僧人的病,就是他军医的骄傲!
“王爷,我们去看看正殿的情况。”江筱筱明白,缙羽尘心中最最担忧的人,就是了然。轻轻握着缙羽尘冰凉的手指,江筱筱认真的看着那双深黑平静的眼眸,轻声道。“不论未来如何,既然选择了背我上山,就不要轻易丢下我。所以的一切虽然无法预料,但是我们可以共同进退,我信你,所以你也必须信任我。”
既然选择,就不要轻易放弃;我信你,你就必须信我!
这就是江筱筱的信念,这就是缙羽尘眼眸中所唯一无法消失的女子的信念!
她的神色平和,在这死亡边缘的威胁中,轻轻安抚他早已麻木的心脏。所有没有预兆的疼痛,都因她温柔的目光所抚平,她对他反常的包容让他的双眼,不知何时竟有些发涩。
共同进退,就算那生命受到胁迫,牵了手的人,也不能轻易放开。
是这样吗?
“”
【159】 命运1
倘若不是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又怎么会发现,这个表面总是一副淡漠的姿态的缙羽尘所受的伤害是那样令人疼惜。在他那颗纯洁透明的心脏深处,皇后所留下的残忍,早已毁灭了他的信念,以至于让他再无所求之欲。
但是这皇权之争又怎会因为他的安静而平息?以至于现在连皇后的葬礼都无法参加就被贬辽东。
虽然江筱筱总是不明白缙羽尘心中所想,但是她能感觉到他那涓涓细流般的情感。对于她这样一个穿越古今的人来说,感情对她来说一直都是某种游戏罢了,但现在却认为,一旦确立的爱,就不应该受到任何事情的影响。
哪怕天塌下来,只要他们牵着的手没有放开,那就是幸福!
“这几日,让你受苦了。”反手扣住那修长的手指,缙羽尘疼惜地撩开她耳际的一根发丝,温柔细致地梳理好。
是那串同心锁的冰凉,让他封闭的心似乎渐渐被开启,指尖轻微触碰蒋筱筱手腕处的链子,缙羽尘的心情有说不出来的酸涩。是他,一直以来如此辜负她!
“对我来说,它们都不算苦,苦的是你隐藏着的情感。”也许在现在说这些话不适合,但江筱筱不想因为犹豫再次错开。“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在意我,只是害怕、顾虑。我想说,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既然她不怕,又有什么不可?
她的心,是那般清澈,是那般坚定,她所认定的事情又怎可能轻易放弃?缙羽尘忽而知晓,这些日子他刻意忽略的感情,对她来说却是最为痛心的事。
这一刻,倘若可以抛开一切,他是多想将她轻轻拥在怀中,就这样吹着夜风,抬头看着同一片天空。
“你不是问我,那是否能算得上一个承诺?”微微抿唇,缙羽尘柔和道。“等见到了然大师,我想请他为我们证婚。”
对于女子来说,一场风光的婚嫁才是最为幸福的事情。自从江筱筱跟着缙羽尘,就只是拥有一个头衔,连基本的婚媒嫁娶都被省略,这对江筱筱而言会是多么不公平的事。缙羽尘一直都有想过,给她一种正常且幸福的生活,不再倍受皇室争斗所困扰,想要真正给她一次婚姻的美好记忆,只是一直未能如愿。
倘若见到了然大师,他的毒性就会被控制下来,再者了然是他心中的恩人,由恩人证婚,也不为一件坏事!就这样,安安稳稳过日子,哪怕辽东生活再艰苦,能有她在身边,他就觉得异常满足。
“证婚?”似乎没有听仔细,又似乎是太过仔细,江筱筱抬起眼,想要从缙羽尘的脸上寻找答案。
以前要是有谁这样对江筱筱说,江筱筱一定会觉得此人脑袋有问题,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闪人,因为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但是此刻,看着缙羽尘那充满的柔情的眼眸,江筱筱的心情竟会那样舒悦。现在的结婚,并不是体现价值的问题,而是真正的喜欢的问题。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就是她蒋筱筱死而复生这么久以来,绝对最最自由、开心的事。
“这样安排妥当吗?”微微一笑,缙羽尘看着江筱筱那略微呆愣的表情忍不住轻笑起来。
没有所谓的戒指,没有单膝下跪的求婚仪式,这一切都在简单中显得那般高调。漫长的数日,江筱筱早已把缙羽尘归类于她的克星,然而现在,这个克星却终究选择与她在一起。
“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本是答应过出了皇宫,就真正交往,却不兑现?”这时候的江筱筱忽然变成了一个孩子,就差没有和缙羽尘拉钩击掌。
“对不起,是我失信于你。”那时候的缙羽尘又何尝不纠结?
好了,够了,只是这样一句话,江筱筱就已经觉得满足了。
正要说话,却见万古慌忙跑来,表情严肃恭敬禀告。“主子、王妃。”
这一路来,万古见着缙羽尘因江筱筱而担忧的模样,也不可否认江筱筱在缙羽尘心中的地位,所以能够看到两人言归于好,对万古来说也算是一件放心的事。但是眼下情况紧急,他不得不打断江筱筱和缙羽尘的相处,将最新消息汇报。
“怎样了?”见到万古,又让那好容易打破的冰墙又回到了之前的忧心气氛下,但是缙羽尘没有松开江筱筱的手,只是转过身,问道。“毒性如何了?”
“回主子,军医刚刚已经交代了王妃的指令,润肠散也调制了一半。”万古回应,但那脸上的忧色不减半分。“殿中并未发现了然大师的踪迹。”
什么?了然大师不在?
江筱筱自然看向缙羽尘,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份思虑。
“是否查看仔细?”没有发现了然?百余僧人在作业,其中却没有方丈了然来带领主持?江筱筱微感疑惑,这似乎有些不合常规?
“属下与九殿下挨个看了。”看着江筱筱询问的目光,万古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万古也觉得疑惑,身为主持,百余弟子照常作业,怎会唯独他不见?这不在大殿,又会在哪里?
“但是空无大师醒了。”万古盯着缙羽尘的眼睛如实回答,在万古的心中,同样知道了然的存在与否,关系着什么样的重大后果,心中难免也会担忧。
空无,昭国寺的护法之一,是了然的师弟。虽然道行不及了然,但自从昭国寺兴建以后就与了然在一起,所以辈分也与了然相当,也是昭国寺的权威高僧。
在昭国寺内,了然的一切事宜都会交由空无,所以如今空无的苏醒,就代表可以知晓了然的下落。
“速去见空无大师。”缙羽尘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悬浮微微压制下去。
疾走的过程中,他感觉到江筱筱指尖传来的力度,侧过眼眸,对上的是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眸。缙羽尘下意识点点头,希望这一次,不会让他再次陷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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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命运2
大殿之中,之前倒了一地的僧人已经都被扶坐起来,兵士们在缙曜宁的领导下,有条不紊地将那调制好的润肠散喂给僧人们服用。因为药物因素,原本没有感知的僧人都痛苦呻吟着,一个个盛装的器皿内都是他们的污秽物。
在靠近金樽佛像侧面,一位老僧在一名兵士的扶持下,痛苦的干呕。脸色发青的老僧似乎用尽了力气,也还是无法将体内的毒物吐出来,以至于疼痛得大汗淋漓。
“如何了?”换上一碗新的润肠散,一身银色战衣的缙曜宁一扫以往的玩世不恭,神情严肃的半蹲下身询问身边的士兵。
“回九殿下,空无大师似乎吐不出来。”小兵士如实回答。
这都已经服用下两碗润肠散,但空无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痛苦指数略显加深。看这苍白的脸色,估计空无大师中毒颇深,若是再不及时治疗,恐有生命危险。
“让本宫来。”缙曜宁将手中的药碗递给那个兵士,毫不犹豫地按住空无的双肩,然后掰开他的嘴,用手指向里扣抓。
一个反胃,空无大师的身子发抖,一口气吐了缙曜宁一身。污秽物极度粘稠,沾满那银色战衣,让一旁的兵士呆愣住。如此肮脏的境况,缙曜宁却只因担心空无的性命而微微皱起双眉,根本就无视那身上的脏物。
“殿下。”那空无大师口中的污秽损毁了象征将领身份的衣袍,且是弄脏了缙曜宁的身子,兵士慌忙扯着自己的衣服要替缙曜宁拭擦掉。
“现在无需理会这等小事,救人要紧,去那些军用水来。”缙曜宁用手肘挡住兵士的行动,然后轻轻拍了拍空无的背。“空无大师可曾觉得好些?”
“九、九殿下。”微抬那沉重的眼皮,空无的唇瓣苍白,他的整个人都瘫软在缙曜宁的另一只臂弯中。明明很是虚弱,却也卖力得感激着。“若非、九殿下出手、相救,老僧”也恐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那平日里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九皇子,在此刻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领导有序、豪不骄纵,在江筱筱看来倒是对他又增添了几丝赞赏。
“曜宁。”空无难受的样子皆是遁入缙羽尘的双目中,与同江筱筱一起走过去,蹲下身来用试探空无的血脉。
“六哥。”自然松开扶住空无大师身子的手臂,缙曜宁看了一眼江筱筱,忽而感觉到自己这样脏乱怕是影响了她,便站起身来朝着江筱筱点点头。“曜宁去处理一下。”
“好。”缙羽尘回应。
;。“王爷,空无大师如何?”江筱筱目送走缙曜宁后便赶紧问道,实际上她的心中清楚,此刻的她和缙羽尘更加忧心的是毫无踪迹的了然。
“毒物吐了出来,身子有些虚弱,不过无大碍。”缙羽尘口吻平和,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心中略显焦急。
“王、王爷”空无吃力地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缙羽尘的手,“倘若不是王爷的及时赶到,这昭国寺,恐怕是要灭亡了”
如果不是缙羽尘的大军,昭国寺今日的无妄之灾就会成了他们最终的坟墓。
“大师,方丈现在何处?”江筱筱直接进入正题。
现在是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决,也有太多的危险不能估量,江筱筱认为了解事情的缘由暂可先放置一边,眼下最关键之处是要知晓了然身在何处,确认他的安全。
“方、方丈在塔内、闭关。”看了看江筱筱,空无知道这就是王妃,口吻中自然略带恭敬。“王爷,快去”
闭关在塔?也就是说了然很有可能与这一场意外擦肩而过?这也解答了江筱筱心中的疑惑,为何全寺僧人都中毒,唯独没有发现了然的踪迹!
“本王明了。”这水源中毒的事情,果然只是巧合吗?缙羽尘冷静地将空无轻靠着墙壁,淡然道,“万古,照看好空无大师。”
“水南。”江筱筱对着身后已经抽身过来的水南道,“派二十兵士跟上。”
“是小姐。”水南领命。
领着二十兵士,江筱筱与缙羽尘再度辗转出了大殿。在昭国寺的后院,一座佛塔高耸入云,五角高塔用铁链分锁四方,与寺院大门外的雕塑一样,就似某种巫蛊术语般。塔正中央雕砌着一扇木门,一块刻有‘锁愁塔’三字的牌匾安静悬挂,此刻的塔门依旧紧闭着,四周安静异常,找不出任何其他多余的痕迹。
“小姐,我派家丁查探过四周,没有可疑。听说是水源问题,但是与昭国寺相通的河流并未受到污染,水南想恐怕是有人在井泉中投毒。”注视着那奇怪的寺塔,水南在江筱筱耳边低声说。
“你可仔细检查过?”江筱筱看了一眼缙羽尘,微微疑惑。
要是这样说来,那这件事就越发离奇,既然并非是本体水源受污染,那就是有人投毒在井泉中?若说是要杀掉寺中所有僧人,那这点微计量又算什么?而又是谁,能够潜入昭国寺在井中投毒?来者,依旧是冲着缙羽尘?
了然,一直没有出现的了然,为何给江筱筱一种既神秘又奇怪的感觉!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如同间谍,是黑是白,一般人又怎能看清?寺中所有人都没逃脱,唯有了然在闭关,所以这个传说中医术高明的了然,此刻的嫌疑程度却是最大?
但是怎么可能会是了然?
了然是缙羽尘的救命恩人,倘若不是了然,她江筱筱又怎么可能与缙羽尘相识?明明是个局外人,可是不知何时,江筱筱的心情也随着这一步步的未解之路而开始忧虑。当她看着缙羽尘那平静的侧脸,甚至不想说出自己心中的思虑,或许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缙羽尘缓缓抬起步子,靠近房门,想要轻轻叩响。就算是了然正在闭关,寺中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这样想着,缙羽尘便抬起手,轻轻落下。
岂料那拳心才接触到木门上,便见一丝缝隙微露,幽暗的灯光浅浅外窜,瞬间照亮了众人心中的不安!
【161】 命运3
;。众人的心情本就因为僧人的集体中毒而略显不安,现在这突开的木门与那幽暗的灯光,更是让人的心脏没来由的‘扑腾’了一下,最后再同那幽光汇聚成一条直线,被牵扯着无法动弹。
“了然大师?”缙羽尘的拳头停在半空,不确定地冲里面呼喊一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王爷,不妨进去看看?”江筱筱没有见过了然,更不了解了然,所以只有进去确认一二,才能找到应对的方针。
“恩。”不知为何,缙羽尘的心开始慌乱起来,点点头,终究还是将那扇门推开,迈步进入塔中。
了然大师向来和善,虽然不予争斗,但是他心思细腻、考虑事情周全,怎会在闭关期间,连闭关之塔的门也不关闭?昭国寺的井泉被投毒,所有僧徒无一幸免,到现在了然大师的闭关之塔大门未关,种种迹象都有着不详的征兆!
二十余兵士分为三队,一对押后,另两队分居左右,随着缙羽尘和江筱筱一同进入塔中。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在这安静无声的塔中显得异常诡谲,幽暗的光线穿过面前的屏障,打落在四面的墙壁上,映照出一些不安的影子。
越是贴近那扇屏风,缙羽尘的步子就越发缓慢、吃力、沉重,因为那屏风上面,赫然有着一个身影。他一动不动,影子在烛光下微微跳跃,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胸口,莫名的疼痛,那乌黑的浓眉在他见着屏风后的影子以后,渐渐拧起。
蓝色的衣衫,衬托着他苍白的脸颊,泛起让人痛心的情绪,却又一再压制。目光似水流转,深吸一口气,试探着呼喊。“了然大师?”
了然大师,一个双鬓微微发白的老者,穿着精美的袈裟静静盘腿而坐在软垫之上。他的双目紧闭,眉心处是一片平静,手指微张,一串佛珠似掉微掉,仿若只要有谁轻轻一碰触,就会立即散架。案桌上的一盏油灯几近枯竭,发黑的灯芯弯曲着身子,像一个垂死挣扎的老者,无助地看着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