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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狮的宠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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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我走!”他的大掌锁住她的臂膀,一路拖着她往回走。

“好痛、好痛!”她的手臂快被他扭断了,疼得连连吸气。

“快跟着拍,那个人好象是商界知名人土。”

“对,好象是石玄朗,快追上去!”跑新闻的记者认出石玄朗的身分,立刻跟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

“石先生,请问你跟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对这小姐跳海的事件知不知情?”

“石先生,请问……”

“不必再“请问”了,统统滚远一点!”石玄朗难以忍受地大声咆哮,送给那些摄影机一张濒临爆发的俊脸。

为了奥斯顿饭店的形象,他一向对媒体礼敬有加,可是现在的他怒气勃发,再也忍无可忍,自己和饭店的形象老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慢、慢一点,我的手快、快痛死了!”诗诗痛得缩肩低喊,声音听起来好象随时会断气。

石玄朗没有半点怜惜,杀气腾腾地拖着她走,这个臭丫头,让他担忧得就像这个世界面临了末日般,一向自诩的自制力全都消失不见,结果闹了半天竟然是个乌龙新闻,气得想把她狠狠撕成碎片。

诗诗觉得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拉扯着走,浑身痛得快虚软了,根本没有多馀的力气好抗议他的粗暴,就在她晕眩得差点休克时,猝然被他猛力地推上车。

砰!石玄朗重重地甩上车门,坐上驾驶座,使劲一踩油门,车子立刻像箭一样飞射出去,把所有看热闹的人远远抛在车后。

车子飞快地在滨海公路上奔驰、呼啸而过。

诗话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抬起脚抵在前座,两手死命抓着椅背,似乎听见自己不断发出无意义的喊叫声!

“好恐怖!不要这样吓我!”她尖叫,好象坐在云霄飞车上的恐怖感觉,神经末梢快一根一根绷断了。

“原来你也知道受到惊吓有多恐怖!”他大吼,眼中燃着冲天怒焰。

“什么意思?”她呆望他刀削似的侧脸,天哪,她没见他如此暴怒过,她做了什么?她吓得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石玄朗用力一转方向盘,然后踩下煞车,车子甩了一个大弯后在一块空地上死死地停住。

馀悸犹存的诗诗惊瞪着双眼,全身的骨节仿佛要脱散了一样,以为自己差点就要死掉了。

“全台湾的新闻频道都在播放你跳海自杀的消息,你知道吗?”他带着莫名其妙的火气质问她。

“我不过是游个泳就被人说要自杀,台湾的新闻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说着说着,想到在岸上迎接她的那堆人,就忍不住失声笑出来。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换了我也会以为你想自杀,谁也想不到你会拥有精湛的泳技。”他的眼神锐利得像要刺穿她。

“真、真的吗?”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无奈又好笑。

“莽莽撞撞的跑到海边来游泳,你难道以为我一点都不会担心?”他不悦地厉声斥责。

诗诗的心口震颤了一下,轻抽口气。他会担心她?真的吗?好……好高兴听见他这么说。

“为什幺跑到这里游泳?”他微微侧过身,深眸锁住她。

“不为什幺……”她稳住心神,在心里嘀咕着,还不就因为你伤了我的心。

他寻衅地斜睨着她,眼中尽是调弄的笑。“难怪你爸爸会替你取名叫诗诗,我好几次看见你都是浑身湿湿的。”

呃!诗诗怔愣了一下,这口气太熟悉了!

石玄朗下车从后车厢拿出一条大浴巾回来,往她身上一扔。“把身上擦干,小心着凉了。”

诗诗无意识地擦拭着头发,小脸惊诧至极,一双无邪的黑眸睁得很大,一瞬不瞬地直瞅着他。

“你……十年前去过吉贝岛?”她觉得石玄朗愈看意像十年前那个男孩子,如果是真的,那命运也未免过分巧合了吧。

“小美人鱼的记忆力总算恢复了。”他坏坏地勾唇一笑。

“你!真的!是你!”她震惊得脑袋钝住,语无伦次,原来……难怪老是觉得他很眼熟,老天爷居然开了她一个大玩笑。

他突然漾出挑衅的笑意。“十年前只是惊鸿一瞥,谢谢你还记得我。”

“嘴巴这么恶劣无礼的男生,进棺材前都忘不了。”她冲口说道。

“能让你记住一辈子,这是我的荣幸。”他故意贴近她,眼神慵懒地勾起一抹笑。“你身上有海水的气味——”

诗诗屏住呼吸,心跳的频率加快了速度,他缓缓地靠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鬓际,空气仿佛骤然稀薄了,晕眩和迷乱的感觉袭向她,神魂一瞬间坠入他眸中那一泓无止尽的深潭。

“这就是美人鱼的味道吗?”他的手指轻轻拂弄她的湿发,几乎贴在她的耳畔低低呢喃着。

性感的薄唇离她好近好近,拿尺来量不超过三公分的距离,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紧张得、心神恍惚、浑身虚软,心里不禁暗自偷问,他会不会吻她?会不会吻她?

在这种奇异、教人迷惘的气氛里,石玄朗几乎醉倒在她迷离恍惚的眼眸中,差点克制不住吻上她微启的红唇,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等待,这带给他异样的满足感,但他决定辜负她的期盼了。

他缓缓退开,伸手揉乱她微湿的秀发。

“下次不准再做出这种惊人之举了。”

她陡然清醒,整张脸庞又羞又窘地烧红了,她刚刚该不会表现出一副大花痴的模样来吧,天……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对了,还没谢谢你今天的好意,那片星星海很漂亮。”他发动车子驶向公路,稍稍化解了一点她的尴尬和窘态。

“为什么不过生日?”她把大半张脸都藏进大浴巾里。

他专心开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许久以后才淡淡说道:“有人会选在自己母亲的忌日过生日吗?”

诗诗愕然望向他。“你母亲在你生日当天去世?”

“正确的事实是,在我出生那一天,我母亲因为血崩而去世。”他轻描淡写地说,这个事实,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所以……你才会……从来不过生日……”如果现在有把刀,她真想砍死自己向他致歉。“对不起,我太一厢情愿了,不知道……”

“不用道歉,不知者无罪。”他顿了顿,一股莫名的情绪促使他接着说下去。

“我确实这辈子没有过过一次生日,我的父亲是飞官,长年不在家,母亲死的那天,我父亲并不在她的身边,而是在一个“阿姨”的床上,从那时候起,我就在好几个“阿姨”的轮番照顾之下长大,我从小就很清楚,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样,没有过生日的权利。”

诗诗怔仲凝望着他,在他冷冽傲然的面具下,原来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身世,她突然觉得他好可怜。

“对不起,因为我的无知,害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对不起……”她很想安慰他,可是不懂该怎么做比较适当。

“不要一直道歉。”他有点不耐烦了,所有的过去他都隐藏在心底的最角落,并且试着去遗忘,今天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会对一个小小的童诗诗大谈心里的话。

“我原来希望你会开心的,没想到弄巧成拙……”她仍在低声忏悔。

石玄朗深吸口气,看来最恶心肉麻的真心话要说出口了,否则回饭店的这一路上可能得被迫听她不停的忏悔。

“生命中曾经度过三十个十月十一日,只有今天最开心。”

诗诗呆愕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

“真的吗?”她愣愣地问。

“没错。”他咬牙回答,那种恶心肉麻的话,他可不想再说一遍。

她轻咬着下唇,再怎么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就这样,回台北的这一路上,她一直不停傻笑着。

※※※

江莉芬在家里陪着伤痛欲绝的母亲,一边和两姊妹默默折着给父亲超渡用的莲花,电视机一直开着,唯有如此,才能舒缓一点屋里死寂的窒息感。

新闻频道正在播放一则女子跳海自杀的新闻,这类新闻几乎每天都有,江莉芬连头也没有抬起来,迳自低着头折莲花瓣。

“……这名女子奇迹似的生还,跳海女子自称拥有极佳的泳技,在大海中游泳一、两个小时不足为奇。不过很意外的是,商界名人石玄朗先生竟也来到了现场,似乎与这位年轻女子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

江莉芬猛然抬头盯住电视,一看到石玄朗怒气冲冲地拉扯着童诗诗的画面,心头一沉,努力建构多年的美梦刹那间被震得支离破碎了。

“大姊,那个人好象你的老板?”小妹也看见了电视上的石玄朗,前几天他曾来上过香,绝俊又深沉的模样迷倒了一家姊妹们,要不记得他也难。

“真的是大姊的老板耶,大姊认识那个女的吗?”二妹对着电视指指点点的。

“不认识。”江莉芬冷冷地说。

原来还以为从吉贝岛来的童诗诗又土又呆,模样虽然很青春、阳光、亮丽,但应该不是石玄朗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想不到她失算了,让这只长得无辜可爱的野狼登堂入室,她费尽千辛万苦才熬到目前“备位女友”的地位,可是童诗诗居然不必任何努力,就能轻轻松松得到石玄朗特殊的关爱,运气好得让她又妒又羡。

她花了两年的时间,凭着无人匹敌的气质与美貌,加上在工作上的努力不懈,这才慢慢爬到石玄朗身边的位置,最近好不容易拉近与他之间的关系,进步到了接吻的阶段,虽然他待她的态度仍然模糊暧昧,但她有绝对的耐心,也有足够的聪慧钓上石玄朗这个优质黄金单身汉。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情况有变了,自从上回和石玄朗在泳池畔的热吻被童诗诗打断以后,她就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果然,这个预感成真了。

以她对石玄朗的了解,她看得出他身上细微的变化,特别是在童诗诗面前,他眼中总是闪烁着奇幻的光芒,那是她从未见过的。

这个发现更让她又妒又恨,实在咽不下这口郁气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捍卫自己辛苦建筑的城堡,绝不能轻易被半途杀出的程咬金给摧毁。

绝不能!

第六章

“你跟总裁之间到底有什么特殊关系?”佟云拍了一下诗诗的桌子,兴冲冲地问,一脸准备听八卦的表情。

又来了!

诗诗痛苦得趴在桌面上,从今天一大早开始,每个员工看见她都问相同的一句话,就连老爸也远从吉贝岛打电话给她,气急败坏地质问她怎么会上了社会新闻,究竟发生了什幺事!

天哪……哪有发生什么事,只不过是下海游个泳,就莫名其妙地被新闻记者当自杀新闻播出,碰巧又在现场逮到石玄朗,记者便加了几句臆测之词,谁想到一夕之间,她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名,每个遇见她的人,都会挤眉弄眼地想从她身上问出八卦来,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清了。

“没有哇!”她摊着手,无奈地看着眼前称得上是帅哥的佟云。

“真的没有?”佟云那张清爽英俊的脸孔明摆着不信,自顾自地用那广播电台男主持人般的优美嗓音说道:“昨天新闻闹得那么大,“石玄朗与跳海的年轻女子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女子跳海是否另有隐情”,还说没有。”

“你别加油添醋了好不好,记者哪有说什幺“不为人知的关系”,你少乱讲了。”这则新闻她反复看得都会背了,不过,在面对很像大男孩般可爱、逗人的佟云,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想看见狂狮怒吼的石玄朗出现在萤光幕上,那可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精彩画面,你还真是了不起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让石玄朗在媒体面前原形毕露的。”佟云哈哈大笑。

“这是讽刺还是恭维呀?”她的肩膀垮了下来,眉心紧揪着。

佟云的双臂撑在桌面上,弹了下她的鼻头,一派潇洒地笑说:“我是在赞美你呀,小可爱。”

小可爱!诗诗皱了皱眉,她和佟云好象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地步,他的个性也未免太轻佻了。

“没想到总裁会给你这个小可爱穿米奇老鼠上班的特权。”佟云啧啧有声。

诗诗低头看着身上印有米奇大头的短T恤,并不觉得有什幺不妥,而石玄朗也任由她随兴穿衣服,并没有特别干涉过她。

“难道这里规定秘书不能穿米奇老鼠上班吗?”没有人警告过她呀!

佟云倏地瞪大眼睛,然后爆出大笑。

“你笑什幺?”诗诗皱了皱眉,突然敏感地察觉到身后射来一枝冷箭,不必多想,也知道是那位南极的冰山小姐射出来的。

真奇怪,为什么可儿总是对她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她怔忡的思绪被佟云的说话声打扰了。

“诗诗,坦白说,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可爱、幽默的女孩子。”他笑得前仰后合。“对了,你居然敢在总裁办公室里贴一大堆手工艺品,你知不知道这种粉天真可爱的手工艺品最让男人受不了,尤其是咱们的石总裁。”他边笑边大剌剌地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

“什幺手工艺品,被你一说变得好不值钱。”佟云的开朗坦率让她忍不住和他抬起杠来。“你知不知道做那片星星海有多费事,一片一片的粘、一片一片的折,还要一片一片的贴上去,很不容易耶。”

“结果还是表错情,哈哈——”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诗诗还来不及回话,突然有道诡魅的阴影从他们头上罩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两个现行犯。

“佟云,我允许你在上班时间泡妞吗?”紧绷不悦的声音冷冷地质问。

“啊,总裁来了,小的我做了一些简报,正在等你来好向你报告。”佟云不疾不徐地起身笑答,在石玄朗面前依然不改轻浮本性,两道眉毛像会跳舞一样。

石玄朗用莫测高深的眼神横扫了他们两人一眼,脚跟一转,走进办公室。

“看见了吗?坠入爱河的男人通常都是这副德行。”佟云突然凑到诗诗耳边悄悄献上心得,然后笑容可掬地跟在石玄朗身后走进去。

诗诗呆了呆。唉……石去朗坠入爱河这个事实,早在她来到奥斯顿的第一天就知道啦,根本用不着侈云提醒。

冰冷的敌意朝她走过来,她忍不住打个冷颤,颈背上的寒毛都竖直了。

“你跟佟云什幺时候熟起来的?”可儿冷冷地问。

“熟?”诗诗一头雾水。“我跟他不熟啊!你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为什么他今天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就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这种男孩子挺轻浮的哦。”她耸肩笑笑。

“人家是ABC,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怎么说人家轻浮。”可儿不悦地皱眉。

“不、不,我可能形容得不恰当,他……好象不管什么时候都开开心心的,感觉上很亲切。”诗诗急忙改口,跟可儿“聊天”还真恐怖,好象不管说什么都会激怒她。

“我看只要是有钱多金的男人,你都会觉得很亲切。”可儿白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南极的寒风再度袭倒了诗诗,这句话乍听之下没什么,但涵义却恶毒狰狞。

诗诗如在冰容僵坐着,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可儿很讨厌她,而且是非常、非常讨厌!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奇QīsuU。сom书可儿讨厌成这样?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头看见石玄朗和佟云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现在就出发吗?”佟云问。

“嗯。”石玄朗点头,目光瞥向诗诗,顿了顿,随即改变主意,回头对佟云说:“今天让诗诗跟我去,你就不必去了。”

佟云睑上露出一抹滑稽的错愕,眉毛和肩膀同时耸了耸。“好吧,有美女相伴是比较惬意一点。”

“走吧!”石玄朗懒得理他的调笑,朝诗诗勾了勾手。

“去哪里?”她奇怪道。

“高雄的奥斯顿度假山庄今天周年庆,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庆生酒会。”

“庆生酒会!”她双眼大睁,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行吗?”

“奥斯顿度假山庄就开在南台湾的海边,想不想实地学习,随便你。”他不耐地看着她。

“想!当然想!”她眼睛一亮,目光渴望地瞅着他,片刻前被可儿冻伤的心,神奇的恢复了。

“想就动作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石玄朗迳自走到电梯口。

“好,等一下……”诗诗跳起来,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我该准备什么?”

“准备你甜甜的笑容就行。”佟云贼兮兮地看看她,又看看石玄朗,帅气的睑耍起宝来很可爱,诗诗看着忍不住笑起来。

“电梯来了,你还在磨蹭什么!”石玄朗大吼,低沉的语调少了克制力,多了几分危险和怒火。

诗诗急忙用闪电般的速度冲进电梯里,偷瞄着石玄朗冷硬的表情,真不知道他这两天吃了什幺炸药,动不动就对她又吼又叫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佟云熟络起来的?”他斜瞥着她,不快地质问。

诗诗微微一呆,好奇怪,他居然问出和可儿相同的话。

“我跟佟云不熟啊!不过他的个性很亲切,像和气的大哥哥一样,很自然而然就跟他熟络起来了。”那像你呀,既目中无人,态度又凶神恶煞的。

“和气的大哥哥?”他的喉头蓦然一缩,冷肃的眼神缓缓落在她身上,什么和气、亲切,有时候这只是人类的一张假面具罢了,这种解释更令他不快。

这丫头到底跟他犯什么冲,老是莫名其妙让他失去定性,轻而易举就能撩拨起他的火气,就算她喜欢佟云那种靠下半身过活的男人又干他什么事!

诗诗觉得很无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懂得台北人说话的艺术了,否则为什么每次一开口不是惹人生气,就是惹人大笑?

电梯到了一楼。

“你想穿这身米奇老鼠跟我去参加酒会吗?”石玄朗眯着眼打量她。

诗诗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我没参加过酒会,不知道应该穿什幺比较合适?”

他的眸光掩上深思,凝望她好一会儿。

“跟我来。”他笔直地朝大厅旁的名店街走去,诗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进GUCCI名店内,几个女店员立刻笑容可掬地迎上来。

“石先生,真难得您会大惊光临。”

“晚上有个酒会,麻烦几位帮她简单打扮一下。”石玄朗把诗诗往前一推。

“没问题。”两位女店员分别挽住诗诗的手臂,拉进一间小房间里。

当石玄朗喝完一杯热茶,翻完一本型录后,听见女店员打开小房间的声音,他抬起头,乍见诗诗全然不同的模样,俊容闪过一小簇惊奇的光芒,迟疑地有些不敢相信。

“很可爱、很漂亮吧,石先生,打扮成这样可以吗?”女店员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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