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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思思眼底光芒闪烁，似命令，又似恳求。向来强大的她，求人的时候，非常少非常少。
“曾思思，你什么意思。你就忍心看我班级输吗？”萧红叶不服，班级输赢关自己屁事，只要见到心目中理想男人，吊打他们就够了。
两位美女针锋相对，杨帆小小为难，偏过头，道：“月疏，你怎么看？”
两女见她询问另一人意见，都悄悄转过头，哼。
“算了，我看袁文博他们现在非常开心，你去了，就算赢了，也会有怨言。”祁月疏的立场，肯定在杨帆身上。
“那行，我听女朋友的。”杨帆偏向不上场，自己有乔丹附身这个底牌，对付一帮非专业高中生，实在太浪费了。
环顾场上，十位选手，一个个大汗淋漓，跑动之间都有些打飘了，精神却越加勃发，拿到球，整个人就换了种状态，冲天而起的兴奋劲，十米开外的观众，都能体会到。
“加油，加油。”
“进球，进球。”
观众不分立场，相互给两边打气。真是精彩绝伦的比赛，附中里面藏龙卧虎啊。
袁文博擦掉滴入眼角的汗水，一个假动作甩开一人，起跳，对手跟上，他咧嘴一笑，装作投篮时动作变化，从对方腋下，把球送到谭飞手上。
落下之际，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兀自不肯罢休，咬牙爬起，悄悄跑入禁区。
谭飞接到球，压低重心，右手连拍两下，准备过人，瞄到队友就在身侧，手掌翻转，以极其巧妙的角度，把球传了出去。
“好球，配合默契，假动作连绵不绝。”
“光这几次传球，就能断定，水平不低。”
球还没进，几次传递，把观众的心思提起来，有人大声尖叫给双方鼓气，有人灵光一闪觉得学到了技术，手上跟随姿势摆动。
“杨帆，不要怪我，他们都在努力。”曾思思鼓掌过后，低声道歉。
作为袁文博的死党，杨帆非常了解他此刻状态，一心一意，完全沉浸在比赛里。那种专注，真是不忍心打扰。
“班长，放心吧，我明白的。”这些人都在为了荣誉而战，如果自己上场，把他们的光辉全部压住，那么，他们的表现，还有意义吗？
篮球是团体比赛，如果自己做了那颗老鼠屎，就算赢了，估计几位队友，心思也会发酸。
“比赛结束，45比68。大家动作要快，还有5分钟上课啦。”
临时裁判每半分钟就看一下时间，急得不得了。本想提前半小时，到后面提前十分钟，好，现在只有五分钟了，真的不能拖了。
十个男孩，心底一松，全身骨头发酸，仰面躺在地上不动，喘着粗气，看着漫天星空。
“三班的男人，站出来，把我们高三那班队员扶住。女孩们，大声鼓掌吧，这就是男孩的世界，这就是中学时代伟大的激情与回忆。今天，没人输，他们为我们献上了一次绝世的比赛。”
曾思思放声大喊，说出激情四溢的话语。
一声之后，一秒的安静，紧接着，轰轰烈烈的喝彩声，掌声，冲破云霄。
杨帆与另一位同学扶起累瘫的袁文博，低声道：“怎么样，还能走路吗？”
“呵……呵……。他妈的，杨……帆。我告诉你，老子从来没今天这么爽过，我突然觉得，打篮球……真他妈的有意思。”袁文博说得断断续续，体力早就是负了。
这个状态，让杨帆想起了张怡宁，不知道在哪一年，她突然输了一回，然后说了句，打乒乓球有意思。
这家伙，可能找到了未来的路了。“今天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袁文博。”
“还是要谢谢你，没你的指示，我们有力也无处使啊。”
十个人，都被人一一扶起，掌声再一次来了，伴随着喝彩与女孩注视。十个选手，个个咧嘴直笑。
叮……叮……。晚自修开始了。吃瓜群众一愣，撒腿开跑。完了，要被扣分啊。
十秒后，人影几乎跑光。
大班长曾思思走过来，道：“今天，你们几个让我看见了三班的精神，大开眼界。现在，给你们半小时洗漱，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果然是大班长，做事就是大气爽快。
曾思思一一与他们几人打个招呼，带着一帮三班的都走了。有个小画面，萧红叶极为不情愿，最终被人拉走。
袁文博一瘸一拐地让人扶着走，正要离开，这时，高二的那些人挡住了去路。
15号踏前一步，道：“认识一下，我叫谢林海，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高三三的袁文博。”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有意思的是，曾思思刚好回头，看见这一幕，用手机拍下。她准备下次开个标题：男孩们的友谊。
“你们高三后面打的很不错。以后也别说抢场地了，需要的时候，就再来打个比赛。这一次，我们收获很大。”15号谢海林，是一下界指定的队长。
“行，我们也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技术这快，和你们还是有点差距的。”袁文博道。
“如果从下半场开始算起，是我们输了，你们的战术非常好，把我们身上的漏洞当放大了。能告诉我，是谁提醒你们的吗。”谢海林在人群内搜索，这是最主要的目的，高中生有这等眼光，自己还觉得不可思议。
视线都集中到杨帆身上，杨帆呵呵一笑道：“就是瞎捣鼓，没那么夸张。”
谢海林面色一变，更加严肃的伸出双手：“很高兴认识你，希望能给我们一些指点，我们这些人，都是指望靠篮球吃饭的，所以……”
其他几人，一一过来打招呼，极其热情。
“好，有机会再一起交流交流。”杨帆嘴里答应的痛快，心里发苦，自己学数学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空玩篮球啊。
“一定啊，说好了。”
就此解散。杨帆回家，被耽误吃饭的父母一通批评。
第二十一章 杨帆的八卦
这天，三三班晚自修的课堂气氛有些不一样。话题无非是三个，有十几个同学参加登山游，碰到了歹徒。一定要听听究竟。
课间，就有同学大声问：“粱易，前几天晚上，我看见你上新闻了，好像还战胜了歹徒，和我们说说吧。”
“这个事情……。”粱易为难，现场好多人都在，自己吹地再伟光正，假的就是假的。
“别听他的，就知道抢功和吹牛皮，当了一回路人甲还振振有词，如果是我，早就去自杀了。脸红不，脸疼不。”萧红叶的声音，完全把别人压住了。
粱易铁青着脸，坐着不说话，萧红叶得意一笑，道：“我告诉你们啊，这都是杨帆一个人的功劳，他把其中一个歹徒打到重伤，粱易和其他三个人，捡了个便宜。另外一个受重伤的逃跑，他们还不敢动手，在后面跟随，等着警察找到才被逮住。
最后都看见了，某人的功劳最大啊，上电视，上新闻，还可以申请个什么奖励。大家都不是小孩了，一套电视，都是假的不能再假了，信的都是傻瓜。”
还有这等变故，同学在两人脸上一比较，心里敞亮，原来如此。这话题就不好继续了。
“大家不要听臭嘴萧红叶的，从她嘴里出来才没几分真实。”粱易暗恨萧红叶不懂事，两家也算通家之好，怎么这么大得醋味。
同学都了解萧红叶那大嘴巴，不约而同点头，那到底谁说了算。
“粱易，你他妈的说啥？我这样的女神你竟然说嘴巴臭，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打电话给老梁，让他好好教训你。”
萧红叶从来不是说说罢的，掏出手机，在电话本里翻找。
“哎，女神，别啊。这都是家里人操作的，我是不在意，但家人好意不能反抗啊。”粱易服软，自己真是犯贱，与萧红叶作对。谁不知道她是萧家第一大，家中她爷爷的地位都没她高。
如果真打电话，再回家诉苦，明天萧建志，会直接上门叫骂的。他们萧家，什么都有，就没节操。
“好，那趁着空，给大家详细说说前后，记住，杨帆如何强大，一定要说到我满意，不满意重新说。我听了感觉好才算过。”萧红叶收起手机，双手托腮，准备再回忆回忆当时的情况。
粱易暗骂你个花痴，人家女朋友都没说话，就你事多。瞄了眼祁月疏，那边低头做作业。
“大班长，马上上课了，这样不行，你看……”粱易向曾思思求救，大班长重班级纪律，肯定不会同意的。
曾思思合上自己的课本，把各方表情收入眼底，纪律就是纪律，八卦不能下课后谈吗？
她倾向粱易做法，也不知哪里起了心思，到了嘴边话风一变：“既然同学都很关心，影响做作业了，那粱易你声音轻点，不要打扰隔壁班级就是。还有，铃响后，其他人都保持安静。”
“啊，大班长这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她人设崩了。”
同学见到大班长曾思思画风突变，表示接受不能。更有人当场鬼哭神嚎。
“我的亲娘咧，我的青春啊。”
“亏我几年做牛做马，竟然被人挖了墙角。”
“吵什么吵，爱听听，不听滚。”萧红叶霸气侧漏地大叫。
自己的小小心思被人说透，曾思思恼羞成怒，道：“谁再叫，扣分扣分，要么叫家长。”
刚好，铃声响了，上课了。立即收声，看向粱易身，他无奈，只能低声开始说：“那天一共十六人，我第一上车，没多久杨帆来了，他坐到祁月疏后面……”
“他妈的粱易，谁让你说这个，跳过，直接山洞里开始。”萧红叶开骂，最听不得这段，车上有事发生吗？根本没有。
你个萧花痴，就是膈应你怎么样。粱易心头暗笑，道：“这个是杨帆与祁月疏的八卦，难道没人爱听吗？”
“哦，好，快说。”
“还有这事，说说。”
众人目光又转下祁月疏，果然，她把头使劲低着，但是脸色的飞霞还是没瞒过一帮人精。
萧红叶咬牙切齿，她看向最大的竞争对手曾思思。后者眉头跳动，看来也不好过。
在萧红叶心里，祁月疏太普通了，不考虑杨帆的心思，完全可以把祁月疏排除，反而是曾大班长，被她视为强敌。
粱易继续说着，把杨帆与祁月疏的八卦，说得精彩纷呈，一丝不漏。
见萧红叶各种表情包，粱易心头就爽快。“我先进入一个山洞……”
“我操，杨帆有功夫，怎么没听过。”
“我就是蒙面大侠啊，各位美女，我也会武功。”
“幸亏杨帆不在，否则我倒想搭搭手。”
“告诉你们，杨帆才明劲初级，本尊到了暗劲巅峰，他还差远了。”
“啊呀呀呀，化劲高手在此，看我化骨绵掌。”
“安静。”曾大班长一语定乾坤，见课堂秩序恢复，点点头。你们这些小孩，哪里知道当时的危险，搞怪倒是一个比一个能，当时自己腿都软了。。
“哎，你竟然连数学最后两道题目都会做，快教我。”
课堂刚刚保持几分钟平静，就有人惊呼。
“是杨帆下午教的，好多人都听着呢。告诉你，他讲的比陈老师还好，我保证，以后碰到这个类型题目，绝对不会出错。”
什么？怎么又是他？
两人声音很低，在安静教室里特别突兀。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下午啊，我来的时候他正在讲，刚好都听到了。”
“没有吧，我在球场看见他了，应该和袁文博他们打篮球去了吧。”
“你来晚了，那是后来的事。他是先在教室里讲完卷子才去的。”
“你答案都对过了？懂了吗？”
这个问题，似乎挠到那人痒处，这下他激动地没克制声音：“类似这张卷子，现在给我考，我有把握140分以上。”
“操，快和我说说。”自己来晚了，什么都没遇上啊，到底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录音之类，要不，再求求杨帆，让他说一次。”
一晚上的自习课，话题三句不离杨帆。武功，数学，打篮球。原来以为熟悉的同学，有了偏差。
第二十二章 数学的自信
第二天上学，杨帆获得一个新的称号…杨老师。老师这个词汇，如果用在职业人身上是正常的，用在杨帆身上就有些调笑之意。
比如苍老师，陈老师，都是某一领域的启蒙者，地位很高。
杨帆满头黑线，连曾思思都叫自己杨老师，就调戏道：“要不让杨老师来教教你某些武术动作。”
曾思思发飙：“滚。”
这话落在萧红叶耳朵里，她也不管到底意味如何，一个劲的凑过来：“杨老师，我希望你能教我武学。”
杨帆蒙了，这是来真的？
“怎么，你愿意教曾思思就不愿意教我，你什么意思？”萧红叶不服。
杨帆嘿嘿一笑，故作猥琐，视线从她身体上面倒下面，再轮流来一遍。
脸皮厚到如萧红叶，怎么会怕这点小小的黄色玩笑。她傲娇地抬起头颅，把自己高耸的胸口挺地更加突出。
她得身上，是件白色无袖短衫，衣物绷紧，内衣勒出了一道痕迹。那种波涛澎湃，确实比一般高中生要杰出。
再看她表情，没有羞涩的情绪，还转了身，配合杨帆的打量。
杨帆头痛地扶着额头，道：“女神精通各家武学，我怕是教不了得。”
“哼，瞧你那点出息。”萧红叶感觉尺度到了，不能过分，收敛自身优势，道，“说真的，杨帆，你懂功夫吧。我和家里人提了下，他们也赞成我学学防身的，能不能教我。”
“我没时间。”杨帆干巴巴地回应。
祁月疏目光转过，发现这头一些谈话，杨帆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
一对狗男女眉目传情，萧红叶极其不爽，冷笑一声，道：“杨帆，你会来教我的。”
萧红叶说话做事向来任性，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这般举动落在一帮吃瓜群众眼里，不由为杨帆点赞，看来又是一朵鲜花被他拿下了。
就是这多花带刺，带毒，会不会把他憋出内伤，牙口这么好，真是荤素不忌啊。
萧女神在其他班级暗恋者无数，口碑爆表，高三年级唯一校花啊，哪个青春男孩不意淫一番。
自己班级里，地位和颜值差了一个天地。三三班的男同学，都曾经被她说得面红耳赤，黄色笑话信手拈来。
把一帮人调戏的不上不下时，再狠狠奚落一顿。如此，方能显示出她智商上的优越与情商的低劣。
晚上，又是冯耀的培训。杨帆准时到达办公室。
四人正分别低头在做一份卷子，崔启明指着一份空白卷子，没有说话。
好吧，终于正常了。杨帆一看卷子，版面不小，就三道题目。前两道，他扫了一眼各种条件，思路喷发。没有任何犹豫，十分钟不到就解完了。
其中陷阱无数，步骤无数，几乎把空白填满。杨帆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两道题目出的相当有门道。
如果自己出，会不会又这般不带一丝烟火气。他见到数学题，能从另一视角观察。
“杨帆，你慢慢做，我们也才刚开始。”女孩何晴差点把自己笔尖咬断，后者卷子已填满，自己还是一片空白。
高一高二，年数短基础差了些，还是很吃力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转头看向那高一的学生，竟然开始解第二道题了。她又转变看法，自己还没理清思路而已。
冯耀出的卷子，以发散性思维为主，不是以学识进度考量。杨帆发现了，第一道题目，主要是还是高一上学期的课程，第二道题目，高一到高二之间。
那高一学生李见兴，也是位非常厉害的家伙，开学一个月多，竟然能做出第一道。
第三道题目，有些怪异啊。杨帆抬头，发现叶浩然与崔启明也在奋斗第三题。间隔一会，崔启明观察自己表情，比较之心，一目了然。
时间慢慢过去，安静中只余女生何晴刷刷的笔声。其他四位，陷入了思维死角。
又是十分钟，崔启明有了想法，开始做第三题，叶浩然也不差，把第三题的各种步骤涂满。
经过这么长时间考虑，杨帆也找到了问题所在，目光猛然一凝，气势大作，在卷子上写下三个字。
随即，他把钢笔一扔，掏出带着的一本数学书，静静看起来了。
细心女孩何晴发现了一点苗头，假装善意地提醒：“杨帆，不能写…我不会。这又不是考试，等下冯老师要看的。这个态度不过不了关，宁愿空着不做啊。”
“对啊，你怎么不做第三道？真不会吗？”崔启明把第三道做了大半，也许再有两三步，就能完全做出来。自我感觉良好之下，顺便奚落一下对手。
“没必要了。”杨帆道。
数学天才叶浩然，陷入了某种精神死地，额头豆大汗珠直冒，只要最后一步了，为什么就是不能算。
“叶浩然，你没问题吧。”何晴心情愉悦，自己也把两题做了，比高一学生强，另外三位，第三题也没做出来，不急。
7点半，冯耀准时出现。他第一时间收起每人的卷子，叶浩然拿着卷子死死不放，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少年，作死吗？”
叶浩然全身浸透，如同汗蒸，茫然道：“老师，请再给我一分钟，我已经有思路了。”
“给你一万分钟也没用，你没明白。”绝情的冯耀，难得心软一回，暗暗叹息，手没停下。
叶浩然还是不放弃，冯耀一用力，卷子一撕两半，这一道裂缝，犹如在撕破了叶浩然的心脏，他一阵恍惚，眼泪跟着滴下。
是个好苗子，这种学术精神值得赞赏，就是……悟性还差了些。冯耀走到杨帆面前，看到第三题醒目的三个字。
那种理所当然中，带着绝对的自信。冯耀眼中大放光明，看着杨帆那淡然的看着书神态，又想上去抽他一顿，好好问问为什么不愿意专精数学。
反观叶浩然，那种执着，很容易打动人。为什么人与人差距就这么大，为什么就不能拿出些刻苦的精神。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五章卷子收回，按照�